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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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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歌可不敢再此事惹怒这位主,她只能尽量缩小自个存在感,蜷在马车的一角坐着。
直到茶楼前,整个马车内的气氛都是一种别样的压迫。
清寂褪去,喧闹跃然入耳。
宋以歌睁眼,马车刚恰停下,内侍的声音传来:“殿下,茶楼已经到了。”
“下去。”沈州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倏然炸响。
宋以歌朝着他拱手:“多谢殿下相送。”语毕,她便将车门推开,踩在小凳子上下去,等着落地,她本想在回身道个谢,就见沈州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眼前。
此刻他虽是心情不佳,可眉眼间也带着少年独有的张扬朝气,他才堪堪露了面,便不知惹来多少姑娘的回眸相顾。
感受到那些姑娘炙热又羞涩的目光,沈州虽是习以为常,可还是没忍住的又黑了脸。
他沉着脸抬头,就见在茶楼的二楼处,站着一位身段娉婷的姑娘,她倚在柱子上,正饶有兴趣的望着街景。
倏然间,沈州整个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宋以歌此刻正好就站在他的身旁,总觉得他此刻变得可怜兮兮的,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儿一般。
她心中诧异,顺着沈州的目光往上瞧去,就见着了凌月。
宋以歌瞧了凌月一眼后,不由得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沈州,他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来,依旧痴痴地望着楼上的人儿,若是他有一条尾巴的话,此刻必定是恹恹的搭在地上一扫一扫的。
虽说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可他和沈檀真的不大像。
宋以歌站在身侧拱手:“殿下,臣便先上去了。”
这一声总算是将沈州的神给勾了回来,他看向宋以歌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人又狠又凶的,简直是恨不得将她的皮给扒了。
沈州没有说话,宋以歌便又重复了一遍:“若殿下没什么事,臣便先上去了,凌表妹还在等着臣。”
“宋侯爷。”沈州阴测测的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
“你这般大大咧咧的与凌姑娘见面不太好吧。”
“臣与凌表妹之间清清白白,自然行的端坐的正。”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在他胡言乱语下来,便是为难人了,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沈州也只得大手一挥,让她给滚上去。
宋以歌松了一口气,也不和沈州再做纠缠,立马就进了茶楼。
在她身影消失在茶楼口的刹那,楼上的那人也立马消失的干干净净的,沈州倚在马车上瞧着,气得鼓了鼓腮帮子:“这个小没良心的。”
茶楼喧闹,凌月便特地在一处角落寻了个位置,让店家用屏风将这儿与外面隔开。
宋以歌到的时候,凌晴正在倒茶,见着她笑着一眯眼:“五妹妹,坐。”
宋以歌一愣,随即便笑道:“大姐姐火眼金星。”
“不是我火眼金星,而是我熟悉你的身形。”凌月将手中的热茶推了过去,“先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宋以歌接下:“你若要见我,遣个人来便是,何必要劳烦十一皇子。”
“这次虽是我糊涂了。”凌月笑,“但我还不是想着,为了宋表哥与六妹妹之间和睦些吗?这万一要是被六妹误会了,多不好。”
宋以歌眉眼冷淡的在凌月脸上转悠了一圈后,才说道:“你以前是做过什么?为什么会给小嫂嫂这样的错觉?”
凌月无辜极了:“我以前不太知事,一心只有凌雪小贱蹄子,哪有什么心思同六妹打交道,不过了六妹的心思我这个当长姐的,多半也能猜着几分。再言,我这般还不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嘛。”
“那你同十一皇子,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宋以歌问道,“先不说他年岁比你小些,你也是个明白人,为何要与他不清不楚的扯在一块。”
这词倒也没用错,他们之间的确是不清不楚的。凌月叹气,避开了这个话题:“我今儿出来是审问你的,怎么反倒变成了你审问我?”
“我们府中的事,你哪有不清楚的地,今儿让我出来,不过是为了确定确定吧。”宋以歌说着,眉头顿然一拧,余光看向了自个的身后。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人好像在暗处盯着她似的。
凌月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瞧过去,一下子就抿唇笑了:“别紧张,后面瞧你的,正是那与我不清不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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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同他亲近亲近
大概是听清了那不清不楚的四个字,宋以歌回头的时候,那人沉着一张脸,手中的茶盏几乎都要捏碎。
宋以歌摸了摸鼻子,又悻悻的将头转了回来,正好同凌月似笑非笑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她对上凌月,愣了一会儿之后,便不由地低头笑了。
“你也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对吧?”凌月笑着摇摇头,一向淡漠的眼中,第一次因为一个男子泛起了涟漪。
宋以歌自然是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不过她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便也没了其余的话,毕竟感情这事,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好插手的地,顶多也不过是从旁提点几句,至于是否听得进去,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凌月的心思同给她一般,恰好此时小二端了些茶点来,于是她便也顺水推舟的将茶点往宋以歌面前一推:“这儿茶点十分清爽,并没有不会让人觉得腻味,五妹妹可要好好尝一尝。”
“多谢。”宋以歌顺手便将碟中的糕点拿了一块起来,放入了口中细细嚼着。
凌月笑着,也将自个的目光从远处沈州的身上给收了回来,她搁在桌上的手指稍稍一抬,便不知从哪走出了一个护卫模样的男子,将她们身侧的屏风移了移,完完全全将此处与外间隔开,自成一方天地。
外间,沈州气得脸都黑了,可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
于是也只能见面前的一壶茶当做酒,脸色铁青的直接给自己灌了几杯下去。
宋以歌淡淡一笑:“只怕一会儿出去,我少不得要与十一皇子周旋一番了。”
凌月倒没觉得有什么:“一会儿,我亲自送你回府,如何?”
“这就不敢劳驾了。”宋以歌道,“小嫂嫂喜欢城西一家铺子的糕点,我琢磨着一会儿给她带些回去,哄哄她。”
闻言,凌月轻笑着一挑眉:“你还真将自己当成宋以墨了?”
“到底是委屈了她。”宋以歌如是说道。
凌月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宋以歌一眼,可换来的也不过是她云淡风轻的一笑。她没好气道:“罢了,你们之间的冤孽事我是不想再过问了,我今儿让你来,也不过是想确定确定你的身份罢了。”
“若只是确定身份,又何需这般大张旗鼓的,你直接叫人知会一声不就了事了。”宋以歌垂眸品茶,“有什么事大姐姐但说无妨。”
“反正你我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离了谁都讨不了好。”
凌月道:“其实我是想让你多同沈州亲近亲近的,不过如今瞧来,我好像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与他亲近亲近?大姐姐,你这话我怎么听得不太明白?”宋以歌瞅着她,“你说的我与他亲近,是说的我,还是我兄长,又或是整个宋家?”
凌月一听,顿时秀眉就狠狠地拧巴了起来,良久之后才解释道:“沈州如今虽然还未封王,可到底也是皇子,你们兄妹与他走得近些,也好寻得一个庇佑。”
对于她的解释,宋以歌倒是也信几分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州就算在不得宠,也是个皇帝的亲子,再言她这一生也不求什么加官进爵的,只希望宋府能平平安安。
可若是她背靠了太子或者另外的两个王爷,恐怕不死也得蜕层皮。
宋以歌下意识的摩擦着手中的杯子:“此事,我会考虑的,只是如今我侯府人丁凋零,有没有什么大树,也不会有人将我们放在眼中了吧。”
“你自个考虑清楚就行。”凌月说道,可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止不住的担忧。
按照她上辈子所见的,是没有宋以歌这人的,更遑论她还胆大包天的顶替宋以墨入了庙堂,若是被上头那位知晓,只怕是要抄家灭族吧。
可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过明白,只能隐晦的在一旁提点几句。
如今是在茶楼,人多嘴杂,她们便也没能做多久,便让护卫将屏风撤了去。
刚一拉开,沈州便像樽煞神似的,身子笔直地站在屏风后,凶神恶煞的盯着她俩。
宋以歌垂眸好生的看了一番后,耐着性子往后退了几步,与凌月保持了一定距离。沈州的脸色这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他上前,不由分说的就拉起了凌月的手腕,蛮力的将她往外拉扯着:“我先送你回府。”
凌月回头,对着她无奈的笑了笑,可怎么瞧着,也是自愿随着他走得。
“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宋以歌低笑着说了声,不过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没人听见。
她敛住眼中的怀念,对着身后的小厮说道:“我们也回府吧。”
“是。”
也不知是不是她今儿运气太好的缘故。
在茶楼口的时候,倒是又与沈州他们撞到了一起,可与沈州在一起的却不是凌月,而是他们的嫡长兄,也是如今的储君,太子沈君。
原先作为林璎珞的时候,她便不太喜欢这位兄长的,如今她入朝为官,却不能再由着原先的性子来了。
宋以歌领着小厮过去,同沈君见了礼:“臣宋以墨见过殿下,十一皇子。”
沈君身上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傲气,此刻见了她,也不过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才道:“退下。”
宋以歌拱手:“是,臣先退下了。”
她刚走没几步,先前那道威仪的男声又再次响起:“宋家?可是淮阳候?”
宋以歌不得不重新停下,转身,又行一礼:“是,臣正是淮阳候。”
“果然是少年英才,只是淮阳候的嗓子是怎么回事?”沈君这才是将沈州给撇下,同她说起话来。
宋以歌见着他突然关心自己,心头颤了又颤的,最后也只能公事公办的应承:“臣前些日子发热染了风寒,一时不慎便伤了嗓子。”末了,她又十分识趣的恭维了太子一句,“多谢殿下关心,臣实在是惶恐。”
太子面无表情的应下,随后便道:“既如此那淮阳候可得好生将养才是,免得又伤着其他地儿了。”
“多谢殿下提点,臣定当铭记于心。”
许是宋以歌态度,很好的取悦了这位太子,他心情愉悦的挥手,也没了先前的冷硬:“下去吧。”
“是,臣告退。”宋以歌行了礼后,转身一下子就加快了步子,三两下的便爬上了沈州为她准备的车架。
直到马车晃动起来,宋以歌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倚在了车壁上。她扣了扣车门,说道:“直接回府吧。”
小厮应道:“侯爷不去给夫人买吃食了吗?”
宋以歌略一思索后,便道:“改日吧,今儿先回府。”
对于今儿宋以歌回来的这般早,凌晴是又惊又喜的。
她刚一进屋,还没来记得歇下,坐下喝口茶,凌晴便抱着一堆账本扑哧扑哧的费劲的跑了过来,水汪汪的看着她,其用意是在明显不过。
宋以歌伸手将账本接过,看了眼,堆在了一旁罗汉床的小几上:“这些账本对你来说都太难了些,你先从府中的账本看着吧。”
“那这些不是吗?”凌晴指了指,“这些都是我在你屋中找到的。”
“这是父亲留下的一些私产,数额过大了些,日后等着你学会了,这些可有得你看得。”宋以歌牵住凌晴的手,引领着她在另一边坐下,“还不曾问你,今儿府中如何?”
凌晴将手中的算盘也丢在一旁,接过了丫鬟递来的茶水,搁在了宋以歌的手边:“你先喝一些,我慢慢同你说。”
茶水不知是何时泡的,已经有些凉,就连茶香味也随之淡了不少。
宋以歌眉头都没拧一下的便喝了一大半,正要搁着的时候,就见凌晴双手趴在小几上:“今儿你走好,宋横波不死心,竟然直接闯去了你的徽雪院,她想要强闯进去,门口的护卫自然是不让的,可他们也不敢对着宋横波动手,倒是真让她进了门,不过后来,你猜怎么着了?”
宋以歌道:“我知道四姐不会死心,便派了夜三守在那,想必夜三让四姐吓得不轻吧。”
“嗯嗯。”凌晴急忙的点头,“听说,宋横波的脖子处被夜三用剑划了一道口子,不过不深,上些药就好了。”
宋以歌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道:“我先前与你说的事,你可放在心上?”
先前的事……凌晴目光一转:“你说的可是让我留意金陵适婚男子的事?”
“嗯。”宋以歌应道,“如今四姐也不小了,也该说一门亲事了。”
凌晴想了想:“恐怕有些难,上次她与徐家那位退亲的事,可谓闹得满城风雨的,你若想给她在一个同徐公子旗鼓相当的夫郎,恐怕不容易,你也知道世家之中最看重的便是门当户对,可若是找个与她门户相当,就凭她那么高的心性,哪又瞧得上?你呀你,可真是给我除了好大的一个难题。”
凌晴诧异:“原先祖母不是一直希望她嫁给傅公子吗?怎么临死反而改了?”
“她若想嫁进去倒是简单,只怕会被人收拾的骨头都不剩。”宋以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也就是能叫唤,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一味地蛮干,你觉得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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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想给你一个家
可行?
当然不可行。
只是没有想到临要去了,祖母倒是清醒了一次,难不成这还真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凌晴颔首:“我懂得了。”
“不过若是那人闹起来的话……”凌晴的话说了一半后,便戛然而止,其意思也是在不明白不过的。
宋以歌沉默了片刻,方道:“婚姻大事,岂是她能做主的,如今父亲和祖母都不在了,自当由你这个长嫂来安排。”
凌晴又想了一会儿:“若是她以死相逼了?”
“以死相逼?”宋以歌挑眉,“若她真的这么蠢,那就将她送到家庙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反正她已经蹉跎了这么久,想来也不会在乎在磨蹭些日子的。”
凌晴看了她一眼:“你这次好像已经对她没什么耐心了。”
“周家那边的事我还没处理了,她现在又折腾出这些事,想一想只觉得心寒的厉害。”宋以歌道,“平常,我对她可曾克扣过她什么,她平日的用度哪一样不必旁人家的庶女好,之前她做出那般多的事,我又何曾与她真正的计较过,这一次我刚倒下,她想的不是看望我的安危,只一心想要将府中的中馈给夺过去。也是啊,嫡庶有别,又不是什么亲姐妹,这种时候没有捅上一刀子都算不错了。”
“罢了,今后她要如何便如何吧。除非她又做出什么有损我侯府门楣的事情来,其余的你瞧着处置吧。”
凌晴瞧着她,不太放心的追问了一句:“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吗?”
宋以歌点点头:“周家这事还是由我出面,你别管。”
凌晴乖巧的应承:“如今时辰还早,不若你还是去掬水院瞧瞧她吧,还有夜三好像也有什么话想要同你说。”
宋以歌应了声,可身子却不见半分动弹。
凌晴将账本和算盘重新拿了过来,低头算着,算一笔抬头看宋以歌一眼,只见着她用手托腮对着庭院出神,久久没有反应。
她伸出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戳了戳。
感受到异样的宋以歌不由得回神,她眨眼:“何事?”
“夜三。”凌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廊下,夜三正站在那,见着宋以歌转头看过去,他便抱着剑对着宋以歌行了一礼。
她大概知道夜三这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她用手撑着起了身,丫鬟伶俐的将大氅拿过来,替她系上。
宋以歌手中还有一个暖炉,可在出屋子的刹那,还是猝不及防的被冷风吹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天是真凉啊。
虽说夜三说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宋以歌还是将人带出了书房。
宋以墨的书房同傅宴山的有些像,冷清又空旷的,压根没有半分人气。她刚走进来,便觉得整个书房中有种很压抑的感觉,她在门槛那站了好一会儿,说道:“明儿,你让他们将书房重新布置下,我不太喜欢这个格局。”
夜三抱拳:“属下遵命。”
“今儿就先将就吧。”宋以歌踱着步子走进来,到了书案后坐下。
书案上整理的很是清爽,也没多余的杂物。她随手取了搁在边上的书册来,低头道:“你想与我说的,是今儿四姑娘受伤这事吧。”
“是。”夜三道,“此事是属下鲁莽,出手没个轻重将四姑娘给伤了,属下愿意领罚。”
宋以歌摆摆手:“这事不怨你,而且你做得很对。没什么领罚一说,下次若四姑娘还敢强闯我的院子,你也像今儿一样,一剑过去得了。”
夜三沉默半响:“她始终也是府上的姑娘,主子您这般……”
“哦。”宋以歌扬着嘴角笑了起来,“我同你开玩笑的,若是没什么别的事,便先下去吧。”
斜晖脉脉,倒映在窗纸上将她的身影拉得斜长。
凌晴就着丫鬟的手出了屋,站在廊下遥遥望着书房,担忧道:“侯爷进去在书房呆了多久?”
“少说也有一下午了。”丫鬟道,“夫人若是担心,不妨过去瞧瞧。”
“书房中并无地龙也无火盆,奴婢怕侯爷又被冻着了。”
凌晴颔首,当即便将她的手从丫鬟手中拿了出来,急匆匆的提着裙摆就往书房去了,守门的丫鬟见了,无不抿唇一笑:“侯爷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
凌晴推门进去的时候,寒风随着她的动作便争先恐后的涌了进去,她抬眼,耳边垂下的鬓发被风吹起,半遮了眼。宋以歌好像从她进来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又或许她就一直都没有变过。
她过去,伸手去摸了摸她的手,怀中的手炉也没了温度,手更是凉的厉害。
凌晴忙不迭的将手中的手炉给她塞了过去,然后用手捂在她的手上:“你是不是傻了,这儿这般冷?你怎么在这儿坐这么久?万一又发热了该怎么办?”
听见她的话,宋以歌眼珠子才动了动,将半垂着的头微微仰着,看她。
眸子中的神色也在一点点的恢复,半响之后才道:“你怎么来了?”
“如今时辰不早了。”凌晴笑,“来接你过去用膳,不过以歌你刚才在想什么,我进来这般久,你都没个声音。”
“抱歉。”宋以歌将手炉重新塞回了凌晴的手中,“刚才我在想一些事。”
见着凌晴眨巴着眼睛,宋以歌笑了下,“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担心,若是解决不了,我会去找人帮忙的。”
其实她想的事,严格来说还真的的确确不算什么小事。
只是她惯会伪装自己,不让人察觉出来罢了。
今日她总觉得凌月不太对劲。
好像是急不可耐的想要撮合她和沈州,只是那种撮合并非是儿女私情上的,而是带着一种算计。
可这种感觉她不太喜,许是因为目的性太强的缘故。
宋以歌侧目,就瞧见凌晴担忧的目光,她眸色原本有几分幽暗,如今见着了,也只能慢慢的淡了去,又溢满了笑意。
凌晴下意识的对着宋以歌一笑,可心中那种感觉却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宋以歌有些事瞒了她。
天也越来越冷了。
萧长烟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觉得还是冷,又拽了拽一旁的慕容:“你觉得冷吗?”
慕容还是穿着惯常的黑袍,将脸全都掩在了黑暗之中,如今听得萧长烟的声音,这才转了头,露出了半截白净的下颌来,他语调很慢,可还是问道:“你冷吗?”
萧长烟急忙的点点头:“冷啊!我都快冷死了!”
见着他不为所动,萧长烟又道:“要不我们先就近找一家客栈歇着吧,等着我在镇子上买几件御寒的衣裳,买一辆马车我们在赶路如何?”
这般安排,慕容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矫情了?”
“这不是矫情不矫情的事。”萧长烟无奈,“这是我服不服输的事。”
“我年岁大了,可比不得原先年轻的时候,能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陪你大江南北的跑。”萧长烟说着,便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其实并不存在的泪。
慕容凝神看着她,若是他不提醒,他都快忘了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再年轻,那张脸虽然还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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