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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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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饭,轻蔑的低头瞧她:“想吃?”
馒头的香味是阵阵扑鼻,她艰难的咽了口水,她虽明白如今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也不得不低头。她点点头:“想吃。”
婆子本想在为难一下,可想着今儿总管的吩咐,她稍一思考后,便将那碗搁在了宋横波的脚边,施施然的走了。
等人一走,宋横波立马就将碗给捧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将馒头塞进嘴里,就算饿急也不敢吃的太快,等着馒头吃完,她就着一碗冷茶下肚后,这才拿了筷箸准备吃饭,刚那饭刚一入口,便冷得如冰块一般,根本无法下咽。
她不得不默默地将饭给吐了出来,好在她的食量不算大,先前的那个馒头也足够她撑上一阵了。
大不了,一会儿让她那小丫鬟给她捎一些吃的过来。这般一想,宋横波顿时便觉得畅快不少。她将碗拿到婆子的面前搁下后,这便裹着衣裳重新再矮凳上坐下。
她仰头望着天边的一抹落日,心中却在盘算着自己要如何从这儿出去,去前院找傅宴山。
她想,依照父亲与他的交情,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等她找着机会溜出去的时候,府中早已是寂静非常,几乎瞧不见任何的人影。
只余下冷风凛冽和两侧树影婆娑,像极了群魔乱舞,她心头怕的厉害,可又在庆幸如今府内无人,要不然指不定早就被人给抓了回去继续关在那不见天日的院子中,给一些下人杂役洗着破旧的衣衫。
她紧张的咬了咬唇,好在傅府不算大,没多久她便找到了他的书房。
庭院空寂,唯有远处窗扇后,有一盏灯烛微微亮着。
她顿时就紧张起了,她之前不是没有对他做过自荐枕席的事,只是被这不解风情的木头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的,而这次她没锦衣华服,就连仪容都不整,想来拒绝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从一开始,她便没想过要在这个时候自荐枕席。
她最需要的,是同那人装可怜,将自己说得越可怜越好,这样便能在府中名正言顺的住下,届时朝夕共处,还怕找不到一个机会吗?
这般一想,宋横波倒是开始佩服起自己的神机妙算来,她笑着将自己的袖子往上卷了一卷,将手上被藤条鞭打出来的痕迹给露了出来。
算不得有多惊心动魄,可但凡是个男子,多少都会有些怜香惜玉的心思,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告状了。
还有后院的那群婆子,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宋横波咬牙,眼中露出了狠厉的杀意。
可她却不知,她如今的一切,全被一群人给瞧得清清楚楚的。
这些人中,自然也有被宋横波心心惦念着傅宴山。
沈州也在。
他瞧着的时候,便毫不留情的直接笑出了声。
傅宴山冷着脸踹了他一脚,沈州这才堪堪止住了笑。
不过笑声虽没了,沈州还是探身过去劝了一句:“七哥,其实吧这女人都一样,这姑娘虽是不怎么省心,可也一心扑在你身上,你收了房又如何?不如听弟弟一句劝。”
“如你所言。”傅宴山看过去,“那你成天追在凌月身后又算什么回事?还是你在提醒为兄,是时候该给你许一门亲事了?”
“那位太傅家的嫡女如何?”
“与你也算是青梅竹马,还挺配的。”
沈州一听,顿时就像炸了毛的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警惕的瞧着傅宴山,冷声道:“七哥,我与月儿好着了,你可别在我身后捣乱,净出些馊主意。”
“我告诉你呀,我可是打算为了我家月儿守身如玉的。”
“既如此。”傅宴山意味深长的一叹,“己所不欲何施于人。”
沈州一听,顿时就臊红了脸,他扭扭捏捏的一叹:“这还不是瞧你孤家寡人的,怕你闺中寂寞吗?”
“滚。”
两兄弟在打嘴炮间,宋横波已经鼓足勇气走到了槅扇前。
灯笼摇摇晃晃的在她身后轻摆。
傅宴山懒得应付,将沈州往书案后一丢,自个便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沈州稍稍迟钝些,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自个兄长这又是在作什么幺蛾子,可等着门被人大力推开,先前在门口徘徊的姑娘一下子扑进来,抱住他大腿的时候,他便觉得浑身一个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然这不是因为温香软玉在怀,心头酥软。
而纯粹是因为不适。
他艰难的想要将自己的小腿从她的手臂中被抽出来,可谁知她竟然抱得更加紧,还在自己的身子给贴了上去,沈州转身充满了期望的注视着屏风后,希望他能出来,谁知那半日一点动静都没。
这人……是想将自己给卖了吗?
沈州想着时,抱着他小腿的姑娘,已经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可沈州心不在这个上面,她到底哭了些什么,又为何而哭他是一点都没听见。
只等着人哭完之后,沈州这才不耐烦的吼了句:“你给本殿下放开!”
宋横波也愣住了。
她过往虽同傅宴山说不上有多熟识,可他的声音却极有辨识度,并不如而今耳边这位,充满了少年的意气。
她愣愣的仰面瞧去,就瞧见了曾在府中与她有一面之缘的十一皇子,沈州。
她记性不错。
少年怒气难当,特别是那一双眼清亮的吓人。
不过是片刻,宋横波便有了新的决断,这位十一皇子虽说是不怎么受宠,可也那是陛下的亲子,况且年少时,不论发生点什么都是在真挚不过的,若她能攀上他,又何愁其他?
沈州没有对妇孺下手的习惯,他板着脸,冷声喝道:“放开。”
宋横波想了想,倏然伸手就拉扯上了自己的衣领,其实她的手在拽上自己衣领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疑,不过很快,她就咬牙一把给扯了下来,露出了陈旧灰败的衣裳后,如玉的香肩。
沈州直接是被惊吓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金陵这些闺中贵女,竟然也有如此生猛的人。就在他出神的一霎,宋横波将衣衫褪至腰间,然后再次扑上:“殿下既然瞧了妾身的身子,那妾身便是殿下的人!”
“若殿下不对妾身负责,那妾身唯有以死明志。”
沈州的身子是抖了又抖,抖了又抖。
显然是被脚下的这个不知脸的姑娘给气得。
傅宴山听着外面的动静,抿着唇笑了会儿后,这才对着风覃打了一个手势。
比起沈州和傅宴山来,风覃显然更不加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他拿着一根麻绳,将人从头绑到了脚,然后就直接丢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退至一旁站着。
沈州低头瞧着先前被她一把抱住的地儿,额上的青筋欢快的冒了又冒,最后只化作一句:“我记得你,宋家的四娘子,对吧。”
那麻绳勒得宋横波生疼,她两眼蓄满了泪,她点点头,欲要开口时,风覃不知又从哪寻来了一块布,直接塞到了她的嘴中,顿时那些到嘴边的话,全都变成了一阵呜咽。
“十一殿下。”风覃朝着沈州拱拱手,“我家主子说,任由您处置。”
“任由我处置?”沈州阴测测的笑了笑,本想着恶心一下他,可转念一想,那男人最是小气,他今儿要是恶心了他,指不定明儿他就有本事拆了他和凌月。
这念头一起,沈州不由得又哆嗦了下。
这可真是叫他好生为难。
………………………………
095 妾身仰慕殿下
沈州出神间,风覃手上的长剑已经足够吓得宋横波瑟瑟发抖。
这两日她本就没有休息好,脸色比寻常要更惨白些,如今在加上被风覃和沈州这么一吓,更是难看的厉害,脸上几乎是毫无血色。
其实在风覃将她绑住的瞬间,她便想求饶的,可谁知话才将将到了嘴边,就被这群人给直接用绳子绑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她结结实实的绑着扔到一边。
突然间,她从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绝望。
书房之中,傅宴山不曾放置任何的火炉也就罢了,偏生她今儿还穿的单薄,如今躺在这儿地面上,寒气几乎都要将她的四肢浸透,她本想挣扎,可稍稍一动,就被那绳子给勒得浑身疼,如此反复折腾几次之后,她便放弃了打算,任由自个躺在那,无人问津。
于风覃而言,宋横波是死是活倒是与他无关,是以就算是瞧着宋横波有些受不住地面的寒气,他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并不曾出言说上半句。
不过好在沈州也并未出神太久,他虽是有些厌烦先前被宋横波扒拉着的那处,可比起傅宴山而言,他觉得自个多少还是有些君子风度,他抬脚走过去,让风覃将塞在宋横波嘴中的破布拿开。
“宋四姑娘,你可知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沈州笑语晏晏的低头瞧她,“你中意的不是傅宴山傅将军吗?为何瞧见是本殿下,还要如此做?”
“难不成宋四姑娘移情别恋了?”
宋横波平日在如何嚣张,也明白天家的这些子弟向来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可一时见着沈州这般和颜悦色的,她便又觉得传言有误。
天家子弟比之他们的确是高人一等,令他们难以接近触及,可也并非所有人都是一个样的,况且面前的这位皎皎少年郎,眉目端正,还未娶妻,若是能攀上她,她觉得许多事大多有了解法。
原先所有的赔礼道歉,在她触及到少年那般温和的眉宇时,陡然就换了另一种说辞,她雪白的面容上浮出点点的红晕来,眉梢含情,极是动人:“妾身原先是爱慕傅将军不错,可自打那一日在府中得见殿下天颜,横波这一颗芳心,便不由自主的遗落到了殿下的身上,还望殿下……悉知。”
宋横波实打实的是个大美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引得徐家的那位小公子对她一见倾心,然后非卿不娶。
只可惜宋横波眼光太高,瞧不上徐家那位小公子在徐家的地位。
虽是嫡出,可头上却有了一个事事厉害的兄长,年岁尚轻便请封了世子之位,换而言之那日后,偌大的徐府,都是那位世子爷的,与他无关。
要不然,当初宋横波也不会这般快的就在徐家那位的小公子和傅宴山之间选择了后者。
所谓,英雄不问出处。
如今的傅宴山成就的确不如何,可也不代表日后也只是万千将士中最平凡的一位。
宋横波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沈州,见着她久久不语之后,这才带着几分落寞的半掩了眸子:“难不成殿下不信横波吗?”
“横波对殿下爱慕之心,日月可鉴。”
听着宋横波这般深情款款的言语,沈州想,他若是个毛头小子还真就指不定信了,可偏偏他是并非是个怜香惜玉的毛头小子。
不过听见她这般说,倒是引来了沈州几分逗乐的兴致,他在她的面前,半弯着腰,将脸与她凑得极近:“原是如此,宋四姑娘竟然这般中意本殿,倒真是叫本殿十分意外呀。”
“殿下龙章凤姿,横波倾心于殿下,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宋横波以为有戏,便立马笑得眉眼弯弯的。
不得不说,宋横波这副皮囊,的确勾人且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可惜,这美人恩他是吃不消的。
“小嘴儿可真甜。”沈州笑着,不知道从那弄了一柄骨扇来,他用手指合拢住,然后弯下腰去,用扇子挑起了她的下颌,“你说,你今儿是不是喝了甜水。”
宋横波眼睛亮了亮,笑得更甜:“若殿下以为妾身喝了甜水,那便以为妾身喝了甜水吧。总好过呀,妾身今儿是满肚子都是黄连。”
他用扇子继续勾着她的下颌,又道:“那宋四姑娘知不知道,以下犯上是个什么罪名?”
这话,宋横波的心中慌乱了片刻,可瞧着他眼中充斥着笑意之后,她才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是在与横波开玩笑吗?”
“唔……”沈州的手指摩挲着扇柄,久久未语。
就在宋横波以为这人是要同她说上一句玩笑话后,那人一下子就意兴阑珊的将手给收了回去,那扇子的力道沈州没有控制好,一下子就刮在了宋横波娇嫩的肌肤上,痛得她叫唤出来。
“抱歉。”沈州虽是如此说,可面上却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是我手滑了下。”
“殿下到底是何意?”宋横波身子是止不住的哆嗦了又哆嗦。
突然之间,她自己若是没同宋以歌闹性子就好了,那如今她就该在她的掬水院中歇息,而不是在这儿,被人当成畜生似的。
就算是要成亲又如何,那些画本子她全都看过了,都是金陵城一等一的世家公子,比之她这个淑女而言,身份高了不止一星半截的,可她为何非要像着魔似的,跟着过来,在这儿受苦受累的?
值得吗?
若是这个问题,是在两天之前,她大概是会毫不犹豫地说,“值得。”
可如今,她却觉得不值。
为了一个男人糟践自己,是这个世间最愚蠢的事。
神游间,她又听见了沈州的话。
“其实本殿下还挺好奇的,你我不过才几面之缘罢了,你为何就这般突兀的,一下子就仰慕本殿了?”沈州兴致高涨又继续问道。
宋横波低着头,不曾瞧见在书房里的一扇屏风后,有一道人影,静静的站在那。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
她想了想,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
“自然是仰慕殿下的龙章凤姿。”
“原是如此。”沈州了然的点点头,又说道,“那你想知道,你以下犯上到底是个什么罪名吗?”
宋横波的身子是哆嗦了又哆嗦,最后两篇唇瓣上下翕动,却最终还是不曾说出只言片语来。
临到黄昏,宋以歌才将将用了晚膳后,便听见前院小厮前来通禀,说是侯爷和夫人一前一后的回府了。
“一前一后?”宋以歌一下子就咀嚼出了这句话的不对劲之处,她挑眉看过去,“怎么会一前一后的回府了?他们不是都从凌府回来吗?”
小厮道:“这个小的也不知,只知道夫人好像很气愤的样子,一双眼都红得快跟个兔子似的,侯爷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冷着脸,小的们瞧着实在是觉得不太对劲,这便来了禀告姑娘。”
“我知道了。”宋以歌一听,面色顿时有些凝重的蹙眉,她看向良玉,“能去兄长他们院子打听打听吗?”
良玉道:“不若姑娘亲自去走一趟如何?”
“自然是要去的,可如今他们这般情形,我倒是也有些拿捏不准了。”宋以歌抿着嘴角,认命的从温暖的薄毯中起身,让良玉替她换上了御寒的大氅,她一边盯着替她系带子的良玉,一边又道,“不过我猜想,大抵又同凌府中的那位姑娘脱不了什么干系。”
“凌雪本就是小嫂嫂有仇,可她偏偏又与兄长有恩,你说这算哪门子的事。”
宋以歌转头一瞥,瞧着小厮还在那跪着,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天冷。
就算是穿了御寒的大氅,宋以歌也觉得那迎面而来的风,就像刀子似的,一刀刀的割着她露在风中的肌肤。
她拢了拢,当即便加快了脚程往清风院去了。
两人确确实实是闹别扭了。
在清风月侍奉的下人见着宋以歌时,纷纷都露出了几分舒心的笑容来,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房门紧紧掩着的书房,然后跟在凌晴身旁侍奉的丫鬟,则指了指两人的寝屋。
宋以歌了然朝着众人颔首后,便决定先从宋以墨那下手。
她刚扣响了门上的铜环,屋里便传来了宋以墨冷冷淡淡的声音:“何事?”
“哥哥。”宋以歌轻声笑着,“听闻你同小嫂嫂回来了,我便将我院子中小厨房做的羹汤给你和小嫂嫂端了些过来尝尝。”
屋内的人沉吟了片刻之后,宋以墨的声音,这才有气无力的传来:“进来。”
宋以歌摒退了身后的众人之后,这才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进去,才刚站定,宋以墨的声音又再次从书案后传来,“你的汤了?”
“兄长。”宋以歌笑盈盈的回身,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脸,“我若不这般说,你觉得你会让我进来吗?”
宋以墨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在书案前坐下:“你来何事?”
“还不是听说,你与小嫂嫂之间有了些许的矛盾。”宋以歌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兄长,小嫂嫂怎么说也是女子还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男子大丈夫,不该让着些吗?竟然还未进府,便与她这般置气,若是传出去,指不定那些人还要在后面如何的嚼舌根。”
“你可曾替小嫂嫂想过?”
………………………………
096 君骑白马傍垂杨
宋以墨沉闷下去,他低头拿过摆在一旁的笔,蘸了蘸墨后,准备练字凝神静心。宋以歌也不闹他,自个寻了一处地坐下,抱着暖炉就开始靠着小憩。
他落笔两字后,便又觉得不满,伸手将面前的练好的字撕得粉碎,扔在一旁,看向颜色如玉,缩在那的少女。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书房冷,若是困了,便回去歇息吧。”
“我是特地来寻你的。”宋以歌半睁了眼,眸中似乎还含着些水光。
宋以墨瞧着,眸色一变,搁在她肩上的手指,稍稍蜷着,犹豫了几番后,还是收手缩在了衣袖之中,背在了身后:“我知你的意思。”
“只是……”宋以墨开口两字,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重新走了回去。
她极少见着宋以墨这般吞吐的模样,宋以歌揉了揉眼,跟着坐直了身子:“兄长,你到底是在为难些什么?”
“就不能与妹妹说说吗?”宋以歌又道,语气也随之软和了许多。
宋以墨抬头极快的看了宋以歌一眼,嘴角紧紧地抿住,还是不曾开口。
宋以歌的手指在袖子下两相摩挲着,她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和小嫂嫂是因为凌雪的事在闹矛盾吗?”
宋以墨这下眉头都拧了起来,可语气依旧温和的紧:“也不全是,你小嫂嫂大概近来心情本就不太好吧,你若没事就多与她走动走动,省得她一日胡思乱想的。”
“兄长。”宋以歌琢磨着开口,“小嫂嫂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只是她与凌雪宿怨由来已久,结下的梁子也大,你想她俩是调回是不怎么可能的,如今你也已经与小嫂嫂成婚数月,我知你不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凌雪救了你一命,也是我淮阳候府的大恩人,只是……这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若她想挟恩以报,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兄长若是放心,这等子便教由妹妹处置如何?”
“不必。”宋以墨摇头,过了许久又才听他说起,“她不曾告诉我,她与凌雪有旧怨。”
“过去的事,兄长不必知道。”宋以歌又道,“只是这次兄长处置的的确是过激了些,在如何,也不能在外面不给小嫂嫂留些脸面的,只怕如今小嫂嫂正伤心欲绝了。”
说到最后,宋以歌话语中故意带了几分轻松。
宋以墨面色也宽慰了些,随后他又问:“若今儿这事,与你与傅子瑕有关,你又会如何?”
她愣了下,完全没想到宋以墨竟然会同她说起傅宴山来,她想了想,随后一笑:“我不是小嫂嫂,兄长也不是傅将军。”
“我与他之间,大概不会像你们这样红脸吧。”宋以歌眨眼一笑,俯身将宋以墨手中的笔给夺走,重新搁在了砚台上,“小嫂嫂耳根子软,兄长你哄几句,小嫂嫂就不舍得不理你了的。”
宋以墨还是没说话,只是出神的盯着眼前的一张白纸。
上面有一团墨,如今正被清水晕开。
宋以歌也好奇的垂眼看去,可看了半响,她却始终弄不懂这到底是有什么好看的,她疑惑的抬眼看着宋以墨,就见他的眼睫扑簌了几下:“歌儿,你知道我曾经最喜欢的一句诗是什么吗?”
她摇头。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宋以墨面无表情的开口,“那是我年少时,最喜欢的,可到底事与愿违。”
“纵她是‘妾弄青梅凭短墙’,可我却不是那个‘君骑白马傍垂杨’的少年郎。”宋以墨敛眸一笑,原先天生就带着冷淡疏离的眉眼,一下子就活了过来,宛若春日里的潺潺溪流,“我早就该放下了的。”
宋以歌是越听越糊涂,等着宋以墨说完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兄长,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宋以墨不曾回答她,只道:“我会去哄你小嫂嫂的,你先回院子歇息吧。”
“如今天凉,入夜之后,你就别乱跑了。”
“好。”宋以歌接过宋以墨递来的茶水,放在手心中暖了暖之后,这才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宋以墨抬眸注视着她,先前他没有告诉她。
其实他与凌晴吵架,的的确确是因为凌雪,却并非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他搁在书案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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