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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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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打死这个臭化子,整天就睡在这里。”

原来这伙小家伙在打人,雁衡阳顿时怒发冲冠,大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统统都给我住手。”

一伙小孩子见来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大概年龄还小便有些畏缩,其中一个孩子稍大些便道:“你管我们做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娘不要你管。”

雁衡阳火冒三丈,她四下瞧着,有一棵老柳树的枝条太茂盛从院子里抽了出来,她折下一根柳枝对着空气挥了几下,凶狠道:“我不是你老娘也打得你,你要是再跟我狠小心我抽死你。”

几个小孩子毕竟年龄小,都被她凶悍的神态给吓住了,顿时一哄而散。

“没教养。”雁衡阳忿忿不平地骂道,转身看地上躺着的衣衫褴褛的

 82、第八十二章 。。。

叫化子,那是个男性,长长的头发覆盖在面上看不出年龄。那头发也大概很久没有清洗过,发丝中粘着许多黄色的泥渍,打着结。

她走近那叫子便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的霉味和腐臭味,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这叫化子看来伤势不轻,鼻孔和嘴角那里还在淌血。

“你怎么了?有没事。”雁衡阳俯□问道。

但是那叫化子没有理睬她,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雁衡阳寻思莫不是被打死了吧,便赶紧伸手掠开他面上的头发去触鼻息。

深刻的五官在脏脏的泥土和灰尘的掩盖下脱颖而出,雁衡阳在看清他的模样时心口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楚偕。”她失声叫了出来,但随即用手掩住了嘴巴,这不可能的,楚偕已经死了,他被葬在西郊的陵园。她回过神仔细地盯着那叫化子瞧,那五官确实和楚偕无异,炫'﹕'书'﹕'网英气的长眉,高挺的鼻梁,那嘴角,那紧闭的眼眸,没有区别。

他只是长得很像楚偕罢了。

雁衡阳想着。

“喂,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她好心地道。

但那叫化子仍是不理睬她,也不动弹。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位老迈的婆婆,道:“姑娘,这个叫化子是个聋哑人,他听不见的,也不会说话。”

雁衡阳骇住,是个聋哑人。“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谁知道呢。他来好&书&网}久了,我们村前面有个废旧的猪圈,他就住在那里面。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前几天这叫化子偷了江大郎家的一块饼被打断了腿,江大郎就把他扔在村口,他不能动就躺在这里三天了。村里的小孩子被大人教得太坏,见他不能动也来欺负他,要不是姑娘你看见还不定会被打成怎么样。姑娘,我看你是个有钱人,就发发善心带了他去,治好他的腿当个佣人侍候你也算他的造化了。”说着,那婆婆便蹒跚着两条腿离去。

雁衡阳愣了许久,忽然白皙的面孔上露出会心惬意的微笑,她找到一个长得很像楚偕的聋哑男人。

83

83、第八十三章 。。。

“吉妈,吉妈。”

车还没在院子里停稳雁衡阳就大声地喊,但是直等她下了车吉妈也没从别墅里面出来。她匆匆地跑进别墅,里面偌大的房屋收拾得干净整洁,但是空无一人,在放电话的茶几上用玻璃杯压着一张纸。

雁衡阳走过去拿起来。

“小姐,我儿媳妇打电话来说要生了,现在我得赶回乡下,这里的工作我就不做了。”落款吉妈留。

雁衡阳自嘲地摇头,忽然醒悟过来又冲出屋外,打开车门,捡来的叫化子还倒在车后座的位置上。“喂,你能不能动。”

见那叫化子紧闭双眸,雁衡阳也顾不得许多,抱住他的肩膀就往车外面拖。这叫化子虽然体型高大,但是大概由于许久没吃饱过身体骨瘦如柴,雁衡阳并没费多少劲就将他拖到地面。她略微喘了两口气,休息几分钟,便俯□将那叫化子的两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的两手则反手托住他的两腿,然后起身半弯着腰踉踉跄跄向别墅走去。

雁衡阳将他背到了浴室里面,这个叫化子需要清洗才行。宽敞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细心地伸手去试水温,确定既不烫手也不冷,这才准备将叫化子放到浴缸里。在动手解叫化子的肮脏的衣服时她却为难了,男女有别,再说自己去脱一个陌生男人的衣裤并帮他清洗,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有人笑话自己。

她在浴室里来回地走动,反复思考。

算了,再说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一直都不好,自己这也是帮人而已。

雁衡阳把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伸手开始解躺在地下男人的衣裤,当完全脱下这男人的衣裤时,雁衡阳才发现这聋哑男人全身有多处溃烂,有的还向皮肤外面流溢着黄绿的脓液,在他的两条小腿的地方肿胀如水桶,大概就是这里被打折了吧。

这该会有多痛呀。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雁衡阳心跟着就痛了,就好像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一样,会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痛难忍。

她将他一点点挪进了浴缸,轻柔地洗净他的全身,就连灰尘打结的头发也用剪子给剪掉。最后她拿来了剃须刀,这是楚偕生前用过的,她搬家的时候也一并带了过来。

浴缸里的水变得黑乎乎,雁衡阳放掉脏水又换上干净的热水,耐心地帮他进行第二次清洗。洗净后的叫化子恢复成象牙色的皮肤和俊美的面容,雁衡阳为他换上楚偕的衣服,却意料地大了许多,他穿得并不合身。

“喂,120吗?我这里有个病人,请派车过来接,地址是……”

这男人的伤势需要送到医院去治疗。雁衡阳走过去触碰他的额头,皮肤火烧般灼烫,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他不能动估计在雨地躺了一夜已经风寒发烧。

雁衡阳忍不住诅咒那个打断他的腿的江大

郎,诅咒江大郎一辈子挨穷受苦。

将这男人抬上120救护车后,雁衡阳便驾车跟随,到医院忙前忙后地交费拿药。这男人的伤势主要是腿部骨折,再者几处伤口溃烂发炎,加上被雨淋了伤风,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雁衡阳守在他的病床前。

手机在包里振动,雁衡阳起身找出来,是姜琳打来的。“姜琳,我现在有点事暂时不能回公司。嗯,对了,这几天我也有事所以也不会回公司了,公司你就帮我多担待些。”

挂断了手机雁衡阳忽然轻松了许多,双手撑在下巴下面,眼睛不眨地盯着床上昏睡中的叫化子,那张面孔和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一模一样,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偕。

她会尽全力去救治他,让他不能再离去。

那双眼眸就在她欣慰的微笑中睁开了,浅灰的颜色,就像此刻窗外沉沉的暮蔼。那双眼眸在看到她的时候好像有些惊慌,也好像有些不敢置信,雁衡阳没有去多想,用着她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道:“你醒来了,感觉怎样,要是不舒服我就找医生来。”

他只是看着她,忽然他撑起双手从病床上爬起来,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掀开毛毯要往床下来。雁衡阳赶紧去阻拦他却被他用力推开,他的双脚落地便想要站起来,但是却不幸地摔倒了,他似乎不死心,便用手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雁衡阳蹲在他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执固地再三推开,搞得她手足无措,也不知这叫化子是脑袋里哪根筋不对劲了。

她跑出门去喊了几个医生护士。

大家齐心协力地将这叫化子给抬上病床,但是那叫化子似乎很反感看到雁衡阳,抓起病床上的枕头向她扔过去,嘴里嗬嗬地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护士给他打上了镇定剂,这才让他安静下来。

雁衡阳和他的主治医生在走道上悄悄说话。

“他大概受到很大的刺激和难以想像的折磨虐待,所以对任何人都抱有警惕和反感,我们需要慢慢耐心地关爱他才能消除他的敌意。”

雁衡阳认可地点头,天知道这男人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磨难。

她在医院里彻夜不眠地照顾了两天,这男人才渐渐地退了烧,也不再看见她就要朝她扔东西,他只是默默地瞅上她两眼然后就闭上眼,然后等她转身的时候,他又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般。

“衡阳,你现在哪里,去你家里也没人。”姜琳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里横冲直撞地窜出来,雁衡阳捂住耳朵往门口走了走,忽然想起这叫化子是个聋哑人,倒其实不必避着他。

“我在医院。”她回过头朝病床前看了一眼下意识地道,话一出口便知说漏了嘴。

“你在医院?你生病了吗?”姜琳的声

音在手机里又大了起来。

雁衡阳将手机离着耳朵几乎有10公分远,才避免听到里面炸吼吼的声音。“我没生病,其实我在照顾一个病人。”她喜滋滋地说着。

“照顾谁呀?”姜琳一头雾水,这J市雁衡阳还能认识谁呢。

想到必须有人替换自己照顾病人,也不会有比姜琳更可靠的人选,雁衡阳决定把实情告诉她。“姜琳,我捡到一个长得很像楚偕的男人,不过他受了伤,我把他送到医院来治疗。”

意料地姜琳的声音又在手机里炸开,她大声嚷嚷:“什么?你捡到一个长得很像楚偕的男人?有这种事?你现在哪家医院?我要来看看。”

“在湘雅医院。”

一个小时后姜琳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她见到病床上的男人也中吓了一大跳,凑近床前仔细端详了半个小时。雁衡阳将这男人的情况细细地告诉了姜琳,引得姜琳一阵唏嘘感叹。

许久姜琳才记起什么被遗忘的大事似的拍自己大腿,道:“衡阳,我差点忘了,估计你也没看今天的报纸,周成要告你传播闪电风暴病毒侵害他的网站。”

雁衡阳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事应该过了诉讼时效吧。”

“周成说这是特殊情况,当初没告你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你在车祸中死亡,如今你还活着就有必要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雁衡阳冷笑起来。

“衡阳,如果这件事没有好的处理方法,我就去求我父亲出面把它压下来。”

“别带累你父亲的名誉,我会想办法,谢谢你。”雁衡阳赶紧阻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沉睡的男人又道:“姜琳,你在这里帮我看下,我回家去煲锅汤来。”说着,她拎起白色的小挎包飞奔出去,要让这男人喝到她亲手煲的汤,吃到她亲手做的饭。

这里姜琳无语,这雁衡阳怎么和楚偕一个德性,一个个地都大事不顾,整天地就围着爱情转圈。

雁衡阳满心欢喜,一定是上天体谅她的相思之苦,所以才送来一个长得和楚偕相似的男人。她匆匆地赶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好几斤的猪肋排,然后又去药店买了些中药打算放进汤中一起煲,给这男人好好地补身体。

等她端着煲好的汤回到医院时,姜琳早靠在病房的椅子上睡过去。“姜琳,醒醒。”她轻轻拍着姜琳的肩部。

“你来了。”姜琳揉着惺松的睡眼,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姜琳,来喝汤。”雁衡阳仍是很高兴。

“不了。”姜琳瞅着放在桌子上的汤罐,笑道:“你为男人做的汤我怎么好意思喝呢。衡阳,我看他的伤一时半刻不能出院,你也不能一直守在医院照顾他而不去公司。这样吧,我和你轮流来照顾他一天。”

这其实正是雁衡阳心里所想,确实

刚接手公司,许多人都对她有抵触和怀疑,如果长时间地消失无疑会让刚建立起来的威望毁于一旦。“那麻烦你了,姜琳。”

姜琳叹息着离开,如果雁衡阳能早能明白自己对楚偕的感情,那她又何须如此呢。

雁衡阳细心将瓷罐中的汤用小勺舀进碗中,刚转过头就发现那男人已经醒来,看着自己木木的神色。她笑了笑,道:“你饿了吗?喝碗汤吧,是我亲手煲的。”说了半天床上的男人就是没有反应,她醒悟地拿起桌上的盛汤的碗,右手指着那碗,便见那男人点头。

她扶着那男人半坐起来,在他的背后垫了两个大枕头,然后端着碗坐到病床前,伸手用汤匙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吹了吹,舌尖还有意无意地触碰了汤匙,确定不烫她才送到了男人的嘴边。

男人仍是看着她,他离得很近,似乎要把她面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楚。雁衡阳微笑,他忽然就张开了嘴,雁衡阳顺势就将汤匙中的汤缓慢地倒进他的嘴唇。

他嗒着嘴巴,看样子对雁衡阳煲的汤很满意,雁衡阳高兴了。

大概是饿了,这男人连喝了三碗汤,他咽得太快,嘴角边还沾着几滴白色的汤渍,雁衡阳细心地用毛巾擦去。

他在雁衡阳的温柔呵护中再次睡着了。

84

聋哑男人的骨折手术被确定于三天后进行,但是令雁衡阳有些失落的是这男人确实又聋又哑,经过纯音测听检测后男人的听阈超过91dB,这意味着他是全聋。但是先天聋哑还是后天的因素造成,医生无法凭仅有的资料判断出来,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诊断。

雁衡阳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纸和笔,写下:你认识字吗?

他看了看,左手拿过笔画出两个字。雁衡阳看了一眼,字迹歪歪扭扭,比起楚偕写得要难看许多。不过这不影响什么,她笑笑又写下: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过来,没有名字。

雁衡阳沉思,写下:你是先天聋哑吗?

男人闭上眼,似乎不愿意回答,雁衡阳捉摸可能是触到他的痛处。想到聋哑目前还没有可治愈的方法倒也不须急于一时,她改写:你有亲人吗?

答案是没有,雁衡阳不禁又替他难过,这大概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许可能就是因为先天聋哑所以才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叫化子。但是现在他遇到了她,她会让他的世界变得有声起来。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吗?

好。

那你就叫楚偕,衣冠楚楚的楚,白头偕老的偕。

那只水芯的笔没有握紧,从男人的手中滑落下来,骨溜溜地滚到床底下。他面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奇异,想有什么要说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他望着雁衡阳默默地点头应允。

“太好了。”雁衡阳欢呼。从今后她又可以喊楚偕这个名字,可是片刻她又醒悟无论她再大声地喊这个名字,面前的男人也是听不见无法回应她的。

他们只能用笔纸交流,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不过有一个这样活生生的人,可以让她把全部的心思灌注,关心他,也是很好的。

至少还有人可以牵挂,有件事可以牵念。

九月底的天空仍如雨洗过般的澄清,但太阳的光照已经不猛烈,只须一场淋漓透彻的秋雨,这个城市便会从此进入一年的最冷的季节,那时会有漫天的飞雪不知疲倦地肆虐。

这是楚偕的办公室,如今作为雁衡阳的董事长办公室,屋里的陈设和从前一样,办公桌上摆放的物品擦拭得干干净净,窗外的一缕阳光薄薄的便洒在她的桌上,连电脑里屏幕也变得反光不清晰起来。

她起身拉下了窗帘,水湖蓝的窗帘上隐约还有楚偕温暖的气息,她深深地呼吸了两口。

门口有敲门声,她回过头道:“请进。”

是她的新任秘书卞如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说话做事挺机灵,雁衡阳一眼就看中了她。“雁董,这里有您的一封挂号信。”

“放在我的桌上,谢谢。”

“但是……”卞如意欲言又止,嗫嚅着薄薄的嘴唇瞅着她又道:“是法院的诉讼邮件,雁董还是看看吧。”

“好,谢谢你的提醒。”雁衡阳点着头。

卞如意退了门外,雁衡阳歪着头瞧着放在桌上的黄色信封的信件,忽然伸手抓起那信件捏成一团扔进了办公桌下的废纸篓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周成状告她传播计算机病毒的法院传达信也该到了。

窗外的阳光颜色似乎有些变淡,这个天气要变了。

雁衡阳微笑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筒,按下一串数字,等了几秒钟后对方有人接起。“是崔经理吗?我是雁衡阳,我们的新型聊天软件研制进展如何,还有多长时间能完成。”

对方的语气很恭敬,“我们技术部正在全体加紧研发,预计一个月能够完成。”

“那好。”雁衡阳满意了,“现在我们全力进军门户网。”

是的,当周成与自己争抢即时通讯市场份额的时候,自己就要去打他的老巢,围魏救赵,让他应接不暇。楚偕开发的门户网一直整装待发,现在终于可以将它用到刃口上去杀敌。

现在对于幻界来说,能够让自己产生利润的业务并不只是即时通讯这块,还有其他的许多。就像人有七窍,只要有一窍通便能活。

晚上雁衡阳驱车去医院,明天就是楚偕的手术日期,现在去看看可别要出什么差错。刚从电梯里面出来,她便瞧见姜琳在走道上和楚偕的主治医师邱医生说话,邱医生看见她便不声不响地跑掉。

“他没什么问题吧。”雁衡阳有些紧张,还以为是楚偕又出了什么事。

“没事,他什么事都没有,情况良好。”

在病房里雁衡阳和姜琳讲了今天公司里的情况,姜琳便先离开了,随后不久邱医生进来,先替楚偕检查身体情况,和着雁衡阳说了十分钟的话。雁衡阳有些诧异,平日与邱医生也仅仅只是就楚偕的病情商讨,这邱医生平时话也不多,怎么现在话如此多呢。

“邱医生,你还没下班吗?”雁衡阳婉转地问道。

突然邱医生的脸胀红了,两只眼睛不敢看雁衡阳,直弄得她越发糊涂。“邱医生,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是。”邱医生红着脸点头,嗫嚅道:“雁小姐,我……我想问下……姜小姐她……她结婚没有?”

雁衡阳一愣这才恍(书)然(网)大悟,原来这邱医生看中了姜琳,怪不得刚才看见他们两人在走道上说话。不过这邱医生脸皮如此薄怎么能和姜琳配上一对,可怜的白面书生会整日地受姜琳欺负了。

“姜琳没有结婚。”雁衡阳坏心地把姜琳手机号码也告诉了邱医生,姜琳年纪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成家。她瞅着面前脸胀得比猪肝还要红的邱医生,暗想这男人眼光真不错,姜琳不仅容貌美丽,而且家世显贵,邱医生有机会成为高官乘龙快婿。

邱医生点头如捣蒜般向雁衡阳谢恩,然后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看来今晚姜琳要受到电话的骚扰了。

雁衡阳掩嘴偷笑。

“笑什么。”躺在床上的楚偕递过来他和雁衡阳交流用的小本子,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用写字进行沟通。

雁衡阳马上拿起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短地写下来,并画了一个坏笑的笑容。楚偕看见也马上笑起来,雁衡阳看见他的笑容越发开心,这证明他们之间已经开始融洽了。

他们一直采用这种方式整晚地交流。

“你睡着了吗?”

雁衡阳趴在床头前没有动,极度的疲倦已经让她陷入酣甜的睡梦中,她紧闭着美丽的双眸,白炽的灯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片淡淡的灰影,楚偕认真地看着她,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忍不住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向着雁衡阳的眼眸靠近,终于他触碰到那片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柔软。

他摩挲着她细腻的面颊,感受她皮肤里的温暖,轻轻地,不弄醒她。

雁衡阳一直在沉睡,她在美好的梦中微笑开。

清晨护士推门的声音惊醒了她,她这才发现天色已明,彤红的云彩挂在窗口的天空。

雁衡阳在走道上拽住了脸红的邱医生,这邱医生今天进来给楚偕检查身体都不敢看她一眼,怕是昨晚对姜琳干了什么事吧,好奇心重的雁衡阳便想捉弄这个白面书生。

“嗯嗯,邱医生。”雁衡阳故意低着头咳嗽两声。

“什么事?雁小姐。”

“听说你昨天给姜琳打电话了?”雁衡阳随口胡诌。

果然这邱医生的面皮更红了,吱唔道:“她和你讲了?昨天……昨天我给她打了电话想约她出来,她也同意了,结果我在上岛咖啡等了她四个小时她也没来,她这是拒绝我了吧。”

雁衡阳摸着下巴,道:“应该是考验你吧,你再接再厉,千万不要错过姜琳,否则你会抱憾终生。”她鼓励地拍着邱医生的肩膀,并点点头。

“好。”邱医生顿时豪气大发,道:“今天我一定要约到姜琳。”

雁衡阳点头,加上一句:“但是今天的手术你一定要成功,否则你约不到姜琳。”

转眼间楚偕被抬上手术车送往手术室,雁衡阳赶紧跟上去,楚偕的眼神透过众人一直追随她。在进手术室的那刻,雁衡阳冲上去隔着薄薄的被子使劲地握住了他的手,并将自己写在本子上的两个大大的“成功”给他看。

雁衡阳在手术室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楚偕被送进去几个小时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里面的情形如何。

咚——咚——咚——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巨大撞击的声音在狭小黑暗的屋子里不断响起,整间屋子就像要爆炸开来,他想要用双手来捂住耳朵,但是身体被铁链牢牢锁在墙壁,双手被固定在腰的两侧,即使是一根手指也不能从那里逃脱出来。

咚——咚——咚——

轰——轰——轰——

巨大的响声仿佛是一枚已点燃的炸弹,叫嚣着就要往他的耳朵里冲进去,脑袋如同被一口笨钟击打,全身的血脉从脚底倒流到头顶,他的脸由白变红,再从红胀成青紫。

不是不能呼吸,而是整个身体要爆裂开,连同每一根血管都要爆成一节节地,无法忍受的噪声。

噪声短暂的停止,从黑暗的屋子里透出一线光线,一扇低矮的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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