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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夜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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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阳光就这么照进眼里。
她看见窗外斜斜伸进来几枝白梅,风一吹,花瓣飘进屋里,满室馨香。
梅花。
她想起之前算命老头所说的贵人。
“你命里有两个贵人,一个名字里带梅。”
这里有会有人名字里带梅吗?
苏冷久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可笑,她还能不能活那么久候还不知道呢。这些人怕是对她没什么好意。
先逃出这个地方再说。
苏冷久试着站起来,整个身子贴在墙上,双腿直打颤,慢慢挪着。
当你整只手麻了,你只会觉得有些刺痛甚至还有些刺激;当你整个人都是麻的,你就能体会苏冷久的感受了。
每走一步都能看见走马灯。
好不容易挪到门边,苏冷久费力地拉开。却又一把被门外的人狠狠推到地上。
苏冷久抬眼看过去,是个二十岁左右的苗条女子。
那个人杏眼圆瞪,咬着双唇,含泪的双目里尽是仇恨。她举起一条深紫色长链,对着苏冷久就抽了下去。
苏冷久紧紧闭上眼睛。
那锁链重重打了一下,便没有继续了。
“等你麻醉散去,我定会让你也尝受一遍他的痛苦。”女人说完,便抬腿而去,还把门锁上了。
苏冷久看了看自己被鞭子抽中的地方,果然皮开肉绽。
如果没有软骨散,一定很疼。
尝受他的痛苦?他是谁?
那个女人又是谁?
窗外的梅花摇曳,苏冷久艰难地走过去。
果然,这扇窗外,不远处是一堵厚厚的高墙。
苏冷久有些后悔。要是当时和段轻眉学轻功就好了。兴许就能翻出那座墙。
可若是苏冷久当时跟段轻眉走了,之后也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事。
不知段轻眉现在又在哪?
苏冷久看着夕阳逐渐消失不见,天色越来越暗。
她又想起婚礼上花成瀚的眼神,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仇恨,愤怒,想将她碎尸万段。
可她不得不承认,好看的人即使是这幅神情,也是好看地惊心动魄。
世有安容王,如明月星辉。
她承认,自己动了心,当初本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他就好。
可没想到,第一次和他相见,他将她当做青楼娼妓,当众羞辱;
第二次见面,她在与太子的婚礼上当众捅了太子。
下一次,不会再见面了吧。
如此也罢。我身上背负的仇恨早就注定我们不会有什么可能。
公子如玉,一见倾心,在家仇国恨面前都是笑话。
舅舅,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千万不要被牵连才好。
娘亲。苏冷久看着手腕上的玉镯,脑海里浮现出苏世玉的一颦一笑,垂下的温柔眼眸。
她迎着风哭。刺骨的寒风将眼泪吹干,挂在眼角。
………………………………
第20章 打架
段轻眉作为上次武林大会的第二,被柳望山很自然而然地代替他去坐镇。
而至于柳望山,拉着老一辈武林人士在凉亭里唠嗑,吃着点心喝着茶,好不快活。
就这么两天过去了。
“老萧,你我二人的爱徒去哪了?”柳望山二指勾起茶杯,斜斜看那人。
“该是去讨债了。”那人似是习惯了柳望山的不正经。
同他对话的是一个身着黑金色道袍的道长,发丝尽数如雪,那张脸却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风骨卓然。
是武当掌门,萧清远。
柳望山听到后笑嘻嘻,“是该要回来。这都多少年了。”又转头对另一桌坐着的女孩说,“芝芝,你家掌门今天怎么没来?”
“回柳前辈,掌门今日身体抱恙,便派弟子前来观战。”华山华芝芝恭恭敬敬答道。
柳望山神秘兮兮地说,“芝芝,你过来。”
华芝芝一脸单纯凑过去。
坐在华芝芝旁边的柳画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老爹。
“芝芝啊,你帮我跟你师父说,平时多吃点燕窝鹿茸什么的补补身子,实在不行就找我,我买了给亲自送上门去。”
“好的柳前辈。芝芝回去和掌门说。”华芝芝乖巧的回答。
“孺子可教也。”柳望山捋着胡子,甚是满意。
“你别听他的,”柳画把华芝芝拉回来,“他鬼点子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画儿。”柳望山严声道,“就这么和为父讲话?”神色严肃。
柳画哗一下站起来,坐到柳望山正对面,瞪着柳望山。她眼睛本来就大,这么一瞪,眼睛更是大得吓人。
没过三秒,柳望山举手认输。
“好了好了,为父认输。”柳望山道,“快别瞪了,这眼睛都赶得上脸大了。”
“哼。”柳画双手交叉,趾高气昂回到自己座位。
“你别理他。”柳画哥俩好地勾住华芝芝脖子,“听我的。”
华芝芝欲言又止,面色为难,老实孩子眉间都出汗了。
“画儿,你又欺负芝芝?”
是段轻眉。眉目英气,深蓝色披风迎风扬在身后,乌金云绣窄袖十分修身,长靴上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我可没有。”柳画说,“不信你问她。”
华芝芝连忙说,“柳师姐真的没有欺负我。”
这下,柳画也被她逗笑了。
“轻眉,你不在下面坐着,到这来做什么?”柳望山虽是在质问,可语气怎么都不像质问,反倒温和地很,甚是欣慰,仿佛段轻眉是自己的亲女儿一般。
“连胜六场的到现在才出一个,被我拍了一下,就晕了。”段轻眉道,语气颇为得意。
众人无语。段轻眉一向下手没轻没重,也就因为这点,才把静安和尚惹得发誓和她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还好只是晕了,没节外生枝。
“听说后山有人打架,闹得还挺大的。我正准备去看看。”段轻眉说完便走了,身形快如疾风。
“等等我!”柳画追了上去,一下子也消失不见。
眼间他们已经走远了,华芝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老实孩子又陷入了两难。
“芝芝,你就替轻眉那孩子下去坐一会。”柳望山道。
“好的柳前辈。”华芝芝如释重负,抱着剑下了凉亭。
柳画一路紧跟段轻眉,奈何段轻眉轻功远远在她之上,两人距离越拉越远。
柳画一个长鞭甩过去,“段轻眉!你给我站住!”
段轻眉这才听见似的,回头就见一个气势汹汹地母老虎朝自己迎面而来。
“我真的在赶时间。”段轻眉说。
“啰嗦什么,还不快走。”柳画气喘吁吁。
“已经到了。”段轻眉说。
柳画气得想抽人。
“嘘,你听,”段轻眉道。
习武之人五官灵敏远高常人,这么仔细一听,便听到不远处的打斗声。
段轻眉一把揽过柳画的腰,凌空几步就到达了打斗现场。
柳画面色有些微红,扳开腰上的手,站成一个别扭的姿势。
段轻眉却没顾及她这么多,上前准备制止打斗中的二人。
其中一个她认识,居然是武当派少掌门萧剑树。
那个冷若寒山,孤高自傲,一身正气的别人家好孩子萧剑树居然在和别人打架?
关键这场架打得很不体面,两个人撕打在一起,身上滚满了泥巴,毫无形象。
和萧剑树正纠缠在一起的那人,段轻眉看了好一会,也没认出来。
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能把萧剑树逼到这种程度?
段轻眉在心里暗暗钦佩起来,完全忘了来的目的。
………………………………
第21章 萧剑树
“别打了,都别打了!”柳画插着腰,站在一旁命令道。
然而地上两人没听见似的,各自抓一把土往对方脸上砸过去。
段轻眉单腿盘膝坐在树枝上,看得不亦乐乎。真是比武林大会精彩多了。
“段轻眉,你给我下来!”柳画朝树上吼道。
段轻眉“嘶”了一声。
只见地上有个人用内力将对方推开,挣扎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朝树上看来。
段轻眉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笑容僵在脸上。
萧剑树灰头土脸,身上的道袍已经有些破损,奈何这般模样,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仙风道骨。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段轻眉一眼,又朝柳画微微抱了拳,随即一甩袖子,就离开了。
然而,这在段轻眉眼里,是赤裸裸的威胁。意思是警告段轻眉别将这么丢人的事说出去。
“你还不下来!”柳画道。
段轻眉从树上跳下来,朝和萧剑树打架的猛士走去。
“在下段轻眉,敢问这位猛士大名?”段轻眉抱拳。
“段轻眉?你是段轻眉?”那人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随即跪拜在地,就开始磕头,“段师姐,求求你,帮我说个情!”
段轻眉嘴角抽了抽,亏她刚才还有些佩服这人来着。
“求求你,带我引荐柳望山前辈吧。”那人抓着段轻眉的衣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很是情真意切。
“原来你是要我和柳叔叔说情,”段轻眉道,“我还以为你要让我找萧剑树呢。”
那人立马脸色突变,一脸愤慨,“那个臭武当!怎么可能!”
“喂,你说话注意一点!”柳画立刻不服,“萧剑树可是我师兄,轮到你来说?你这小子谁啊?”
“哦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华山弟子雷无风。”说完还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柳画道,“没印象。”
段轻眉道,“我也没印象。”
雷无风倒一点不尴尬,十分自信,“没关系。现在你们都是我雷无风的朋友。什么时候去华山玩,就找我雷无风。我雷无风一定尽东道主之仪。。。。。。”
段轻眉和柳画二人都听得一脸黑线。这人实在聒噪。况且,华山那么穷,有啥好玩的!
“行了行了,你不是要去见柳叔叔吗?速速跟我来。”段轻眉打断他。
“好嘞。”雷无风答应地爽快。
“不过,你这副模样实在是欠妥当。”段轻眉看着他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大抵是华山的校服本来就简朴,压根经不起这么折腾。这么一看,根本不像个英姿飒爽的少侠,倒像个风餐露宿的乞丐。
“对哦。好像不太好。”雷无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段轻眉看向柳画。
柳画瞪眼,“看我干嘛?”
“画儿,我都答应人家了,好人帮到底嘛。”
“多谢段大侠。”雷无风开心地抱拳,两颗虎牙显得贱兮兮。
柳画“哼”了一声。
“劳烦柳美女。”雷无风毕恭毕敬鞠了个躬。
“跟我来吧。”柳画昂着头,傲娇地像个天鹅。
等雷无风换好衣裳,三人又回到山顶。
柳望山闭着眼睛在打盹。
雷无风清清嗓子,神情格外紧张,左右徘徊。
“去啊。”段轻眉催道。
“好,我去了。”雷无风这句话里竟然整出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三人登上山顶,便看到了某个眉眼清俊的人也从对面走了过来。
但人家萧剑树并没有理他们,径直走到柳望山和萧清远身边,行礼道,“二位师父,流火阁出现了。”
“好。”柳望山睁开眼睛,赫然起身,同萧清远一起下了凉亭。
身后,萧剑树也跟了上去。
段轻眉微皱眉头,眼神犀利,再没闲暇顾着雷无风了,拉起柳画便走。
“等等我二位!”雷无风眼间跟不上,便干脆在凉亭里朝下看。
只见比武场上有一蒙着面纱的白衣男子,乌发慵懒地束在身后,身形修长飘逸,如谪仙一般。
“流火阁花醉三千,对,段家庄段轻眉。”比武主持人宣布道。
………………………………
第22章 花醉三千
天色已晚,烟霞如火。
龙虎山山顶,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
这场比武,怕是今天最后一场了。
这是一场堪称巅峰的对决。
一向神隐无踪的花醉三千,冰魄的唯一习得者,江湖第一邪教流火阁阁主,却来到了属于武林正派人士的武林大会。
几年前就有传言说,别看如今江湖新秀这么多,若是花醉三千也来参加武林大会,估计能将所有人全部秒杀。
因为他手上有冰魄。
他只有在某些夜晚出现,而一旦出现,死的就不会只有一人。据说见过花醉三千杀人手法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当年落月山庄被屠满门,只剩下一个躲在墙缝里的家丁,勉强逃过一劫,至今仍疯疯癫癫,被人问起,只是哆哆嗦嗦不停重复,“美人如仙,斩人如泥,一笑勾魂,血雨倾盆。”
这样一个邪教毒瘤,活在这世上始终是个隐患。江湖正派人士已经追杀他多年,奈何从来都没有人成功过,最最多只是看到一个影子罢了。
而今天,他居然站在了比武台上。找死?
花醉三千没这么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有一个人,便能杀死在场所有人的自信。
他就这么站着,也不急,朝段轻眉的方向看过去,微微一动便已倾城。
段轻眉握紧双拳,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
“要不别打了。”柳画神色担忧。
柳望山面色凝重地朝她点点头。
“我不会死的。”段轻眉拍拍柳画的肩,抱剑而上。
花醉三千依旧静静站着。
段轻眉一个大轻功直接上去,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快。
非常快。
这是段轻眉的感觉。
花醉三千居然躲开了,远远地出现在场地另一边,甚至连那层面纱都没动一下。
在这之前,没有人能逃开段轻眉的大轻功。段轻眉轻功已经出神入化,可这个花醉三千,居然轻轻松松躲开,还与她隔了这么远。
不如直接认输?她看向柳望山的方向。
柳望山点头,应该和她一个想法。
可是能和花醉三千切磋的机会并不多见,就算是单方面被他打,她也乐意。
段轻眉深吸一口气,顿时场上风沙掀起,像是有七个段轻眉凌于空中,招招狠厉,直直向花醉三千逼去。
七步杀。
众人惊呼道。
这也是人们第一次见到段轻眉一下子使出七步杀全招。
花醉三千拔剑而起,招招躲过,身影快如鬼魅,衬得段轻眉慢了很多,并在最后一秒反手用剑柄抵在段轻眉脖子上。
段轻眉认输。剑身哐啷落到地上。
“花醉三千对段轻眉,花醉三千胜!”主持人报到。
“我来取灼华。”花醉三千说。他声音不大,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他讲话,可见内力深厚。
柳望山站了出来,神情严肃,“灼华秘籍怎能落到尔等邪教手中。”
只见花醉三千手上的剑飞速转换了方向。
段轻眉的脖子上已经开始流血。
众人惊呼,场下一片恐乱。还有年纪稍微小点的人甚至吓出了眼泪。
“你,”柳望山指着花醉三千,浑身发抖,“你放开段情。”
“灼华。”花醉三千重复道。
“我将灼华给你,你放开段情!”柳望山道。随即他将一本典籍从袖口抽出,用内力将其向花醉三千送去。
花醉三千用空闲的一只手接住。
可没想到,下一秒,花醉三千就吐了口血。鲜血染红面纱,又染红他的白衣,显得触目惊心。
随后他便踏风而去,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段轻眉捂着自己的脖子,瘫倒在地。
柳画第一个赶过来,先是检查了段轻眉的伤势,见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柳望山与众人也赶来了,只见他先是朝段轻眉点头肯定,又对柳画吩咐道,“你先带轻眉去休息。之后,有任务交代给你们。”
………………………………
第23章 下毒
苏冷久靠在窗前守了很久。
月亮反复升起又落下,不知过了几天。
室内飘进满地的梅花瓣,有几片落在她散乱的头发上。
她睁着双眼,红唇鲜艳,动也不动,活像个尸体。
有人开门进来了。门风掀起一层落花。
苏冷久的眼睛恢复些聚焦,一看是白天了。
突然后颈被人拎了起来。
“跟我走!”
是昨天的那个女人。
苏冷久被一路拖出这个房间,经过一个精致的走廊,到了最里间的房间。
房间外挂着一幅《红梅傲雪图》。
此图苏冷久认得,是前朝画家顾微之所作,世人皆说此画栩栩如生,乃神作是也,只是后来逢了乱世便失传了。
然而,这幅名画就这样被随意挂在这间房门外。
那个女人将苏冷久扔在一边,敲门道,“阁主。”
“嗯。”里面有个男人应道。
声音微弱至极。
女人打开门,又将苏冷久拉起来,几乎是用甩的将她送进门内。
床上坐着一个男人,素衣披发,脸色苍白。
却在对苏冷久浅浅地笑着。
“久儿。”他说。
苏冷久坐在地上,一时间脑海里都是空白。
是花成瀚。
在唤她久儿?
那个女子咬着牙,漂亮的小脸蛋都变形了,“阁主,恕步月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将这个人带回来?”
“你先下去吧。”床上的男人说。
“是!”女人临走前前还恶狠狠看了一眼苏冷久,眼神里都是怨毒。
关门声后。
是一片静默。
苏冷久不敢抬头看那人,却能感受到那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你过来。”他说。
“你这次没把我认作其他人?”苏冷久道。
那人笑道,“步月刚刚不是走了吗。”
苏冷久心里腹诽道,亏你还记得上次认错了。
他坐在床头,两颊毫无血色,笑得令人心疼。
“你,你没事吧。”苏冷久试探性问道。
突然,他脸色一变,眼神狠厉,用掌风将苏冷久逼过来,掐住她的喉咙。
却又轻轻抚上她的脸庞,眼里是三千柔情。
“久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苏冷久就这么与他对视,竟被他眼中的悲切感染,落下泪来。她鬼使神差地搂住他的脖子,却被他甩开。
“罢了。你该是不记得了。”花成瀚脸色又变得阴沉无比,不再看苏冷久。
苏冷久闻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是从花成瀚身上传出来的。
“你,是不是受伤了。”苏冷久小心翼翼地问。
然而花成瀚把头一扭,摆出一副绝对不理你的态度。
怎么突然像个三岁小孩。这花成瀚的脾气也是古怪。
“让我看看。”苏冷久说。
花成瀚也没拒绝,似乎是默许了。
苏冷久嘴角微微勾起,一只手悄悄摸进袖子里,拿出一只沾血的匕首。
下一秒,苏冷久就将匕首抵在了花成瀚的脖子上。
花成瀚转过头,脖子上细嫩的皮肉愣是被刀锋磨破。
“你别动。”苏冷久道。“再动,我便杀了你。”
“久儿。”花成瀚看着她的眼睛,眼里毫无惧怕。
“别叫我久儿!”苏冷久沉声道,“我根本,和你不熟。”
花成瀚极其好看的桃花眼里是一层薄泪,睫毛轻颤。
“说,你为何将我带到这里。”苏冷久问,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及你这一系列神经病一样的行为是什么原因,我只知道现在,”苏冷久将手上的匕首又微微嵌入几分,“你现在是我的人质了。”
甜美的血腥味刺激着苏冷久的神思,然而她握紧拳头,努力控制住了杀欲。
“我舅舅他们,现在如何了。”苏冷久问。
“应该会被抄了家,关在天牢,择日斩首。”花成瀚说得轻松,仿佛像在叙述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带我回宫。”苏冷久威胁道,说着把手里的毒药塞进花成瀚嘴中。这是苏向荣在她临走前给的毒药,她还自嘲过会用在自己身上,却用在了他身上。
“你给我吃的什么?好苦。”花成瀚抿着嘴嫌苦。
“毒药。等你将我带到皇宫,我便给你解药。”苏冷久松开他,将匕首重新塞进袖子里。
可自己的眼角却忍不住往呢人脖子上瞥。
看什么看!你心疼什么!那是杀你父母的仇人儿子!
花成瀚拿着细纱布给自己擦着,突然吐出一口深紫色的血。
“你怎么了!”几乎是一瞬间,苏冷久问。
花成瀚用袖子擦擦嘴,弄脏了雪白的袖口。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他看着远处,“明日你到醉金楼,我自会带你去宫中。”
苏冷久听他这么说,立马抬腿就走。
一开门,就看见步月在门口泣不成声。她脸上的妆已经哭花,她向苏冷久指着出口方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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