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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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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推脱地干净,元仪细细听他说话,不仅闻琴音知雅意,反而看他那躲躲闪闪的神情,知道他是有退却自己之意,手中团扇也不仅被她翻覆来翻覆去。
  齐后涵养颇深,听到他这般推脱之辞,也不禁笑道:“元蕤,你很会说话,只是我再问问你,你可能自认从幼年到如今,对所有女子都是逢场作戏,不曾真心以对?“
  这话分明是为元仪而问。
  元蕤倒是坦然,自我剖白道:“元蕤年幼之时,无知,幼稚,不知世事。随意说些话,送些许诺,完全是无心的。但这份嬉戏之情,却是一生难得的,元蕤心中珍惜,但也只能是珍惜。元蕤纵有说过一心一意的话,也不过是童年无知,轻嘴薄舌罢了,如今回想,甚是可笑,但当时当地的人,无论如今是何模样身份,在元蕤心中,都是元蕤曾经可与之天真烂漫言语之人。元蕤会珍惜,但绝不可能一心一意。”
  齐后听他说的这么多,忍不住道:“都是废话,我只问你,你会不会兑现你曾经的承诺,即使只是戏言?”
  元蕤摇头,“不会。元蕤分的清戏言与真心之言,那不是元蕤的真心之言。”
  齐后微笑点头:“算你实诚。”
  说着,转脸看向元仪:“你听到了。”
  太子妃颇觉尴尬,想为元蕤开解,却怎么也长不了这个口。
  元仪虽然性情热烈,但绝非无耻之人,听说此语,自然知晓元蕤意思,于是豁然起身,望定了元蕤,道:“元蕤哥哥有元蕤哥哥的选择,元仪都尊重,但元仪想问一句,若是前尘都作废了,望后,再遇到前尘之人,元蕤哥哥可会躲避。”
  元蕤自问他对元仪做不到躲避,亦坦荡荡无需躲避,人人皆是玩过过家家的,难道人人都要认真么,便道:“不会。”
  元仪笑:“甚好。那前尘便都作废吧。无论有没有那前尘,元蕤都不会躲着元仪,那日后元蕤有没有可能爱上前尘之人?”
  元蕤摇头:“臣不知。”
  元仪笑:“甚好。元仪喜欢一个人,无所谓这个人是否对元仪有过诺言,元仪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这个人,无所谓是否有过童年的青梅之谊。”
  元蕤愣住,元仪却笑:“元蕤哥哥既然风流成性,便必然不会钟情一人,既然元蕤哥哥永不会钟情一人,元仪便不怕,在元蕤哥哥爱上元仪之前,会钟情于旁人,元仪可以等,在元蕤哥哥心甘情愿娶亲之前,元仪可以一直等元蕤哥哥。”
  太子妃万万想不到今早会有这么一出,温庭玧亦是半尴不尬地看着元蕤与元仪,齐后亦未曾料到元仪对元蕤如此痴情。
  她以为叫元蕤亲口说出往日诺言都不算数,元仪便会斩断此痴情,由此也顺带远离了温庭玧等人,谁料她就是迷上了元蕤这么个人。
  齐后转头,透过元仪的脸,似乎看到了当年的云和公主,认定了那个弱懦的整日装疯卖傻的男人,就再也不回头地义无反顾地嫁了过去。
  齐后似乎看到了她们母女身上的同一种坚韧,不禁恨铁不成钢地想着,同样是流着齐族身上的血,自己为了权位从未放松过一阵,怎的这对母女却是个痴情种。
  齐后摇摇头,也不可勉强,悠悠道:“罢了,元蕤你坐下吧。”
  齐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口,低头看着太子妃,笑道:“这帮小孩子整日情情爱爱的。“
  见齐后转怒为喜,太子妃也跟着笑脸道:“是啊,小孩子就是年轻不知事,心里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只想着儿女情长。“
  齐后低头,听着太子妃说话,边听,边用手摸着那小暖炉,暖炉上镶嵌着各色珍珠玉翠,金银缭绕,十分炫目,待太子妃把话说完了,齐后便道:“听说襄尚城背后是一条河,到了冬天就冷得很,这些年,你们在襄尚城过得也不好吧。”
  见问,太子妃笑答:“也无所谓过的好不好,做人么,只要问心无愧,怎么过,都是心无挂碍,到处自在的。”
  这回答似答非答,齐后却不依不饶:“你这话倒像是在为太子与朝云观辩白。你辩白便辩白吧,只是,本后以为,老七为什么死,总不能是自家亲兄弟害的吧。”
………………………………
第121章 打抱不平(15)
齐后的意思很是明白,老七是齐后所出,老三老五皆是齐后所出,断不可能骨肉血亲自相残杀的道理,反而太子爷是小齐后所出,不是亲兄弟,做起来,也无所羞愧。
太子妃低头,心中十分清楚,齐后无论如何都会偏帮三皇子,她的态度根本不重要,只要自己咬死了太子是被冤枉的,那剩余的事情,交给端皇去衡量便好了。
太子妃微微一笑,对着齐后,神色淡然如同挑衅:“无论娘娘如此揣度此事,臣妾的丈夫断断不会行杀兄害弟之事,臣妾亦是如此,至于旁人是否如此,臣妾焉能置喙。”
齐后闻言,神色一滞,知道太子妃经过多年历练,也是成熟了不少,不再是曾经那个被质疑之时手足无措的少妇了。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齐后昂然抬头,“本宫就看着,此事最终尘埃落定,会变成何等结局。”
“臣妾亦等着。”
太子妃微微起身,脊背挺直,如同风中坚韧凌风的芦苇,小郡公与皮元蕤一同随之起身,礼数端正,无可挑剔。
“是上早朝的时辰了,臣妾带着这两个孩子告退了。”
“去吧。”
几人一同去了。
冬日寒风凛冽,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一片片冷得似乎是要割人身上的肉,宫中林木随风摇动,往日都挺拔的树木,在此刻都显得弱不禁风,随风摇动。
温庭玧穿着朝服,他年少气盛,精神抖擞,竟丝毫不觉得冷,转头看着太子妃,银红软轿停在外头,侍女掀开轿帘,太子妃坐进轿子,遥遥穿过假山路径而去了。
侍卫领着温庭玧与皮元蕤二人上朝去。
三皇子与众臣早已等候在殿外了,见皮元蕤与温庭玧有说有笑地往这边走,三皇子便笑道:“玧这孩子,竟也一转眼就到了上朝的年纪了。”
众臣附和道:“皇爷说的是。“
在列的几位臣子之中,有一半是三皇子的手下,其中樊将军,范文臣,几个都是坚定不移的三皇子一派。
文暮彼时也刚刚进宫,待小郡公与皮元蕤立在了高台之上,三皇子便凑过来笑依依道:“玧第一回上朝,会不会怯场?”
温庭玧不理会他,皮元蕤笑道:“听我父王说,当年都太子爷陪着陛下批阅折子,不知这些年,太子爷不在朝堂,三皇子独自陪伴陛下处置这些,会否觉得劳累。”
文暮缓缓走过来,三皇子微笑回应:“自然不会。这些年,都有文暮大人替我把关。”
文暮已立于三皇子身畔,并不回应,只是悠悠道:“臣险些来迟了,昨日与庶女聊了一夜的天,今早儿便起得迟了。恕罪恕罪。”
温庭玧听他说起庶女,便由不得想起了文玉珺,心中想着文暮当是听到了玉珺的请托,故而今日与三皇子的交锋,必然会帮着自己,故而点头对着文暮,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目光,对着三皇子的挑衅与离间便更加稳固了。
一时几人无话,皆是在殿外闷闷等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内殿中传来一声高高的悠长的通禀,“上朝——”
闻声,朱红色殿门缓缓被两班太监拉开,众文官让开来,让文暮走在当先,文暮迈步而入,三皇子领着剩余众人依次而入。
“上朝——”
这悠悠的飘渺的高远的声音从高高的殿台上传开,如同从飘渺的云层之中传达开来,悠远又绵长,太子眼眸微微湿润,仿佛恍然之间回到了数年之前,他还是个孩子,由皇帝带着他,踏入这金殿,接受百官的跪拜,行他的太子加封礼,随后不久几年,他便被罩上了谋害七皇子的嫌疑,接着便是贬谪。
这熟悉的声音,令他恍然如梦。
“做什么发呆呢?”皇帝低头问他,他心中酸涩一阵,微微一笑:“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世事转迭更换,飘渺如梦。”
皇帝发笑,保养得宜的面上泛出一丝伤感:“是么,飘渺如梦。”
皇帝摇摇头,微笑:“便是如梦,亦要将这梦做的漂亮,踏实。”
“六弟喜欢参禅悟道,常说世事如梦,我等皆在梦中,追名逐利,待到梦醒便知可悲可笑可耻。陛下这话,当与六弟去说。”
皇帝摇头:“你六弟是坚定了做个世外之人,他何尝不可笑,吃的用的,是端朝先君为他打下的江山,他躺在这样的江山之上,整日潇洒快活,他怎么好意思,我看他就是喜欢逃避,没有丝毫担当。”
太子低头一笑:“六弟还要如何担当。难道一死偿命么。七弟不愿意的吧。他生前颇喜欢六弟。”
皇帝瞟了他一眼:“朕最喜欢你有什么便说什么。你六弟一生唯一的错处便是跟着老三老五他们害过老七。”
太子点头:“臣不怪六弟。”
皇帝笑:“这是何其不要脸的话。你不怪他,他们便能安心了?错了便是错了,旁人谅解与否都不碍着什么,难道别人谅解了,错的就能变成对的么。做错就是做错,朕如今还能容着老三老五,不揭露他们,不过是因为有些人要用,三皇子麾下尚有可用之人,齐族要安抚,齐后要安抚,要不是为了成全皇族的面子,我早废了老三老五。你也委屈了这些年了。”
太子笑:“世上冤死之人尚有,区区冤辱,儿臣有何不能承受。”
端皇老辣一笑,外头文暮,三皇子领着众臣仪仪进来。
………………………………
第122章 打抱不平(16)
太子便从高阶之上缓缓走下,依照往日的旧例,立在了文暮之前。
三皇子立在一侧,看着这个多年不见的对手,心中厌恨非常,却不知端皇神慧独运,自是随时准备对他下狠手。
温庭玧与元蕤并肩走至太子之侧,一左一右地站着了。
端皇嗯了一声,便缓缓坐在金椅之上,太监柳缨对着各官道:“有事启奏。”
各官彼此相视,都不敢当先而出。
独温庭玧迈出众人,“臣有事要奏。”
三皇子好奇地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说些什么。
温庭玧道:“臣于襄尚城多见流奴,心中恻隐不已,及至臣派人询问,才知道,这些流奴本是奴籍到期,卖身契撕毁,本可变成良民,却因为上柔城司隶府玩忽职守,贪财敛财,导致这些奴才想要变回奴隶,将司隶府的奴籍留案销毁,需得给予最低五十两银子,那帮奴才给不起,又消不了奴籍,又得不到良民纸,便只好从上柔城流窜到襄尚城,当个雇工,可能一生都不得以良民身份生活。臣心中恻隐,如今得回上柔城,心中挂念此事,便一心想着查明其中种种隐秘,果然昨日去司隶府一游,那帮司隶府的奴才个个眼高于顶,见了臣不仅不拜,竟威胁臣,扬言司隶府背后之人,能够将臣扔出上柔城,不仅将臣扔出上柔城,便是太子也同样能被扔出上柔城,臣很惶恐,但纵然惶恐,也不曾退缩为奴请命之心。”
三皇子没想到他果然有胆子弹劾自己,连忙转头使眼色给其余的人,要他们速想对策。
只听温庭玧又道:“臣在襄尚城往往闭门不出,对于上柔城内发生的事往往毫无头绪,臣不知上柔城司隶府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掌管。臣今日既弹劾司隶府众人,亦弹劾司隶府背后之人,无论那人是谁。”
此言冠冕堂皇,司隶府的行径这些年算是人尽皆知,但因为三皇子在上柔城权势颇大,人人不敢得罪,唯恐来日三皇子登上陛下的金椅,所以人人畏惧三皇子,纵然知道司隶府行径过分,积愤甚深,但都恐怕得罪三皇子,所以无人敢发一言,此刻小郡公一进上柔城,便锋芒直指司隶府,人人都开始玩味其中的形势。
几人暗暗面面相觑,心中的墙头草又开始摇动,见风使舵的本性也开始作祟。
“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端皇不表达意见,很是玩味其余大臣的态度。
众人都不敢说话,不敢得罪三皇子,因为不知道三皇子到底会不会获罪,也不敢得罪太子,多人不敢说话,一时鸦雀无声。
端皇唔了一声,“不说话?”
“好,不说话。往日你们一个个歌颂起上柔城来,倒是个个都有说有笑,争先恐后的,怎么一到这种事,就人人哑口无声了?”
三皇子出首,道:“儿臣有言。儿臣以为,司隶府虽然人浮于事,但也情有可原。本来司隶府的俸禄就不高,却要分做六司,上柔城中奴隶众多,这些人各个都要记着这些奴隶的名字,实在困难,他们总有玩忽职守时候,也是情有可原。臣以为,唯有提高司隶府俸禄,他们才能感念陛下恩情,人人尽忠职守。”
“笑话!”端皇怒道:“外头多少人,还在为一口饭卖艺,外头多少人为了一口饭卖身为奴为婢,外头多少人一生都吃了上顿没下顿。你现在居然为司隶府求取俸禄!”
见三皇子被骂,众人心里都有了底,有人想出首揭露三皇子罩着司隶府敛财之事,却被樊将军拉住了。
温庭玧出首,对着端皇回禀道:“臣这边有一份司隶府人浮于事,敛财贪财的证据。”
端皇道:“呈上来。”
温庭玧恭敬抬手,将证据高举,柳太监匆匆下阶,取过证据,呈给端皇。
“念——念给众人听——”
“是。”
柳太监便一一念道:“流奴:原名孟琪,奴名流寒,十月十八日,卖身时间到期,恢复自由身,往司隶府销毁奴籍,却因为拿不出五十两贿银,而被拒之门外,至今在司隶府的留案依旧是奴隶身份,无良民纸,只能流窜各地做雇工。”
三皇子打断柳太监道:“陛下英明,似此等,臣亦能找说书先生编出来。这便是证据么?纵是那流奴在此,臣也以为,他是被收买的。”
端皇点头:“来人,传朕铁令,往司隶府取奴籍簿,朕要看看,这个叫孟琪的,如今是否还在奴籍上记着。”
“是。”
端皇继续道:“你再念。”
如此半个时辰后,御林军取回了司隶府奴籍簿,呈交给端皇端皇寻了一盏茶功夫,随即定定道:“孟琪,果然名字在奴籍簿之上。如今已经三年过去了,他的名字扔在奴籍簿之上,他已经不是奴隶了,卖身契都撕毁了,司隶府是如何做事的!”
见端皇震怒,诸臣皆跪下。
温庭玧道:“不给钱便不得销毁奴籍,这还只是司隶府的罪恶之一。司隶府最毒之处,在于目高于顶,仗着势力作威作福。”
端皇点头:“你说的不错。”
端皇说着,低头看着三皇子,道:“司隶府你可要撤手了。”
………………………………
第123章 打抱不平(17)
三皇子磕头道:“陛下英明,此事是太子报复于臣,当年太子谋害老七,是臣揭露,亦是臣带着手下取出了证据,致使太子被贬,小郡公是衔怨报复。司隶府若果真如此不堪,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何必等到今日,必是太子栽赃。“
文暮出首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太子必然没有这般算计,太子在襄尚城内,闭门不出,反思,怎会对上柔城的事了如指掌,怎会正好揭露的司隶府背后就是三皇子。”
文暮于朝中门生故吏颇多,此语一出,人人皆望风知意,文暮的支持,很多时候就代表着最后的赢家,诸多臣子开始出言:“陛下,其实司隶府的种种不端行为,臣等早有耳闻。”
三皇子怒道:“早有耳闻,早有耳闻,汝等为何不揭露,非得等到今时今日。”
文暮回道:“三皇子势大,无人有胆。”
三皇子冷笑:“好的很,纵然旁人不敢,你文暮还能不敢?”
文暮淡然:“臣日日忙碌,实在抽不出手管理司隶府,所以臣不知。”
“好,”三皇子道:“陛下不信任臣,陛下宁愿信任这样一个杀害老七的嫌犯!”
文暮笑道:“嫌犯只是有嫌疑而已,并未确凿证据。三皇子慎言。”
三皇子低头,心念转动,瞬时想到了法子,忽然作色,哀痛不已:“臣万万想不到,想不到,司隶府会这样,当初求着臣照拂,竟然哄骗得臣放心,他们背地里阳奉阴违,年年叫我安心,年年却做出贪财之事,臣也根本不知道司隶府会做出这等事,若不是小郡公揭露,臣至今也还是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
温庭玧哑然失笑,见他这副模样,如同台上唱戏,瞬间变脸。
只听三皇子又哀痛不已,道:“臣何等可怜,何等不幸,臣自以为找到了得力的下属,可以依靠,可以依托,谁想他们两面三刀,他们阳奉阴违,他们对着臣笑脸嘻嘻,对着臣信誓旦旦说会管理好司隶府,说不会贪婪,谁想,他们背地里竟然如此敛财,臣有愧,臣无察人之能,臣万分愧疚,但臣绝没有授意司隶府去虐待下民,臣绝没有授意司隶府去贪财敛财,是司隶府那帮奴才欺骗了臣,是司隶府那帮奴才哄骗了臣,是司隶府那帮奴才负了臣,负了陛下,但臣绝没有负了陛下。”
端皇冷笑一声,手边的天青碧水鎏金瓷茶盏瞬间拿起,狠狠砸向了三皇子头顶的发冠,端皇是在马背上长大,一向弓弩精准,这狠狠一砸,便将三皇子头顶发冠砸落,发丝垂下,颇显狼狈。
“伧啷”一声,天青碧水鎏金茶盏碎成一片片,三皇子看着碎成一片片的茶盏,心中悲怒,这茶盏是他送给端皇,希望端皇夜夜批阅奏折之时,用此茶盏喝茶,如同三皇子亲自陪伴端皇一般。
熟料,端皇竟然摔碎了他。
三皇子抬头看着端皇,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端皇冷漠道:“你把你自己撇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无一丝一毫错处,司隶府仗着你的声势为非作歹,你不思反省,竟然有脸反咬司隶府一口。你掌管司隶府是十年,不是十天,不是十个月,你再怎么粗疏,你也该知道司隶府究竟是何等行径,你竟然不思悔改,不思悔过,有脸说出这等话来。”
三皇子悲泣:“陛下不肯信臣,臣心似铁,陛下既然不肯相信,容臣下朝之后,便将司隶府那等奴才一个个的下入诏狱,一个个的治罪,要他们一个个地向陛下请罪,以示臣毫无包庇容忍之心,陛下信臣。“
温庭玧笑道:“那么多的奴才本来可以早早地拿到良民纸好好活着,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只能做雇工到处流窜,难道不是因为司隶府仗着三叔威势的原故么,三叔凭什么可以不痛不痒置身事外,臣不服,臣为那些奴才不服,为那些奴才不平!”
三皇子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错在司隶府那帮奴才,我什么也不知道。”
三皇子道:“本皇子也替那帮奴才不服,所以本皇子回去一定好好地整治那帮司隶府的罪臣,本皇子会选择更好的臣子。”
文暮闻言,出首道:“陛下,臣有言。”
“说。”端皇道。
端皇道:“文丞相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文暮看了眼三皇子,道:“臣以为,三皇子掌管司隶府整整三年,却还是不能察觉司隶府背后的阴暗龌龊之行径,臣以为,三皇子根本无法驾驭整个司隶府。”
端皇笑道:“那你以为,谁可以驾驭整个司隶府。”
三皇子忙道:“臣举荐,臣举荐樊将军的嫡子。”
文暮出首道:“臣以为不可。司隶府的罪证是小郡公找到的,理应由小郡公接管司隶府,如此才能令人人心服口服。”
端皇看了眼小郡公温庭玧,飒然挥手,“玧,你觉得你可以胜任么?”
温庭玧点头,沉稳断然:“臣可以。臣有把握。”
端皇点头:“好,司隶府,自今日起,便由小郡公温庭玧管摄。”
端皇扫掠一眼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沉了沉声,道:“老三,司隶府的掌印,你今日便给玧送去。”
“是。”
“好了,无事退朝。”
众官退去。
五皇子因为醉酒托请了一天的假,在府里醉梦之时,管家收到了司隶府被御林军查抄的消息,五皇子被管家推醒了,忙乘了一顶轿子往宫里赶,待到了宫中,就见了三皇子失魂落魄地由太监搀着走下来,五皇子忙跨上台阶,扶住了三皇子,问道:“三哥,司隶府出什么事了么?”
………………………………
第124章 打抱不平(18)
三皇子神色僵硬,脸色铁青,身体因为愤怒与悲痛而僵直,手腕上却用劲很深,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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