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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之凌波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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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也倒生了个有手段的儿子。
今天中午谢陵到承天殿,一进来便叩首,满眼悲怆道,臣谢陛下一片爱惜之心,特赐犬子金印紫绶,上柱国大将军,但臣坚信犬子定不会如此不明不白的失了音信,臣有生之年,活要见人,死……死,这一生戎马倥偬的老将军说不下去,只有深深俯首。
谢宥一已失踪一月有余,如今正天寒,南国细雪都已经飘了两场,更遑论挨着横江山的云梦泽,倘若半个月找不到人,那谢宥一存活的希望就很渺茫,天一冷,更是渺茫。
谢府不愿发丧,萧越也不好勉强。想到谢宥一,他不禁心有遗憾,谢宥一是难得的将才,在陆修毅叶孤水陈策等人的光芒下竟然毫不逊色。
难为谢陵,又丧一子。看着谢陵伤心欲绝的眼神,他又如何不懂?就如他现在一样,当那被临时拉来的大夫说夫人这是受惊小产,他当时头蒙了下,道你再诊断下,我家夫人身体有恙,不可能怀孕。
那大夫又详细诊了下,道不会诊错,夫人就是小产了,当务之急是服一碗化瘀汤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越当时便歇斯底里,保不住,要你这大夫何用!
见圣上震怒,周围忙拉了这大夫下去,赶紧将备用的另一位大夫请过来诊断,说的还是一模一样的话。
痛苦将萧越的喉头紧紧扼住,让他半天失声。
匆匆回宫后,王敬长领着太医院众人已经肃穆的在咸池宫门口候着,几位擅长千金术的大夫轮流看诊,进去的时候匆匆忙忙,出来的时候畏畏缩缩,都怕看见圣上那杀人般的眼神。
谢昭容醒来的时候,知道他就在旁边坐着,可她不想睁开眼。
那日隐隐约约听见太医说话,意思很明确,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了。
倒也不觉得伤心。
生个男孩,卷入前朝,生个女孩,困囿庭院。
她并不想要孩子。
他坐在外间一直沉默着,看着他的背影,她竟然感觉到他的伤心,这让她有些诧异。伤心怎么能从背影感觉出来呢,她自醒来都未看见他的眉眼,都未听见他说话,可那伤心就在寝殿里流动,压的她胸口发闷。
萧越在帘外坐了足足有两炷香的时辰,又过了有一盏茶功夫,他才起身,缓缓走到床边,每一步都走的沉重。
他嗓子干哑,声音竟然有点颤抖,“王太医那些人,多是军医,于妇人病症,我觉得并不精通。天下名医济济,我这就下旨,召他们进宫。”
谢昭容沉默不语,只微微垂了眼睫,轻轻眨了下,表示她有听见。
萧越看着她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即便……那也没什么。”
深宫寂寞,没有个孩子傍身多少艰难,倘若他百年之后,有个孩子陪伴,多多少少能打发时间,他没说出来的话是,没有孩子不打紧,不拘哪个宫有了孩子,你若喜欢,抱来养便是。
可是碧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这心便灰了一大半。
他多么渴望能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他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
倘若生个男孩,他就亲自教这孩儿骑马射箭,在启蒙时候握着他软软的小手教他写第一个字,他这一身经韬纬略都要授他,只盼他长成一位堂堂正正的男儿,行走于天地间,出去看看那大好河山。
倘若生个女孩,他便亲自教她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养成像她娘亲一样通透聪明的样子,将所有的疼爱宠爱都给她,呵护在掌心,他要努力将这江山治理的更好,断不会让她像前朝公主一样流离。
这世上有太多的果,偏偏没有如果。任是西方宝树,那也只能结出长生果,结不出如果。
见谢昭容翻了个身,面向墙内,萧越叹了口气,“你感觉怎么样?”
好一会儿,谢昭容道,“身上清爽了许多,倒也不觉得怎么。”
萧越替她掖了掖被角,“叫太医进来看看脉。”
“嗯。”
褚宁褚太医进来隔着帐子把了把脉,才舒展了没几天的眉头又拧在一块。
见褚宁好半天不言语,萧越忍不住问,“怎么?”
听圣上问,褚宁忙跪下,好半天,他不确定的道,“陛下,臣生平,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脉象。娘娘,腹中似乎又有……瘀血。”
萧越皱眉,“怎么又有?不是说已经干净么。”
褚太医不敢下结论,“请陈大夫进来再确认下。”
听圣上宣,在外面正小声和王太医讨论方子的陈勉忙进去。
好半天,他啧啧道,“奇怪。”又号了一会,一脸惊诧。
萧越见他脸色变了几次,按捺不住问,“什么情况。”
陈勉没敢直接说,诊脉好一会儿,他才确定,这娘娘似乎又怀孕了。
但是不可能啊。
娘娘最近服的药有调节功效,服药期间不会妊娠,实在奇怪。
娘娘小产没两个月,又怀孕,说出去圣上可能会打死他,但是这个脉象确实是喜脉,他十分确定。
他没敢说是怀孕了,只含含糊糊说脉象不稳,需要观察几天。
见这二人又打太极,萧越冷冷道,“难道朕养了一群饭桶?你们一天请几次脉,每次都商量大半天,方子下了多少,也不见效。如今连个脉都不会号了!谢妃如有不好,朕拿你们脑袋是问!”
见圣上动怒,外面众人跪了一地,也不敢搭话。谢娘娘自己都不愿意好,我们有什么法子啊!开了多少清气理和的方子,明明应该有用,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臣有什么法子啊!
正在太医院众人惶惶不安时,夏渊忙进来报,“靖惠王到。”
。
………………………………
第七十三章 任道士问病穷源
王敬长曾直言不讳道,“娘娘身子本就弱,这两年来内外不调,又不好好服药,硬生生将自己拖成这样,说不不当说的话,”顿了顿,他组织了下语言,想怎么说才能让陛下好接受点。
见王敬长踟蹰,萧越道,“你只说。”
王敬长沉了口气道,“谢娘娘,以后难有子嗣。”
听了王太医话,萧越好像兜头一盆凉水浇下,让他瞬间身心俱冷。
萧越阵子一震,眉宇间隐隐升起寒霜,“你可诊断真了?”
见圣上脸色不善,王敬长咬牙道,“谢娘娘若静心调理,等落红之症稳住,再将养年,康复不是没希望,不过,娘娘此次伤了根本……请陛下放宽心,陛下后宫佳丽如云,定能为圣上开枝散叶。”
萧越紧抿着唇,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道,“滚。”
靖惠王今年运气特别好,明明打了个大败仗,竟然连刑部的茶都没喝到,他不禁有些遗憾,刑部好歹把他提过去问两句话啊,自己还有个和陆修毅碰面的机会,说不定能给以后铺铺路子。
那天圣上吩咐自己出宫寻大夫,自己竟然运气爆棚,还没出门找,那麻履鹑衣的大夫便上了门,道自己盘缠紧张,想在府中叨扰几日。
靖惠王喜不自禁,行行行,别说住几日,住一辈子都没问题。第二天他就将这大夫请进了宫。
萧越呵斥完那些饭桶,正要再发怒,听夏渊报,暂时忍了忍,“宣。”
靖惠王听圣上宣,忙抖了抖衣衫进门,萧越一眼便看见靖惠王身后跟了个道人,头戴南华巾,一袭青色百纳袍,背了柄桃木剑,脚上踩了双十方鞋,四十来岁年纪,一脸云淡风轻,看上去倒是仙风道骨。
萧越打量了两眼,问靖惠王道,“朕要你请大夫,你请了个道长作甚,驱邪么。”
靖惠王忙摆摆手,“任道长主业是道士,副业是行医。但是他把副业搞成了主业,主业搞成了副业……”
萧越有些头痛,按按手打断靖惠王的滔滔不绝,“怎么称呼?”
那道士撩起袍子跪拜,“草民任明素。医术浅薄,本不敢当王爷重荐,因王爷再三游说,只得过来。医者医有缘人,请陛下担待。”
这是丑话说在前头了。
见这道士不卑不亢,言语得体,萧越心上倒减去了三分轻慢,“褚大夫,你说说病症。”
褚宁正要开口,任明素拱手道,“依草民愚见,先看脉,再请教病源为是,看了脉息,再将贵人近些日子症状讲一讲,众位高明再说是也不是。大家斟酌一个方儿,用不用,谨遵圣意。”
听了这话,萧越心想这人倒有几分学问,遂颔首道,“你先看脉。”
隔着重重锦幄,踏雪将谢昭容手放在榻边,又取了方帕子覆在娘娘腕上。
任明素这才伸手按在那贵人右手腕上,调息了片刻,凝神细诊。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毕道,“外间说。”
任明素道,“这症状,说来就八个字,经期不调,夜间不寐。众位高明这两天定诊断出来,贵人腹中又有积血,或者以为这个是喜脉,说来还是经期不调。娘娘这病给耽误了。若是头几次不调时候用药,这会儿估计已经痊愈了,如今耽误到这个地步,只能尽力试试。”
绿珠忍不住道,“道长说的真准,倒不用我们说了。请了多少大夫望闻问切,总没有个准话。”
任明素道,“如今把病耽误到这个地步,也是该有此灾。先吃吃我的药看,隔几日若夜间睡得着,那便添两分把握了。”
说罢,向着帐内开口,也不管贵人是不是在听,“贵人定是个冰雪通透之人,太过通透,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便思虑太过,忧虑伤脾,木火太旺,故经血不能稳定。容贫道讲,贵人经期必是长几日的。”
绿珠正要答话,见还有别的男子在,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下去,萧越见状道,“都是大夫,但说无妨。”
绿珠忙道,“道长说的真准!娘娘向来长几日,有时候十几日也是有的。”
任明素道,“这就是病源了。以前若能用养心调气之药服用,不至于成这个境地。”
褚宁道,“我们开的也是养心调气的方子。”
“药性不同,方子自然有差别,众位开的药,娘娘吃了不见效,想必是不合娘娘体质。五天没见起色,就应该换药。”
众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敢频繁换药。
虽然圣上看上去好性子,其实最是惧人,这样频繁换药,弄不好大家都得掉脑袋,他们稳妥惯了,才不会冒这个风险。
反正这个民间来的道士接了这个烫手山芋芋,他们乐的躲在一边看热闹。
任明素道,“娘娘千金贵体,本就柔弱,草民不敢用虎狼之药,只怕这病好的慢些。”
见陛下欲言又止,踏雪忙问道,“请教大夫,这病能不能医好?”
任明素笑,“姑娘这话问的。病拖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吃了我这个药,夜间能睡得着,那就说明有效,到时再调整方子。”
萧越忍不住道,“高明的很。有劳费神。”
任明素忙拱手,“不敢,不敢。草民刚也说了,这病也得看医缘,人病到这个地步,也非一朝一夕的症候了,若静心调养,到明年夏至时候也该差不多了。”
萧越听了这话,眉头不由得舒展了几分,“你就住在太医院,要什么尽管吩咐。”又对夏渊道,“传朕旨意,从即日起,任道长俸比掌院,饮食起居好生伺候着。”
夏渊道,“是。”
见夏渊杵旁边不走,还不赶紧去安排事宜,萧越眉心微皱,“还有何事?”
萧远咽了咽喉咙,嚅嗫了好一会道,“太子殿下在宫外侯了好一会儿。”
萧越顿了下,冷笑道,“你倒会给朕安排!”
见圣上发怒,夏渊忙跪下道,“太子说容娘娘病重,奴才……奴才也不敢耽搁……”
萧越呵斥道,“病了就去请大夫,难道朕会望闻问切不成!”
夏渊急道,“请了太医院大夫,这快两月了总不见好,殿下心急,想请陛下过去看看……”
萧越道,“病去如抽丝,哪能那样快就好。你去告诉太子,有空在这儿磨时间,倒不如去侍奉汤药,找朕有什么用!”
夏渊只得出去回话,刚走了两步,谢昭容病恹恹的声音从帐中传来,“留步。”
听娘娘叫,夏渊忙转过身听娘娘有什么吩咐。
好半天,那病恹恹的声音再传出来,“请这位道长去甘棠宫看看。”
夏渊忙偷眼看圣上,见圣上没言语,忙努努嘴,示意任明素跟着他走。
任明素忙起身跟着出去。
………………………………
第七十四章 人在家中坐 锅从宫中来
萧钧之从靖州赶回来后才知道母妃有恙,初初是着了风,没想到渐渐加重,倒拖成了个风寒袭肺,日日高烧不退。母妃竟病的如此重,他不禁又惊又怒。
宫中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见母妃禁足,谢氏得宠,甘棠宫不知受了多少气。
他实在想不到,昔日雍容美丽的母妃竟然这样憔悴,完全脱了形,眼眶深深的陷下去,漂亮有神的眼睛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神采。
见儿子进来,容贵妃强撑起身子,又咳嗽了好几声,萧钧之忙抚着她背轻拍,心痛不已。
喘了好一会儿,容贵妃方正了正身子坐好,即便是在病中,她也保持一贯的优雅和行端坐正。仔细打量了儿子片刻,她叹息道,“钧儿也过的不好吗?”顿了顿,又强笑道,“是母妃连累了你。”
萧钧之喉头酸涩,摇头道,“是孩儿拖累了母妃。”
容贵妃道,“你父君得知你去了雍州。”
见儿子沉默不语,她好像是问儿子,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谢家女孩真就那样好吗。”
萧钧之岔开话题,“母妃,你要多歇息。”
容贵妃闭上了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两行清泪流下来,“钧儿,母妃多想你……多想你登上君位,这样就再没有人能中伤你,暗害你。你从小什么都压抑着,什么东西,再喜欢,凡是不符合太子身份的,你都不会要,不会去做……失去了多少快乐。等你位及人君,那便不必这样委屈自己了。”
“可是啊,母妃也害怕你登上那个位子。你怕是也会像你……像你父君一样……他从前……”容贵妃说不下去,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萧钧之不知如何安慰,只觉得胸口发闷。
这便是女子的可怜之处,有多少朝,多少代,便有多少后宫女子伤心欲绝。甚至有人一辈子不得朝见天颜,从花季少女盼君恩到垂垂暮年,直到老死宫中。
任你生成花容月貌,君王无常爱,总有色衰爱弛时候。
先皇后,母妃,吴淑媛,陈婕妤,父君哪个不曾喜欢过?
想到这儿,他竟然生出一丝怨愤,却说不出来这一腔怨愤何来。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怨恨?他不也是这样吗?
对于不爱的人,郎心总是似铁。
那温家小姐眼中有多少情意,他便有多少反感。
他恨恨的想,倘若他为君,定要拆了这吃人的深宫!那长门永巷,耽误多少女子的似水流年,又埋葬多少女子的青春。
倘若他为君,定只携手一人。
一个就够了。
夏渊领着任素明出咸池宫去,一出宫门便看见太子在宫门外站着,茕茕孑立,身边只有百里牧跟着,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殿下真是够拧的,明知道圣上生着气,还是坚持在这儿候着。
不容多想,夏渊忙疾走几步上去,作了个揖道,“殿下,圣上如今有要紧事不得空。这是靖惠王爷举荐的大夫任道长,医术十分高明,连圣上也称赞。咱们赶紧去甘棠宫吧。”
萧钧之正愁容满面,掩饰不住担忧,见终于不是太医院那群顾左右而言他的东西,心里多少舒坦了点。
任素明忙拱手拜道,“草民任素明,见过太子殿下。”
萧钧之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了。
因为牵挂母妃病体,他步子走的又急又快,见这两人落后,萧钧之不得不放慢脚步,虽心绪不宁,仍强打起精神同任素明说话,“听说仙长云游四方,曾在何处挂袇?又从何处山场到了京师?”
任素明道,“回殿下话,才疏学浅,祖师仙庭倒是去了不少,不过白白跑了腿。因着靖州战事,月前才从北樵山回来。”
任素明幸好跑的早,一听说打仗他就赶紧买舟南下。朝廷既然有输的可能性,他就不能长待在靖州。
果然败了,平靖划给了北朝。
估计这几年都没法去平靖二州了。
听任素明说刚从靖州回来,萧钧之倒对这人生出一分亲切。
“北樵山重峦叠嶂,溪泉氤氲。可惜本宫繁忙,未来得及去。”又赞道,“那白露酒甚是甘醇柔美。”
任素明也点头道,“太子真该去北樵山一游,那处温泉最是养人。流光舍,白露酒,烧鹅掌,靖州三绝。”
萧钧之道,“那烧鹅掌极其鲜美。”
任素明摇头叹息,一脸悲悯,“殿下只知道鹅掌鲜美,又可曾知道这鹅掌做出来何等残忍?”
萧钧之顿住,“哦?”
任素明道,“草民也只是偶然在宴席上听薛府尹介绍过,烹调鹅掌时候,先将活鹅置于大铁笼中,笼中生炭火,用铜盆盛酱醋等五味汁,这鹅被火烤的来回走动,只得狂饮盆里汁水,等到鹅的羽毛尽落,肉变成红色时候,再熬好一锅沸腾的油,把鹅脚放进去,鹅烫的要命,自然挣扎,于是再把鹅掌放进水池冷却,再将鹅掌浸入沸油,如此反复四五次,等到鹅掌烧好,斩下装盘上桌,没有脚的鹅还活着。如此做成的鹅掌,足有一寸厚,听说丰厚甘甜,鲜美异常……”
听任素明说完,萧钧之脸色变得苍白,强忍住胃里翻涌的一阵阵恶心和干呕,他这才知道这道菜做出来如此残忍,禽类竟然遭受这样的折磨。
那席上还有乳猪鱼虾,可想而知为了将这些东西做的好吃,那些人又不知道何等残忍。
任素明刚说完,夏渊津津有味插话道,“刑部有道刑罚倒和仙长说的有些像。咱家听说呀,这道刑要犯人先坐在一个铁笼子里,四面煨火烘烤,犯人便又热又烫,口渴难忍,不出一刻,十有八九得向提刑官要水喝,提刑官却不给水,你们猜给什么?给酒,这酒一喝,恰如火上浇油,犯人不出半个时辰便七窍流血而死。”
萧钧之身子一震,惊骇道,“孤竟不知,这是谁想的酷刑?”
夏渊见太子一脸惊怒,知道自己一时说的忘形,忙含糊道,“大概前朝都有了罢。”
萧钧之怒道,“前朝从未听说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刑罚。这定是陆修毅想出来的!”
这酷似“烧鹅掌”的酷刑还真不是陆修毅想出来的,陆修毅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宫中来。
见太子震怒,夏渊忙道,“甘棠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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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生死由人或由天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谢昭容强撑起身子问道。
萧越拿了香匙正取了些辟寒香放炉中,听她问,缓缓道,“嗯,下了有一会儿了。”
因为怕进了寒气,殿中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倒显得越发温香。
谢昭容看着窗外,好半天道,“外面那样寒冷,谢将军不知如今在何处。”
天寒物冷,鸟兽绝迹,想来平靖二州更是寒冷。早听说谢宥一下落不明,谢昭容总不能相信他就这样没了。
她没有朋友,谢宥一算一个,虽然他们只见过寥寥几面。她听说谢宥一箫笛埙鼓,无一不精,还未来得及赐教。那本还未勘补完的曲子还在她这儿,那是他数年心血,他都不要了吗?
见她黛眉微蹙,说不出的担心忧虑,萧越道,“你就那样担心谢宥一?”
谢昭容道,“不止我在担心。”
萧越冷笑道,“看来你白念了那卷本愿经。”
谢昭容惊讶的看着他,“是你?”
萧钧之等人还未进寝殿,便听到一阵咳嗽声,任素明立住脚步,侧耳细听,诧异的问道,“娘娘风寒已侵入肺部,怎么耽搁成这样?草民看宫中大夫也都甚有经验,医理精深,如何将两位娘娘都耽搁了?奇怪,奇怪……”
这话萧钧之和夏渊都没法回答。深宫恰似海面,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这话却不足为外人道。
听咳嗽就能断出症候,萧钧之不由得敬佩,暗想这大夫果然有几分能耐,此刻倒觉得心下稍安,连日来的烦躁散去不少,让这道长一诊,有自己看着太医院那帮人抓煎药,如此母妃倒可望痊愈了。
此时容贵妃两腮咳的如胭脂一般,显得脸越发苍白,秋桑等人早已放下帷帐,只留了一段皓腕在榻边。
任素明却不去看脉,“请将娘娘病情说一说。”
秋桑正要开口,夏渊奇道,“仙长在咸池宫提出要先诊脉,后听病情。如何到甘棠宫便反过来了?”
任素明道,“大人有所不知,前面那位娘娘是心病引发的五内错乱,故要先诊脉。这位娘娘却是邪风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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