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画堂姝色-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于自家女儿的这个回答,淮阳候其实还算满意,他笑着将面前的茶一股脑的全部喝了:“自然你无意中人,那这个人选,便由爹爹来替你定下,如何?”

    笼在袖中的手指被她捏的青白,可她依旧笑盈盈的垂了头:“一切谨遵爹爹吩咐便是。”

    不多时,掩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秀雅孱弱的男子慢吞吞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夹带着满身的风雪。

    “哥哥。”正愁怎么将话题从她亲事上移开的宋以歌,一瞧着宋以墨来了,便匆忙起身,腾腾腾的便跑过去,故作亲昵的黏在了宋以墨的身边,“你终于来了。”

    瞧着是自个的小祖宗,宋以墨连忙笑着将人从自己的身边拉开:“歌儿,我身上寒气重,你病才好,别又因我着了凉。”

    宋以歌抱着宋以墨不肯撒手:“哥哥这是在嫌弃我吗?”

    宋以墨无奈的低头看着尚不及他肩高的少女,刚准备像小时候似的弯下腰去抱她,却发现面前的这个姑娘,已经不在是她四五岁,能在自己怀中肆意撒娇的年纪了,只能改牵了她的手,带着她重新走到了矮桌边坐下。

    淮阳候扭头:“再加一个炭盆来。”

    宋以墨连忙阻止:“父亲,屋中已经够热了,无需在为了孩儿再多添一个火盆。”

    谁知淮阳候竟然摆摆手:“无事,你受不得寒,歌儿也受不得寒,我去换件稍微单薄一些的衣裳便是,你们俩兄妹,先自个聊一会儿吧。”说着,淮阳候当真起身,从书房回到了就寝的屋子中。

    他一走,宋以墨便将袖中的手炉拿出来,塞进了宋以歌的手中:“你手怎么这么冰?奶娘都不曾给你准备手炉暖和一下吗?”

    宋以歌接过:“走得急,忘了。”

    宋以墨倒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发生这种事,也并非是一次两次了,宋以墨专心致志的低头替她暖着手,等着她的手微微热了之后,这才将手放开:“怎么一醒过来,就来父亲这儿,我还给奶娘说,等你醒了,第一个知会我了,我过去瞧瞧你的。”

    “哥哥你身子不好,如今又正值严冬,有什么事你让你身边的小厮来传个话,我过去就行,何必劳烦哥哥还要跑一趟。”宋以歌也觉得手暖和了些,便将手炉重新递了回去,“若是哥哥身子骨若是不好,我自然也是要日夜担心的。”

    “毕竟等我明年也就及笄了,我还想收一收哥哥送给我的及笄礼了。”

    其实在还没有入府之前,傅宴山就知道他来宋府的日子,不会怎么安生的,却不知竟然能不安生到了这个地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将自己拦下,还一身盛气凌人的宋横波,就算是有个十分好的性子,如今也被磨去了七分。

    不过依着教养和礼数,就算是再不喜,他也不会在别人家里,让主人家落了面子,于是他往后退了一步,作揖:“子瑕见过四姑娘。”

    听见他的声音,原先还盛气凌人的宋横波一下子就变得娇羞起来,扭捏着福身,就连说出的话也是软绵绵的,并无半分平日的尖利:“表哥何必多礼。”

    傅宴山面色冷凝:“若四姑娘无事,子瑕就先退下了。”

    “表哥且等一等。”宋横波提着裙摆,像蝴蝶似的扑了过去,一下子就拦在了傅宴山的前面,“横波如今找表哥,自然是有事,还请表哥能给横波一些时日。”

    傅宴山敛着眼睑:“四姑娘客气,若府上有什么事,侯爷自会与我说,就麻烦不四姑娘。”

    “可否……”傅宴山抬眼,目光宛若深潭,“请四姑娘挪个位置?”

    其实这话傅宴山委实说的不算客气,可偏偏有人就是吃这一套,宋横波面颊含羞往旁边侧着身子,将路就给傅宴山让了出来。

    傅宴山颔首之后,便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此地。
………………………………

007 下场

    谁知还没走几步,另一个面容清丽的姑娘就小心翼翼的从一旁的小径中突然出现,手中还拿捏这一个荷包,傅宴山视力极好,几乎一眼便瞧出那个被她拿捏在手中的荷包,绣工精巧,许是……送人用的。

    傅宴山在心中周全了一番后,果断决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即便又加快了脚程,像一阵风似的就从宋锦绣的身边走过。

    宋锦绣本以来他会停下来与自己问好,刚摆好了姿态,就见着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她错愕的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酸涩却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

    那豆大的眼珠顿然就从眼角滑落,她抽噎着看着自己手中精心绣好的荷包,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或许,比那笑话还要不如。

    她抬手委屈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却不承想这么一擦,那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可自幼带来的优越感,不允许她放肆的嚎啕大哭,只能小声的蹲在原地抽噎着,然后被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给扶了回去。

    一回了屋,宋锦绣更是哭得不行,整个人都哭的颤抖起来,宛姨娘听见之后,忙不迭的登了门,将自个家的傻丫头给抱在了怀中。

    “傻丫头,你哭什么了?”宛姨娘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宋锦绣本来就委屈,如今见了自个姨娘,只觉得更加委屈,是以也越发的没了顾忌:“姨娘,你说傅表哥他如何能这样?瞧见我,直接也不与我打招呼,直接就走?你女儿我就是这般见不得人吗?”

    “姨娘,我真的好喜欢傅表哥啊。”

    宛姨娘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抱着人不断的安慰:“傻丫头,这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你又何必非要和七姑娘去抢。”

    宋锦绣依旧埋在她姨娘的怀中不断地哭着:“姨娘,我第一眼见着傅表哥,便……便觉得女儿此生非他不可了。”

    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时机似的,宋锦绣倏然抬头,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姨娘,哀声哭着,“姨娘你去给爹爹说说好不好?女儿愿同七妹妹嫁过去,伏低做小,为七妹妹马首是瞻,我不求傅表哥此生只有女儿一人,女儿只求能陪在他的身边,红袖添香也好,当个丫鬟婆子也罢。”说到最后,宋锦绣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

    本来宛姨娘还耐着性子安抚她,如今听见她的这些混账话,顿然间就是气不打一不处来,一下子就将怀中的娇娇女儿给推开,尔后又是一掌直接扇在了她的脸上:“混账,你那些学问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你就这般自甘下贱,去伏低做妾吗?”

    那一耳刮子,清清脆脆扇在宋锦绣的脸上,一下子就将人给打懵了。

    宋锦绣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姨娘,您打我?”

    宛姨娘如今是被她给气的脸色发白:“宋锦绣我告诉你,若你还敢再说这些混账话,我就是拼着这一条老命不要了,也要先将你打个半死不可。”

    “什么伏低做小?什么甘愿为妾?你以为妾是这么好当的吗?”宛姨娘气得胸脯起伏的飞快,一张脸慢慢的涨红,随即又委屈的哭了起来,“若非你运气好,记得事的时候,你的嫡母已经不在了,要不然你以为你如今能过的这般安逸吗?”

    “若非如今的祖母和父亲不太愿计较那些规矩,你以为你姨娘我如今见了你的面,还能直呼你的名儿,唤你一声锦绣吗?”

    “不,不是!”宛姨娘悲悲切切的福身,“妾应该给你行礼,唤你一声二姑娘呀!”

    说着,宛姨娘就哭着坐在了地上,用帕子捂住了脸:“锦绣,我的儿呀,你知道吗?这就是妾呀,远没有你想的那般轻松。”

    “而且你生出的子女,也只能冠上一个庶出的名号,我的儿呀,你这种日子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宋锦绣身子哆嗦的闭着眼,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流下:“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直接嫁给傅表哥?”

    宛姨娘也跟着抹了抹眼角的泪,瞧着她眼中的绝望,也是不由得悲从中来:“你要怪,就怪姨娘没本事,不是大户人家的正妻,而只是一个妾。”

    从淮阳候的书房出来后,宋以歌又亲自扶着宋以墨回了他的清风院,瞧着天色尚早,她又多日不曾出院子,便带着绿珠径直去了府内的花园中赏玩。

    其实如今正是大雪满城,院子中除了偶有几株红梅绽放,哪里还有别的什么景物,值得赏玩。

    宋以歌随手攀折了一枝红梅,放在鼻尖嗅了嗅之后,这才对着绿珠说道;“折几枝,给哥哥房中送一些,再给祖母那送一些。”

    绿珠应着:“那侯爷哪里可要送?”

    “爹爹是个武将,又不是什么文人,会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还是算了吧。”宋以歌思忖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你且和她们摘着,我去那边走上一走。”

    她自幼被娇惯长大,很多事都不会亲自亲为,就像今日之事,吩咐下去,自然是有下人能替她做的十分妥帖,既如此又何必再去操劳那个心。

    她一边想着一边就往院子中的一处假山走去。

    假山临着人工凿出来一条小河,流水汩汩从中而过,走近便带了几分寒气扑面而来,宋以歌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又好奇的往里面走了几步。

    里面水汽弥漫,若是夏日来此,必定是绝佳的避暑胜地,可而今是冬日,难免让人觉得有几分冷意加身。

    是以宋以歌又往里面走了几步之后,便觉得手脚都在瞬间冻僵了,这副身子到底是比不得之前,能肆无忌惮的在冰天雪地中行走。

    宋以歌扶着一旁的假山喘了口气,刚要按照原路返回的时候,就见两个小厮一前一后的钻了进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宋以歌下意识的躲进了一旁的假山中,准备等两人走过去在出来。

    两人抖着身子进来之后,一边搓着手一边剁脚的,冷的脸色都变了,可依旧没有出去。两人随意找了处假山站着,便蹲下身子,不知道从袖子中抽了什么东西出来,全部抖在了地面上。

    噼里啪啦的落了满地。

    其中一人将几枚铜钱在面前摊开,双手笼在袖中:“哎,你听说了吗?秦王死了。”

    “哪个秦王?”另一人捡着铜钱好奇的抬眼打量。

    “就是那个以谋反之名被流放出金陵的秦王,死了。”那小厮一便说着一边笑道,“死在流放了途中,听说死的时候还有些惨,连个收敛尸骨的人都没有。”

    “不会吧?好歹也是那位的亲骨肉啊。”

    “皇家之中,哪有什么骨肉亲情的。”另一人嗤笑,“秦王的尸身被那些官差用破席子一卷,就丢在乱葬岗中了,也不知现在那尸体有没有被那些秃鹫给吃完。”

    “这么可怜吗?”

    “是啊,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

    后面的宋以歌没有在听见,如今她的脑中,只有刚才那人反反复复的一句——

    “秦王的尸身被那些官差用破席子一卷,就丢在乱葬岗中了,也不知现在那尸体有没有被那些秃鹫给吃完。”

    她的夫君……如何能……

    宋以歌捂住了有些绞痛的心口,慢慢的蹲了下来,假山上的水形成了一汩水流,倏然间就冲了下来,直接打在了她的头顶,冰凉刺骨。

    紧接着,宋以歌觉得喉咙便涌上来了一股腥甜之气,再然后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她是被耳边唧唧喳喳的声音给吵醒的。

    她刚无力的睁眼看着床顶,就听见绿珠喜极而泣的声音:“姑娘,姑娘您终于醒了!”

    宋以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我怎么会在这儿?”

    绿珠眼中含满了泪水:“姑娘,您身子骨本来就不算好,怎么还跑到假山中去了?若非傅公子也在那,您就是在那被冻死了,也没人知道!”

    宋以歌转头,看着趴在她床侧的绿珠:“傅公子?”

    她觉得有些惊诧:“傅宴山吗?”

    绿珠有些狐疑的点头:“是啊,傅公子也在假山后,若非他,指不定我们现在还在哪儿寻姑娘了?姑娘您也是,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顽皮,竟然躲在那种地儿?”

    似乎察觉到绿珠又有一通的说教,宋以歌立马就闭了眼,装作头疼的样子,本想再次糊弄过去,谁知下一刻就听见了拐杖的声音。

    一声声的,直入心扉。

    知道自己装不过去,宋以歌干脆抱着被子坐起了身,秀发从两边垂下,显得那张脸更是恍若巴掌大小,下颌有些尖,十分消瘦。

    瞧着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原本的责骂如数都吞进了肚中,只剩下了一腔的怜惜:“我的小歌儿哟。”

    “祖母。”宋以歌乖巧懂事的伸出手,扶住了宋老夫人的手,认错,“这次是歌儿不好,歌儿不该将绿珠她们撇下,一人乱跑,还连累了傅公子。”

    宋老夫人听了觉得好气又好笑的,她伸手爱怜的点在了宋以歌的眉间:“我与你要说的,是这么一个事吗?”

    宋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还连累?连累什么?你见着人了?人家也不过是顺便将你带出来而已。”

    宋以歌不愿和宋老夫人争辩,只说了句:“这事总归是我不对。”

    “当然是你的不对了,你还想推给旁人不成?”宋老夫人也不愿和她说起,傅宴山见着她的时候,就看见她歪倒在地上,身边吐了一滩血。

    她伸手不经意的抹了抹眼角的泪:“你没事就好,等着你好些的时候,记得备一些礼去拜谢一下人家傅公子。”

    “总不能叫人家救了你,还要平白无故背负一些不好的名声。”

    不好的名声?宋以歌突然有些不懂宋老夫人话中的意思,这个世道大多是对女子苛刻,什么时候对着男子也有这么多的讲究了?

    不过宋老夫人说的话,她如今却是不敢不听的,只能悻悻的应了声:“那是歌儿一人去吗?”

    宋老夫人看她:“那你还想几个人去?”

    宋以歌沉吟了片刻:“傅公子不管如何,都算是外男,我如今仍在待字闺中,我若是单独见了傅公子,那外人说起来,岂不是扣一个男女私相授受的大帽子在我的头上呀。”

    “这……”宋老夫人顿时也有些犹豫了,“要不,你找墨哥儿陪你一块去?”

    宋以歌听了,连忙拒绝:“哥哥身子不好,还是别麻烦了,再言傅公子是父亲的弟子,我找父亲就好。”

    “也可,不过……”宋老夫人想了想,才觉得是哪里奇怪,“子瑕那孩子,算是你的表哥,你怎么能这么生疏的换人家傅公子了?”

    “在这儿一方面,你的两位庶姐,可比你上道不少。”宋老夫人纠正道,“日后就叫表哥,听见没?”

    宋以歌点点头,十分干脆的改了口:“表哥。”
………………………………

008 终是再见

    虽然接下来在屋中养病的日子,她会经常的听见这个名字,却不承想自己竟然和这位傅公子这般有缘。

    她不过是外出去见见兄长,谁知道竟然就在清风院遇见了这人。

    院中是满庭的雪,将所有的景象全部覆盖,只余下零零散散的一截枯枝从雪中伸出了一个头来,他就穿着玄色的衣袍,站在石阶上,漫不经心的隔着一个院子的距离,看着刚刚进门的她。

    他的眼……苍茫而薄凉,死寂又平和。

    像极一个人——

    宋以歌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迫使自己步伐平稳的走上去,一步步的,走得端庄凛然:“以歌多谢那日傅表哥救命之恩。”

    傅宴山作揖:“七姑娘客气,不过是顺手而已。”

    抬首,瞧着院中少女尚且稚嫩的眉眼,傅宴山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他在假山中捡着人情形,眼前的这人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孱弱,毫无生气的倒在了一滩冰凉的水中,白净的嘴角边带了些许的血,而她的身边,却是实打实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如今那些血和水混在一起,冰冷的寒气稀释了那股腥气,是以他才会在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

    他在那日就设想过,如果这姑娘睁眼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却不想竟然能给人带来这般的震撼和惊艳。

    纵然眉宇间充斥着冷淡,可她眸中却是宛若春水粼粼般,委实长得忒会沾花惹草了些。

    傅宴山仅看了一眼便冷淡的移开了目光:“七姑娘是来瞧宋兄的。”

    宋以歌福身,柔婉的问道:“是,不知哥哥如今可好了些?是否还醒着?”

    “醒着,七姑娘尽管进去便是。”傅宴山道,“告辞。”

    宋以歌将身子侧开:“傅表哥慢走。”

    进了屋,宋以歌宽了外面的斗篷,将一身的寒气去了后,这才挑开帘子走了进去:“哥哥。”

    “歌儿来了。”宋以墨拎着茶壶挪腾着换了个位置,眉梢间少见的带了几分笑意,“来,快坐,别凉着了。”

    宋以歌走过去坐下,拢了一盏热茶用来暖手:“哥哥今儿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宋以墨笑着点头:“还行。”

    语毕,又朝着宋以歌一笑,伸手弹了弹她的眉心:“刚才可瞧着子瑕兄了?”

    “你说表哥吗?”宋以歌道,“瞧见了,果然如奶娘她们所言,模样生得极好,就是性子太冷了些。”

    宋以墨道:“那叫什么性子冷,不过是内敛罢了。但你话中有一句总归也没错,子瑕兄的容貌的确不错,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

    “哥哥这话可就夸张了,若说一等一好面容,男儿之中还当属秦王殿下才是。”宋以歌不知为何,就是不自觉拿着他和秦王相较起来,或许是为了两人极其相似的眸子,“两人若是对上,表哥也就算是中等之姿。”

    宋以墨也并不觉得她话中有何不对的地儿,便道:“话虽如此,可如今秦王已经出了金陵,在这儿也算是一个忌讳,日后还是莫要再提了。”

    “不过说到颜色好,傅家的几位表兄尽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日后若是有缘见着了,你便知道了。”

    傅家是书香门第,所生男儿,几乎各个都带了几分温雅的书卷气,不知为何到了这一辈却偏生出了傅宴山这么一个例外,自幼不爱经书,却偏偏喜爱舞刀弄剑的,也幸好是个儿郎,也没什么打紧。

    是以等着人刚过了弱冠,便直接打包丢到了军营中,淮阳候的麾下去历练。

    好在,不负众望。

    宋以歌只是浅浅淡淡的一笑,多的话却无论如何是一句都说不出口的,她不愿嫁人,可那又如何?她的父亲,兄长,祖母是不会教她这般任性的,何况还是在如此的情况下。

    左看右看,傅宴山都是最好的那一个选择。

    有时候当宋以歌久了,她也难免会生出小以歌那种伤春悲秋的心思来,却不会如她一般,将这份心思,活生生的将自己给磨没了。

    宋以歌的神色有几分恍惚,宋以墨温和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将她给唤醒,她愣愣的瞧着宋以墨,莞尔一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人和事。”

    宋以墨听见她这般所,也是颇为附和的颔首:“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原先的事。”

    说着,宋以墨停顿了一下,才听见他颇为惆怅的一叹:“但也只能在夜深人进的时候,想一想罢了。”

    说起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两兄妹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唯有火盆中冒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火星微渐。

    天色渐晚了,宋以歌才从清风院出来。

    金陵又下起了大雪,一层一层的似乎要将那些肮脏的,丑陋的,如数覆盖。

    檐角边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晃着,似要倾了这漫天的星光。

    宋以歌不太愿这么快就回她的徽雪院去,又带着丫鬟婆子去花园晃荡了一圈,借着月色从枝头攀折了几枝已经有些奄掉的花,放在手中把玩着,谁知一个迎面,就碰见了自个内敛害羞的二姐姐。

    宋以歌拿着花枝:“二姐姐。”

    纵然前儿日子她才宋以歌和傅宴山哭过,可她也只能是将门关着哭,哪敢真的如同宋横波一般,给这位嫡出的姑娘什么脸色受,受了宋以歌一礼后,宋锦绣连忙福身:“七妹妹。”

    宋以歌轻笑:“如今都这般晚了,二姐姐怎么不在院子中歇息,还在花园里闲逛了?”

    “屋内呆久了,难免觉得有些气闷,索性也就出来走走,倒是七妹妹病体未愈,恐怕吹不得风。”宋锦绣规规矩矩的站在对面回答。

    宋以歌笑着走近,动作很自然的挽住了宋锦绣的手,这般动作倒是叫宋锦绣颇为受宠若惊的瞧了她一眼,寒风凛凛长奔而来,身边软绵的小姑娘身上传来几分香气。

    宋锦绣极爱这些味道,也乐得在多闻一会,于是也就顺着宋以歌的力道陪她在花园中散步。

    “我是来瞧哥哥的,回去的时候,见着今儿月色不错,索性就来赏赏月,谁知这么巧的就遇见了二姐姐,想来二姐姐应该不会嫌弃,陪以歌在这儿闲逛一下吧?”宋以歌问得极客气,没有一般姐妹的亲昵,倒是像主人家对着客人般。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宋锦绣有些黯然的掩下了眸子,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