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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下:小姐不经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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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在见着这些信封甩出时,脸色几乎是“唰”地一下变得煞白。
他岂会不识得?
动了动唇,却发现,已然辩解不出什么了。
铁证如山。
一封还好,大可撕了了事,可多年积攒的信件都被发现……那就,再无转圜之法。
“噢对了,刚刚聊着聊着一时匆忙,忘了告诉管事。”钟沁悠哉悠哉坐在一旁煽风点火。
她手里俨然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煞有介事言继续说:“你吩咐继续营业的属下已经供认不讳,将你这些信件和账本的藏匿地点全都说了出来,也顺带写了份儿口供。
“什么?”
管事的豁然变了脸色,如雷轰电掣般。
这一瞬间他后知后觉,他把这少年想错了……
本以为只是个不足为患的公子哥,谁知道从一开始就给他布了一个局!
再傻,管事的也发现了不对劲。
“管事觉得,还需不需要再仔仔细细地瞧瞧,以免说我污蔑你,辜负了藏剑山庄对你的一片信任?”钟沁满脸善意,仿佛真的是为了管事好一般。
眼看着管事的脸变得越来越白,侍立在侧不发一语的无垠倒是动了。
盯着眼前那人的目光更是如刀锋般冷冽,唯恐管事有什么异动,同样在暗中抚上腰间的剑柄。
单是猎物来看,临死的反扑,才是最恐怖的。
因为,他会毫无顾忌,不择手段。
管事似是再无挣扎地垂了首,眯着的眼睛里闪过的,却是毫不掩藏的杀机。
“少爷多虑了。”傍在身侧的手变得越来越紧,管事低着头,手却悄悄摸到自己的腰间,“属下确实是罪大恶极啊,所以现在……”
话音未落,他蓦地抬目,瞬间拔出腰间的匕首向着端坐的钟沁刺去。
眼里闪烁的,是怒火与决然,微微充斥着赤红之色。
既然要死一个,那自然不会是他!
在管事的看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只能孤注一掷。
只要挟持住钟沁,便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无垠顾忌钟沁的性命,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是釜底抽薪杀了这二人,对外再说是贼人所杀,也没人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成败,在此一举!
孰料,他还未接近钟沁,脸上得意的笑没有维持半秒,匕首在空中划过一弧闪亮的银光,却闻“铿”地一声,被拦在了钟沁身前。
正是无垠出手。
刀光剑影好不刺眼,钟沁却连一点儿紧张神色都没有。
她知道的,管事无垠心思一向缜密,对此怎么会没有对策?
只见无垠手一推,脚一拌,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管事已被扭着双臂按在地面。
他却依然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对着管事惊恐至极的目光,眼神再度一冷。
匕首落,血光迸溅!
“你……”管事不甘心的缓缓地倒了下去,心脏处插着的匕首格外鲜明。
朱红的血,流了满地,汇聚成小小的一滩。却没有一人觉得可怜。
文怀虽然蹙了蹙绣眉,但神色还好。
老鸨和醉仙歌的姑娘却被钟沁凌冽的手段吓得瑟瑟发抖,恐惧卡在喉咙里叫不出声。
这是钟沁的震慑,以雷霆手段震慑住了在场诸人。
凡是藏剑山庄的人,想打什么歪曲心思,便是这个下场!
钟沁与无垠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的目光,会心一笑。
“少,少爷饶命!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
老鸨终是反应过来,颤颤巍巍、诚惶诚恐的跪下求情。
眼前这位手段杀伐果断,雷霆万钧,哪里是陌上公子人如玉,简直就是个恶魔!
其他姑娘见状,纷纷跪下,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是被管事逼迫的。
乱世之中, 连活着都难,更遑论命运被他人掌握。
都是被生活所迫的人,钟沁并没有为难她们,让无垠各自分些银子,打发她们离开。
至于管事其余见不得人的生意,在听闻他死后就树倒猢狲散,接连着几天,那些手下主动来投诚钟沁。
是夜,微风不燥、万物归宁,柳府大厅灯火阑珊。
钟沁一人独自坐着,摩挲着手里的血玉,面色空茫,让人不知她在想什么。
如今义父交代她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她是时候该着手调查自己的事了。
这时,无垠抬着个不大不小的匣子进来,恭敬道:
“少爷,这些都是管事任职几十余载的罪证与赃物,要如何处理?”
钟沁将玉不着痕迹的收回怀里,打开匣子看着满满的罪证赃物暗暗震惊。
管事蛰伏这么多年,无恶不作,搜刮下属,还真是死得其所!
简单翻了翻心里有个数后,钟沁合上盖子,清棱着声音:“你代为保管好,飞鸽传信给义父和义兄说明情况,待回去时交给义父。”
………………………………
第四十九章 颇为麻烦
“是,少爷。”无垠重新抱上盒子,犹豫片刻,张了张嘴:“少爷,如今内忧已除,我们何时启程回去?”
钟沁揉揉眉心,吐纳一口浊气:“暂且等等。”
旋即,她抬起头:“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处理藏剑山庄内务的同时,也让无垠派人去打听情况。
无垠毫无隐瞒的道:“少爷要找的人没有画像与特征,找起来颇为麻烦。”
“不过……”无垠拧了拧眉:“属下在查探过程中,无意得知右相萧全曾在十年前带回一个私生子,年龄与时间和少爷说的大致吻合。”
“右相萧全?”钟沁眼里快速的闪过一道光。
不管这消息准确与否,但凡有点点线索,她都不会放弃!
看来,她得找个时机,去会会这个右相!
看出钟沁所想,纵然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无垠考虑片刻还是说:“少爷,萧全历来忠君正直,脾气固执,见他简单,但要是想问出私生子的消息,恐怕有些难度。”
“藏剑山庄的身份也不可以?”钟沁刚舒展开些的绣眉又蹙了蹙。
不用无垠回答,钟沁平复下心情仔细一想,也大概明了其中缘由。
只见无垠摇摇头:“藏剑山庄虽为七大门派之首,在各国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毕竟仕农工商,商政不同路,萧全又是个老顽固,只怕让庄主来也得废一番功夫。”
无垠没有夸大其词,将摆在面前的困难悉数说明。
又是一大难题,钟沁心情躁郁了起来。
沉思须臾,她烦闷的摆摆手:“既然如此,那便先接近萧全再说。”
钟沁自我安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查清楚真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是,少爷。”无垠不再多说,转身便要离开。
“对了少爷。”可当她走了没有几步,突然想起什么。
有件事……还得和少爷说说。
钟沁望去:“还有什么事吗?”
“少爷可还记得我们路程中遇到的雍王爷近侍卫白轲?”
钟沁颔首,无垠继续说:“今天属下回来时,听街上百姓谈论,雍王宇文宥不日将抵达临淄。”
“他来干什么?”钟沁心底莫名一颤。
“属下不知。”无垠摇头。
之所以告诉钟沁,是因无垠那日见她在白轲面前神情异常。
“好,我知道了。”钟沁抿了抿唇,眸子如漆黑森林深不可测。
无其他事,无垠便退下了,留钟沁一人兀自深思。
她不知宇文宥为何来临淄,只祈求万万不要碰到这尊难缠的大佛。
否则,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被揭穿事小,彼时阻碍调查可就得不偿失了!
烦躁的揉揉眉心,撇开那道心悸的身影,钟沁思索着如何查探相府公子的身份……
右相府邸,小厮的婉拒道:“公子,不是奴才不愿传达,实在是我们相爷进宫了!”
“相爷何时回来,我等着他便是。”
屡屡被拒,钟沁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之色。
还真如无垠所说,之前她来相府拜访,萧全听闻他藏剑山庄庄主义子的身份还算客气。
可当她隐晦提起带回来的私生子相府公子身份时,萧全就着人把她赶了出来。
小厮一脸为难:“公子,相爷说了,你来的时候他都不在。”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摆明的不想见钟沁。
亲情牌失败,钟沁没有继续纠缠小厮,道了句打扰了,便转身离开。
为今之计,要想让萧全开口,只得另想他法了。
可如今相府公子在外游历,她也见不得。
落日渐退,繁荣热闹的街上依旧昌盛不减。
缓步行走在长街中,钟沁顺带留意着街边的各色人物与各色消息。
目光缓缓扫视着,最终如有目的地在一家茶馆坐了下来。
“诶,最近科举可要开始了,令公子一向成绩优异,可要提前祝贺祝贺了啊。”
“不敢当,不敢当,他那不过是小学问,哪里比的上侄子在各方面涉猎皆广,哈哈哈。”
“……”
手里捧着茶棚里刚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泛起的水雾蒸腾了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科举考试……”听着邻家街坊传来的阵阵谦词,钟沁轻笑一声,眼光流转。
“这齐国的科举要开始了,难怪这街头都是较之往日热闹了几分。”
她眯了眯眸子,似是想到什么,适才的萎靡之气消散了不少。
于她而言,柳府在临淄本就人脉稀薄,商政不同路。
而官位通常很大的,又岂是能在这街坊之中随意打听出的。
想接近相府找人,委实难了些,就像是从茫茫大海捞出一颗沙粒。
“不过嘛,赶的时机大抵不错,这是个不错的现成法子。”
指尖轻扣桌面,这是她深思的一向动作。
唇峰微弯,钟沁朗声道:“小二。”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那正忙着端茶送水的小二极为乖觉地凑了过来。
钟沁向他手上丢了块碎银,笑言道:“最近街坊这么热闹,都是因为科举即将开始?”
“可不是嘛。”那小二接了银子,不免乐开了花儿,赶忙热情地介绍道,“客官怕是不知,咱京城的科举便是在四日后,报名说是在今儿个结束,许多考生家住的远些,或是住不起客栈的,都是在今儿个赶来的。”
说罢,他又细细将本届科举的黑马等等,统统介绍了一遍。
钟沁听得连连点头,丢了块碎银便打发他下去了。
她很清楚,往往想打听什么事儿,都是这等茶馆里充满烟火气息的小人物才知晓得多。
离开茶馆后,钟沁速速前往太学院,正好抓住报名的尾巴。
三日后,在无垠与文怀的陪送下,钟沁轻轻松松的考了试。
各国的科考大同小异,都是给一个论题,阐述说明观点。
钟沁虽轻哼着小曲儿,眉梢微蹙,也不得不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艰难前行。
“砰——砰——”
锣鼓声从远方慢慢地传来。
“咦,这是哪位大人的的马车?”
人群中不大不小的一声呼喝,两侧人群瞬间纷纷避让开来,瞬间吸引了钟沁的注意力。
………………………………
第五十章 榜上有名
她转过头,随着大众的目光一同向着马车瞧去。
那是俩高调而奢华,整体偏向于大红色的马车,规格很高。
前面的小厮正在趾高气昂地敲着锣鼓,轻蔑的眼神让人群不由得退向两侧。
“好嚣张啊,那么不可一世的样子。”旁边有群众极为不满地嗔怪道。
钟沁耸耸肩不以为意。
大人物的马车,还不是在如何风光就如何风光。
刚巧不巧,在经过钟沁时,风乍起,吹起马车侧面的朱色帘子。
她的目光,瞬时便落在了马车中的人儿身上。
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哪怕是一副随意轻慢依靠的神色,也可瞧出他的风流不羁。
另一个俏丽少女,妥妥的大家闺秀,端庄贤淑,温婉秀丽。
“平南王世子与郡君?”钟沁讶异:“这是回京了?”
钟沁低喃,声音小得大抵只有她一人可闻。
看到马车中人容貌的终归是少数,毕竟她不太喜欢惹麻烦。
虽说齐钰啸与她还算友好,甚至一度提出将齐芜霜嫁给她,不过皇室夺嫡纷争血腥残酷,皇家的人和事能不沾惹尽量不沾惹。
凑热闹是人的本性,身旁的人群依然在喧杂。
人群渐散,钟沁无奈摇了摇头,转身朝柳府去。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这次科举的排名了。
与一众寒窗苦读书生一样,钟沁百无聊赖地又等了十几日,日盼夜盼,方才盼到那科举贴榜的日子。
那就意味着,少不了得再经历一回人海茫茫。
从清晨开始,古朴的长街开始人流涌动。
不管是考生,还是各自的爹娘亲戚,都争抢着到那一块方寸大小的板前,瞧一瞧有没有中个榜名。
钟沁本就为此好好准备,难能地起了个大早出门,却还是来晚了几分。
“少爷,这可要等上些时辰。”无垠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头大。
“无妨,先等着吧。”钟沁也不急。
那队伍,那街坊,早已经排成一条望不见尽头的长龙,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水泄不通。
“王煜?果不其然,状元郎还真是御史大夫的公子!”
“早就听说御史大夫的小儿子王煜一表人才、博学多闻,状元郎是他也在情理之中!”
“唉,可惜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今年又落榜了!”
挤在最前面的人群讨论着,几家欢喜几家愁。
好在对于科举这回事,钟沁倒是比较安心的,心态也极为轻松。
直至到晌午,人群才慢慢散去,钟沁趁着机会进去,找着自己的名字。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钟沁与无垠、文怀耐心地找下去,果然在第一榜末尾找到了她自己的名字,顿时笑弯了眼。
那柳磬二字染以浓稠的墨色,端端正正的楷书,怎么看都觉得甚是赏心悦目。
虽钟沁不是过于注重名利,但这也是对于她的一种认可。
“诶,这前三甲的都是御史大夫、太傅与左相家公子,剩下的不是太学院学生,就是各方举荐的秀才,这最后一名柳磬是何方神圣?”
围观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了细枝末节。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入了钟沁三人耳朵。
“不知道,以前在齐国可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他那同伴答道。
“这可是匹黑马,怪哉怪哉。按理说我在这城中的了解也算不少,怎得就没听说过,不会是靠关系走上去的吧?”先前出声的那人面露狐疑,满面不屑。
“嘘!胡说什么呢,既然榜上有名便是未来官家,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没准就是人家本事大呢。”同伴赶紧扯扯他的衣襟,肃道。
钟沁的目光缓缓上移,望向那状元的名字,眼光瞬间掠过一丝讶然。
王煜?
想来应该是同名同姓了。
见了榜上排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钟沁带着无垠与文怀便准备打道回府。
“咦?恩人?”一道激动的身影拦住钟沁。
钟沁抬头,美眸掠过惊诧:“王公子?”
要说这世界小呢。
无垠和文怀亦是稍稍吃惊,但想到那日被劫,王煜一身不凡气质,顿时也了然了。
拦住钟沁的,不是他人,正是来临淄途中恰逢被山匪打劫的王煜,同样是榜上新晋的状元郎!
“我前几日刚回京参加考试,本想派人寻恩人,不曾想今日便遇见了!”王煜兴奋,满脸笑呵呵地拱手道,倒是把钟沁刚要出口的恭贺之词给抢了。
“适才听恩人与无垠公子、文怀姑娘讨论,想必恩人便是突然杀出的黑马柳磬吧?恭喜柳兄金榜题名!”
“运气罢了。”钟沁谦让道,丝毫不掩先前的惊叹道,“不想,王公子的学问竟如此之高。”
“柳兄言重了,我还得感谢你之前救了我一命,不然哪里来的状元郎。”那王煜也是惯会做人,温笑道。
二人再度寒暄了几番,无非是恭贺与感慨云云,一并聊到了长街分叉的的路口,才各自回府。
离开之际,王煜还直道要登府拜谢钟沁。
回了府后,钟沁沐浴了一番,便午休小憩了会儿。
刚过下午,却收到了一张请帖。
钟沁抬手挥退了送信的小厮,颇为好奇,是谁会在这个时候专门给她送信。
拆了信封仔细瞧去,原来不是信,而是张邀请函,署名王煜,明明白白写着邀请她去骑马共游临淄。
不愧是状元郎,言辞谦逊委婉,写得那叫个文采出众妙笔生花。
“骑马共游……还挺有趣的。”钟沁将信读了两遍,重新装回了信封中,眉梢轻扬。
文怀接过信看了看,婀娜一笑:“少爷不知,骑马共游临淄,可是状元郎才有的待遇,当初果真没救错人,这王公子倒是真懂得知恩图报。”
对于王煜直爽的脾性,钟沁还是挺喜欢的。
到了约定的日子,她不欲爽约,预备早早地便站在府邸前等着。
却不想,这位状元郎来得比她还要早。
听新晋管事说,这位状元郎很早就来了,还硬不准去叫她出来,怕打扰她。
身后,是随侍们的敲锣打鼓,一派喜气洋洋。
………………………………
第五十一章 共游出事
“柳兄!”王煜穿着状元的大红服饰,脸上还是那温和的招牌微笑,一双眼眯成了月牙,上前一步缓声道,“可以出发了。”
“嗯。”
钟沁也只是看着这架势,稍稍惊了一下,不禁有些汗颜,随即毫不做作地也一并上了马,对王煜的欣赏更上一层楼。
洒脱而不羁又为人着想,性子直爽懂恩情。
一路,都是百姓的欢呼,和排山倒海的祝贺与恭迎。
身侧的王煜只是宠辱不惊地温笑着,也时常向下面的人群打着招呼。
“这般游览,滋味果然不同。”钟沁望向湛蓝湛蓝的天空,感慨道。
高度不一样,眼界也不一样。
譬如她现在便骑在马上,看人的角度都完全不一样了。
尽管她声音压的很低,却还是让耳朵很灵的王煜听到了,他蓦地向前探身笑道:“是啊柳兄,我也如此觉得。”
二人一并骑着高头大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绕进了距离皇宫不远的朱雀街。
“今天的临淄,确实十分热闹啊。”钟沁叹道。
“其实每年都一样,不过因我们是主角,心情也不大一样了。”王煜清爽的大笑着,意犹未尽。
“其实我……”未待钟沁说完,一声马嘶便将她接下来的话彻底卡在了喉咙里。
王煜身下的马突然发狂,两条前蹄高高扬起,嘶叫一声,瞬间便向着前方开始不要命地狂奔。
“不好!”王煜几乎是下意识叫道,“这马受惊了!”
他会骑马,但不会驯马,对这方面更是几乎没有什么经验。
待钟沁与齐皇派来的御林军反应过来时,马驼着王煜已经冲了老远,一路上还撞坏了不少摊子,路人尖叫着躲避。
钟沁来不及思考,深吸一口气,夹紧马腹,扬鞭策马,就朝王煜方向去。
片刻后,钟沁追上了王煜。
她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果断,仿佛闪烁着无数的光华:“抓稳了!”
“咻!”
话落,她拿起马鞭的手高高扬起,狠狠地向王煜的马匹便抽了下去。
动作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嗷——”只闻那马匹一声凄厉的嘶吼,两条前腿再次抬起,不过奔跑的速度却较之方才慢了些。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钟沁稳住自己的身子,拔出藏在靴子里随身的匕首,对着身侧的马颈间,毫不犹豫便刺了下去。
鲜血飞溅,是温热的。
有几滴溅到了王煜的脸上,如果能投影的话,钟沁一定会见到他惊得合不拢嘴的神情。
“傻愣着干什么!跳!”钟沁高喝道!
不过还好,这回王煜的反应倒是不算慢,基本是在喊出的同时,便迅速跳下了马背。
钟沁也勒住缰绳,迫使奔腾的马停下。
赤色的马匹倒在了地上,夕阳的余晖缓缓泼洒着,洒上了天边的红霞,撒在染着血色的马匹上,好不苍凉。
望着它,王煜的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温润的笑褪去。
钟沁甩甩生疼的手腕,下马走向吓得不轻的王煜:“王公子,你怎么样?”
“谢谢你。”王煜缓缓抬眼,望向钟沁,神情复杂:“你又救了我一次。”
“应该的。”钟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还是应该谢谢你。”王煜仍旧十分认真,“你一共救了我两次,这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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