二十二点二十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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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念枫着急的手都在发抖，高雪汐握着他的手说：“别着急，一定会没事儿的。”姜念枫的情绪甚至有点崩溃，以前就听父亲说过，闫叔的身体不是特别好，长期靠吃药来维持，所以他更清楚这次病发的严重性，他把头轻轻地靠在高雪汐的肩膀上，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过了半晌，医生出来了，“谁是病人的亲属？”，这时闫老师的爱人也闻讯赶来，急忙上前说道：“我是。”，“病人得的是胃癌，已经是中期了。现在需要住院治疗，请去交一下费。”医生严肃地说道。

　　　　“什么？胃癌，天呐，老闫啊，你这可让我怎么过啊？”闫老师的爱人听到大夫说出的癌症，瞬间连站都站不稳了，姜念枫赶紧过来搀扶，“张阿姨，您别着急，一切都会好的，咱们现在可不能先慌了阵脚啊。”姜念枫心里如同针扎一样，但还是帮师母宽着心。

　　　　“钱已经交过了，医生，拜托您了，一定要把他医好啊，他背后有家庭，还有整个学校。拜托了。”车书记这时也赶了回来，对大夫深深地鞠了一躬。和老闫搭档这么多年，两人配合一直很顺利，从同事到朋友，互相帮扶着，今天老闫出了这事儿，车书记心里也难受的紧。

　　　　一群人陪着被安排到重症看护室的老闫，张阿姨对姜念枫说道：“小枫啊，你和这位女同学先回去吧，别耽误了你们学习，这马上要高考了，一切都要为这个让道，阿姨谢谢你们。”

　　　　姜念枫还是不想走，他只想多陪陪这位也算是从小看自己长大的长辈了，车书记也在一旁说道：“姜念枫，你俩先回去吧，这边有我们大人在呢。回去就和同学们说闫老师这边一切都好，让他们安心学习，别担心。”听到车书记都发话了，姜念枫只得离开，临出门前还往回望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闫叔。

　　　　路上，姜念枫一句话都没说，高雪汐拉着他的手跟着走，也没有开口。“他除了是我老师外，还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叔叔。”姜念枫终于还是开口了，他现在很需要和人聊聊来缓解内心的压抑。

　　　　“嗯，猜到了，你和他的关系一直也不一般啊，而且刚刚那个阿姨还知道你叫什么，这就说明你们算是故交了。不过无论是出于对老师的关心还是晚辈对于长辈的关切，你都不要着急，就像你说的，一切都会好的。闫老师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高考，你也不希望这一年的努力白费吧，我相信，闫老师更不希望，他也希望看道你的成功，所以，亲爱的，请你答应我，振作起来，好好迎接高考，好吗？”高雪汐听了姜念枫的话点点头说道，作为一个细心的女孩子，发现这些其实并不困难。

　　　　姜念枫看着高雪汐，良久，摸了摸高雪汐的头说道：“放心吧，我会马上调整过来的。我会把这份满意的答卷送给你，送给我父母，送给闫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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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探望老闫”

　　　　回了学校，正好是下课时间，同学们都围过来争先恐后地问姜念枫和高雪汐关于闫老师的状况。“念枫，闫老师到底得了什么病啊，现在怎么样了啊？”冯柳翌也关切地问道。

　　　　姜念枫刚想张嘴，但又想起临走前书记对自己说的：“不要实话实说，让同学们安心学习。”便只好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太累了，医生说多休息就好啦”，姜念枫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对，说完后便看向了高雪汐，高雪汐微微地点了点头，想告诉姜念枫，这样说没错，你并不是有意欺瞒大家的。

　　　　看到高雪汐肯定的眼神姜念枫才算好受一些了。尽管姜念枫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但是心思总是跑偏，时不时就飘到闫老师那去了。

　　　　高雪汐看着心里也着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只得说道：“不要太难受了，这周六我陪你去看闫老师，现在先稳住学习，好吗？”，看着高雪汐关切忧虑的样子，姜念枫点点头，不知道是真听进去了，还是为了宽慰高雪汐。看着姜念枫这样子，高雪汐着实心疼了，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却变得无神了，整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轻飘飘的了，高雪汐甚至感觉自己看到了姜念枫头顶的乌云。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了，一下学，姜念枫就急匆匆地拉着高雪汐往医院走，进了病房之后，姜念枫把路上买的果篮放在了桌子上，高雪汐把手里的花束轻轻地摆在阳台上。

　　　　“小枫，你俩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啊”，张阿姨见姜念枫和高雪汐进来后轻声说道。

　　　　“没事儿的，张阿姨，闫叔的情况怎么样了啊？”姜念枫关切地问着。

　　　　“在恢复，你们那天走了没多久就醒了，这会儿是刚睡着了，你俩吃饭没有，我带你们去吃饭吧”张阿姨和蔼地回答道，看着这俩孩子大中午就过来了，想着估计也没吃午饭。

　　　　“张阿姨，我们吃过了，您去吃吧，正好我俩可以帮您看护一会儿”尽管肚子里饥肠辘辘可是想着要是都走了万一闫老师醒来想要喝水什么的也没人在一旁了，于是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高雪汐也懂事的说道：“就是，阿姨，您去吧，有我俩在这呢，您也正好去休息会儿，抽空出去走走。”

　　　　张阿姨看着俩懂事的孩子，笑着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这几天的确也累坏了，每天吃饭就是将就，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就是开水配着凉馒头就对付过去了。

　　　　张阿姨走后，姜念枫轻轻地刮了刮高雪汐的鼻子说道：“对不起啊连饭都没让你吃，稍迟一会儿了带你去吃”。高雪汐轻轻地摇摇头说：“没事儿，就当减肥了，嘿嘿。”

　　　　“你还需要减肥啊，看都多瘦了啊，等我闲下来，一定要把你养的胖胖的。”姜念枫听到高雪汐的减肥两字时不由得笑出了声，这是这么多天，姜念枫第一次露出笑容，高雪汐看了也很欣慰，“胖了难看死了，我才不要胖呢”高雪汐有点撒娇意味的和姜念枫说着。

　　　　“那样正好，就没人觊觎你了，我就放心了”很明显，看到闫老师逐渐好转，姜念枫的心情轻松了很多。

　　　　“你俩说的我都听到了啊！”听到这句话，姜念枫和高雪汐猛然一惊，“啊，闫老师，您醒了啊”，姜念枫边说边赶紧走到病床边握着闫老师的手说道。

　　　　“嗯嗯，不过你俩这对话实在是，咳咳咳……”话还没说完，闫老师就咳嗽了起来，姜念枫赶忙把闫老师扶着坐起来，拿了一个靠枕垫在腰后，高雪汐也很懂事地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

　　　　喝完水后，费了点劲儿才把气喘匀。

　　　　“闫老师，您感觉好些吗？”高雪汐小声问道。

　　　　“嗯嗯，好些了，只是偶尔还会觉得闷。不过听到你俩刚才的话我就不觉得闷了。”闫老师说着，笑意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仿佛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儿一样。那份慈爱的感觉连老闫自己都觉得奇怪。

　　　　“闫叔，看来您这确实好很多了，都有心情开我俩的玩笑了。”姜念枫帮老闫削了一个苹果递过去后说道。

　　　　“哈哈，只是看到你们，想到了我那时的时光，也想起了我青春时期的往事，有些还和你们很相像呢。”老闫说着，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十八九岁时的模样。

　　　　“那您就给我讲讲呗，您这多久没给我讲过故事了”，姜念枫缠着老闫给他讲故事，小时候，每次老闫来家里，姜念枫都会拉着老闫去给他讲故事。

　　　　“那会儿啊，我和你们也一样，每天没有什么负担，就连学习也不觉得是负担，反而觉得很开心，只是相对单调了些，直到那个女孩出线，说起来还真像你俩，那女孩也是从外地来咱们这边读书的。”老闫想到自己的青葱岁月，不由得感叹时间真是催人老啊。

　　　　“那这个人是张阿姨吗？”姜念枫好奇地问道，老闫摇摇头说不是。

　　　　“那然后呢？”姜念枫可从来没有听过老闫讲这些故事，兴致勃勃地追问着，高雪汐也在一旁坐着聚精会神的听着。

　　　　“后来啊，我们就从相遇相识到相知，然后在一起了。我起初认为这些事情不会耽误学习的，一直都很开心，她也一样。可是，高考结束估分的时候却打破了这层幻境，录取结果出来后，果不其然，我顺利考试了，她落榜了。然后她就远走另一个城市去复读了，也再没有联系我，就这样，断了。”说到这儿老闫感觉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也是，这份匣子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那您后来没有试图去找她吗？”高雪汐听了这个故事，感觉到很压抑。

　　　　“找了，可是她一点线索没有留给我，找了好多次，可是……这也就是我当老师之后不让同学们谈恋爱的原因，没有人可以完全不受影响的，没有人能够对别人的未来负责。”闫老师说完后望了望窗户外面，满眼都是自己曾经的样子。

　　　　“所以，小枫啊，尽管我没有制止你们，但是还是不支持，不过现在已经就剩一个月了，我希望你俩不要因为琐事耽误了更重要的事儿。”老闫回过头来对姜念枫和高雪汐说道。

　　　　两人会意，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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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一切都好”

　　　　三人相聊甚欢，这时，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三人一看，原老师张阿姨回来了。老闫赶紧给姜念枫使了个眼色，让他停止刚刚的话题，姜念枫坏笑地点点头，心想：都老夫老妻了，这都多久的事情了，闫老师不愧是个“妻管严”啊。

　　　　“阿姨，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也不休息会儿啊？”高雪汐走过去接下张阿姨手中的东西。

　　　　“今天你俩来这一会儿已经算是给我放假了，好久没有出去吃过饭了，每天都是盒饭馒头的，我都快受不了了。”张阿姨温柔地说道。

　　　　“辛苦你了啊，我这一定要赶快好起来，然后请你去吃几顿好的，慰问一下你”老闫对着张阿姨深情地说道。

　　　　“咦，闫叔，我俩还在呢，您俩就在这秀啊，我们还是孩子呢”姜念枫专门逗着老闫，这下不仅老闫笑了，大家都笑了。

　　　　“小枫啊，你这脸皮比小时候可是厚多了啊。”闫老师现在完全没有把姜念枫当成是学生，只觉得他是个邻家小男孩一样。

　　　　“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小枫多乖呀，怎么这么说他呀。”张阿姨反而替姜念枫打抱不平。

　　　　“你呀，他们也有长大的一天，人家今天是带着女朋友来的。”老闫在一旁酸溜溜地说着。

　　　　“啊，你们两个找对象了啊。”张阿姨惊讶的看着他俩说道。

　　　　姜念枫以为会挨批评，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是。”，高雪汐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小枫，好事儿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这姑娘长得精干也懂事。当然，我们小枫也很优秀，和你很般配啊。”这句话说出口，让三人大跌眼镜。

　　　　“啊？”姜念枫不敢相信地发出感叹，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看到老闫惊讶的表情的时候，就知道，没错。

　　　　“就是啊，阿姨是站在长辈的角度和你说这话的，可不管你是谁的学生之类，现在这上学找对象不是什么稀奇事儿，阿姨也不是老封建，不会反对的，况且你们俩这么优秀的孩子能遇到一起也是不容易的事儿。只是有一点，不要耽误了学习，高考是第一位的。”

　　　　高雪汐和姜念枫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姜念枫尴尬地说道：“张阿姨，您就放心吧，不会耽误学习的，我俩已经商量好了一起考同一所大学了。”

　　　　“那就好，那就好，果然懂事的孩子就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张阿姨和气地说着。

　　　　“你呀，就惯着他吧”，老闫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从小看着长大的姜念枫，小时候没事儿了也经常去家里玩，每次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再加上姜念枫的可爱懂事，对于张阿姨而言，这孩子一直像自己儿子那样养着。

　　　　一个下午，四人都坐在一起聊天，其间，也进进出出的来了不少同学，有现在班里的同学，也有老闫以前教过的同学，还有老闫的同事同学都来了，而姜念枫和高雪汐就像是子女一样，帮忙接待着，送进送出。

　　　　傍晚的夕阳斜斜地溜进房中，把这份安逸和温暖渲染的更足了。六点多了，接替完张阿姨买晚饭后，姜念枫带着高雪汐离开了。

　　　　路上的车流熙熙攘攘，行人来去匆匆，姜念枫和高雪汐手牵着手，慢慢地走着。“走吧，带你去吃馄饨吧，想吃不？”姜念枫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和高雪汐午饭没吃到现在了。

　　　　高雪汐应声点了点头，高雪汐现在觉得，只要能和姜念枫在一起，只要他在身边，吃什么都好。

　　　　热腾腾地馄饨上来了，姜念枫狼吞虎咽地吃着，又累又饿的身体里，瞬间被一股暖流灌满了，馄饨的香味配合上紫菜和香米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姜念枫甚至都不嚼就咽下去了，一时没留意，把自己给呛到了，直咳嗽。

　　　　高雪汐赶快拿了两张抽纸给他递过去，嘴里还说着：“慢点吧，我又不和你抢。”姜念枫也反应过来刚才的吃相不太雅观了。

　　　　“实在是太饿了，下午那会儿是饿过头了，没什么感觉，刚才馄饨一上来，那香味又把胃唤醒了。这才······哈哈哈”，话说完，姜念枫和高雪汐都笑了。

　　　　确实是饿了，高雪汐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于眼前的食物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垂涎，也跟着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了。

　　　　两人饱餐了一顿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回学校的路上，这条路走了好多次，好多次都有高雪汐“送”姜念枫回家的场景，这条路，好熟悉。

　　　　高雪汐紧紧地拉着姜念枫，突然在路口拽着姜念枫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问道：“念枫，你说，我们会像闫老师那样吗？”

　　　　“什么样啊？”姜念枫摸了摸高雪汐的头问道。“就是闫老师和他高中那个女朋友高考的结局啊。”高雪汐补充道。

　　　　姜念枫想了想后，说道：“放心吧，小傻瓜，不会的。咱们现在是良性循环啊。我是乖孩子，你比我更乖。”

　　　　“哼，我看今天闫老师说的没错，你的脸皮是够厚的，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明目张胆地夸奖自己乖的。”高雪汐在一旁说着还比划了鄙视的表情。

　　　　“本来就是啊，咱俩成绩都不差，无非就是每次我都比你少二十分，这个确实有点头疼，不过我会尽力把这二十分补回来的。我不会让这种悲剧发生在咱俩身上的。不过，退一步讲，假如万分之一的概率真的发生了，你也不许躲着我不见，也不许玩消失！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在一起。”尽管姜念枫把握十足，但是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还是心虚的说了这么一句。

　　　　高雪汐仔细想了想，说道：“好，不过我还是希望，这万分之一的概率不要发生，真的不要发生，我害怕自己承受不住。所以，最后的时间里，你要努力一些，我也会努力的。”

　　　　“好，我的公主，我答应你，誓死追随。走吧。”姜念枫说完后比了个敬礼的手，看到正好变绿灯了，便拉着高雪汐赶紧过马路了。

　　　　这份期许在两个年轻人的心里埋藏了很久，成为了他们的精神支柱，也成了他们认定彼此之间可以走的更远的信任砝码，也许在世界上，有很多抱着这样期望的年轻人，可是究竟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梦想成真呢，有多少人可以记着当初许下的愿和发过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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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代班老师”

　　　　最后的时光总是平静地，大家褪去了之前的紧张和焦虑，好像放松了许多。这一年的思想起伏实在是太大了。一开始被笼罩在高考失利的阴霾中，而后随着逐渐找回感觉，慢慢习惯了，紧接着又被百日冲刺带回到紧张与压抑之中，而现在就剩这十多天也就疲乏了，累得顾不上思考什么忧虑了，又或许是大家对于这仅剩的时间已经看得比较轻了，总之，大家脸上的表情不再凝重了。

　　　　老闫走了后，语文课由邻班的老师接上了，可是无论是教学方式还是讲课形式和老闫是千差万别，同学们都很不习惯。尤其是他的语气，简直是颐指气使。这个老师姓黄，是HD师范大学毕业的，本身就是个SH人，每次一开始讲课就是一句：“我和你们说，要好好听我讲哦，晓得不；这个知识点哦是很重要的，侬要认真记下；那个字哦，写的真的是丑，好好写字好不啦”。听得全班人头皮发麻，可能黄老师也感觉到同学们的不适应了，不过没有任何改观，反而更过分的说了句：“侬要晓得啊，要不是学校非要让我带你们班，在这种紧要关头，我才不会来，你们还不认真听讲，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一个个真是把你们这山沟沟里的毛病显露出来了。”

　　　　听到这话，同学们都很不高兴，这老师摆明就是看不起泽川，有的同学就在下面嘀咕：“看不起我们这小地方，你还来，谁逼你来了，真是的！”

　　　　结果不成想声音太大，竟然被黄老师听到了。大发雷霆地说道：“我说有些同学，想说什么就站起来说，像个老鼠一样在下面嘀嘀咕咕地，你管我为什么来啊，真是和尚训道士—管得宽”

　　　　“就是，你们也太不尊重老师，黄老师知识渊博，满腹经纶，难道还教不了咱们吗？你们这一个个的就是鼠目寸光，活该老师说你们，真是丢了我们班的脸，丢了闫老师的脸。”王建站起来装腔作势地说道。每当这种时候，王建一定跑出来拍马屁，不仅这样，他还对黄老师说道：“黄老师，对不起，您别和一些没有脑子的同学计较，您上课吧，我们下来一定批评教育他们。”，黄老师看到有人出来撑场面，很赞许的看了看王建，然后对全班说道：“看见没有？这才是学生该做的事，这位同学表现很好，下课过来，我再给你单独辅导一下。”

　　　　同学们都反感王建这个马屁精行为，“告诉你们，不要觉得是校长的班就可以目无尊长，他是校长，只是因为他早出生几年，况且今年他这出了问题早该离职了，实在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还能留下。二中的成绩，不还得靠我们这些有能力的人撑着嘛，所以把你们的那些高傲收起来，在我这儿行不通！”看到有人维护他，黄老师更嚣张跋扈了，这下把姜念枫惹怒了。

　　　　姜念枫平时也不是个愣头青式的人物，可是遇到这种说话甚至带有欺辱性语言的老师，实在是忍不住了，可是高雪汐在一边拉着他不让他起来，马上就高考了，别横生枝节，姜念枫也忍住了。可是当听到黄老师对老闫的评头论足时，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把黄老师都吓了一跳，有丝紧张的说道：“你想干嘛啊？这是在上课，谁让你随意站起来的”。

　　　　“黄老师，您还知道在上课，您还知道在教室啊，您还知道您是位老师啊？您瞧瞧，您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姜念枫说话的时候无比激动，额头的青筋都有微微暴起的样子。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了？轮得到你这个学生评头论足的？”黄老师一看这硬茬子，火气也起来了。

　　　　“我们泽川虽说不是什么一线城市，但也不是什么差地方，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您要愿意来，大家都欢迎，您要嫌弃，也没人逼您留下；再者我们作为学生，很尊重老师，但尊重的是同样尊重我们，尊重自己，尊重自己工作的老师，而不是在讲台上吆五喝六，口若悬河的老师；最后，我想和您说，闫校长，闫老师他是多年坚守在一线的老师，也许他的学历没有您的高，也许他的起点没有您的高，但请尊重他，他用几十年的教学工作积累了经验，他用了数十年如一日的态度陪伴学生，他的每一位学生都爱戴他，学校的教职工也尊敬他，他成为校长是众望所归，是实力使然。我不知道您哪里来的勇气评论闫老师，恕我直言，您还没有到这个层次呢！您的任务就是给我们上课，如果您不愿意，就不要接我们班，接下来就不要有怨气，请对我们一视同仁！”

　　　　姜念枫的义正言辞，逻辑清晰，勇敢无畏都让同学们佩服起来。冯柳翌转过来比着大拇指小声说道：“好样的，念枫”。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出去”，黄老师听到姜念枫字字诛心的批判，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感觉脸上实在挂不住了，于是怒斥了姜念枫一句。

　　　　“这是我的教室，我不走，凭什么让我走”姜念枫拗劲儿上来了，已经是不管不顾了。

　　　　“就是，凭什么赶姜念枫走，他说错了吗？”这时候杨穆站起来替姜念枫打抱不平。

　　　　“反了，反了啊，你们这就是一群野蛮人，蛮横无理，像你们这样的学生，谁爱带谁带，我是不带了！”气急败坏的黄老师看到这学生们对他巨大的敌意后，扔下一句话后摔门离开了。

　　　　这一摔，让同学们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