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今天也不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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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小辞停下脚步，抬起头瞅了他一眼，他小脸上虽然没什么情绪，但是大眼睛却充满了伤心，温西礼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的，也有些心软，语气温和了一点。

　　　　他走上前，问道：“你跟姜酒吵架了？”

　　　　姜小辞垂着眼，有点难过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温西礼看他穿得单薄，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包在孩子身上。

　　　　“我送你回去。”

　　　　姜小辞一听，立刻不干了，冷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转身就要走。

　　　　温西礼拉住他，“你不要回家？”

　　　　姜小辞点了点头。

　　　　“你不回家要去哪里？”温西礼不觉有点好笑，蹲下来看着小孩稚气的小脸，“你要流浪吗？”

　　　　许是听出了男人语气里的调侃，姜小辞鼓起脸，瞪了温西礼一眼。

　　　　这脾气也不知道学谁的。

　　　　温西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你今晚住我家，好不好？”顺便给沈家人打个电话。

　　　　姜小辞抬起头，看向面前男人的脸。

　　　　漂亮的大眼睛盯了他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地牵住了温西礼的手，然后道：“不要跟姜酒打电话。”

　　　　温西礼不觉想笑，这是真的跟姜酒吵架了？

　　　　“OK。”他把小孩从地上抱了起来，看着小孩儿严肃认真的表情，想着这孩子脾气跟姜酒也不像啊，难道是像爸爸？

　　　　他脑中浮现出沈约的脸，然后摇了摇头。

　　　　*

　　　　温西礼开车回到了自己现在的住所。

　　　　家里的保姆见到温西礼带回来一个小孩，吓了一跳，以为这是温西礼的私生子。

　　　　“带他去洗个澡，”温西礼吩咐道，“是合作商的孩子。”

　　　　保姆看起来不大相信的样子，小心翼翼道：“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我现在叫人去买？”

　　　　温西礼瞥了一眼她谨慎的表情，搞不懂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点了一下头，“去吧。”

　　　　姜小辞看起来乖乖的，话不多，但是脾气很倔强，这一点倒是很像姜酒。

　　　　被人带上楼洗澡之前，还嘱咐温西礼，叫他不要联系姜酒，不许给姜酒打电话。

　　　　这小崽子，恐怕是想把姜酒吓死。

　　　　温西礼应了一声，看着保姆把姜小辞抱上楼了，这才坐在沙发上，给沈家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姜辞在他这里。

　　　　此刻，沈约已经快找疯了，突然祖宅那边打来电话，说姜辞被温西礼带走了，更疯了。

　　　　——姜辞怎么跟温西礼搞上了？

　　　　这小兔崽子动作这么快，说要换个爸爸就换个爸爸？

　　　　他一时气得快吐血，先给姜酒打了一个电话，可惜这次姜酒电话打不进去，他只能给她发一个短信，告诉她别担心，姜辞找到了，然后又给温西礼打电话道谢。

　　　　温西礼口气听起来还挺温和的，只说孩子在时代广场上找到了，不肯回家，被他先接回来带他家里来了，现在正在楼上洗澡，不用太担心。

　　　　这个男人果然是好人啊！

　　　　沈约一边在心里吃醋一边感慨，千恩万谢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夜深人静，他看着暗下去的手机，没来由的，垂下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


………………………………

“不能欺负姜酒。”

　　　　姜小辞洗完澡，买来的小衣服也到了。

　　　　穿着毛茸茸的熊猫睡衣，姜小辞被一群女佣前呼后拥着从楼上抱了下来。

　　　　刚洗完澡，小脸蛋还是粉嫩嫩的，即使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可爱的令人心都要融化了。温西礼在庭院里抽完了烟，回来看到姜小辞被他家一堆女佣围在沙发上，正在看动画片。

　　　　果盘也切好了，牛奶也热好了，就连小蛋糕也准备好了。

　　　　见到他进来，姜小辞偏过头，用黑漆漆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爸明天过来接你回去。”温西礼对他道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小屁孩脸顿时皱了起来，推开人，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怒火。

　　　　看着他像是一只小牛犊似的闷头往外走，温西礼拉住他，“你跑哪去？”

　　　　“你也是一个骗子！”姜小辞难得有些情绪化，指责道。

　　　　温西礼皱着眉头：“你不回家，你要住哪里？”

　　　　姜小辞眼睛都红了，憋着小嘴，瞪着温西礼。

　　　　“你跟姜酒吵架了？”

　　　　温西礼蹲下来问他。

　　　　姜小辞巴眨巴眨眼睛，滚落一串眼泪。

　　　　“啊呀……”

　　　　身后传来女孩子们的惊呼声。

　　　　就连温西礼，心里都咯噔了一声，差点连手上的打火机都没握住。

　　　　姜小辞擦了擦眼泪，倔强的扭过头去。

　　　　“跟你没关系。”他推开他，进屋重新拿起他的小画板，就要重新离家出走。

　　　　这孩子的脾气真的是跟姜酒一模一样。温西礼轻啧了一声，把人抱了回来，哄他道：“你跟叔叔说说，姜酒怎么欺负你了，叔叔帮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姜小辞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垂下眼瘪了瘪嘴，闷声道，“……不好。”他道，“不能欺负姜酒。”

　　　　这不是跟姜酒关系挺好的吗？

　　　　温西礼问道：“那你要怎么做？”

　　　　姜小辞低着头，瘪了瘪嘴，长长的睫毛垂落，像是两把弧形的小扇子。

　　　　“我想要姜酒陪我过生日。”

　　　　温西礼有微微的诧异，“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姜小辞有些落寞道，“姜酒说要陪我过生日的，但是她骗我。”他看起来很委屈，吸了吸鼻子，“她怎么可以骗我？”

　　　　温西礼自从成年以后，就很少再过生日了，温家彼此都不甚亲密，礼物倒是会叫助理送一下，不过也都是助理他们挑的，他跟本连拆都懒得拆。

　　　　原来是姜酒错过了这小子的生日，闹脾气了。

　　　　温西礼思忖半晌，问道：“那我找个人给你买生日蛋糕？”

　　　　姜小辞瞪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不要。”

　　　　他又不是为了吃生日蛋糕才离家出走的！

　　　　温西礼哑然失笑，抱着人回大厅来，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今晚在我家住一晚，我明天帮你教训一下姜酒，让她以后长长记性，好不好？”

　　　　“……”姜小辞抿着唇，认真而严肃的思考了一会儿，对温西礼道，“不能欺负姜酒。”

　　　　“好，不欺负。”

　　　　姜小辞这才安心，乖乖的喝了牛奶，被佣人抱着上楼休息去了。


………………………………

妄想

　　　　温西礼上了书房，处理了一下美国总公司发过来的邮件，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夜深人静，他难得有几分倦惫，手指掐了掐眉心，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

　　　　私人号码，信箱里短信没有几条，除了运营商发过来的垃圾短信，唯一一条是温夫人发过来的。

　　　　「小柳发烧了，我和晚宁带他去医院看病，他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

　　　　温西礼看了一眼短信，把手机丢在办公桌上，点了一根烟。

　　　　他跟姜酒离婚以后，联系过楚晚宁，要求她把这个孩子引产。

　　　　但是温凤眠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仅背着他把楚晚宁藏了起来，甚至在楚晚宁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将母子两人都接到了他的别院里抚养。

　　　　孩子满月的时候，温凤眠给他取了名字，叫做“温相柳”，并且一直放在他那边抚养。

　　　　他不喜楚晚宁，也没同意娶她，因而除了温家知道温相柳是他的，对外都是称作温凤眠的骨肉。

　　　　而温凤眠竟然也同意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男人残忍的本性，和他折磨楚晚宁的手段，他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孩子已经三岁大，他甚至没有见过几面，只是隐约有一点印象，记得那个三岁的孩子被温凤眠教养的跟温凤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少年老陈，带出去就算是说是他生的，也没有人会怀疑。

　　　　没有传说中什么血缘上的吸引，他对楚晚宁生的那个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培养出什么感情，甚至在见到他的时候，心里面也充满了厌恶。

　　　　到时候温夫人突然做了奶奶，喜欢的要死，这四年一直留在温家没怎么出门，帮楚晚宁照顾孩子。

　　　　温西礼独自一个人抽完了烟，然后起身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照顾姜辞的保姆路过他面前，见到他，小声喊了他一声：“温先生！”

　　　　温西礼道：“他睡了？”

　　　　保姆满脸笑意：“小孩很乖，已经睡着了。”

　　　　“你也休息吧。”

　　　　保姆点了点头，回房间了。

　　　　温西礼没什么睡意，漫步往自己房间走去，路过姜辞的房门口，脚步微顿，偏过头忍不住看了一眼。

　　　　壁灯还开着，小孩儿睡在天蓝色的儿童被褥里，怀里抱着一个小黄鸭，睡的乖乖的。

　　　　醒着的时候冷着一张脸，看起来一点也不招人喜欢，睡着了倒是真的还挺可爱的，眉眼眉梢都透着稚嫩。

　　　　是不是姜酒小时候，也长这个样子？

　　　　他停驻脚步，看了他许久，才垂下眼，低笑了一声。

　　　　他曾经那么渴慕的希望能拥有属于他和她的骨肉，到头来，却终极还是不能如愿。

　　　　如果他们第二个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也有姜辞这么可爱？

　　　　低低的吐出了一口气，男人缓缓摇了摇头，把卧室房门轻轻地合上了，然后脚步轻缓的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他和姜酒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在一起，大晚上的，他在妄想什么。


………………………………

你发烧了1

　　　　翌日。

　　　　温西礼今天不需要出门，难得休息一天。

　　　　醒过来的时候，空气里沉浮着淡淡的水汽，窗外是玻璃窗被雨水拍打的声响。

　　　　下雨了。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听到楼下传来了嬉笑声，难得的欢声笑语，令他有几分好奇。

　　　　洗漱完毕，温西礼踩着拖鞋，慢悠悠来到楼下，就看到姜小辞坐在沙发上，面前支着画板，竟然正在给他家的保姆佣人画肖像画。

　　　　有几个已经画好了的，正拿着画纸交头接耳，见到他从楼梯上下来，立刻收敛了容色，朝他问好：“温少，早上好！”

　　　　“你们……”他皱了皱眉头。

　　　　“是这样的。”保姆上前给他解释，“小辞早上起床要去写生，但是下雨天不能出门，我们就劝他在家里练素描。”说着，她忍不住看了姜辞一眼，夸道，“这个孩子很乖呢，都不哭不闹的，给他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挑食。”

　　　　漂亮懂事的小孩子，总是很得大人的喜欢。

　　　　温西礼走过去，打量了几眼姜辞的画架，发现他下笔极为娴熟，三笔两画就勾勒出了坐在前面那个模特的轮廓。

　　　　这样的功底，按照寻常人家的孩子，恐怕没有四五年的学习，是不可能这样熟练上手的。

　　　　这大抵就是天赋。

　　　　六点多钟，因为下雨阴天的原因，天还蒙蒙亮，温西礼坐在姜辞对面，看着小孩跟姜酒几分相似的轮廓，微微有些晃神。

　　　　他正要打个电话给沈家人，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把人接回去，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偏过头，看到姜酒披散着头发，冒雨从外面匆忙跑了进来，温西礼温淡的神色收敛，抬眸向她看去。

　　　　女人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淌水，这里除了业主不能开车进来，她没带伞，竟然就这样直接淋雨冲进来了。

　　　　“小辞！”

　　　　姜酒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她走过去，又怕自己身上的雨水弄脏了他，小心翼翼的停在了一米处。

　　　　“妈咪回来迟了，不过有给小辞带生日礼物，”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装的很精致的小礼盒，递到姜辞面前，“是小辞很喜欢的东西，要不要拆开看看？“

　　　　姜小辞坐在沙发上，小脸冷肃，拿着画笔在画纸上涂涂改改，就是没搭理姜酒一下。

　　　　姜酒希翼的看着他，见儿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知道这次是把她好脾气的儿子彻底得罪了，有些沮丧的缓缓收回手，站在大厅里低下了头。

　　　　她一夜没有睡，天还没有彻底亮堂起来就匆忙开车赶过来，就是怕姜辞出什么意外。

　　　　开到半路沈约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说是姜辞在街上被温西礼接过去了，她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姜辞和温西礼的血缘关系，又吓得不行，火急火燎的去自己公寓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赶到温西礼的住所想把人哄回来，没想到姜辞竟然完全不鸟她。

　　　　保姆看她浑身滴水，头发也湿透了，好心的走过来，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她：“姜小姐，小辞在温少这里很安全，你别担心。上楼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要感冒了。”

　　　　姜酒接过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完全不理她的姜辞，轻轻地抿了一下唇，低声对保姆道了一声：“谢谢。”

　　　　她把手上干燥的礼物包装盒放在茶几上，轻声对姜辞道：“小辞，妈咪先上楼洗个澡。”

　　　　姜辞板着自己的小脸，目不斜视，不理她。

　　　　姜酒轻轻地“唉”了一声，被佣人牵着上楼洗澡去了。

　　　　温西礼偏过头看了看姜辞，又看了看姜酒怂啦吧唧的背影，微微的挑了一下眉。

　　　　“姜小姐，我们这里只有女式浴袍，换洗的衣服我们现在就去给您买来。”

　　　　女佣将干燥的浴袍放在门口，温和的对她道。

　　　　姜酒道了一声谢，洗完澡，换上了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想到自己竟然忘记了姜辞的生日，她又忍不住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一个月，太忙了，忙得她眼花缭乱。

　　　　温西礼突然的出现，更是令她魂不守舍，四年未见的男人，带给她难以形容的心灵震撼，以至于她连姜辞的生日都浑浑噩噩的没记住。

　　　　再加上甘恬进了蒋导的剧组，她作为经纪人也要跟班，连轴转的她都没时间睡觉，这一个月一晃而过，竟然就这样错过了姜辞的生日。

　　　　姜酒沮丧的低着头，打开门想下楼再去哄哄，额头撞在了某个坚硬温热的物体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站在门口男人漆黑的眼眸。

　　　　“！”

　　　　不知道为什么，她吓得后退了一步。

　　　　男人立在她面前，视线温淡的注视着她，语气淡淡：“你就是这样当妈的？连自己孩子的生日都记不住？”

　　　　姜酒抿了一下唇，听到他这种口气，总觉得有点来气，低声应了一句：“你知道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作为孩子的母亲，让自己的孩子三更半夜在大街上流浪，未免心太大了一点。”

　　　　“……”

　　　　“如果我昨天晚上没有路过那里，那他现在可能在哪里？警察局，还是某个人贩子手里？”

　　　　姜酒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虽然这件事最主要的问题，是沈约一个大男人竟然看不住姜辞这个小屁孩，让人家半夜离家出走了。

　　　　“我……”姜酒抿了抿唇，被他说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委屈，“我真的很忙啊……”

　　　　温西礼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这一声冷嗤听起来有些嘲讽。

　　　　她的事，跟他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姜酒咬住唇，推开他闷不吭声的往外走，没走几步路，她眼前一黑，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

　　　　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昏沉的，有飒飒的雨声落在玻璃窗上，令她有些昏昏沉沉的难受。

　　　　空气里是淡淡的水汽，还有熟悉的烟味，她一时不知道今朝是何夕，迷迷糊糊的转过头，阴影里，一道修长的身影伫立在她身旁，正垂眸看着她。


………………………………

“你喜欢沈约什么？”

　　　　她的神智还迷蒙着，这份熟悉带给她一丝恍惚而锐利的心痛，张嘴，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温……”

　　　　“你发烧了。”男人打断了她的话，他声音温淡，不疾不徐，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姜酒一下子从他冷淡的嗓音里，从半梦半幻的情绪里清醒了过来。

　　　　已经是四年后了，她跟这个男人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我……”她撑着自己的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浴袍已经被换了白色的女式睡衣，看房间里也没有佣人在，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到底是谁给她换的。

　　　　温西礼转过身去，打开了一点窗户，让窗外带着潮湿水汽的清风吹拂进来，然后立在窗边抽了一口烟，淡淡道：“你睡了半个小时，我已经喂你吃感冒药，小辞还在楼下，不过为了避免你传染给他，我想你们现在最好还是别见面。”

　　　　发烧了……

　　　　姜酒拿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此刻摸上去，竟然滚烫。

　　　　可能是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一路赶过来心急如焚，又淋了雨，才会突然发起高烧。

　　　　“谢谢。不过我还是觉得……”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留在温西礼的地盘总归不太好，怕被他发现姜辞和他的端倪，姜酒想立刻把姜辞带回去。

　　　　温西礼：“你跟我离婚，就是为了现在这么辛苦？”

　　　　姜酒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抬起头，看向窗边眉眼沉沉看着她的男人。

　　　　昏暗的光影下，男人冷白的脸，面无表情，只是那双幽暗的眸眼，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给她难以形容的压力。

　　　　“我不觉得辛苦。”姜酒道。

　　　　“忙到连自己儿子的生日都赶不回来，这是不辛苦？”

　　　　“……”姜酒低低的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温西礼为什么突然开始责备自己。

　　　　她是对姜辞心有愧疚，这些年忙于工作没办法天天跟他一起生活，也有遗憾，只是既然她选择生下了他，就要对他的人生负责，倘若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在家里陪着姜辞，那她也对不起沈约。

　　　　他救了姜辞一命，她答应过他五年内会让皇娱上市，时间已经过去三年，还有两年时间，还了沈约的救命之恩，她就能跟姜辞好好生活。

　　　　“……我不能只顾着自己。”姜酒低声解释，“我既然签了自己的艺人，就要对他们负责……小辞的事情我改天会跟你道谢，我先带他回去了。”

　　　　温西礼站在窗边，看着她，问道：“你喜欢沈约什么？”

　　　　姜酒微微一怔，偏过头，看向了男人平静冷漠的脸色。雾气在他脸上萦绕，他的眸眼暗沉晦暗不明。

　　　　“我……”

　　　　“他让你这么辛苦。”温西礼掐灭了烟头，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你是不是就是犯贱，对你越不好你越喜欢倒贴？”

　　　　姜酒的心被他的话语划了一下，她脸上浮现出一丝被刺痛了的表情，眉心蹙了起来，看着温西礼没有说话。


………………………………

“温西礼，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已经逾越了彼此如今的关系。

　　　　姜酒不喜欢他这样咄咄逼人和居高临下的口吻。

　　　　她颦蹙着眉心，警告这个男人此刻的放肆：“温西礼，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男人睫毛微微一颤，垂下来的视线，眸色越发幽深，他淡淡笑了一下，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也一下子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拉回了原有的关系。

　　　　没有再说话，男人打开房门从屋内离开了。

　　　　姜酒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生出几分懊恼。

　　　　她抱住头，把脸埋进膝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头晕目眩。

　　　　退烧药的效果很快就上来了，最明显的不是身上热度下降，反倒是昏昏欲睡。

　　　　她强撑着理智给沈约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赶紧过来把姜辞带回去，手机里那个二货还一脸懵逼的问她：“你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姜酒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把孩子交给他，他竟然能在家里让姜小辞大晚上背着画板离家出走，真是要你何用！？

　　　　她忍着火气，声音沙哑道：“我发烧了，没力气开车，你过来一趟，把我和小辞接回去。”

　　　　“噢噢。”沈约应了两声，“那我很快过来。”

　　　　姜酒挂了电话，窗外带着水雾的冷风吹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哆嗦，时间一阵热一阵冷，忍不住把被子裹了进来，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可能是沈约快来了，她一下子又安心了下来，抱着被子，她迷迷瞪瞪的，又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过去，竟然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

　　　　窗外雨已经停了，有阳光从乌云里探了出来，姜酒偏过头，就看到了一颗圆溜溜的脑袋趴在床沿边上，她定睛一眼，竟然是沈约这小子！

　　　　“你……”姜酒开腔，才发现喉咙都哑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皱着眉头伸出手去推他。

　　　　“酒酒，你醒啦？”沈约一推就醒，半张脸上都是红印子，也不知道是跟着她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