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猫妃:王爷,请收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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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外祖父一家，是在他刚满一周岁的时候出的事。

　　　　满门被屠，只有他舅父和他母妃惠妃娘娘逃过一劫，其余人就连舅父那尚在襁褓中的龙凤胎都惨遭妖怪掏心而亡……

　　　　因为外祖一家出事时他已经一周岁了，间隔了整整一年时间，所以他这些天哪怕想到了惠妃娘娘厌恶他是因为他生下来便是蛇形，可怎么也没有将外祖父一家的死因往他自己身上想过。

　　　　此刻老夫人的话，让他一颗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他紧紧盯着老夫人，嘴唇微微颤栗着，“我外祖父一家，是被我连累的？”

　　　　老夫人虽然不忍心告诉慕容离这么残酷的事实，可是她没有隐瞒，如实点了下头。

　　　　看到她点头，慕容离一直挺直的背脊像是陡然间被人敲碎了一般，脊梁弯折下去，浑身的力量也都被卸去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沉沼泽里，那种无助和绝望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

　　　　他恍恍惚惚的望着前方。

　　　　他一直以为是他父皇对不起他，他母妃也对不起他，他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很善良，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哪怕将来要与他的父母兵刃相向他也无愧于心。

　　　　原来，他并不是无辜的，他自以为的无辜只是因为他对往事一无所知罢了。

　　　　老夫人继续往下说。

　　　　“你或许以为你母妃从你出生就厌恶你，恨不得你去死吧？其实不是，你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哪怕你并非她想要的孩子，她也不至于厌恶你到恨不得你去死的地步。”

　　　　“她生你那天被你吓晕过去后，我将她寝宫里接生的嬷嬷和伺候的宫人全都打晕用妖力抹去了记忆，为了不让你的身份暴露，我之后就假扮成宫人亲自照料你们母子俩，为了激发她对你的母爱之心，我用妖力让你从蛇形变成了婴儿模样。”

　　　　“你母妃醒来后看到白白胖胖的你，挣扎了足足一刻钟后，她克服了对你这个小妖怪的恐惧，抱起了你，亲了婴儿模样的你。”

　　　　“我怕她会抛弃你，便告诉她，我们皇族是传说中的真龙后裔，你极有可能是血脉返祖，并不是妖怪，若是足够幸运，你会有蜕变为龙的那一天，让她不要因此惧怕你，疏远你。”

　　　　“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信了我的话，从那以后她就不再排斥你的蛇形，哪怕你吃饱喝足后经常会调皮的变成蛇，她也从一开始总会被你吓得脸色苍白到后来慢慢的能接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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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你母妃为你做出的牺牲

　　　　“可是，皇宫里位分低的嫔妃是不能养自己的孩子的，她生你时只是区区一个昭仪，往上还有嫔，妃，贵妃，皇贵妃，皇后，哪里轮得到她来养你？于是她尚未出月子，皇后就下了懿旨要将你抱走，交给那位因替皇帝挡箭伤及腹部从而不能孕育子嗣的贤妃抚养。”

　　　　“若你只是个普通的皇子，为了你和她都好，她也只能忍痛将你交给别人抚养，可偏偏你不是普通皇子啊，你是一条小蛇，隔一两天就会变成蛇形，一旦将你交给别人，你只会被当成妖孽处死。”

　　　　“她不敢将你交给任何人，她当时想养你只有三个办法。”

　　　　“第一，从昭仪升为妃位，她就有了养你的资格。”

　　　　“可后宫晋升哪儿是那么容易的？她刚入宫一年，势单力孤，又哪里斗得过想要孩子正受宠的贤妃？那贤妃对你势在必得，绝不可能给她短短时日里就晋位分的机会——”

　　　　“第二个选择，谎称你夭折暴毙，让人偷偷将你带出宫去抚养。”

　　　　“若是我当时还在京城，她自然可以将你交给我带出去，可造化弄人的是，在确定你们母子俩平安后我就已经回了惟州城。”

　　　　“当时我接到了我儿子川儿的来信，我儿媳妇出门时不小心摔了跤，才七个月就小产了，孩子身体极其虚弱，时时都有夭折的危险，我得回去用妖力护着他心脉保他性命，所以我当时已经不在京城了，你母妃无法求助于我。”

　　　　“而将你交给其他人，她不放心。”

　　　　“她听我说起过我小舅舅带着我离开皇宫后被妖怪追杀，不得不躲进佛寺里龟缩不出的往事，她知道只有皇宫这个龙气浩荡的地方才能保护你，你离开皇宫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恶妖当成大补之物吃掉，她不舍得让你去冒险，哪怕只有一丁点危险她也不愿意试。”

　　　　“于是，她最终心一狠，选择了第三条路。”

　　　　“那就是，毁了你，让你与她一同被打入冷宫。”

　　　　“一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子，一个生来就被皇帝厌弃的孩子，哪怕那位不能孕育子嗣的贤妃再怎么想要你，在看到你毫无利用价值后也一定会放弃。”

　　　　“她让人拿了对修行有利的宝贝，以另一个宠妃的名义偷偷联系国师，冒充是那宠妃为了争宠才收买国师陷害你们母子俩，叫国师批命毁了你。”

　　　　“国师收了宝贝，果然对皇帝进谗言，用八个字毁了你——生来不祥，弑君杀亲。”

　　　　“你父皇听到国师的批命，当即就厌恶了你们母子俩，恨不得将你们母子俩秘密处死。可碍于你外祖父当时还在朝中为官，他不能轻易杀了你和你母妃，最终他如你母妃所愿，将你和你母妃打入冷宫，任由你们自生自灭。”

　　　　“而你们母子俩搬入冷宫之后，那位一直逼着你母妃将你交出去的贤妃娘娘总算是放过了你，不再打你的主意。不过她心眼儿小，为此记恨上了你们母子俩，从那以后没少叫人难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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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外祖父一家惨死

　　　　慕容离怔怔的望着老夫人，他现在有点茫然，有点怀疑自己前半生的记忆。

　　　　他记忆中只有他母妃对他爱答不理甚至存心任由人虐待他的画面，他不知道在他一岁以前，他曾经也是幸福过的。

　　　　他的母妃曾经为了保护他，做出过这么多的让步，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当年母妃她若是狠心一点，只需要将他这个妖怪儿子用枕头捂死，对外宣称他暴毙了，她就完全不用担心他会被别的妃子抢走，不用担心他蛇的身份暴露祸害所有人。

　　　　可是她没有那样做。

　　　　她为了保护他，甚至放弃了一个宠妃的身份，她宁可去冷宫过清苦任人欺凌的日子，也要做一个好母亲，好好保护他。

　　　　尽管这些事在他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到，可是听着老夫人的描述，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画面，他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

　　　　他心想，这些年他与他母妃之间到底有多少误会？

　　　　他看着老夫人，强压着心中的悲意和痛意，“请您往下说，我想知道全部。”

　　　　接下来应该就是外祖父一家出事的往事了吧？

　　　　他心中升起极度的不安和惶恐，忍不住狠狠握紧了手指。

　　　　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老夫人见他已经调整过来了，点头继续往下说。

　　　　“你母妃带着你在冷宫里平静的度过了整整一年。不得不说，冷宫对你这种身份的小蛇而言是很友好的，没有别的宠妃安插探子来监视你们，没人会处心积虑的在你们的食物里下毒害你们，除了会饥一顿饱一顿的受点苦，你的身份倒是一直没有暴露。”

　　　　“直到你一周岁那年，皇帝大寿，宫中宴客，你外祖母身有诰命也入宫了。她记挂着你母妃和你，带了足足的银两，私底下买通了宫人，悄悄离开宴席去冷宫看望你们。”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守冷宫的人收了银两后将她放进去与你母妃相见。”

　　　　“她和你母妃抱头痛哭，然后又提出要看看你这个可怜的外孙。你母妃见你还是婴孩模样，便将你抱来给你外祖母瞧。不巧的是，你就在你外祖母眼皮子底下变作了蛇形……”

　　　　“你外祖母吓得差点昏死过去，尽管听了你母妃的解释不再那么惧怕你了，可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回去后就急匆匆的去你外祖父书房，将这事儿告诉了你外祖父。”

　　　　“不幸的是，你外祖父在书房养了一只画眉鸟，那画眉鸟将这事儿说给了它的同类听，然后就传到了妖怪耳中。”

　　　　“那些心存恶念的妖怪无法闯入有龙气镇压的皇宫，它们想将你外祖父一家挟持为人质，逼你母妃自己走出皇宫，将你交出来。”

　　　　“可是你外祖父生性刚直，他既爱他的女儿和外孙，更忠诚于大宁国，他既已知道你有可能是大宁国的真龙天子，那忠君爱国的他就绝不会任由妖怪拿他为人质伤害你这个未来的天子。”

　　　　“你外祖父一剑捅死了你外祖母，后又自尽。”

　　　　“他确信，只要他们老两口死在了妖怪手中，你母妃就必定会对那些妖怪恨之入骨，再不会受制于他们，绝对不会将你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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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母妃真的背叛了他吗？

　　　　“如你外祖父所料，你母妃在接到你舅父的密信，得知你外祖父外祖母已经被逼自尽后，这深仇大恨让她无法将你交给那些害死了她父母的妖怪，那些妖怪也不是心软的，见你母妃不受胁迫，一怒之下将你外祖父满门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逃过一劫的，只有去宫里送信的你舅父，和你身处深宫中的母妃。”

　　　　“之后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你舅父痛失亲人，一夜入道，成为了闻名天下的诛魔道长，十多年来不知道屠杀了多少作恶多端妖怪的妖怪。”

　　　　“而你母妃……”

　　　　老夫人怜惜的看着慕容离，摇摇头说，“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你母妃从那以后心境会发生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慕容离红着眼眶，指甲已经将掌心掐破，一滴滴鲜血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是，不用老夫人说他也能想到了。

　　　　他母妃曾经很爱很爱他，可是他的存在不仅害得她被打入冷宫，还害得外祖父外祖母自尽身亡，害得家里其他人被妖怪残忍的掏心而死，害得舅父诛魔道长一夜间成为了孤家寡人，从原本威名赫赫的将军变成了一白发道士……

　　　　作为女儿，作为妹妹，她要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如何面对刚刚生了孩子就惨死的大嫂，和那两个尚在襁褓中比他还小几个月的龙凤胎侄儿侄女？

　　　　母妃不仅恨他，她怕是也在深深的恨着她自己吧？

　　　　当时自尽而亡的只有外祖父外祖母，若是母妃她后来选择将他交出去，那么舅母和两个小弟弟小妹妹以及其他人就不会被妖怪一怒之下屠杀殆尽。

　　　　在母妃看来，是她自私的选择了保护她自己的儿子，才使得其他人惨死。

　　　　那场惨事，让她无法面对他这个儿子。

　　　　他是无辜的，可阴差阳错之下他又罪恶满身，她每看到他一次，就会想到他间接造成的那些罪孽，她再也没有办法疼爱他了。

　　　　慕容离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他记忆里的惠妃娘娘。

　　　　她总是淡漠的，看他的眼神冷得出奇，哪怕宫人们当着她的面欺凌他揍他，她也不会上前护着他。

　　　　哪怕他满身是伤，她也不会为他熬药，不会为他缝补破掉的衣裳。

　　　　很多个夜晚他疼得睡不着觉，故意轻轻的叫喊出声，然后揪着被子期待的望着门等着她进来哄哄他，可是睁着眼睛等到天亮，也始终等不到她来。

　　　　一墙之隔，他痛得想哭，她却能毫不在意的安然入梦……

　　　　蓦地睁开眼睛，慕容离垂眸望着自己染血的掌心。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

　　　　那时候，一墙之隔的母妃真的睡着了吗？

　　　　曾经那么爱过他的母妃，在他痛苦难受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心疼吗？

　　　　还有，不久前他被父皇封为离王然后赶出京城，他以为他是被他从小相依为命的母妃背叛了，现在他突然怀疑，这所谓的“背叛”真的存在吗？

　　　　半月前那场刺杀，刺客们说是母妃让他们来的，这真的是母妃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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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你当年掉入蛇窟，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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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并非妖族，而是神族

　　　　说到这儿，老夫人脸色非常复杂的看着慕容离。

　　　　生而为人，便可以修炼人族功法。

　　　　生而为妖，便可以修炼妖族功法。

　　　　小阿离不能修炼妖族功法，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哪怕拥有了蛇形状态，他也不是妖族。

　　　　他……应该是神族吧？

　　　　他是天生的神龙一族，他属于神，并非妖。

　　　　慕容离显然也从老夫人的复杂眼神中意识到了这件事，他淡然一笑。

　　　　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大成那一日，他和十七看到了彼此的前世。

　　　　早在他得知自己前世是金龙那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己今生也会觉醒金龙之身，所以这对他而言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不值得惊诧欢喜。

　　　　老夫人见他神情淡然，也不由更欣赏他了。

　　　　这份淡然和沉静，不愧是天生的神龙。

　　　　她压下心中的杂念，继续说下去。

　　　　“你无法修炼妖族功法，于是妖族功法里让妖稳定形态幻化成人的本领你自然就掌握不了了。我们放弃了让你修炼，打算用外物来压制你体内的血脉。”

　　　　“我苦苦思索半个月，终于想到了办法，那就是用传说中的替命蛇的蛇毒掩盖你的血脉。传闻说，中了替命蛇的蛇毒，一旦解毒就会变成蛇形被它附身替命；反之，只要它的蛇毒在中毒者体内一直不解，那就一直不能变成与它一样的蛇形。”

　　　　老夫人想起替命蛇这种阴毒龌龊的玩意儿就有些汗颜。

　　　　上古时候，替命蛇靠着这种毒液在蛇族中可以说是所向披靡，走到哪儿，哪儿的蛇就会对它退避三舍。

　　　　因为那些可怜的蛇族只要被替命蛇咬了，中毒后就会操蛋的无法再维持蛇形，会瞬间变成奇奇怪怪的物种，例如草木山石甚至跳蚤蠕虫，有哪条蛇愿意被它咬然后变成这么糟心的玩意儿？

　　　　这也是替命蛇为什么会绝迹的原因了……

　　　　它的存在实在是恶心其余的蛇族了，被打死不奇怪。

　　　　老夫人不去想那糟心的玩意儿，慈祥的看着慕容离继续说，“我们想用替命蛇的蛇毒掩盖你的血脉，可这阴毒龌龊的物种已经被赶尽杀绝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条替命蛇，于是只能找含有它血脉的后裔。”

　　　　“我在古籍上看到，京城以北千里外的深渊缝隙之下，有一处蛇窟。那蛇窟从上古时候就有了，一直发展到现在也依然存在。那蛇窟里面的蛇是上古各种奇奇怪怪的蛇种交叉繁衍下来的，肯定也有替命蛇的后代，只不过血脉稀薄，已经失去了替命蛇的天赋能力，难以判断它们谁是替命蛇的后代。”

　　　　“所以，我将你扔进了蛇窟……那么多蛇里总有一条蛇是替命蛇的后代吧？它咬你一口，毒性浅薄无法发挥作用，那一直将你留在那里被它咬上十口，百口呢？这毒量总能发挥作用了吧？”

　　　　“所以你很不幸的在蛇窟待了很长很长时间，我也变成了蛇形，一直在一旁看着你，一旦你中毒要死掉了，我就给你解毒，让你继续呆在那儿被蛇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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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赵黎川的儿子没死

　　　　“你一开始每天都会在人形和蛇形中变化，后来慢慢的被蛇咬得多了，你就稳定住了人族的形态，不再变化成蛇。”

　　　　“等你接连三日都没有再变成蛇形时，我知道你中的替命蛇蛇毒已经足够了，于是我就趁你昏睡的时候带你离开了蛇窟，交给你舅父，让他将你送回了京城皇宫。”

　　　　“从那以后，你就再不用担心变成蛇，不用再被你母妃藏在屋子里，你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出去晒太阳看风景见其他人了。”

　　　　停顿了一下，老夫人温柔的说，“虽然出去之后会被人欺凌，可总比一直将你关在小黑屋子里不见天日的好，至少不用担心你封闭了心门，变成哑巴和傻子……所以小阿离啊，你母妃这些年哪怕待你冷漠得很，可她内心深处是爱你的。”

　　　　慕容离重重点头。

　　　　若是以前有人说他母妃爱他，他必定会嘲讽的冷笑，可现在不庸人说他也知道了，他母妃爱他。

　　　　曾经的所有怨怼，都只是他单方面的误会。

　　　　他听到这儿，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难怪他对五岁之前的事情没有多少记忆，原来那时候他整天在蛇形和人形中变化，脑子是混乱的。

　　　　而五岁莫名其妙的掉进了可怕的蛇窟，被救出去以后，他就有了记忆。

　　　　他从那以后开始在皇宫里走动，被太监宫女们欺负教训的记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的。

　　　　毕竟在那之前他被惠妃娘娘藏在屋子里寸步不能出，哪儿会有被人欺负的记忆呢？

　　　　他抬眸看着老夫人，眼神不由变得复杂。

　　　　虽然说，他听了这么多足够他理解母妃和姑祖母的良苦用心了，可是在蛇窟那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真的对他伤害太大了，他一直对蛇有心理阴影来着……

　　　　他想怪姑祖母和母妃欺负幼小的他吧，可偏偏理智告诉他，他不仅不能怪罪，还得感谢她们救了他，否则他早就暴露了身份，被他那人渣父皇给打死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谢谢，那道谢卡在了喉咙里，他是真的心情复杂说不出口。

　　　　老夫人被他这纠结惆怅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小阿离太可爱了。

　　　　她揉揉他的脑袋温和的说，“别皱着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总是皱着，到时候生出了皱纹变成老头子了可怎么办？那多可惜啊！”

　　　　慕容离无奈的任由老夫人揉着他头发。

　　　　努力的告诉自己，这是姑祖母，这是救命恩人，不能躲开，哪怕头发被揉乱了也不能发脾气。

　　　　他等老夫人揉够了，才期期艾艾的望着老夫人问，“那，关于这次我来惟州城的事——”

　　　　老夫人的笑容只好退去，换上一副正经脸。

　　　　她凝视着慕容离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哪怕是我儿子川儿也不能告诉，知道吗？”

　　　　慕容离郑重的点头。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如你所料，我那孙儿……没死。其实，他也血脉返祖了，他也是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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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慕容离睁大眼睛，有些意外。

　　　　赵黎川的儿子竟然也是一条蛇？

　　　　从前十几年从未听过慕容一族有关于血脉返祖的传闻，结果这短短时间里就接连听到了三个血脉返祖的，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若是血脉返祖这么频繁的出现在皇族后代里，那为什么皇族其他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其他血脉返祖的人呢？

　　　　老夫人将他的惊诧模样收入眼底，微笑道，“你不用那么惊讶，我和我家孙儿与小阿离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是有真龙血脉的神族，而我和我孙儿属于血脉返祖失败，我们只是普通的妖族。”

　　　　稍微为慕容离解了惑，她便接着说。

　　　　“我孙儿是妖族，他从小就跟着我学妖族功法，所以他能很好的维持人形，连他父亲也不知道他是一条蛇。”

　　　　“今年你父皇过寿，他替川儿进京城献寿礼，我让他找机会诈死，栽赃给太子，然后好将你弄到惟州城来。”

　　　　“你那父皇有多宠爱你的太子哥哥，你也知道的，一旦太子害死了藩王之子，你父皇在多方重压之下必定会找别的皇子来顶罪。”

　　　　“如我所料，出事以后你父皇就在努力帮你太子哥哥洗白，在后宫中找那些没有母妃庇佑的皇子来顶罪。你母妃也是我联系好了的，她看准时机去找了你父皇，将你推出来向你父皇邀宠。”

　　　　“你父皇原本就忌惮你那‘生来不祥，弑君杀亲’的批命，若不是你舅父诛魔道长太厉害，他早就弄死你了。既然你母妃亲自将你推出来送死，他自然不会再留情，顺水推舟就将你定做了顶罪的人选，草草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离王就将你赶出京城了。”

　　　　“为了将你彻底弄死，以免你身上的弑君杀亲的批命有一语成谶的那一天，他还一路上派了一批又一批此刻来刺杀你，想解决你这个祸害的同时栽赃给我家川儿，好借机除去川儿这个心腹大患……”

　　　　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到惟州城，是川儿派了人，一路将你父皇派来的那些刺客提前解决了一大半，剩下的零散刺客才没成功刺杀你——这你知道吧？”

　　　　慕容离点头。

　　　　老夫人叹息道，“虽然我家川儿让他的侍卫去帮你解决掉那些刺客，有很大程度是为了自保，不让皇帝利用你的死栽赃陷害他，可不管怎么说，你的平安，川儿他总归出了一份力，对吧？”

　　　　她期待的望着慕容离，“小阿离，你能不能看在川儿保护过你的份儿上，不要与他这个失去孩子的老父亲计较？”

　　　　慕容离这下没有再迟疑，他点头，“姑祖母，我听您的。”

　　　　老夫人欣慰的揉揉他的脑袋，“乖。”

　　　　慕容离挤出一丝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