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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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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子保住了,即便对他看不顺眼,可为何要常用审视和打量的眼光看他?并且还常常想从他口中套话,问的还都是杜氏的事儿,尤其是三房。

    杜尘澜一度怀疑,这妇人后悔了。或许是因为第二胎又是个儿子,才让她萌生了不甘的心思?

    “大姐,姐夫,你们可真够慢的!”一名身着天青色道袍、皮肤白净,略显秀气的男子站在偏厅外候着,一见三人出现,立刻出声抱怨道。

    不过他虽嘴上正在抱怨,脸上却并无不耐之色。杜尘澜知道,此人只是心性活泼,并没有恶意。

    这是钱家的第二子,钱氏的弟弟钱有财,还未及冠,如今正在县城的一家私塾读书。

    “有财,你大姐和你姐夫难得回来一次,你这么说可是失了礼数,还不快将人迎进来?”

    一道略带威严的声音横插进来,杜尘澜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若只听声音和腔调,便会觉得这是位严肃刻板之人。然而等一见到此人,他就会颠覆你心中的形象。

    事实是,这位大舅钱旺财其实是个逗比。此人一身湖蓝色绸缎交领长袍,腰间束着玄色丝涤,穿着很是得体。

    可原本该是一本正经的长相,谁想唇上竟然留着两撇八字胡。偏偏这八字胡经常随着他说话上蹿下跳的,叫人看了忍俊不禁。

    且此人的脾性也不是什么士大夫,虽说也读书多年,可连下场都不曾有过。纨绔倒是算不上,但不思进取,为人跳脱倒是真的。

    为此,杜淳枫常常嫌弃这个大舅哥没有长辈该有的模样。在他来钱家之前,父亲还嘱咐了好几回,莫要跟大舅多处,会被带坏。

    因为钱有财还未成亲,因此钱家也没分家,所以吃饭也都是坐一桌儿,并不像杜府这般,每房都在各自的院子用饭。

    杜尘澜倒是挺喜欢钱家的氛围,除了个别人喜欢挑刺儿破坏气氛,其实还算和乐融融。

    “女婿来了,快来坐!”

    杜尘澜抬头看向说话之人,这身穿茶色长袍的男子,就是钱氏的父亲玉桂了。此人相貌平庸,还有些矮胖。恰巧钱家的三个孩子都像了钱母,不然钱氏也嫁不到杜氏去。

    杜尘澜对屋内之人一一行礼之后,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钱玉桂腰间悬着的玉佩上,是一枚镂空雕刻的猴子骑马羊脂玉。

    这块玉佩之前从未见钱玉桂佩戴过。看起来十分名贵,钱家虽是小地主,但也不至于这般奢侈。再想到刚才钱玉桂对他的态度还算和蔼,他便知这枚玉佩是出自谁之手了。

    “表弟,听说你明日就要回去了,日后还来玩儿吗?”杜尘澜的便宜表哥钱俊安趁着大人正在说话之际,悄悄靠近了杜尘澜。

    “自然还来的,不过我要读书,怕是不能常来找你玩儿了。等哪日你去杜府做客,我带你出府好好玩玩儿。”

    杜尘澜对这个表哥倒是没什么恶感,这孩子心性单纯,也就是想找个玩伴罢了!

    “哦!”钱俊安有些失望,他娘哪里会允许他去府城玩儿?他在两年前就启蒙了,可最近娘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每日都在督促他写字读书,比之前更加严厉了。

    其实他也难得能找杜尘澜玩儿,只是好不容易有个住得近的玩伴,如今就要走了,他有些舍不得。

    “俊哥儿,澜哥儿与你不同,你日后是要科举的,哪里能只想着玩儿?”大舅母许氏走到了两人跟前,突然插话道。

    杜尘澜微微蹙眉,他要考晨鹭书院的事,自然不会与钱家说。可许氏这话就有些不顾脸面了,直接叫人下不来台。

    钱氏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却被身旁的亲娘扯住了袖子。无奈,她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怒气。

    她已经出嫁了,日后爹娘的养老还是要靠大哥大嫂,也不好将大嫂得罪死了。横竖他们明儿就走了,也犯不着再争他个是非长短。


………………………………

第一百六十章 去了京城?

    “俊哥儿,你表弟也忙得很,每日读书练字一刻不得闲。你好好读书,日后别说府城,日后就是京城也能去得。”

    “正是!澜哥儿读书也很是上进,日后定能有出息。两人都读书,正好能有个伴儿。好了,人都到齐了,这就开席吧!”

    钱母瞪了长媳一眼,这个不省心的,每次闺女回来都要挑刺儿。之前她觉得有些委屈了儿媳,便放纵了些,没想到竟然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原本还算和乐的一顿饭,因某人时不时的几句酸话,倒是叫众人都没吃得尽兴。

    隔日一大早,杜尘澜他们开始往马车上搬行李。

    “文远县离府城又不远,哪日你们得空了,就回来看看你老爹和老娘!”钱母拉着钱氏的手,脸上满是不舍。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嘴上这般说,其实哪里能总回娘家呢?

    尤其闺女的婆母又不是亲生的,想回来一趟实属不易。

    “娘!咱们得空了就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和爹可要保重身子。虽说大嫂是长媳,可你也被太委屈自个了。”钱氏一想到大嫂许氏,满是不舍的脸又沉了下来。她娘就是对大嫂太忍让了,将大嫂纵容地有些跋扈了。

    “还不是之前你那事儿给闹的?放心吧!之前就是觉得有些亏欠她,这才忍让了些。我终究是婆母,难道还会被她拿捏住不成?如今咱们家还不是老大当家呢!”

    钱母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的许氏,这儿媳是越来越没眼色了。她们母女要说体己话,都不知道回避,还要她这个做婆婆的提点。

    “好了,你那婆母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其他房头的事儿少掺和。对姑爷我是放心得很,只你的驴脾气为娘放心不下。她终究是婆母,只要不太过分,你也忍让几分,别让姑爷夹在中间难做人!”

    钱母看着闺女是一万个不放心,这闺女性子倔,又不喜欢逢迎讨好,难免要吃亏。

    “您都嘱咐多少次了,行了!女儿晓得!”钱氏点了点头,她娘总劝她不要插手其他房头的事儿,可其他房头却不肯放过他们三房,这有何法子?

    “昨儿和你说过的话,记得了吗?我看澜哥儿是个好的,乖巧听话,主意正,品性极佳,是个好孩子。如今他既然成了你的嗣子,你后半辈子总要依靠他的。我瞧着他是个知道感恩的,日后定能孝顺你。对他好些,可别听你爹的,你爹他那是钻钱眼儿里了,就盯着杜氏的银钱。”

    钱母看了一眼正站在马车旁与自家长子说话的杜尘澜,就连老大那样浪荡的性子,也能与他说到一块儿去。她倒是觉得,这孩子圆滑得很,但待人还算真诚,日后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若是日后当真不能科考,得了些银子寻个营生做,也能养活一家老小。

    “这才三个多月,娘你就对他赞不绝口了?这都在我面前夸了他好几次了。”钱氏抿嘴笑了起来,其实她娘心善得很。

    “这是为了谁呀?还不是想你日子好过些?娘年纪大了,活不了多少岁数了。”儿子不会与母亲说体己话,与她最亲近的就是闺女了。

    “娘!你还年轻着呢!”钱氏心中有些难过,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的。

    “女婿叫你了,该启程了!”钱母放开了钱氏的手,指了指马车的方向。

    “澜哥儿,你前儿说的庙会,我是没去成,实在可惜!”老大钱旺财喜欢纠结同窗好友游山玩水,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的。

    “那等下次庙会开始之前,我写信给大舅!”杜尘澜扫了一眼,发现钱俊安到底没来送行,估计是被许氏按在屋里读书练字去了。

    许氏似乎对他和钱俊安来往十分不喜,回回借口一大堆,明理暗里拦了两人在一起玩耍,这次杜尘澜也懒得再问。

    “你倒是比你爹有趣多了,你爹就是个老古板!”钱旺财低声在杜尘澜嘀咕了一句,惹得杜尘澜又弯了嘴角。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杜尘澜掀开帘子看向渐行渐远的钱家村。在钱家住了三个月,其实身心都放松得很。每日读书练字,觉得闷了,就去河边散散心,日子很是清闲。

    只可惜这样闲暇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只要回到杜氏,必然大大小小的麻烦不断。更何况还有半个月不到就要去河通府了,晨鹭书院人才济济,不奋发向上,怎么能得到那个贡生名额?

    。。。。。。

    “小澜!”吴秋香刚走到私塾门口,便看见了正从马车上下来的杜尘澜,立刻高兴地喊了一声。

    “师兄!”杜尘澜脸上不禁也露出了笑容,两人也有一个多月未见了。

    “你可算回来了!”吴秋香这段时日一直是一个人进学,之前倒是没觉得进学枯燥乏味,可自从杜尘澜不在,方昶也离开府城之后,他就觉得每日连说话的人都没了。

    私塾中大多与闵楚华交好,剩下的也是不想惹麻烦的,哪里还敢与他多说话?

    “咦?今儿方师兄怎么不在?可是还没来?”杜尘澜没在吴秋香身边看见方昶,顿时觉得有些奇怪。这两人进学每次都是同进同出的,很少有落单的时候。

    “唉!别说了,你方师兄半个月前就不在私塾读书了!”一说起方昶,吴秋香就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不在私塾读书了?”杜尘澜有些讶异,难道是换了私塾?

    “听说去了京城!前一日他还和往常一样,散学之后,我与他一同出了私塾,他并没有说什么,可次日就不见了他的身影。他的随从来私塾找夫子,约莫是说了日后不来进学的事儿了。见了我,反正只说方昶去了京城,其他的一概没问出来。”

    杜尘澜皱眉,“方师兄虽不喜多言,但他总是将你当做至交好友的。不来私塾进学,在前一日不可能不与师兄你提及,或许是事出突然,不过为何是去了京城?难道方氏族中有人在京城谋生?”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赶出私塾

    “我也不知!不过我也是这般想的,方昶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不可能突然一走了之。只是后来我去他家府上找他,他家的下人连门都不让我进,我问起方昶的事儿,门房更是三缄其口。多问两句,就直接叫我吃了个闭门羹!且半个多月过去了,方昶没任何消息,连封书信都无。”

    吴秋香有些郁闷,他与方昶已经是三年的同窗情谊了,两人十分合得来。或许去京城有些匆忙,可书信怎么地也得有一封吧?

    杜尘澜两指捻了捻袖口,思忖了一番,道:“师兄别急,靖原府距离京城十分遥远,或许是还在途中,书信不便。等过几日,方师兄定会书信与你的。”

    “希望如此吧!”吴秋香点了点头,但依旧情绪不高。

    杜尘澜想和吴秋香提自己要去河通府的事儿,日后可能不会再来进学了。不管这次能不能过,他都不会再留在此处。

    可一想到时机不对,杜尘澜觉得还是等散学之后,再说此事吧!

    两人已经一路来到书舍前,杜尘澜又安慰了吴秋香一番,这才进了书舍。

    他无视同窗好奇探究的目光,开始从书箱中拿出自己的文房四宝,实则心中却在思虑方昶的事儿。

    他总觉得方昶去京城与他家攀附上权贵的事儿有关,可方昶一个庶子,在方氏的地位并不高,这样的好事儿怎会轮到他?

    要说是被威胁,将方昶充作质子的作用,这就更不可能了。还是那句话,一个庶子,根本无足轻重。

    只是方昶走得这般匆忙,甚至来不及和好友道别,怎么看还是有些被胁迫的意味。又思忖了片刻,杜尘澜摇了摇头,其中详情不知,他自然猜不出来。

    别人家的事儿用不着操心,他与吴秋香关系不错,但与方昶就要淡一些。毕竟方昶与他交集很少,人的感情终究是相处来的。

    再者,他自家的事儿还烦不过来呢!

    他今儿能出现在私塾,自然是因为还未与祖父坦白。想到昨儿父亲说要与祖父提及去河通府考试的事儿,还不知又要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鞠柏鸣一入书舍,便看到了杜尘澜,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杜玉恒。

    今儿一早,外孙就与他说杜尘澜从外祖家回来了,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杜尘澜去外祖家的用意。可他只是夫子,总不能拦着不让去,到底还是叫杜尘澜给钻了空子。

    “夫子!”杜尘澜上前一步,也待不了几日了,没什么不可忍耐的。

    “你身为读书人,怎可荒废举业?你外祖家,竟然一待就是三个多月,事先也未亲自向老夫请辞,可有将给老夫放在眼里?”

    鞠柏鸣脸上一片乌云密布,书舍中的学生们皆不敢喘大气儿。若是被夫子迁怒上,可有他们受的。

    “学生离开前一日有向夫子请示过,您亲口应允的。”杜尘澜有些无语,这位终究是年纪大了,得了健忘症。

    “可你没说要去这么久,荒废三月之久,着实浪费光阴。”鞠柏鸣已经操起了戒尺,眼中满含威胁之意。

    杜尘澜知道,对方只要一找到借口,便会惩罚自己。

    “学生也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还请夫子见谅。只是外祖母她老人家喜欢热闹,家中只有一名孙儿,有些冷清,因此这才留了学生三个多月。百善孝为先,学生自然不可推辞。”

    鞠柏鸣觉得自己的脸似乎要龟裂开来,这杜尘澜一向脸皮厚,这外祖母叫得倒是亲热,谁不知道杜尘澜是杜氏三房的嗣子?

    第一次见,就舍不得他了?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只可惜对方扯了孝道,倒是叫他不好反驳。

    “你说你外祖父稀罕你?真是要笑死人了!”杜玉恒这会儿看到杜尘澜,便想起自己之前吃了这么多的苦头,顿时恨得牙痒痒。

    此刻他的手还没好全呢!总觉得比之前笨拙了不少。杜尘澜,这次定要叫祖父好好惩罚他。

    鞠柏鸣立时狠狠瞪了杜玉恒一眼,他要想惩罚杜尘澜,自然能找到法子。可外孙这话说出来,总会被人诟病,觉得他粗鄙又小肚鸡肠。

    杜玉恒撇了撇嘴,至于还是走到自己的位子前坐下。

    “你要尽孝,老夫自然没立场拦你。可之前老夫听闻,你又重新拜了夫子?你可知你这是何行为?老夫看你连尊师重道都做不到,枉为读书人。老夫既是你的启蒙恩师,你也并未退学,却又另寻名师,可曾将给老夫放在眼里?此事只要一传出去,不管是哪位夫子,都不可能再接纳你!”

    鞠柏鸣眯着眼,杜尘澜此举只要一传出,便会被读书人所唾弃。你嫌弃你的启蒙恩师,想另寻名师教导,也不是不可。可你还在私塾中读书,却又另拜名师,日后还有谁敢教你?

    杜尘澜也没惊讶,虽说父亲一再保证此事不会被泄露,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就府上那些个嚼舌根的,日日盯着三房,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刚才夫子就说过,因学生去外祖家时日太久,未免荒废了学业!因此,学生此举也不算突兀。再者,学生并未拜名士为师,只是相互探讨学问罢了!”

    杜尘澜早就做好了准备,于是和那陈夫子沟通过了。陈夫子不是拘泥于世俗之人,并没有觉得杜尘澜此举是在侮辱他。

    再者二人确实有相互探讨的意思,两人皆有收获,陈夫子甚至还对他行礼致谢,一度让杜尘澜羞赧不已。

    “你说他一个秀才与你探讨学问?真是可笑至极!你四书五经背全了吗?注释都会了吗?诗词歌赋如何?老夫之前就劝导过你,莫要想一步登天,更不要夸夸其谈,信口开河。老夫今日才知道,你竟是如此品性,你实在太令老夫失望了。也罢!老夫也教不了你了,你自去吧!”

    鞠柏鸣猛地将戒尺扔到了书桌上,脸上尽是失望,之后更是背转身,不愿再看杜尘澜。

    杜尘澜心中冷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这是一大早就来寻晦气来了?这私塾,他还真不想待,可他不能就这般离开了,否则就是断送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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