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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憧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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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们都是女的!”
成员们七嘴八舌说着俏皮话。
年楷从彩排带回来的背包里,拿出一件大款黑色西装。
“默娜,这是找服装师给你搭的,演出当晚,我们都穿西服。”
尹默娜看着衣服,迟迟没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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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音乐节
尹默娜把手缩进衣兜,脸上写满了抗拒。
“放……放毯子上吧,我走的时候拿。”
队员半开玩笑,把西服强行塞进默娜的臂弯。
她触电似的跳起来,衣服掉在地上。
“默娜,这是干净的!”队员们啼笑皆非,看着惊恐的默娜,手足无措地后退着。
年楷开始忧虑她的适应性,来乐队已经两个月,默娜很少与人交流,不吃队里订的盒饭,也不喝批发的饮料,拒绝与人接触。
排演结束后,年楷单独找到默娜,想敞开心扉聊一聊。
“默娜,有空吗?”
默娜示意等一会。
她把所有的鼓槌和鼓刷用方巾包起来,装进书包,蹲在地毯上,面目狰狞地拾起那套西服,用两只手夹住拎到一个塑料袋里,迅速打结,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塞进书包最侧边的小兜。
“好了吗?”年楷催促到。
“等一会。”
默娜走进卫生间,用台子上的洗手液洗完手,撕出最外圈的纸,扔进垃圾桶,再撕一小节把手擦干净。
年楷提着衣服和书包,站在门口等她。
默娜盯住他,“你不洗手吗?”
“回宿舍再说吧!”
默娜衬着袖子,把书包和袋子接过来。
“你有什么事吗?”
年楷观察她一系列动作后,得出结论,默娜是个重度洁癖患者。
“就想和你聊会儿,好像咱们还没怎么说过话呢。”
“聊什么?”
年楷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聊聊你的架子鼓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五岁?我不记得了,我阿塔很喜欢达甫、纳格拉之类的,他最先改造了这些东西,制成了所谓的架子鼓,我跟着他练习,慢慢就对鼓类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年楷不太懂默娜口中的一些词,可能是她家乡的俗语,他也不愿意挨个去问清楚,就换了个话题。
“我给你那套西服,你觉得怎么样?”
“我回去再看吧,穿上才知道。”
远处一个维吾尔族男生冲默娜挥着手。
默娜跑过去拥住男生,两人用维语交谈着,听起来像装膛的子弹,一发连着一发,喋喋不休。
年楷这时才发现,默娜是很喜欢表达自己的,她表情丰富,动作很多,一颦一笑,像阳光下盛开的野玫瑰。
“热合麦特!伙西!”男生用维语说着,微蓄的胡须,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再见!”默娜回头热情地道别。
“音乐节见!”
年楷觉得默娜的开朗,只会施于熟悉的事物,在习惯的语言环境和人际圈下,她才会完全开放自我。
不只是默娜,还有和她一样的少数民族学生,出于汉化环境下的陌生感,其中大多数选择了民族班,学校恰好提供这么一个温室,把各自独有的语言和文化封闭起来,能起到尊重个体的效果,但同时也减少了与汉族学生的交流机会。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五湖四海的朋友相聚在大唐不夜城,流光溢彩的十二朝古都,再一次披上盛世华服,携手走进新年。
年楷上场前测了一次体温,温度计显示三十八度。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拿出最好的状态,带着成员们掀开幕布,走上舞台就位准备。
“看不见!”林悦在人群中大喊。
“什么?”
“我说我看不见!”
詹森杰顺手把林悦抬到肩膀上,她立在潮头,把音乐节的盛况一览无余。
“天哪!真的是他们!”
“谁啊?”詹森杰焦急地往人群最前面挤。
“年少有为!我当时在宣传海报上看到他们乐队,还以为是重名了……”
林悦话音未落,詹森杰把她从背上拖下来。
“欸?我这样看不见!”
“我也看不见!”詹森杰定在原地。
林悦抱住詹森杰撒娇道:“让我把这个节目看完好不好?就辛苦几分钟,让我看一下嘛!就这一个节目!”
“你太重了,我扛不动。”
林悦松开手,立刻扳起脸。
“这么多人,我举着你万一摔倒怎么办?踩踏事故很危险的!”
“我自己看!”
林悦随着人流一拥而上,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喂!”周围乌压压一片,看不清他们的脸,所有人都往舞台的方向推挤,嘈杂的声音纷扰着思绪,令他心神不宁。
“林悦!你真走啊?林悦?”
林悦灵巧地在夹缝中挪步,避开通道死穴,不一会儿就占据了前排最佳位置。
舞台上正对她的是尹默娜,茂密的卷发从额头梳到背后,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浮着暗影,默娜身穿韩版银丝西服,不苟言笑。
首段独奏的电吉他,张狂火辣的摇滚编曲,加上演奏者癫狂忘我的表演,从开端就把现场的气氛调到高潮,年轻人在台下肆意地尖叫,高空的激光灯一扫而过,映出一只只开着后置闪光灯的智能手机。
四面迸射而出的火星,在缭绕的气柱里金光闪耀。
主旋律缓缓渗入,年楷拨弄着木吉他的琴弦,对着立麦轻哼抒情部分的前奏。
默娜又缓至急,脚踏低音大鼓,随节拍而动,忘我地摇摆着身体。
“年楷真帅!”林悦跟着四周的呐喊声嘶吼着。
冥冥中,年楷听到台下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他四下张望,光影闪现,看不清观众的脸,他提着麦走到最前面,跟台下互动。
“啊——”人群疯狂地荡起水波,一轮又一轮高举的手臂,争先恐后和年楷击掌。
林悦爬到台子上,伸手拽住年楷的燕尾服。
“嘿!”林悦兴奋地叫着。
从那个声音出现,到尾奏部分,他所思所想的那个人,正是林悦。
他弯腰凝视着她的眼睛,聚光灯下,他展露着疲惫的笑意。
他好想牵住她的手,在台上合唱一曲。
但眼前的场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绯红的双颊如火烧云般滚烫,起身时,仿佛天地也随之颠倒。
“年楷!”林悦看到他无力地向后倾倒,额头上渗出汗珠。
“年楷!年楷……”
年楷撑在地面上缓了一会儿,眼前出现许多白点。
尹默娜察觉到他极差的身体状态,悄悄说了句,“从左边退场吧,我马上把节奏停下来。”
年楷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他一脚迈向左侧的阶梯,身体突然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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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逆流
“让我们掌声有请洛杉矶的肉夹馍——Victor Ma,马伯骞!”
暴风骤雨般的呼啸声,从后面排山倒海般压来。
林悦逆着人流,向舞台左侧冲去。
“借过!借过!借过……”
她拨开一层又一层人潮,在台下的黑暗中狂奔,像追逐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义无反顾地逆流而上。
“年楷!”林悦被护栏挡在五米开外。
西装革履的乐队成员,扶着全身瘫软的年楷,在舞台侧后方留下仓惶离去的背影。
“年楷!”林悦沿着护栏急速奔跑,目不转睛地追踪乐队离开的路线,指导他们上了主办方的房车,拉上漆黑的车门。
车上几个正在补妆的女演员匆忙起身,把最长的一排休息区让给他们。
“叫救护车吧!”一个成员提议。
“不用。”年楷虚弱地说。
“叫吧!人都这样了!”几个女演员应和着。
默娜披散着凌乱的卷发,在车上来回踱步,下意识找些什么。
“要水?还是纸巾?”女演员把杂物包里的东西一倾而下。
“纸巾!”
默娜跑回去,蹲在旁边,用纸巾擦拭着年楷脸上的汗水。
成员们意味深长地对视着,女演员也在旁边轻轻扬起嘴角,大家仿佛嗅到了爱情的味道。
年楷有气无力地笑着,“我以为你有洁癖。”
默娜突然惊醒,下意识扔掉手里的纸巾。
围观的都笑而不语。
后台飘来一阵警笛声,一辆救护车停在房车旁。
两侧的观众涌过来,拿手机拍下医护人员匆忙抢险的场面,年楷被抬进救护车,人群里一阵骚动。
“演员自杀了?”
“没那么严重吧?”
“最近新闻不就写好多明星抑郁症自杀了嘛?”
“不会吧!”
……
救护车疾驰而去,红蓝色的警灯,被舞台上璀璨的激光灯遮盖。
手机一直在兜里震动,紧张麻木了她的知觉,现在才看到詹森杰八个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那头是詹森杰近乎发狂的声音。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刚才听到警笛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嘛!”
林悦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我在……”
“你以后能不能乖巧一点!大大咧咧,疯疯颠颠,像什么样子?你以为我会随时随地迁就你吗?要不是宁苒让我多让着你点,我早就……”
林悦的声音不禁颤抖着,“你就怎样?”
音乐节的气氛依旧热火朝天,这一通电话却冷若冰山,把人心激得冰凉。
“你在哪……我去找你。”詹森杰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安静下来。
“我在救护车上。”林悦心灰意冷,泪水浸湿眼眶。
“在哪?”
“来医院找我。”
通村大巴从城里一路开到乡下,沿途走走停停,跌跌撞撞,加之违约带来的沉重打击,让陈立有些晕车。
“没事吧?”秋雅递上纸巾。
陈立捂着嘴摇头。
大巴车中途停在路边,陈立跑下去一阵呕吐。
秋雅示意师傅先走,大巴扬起一阵尘土,消失在转角。
陈立脸色蜡黄,用纸擦着眼泪和鼻涕,此刻的他狼狈不堪,与T台上的形象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家还有多远?”
“也就十里路。”
“你不坐车能撑住吗?”
秋雅哭笑不得,“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陈立看着蓝天下,远处沟壑纵横的黄土,不禁唏嘘。
“这儿真漂亮!”
“漂亮?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黄土高原本来就很美啊!那些坡上的窑洞,以前我就只在电视上见过,有本书叫什么?《平凡的世界》!里面描写得美极了。”
“你是哪儿人呀?”
“江西南昌。”
秋雅不太熟悉,她只知道跟“江”有关的地方,一定是碧水青山,钟灵毓秀,不像陕北的高原,满眼的黄土和风沙。
夜幕降临,下起了小雪,陈立望着大棚里的草莓红,饥肠辘辘。
“快到了,前面就是。”
陈立第一次见窑洞不在山坡上,而开在平房里,榆林的农村新居为了适应当地的风俗,把小楼都盖成拱形,门帘掀开,热乎乎的暖炕映入眼帘。
“外婆!”
“呦!雅雅回来啦!”
秋雅拉过陈立,“这是我同学,我带他来旅游!”
“旅游好哇!现在咱们这景点可多啦!先快去炕上坐会,我去蒸黄米馍馍,飞飞想吃饺子,我也快擀好喽!”
外婆端着网筛到厨房,秋雅尾随,一进门就看到弟弟在弄面粉。
“飞飞你个淘气包!都这么晚了还吃饺子!”
弟弟吐着舌头,“你不是说今天回来么?”
“呀!原来是给我准备哒!来,抱一个!”
陈立站在门口,指着飞飞脸上的白色,下意识提醒秋雅:“有面粉!”
飞飞眼里的光黯淡下来,眼眶开始泛红。
“你说什么?”秋雅放下怀里的弟弟,转身问。
“他脸上有面粉,别弄脏了。”
外婆握擀面杖的手垂了下去,神情悲伤起来,“娃娃,那不是面粉。”
秋雅沉默不语,站在案上帮外婆擀饺子皮。
飞飞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一言不发走出厨房,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雪花片片飞落,小小的背影,流露出无尽的孤独与忧伤。
陈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不明白到底错在哪儿。
“你们南昌下雪的时候吃饺子吗?”秋雅转移话题。
“我们那儿不下雪,也很少像这样亲手自己包饺子。”
“你想试一下吗?”秋雅递出一张饺子皮。
“我原来在饭店试过,包的可丑了。”
外婆一副可爱的表情,“你们那里,饭店可以自己包饺子的呀?”
陈立笑道,“是我在饭店打工的时候……”
秋雅抢过话头,“他在饭店勤工俭学。”
“噢,真好!现在勤俭节约的大学生不多了。”
秋雅嘟着嘴,“哪有?我们都勒紧裤腰带上学呢!”
外婆笑得合不拢嘴,“这话是我们那代人才有的,你们幸福多了!你爸和你妈在深圳打工,为的就是你和飞飞两个健健康康的,读书的时候可不能勒紧裤腰带,不然头也晕,眼也花,还怎么学习?”
陈立不知道秋雅为什么要掩饰他的身份,可能是外婆瞧不上没念过的大学的人吧,他之前听说这里民风淳朴,但时代在变化,现在的淳朴也是有界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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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心之所属
医生拨开年楷的衣领,“现在体温是多少?”
护士看着病历本,“38。8度,刚打了一支小柴胡。”
“先给他化验一下。”
默娜站在门口,粗黑的眉毛拧成两股麻绳。
成员们坐在过道的长椅上,翘首以待。
“默娜!”一男生叫住她,“你是不是对年楷有意思?”
默娜一脸吃惊,“你们现在八卦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护士带着血液样本从病房走出来。
“请问他怎么了?”默娜拦在医生前面。
“初看是发热性荨麻疹,等化验出来了才知道是什么感染引起的,你们不要着急,他没有太大的危险。”
成员们窃窃私语,“荨麻疹是什么?”
“就是那种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斑。”
“会接触传播吧?”
默娜想起几天前年楷排练时,不经意露出胳膊上的皮肤,就出现类似荨麻疹的迹象,那时她就避免和他直接接触,甚至觉得年楷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皮肤病。
默娜追着医生,“荨麻疹能治好吗?”
“一般情况下,不接触高温的食物、衣服,还有个别过敏原,是完全可以恢复的。”
一个男生顺手把年楷的背包扔到地上,面目狰狞地跑去卫生间洗手。
默娜一直跟着医生到办公室,“这会传染吗?”
“荨麻疹不存在传染问题,让他不要用手抓挠,不然会发炎导致伤口感染。”
年楷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林悦的来电显示,仿佛黑夜里点燃的一只蜡烛,顷刻照亮了他的心扉。
“年楷,你在哪个医院呢?”
“市中心医院。”
“你怎么了?”
“就是有些发烧,这不还能跟你通电话嘛!”
林悦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也不完全为年楷,只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看着城市繁华的烟火气,没有一丝是属于自己的。
“谢谢师傅!”林悦下车后,直奔大厅。
“林悦!”詹森杰关上车门,从后边追上去。“你好好的来医院做什么?我让师司机一路跟着你,差点闯红灯了!”
“年楷病了,我要去看看他。”
詹森杰愣愣地盯着她,“救护车上是年楷?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的,你肯定不想上去吧?不用勉强自己。”
林悦转身跑进医院大楼,詹森杰跟在身后。
“你慢点!”詹森杰挡住电梯大门,“你为什么总是跑这么快呢?飞毛腿吗?”
林悦摁住关门的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詹森杰两只手无处安放,第一次和林悦在狭小的空间里,居然无所适从。
“你怎么总是这么冷漠?”詹森杰望住她。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啊?”詹森杰没料到林悦会这么问。
“我似乎浑身是缺点,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她的眼睛闪着幽光,仿佛冰山下的极寒之地。
电梯门开了。
过了许久,又缓缓关上。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林悦苦笑着,“原来如此……”
实际上,在听到问题后的几分钟里,他的脑海迸出千千万万个答案,但他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一个,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只用几个理由来判定呢?为了应付对方,草草说出口,未免也生分了。
林悦并不理解他的思维,很久以前,她就自我反思,在经历过无数次比较和否定后,她发现自己没有突出的优点,值得詹森杰这样的人去喜欢。
爱情可以互补,但不能失衡,天平的两端一定要够匹配,整体才能和谐。
从印尼回来后,和詹森杰复合,她从心底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得过且过成了一种态度,她没有想过未来,或者说拒绝设想和詹森杰的未来。
谈恋爱,如果对未来的憧憬都没了,当下也未必美好,林悦总是做最坏的打算,这是她在感情里最释然的博弈。
詹森杰试图挽回答题机会,他边走边想。
“我其实一开始就想到很多,比如你很阳光、很有趣、很善良……”
这样的话,范枭也对她说过,最后怎样了呢?
动辄费心思得出的答案,都是经过第二次加工的,詹森杰的话始终都不会令林悦满意,他的人也不会令她安心,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感受不到真实,假的虚伪,假的浮夸。
林悦看到走廊的乐队成员,他们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
“你们怎么不进去?”
他们指了指病房。
林悦在门口,看到默娜正帮年楷冰敷着额头,喂他喝水。
“我自己可以来。”年楷刚坐起来,头上的毛巾就掉了下去。
默娜把他摁回去,再次放好酒精湿巾,把水杯递到年楷嘴边。
“别这样,你有男朋友!”年楷说。
“你不会以为我哥是我男朋友吧?”
“你说那天见的维吾尔族男生是你哥?”
默娜笑着喂了年楷一口水。
“他是乌兹别克族的。”
年楷舌苔泛起一阵涩味,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医生开的绿雷他定……”默娜拿起床头柜的糖浆盒,“氯雷他定,这个字是念lǜ吧?”
年楷把头凑到前面,额上的湿巾又掉了。
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
林悦默默从退了出来,问乐队的人:“他怎么了?当时救护车去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
“嗨!你问他吧!”大家指向最中间的男生。
男生掩面狂笑,“我当时也吓傻了,以为人命关天,就叫救护车了。”
“许少呢?”林悦看到一众陌生的面孔。
“许少早走了,你们是年楷朋友吗?你们不知道?”
“他离开乐队了?”林悦感到意外。
“是离开中国,到韩国玩去了!人家特长生就是厉害!”
年楷听到门外林悦的声音,兴奋地从床上跳下去,湿巾被可怜地踩了一脚。
“你能走路啊?不是一见默娜这儿也疼,那也困,吃不成药,降不下温,这突然就能站起来了?”众人调侃着。
默娜红着脸从病房出来,倚在门框上。
年楷看到面无表情的詹森杰也在,心里泛起酸意。
“谢谢你们过来看我,刚做完检查,没什么大病。”
“就等你这句话!”詹森杰当众搂住林悦,“你听到没?没什么大碍,何况人家还有女朋友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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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跨年
过道里响起一阵骚动,值班室相继传着:“零点啦!零点啦!”
“快零点了?快零点了!”詹森杰拉住林悦的手,跑到走廊端头窗台。
大唐不夜城的灯光,让整个长安城亮如白昼,鼓楼零点的钟声蓄势待发。
默娜偷偷跑到年楷身侧,伺机行动。
林悦回头时,年楷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两个人相隔一条长廊的距离,却又近在咫尺。
“当当——”
詹森杰轻轻吻住林悦的额头。
“当当——”
默娜从身后亲了一下年楷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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