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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医无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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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院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连连点头,在暗叹好险,这个年轻的军医观察入微,就连中午急诊室值班的是他护理专业出身的女儿都知道,却又点到为止放了他一马的同时,也好奇地问:“陆军医,那个病人你认识?”

陆希南从椅子上站起来,面色淡淡,眉宇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疏远,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我不认识,尽自己的全力去救治病人,是每个学医的人,该有的职业操守和道德。”

钟院长被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无地自容了,也激起了他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良知,等陆希南一离开他的院长办公室,他就打电话叫来了各个科室的主任。

……

温郁带着小墨白来这镇医院看病的次数绝对不少,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架势。

带头走在前面的,穿着白色医生袍的不是陆希南,而是一个约莫着五十开外的男人,看样子,不是缺少锻炼就是吃的太好,医生袍在肚子哪里鼓出了很大的一块。

“你们……”五六个医生一起走进病房,本就不算大的病房就显的更拥挤了,温郁刚想开口,在前面带路的钟院长就对后面一个挥手,“你们每个科室一个个上来检查,一定要很仔细,我们做医生的天职是什么,无非就是要尽全力的救治病人!”

看院长忽然变得这么精神抖擞,誓言旦旦,各个科室的主任自然不敢再有半分怠慢。

温郁看到医生走到病床前,下意识地就退到一边,她刚想问领队的,一看就是领导模样的院长,钟院长已经竖起食指放到嘴唇上,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后,就挥挥手,示意有什么话出去说,不要打扰了医生们的会诊。

温郁忙点点头,在跟钟院长离开病房前,朝还留在病房里的费自建看了眼,压低声音,很小声地说:“费大哥,麻烦你照顾一下墨白。”

费自建笑了下,没说话,对她做了个放心的动作。

……

张忠召正在边吃饭,边听身边负责脑外科的徐小亮,汇报新救治的一个病人的情况,冷不防,有人站到他边。

整个武警医院的军医和护士,都知道他们这个院长的怪脾气,吃饭的时候,手术的时候都是不能被人打扰的,更不要说他现在正在边吃饭,边听徐小亮的手术方案。

就当所有的人都为宋慕北暗暗捏把汗时,宋慕北已经开口了,毕竟面对的是个年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军衔比自己大出很多的人,口气在比对其他人时,要平缓和气了很多,“张院长,陆希南怎么去W市了?”

张忠召发起脾气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副团长,只怕是副团长她那个在大区当首长的爹来了,也不会给半分面子。

果然,他正听的仔细,猛被人一打断,举起手里的筷子就用力朝桌子上拍去,“宋副团长,貌似陆希南是我们武警医院的,不是你们团里的人吧,他去哪里,你有资格过问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者,食堂里吃饭的人又都是武警医院的军医和军护,宋慕北拉下不面子了,涨红着脸,对着张忠召大声回吼过去,“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过问他?!”

张忠召被她反问住了,看四周一片安静,嘴里含着饭菜的人也都不敢嚼了,屏息静气,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又一拍桌子,“看什么看,都好好吃自己的饭。”

一食堂的人顿悟过来,又开始吃饭的吃饭,喝汤的喝汤,真的没人敢再朝那头看一眼。

张忠召是个火爆起来,典型的直肠子,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想到前两天自己才在陆希南面前说过宋慕北的好话,自己也想撮合他们,口气也放缓了不少,“陆希南是去例行走访,两天后就回来了。”

宋慕北知道陆希南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唯独很听张忠召的话,看他口气软下去,也顺溜着他给的“梯子”,能屈能伸的下了,“张老师,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口气不好,还请你原谅。”

张忠召愣了愣,就当宋慕北以为他会说两句好听的,却听看到他皱着眉纠正她,“以后还是不要叫我老师,我不习惯。”

脑海里无缘无故的就响起懦懦绵绵的女声,“张老师”,他恍然,原来这声张老师除了陆希南,他只认定一个人可以叫。

只是,当年在他面前,那样信誓旦旦的说爱着陆希南的人,却也给了他天大的失望。

重新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碗里的米饭,徐小亮很知趣的端起托盘坐到另外一张桌子那里。

宋慕北本来是想问清张忠召,陆希南具体去了哪里,看他这副样子,估计问了也不会说,就没浪费口水,客气的说了声,就转身回了部队。

部队医院虽说是独立的,但是,还是隶属于她所在的部队,身为副团长的她,想弄清陆希南到底去了哪里,只是动动嘴皮的事。

……

订的飞机票是晚上的,怕是触景伤情也好,心里难过也罢,陆希南都不愿再在那个小镇上待着,早早的就去了飞机场。

飞机场不大,航班也很少,难得能这么安静,陆希南坐在候机大厅里,打开手机,浏览起最新的医学资讯。

一个人影就在这时,急匆匆的闯进了飞机场,似乎还撞到了人,那人破口大骂,骂的话很难听,陆希南皱了皱眉正想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黑影直朝他身上扑来。

“陆希南,我求求你别走,我求求你救救他!”是温郁的声音,他和她分开不过几个小时,她的声音就哑的几乎听不出是她的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自不量力

候机大厅里的人虽然不多,可是这样一幕,却足以能把所有人的眼球吸引过来。

温郁似乎什么都顾不上了,就是死死拽着陆希南的衣服不放,声音颤抖又嘶哑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无非就是求眼前的人救救她的孩子。

陆希南忽然就怒了,滔天的怒意席卷而来,他非常粗鲁的撸掉她的手,然后站了起来,他并没带什么行李,只是随身有个小包而已,他没看温郁,大步就朝登机口走去。

候机大厅任何人都可以进,登机口没有飞机票却是进不去的,哪怕飞机还要过好多个小时才会起飞,他也想去登机口等着。

步子迈的很大,心里就一个念头,他想打人,想嘶吼,想发疯一样,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

他并没有如愿的走掉,因为,在他转身瞬间,温郁被撸下去的手,再一次抓到了他衣服上,这次,比起刚才抓的跟紧了,陆希南能感觉到被皮肤再一次被她弄伤了。

机场保安听到动静很快就赶了过来,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二话不说,就上去拉温郁。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这个看着瘦弱的女人,力气大的惊人,两个年轻力壮的保安用尽了全力去拉她,还是没能拉开她。

温郁死死的吊在陆希南身上,远远看去,就要是依附在他身上才能活下去。

陆希南的眉心一皱再皱,终于,他自己伸出手去掰开她的手指,他刚掰开一个,她马上又用力的抓上去。

这个女人有的时候有多顽固,大概只有他知道,他明明很想笑,笑自己的挫败,笑这个女人的无耻,可是,心里那丝笑意噙到嘴边,就变成了面无表情。

他侧过脸看着半吊在他身上的女人,“温郁,我答应帮你的孩子检查身体,这点我已经做到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温郁打了个瑟缩,“我还要你怎么样?”她像个木偶一样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陆希南忽然很讨厌她这样畏首畏尾,生怕因为说错一句话而得罪了他的样子,他打量她的目光,在瞬间变的冰冷,话语也带着前所未有的恶毒,“温郁,你听清楚了,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既然你生下了他,就要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我倒是觉得,你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去找你的丈夫商量一下!”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带着控制不住的妒忌和羡慕低吼出来的,她的丈夫,他那么深爱的一个女人,居然有了丈夫。

这座江南小城的飞机场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保安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大概已经能判断出两个人是旧识,正左右为难着要不要继续去拉死死拽着穿军装男人的女人,保安队长从监控里看到一切,亲自赶了过来。

他一看到两个小保安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厉声大吼,“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把人拉开!”

温郁刚才用力太大,到保安再上来拉她,整个人就脱力了,猛喘着气,很容易就被人拉开了。

陆希南只看了她一眼,就硬逼着自己收回目光朝登机口走去。

温郁跌坐在地上,呼吸急促,苍白如纸的嘴唇,颤动了好久,才勉强发出声音,“陆希南,你不肯救他没有关系,反正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再活下去!”

她手肘支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形像极了迟暮的老妇人,她看着陆希南欣挺的背影,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有时想想死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可是……”

她说着说着,竟然旁若无人的,吃吃的笑了起来,“忍一忍就过去了。”

话说完,她就转过身,飞快的朝机场外面跑去。

陆希南等再也听不到那熟悉的声音,才转过身看去,眸光暗晦,看似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下代表的是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拿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听,他没有任何寒暄,直接问:“钟院长,我是陆希南,那个孩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钟院长表示很难为的叹了口气,“出来了,大脑里长了个瘤,压迫着视网膜神经,怪不得眼睛看不见,那个瘤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要等去大医院进一步化验了才知道。”

陆希南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拿着电话的手,慢慢垂在腿边,脑海里想起温郁最后嘶吼的几句话,他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多想,抬起脚就朝机场外面跑去。

温郁没舍得打车,从这里打车到小镇上要一百多块钱,当陆希南追出去时,她还在等半个小时才有一趟的机场巴士。

陆希南朝她看去时,她刚好也朝他这里看来,目光在半空对了个正着,她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很快收回目光,低头朝自己的鞋子看去。

看到她还在这里,陆希南暗暗的松了口气,反复告诉自己,自己想救她的孩子,不是因为她用她的死威胁了他,而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在约束着他。

这个想法,真的很自欺欺人,他专功的是心外科,又不是脑外科,虽说外科是一家,他大概也懂一点,毕竟不是擅长的。

温郁听到陆希南皮鞋落到的声音,忽然就紧张了起来,她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更想起一个小时前,镇医院那帮医生给小墨白下的结论,脑子里长着黄豆那么大小的肿瘤,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要经过化验才知道。

她的儿子啊……从出生就遭受了那么多折磨的儿子,她哀求镇院长把陆希南的行踪告诉了她,不顾小墨白又发起了烧,直奔机场来找陆希南,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到过有被他一口拒绝的可能。

可是,真正亲耳听到,还是很难过,她差点……差那么一点,就说出来了,她的儿子,也也他的儿子,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一只像钢铁一样强壮的手抓上她的胳膊,她知道是陆希南,下意识地就去推他。

陆希南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想给你儿子看病了吗?”

温郁瞪大眼,扬起下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人,她以为陆希南追出来,是觉得两年前的事,就这么放过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就算不动手,也会说点难听的话,却没想到……

陆希南蹙了蹙眉,很短的时间,他却像是已经很不耐烦,也不管身边人愿意不愿意,拉着她就朝前面的出租车候客区走去。

温郁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外加上刚才那番脱力的揪拽,早没了力气,任陆希南拉着她坐进了出租车里。

司机朝反光镜里看了眼,很热情的问:“你好,请问去哪里?”

陆希南说出那个小镇的名字,司机应了声,就发动引擎朝需要一个小时车程的小镇开去。

车厢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只有细微的引擎嗡嗡声,陆希南很想当身边的人不存在,但是,他没控制住自己,侧过脸看去,看到她正侧脸看着窗外,额头抵触在车玻璃上,留给他的侧面写满了怆然悲恸,还有很多无奈。

他忽然就痛快了,说:“温郁,对两年前你一声不响的离开,后悔了吗?”

温郁转过脸看着他,额头在车窗上挤压的时间太长,有杯底那么大的一块红印,她就这样看着眼底涌出戾气的男人,过了很久,才低低开口,“陆军医,所有的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才两……”

意识到一个激动,差点把最不能说的说出口,温郁紧紧闭上嘴,陆希南是多巧锐的人,他眯起眼睛,很仔细地打量着身边人,“你刚才说他才两什么?”

已经彻底打消的侥幸,因为一个根本没说完的字音,他再次燃起了希望。

很快,温郁接下去说的话,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挺无耻,也挺无可救药的,温郁的丈夫是他亲眼所见,鲜红的结婚证也是他亲眼所见,至于孩子的长相身量,更是他亲眼说见,还有什么好侥幸的。

他的孩子,在刚成型时,就被身边这个狠心的女人打掉了。

那个心狠的女人说了什么?

她口气平淡地说:“我说,他才着了个凉,怎么就会这么严重?”

两和凉,多么相似的发音。

他冷笑一声,嘴边涌出许多尖酸刻薄,讥诮讽刺的话,当看到温郁轻轻吁气满面愁容的样子,只是唇峰上扬,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

因为这个女人,他已经打破了太多的原则,绝对不能够再放任自己了。

温郁正在为多灾多难的小墨白黯然伤神,根本没去注意身边人的脸色,直到下车时,那个司机看陆希南早一步下车,才回头对温郁说:“这位太太,你先生的脸色不大好看,估计在生闷气,好好哄哄他,小夫妻两个哪里有隔夜仇的。”

这两声“太太”“先生”让温郁愣了下的同时,心里也涩的直冒泡。

她对好心的司机笑了笑,没说话,也下了车,陆希南并没有等她,等她钻出出租车,他已经走进了镇医院。

看着他的背影,温郁眼眶直发酸,心里也难过的像是个溺水的人。

……

陆希南走进病房时,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病床上的小人儿孤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连他一个巴掌都不到的小脸上罩着氧气罩。

陆希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这个羸弱到仿佛随时都能离开这个世界的孩子,心里像是被蜜蜂蛰了下,疼的很厉害。

他本来只打算远远的看一眼,就去找钟院长,却在看到那个小人儿时,忍不住走到了他身边。

定定看着昏迷中的孩子,他多么希望,他身上有一点,哪怕是一丁点的地方是像他的,这样也好给他个全力医治他的借口,更好给自己原谅那个女人的一个理由。

怔怔地看了几分钟,他再次失望了,无论是孩子的五官还是脸型,没有一样是像他的。

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所有的人都察觉出这个孩子和他的某一处,如出一辙的相似时,他却被满腹的怒火蒙蔽了双眼。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日后的某一天,当他得知这个孩子就是他嫡嫡亲亲的骨血,才会懊恼的想撞墙。

温郁赶到病房时,陆希南已经转身走了出来,温郁看他要走,本能地伸手就想去抓他,却被他眼疾手快的避开了。

温郁似乎没想到他会避开,看着举在半空的手,愣住了,然后,没等她回神,陆希南已经转身朝楼梯上走去。

温郁看他是去院长办公室,本能地就想跟上去,离开快两个小时了,她不放心孩子,还是先推开病房去看孩子。

小墨白睡的很安静,这个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安静,安静到温郁每天晚上都会惊醒好几次,生怕在悄无声息中,他就离她远去了。

抓起孩子的小手,放到脸上轻轻摩挲了会,眼泪又涌出来了,她把孩子的手放进被子里,就离开出病房,去了院长办公室。

……

下班时间早就到了,钟华——钟院长却破天荒的还没走,事实上,非但他,整个镇医院各个科室的主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也都还没下班。

一个小时前,接到陆希南的电话,他就知道陆希南马上会回来,看陆希南敲门,并没露出丝毫惊讶,亲自走过去开的门,然后说:“陆军医,请进。”

陆希南走了进去,他才坐到办公桌的另一面,拿起桌子上的检查报告,还没开口说话,钟院长已经率先开口解释,无非是被温郁纠缠的没办法,这才把他的行踪告诉了她。

说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话,“陆军医,如果不是那个小孩的母亲在我面前哭的昏过去了,我是不会把你下午就走的事告诉她的。”

温郁哭昏过去了!这句话像是把锋利的剑在陆希南心头擦过,有点不舒服。

他并没表露出来,依然只是翻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像是在听,又像是根本不在听,看他不说话,钟院长也不敢冒然开口了。

终于,当陆希南把孩子的检查报告看完后,问钟院长,“你这里能做活体检查吗?”

钟院长点头,“可以。”

陆希南把报告拿在手里,准备走出院长室,走出两步,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对钟院长说:“钟院长,这几天,我可能要借住在你们医院里。”

钟院长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这可是我们医院巨大的荣幸。”

陆希南不喜欢听这些恭维的话,拿着检查报告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出门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温郁,一和他的目光接触到,她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仓皇把头低了下去。

陆希南只当没看到她,大步朝前,即将和她擦身而过时,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却抓住了他的衣袖,“陆军医,孩子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陆希南注意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不再是霸道的陆希南,不再是偶尔兴起时喊的老公,她和外人一样叫他陆军医。

一丝异样的情绪从心头掠过,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声音森冷,“病人家属,在做活体检查前,我还不能给你准确答案!”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就大步朝前走去。

温郁看着他冷淡疏离的背影,心里除了难过还是难过,看样子,他真的恨死自己了,这样也好,只希望,她苦命的孩子在经历这一劫后,可以永远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至于她……头疼的很厉害,像是晕船了一样,她捂着嘴就朝不远处的卫生间冲去,对着蹲坑呕的黄胆水都出来了,心里才舒服那么一点。

踉踉跄跄的走到洗手池那里,她抬起头朝镜子里的人影看去,这恐怕是她这两年来第一次照镜子吧,眼眶都凹下去了,头发蓬乱,面无血色,活像个女鬼。

……

晚上的时候,费自建又来了,这次他又给温郁带来了碗粥,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看中午的凉面,温郁一口都没吃,就给她买来了粥。

就是很普通的白粥,里面什么都没加,温郁却吃的很香,陆希南本来是想去看看孩子的情况,进一步确定一下镇医院的医生们诊断的结果对不对。

刚走到病房门口,却看到费自建笑容满面看温郁喝粥的情形。

不得不说,他压抑下去的怒火再一次被勾了起来,他转身离开,却没想到一转身和端着托盘来给孩子量血压的小护士撞上了。

咣当一声,陆希南伸手很快,除了护士捏在手里的托盘,其他的东西,他都接住了,小护士也不知怎么的,只看了眼前人一眼,本来拿的好好的托盘就掉到地上去了。

镇医院本来就没什么病人,不管是急诊还是门诊都非常安静,这一声响,足以吸引来所有人的注意,陆希南不想让自己在温郁面前狼狈,一手拿着血压计,一手拿着其他医用用品就大步离开了。

偏偏,那个没眼界力的小护士在身后喊他,“陆军医,我的血压计你忘了给我。”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陆希南已经是这个镇医院的名人,大到院长,小到护士没有一个不认识他。

甚至,才出现一天,而且不是镇医院人的陆希南,在暗地里已经被那帮护士评为镇医院院草了。

陆希南知道温郁和她的丈夫就站在病房门口,还是咬咬牙,转过身,把手里的东西还给了小护士,在小护士红着脸的道谢下,他加快脚步离开了。

大概是陆希南急救下来的病人,小护士连带着对温郁也格外客气,边量血压,边问她,“你是不是认识陆军医啊?”

温郁摇摇头,把儿子输上液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我不认识他。”

小护士不疑有他,自顾感叹道:“看陆军医都来看你孩子好几趟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亲戚呢,哎,从大地方来的医生,又是军医,果然和我们这样小地方的不一样……”

小护士还在絮叨,温郁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思绪就停在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上,陆希南来看过孩子好几次了,她怎么不知道。

小护士量好血压,告诉温郁一切正常后,就走了,不过,温郁却在她离开病房时,多问了一句话,“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小护士笑着说:“也难怪你没看到,陆军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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