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枝头成凤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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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今日朝会心情跌宕起伏，由起初的意气风发转而任重道远，心情沉重正想着赶紧回去跟谢羽霏商议组建诸事，脚步便快了几分，听到二皇子叫他，便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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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皇家钱庄（一）

　　　　夏逸宇停下来扭头看向二皇子，微笑问道：“二皇兄，可是有事找皇弟？”

　　　　“三弟，怎的走这么急切？为兄想问三弟组建皇家钱庄，可有需要为兄帮忙的，自家兄弟可莫要客气！”二皇子如沐春风的笑着。这三弟自从去扬州之后回来就转了性子，不再与自己亲近，二皇子很疑惑，尝试着再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呵呵！二弟说的是，三弟若有差遣，大哥也是义不容辞！”大皇子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

　　　　夏逸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道：“二位皇兄见笑了，小弟这也只得一个大概方略，具细事物也是两眼抹黑，要不等日后稍有眉目之时，小弟再来叨烦二位皇兄？”

　　　　“奴才见过三位殿下！三殿下，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大皇子微恼怒正想说话，一个小太监跑过来…

　　　　“二位皇兄！小弟先去见父皇了，小弟失礼了。”

　　　　夏逸宇松了一口气，恰好有理由脱身而去，二位兄长想来分桃子…

　　　　“三弟先去，莫要让父皇久等！”大皇子朝他挥挥手道。只是在他转身离开了，大皇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二皇子看见大皇子不加掩饰的目光，心中暗暗好笑，大皇兄就是没有容人之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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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皇宫二位皇子各自回自己府上，二皇子上了马车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府中。

　　　　二皇子府上的后花园，看上去很寻常，没有任何名贵花种，二皇子生性不喜奢华，他的周遭一切多年来都是如此简单朴素。

　　　　穿过后花园，二皇子往东边竹林密遮的三进小院走去，那院落除了几个特定使女，从来没有其他人敢踏足，二皇子妃也不行。

　　　　走进院子就与外面截然不同，跟整个府邸都是霄壤之别，院内里装饰奢华，布置高档精美，如此奢华高档的地方仅住着一人，二皇子仰仗的心腹幕僚——庄敬。

　　　　庄敬看人看事都眼光毒辣，往往能一语中的，二皇子很器重此人。

　　　　“见过二皇子！”庄敬每逢朝会或是二皇子进宫后，他都会在院外等他，因为二皇子回府后首先就是来他院子。

　　　　“先生不必客气，咱们里面说话！”二皇子语气温和，双手搀住想要弯腰行礼的庄敬。

　　　　“殿下心事重重，想必是三皇子在朝中大放异彩震撼群臣！”庄敬知晓二皇子不是一个喜形于色之人，能让他露出愁容之事太少，此前宫内早已传来密报皇上又交给三皇子重要差事，三皇子肯定又是拿出了堪比盐业改革的腹案。

　　　　“先生当真了的，只是看我的神色便能猜到事情原委！”二皇子恭维道，都说书生不出门，尽知天下事，看来此言也非虚。

　　　　二皇子把朝会上发生的事情一样不落的讲了出来，就连某人在说话时的表情都照样一一道出。特别是皇上。

　　　　庄敬很满意二皇子的表现，他只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胸怀大志却苦无进阶之门，最终在他巧计谋划下接近了皇子，如今成为二皇子门客幕僚后，照样能知道朝中大事，这让他心中得意万分。

　　　　“殿下，三皇子自扬州之行，便一改之前的平庸，力排重难改革盐法，加上此次组建皇家钱庄，眼光长远，做事有魄力，心思又缜密，所用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甚合皇上心意，怕是已入得皇上眼中，若是二皇子再将皇家钱庄办的风生水起，定能在朝中获得无数声望。

　　　　如此一来，二皇子有声望，得圣心，…”

　　　　庄敬沉吟半晌才接着道：“学生从前说过乱世得人心者得天下，太平盛世得圣心者得天下，三皇子突悟得此道，怕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不得不说二皇子的幕僚确实眼光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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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逸宇一出皇宫就往谢羽霏府中而来，刚进后院就听到一阵凄美的笛声，他驻足听完了，暗自猜测谢羽霏是境随心生，他有些担忧，羽霏为什么会难过？

　　　　殊不知他多想了，人家只是单纯喜欢这首曲子，《千年等一回》后世K歌房多少妹子喜欢唱。

　　　　“表兄！你怎么了？”谢羽霏叫了他两声都不回…

　　　　“哦，没什么，你吹的曲子真好听，余音绕梁！”夏逸宇很认真的观察她的神情，并未有不开心的模样。难道她隐藏的好？

　　　　“表兄，咱们里面谈！”谢羽霏说罢率先往里走。

　　　　夏逸宇进屋后将朝会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将皇上召见时说的话也说了一遍。

　　　　谢羽霏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皇上还是给了表兄天子剑。”谢羽霏脸色毫无波澜的说道，这天子剑在在她内心似乎已惊不起波澜。

　　　　“那接下是否要我去邀请那些权贵商量合股之事？”

　　　　谢羽霏皱皱眉，提议道：“表兄还是亲自上门去拜访，这样他们抵触之意没那么强烈，更容易谈。表兄给那几家柜坊的幕后东家递个帖子，将秦二叫来由他出面会谈，我在里面听。”

　　　　“好！依你！时日还早，那我先去办了。”夏逸宇说完就神色匆忙的走了。

　　　　“表兄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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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崇东市天香楼，本已到用晚餐的时辰，往日高朋满座的酒楼此刻却紧闭着大门，可天香楼第三层灯火通亮，这让在门口徘徊想去天香楼品招牌菜的食客大呼怪哉。

　　　　今晚整座酒楼都已经被人包场，第三层一间宽敞豪华的雅室内，坐着五位衣着华丽的富商，他们都是京城五大柜坊的东家。

　　　　中午时分三皇子府上发出请帖，邀他们晚上来天香楼赴宴，他们不想来但不敢不来，哪怕是鸿门宴五人都已到齐。

　　　　在座五人互相都是熟面孔，日升昌柜坊的东主，吴盛昌走到，蔚泰厚柜坊的东主徐文泰身边笑了笑道：“徐贤弟来的早啊！”

　　　　徐文泰朝他拱拱手笑道：“盛昌兄，这是三皇子府上发的请帖，能不早来吗？”

　　　　“呵呵！文泰贤弟说的是，我们应当对三皇子恭敬！”吴盛昌说罢便坐到他身边。

　　　　两人能笑嘻嘻坐到一起称兄道弟，自然是打过不少交道，不是生意有来往，而是暗中互相使绊子。开钱庄的打交道就是这样——抢生意。

　　　　偌大的八仙桌还坐着另外三个人，吴盛昌落座后便也朝他们拱手见礼，三人都客气回应，简单打完招呼后众人都不再说话，怕突然而来的人听到。

　　　　天成亨的东家——董天成、

　　　　宝丰隆的东家——李宝贵、

　　　　三晋源的东家——杨义庆

　　　　三楼楼梯响起‘咚咚’脚步声…

　　　　“哎哟喂！秦爷您来了！”小二哈着腰迎了上去，垂手侍立在楼梯侧问道：“秦爷来了，菜可上了？”

　　　　“嗯！上菜吧！拿几坛子好酒来！”秦二踏上了三楼后说道。

　　　　“好咧，秦爷！马上来”小二‘咚咚’下了楼去。

　　　　秦二上了三楼，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之人，心中有点犯嘀咕而后又将不妙情绪抛开，迈着方步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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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皇家钱庄（二）

　　　　“秦管家安好！”

　　　　在雅间内的五人早已听到外头动静，已经迎了出去，见秦管家已经到了门口，五人都纷纷谄媚的朝着他拱手见礼。

　　　　秦二哈哈一笑，一个不差的道出名字跟他们见礼，而后顿住脚步让他们先进。

　　　　“哈哈！多谢各位东主肯赏脸，诸位东主里面请！秦某人准备了酒席要与诸位一醉方休！”

　　　　五人都忙道“不敢”，纷纷侧身让秦二先进。

　　　　酒过三巡，菜已五味…

　　　　几人除了客套寒暄，无人提及其他事情，这就是酒桌谈判的技巧，看谁先沉不住气…

　　　　秦二一直笑脸不减的陪着他们闲话客套，可他是有事求人的那一方，虽知那几人也是心中忐忑，却不宜再拖下去，倘若有人装醉怎么办？

　　　　秦二不禁暗骂一声，几个老狐狸！

　　　　“呵呵！秦某人奉家主三皇子殿下之命，请几位东主过来有事相商，请诸位东主赏脸听秦某人说几句？”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吴盛昌率先开口笑道：“不知三皇子殿下找我等来有何吩咐？若是老朽等人力所能及必然是尽力听从差遣！”

　　　　吴盛昌的话说的客气其实也不尽客气，这是明着说事情好办做个顺水人情是好事，事情有为难，他就无能为力了。

　　　　吴盛昌说罢，其余几人都纷纷含笑点头口称“是啊，是啊”

　　　　秦二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也不恼怒，他敢如此不客气是因为这几人在长安罗织了一张无形的关系网，背后都有深厚的背景和广阔的人脉，否则也无法在长安最赚钱的行当立足。

　　　　秦二一改此前的笑颜，表情瞬间变得严肃，道：“三皇子殿下蒙皇上厚爱赐下天子剑，全力为皇上筹办一件大事。”秦二双手握拳合并向上拱了一下又接着道：“三皇子奉皇上之命筹办皇家钱庄，特命殿下将长安所有大柜坊合并，

　　　　由皇家专营，各位出资占股，各位可派一人进入皇家钱庄参与打理，钱庄合并之后开遍长安城，

　　　　将来由户部主持逐步开遍整个大夏朝，呵呵！到那时候诸位可就成了富可敌国的大皇商了，皇上会赐下‘皇商’恭牌给诸位，有此恭牌一品以下皆可不拜，秦某人见到各位可都要向各位行礼作揖咯。”

　　　　秦二说话有技巧，特命前面不敢加皇上怕犯欺君之罪，可这话听起来的意思，就是皇上说的，虎皮已经扯起。

　　　　“呵呵，秦管家！”董天成笑着朝上方一拱手道：“不知皇上想让我等出资几何？”

　　　　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不得不低头，况且秦二描绘的远大情景也让他们心动，

　　　　特别是‘皇商’两个字，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就这两字都直觉万金不换。

　　　　如今关键的便是出多少银子，银子他们很多，这些人手里哪个不是产业诸多，他们在长安都是排名前十的富豪。

　　　　可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能少出点还是少出点的好。

　　　　秦二微笑伸出两根手指道：“每人两百万贯！”

　　　　“什么？”

　　　　李宝贵被这惊人的数字吓得跳了起来，这可是他近一半的身家。谁做生意敢如此豪爽拿出自己一半身家投入进去？何况这还不是自己情愿参与的生意。

　　　　“秦管家，这是否太多了，我等虽愿意奉皇上的旨意，可未必拿的出来呀！”杨义庆满脸愁容，方才还一直陪笑，如今可笑不出来。

　　　　其余四人也是面露难色点头称是。

　　　　“呵呵，诸位东主，诸位没有发现这皇家银行是一块大肥肉？更是一颗可以无限成长的种子，将来可是能长成参天巨树的，

　　　　皇家钱庄日后可是做整个大夏朝的生意，不比诸位只在长安城里的狭小角落小打小闹来的痛快？人生在世能有机会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诸位岂能放弃？”

　　　　通俗市侩的话语才能将这些市侩狡黠的富商打动，激起他们心中的贪欲。

　　　　五位东主都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说话之人，这俊美小郎君，他们认为他是秦二的男宠，一直将他忽略不敢细看。

　　　　秦二笑呵呵的圆场，“呵呵！诸位东主，这是秦某人的外侄，秦某人带他出来见见世面，见识见识诸位东主的风采！”

　　　　老东西别盯着这位小祖宗看…

　　　　“秦管家这位侄儿当真是英武不凡！…”

　　　　“秦管家，令侄可真是见识卓越！…”

　　　　“……”

　　　　五人都接连夸了几句，才转过身接着洽谈，在强权面前不得不低头，在画好的大饼面前也垂涎三尺，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轰烈博一场，

　　　　几人想通了以后也是心中豪情壮志澎湃不已，当他们听到二百万贯只占半成股时，激荡心情犹如被破了一大盆冷水，瞬间浇灭。

　　　　“尔等莫要着急，”秦二慢条斯理说道：“最多三年，皇家钱庄便可开遍大夏朝内繁华州府，再有几年即皇家钱庄分号遍及大夏朝每个县。到那时候的局面，尔等可敢想象？”

　　　　秦二看着他们的死灰脸色不禁暗笑，道“那是皇上的钱！皇上不日便会给几位东主赐下‘皇商’的恭牌，还有匾额，这些可都是与国同休的宝贵之物，一品以下可见官不拜，将来你们有皇商的头衔，岂不是可以迈入炙手可热的权贵阶层？”

　　　　这哪里是合并？这是吞并，还是一文不出…

　　　　既然避无可避，画的大饼很香很诱人，人生能有几回搏，那就放手一搏。

　　　　而且秦二说的也对，那已经是皇上的钱了，就当花二百万贯买了个叫‘皇商’的勋位。从此也是有恭牌的勋贵身份。

　　　　五位东主最终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和秦二商议后续开张之事，秦二如今是万分佩服身后站着的这小祖宗，无本买卖竟也做得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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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羽霏在谈妥之后就回府，回到院子夏逸宇已经在等着她了。

　　　　“羽霏，为何这么晚回来？坐下说话。”夏逸宇满脸喜色，看来他今日之行进展不错。

　　　　“可是谈妥了？”

　　　　谢羽霏难掩喜意，道：“嗯！要商量的事情挺多，因此便回来晚了些！”

　　　　“这八百万贯银子筹凑齐了？”夏逸宇心怀忐忑的问道，八百万贯可不是小数目，朝庭财政收入每年不过二千万贯。

　　　　“一千万贯！我在进酒楼之前吩咐秦二更改的。”谢羽霏眉飞色舞的纠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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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皇家钱庄（三）

　　　　谢羽霏明白这几位东主定会答应的，她自己亲自感受过强势的压迫，皇权之下一切皆为粉末，也明白这些下等商籍想要改变身份的渴望，在皇权社会没有身份地位，再多的财富也无法让人心安，因此她让夏逸宇向皇上求来这些赏赐交换。

　　　　“此话当真？”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夏逸宇眉欢眼笑，甚至都不敢相信谢羽霏所言。

　　　　“表兄，”谢羽霏只微微颌首，又问道：“你今日之行可还顺利？”

　　　　夏逸宇此刻心情是喜悦之极，眉飞色舞说道“嗯！也已谈妥，日升昌柜坊背后是罗国爷，蔚泰厚柜坊身后是长公主府上，天成享背后是父皇舅家，宝丰隆跟右相府上有牵扯，三晋源背后是永王叔，唯有这些最上层的权贵才敢罔顾国法，去做授人以柄之事。这些权贵在柜坊都占有一半的股，我用三寸不烂之舍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们心悦诚服的答应。

　　　　如今万事俱备就等开业，我先走了，此事需得趁热打铁，必须连夜进宫一趟，你早些歇息！”

　　　　谢羽霏见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暗暗好笑，站起身将他送到门口，“表兄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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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过近一个月的筹划之后，皇家钱庄已经可以随时挂牌开张，开业店铺在东西两市，在原有的柜坊基础上再改建，将十间相连的店铺改建合成，由皇家钱庄出资，官府出面将原店主，强行征换到东西市内的其他位置的店铺。

　　　　改建后的皇家钱庄宏伟气派，外观有些像署衙，钱庄内部结构复杂，三层大小房间加起来足有六十余间，地下还有厚重石砖切成的地下藏银库，暗布机关，倘若有外人进入触动机关，非命丧当场不可。

　　　　三月初三是个好日子，东市皇家钱庄既在今日正式开张营业。

　　　　自古百姓对稀奇事物总是爱瞧个热闹。此时皇家钱庄门口里里外外围满了驻足观看的百姓，都等着盖在匾额上的红绸揭开，好奇这像衙门又像店铺的是做什么的。

　　　　日头渐起，开业时辰快要到来，一群身穿官服的户部官员及户部尚被一群士兵簇拥而来，百姓顿时哗然，议论声嗡嗡而起，难道这不是店铺？还是官府也做生意？

　　　　站在门口石狮旁边的五位东主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只是行了一礼客套恭维几句后，便带着官员进了钱庄。

　　　　如今他们已经领了恭牌在一品以下皆可不拜。可外面围观的百姓不知晓，这平民居然跟当朝高官站在一起寒暄说话，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户部尚书出来宣布吉时已到，亲自动手揭开了红绸，皇家钱庄四个大字映入众人眼帘。

　　　　随后就有小吏出来贴了几张内容相同的告示，告示将钱庄的业务写的清清楚楚，百姓看完告示就不淡定了，完全冲击了他们过往的认知。

　　　　“存钱给利息？定期？活期是什么意思？”

　　　　“借贷只要有官家身份之人作保，利息只要一分半？”

　　　　“借贷只要有实物产业抵押，利息只要一分半？”

　　　　众所周知存钱可是要教保管费用的，存钱不吸引人，冲着低息借贷还是有不少人进去询问。

　　　　西市皇家钱庄也是同一日开张营业，夏逸宇跟谢羽霏此时坐在钱庄营业大堂后面，看到稀稀疏疏进来询问洽谈的商人，二人心中都舒了一口气。

　　　　“幸好这么快便有人进来，只要这些客户低息借贷出钱，很快便会有宣传效果。”谢羽霏紧张神色舒缓不少，这是她一手筹划的，最紧张莫过于她。

　　　　“明日开始市署司只负责核账，商税缴付在皇家钱庄。”夏逸宇见陆续进来的数百人都是询问借钱，没人存钱，便没头没脑的安慰了她一句。

　　　　谢羽霏笑道：“表兄，这借钱也是生意，获利更高，今日一过便会有更多人前来借钱，只要信誉名声传播出去还怕会无人前来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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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皇家钱庄开业后的第十一天，西市皇家钱庄的大堂内，十个营业窗口前面都排起长长的队伍，一到五号窗口办理存钱，六到十号窗口办理借贷，借钱跟存钱已经互占半数。

　　　　存钱的百姓带着银钱信物过来办理存钱，需要留下取钱的信物及暗号，办理的书吏会将每单业务编档排号，然后将编号与盖有皇家钱庄的文书交给客户。

　　　　借钱的百姓手里都拿着房契地契或是其他产业的契约文书前来办理借贷，或是领着乡间里长过来作保，这些都是小额借贷，钱庄二楼还有贵宾区，专门办理存取万贯以上业务，万贯以上的业务需留下客户画像，规定万贯以上取钱需要本人亲至。

　　　　夏逸宇每日会巡视东西两市的钱庄，站在大堂内厅看到一切都欣欣向荣往好的方面进展，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随后上三楼听他们禀报每日的经营情况。

　　　　钱庄银库典吏拿着统计过后的账本正在禀报经营情况：“殿下，钱庄昨日借出四十三万七千五百九十贯，收入的存银二十万八千六十五贯，其中含商税一万八千贯！”

　　　　典吏顿了顿接着道：“接下来是按照殿下要求十日统计一次总账的结果，加上东市钱庄送来的账目，开业十天两间钱庄已经借出去六百六十三万四千八百三十贯，已经去了本金的一半，收入的存银只有一百七十八万三千六百五十贯。

　　　　这存银是从这五日逐渐多了起来，下吏认为这需要借钱的人也借的差不多了，来存钱客户的会渐渐多了起来。”

　　　　这书吏做的账表很详细，夏逸宇不吝赞赏，道：“嗯！做的很好！本皇子会给你上优考评，退下吧！”

　　　　书吏得到三皇子的赞扬，喜不自禁的行了礼就退下。

　　　　等再过两个月稳定了就可以开始往下面繁华州开办皇家银行，开设钱庄一路摸石头过河，暂没有出现不能解决的大问题，夏逸宇想到此处心情轻松许多便去隔壁账房看正在给学生授课的先生。羽霏竟然给一帮进士出身的官员授课，居然还能将他们折服，那些学生反而还叫来更多的官员一起听课，所以最近时日他跟户部许多实权官员都有来往，他如同二皇子那般放下身段相交，这些实权官虽然阶位不高，但职位重要，日后或许会有大用。

　　　　羽霏还告诉他发现一个人才，新任户部员外郎钟疏，如今跟在她身边学习更高层次的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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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羽霏看过户部繁琐的记账方式，不止繁琐而且容易混淆出错，便让夏逸宇下令这帮户部官吏跟她学习三日如何记账，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兴趣昂然，连使用阿拉伯数字都能接受。

　　　　今日是学习的第三日，谢羽霏直接给他们画了几个不同种类表格，让他们用所学习的阿拉伯数字减除列表，这帮户部官吏此刻已完全了解如何运用，众人心中都异常激动，有此表格日后算账记账会提升一半的办事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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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进献表格？

　　　　太清殿，熙元帝坐在御案前照着谢羽霏教授的户部官吏制作的表格数据，自己也在写写画画。

　　　　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