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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君笧-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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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惟神色尴尬,颇有些担忧地说道:“若是任她们自由走动,万一偷跑了出去胡言乱语可怎么好?”
桓玄很有把握地说道:“不必多虑,她们跑不出去的。”
袁惟看着他淡然的神色,心中稍安,这才依言去安置妙音的宫女。
萩娘心中更是诧异,就算这里都是桓玄的人,他又何来这么大的自信?
她扶着妙音往宫内走去,只见正殿中有着一尊看不明白是什么神祗的神像,却没什么香火,显得很是寥落。
桓玄顺着灯光带着她们往里走,侧殿相对正殿反而更整洁精致些,可见是桓玄花了心思整治过的,他自是早就知道妙音会到这里。
这里的宫殿形制似是比建康宫中更为古老,高高地开着吊窗,窗内挂着的帘子很是优雅,看着觉得很是凉爽,殿前花苑中没有栽培什么艳丽的名花,而是开着一些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在夜色中看来只觉得很是清冷。
随侍的仆从见桓玄目光落在那白花之上,忙禀告道:“因时间仓促,这里一切花木都没有搬动,这种花是这里野生的一种,因都是在夜晚开放,所以名叫夕颜,若是主子不喜欢,明日我便命人来铲了。”
桓玄叹道:“可怜啊,这是薄命之花,还是任它去吧。”
这话不知是在说花,抑或是在说人。
他转头对萩娘说道:“原先我没想到会耽误到这个时辰,如今进城是不行了,也不好送你回去。这里只收拾了一间尚能住人的屋子,只能委屈你和妙音娘娘住一起了。”
说是一间屋子,这偏殿可是大得很,又有什么委屈的,萩娘当下便含笑答道:“妙音娘娘待人随和的很,我自是愿意和娘娘作伴的。”
袁惟走出屋子来,对桓玄说道:“主子,那位受伤的女官已安置在偏殿的耳房内了,顾侍药托我问您,要不要现在来为她诊治?”
桓玄还没答话,妙音便急着说道:“自是要的,桓郎,就让顾微来看看吧,我也好安心。”
袁惟对妙音的话自然是置若罔闻,待桓玄亲自点头,才领命去了。
桓玄亲自扶着妙音进殿,让她好好地躺在了榻上,这才含笑道:“你那女官既然已经出宫了,自是没有危险的,倒是你,今日颇为劳累,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就歇息了吧,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我自会为你安排妥当的。”
但凡是女人,只要有男人对她说“你别担心了,一切都交给我吧”的时候,没有不心中一片柔软,感动兼乐意的,后世那些所谓的女强人,其实多半也是被生活所逼,若是能够的话,谁不愿意做被宠爱被照顾的柔弱小花呢?
妙音自是很吃他这一套,当下便乖乖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心中只觉宁静,安宁。
殿内的灯火本就昏暗,烛火中只见桓玄凝视着妙音的样子颇有几分认真,萩娘见桓玄温柔地对待妙音,不免也感到很是温暖,含笑望着两人。
桓玄安顿好了妙音,见她已然沉沉入睡,这才起身,只见萩娘脸上犹有笑容,颇有几分促狭的神情,不由得解释道:“好不容易将她带了出来,若是又出个什么意外,也浪费了我一番苦心。”
萩娘笑道:“我宁愿相信你是因为感动于她的一片痴情,因而眷顾于她。”
桓玄脸上难得地有着尴尬的表情,别扭地辩解道:“笑话,你何曾见过我有过‘感动’这种多余的感情?”
两人正相对无言时,先前那个锦衣华服的贵族男子走了进来,站在门前,打量了一番萩娘,这才对桓玄说道:“宝儿,你这小姑子总算是被你骗来了?谢家那位一定是急疯了吧。”
桓玄习惯性地皱眉,怒道:“都说了别叫我宝儿!”
那男子却一点都不害怕,妩媚细长的凤眼笑得都眯了起来,调侃他道:“是我错了,不该在美人面前拆你的台,郡公还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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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翠华宫(五)
萩娘礼貌地向他行礼,客气地问道:“这位郎君,奴似是曾在哪里见过您,不知您是……?”
那男子亦是客气地向她回礼,故作谦逊地答道:“小姓顾,有幸曾为女郎画过一幅观音像,不知女郎可还满意?”
萩娘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道,难道您就是,那个顾恺之?”
这可是闻名后世的大名人啊,她一时激动,竟然将他的名讳脱口而出,这举动甚是失礼,然而顾恺之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见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仿佛见到自己是无上的荣幸一般,不由得心中欢喜,笑道:“没错,我正是那个顾恺之。宝儿,你这小姑子还真是有趣。”
桓玄自然明白萩娘这莫名的动容是为何,自己当初第一次听闻这老友的大名时,也是傻眼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没法阻止顾恺之这口无遮拦的,只能任他不住口地“宝儿”“宝儿”叫自己,心中无比郁闷。
萩娘充满崇拜地望着顾恺之,却始终觉得他有些面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这样的人都能为桓玄所用,谯国桓氏的势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想来之前那副画,也是因桓玄所托,顾恺之才会为自己画的。
桓玄正一本正经地对顾恺之说道:“听闻这翠华宫中,亦藏有经年的美酒,只不过因多年失修,又无人打理,因此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你若是有兴趣,不妨……”
顾恺之果然很感兴趣,还没等他说完,便向外走去,一边说道:“宝儿,我去看看,若是找到,定然分你一半。”
他顿时没了那种稳重的样子,飞身便上了屋顶,四下观察起来。
萩娘猛地想了起来,问桓玄道:“之前去我家驱魔的那个……那个什么子,白云子,难道就是……?”
桓玄果然笑着点头,得意地说道:“你交代的任务,我自然要派最合适的人前去了。”
萩娘顿时哭笑不得,这一定不是真的,顾恺之不仅为自己画像,还去自己家里装神弄鬼,简直是完全颠覆了她脑海中,课本上那死板的人物描述。
但若是仔细想想也是啊,历史书上一板一眼的描述,怎能体现一个古人真实的形象呢,有的人忙忙碌碌一辈子,在史书中只有只字片语,更多的人,就如同是白活了一样,完全没有在历史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即便是古人,在他的那个朝代也是真实存在的人,自然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平凡而充实的一生,每个人都曾有过自己所追求的,所为之奋斗的东西。有的人追求安乐的生活,有的人追求封王拜相,有的人追求的可能只是温饱,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人和事,许是历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亦可能是遗臭千古的骂名,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的那些纠结,那些挣扎亦都是真实的。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历史书的世界,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世界的一员,一举一动都牵系着历史的发展,这感觉简直是太奇妙了。
这侧殿的耳房是平常不用的屋子,所以设备很是不周,十分简陋。
然而比起这宫中其他破败的地方来说,这里还算是有个完整的屋顶的,又有人认真打扫过,因此尚算是干净整洁,倒是勉强可以住人。
袁惟依着桓玄的命令,前几日就从桓府的库房中带来了不少日常起居所需的东西,装饰侧殿的时候尚有剩余,因此此时正巧能用上。
这朴素的清壁木窗挂上了帷幕,置了屏风之后,看上去也算稍微有个样子了。
顾女官正躺在临时铺就的席位上,盖着舒适的被褥,帷幕的垂布放了下来,华丽的布幔挡住了一边的墙壁,如此一来倒也颇有几分居家的感觉,不像原来那样清冷可怕了。
她已然醒了过来,却只是默默流泪,什么都不愿意说,亦不愿意让顾微看自己的伤势。
桓玄见顾微久久不来回话,和萩娘一起也来探望她,只见顾女官神色惶然,面色苍白,即便对着熟悉的顾微亦是十分冷淡,十分厌憎的样子。
顾微见是桓玄来了,忙起身行礼道:“桓公,她不知为何,对我似是有些误会。”
桓玄答应过妙音要照顾顾女官,因此便命人铺了坐席,跪坐在她身侧,亲切地问道:“姑姑是有什么心事难以开解?如今已是在宫外了,若是您不善自珍重的话,只怕会令你家主子更为忧虑呢。”
顾女官见他容貌端正,气度高贵,不由得忍着病痛跪坐着向他行礼道:“郎君言重了,按理奴婢本是应该有问必答,然而奴婢实在鄙夷这不知担当的男子,心中一时难以释怀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愤恨地瞥眼看顾微,一副痛恨的样子。
顾微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诧异地问道:“您说的难道是我吗?不知我做错了什么事,竟然惹得姑姑这般误会了。”
萩娘见状也很是好奇,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桓玄露出他最擅长的温柔笑容,对顾女官说道:“若是您心中有什么不满,不如说出来便是了,这里十分僻静,并没有旁人会听到的。”
顾女官恭敬地答道:“多谢郎君相救,本该如实回答,然而此事事关我们娘娘,请恕奴婢不便告知。”
桓玄悠然笑道:“在下出身谯国桓氏,姑姑许是也听说过我的,如今你家娘娘正是由在下保护,不管有什么事情,对我说总是没有关系的。”
顾女官这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讷讷地问道:“您,您难道是南郡公?”
桓玄淡然一笑,默认地点了点头。
顾女官觉得自己的脑子简直不够使了,南郡公桓玄不是传说中皇太后的情人吗,为何竟然和皇太后对着干,还不顾一切地救了自己呢?
她思前想后,细细思索了一番,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和我们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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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翠华宫(六)
这话实在是很难直白地说出口,顾女官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桓玄想着对着妙音的心腹,此事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便委婉地答道:“在下和妙音娘娘自是颇有缘分,才会略尽绵力,庇护于她。”
顾女官想到之前自己一直误会了顾微,不由得很是羞愧,忙向顾微道歉:“都是奴婢先入为主,以为妙音娘娘和顾侍药……,这才深恨你眼见皇太后逼问于我,却毫无仗义执言的意思。”
顾微被她这么一说,脸也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您想到哪儿去了,妙音娘娘身份高贵,怎么是我这种低贱之人所能企及的,我来清暑殿内为妙音娘娘安胎,也只是因为桓公的吩咐罢了。”
他虽然口中是这么说的,然而那羞涩的表情和眼中的不安,却分明表现出了对妙音特殊的情绪。
这几人的关系实在是太错综复杂了,萩娘静静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心中却思绪万千,几乎是无法停息。
这边顾微正在替顾女官查看伤口,他先让顾女官将双手浸在温水中洗去凝结的血迹,又用烧酒清洗着她的伤口,只见她指骨软绵,似是有几根折断了的,而指甲中更是嵌着没拔尽的木楔木刺,看着都令人刺心,更别说当事人该有多疼了。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要为她清理伤口,拔出这些残留的异物。然而顾微踌躇地看着顾女官的手指,总觉得自己身为男人,虽然是医者,亦是男女授受不亲,不适合做这样亲密的举动。
萩娘见状忙上前问道:“可要我帮忙,女子总是细心一些。”
顾微望着桓玄,似有询问之色。
桓玄很是欣慰,萩娘终于有愿意融入自己的势力中的举动,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顾微这才客气地对萩娘说道:“只要将这些木刺拔尽就可以了,若是有残留在里面的,不仅伤口难以愈合,更是会引起高热,届时许是会有生命危险。”
这时候的医理竟然已经这么发达了,还知道感染高热这种症状是很危险的,萩娘忙点了点头,轻轻地捧起顾女官的右手,细心地为她清理起来。
顾女官亦是以为她是桓玄内眷,虽很不好意思,还是恭敬地向她道谢。
这十指连心,自然是钻心之痛,顾女官很是硬气,竟然强忍痛楚,一声不吭。
此时袁惟又进来了,见耳房内都是女眷,便站在门边对桓玄回禀道:“主子,那另外一个女官刚才想要溜走,被官……被侍卫大哥抓回来了,我把她带来了,您可要问话?”
桓玄早就忘了此人,见他说起不由得失笑,问顾女官道:“姑姑,那皇太后的贴身女官平日可与你有隙?此时她正在我手中,若是有什么恩怨,便将你受的这苦楚一模一样在她身上施展一番,倒也能给你出出气。”
顾女官惊讶地问道:“陆女官?刚才您不是说,只要皇太后放了我,就将陆女官还给她吗?怎的她还在您这?”
桓玄笑着纠正她:“姑姑听错了,当时我说的是,‘皇太后娘娘,若是您不放了顾女官,我便让您再也见不到您的贴身女官。’”
顾女官狐疑地望着他,这又有什么区别吗?怎的陆女官却没被放回去?
桓玄见她兀自未解,只能笑着解释道:“我可没说她放了你,我也会放了陆女官。这皇太后狡诈多诡,自然要让她的贴身女官送我们出宫才行。”
顾女官汗下,忙回答他先前的话道:“陆女官是宫中少有的厚道人,虽然受皇太后宠信,却从来不仗着自己的威势欺凌旁人,相反还经常与人为善,替皇太后化解了不少怨恨。得饶人处且饶人,您还是将她好好地送回去吧。”
桓玄摇头道:“即便要送她回去,也要等这边事了才行,我自有安排,姑姑不必忧虑于此。”
顾女官顺从地答道:“奴婢自是遵从郡公的安排。”
生性跳脱的顾恺之已然将这宫里内内外外,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甚至连屋顶水井什么的都没放过,终是没有找到桓玄说的“美酒”,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小子耍了。
他回到侧殿时只见门外站着数人,其中,自己曾有数面之缘的陆女官正被侍卫绑着,一脸悲愤的神情,忙上前问道:“怎的这样对待宫中女官,你们也太失礼了。”
那侍卫很是粗俗,大大咧咧地答道:“这婆娘偷着空子便要跑,俺要是不绑着她,一眨眼就跑远了。”
顾恺之见他实在粗鄙,不由得很是后悔,不该降低自己的身份亲自和他说话,又见陆女官被这低贱之人押着,心中一定更加难堪,便亲自上前对她说道:“此处防备甚严,你是跑不出去的,若是你答应我不再偷跑,我便放开你,可好?”
陆女官见他俊逸的形貌很是眼熟,适才在皇太后宫中制住自己的身手亦是快捷无比,身上的紫色袍服更是十分特别,一晃神间,心中一个昳丽的影子浮了上来。她讶异地问道:“那日在宫女停灵之处,金女官就是死于你手吧,你为何要这么做?”
顾恺之没想到她能认出自己,顿时一滞,郁闷地对那侍卫说道:“这女子甚为狡诈,的确是要好好看管才行,仔细别让她跑了。”
陆女官傻眼了,这样俊美而又善变的男人,她之前可从未见过。
是夜,萩娘宿在侧殿,唯一的床榻自然是给孕妇妙音的,她只能躺在草草铺就的席位上,虽说被褥都是从桓府带来的,薰有香气,且十分舒适,但她在陌生的环境总是有些难以安眠,更何况是这山中的孤寺,时时便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如同鸟鸣,又如同兽声,听上去十分凄厉。
桓玄颇有风度地坐在一边,守护着两人,他背倚着帷幕垂落下来的垂布,见萩娘辗转难眠,便抱歉地对她说道:“我来这里的事情,很是秘密,所以没有安置过多的家奴,只怕你从未住过这样荒凉的旅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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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金甲(一)
萩娘坐起身来,疑惑地问道:“这里那么多的侍卫,难道不是你的家奴吗?”
桓玄神色有些尴尬,忙点头道:“他们都是我的亲信,自是不敢胡言乱语的。”
萩娘见他言辞并不诚恳,想来是推脱之言,其中必有缘故,只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罢了,便不再多言,翻身背对着他躺下,假装睡着了。
她一边思索着桓玄的话,一边想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竟然真的慢慢地睡着了。
似乎只过了一瞬间,生性警醒的萩娘便被身边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惊醒了,她见天色已微明,便睁开了眼睛,起身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昨夜因来时已经是天黑了,所以没能完整地看清这宫中的情形,早上朝雾弥漫,再看这庭中花木只觉得更为荒芜,近处还因为打扫过,不那么凄凉,远远看着后殿的花园中,古木阴森,杂乱的蔓草高高地长着,虽是有个池塘,却浮着水草,更显得荒凉可怕,简直像是怪志中的狐狸出没之地。
她只觉得身上很是不适,挽起自己的衣袖摸了一下,竟然沉甸甸地已经浸满了水气,原来这山中的清晨照例是有雾气的,以至于衣襟和袖子都十分湿润,这荒郊野外的,湿气重也是常事,萩娘来了古代之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虽然她不信鬼神,此时也不免有些惶然。
此时桓玄已经走到了屋外,颇有些惆怅地望着昨晚曾盛开的小白花,此时已经全闭起了花苞,他幽幽地注视着那柔软的枝条,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荒凉的地方,骤然见到一位美貌而熟悉的男子,即便萩娘对他再没有好感,也不由得由衷地感到些许安慰,时下风度礼仪是每个士族子侄必学的课程,而桓玄的风姿仪态远远望去和谢琰也并无什么差别,只是容貌不如谢琰那么令人惊艳罢了。
桓玄似是感受到了萩娘凝视的目光,回身对她微微一笑,妩媚含情的视线笼罩在她身上。
若是其他年轻女子,定然无法抗拒这样的魅惑,即便是萩娘,心中也颇有些异样的感觉,觉得桓玄这一刻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倒像是个很值得依赖的可靠男人。
昨夜是和衣而睡,因此萩娘便索性起身,走到他身前问道:“我们今日什么时候能回去?”
桓玄哄孩子似地安抚她:“今日我们定然能回去,只是此处还有些事没处理好,最晚下午就能走了。”
他望了望远处的山峦,思索着说道:“此处离建康并不远,宵禁之前我们定是能回府的。”
萩娘又问道:“妙音娘娘能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桓玄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要探究她这么问的用意。
他淡淡地答道:“妙音现在还不能回府,稍后我自有安排。”
萩娘心里有些不安,忙说道:“此处这样阴森可怖,即使你在这,我都不由自主地觉得害怕,若是妙音娘娘独自居住在此处,只怕更加难以安心呢。”
桓玄脸上颇有些调侃的神情,笑道:“我没听错吧,我在你身边竟然不是令你厌烦,而是能稍稍安你的心?虽然我素来自负,可我也没想到你能那么快对我改观。”
他这笑容真是可恶,萩娘啐了他一口,恨恨地说道:“我呸,只不过因为你是个男人罢了,若这里都是妇孺女子,出了什么事,谁都拿不了主意,那岂不是很糟糕?”
桓玄还是笑得很开怀,正要再说些什么,只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了过来,见到桓玄这才忙跪在地上向他行礼。
他行礼的姿势很是古怪,并不是普通家奴的那种卑微的见礼,而是屈膝抱拳,倒似是……
萩娘只见他下身衣服没整理好,露出了一角黑色的硬物,层层叠叠的,她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惊讶地按住了自己的嘴,这才堪堪忍住没能惊叫出声。
桓玄屈尊亲自问道:“出什么事了,这样匆忙?”
那侍卫回话道:“主子,……小人只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见草丛中有活物在动,这才被吓到了。”
还好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主子,那些不雅的字眼总算是没出口,桓玄无奈地挥挥手,让他退下。
这口音……萩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待那侍卫走远了才抓住桓玄的袖子,认真地问道:“桓郎,你可知道你这样做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便是谋逆大罪?”
桓玄挑了挑眉,颇有些欢欣地说道:“难道你这是在为我担心不成?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萩娘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更加正色说道:“私调府兵进京,不论多少,都是谋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所谓的侍卫,都是荆州府的士兵吧。”
桓玄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淡淡地说道:“如今此事也只有你知道,此处所有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她们出这个宫殿的,只看你会不会揭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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