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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懵:夫人又装傻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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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农家傻女

    湍流急坠而下,水流比利刃还要伤人。

    淮水河岸,万冰玉拼命抱着怀里晕过去的孩子往岸边游,好不容易爬上去,腿脚忽然一阵抽搐。

    抽筋了!

    万冰玉用尽力气把落水的孩子推上岸,一道浪潮打过来,她腿脚用不上力,被水流卷入,四肢百骸都难受得要命。

    想她好歹也是游泳满级选手,救个人居然被水淹死了!

    身体疼地失去了知觉,万冰玉迷迷糊糊地掀起眼皮,深水之中忽然看到一座泛着蓝色幽光的奇异雕像,等人大小的姑娘,头戴绾巾,手执木牌。

    那蓝光正是从木牌中幽幽散发,吸引着万冰玉沉了过去,她仿佛意识不到自己为何现在还能动弹,还能思考,一门心思拿下木牌,只见蓝光大盛,彻底将她卷了进去。

    ……

    “啊……唔……”水流灌入耳鼻口腔,呛得万冰玉连忙冒头,在水面上扑腾,“救命……”

    ‘噗通’一声,水花四起。

    没多久,腰身被揽住,那人身上染着浓郁的药草味道,闻着都有些苦涩,万冰玉不自觉闭了闭眼睛。

    “你,你怎么样?”男子声音三分沉七分哑,像是磨盘打磨过的嗓子,不难听,反倒是让人有些心疼。

    “谢谢……咳咳……”万冰玉偏头把水吐了个干净,眼前一阵阵发黑,视线清楚那一刻,头顶出现一张很漂亮的脸。

    虽然他是个男人,可这精雕细琢的五官着实让人看一眼便心神荡漾,万冰玉惊呆了:“帅哥……”

    衡心远蹙眉,微微低头:“你说什么?”

    他刚俯身,怀里的女子突然疯了似地蹿起来:“那孩子没事儿吧?我好不容易救上来的……噫?这什么地方?”

    万冰玉正四处寻找落水儿童,冷不丁发现四周的场景已经不是度假的海域,而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土墙青瓦木篱笆,古朴自然,不远之地还能看到炊烟袅袅,耕牛哞哞叫。

    万冰玉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回想起那个古怪的梦境,连忙在身上上下摸索,果然摸出一张木牌,低头细看又发觉不对劲。

    她身上不是露胳膊露腿的比基尼,而是土到掉渣的灰布料麻衣,还沾着黄泥类似物,湿漉漉黏在衣袖上,看着分外让人恶心。

    脑海中仿佛被浪涛卷过,原主的记忆蜂拥而至:

    原主出身农家,幼年烧坏脑子有些痴傻,如今却奇迹般嫁为人妻,相公便是村中有名的病弱秀才。

    第一反应,她魂穿了。

    第二反应——

    万冰玉猛地抬头,瞪着蹙眉不解的衡心远:“相公?”

    这美男子,居然是她夫君?

    再下一刻,万冰玉忽然盯着衡心远的额头瞪大眼睛,“这……”

    美男子白皙的额头上一闪一闪的是——

    卧槽,二维码?!!!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手中木牌此刻隐隐发烫,仿佛在催促她动作一般,万冰玉连忙拿起木牌,默念:功能扫码,直接对着男子的额头嘀嘀咕咕:“太神奇了,能扫出什么东西?欸,怎么没有反应?”

    她整个人险些趴到男子怀里,身体带着河水的冷意人,让衡心远浑身不自在,一手握着她的胳膊站稳了身体:“你,干什么?”

    莫不是疯病发作了?

    “……啊,对不起。”万冰玉低头正要把木牌收起来,却发觉指尖木牌玄妙,脑海中更是有什么东西嘎嘣一声落地的声音,再一看,这木牌里面竟然还暗藏内门。

    她嘿嘿傻笑几声,跳远了,背对着衡心远装作拧干衣服,悄悄打开内门,木牌中心躺着一只红彤彤的果子,指甲盖大小,颜色鲜艳,却不知效用。

    衡心远扶额,看着不远处低头在身上磨蹭的姑娘,再想到她方才嘿嘿傻笑,眼皮跳了跳。

    秋天河水寒冷,极易生病,他方才下水救人,已经耗费太多精气神,眼下并无精力应付一个疯疯癫癫的娘子,只得放轻了声音:“回家了。”

    万冰玉像是被打了一拳,猛地回过神,眼疾手快地收起木牌,思考着原主的傻女人设,暂时没吭声,咧着嘴跟在男子身侧,不时悄悄打量他几眼。

    回村路不远,可衡心远受了凉,面色不佳,本就苍白的脸色如同糊了面粉似的,白地吓人,她正要关心,却听路过的几名大婶指指点点道:“乡试日子快到了吧?瞧这衡秀才的身子骨,怕是这回又会撑不住科考呢!”

    “他该不会是落水了吧?两人怎么都湿漉漉的?哎,病书生配疯女人,这日子真是难过。”

    “行了别说了,小心那疯子过来咬你。”

    几人推搡着走远了,衡心远似乎听不见似的,时不时咳嗽几声,面色泰然。

    万冰玉愣了一下,这位病弱美人相公记忆中的确身体素质极差,不仅如此,在近几年的乡试中,几乎每次考场没考完就病倒在考场,这已经是十里八村皆知的笑话。

    “对不起啊。”万冰玉小心翼翼拽着衡心远的袖子,生怕他晕倒,低着头,“你身子不好,还下水救我……”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治好衡心远,助其科举。就为他肯不顾身体去救一个疯疯癫癫的媳妇儿,他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衡心远脚步一顿,侧头看着一路疯癫此刻却莫名严肃起来的女孩,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因着落了水,她平日总是黑漆漆不知道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小脸,如今瞧着倒是白净,五官不算出众,也称得上清秀,只是披头散发的模样,有些破坏美感。

    可唯一让他惊讶的,是这双灵气十足的眸子,他居然在一个疯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愧疚不安,和某种坚定的决心。

    这不合常理。

    “你,说什么?”他开了口,说话很慢,有些艰难,可见的确很虚弱,却仿佛一鞭子抽到了万冰玉身上,让她清醒过来。

    一个傻子,不会这么条理清晰地和他道歉吧?

    “嘿嘿……你是个好人。”万冰玉目光一转,便冲他嘿嘿一笑,挽着他的胳膊一蹦一跳跟个智障一样往家里走,“好人……”

    衡心远险些被她拖得一个趔趄,咳嗽一声,却见她不动声色放慢了动作,像是顾及着他的身体。

    这个疯媳妇儿,到底怎么了?
………………………………

第二章  抱养的孩子

    衡家住在村西头,院外围着一圈木篱笆,上头缠着不知名的草腾,院子还算挺大,衡家二老过了世,大房和二房分家后比邻而居,若是没有这片篱笆,算是住在一起,五六个房间围成一圈。

    衡心远的房间在西边最小的那个篱笆角落处,旁边一篱笆之隔,便是牲畜棚子,两条肥壮的老母猪拱来拱去,非常不安生。

    他进了屋,里外冷暖交替,猝不及防地咳嗽起来,吓得万冰玉连忙扶着他躺上床:“你没事吧?我给你倒杯水……”

    见男子定定看着自己,她立刻低头不说话,跑到柜子里拿了几件衣服,也不管是几套,一股脑丢给衡心远,眼巴巴地看着他,“水,换衣服……”

    说罢,她又蹦着出去了。

    哎,装疯卖傻真是太难了。

    衡心远盯着门口看了片刻,头重脚轻,身体某种不安分的元素来回翻腾,让他脸色愈发苍白,来不及多想,便换完衣服打算卧床休息。

    这一睡,便不知多久,他是被一阵喧嚷声吵醒的。

    “马上就要考试,他怎么又病了?”二婶刻薄的声音在窗口徘徊,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大嫂,这么多年咱们对心远算仁至义尽了,为着供他读书,家里白养一张嘴不拉着他干活,一年四季还得供着吃药……就盼着他考个功名回来,咱们跟着沾沾光……”

    刘氏看起来约莫四十岁,面色有些黑,眼睛不大,总是半眯着,给人一种没睡醒的错觉,可凑近了看,那眼神总是噙着不悦和埋汰:“别叨叨了,我不烦吗?家里白养两张嘴,一个病秧子一个疯女人,什么都干不了,就知道添乱。”

    衡心远半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脸色看不出端倪。

    二婶面色不快,正要推门进去,却见刘氏扭脸冲厨房吼了一句:“你个疯女人又偷偷摸摸干什么?活不干你倒是想吃饭了?”

    万冰玉吓了一跳,手中端着的一碗粥险些没捧住扣上来人脑袋,好容易稳住身体,她蹙了眉:“他……相公饿了。”

    刘氏愣了一下,显然很少听到这疯女人口齿清晰地说话,但还是不屑:“吃什么吃?身虚成这样,此次乡试又无缘,吃饱喝足来年又在家吃闲饭吗?”

    二婶劈手要抢那碗粥:“干活才有饭吃,你给我闪一边去。”

    万冰玉被推了一把倒是不生气,只是盯着刘氏面色不善,有些替衡心远生气:“那是你儿子。”

    刘氏和二婶面面相觑:“这疯子……”

    怎么怪怪的?

    万冰玉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很快往过一扑,抓着二婶的手开始闹:“我的饭……坏人……放手。”

    装疯闹事,她也好趁机教训二婶和刘氏两个嘴毒刻薄的女人。

    反正她是疯子,什么都不怕。

    “你干什么?你敢咬我?”二婶吓了一跳,一碗粥碎地彻底,甩手就要抽万冰玉,可怎么都甩不掉,连刘氏都吓得退了好几步。

    万冰玉正要下狠嘴,胳膊忽然被人拽住了,清冽的药香袭来,衡心远站在她身侧:“放开二婶。”

    顿了顿,他拍拍女孩的脑袋,“听话。”

    万冰玉愣愣松了嘴,只觉得头皮酥麻,看着他芝兰玉树的模样,又替他委屈:“粥,没了。”

    刘氏和二婶见衡心远出来,这疯子又指不定什么时候发作,呸了一声悻悻离开。

    “没了就没了,我不饿。”衡心远低头,像是不知道她疯疯癫癫一般,低声说,“不怪她们。我……只是抱养的孩子,养父对我十分尽心,只怪我身子不争气……”

    他垂眸,似乎有万千情绪说不尽。倒不是愁,有种莫名的气场,仿佛和这具孱弱的身子格格不入。

    万冰玉觉得奇怪,哪里奇怪也说不清楚,见衡心远进了屋,她连忙跟上去,却见他正弯着腰在铺床。

    尴尬涌上心头,万冰玉站在门口没动。

    他们是夫妻。

    原主疯疯癫癫,不必考虑同房尴尬的问题,她却是个正常人,对方又是个绝世美男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刚这么想,却看见衡心远拿了床褥铺好板子,在打地铺,万冰玉心中说不出失落还是放心,连忙跑过去:“我来,你身子虚弱,还是睡床吧。”

    衡心远看她一眼,这次并未再问她为何突然不疯了,只是正常道:“你是女子。”

    “可我身体强壮啊。”万冰玉说罢才觉得不好意思,看了衡心远一眼,却见他气色似乎好了不少,也有了些精神,比下午落水之后好多了。

    “你脸色好多了。看来睡觉才是疗伤圣药。”万冰玉不知道为何,面对衡心远总是没有心防,连自己应该装疯卖傻都忘了,眼睛亮晶晶看着他,拽着他往床边拉,“你要考试了,更要保重身体,若是因为打地铺再染了风寒,我可就罪过大了。”

    衡心远被动地跟着她走,眼睛盯着她白皙的脸颊不放,一下午的时间,她换了身浅粉的外衫,虽然打着补丁,穿在她身上却不难看,往日总是乱成鸟窝的头发也扎成了简单的马尾,干净利索。

    红唇潋滟,喋喋不休。

    很诱人。

    衡心远心下一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忍不住亲了万冰玉一下,吻在唇角,一触即离。

    “……你……”万冰玉猛地弹跳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被褥中,盯着目光淡然的衡心远,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发烫。

    衡心远心中尴尬,面上却波澜不惊,咳嗽一声,翻身躺下:“睡吧。”

    这会儿,连打地铺都顾不上了,他脑子里有些乱,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

    万冰玉没有他那么平静,心脏碰碰头,一个接吻都算不上的触碰,就让她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竟然有些虚脱。

    咕咕~

    安静的室内,小腹作妖的声音格外明显。

    万冰玉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未吃饭,腹中饥饿,抬眼看向床榻,衡心远侧着身子,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她看了看天色,摸摸肚子,忽然摸到衣兜里的木牌,灵机一动,掏出木牌中今日从衡心远额头上扫码扫出来的果子咬了一口,既然是穿越来的产物,就算不是金手指,也不至于毒死人。

    果子酸甜可口,她只咬了一半,便生出一阵饱腹感,仿佛大餐一顿一般,四肢百骸都轻松起来。

    这果子莫非还能帮助体质改善?

    万冰玉砸吧砸吧嘴,忽然站起身走到床边,低声道:“你饿吗?我这里还有将半颗果实,很好吃的。”

    她伸出手,递给衡心远:“你尝尝。”
………………………………

第三章  养身子

    衡心远的确没有睡着,身后小姑娘细细簌簌的动静他听的分明,只是没有想到她突然跑过来送果子。

    “这是——”衡心远坐起来,蹙了下眉。

    “我随便摘的,挺好吃的。”万冰玉嘿嘿笑了一声,盯着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本来应该心存防备的衡心远低头看了眼咬了一半的果子,犹豫片刻,还是小口吃完果实,仿佛在品尝山珍海味一般,十分有格调。

    果子入腹,仿佛被清泉洗涤过一般,他稍稍感受片刻,只觉暗伤消退,目光不由震惊地变了几变。

    陈年旧疾,他多年来都没有办法治好,故而体弱多病,却被她半颗果子疗出了奇效?

    这果子到底哪里来的?她又是怎么回事?

    衡心远垂眸,却什么都没问。

    万冰玉叹了一口气,美男子就是高贵优雅,哪怕身着补丁布衣,气质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过——

    她后知后觉看了一眼地铺,总算想起不对劲来了:“我们成亲数月,还要打地铺?”

    衡心远思绪被拉回,看着她懊恼的模样,似乎后悔方才心直口快了:“我的意思是……”

    “新婚之夜,是你不愿同床……”衡心远直勾勾看着她,不知道是试探还是做什么,眼睛一眨都不眨,“忘了?”

    彼时她刚刚嫁过来,虽然知道自己娶了个时不时疯傻的姑娘,可新婚之夜她突然发疯大闹,还是让他记忆尤新。

    “……我记得记得。”万冰玉羞窘不已,突然火烧屁股一样从衡心远手中抓过褐色的果核,连忙找借口离开,“我肚子不舒服,你先睡吧。”

    原主脑子时不时不清晰,发疯的时候不记事儿,她脑子里的确没有这段记忆,生怕自己露了馅,匆匆离开,打算先找个隐蔽点种植果核,好帮衡心远养身体。

    方才他虽然只吃了半颗,可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后院牲畜棚子附近的土壤肥沃,万冰玉不想被人发现,便沿着路走远一些,找个了草丛茂密的土坑把果核种下去,刚埋好土。却见一株嫩芽破土而出,渐渐长成小胳膊长的嫩苗。

    长势惊人,落地成苗。

    万冰玉惊呆了!

    左右环顾一眼,看四周没人,她连忙扒拉了一下草丛,掩盖好果苗,这才漫步回家,心里琢磨着果子如果长得快,说不定这次能帮助衡心远顺利度过考试。

    远远地,她便看见房中一灯如斗,窗户上有男子夜读温书的侧影,看起来岁月静好,让人不忍心打扰。

    她轻轻推开门,刚进屋,却见刘氏推窗看过来,见灯火亮着,隔屋嘲笑:“心远啊,你这虚弱地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可得注意着,挑灯夜读回头再晕过去,你爹不在,我可没功夫照顾你……”

    万冰玉想怼回去,却见衡心远微微摇头,想到他下午的话,只好关上门走过来,默默陪伴衡心远坐着:“你,要温习多久?”

    “困了?”衡心远手执书卷,头也不抬,“无碍,你先睡。”

    如今万冰玉再不是他从前烦恼应付的疯傻之女,他下意识把人当作正常女子,而万冰玉似乎也没有白日里装疯卖傻的意思,一直表现正常。

    “我不困,你看你的,我不打扰。”她回身坐在地铺上,托腮看着男子清俊的侧脸,不自觉勾起唇傻笑,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轻微的呼声响起,衡心远顿了顿,放下书卷回头,愣愣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万冰玉抱着被子打了个滚,翻了个身睡过去。

    衡心远没忍住,低笑一声,片刻后才回身继续读书,不知道为何,忽然心里非常宁静。

    翌日一早,衡心远醒来,天色尚早,床榻上却不见万冰玉身影,他蹙了下眉,打开窗户再院子里扫了一圈,也没有人影。

    衡心远并不确定万冰玉疯傻之症是否完全好了,心下不安,连忙出门寻找,刚走几步便遇见同村丁秀才,蓝衫白褂,斯文秀气。

    “心远兄,今日怎么这般早?昨日听说你落了水气色不好,我还担心你这一次又和往年一般没法参加考试了。”丁秀才一副关心之态,字里行间却都在戳衡心远痛点,“心远兄醉心科考我能理解,不过还是要量力而为啊,毕竟身子最重要啊。”

    衡心远看他一下,冷眼相待:“量力而为?”

    丁秀才没有想到这个闷葫芦会回嘴,愣了一下:“可不是吗?你这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平日里能温习个什么出来?就算让心远兄度过考试,估计也考不出什么成绩,莫不如同你那媳妇儿好生种田过日子……”

    ‘媳妇儿’三个字,他咬了重音,嘲笑之意非常明显。

    衡心远面色肃然,忽然冷笑:“乡试尚未开考,届时,看成绩定胜负。”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看得丁秀才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厮今日吃错药了?

    万冰玉一早便去看了果树,一夜功夫,枝头抽条,顶端结了个珍珠大小的果子,虽然不如昨日扫码获得的大,可也是色泽鲜艳。

    她美滋滋摘下果子回去,半路上正好遇到衡心远,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了?早上风凉,染了风寒怎么办?”

    衡心远还没说话,她小嘴吧啦不停:“这个果子,我起早特意去摘的,送给你,看你昨夜吃了半颗神色好多了,吃掉这个便好好休养,考试加油。”

    衡心远接过果子,心中五味杂陈:“你早起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去晚了万一被人抢先摘掉了怎么办?”万冰玉本来想拉着衡心远回家,转念又觉得不合适,默默跟在他身侧,也不说话。

    衡心远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些。

    两人刚进屋,刘氏便拎着镰刀出来,面色不善:“一大早这么有闲心,还出去遛弯?你个小疯子今儿倒是安静,终于不折腾了?”

    万冰玉眨了眨眼睛,原主虽然以前不是总疯,可清醒的时候也比较孤僻,不怎么说话,她完全可以不理会刘氏。

    可刘氏不打算放过她:“不疯了就来干活,家里养你白吃饭吗?去把猪和鸡喂了,再把羊赶上山,地里头草疯长,你……”

    她伸手要拽万冰玉,却被衡心远拦下:“娘,她昨日方落水,身子孱弱,这些,过了吧?”

    刘氏气急,推搡衡心远一把:“你还有脸说,一屋子孱弱的病鬼疯人,我……”她骂到一半,忽然收回手,看着衡心远不动如山的身体,总算觉出不对劲来了。
………………………………

第四章 考试

    “你这气色,好了不少……”

    若是换了从前,她这一推,衡心远怎么也得退好几步,今天却跟木桩子似的,毫无反应,力气不小啊。

    “尚可。”衡心远抓着万冰玉的手,“科考将近,我今日要潜心温书。”

    “温书要她作甚?”刘氏冷声。

    万冰玉低眉顺眼不说话,假装听不懂。

    衡心远拦住刘氏的视线:“娘,她身子虚弱,情况特殊,暂时让她休息吧。”

    若是正常劳作,他不会插手,只是刘氏明显是刁难,他不能放任不管。

    衡心远一向安静忍让,鲜少同今天一般强势,看得刘氏心有顾忌,瞪了一眼无辜的万冰玉,这才悻悻离开。

    兴许是盼着衡心远这次能高中,刘氏总算没再来打扰,只是日常谩骂碎嘴,得不到回应便自己消化去了。

    万冰玉每日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摘果子回来给衡心远吃,果树长势快,果子越来越大,衡心远调理不到一月,暗伤便悄然恢复,气色大好。

    乡试前日,衡心远一大早便起了床,刘氏难得没有给脸色,煮了粥和馒头盯着他吃完,又打量一眼他神色:“今日瞧着倒没有病怏怏的,去客栈好好休息,明日可别再晕倒了。”

    “娘,您放心。”衡心远淡淡回了句,吃罢饭才随同村秀才们在村口集合,准备进县城考试。

    同村秀才震惊不已:“衡心远居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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