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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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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月,与喜悦同音,望你每日喜笑颜开,取个好兆头吧!这字儿也不知你认不认得,等空闲时再写给你看。”
“哎!”洗月顿时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十分灿烂,就连身旁伺候的惜秋都觉得没眼看。
少爷终于留下他了,他自然高兴。
“你不是喜欢习武吗?从明日起,卯时初三刻你在院子里候着,咱们二人每日习武一个时辰,之后随我去私塾读书!”辰时初进学的话,余下半个多时辰洗漱和用饭也差不多了,毕竟路上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是!”洗月郑重地点了点头,少爷对他可真好啊!知道他喜欢习武,竟然还准备和他一起。
“哎呀!少爷,您身子弱,哪里能习武?听人说习武可苦了,再者您也没有武师指点,靠自己练铁定不成的。”惜秋一听立刻反对,少爷的身子才将养好些,哪里能这般折腾?
“大夫也说了,我这身子就是要多动动得好。我也不是非要习武,只是活动活动手脚,强身健体罢了!”杜尘澜摇了摇头,再不多动动,他都觉得自己的关节要生锈了。
“这?”惜秋还想再劝,可随后一想,这习武当真苦得很,每日还得起这么早,用不着几日,少爷自己都坚持不住了。
她一个下人不好过多干涉主子的事儿,不然将少爷惹急了,说不得真的就不要她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杜尘澜转身进了屋子,要去看看书箱和文房四宝。
书箱是藤制的,较玲珑,拎在手中很是轻便。杜尘澜随后将目光投向身边的文房四宝,他拿起一方砚台,双手捧起仔细端详。
这是一款风字型陶砚台,砚面池堂一体,砚首高翘,内凹呈凤池。边缘虽无一丝一毫的雕刻,看着十分简洁,但陶砚两侧出峰,线条平直而流畅,整体素洁端方。这是一方好砚,且还是一方有些年头的好砚。
然而这一方砚台,与前世某个朝代的砚台有着相同的特点。他不禁心中猜测,难道这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朝代?
杜尘澜不禁挑了挑眉,反正等他进学便能找机会了解历史,不急于一时。
只是这砚台肯定不便宜,且给他一个小儿用,未免太过贵重,也不知父亲又花了多少银子。
将手中的砚台小心翼翼地放下,杜尘澜又拿起两支毛笔,一支较大的狼毫笔,一支细羊毫笔。这支狼毫笔用来练习楷书还是合适的,狼毫毛较硬,对于初学者来说较好掌握。
而羊毫较软,对于粗细、浓淡的勾勒能更好地诠释。不过,这种毛笔对初学者来说,并不友好,有些难掌控。
杜尘澜叹息了一声,仅凭这两支笔和这方砚台,父亲一年的月例也不知能不能尽够,太破费了。
笔洗是陶瓷的,与一只海碗差不多大。胎体细腻,周围描绘的是山水画。笔架则是一般的白瓷,与笔洗一样,在毛笔和砚台面前并不出彩。
一旁的纸张只是一般的白棉纸,练大字用这种纸就成,浪费了也不心疼。
“父亲可在府中?”杜尘澜转身看向洗月,问道。
洗月摇了摇头,“小人来之前,老爷就被东边的大老爷给请去了,说是一家铺子的账簿有些对不上,小人只听了这么一句。”
杜尘澜点了点头,看来父亲最近确实很忙。
次日,杜尘澜刚洗漱过后,就听惜春禀报洗月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
“你倒是来得早!”杜尘澜跨进院子,透过晨雾,依稀看见了洗月发上的露珠。
洗月抬头,见杜尘澜一身黛色劲装,身姿如松柏,立在一棵石榴树下。
“少爷!”洗月连忙行了一礼,少爷身边有丫头伺候,晚上也永不着他守夜。然而他昨儿晚上根本没睡踏实,这还是他头一次失眠呢!
“嗯,开始吧!先围着这院子跑十圈儿。”他的院子本就不大,跑十圈儿根本不用多少工夫。但他身子弱,今儿是第一次,还是悠着点儿好。
“啊?”洗月有些茫然,他看了一眼与院子,这十圈儿未免太过轻松了吧?
杜尘澜没回话,而是率先跑了起来。
“哼哧!哼哧!”
约莫过了两刻钟之后,洗月一脸无语地看着面色苍白,大颗汗珠滴落的杜尘澜。
“少爷!不然您歇会儿?”洗月不由试探地问道。
这腿都快迈不动了,最后一圈儿少爷都跑了有小半炷香的时辰了,竟然还要坚持?
洗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光大亮了,他都歇了好久了,真的好久了?所以今儿还能练武吗?
………………………………
第二十二章 找茬
不成,怎能半途而废?杜尘澜摇了摇头,实在没了力气说话。忍着快要冒烟的喉咙和重逾千斤的双腿,终于移到了终点。
洗月见状立刻上前去扶,杜尘澜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成了面条,软绵绵又抖抖索索。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子,十圈儿?刚才五圈他就坚持不住了,一直硬撑到了十圈儿。原本还想扎马步来着,算了,今日是不能再坚持了。过犹不及,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
咳!他在想什么?什么胖子?脑子有些乱了。
惜春连忙上前扶住了杜尘澜,“少爷!可是要泡个热水澡?”
惜春见杜尘澜身上汗津津的,中衣的领子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湿透,再加上这软绵绵的步子,她就知道少爷已经到强弩之末了。也好,今日这般辛苦,少爷明日便不会再继续了
“自然是要的,这般出门实在失礼,热水备好了吗?”杜尘澜在圈椅上坐下,揉了揉自己发酸发胀的双腿,这副身子实在太孱弱了,日后定要好好锻炼。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杜尘澜听着屋中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不由偷偷打了个哈欠。前段时日养病好似养成了不好的习惯,整日疲懒惯了,今儿又起得早,眼皮便不由自主地耷拉。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打起精神来。虽说这些他已经学过,更是倒背如流,但这不是他打瞌睡的理由。
刚进私塾,自然是从启蒙开始。今日是第一日进学,夫子还未考校过他。拜过孔子像之后,便将他领来了这里。
刚才他打量了这屋里的学生,这是启蒙班,一共有十五人,年岁都不大,在五岁到十一二岁之间。其中有好几人与他一样,都是刚招来的,原先的人数一只手都能数得清。
就这样的启蒙班,学习进度也是参差不齐。有的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有的已经学到《千字文》。
隔壁就是高级班了,学生有六人,已经开始研习四书五经了。
杜玉恒望着一旁的人正在摇头晃脑地跟读,他将手中的毛笔偷偷停下,身子扭了扭,开始如坐针毡。
谁想刚抬起眼,便看见自家外祖父瞪向自己,他连忙吓得低头,扯过歪在一旁的字帖临摹起来。
“且慢!”鞠柏鸣突然将戒尺在书案上拍了两下,将屋内正在读书的学生吓了一跳。
鞠柏鸣脸色铁青,将目光投向了与他对视的杜尘澜。
来了!来了!杜尘澜知道鞠柏鸣定然要找他麻烦的。
“寻常不曾起早得惯,忽然当之,其日必精神恍惚,进学岂有神思?”鞠柏鸣微皱眉宇,打量了一眼屋内的学生,眼神冷厉,令诸学生不敢直视。
“杜尘澜,你起身!”鞠柏鸣手执戒尺,点了点杜尘澜,语气比之前更加冷冽。
“夫子!”杜尘澜起身朝着鞠柏鸣行了一礼,心中不由腹诽,好嘛!因为他一个哈欠,这是要开始了是吗?
“你昨日可是晚睡?为何今日瞧着精神不佳。你知今日要来进学,为何不养足了精神?既来求学,便先要端正自己的态度。你昨日还答应老夫,要勉力上进,今日却如此不思进取,难道你昨日的誓言只是为了敷衍老夫与你父亲?”
鞠柏鸣边说,还边用戒尺敲打着书案。杜尘澜见他唾沫横飞,这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暗地里捏了捏衣袖。
这是抓着一点错处,便开始上纲上线了。
杜玉恒望向杜尘澜的双目中满是幸灾乐祸,哼!外祖母说了,外祖父有的是法子整治杜尘澜。
“学生一刻不敢懈怠,还望夫子息怒。只是学生一向身子骨有些孱弱,前段时日又大病一场,至今身子也未好全,尚在服用汤药。而此汤药有助眠的功效,因此这才堂内失仪。学生已然知错,日后定不敢再犯,还请夫子原谅。从今日起,学生便停服汤药,以免影响进学。”
杜尘澜面上带着几分愧色,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向鞠柏鸣。
鞠柏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夫子训话,身为学生竟然敢回嘴。且不但回嘴,还说得有理有据,叫他连训斥都不知该怎么继续。
他难道说这汤药应该停服?没听人家说身子孱弱,要以汤药吊着吗?让人停药,若是身子出了什么差池,他可担待不起。
“不知你还有这等原因,之前不曾听你提起,倒也不必停服汤药,以免旁人道老夫不近人情。”鞠柏鸣铁青着脸,语气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多谢夫子体谅!父亲说,外头传言夫子虽教学严厉,但脾性温和仁爱,对学生常常关怀备至,是德高望重的儒士。今日一见,夫子果然品行高洁,令学生佩服!”杜尘澜立刻松了口气,微笑着朝鞠柏鸣说道。
他就不信了,一顶高帽子一戴,鞠柏鸣还好意思找借口罚他。
鞠柏鸣如鲠在喉,他原本还想借杜尘澜顶嘴一事发作一番。可这番话一出,他还如何能罚?
他咬牙看了杜尘澜一眼,终究还是将手中高高举起的戒尺放在了书案上。
“你父亲过誉了!”半晌,他从喉咙中深处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你既已进学,便应努力克服这一点。先辈有言,凡是咱们求学者,当每日鸡初鸣即起盥栉,整衣端坐,抖擞精神,勿使昏惰。日日习之,临期不自觉辛苦矣!”
“你可能明白?”鞠柏鸣随后望向杜尘澜问道。
“学生明悟,多谢夫子教诲!”杜尘澜深深行了一礼,虽说鞠柏鸣的出发点与他所言正好相悖,但这古训,还是有道理的。
“嗯!你父亲之前说你已经开蒙,可是读了什么书籍?识得多少字了?”已经将人晾了一个多时辰,鞠柏鸣也不好再不闻不问。
“回夫子,《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已读完!”
“哦?竟然学了这么多了?只是能读,还是已能背诵,可能书写?”鞠柏鸣诧异地看了一眼杜尘澜,也不知到了什么程度。
“已会背诵,也能书写。只是学生的字儿有些拿不出手,还请夫子不吝赐教!”
………………………………
第二十三章 中饱私囊?
原主会写的字少,杜尘澜也不敢太过出格。之前试着写过几个简单的字儿,较为复杂的,他还从未尝试过。
不过刚开始时握笔有些不习惯,但到了后来却渐入佳境,即便不能与书法大家比,但也算隽秀。
“写几个字儿让老夫瞧瞧!”鞠柏鸣瞄了一眼桌上的文房四宝,不由撇开了撇嘴。
刚才倒是没注意,这会儿一看这砚台和毛笔,便能分辨是好东西。
之前听说杜氏三房日子过得拮据,可这砚台没个八十两银子还拿不下,这叫拮据?比起自家外孙都奢侈了,恒哥儿那砚台还是他父亲从拢宝斋买来的,还花了三十八两银子呢!
看来这杜淳枫远不如表面这般老实啊!说不得就利用职务之便,从中牟取暴利。不成,他得和闺女说说,让她公婆长点儿心,可别让人掏空了家底儿都不晓得。
杜尘澜一看鞠柏鸣的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毕竟望着砚台那惊讶和贪婪的眼神,一瞧便知心里正在腹诽他父亲。其实他也觉得这砚台实在有些高调,但这是父亲的一片心意,他当然不会推辞。
“是!”杜尘澜坐下,将白棉纸摊开,用镇纸压住,随后便开始磨墨。
“你这墨锭可是拢宝斋自制的松烟墨?这墨锭可不便宜啊!”鞠柏鸣见着杜尘澜磨墨,这才看见这墨锭末尾的描金牡丹花图案。
拢宝斋的本家在京城,府城这家便是它的分号。拢宝斋专卖分房四宝和古玩玉器,其他的也有涉猎。
这里头的东西不但品质上佳,且品种齐全。你若是在别处有买不到的,那只管去拢宝斋找。不拘是什么,只要你出得起银子,拢宝斋都能给你找来。
“拢宝斋的松烟墨色泽肥腻,性质沉重。虽然算不得上上品,但也极其难得了。若只是初学,用这墨未免有些奢侈!”
拢宝斋名贵的墨有许多,松烟墨因是自制的,品质不错,价钱也实惠,因此家中余财颇丰的书生大多都选用此墨。
然而说是实惠,其实也不便宜,一两就得五两银子。就算是殷实人家,也有舍不得的,大多都不常用。
鞠柏鸣摩挲着手指,杜尘澜居然如此奢侈,实在是令他开了眼界。杜淳枫铁定中饱私囊了,不然一个庶房嗣子,文房四宝竟然比嫡长房都名贵?
既然如此,那他索要些孝敬,应该也不算过分吧?他对墨锭和毛笔倒是没多少感触,毕竟他自己也不是用不起。他真正看上的,便是那方砚台。这砚台一瞧便知是古物,虽看起来年代也没多久远,但也算是古物不是?
想起之前杜淳枫送的二十两银票,鞠柏鸣便觉得心中郁郁起来。
杜尘澜倒是不知这墨锭还是名店所制,他之前就觉得这墨锭的品质不错,但有砚台和毛笔珠玉在前,他自然也没将其放在眼中。
“夫子学识渊博,更是见多识广!学生不知拢宝斋的名号,这砚台是父亲的心爱之物,已跟随父亲多年。毛笔和墨锭更是父亲用几个月的月例银子买来赠与学生的。因学生第一次进学,意义非凡,这才慷慨一次。学生不知这墨锭竟然也如此珍贵,父亲当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学生甚为感动,日后定然不敢再辜负父亲的期望。”
杜尘澜大为感动,不禁眼中泪花闪现。随后爱惜地摸了摸砚台,一脸感慨。
鞠柏鸣嘴角抽搐,这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这还让他怎么开口?人家的心爱之物,赠给了爱子。
他不禁打量了一眼杜尘澜,见杜尘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心中的郁结之气怎么也发不出来。
这么小的年岁,竟然会察言观色至此?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倒宁愿相信杜尘澜说的是实话。
可有这么巧吗?他明明还没提过这砚台,难道已经叫对方察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既知这是你父亲的一片苦心,那便不要再让你父亲失望。好了,开始写吧!”鞠柏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此子总能将他的念头给扼杀在摇篮中,次数多了,也不见得是偶然。
杜尘澜磨完墨之后,便开始下笔。他打算写楷书,刚习字,头先学的便是楷书。
“人之初,性本善。。。。。。”
鞠柏鸣扫了一眼杜尘澜努力抓着毛笔的右手,而后将目光投向了白棉纸上。只看了几个字儿,他也不得不暗自点头,刚习楷书者,能将字儿写得笔划平正,结体整齐就算是十分难得了。
而研习书法者,能在楷书中暗藏笔锋,平正而不呆,齐整而不拘,写出自己的风骨,那在书法上也有不小的造诣了。
观纸上这几个字儿,工妙于点画,神韵于结体,铁画银钩,算得上是上上品了。
只要好好研习,用不了多少年头,突然师承大家他也不会惊奇。这字儿,风骨极佳。
只是运笔还有些生疏,就好似之前已经自成一派,却许久都不曾动过笔似的。
杜尘澜微微皱眉,之前他就发现,这一世的字儿竟然比末世之前写得好多了,他记得他的字儿可没这么灵动啊!
这是又解锁了一个新技能?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只要执笔,他的手就不自觉地开始勾勒,纵使肌肉记不住动作和走向,但脑子却比肌肉快多了。
“你习字有多少年头了?”鞠柏鸣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夫子,有一年多了!”杜尘澜不由想起自己被杜父收养的日子,头也不抬地回道。
“只研习一年多,便能有如此造诣?”鞠柏鸣摆明了不信,这样的书法,即便还有不足,稍显稚嫩,但比起他来,也不差什么了。
“学生一空下来便在习字,从不曾懈怠!”其实他也不想太高调,但杜老爷子只给他三年之期,甚至更短。
毕竟二房的嫡子杜海州可不会等他这么久,两年后又到了下场之期。杜海州已年岁十一,说不得就会下场一试。
若是他不能保证在两年内与杜海州并驾齐驱,这名额就更没希望了。
他得让杜老爷子看到他的潜力,好早日从这个小私塾脱离,他不能在这里耗费光阴。
………………………………
第二十四章 苦口婆心
“虽说匠气有余,灵气不足。落笔稍显稚嫩,且外圆内润,少见风骨,但对初学者来说,也算不错了!”
杜尘澜愣了一瞬,随即看向桌上的字体,有这么差?
只是他立刻回过神来,随后笑道:“学生自知尚有许多不足,因此才想向夫子请教。还请夫子赐字,让学生瞻仰一番,以便学习。”
鞠柏鸣闻言脸色一僵,随后道:“也好!老夫的字虽比不上大家,但到底比你多了数十年阅历,感悟和心得自是你不能比的。”
杜尘澜连忙将笔搁在了笔架上,随后让出了位子。
鞠柏鸣捡起桌上的毛笔,凝神静气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下笔。所书写内容与杜尘澜一样,且正好写在杜尘澜的下方,比较之意不言而喻。
鞠柏鸣见杜尘澜盯着眼前的纸张,他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他定了定心神,下了第一笔。杜尘澜观其下笔逆锋,一个字收尾时迅速回锋。这是学正楷字的第一要素,每个书生写正楷时都是这般,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捺笔则起笔或瘦,而收笔肥,这一点倒是给中规中矩的字体添了几分灵动,使笔画生动而有情致。正如鞠柏鸣所说,不能与书法大家相比,不过也算是有些自己的心得。
见了鞠柏鸣的字之后,杜尘澜便对自己写的字儿有了数。与鞠柏鸣比起来,也算不得差吧?
任鞠柏鸣一气儿写了满满一张纸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杜玉恒早就伸着脖子朝这边看了很久,这不鞠柏鸣刚停了笔,他率先冲上前来。望向纸上的字儿,他不由一声惊叹。
“外祖父写的字儿真好看,尤其是这几个字儿!外祖父,您的字儿又有精进啦!”杜玉恒虽说刚启蒙没多久,但眼神儿还是不错的。他指着其中几个字儿,觉得这几个字儿看起来更好看。
鞠柏鸣因精神极度专注,刚才更是绷紧了全身筋骨写了通篇的三字经。末了瞧一眼,觉得甚是满意。
谁想,被杜玉恒这一指,鞠柏鸣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额头更是青筋横跳。
杜尘澜憋着一口气,看了一眼杜玉恒指的地方。因为他的字儿写在了靠下,而刚才鞠柏鸣则写了通篇。因此为了节约纸张,倒是将他的字儿给包围在了中间。这娃子,很没眼力劲儿啊!
谁想杜玉恒仗着自己是鞠柏鸣的外孙,平日里在这些小同窗之中也是蛮横惯了。有的学生为了多得些夫子的关注,免不了有对他逢迎拍马的。
因此,杜玉恒话音刚落,有好几个学生都围了上来,纷纷附和杜玉恒的话。
“是啊!夫子写的字儿真好看,比之前更为精益了,也不知学生什么时候能写成夫子这般!”一名穿着天蓝色细棉布交领长袍的学生赞叹地说道。
“对!写得太好了,恒师弟从来都是鉴赏能力卓越,夫子的字儿是学生见过最好的了。”有的同窗嘴皮子溜,一通话将两人都给夸了。见杜玉恒面上露出几分骄矜,不由心中暗自得意。
。。。。。。
杜尘澜无语地看着这些面露赞叹的同窗,难怪说古代的人早熟,瞧瞧这一个个最大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竟然马匹拍得这么溜。看来这小小的私塾中,也是个小江湖啊!
不过,你们确定没拍在马腿上吗?
“字儿都练好了?刚教的内容都记住了吗?”突然一声暴喝而起,将围着的学生都吓了一跳。在一愣过后,连忙作鸟兽散。
“你说你已经会背,可知其意?那老夫就来考考你!”鞠柏鸣忍着心中怒意,迈开步子,甩了甩衣袖,走到了书案旁。
“还请夫子指教!”杜尘澜行了一礼,知鞠柏鸣刚才丢了颜面,心中十分不爽,看来日后找他的茬不光只为了杜玉恒了。
“将《千字文》背来,先从金生丽水背起。”鞠柏鸣选了其中一节,让杜尘澜抽背。准备好好找找杜尘澜的错处,若是背错,等待他的只有戒尺。
“是!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清脆的童声回荡在屋内,一旁的学生早就停了下来,听着杜尘澜不紧不慢、淡定沉着的背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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