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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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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做什么?”她很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因他而出现摇摆不定的裂纹。
  “都掌灯,该用晚膳了。”
  雇佣们是不跟主人家一起用饭的,当然他不会当小净是下人,可她就不然了,可想而知,她会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能躲他多远就躲多远。
  既然他要将功补过,就绝不冒险,冒著直到她想通才重新接受他的煎熬,化被动为主动他才能心安。
  “我会领自己的饭,请你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
  “就一起用膳而已,相信我对你没有其他非份的要求,你也饿了一天,不吃饭怎么会有力气讨厌我?”
  她的确饿了,也记不得自己一整天有没有用过米粒汤水,本来就头昏眼花的脑袋挣不过已经开始胃痛的腹部,安静的坐了下来。
  好丰富的菜肴,一眼看去都是她爱吃的菜色。
  可虽肚子饿,却没一点胃口。
  百里陌忙著替她布菜,一下她眼前的小碗就变成一座尖山。
  她没拒绝,应该说没了力气拒绝任何事物,细嚼慢咽,却发现所有的菜肴鱼肉都炖得熟烂,只要稍微一咬就很容易的咽下去,而且每样菜不油不腻。
  虽如此,快一顿饭时间她也才勉强的吞了小半碗白饭。
  她刚放下碗,一小盅鸡汤就放在她眼前。
  “鸡汤补气,对身子好。”
  “大热天,我喝不下去。”她明明就想摆出难看的脸来,为什么要对他解释这些?
  “我替你吹凉。”大手一伸,真的端起深长的碗盅,拎着对他来说太过可笑的汤匙轻吹起汤来。
  他的样子太好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却做著不熟练也不是他个性会做的事情,拂净别过脸,硬声让自己把话说得周全整齐。
  “你让人来把碗盘收下去,我没胃口了。”
  他老是在考验她,考验她所有的情绪,为什么她不能像一刚开始那样的视而不见?
  他淡然让人把碗盘收拾了。
  “你不走还在这里做什么?”仆人们来了又去,反观他们两人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大眼瞪小眼,拂净是不高兴啦,百里陌却很自在。
  “陪你聊天,不好吗?”
  拂净整个沉默了。
  “那我换个人陪你?”
  她要是再理他就是小狗!暗自发誓还没了。有个娇小玲珑的影子艳光四射的走了进来。
  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蛋让满室生光,身穿湖水绿的小衣,腰束锦裙的布小春捱蹭了过来拉著拂净的小手。
  “小净妹妹,我好无聊,你来陪陪我好哏?”
  “三夫人?”拂净可没想到百里陌找来陪她说话的人会是三夫人。
  这位夫人向来是三爷的掌中珠,哪可能轻易借人,这绝对是百里陌不知用了什么条件交换去请来的……
  “我们要玩雀牌,少了个人,就你了。”
  “我不会玩牌。”
  “那我们就赏月喝茶,我从三爷的私人小仓库拿了敬亭绿雪茶,那个小气鬼,我们趁他不在家,三人一起把茶叶喝光,让他回来跳脚。”
  还有某人专程去买了珍珠包子之类的事情就甭提了。
  “不好吧,绿雪茶几乎都停产了。”
  听到三夫人对三爷的“不敬”,让本来没什么笑容的拂净露出温柔,又提到茶叶,她本来紧闭如蚌壳的嘴很容易的开启。
  “嗯啊,我听说这茶叶芽叶色绿,白毫似雪,所以才叫‘绿雪’。”好拗口喔,她不识字,为了把人拐走,苦背半天才勉强背得滚瓜烂熟,替人家追老婆……好好玩喔。
  “对,这茶产自宣城,香气清鲜持久,呈花香,形如舌雀,味醇爽口回甜,要配上山海关丝窝儿糖、灌馅糖和白糖果,一口茶一嘴糖,是绝配。”不知不觉人被拉著出了房门。
  布小春给百里陌丢了个全部交给我的眼神,顺当当的把人带走了。
  拂家以制茶为营生,虽说女子不能继承家业,自从两个姐姐招赘之后,刑夫人更是直接把商行工厂都交给了两个女婿,可是拂净从小耳濡目染,布小春从她的兴趣下手,自然水到渠成。
  一室归于宁静。
  百里陌把平常不离身的兵法书拿出来,他带来的烛火已经燃烧泰半。
  他翻开书扉第一页,敏锐的听到那个人来了。
  应该是个练家子,本来似无避讳的脚步感觉不对,竟然在片刻后化为普通人该有的脚步声。
  轻松的翻开做了记号的一页,有人跨进了门槛。
  他穿了件蓝袍,身材瘦长,细长的眼睛为他增添不少邪气。
  穹苍把仍冒著烟丝的药碗往旁边的小几上搁放,拱拳道:“大爷,想不到在这里碰到您。”
  “穹管事。”
  “我那小妹子呢,怎不见出来招呼大爷?”
  “穹管事不用客套,坐吧。”百里陌把根本没看到一个字的书阖起来,那一番要长谈的样子逼使得穹苍只好也落坐。
  百里府家大业大,大总管姬不贰以下又有两名大管事,大管事一人可以配额三名小管事负责内院的杂务。
  百里陌要来之前,当然把姬不贰唤来问了个清楚,这穹苍来到大宅也不过两年半,由一个小小的帐房一路升到两位大管事之一,能力坚强,是个人才。
  “穹管事很年轻,看起来不像有小净这样的妹子。”
  “我没瞒过二爷跟三爷,小净是我路上捡来的。”
  “穹管事兄妹情深,还亲手替小净姑娘煎药,真叫人感动。”
  敌人之所以为敌是因为察觉到对方来意凶狠,像百里陌这样客客气气把人扣下的让人猜不著、摸不到,反而令人生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她大哥,这是自然。”
  “今日一早小净姑娘晕倒了。”
  “什么,她人呢?”穹苍略显紧张。
  “方才我那三弟妹带她赏月去了,对于小净的身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大爷故意把人支开,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了?”他有双沉默的眼,极尽所能的收敛著。
  “是的。”百里陌毫不掩饰。
  “你要见我,随便遣人去喊我就可以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绕这么个大圈子呢?”他皮笑肉笑,笑意却不曾抵达眼底。
  “不麻烦,我不想打草惊蛇,再说,我心里头有不少疑问需要穹管事来替我解开,单纯把你赶走是不够的。”
  “你当我是蛇?”穹苍冷著脸,眼中有著错综复杂的情绪,可也就一闪而过。
  “你居心不良,我当然没办法当你是朋友。”
  “人人都说百里大爷刚正方直,讲话连拐弯抹角也不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挖苦人挖苦得很用力。
  “动刀枪我的确比较在行,对于穹管事你,我只希望把事情弄清楚,没有其他想法。”
  好强烈的恨意,他曾经开罪这号人物吗?
  “你以为事情都这么简单吗?”
  “我敬你救过小净一命,她不在,听不到我们的对话比较不伤心,伤心那个她口口声声喊叫大哥的人竟然对她下毒。”百里陌禀性虽方正,也不是听不出来穹苍话语里的凉薄。
  救人又害人,多么矛盾的行为。
  虽说这两年半他大都在外寻仇救妻,伹期间他不是没回来过,却巧的从未遇见他和小净的身影,要不是事出突然路经京郊,萌生回家之念,返家一趟,真不知这谜团何时方解,他和小净何时才能相遇?
  “哼,你有什么证据?要指控一个人之前人证物证不可缺少,这点小道理不用我来教导吧?!”
  他在这里待了两年半没有被谁看穿过,这百里家的长子毫无预警的才回来几天,就窥破他的行藏,可恨,他太亮眼,无时无刻都神采奕奕的眼几乎要让他觉得惭愧!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这位武林盟主最傲人的能力吧?
  “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我让连城木兰来为她诊过脉,你知道他是谁,这两年半你一直避著他,没想到百密一疏吧?”
  穹苍诡谲的眼神先是闪过几许讶异,不辩解也不解释,后来反而像是卸下心什么似的露出恍然的表情。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
  。
  “经过两年六个月你才发现你到处找不到的人居然就在家里,我还是觉得你很蠢,一点人家长子嫡孙的资格都没有!”
  “你对我身为百里家的长子有意见?”
  。
  什么样的人会觊觎他长子的位置?
  有些事情一开始不合理,一丝一缕收齐了,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了。
  既然伪装被识破,穹苍连基本的表情也懒得再装,斯文谨慎的面色抹了去,露出的是一张邪佞强悍的五官。
  “意见?真是客气的说法,我觉得随便找个乞丐来顶替都比你强!”
  百里二爷,百里三爷,下人们都津津乐道,唯有这个几乎都在外面奔波的百里大爷,下人们说不出所以然来。
  不过今日交锋,百闻不如一见,他穹苍有必要重新洗刷对这位盟主的印象,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待了。
  “哦?”
  “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著我,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百里陌,把该我的吐出来还给我!要不然,你就等著替拂净收尸吧!”
  “抢走属于你的一切?”真令人费疑猜啊。“可以说明白吗?”
  “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你是黑白两道拱上来的武林盟主,势力遍布,要查出我穹苍是哪一号人物对你来说一点都不是难事,不过,别忘记,拂净可没那么多体力再等你两年六个月……十二响马没有杀掉你,真是遗憾!”
  穹苍撂下一席话,终于令百里陌脸色丕变。
  “你是那群土匪的幕后黑手?”
  “客气了,不过是一群眼睛里只装著金钱的匪类,替死羔羊罢了!”
  他很满意,满意看到百里陌扭曲的样子。
  没想到他露出笑来,像是非常满意造成的结果。
  百里陌怔了下。
  这穹苍究竟是何许人也?他那微微笑的表情竟然看起来好寂寞……
  就那瞬间,穹苍纵身飞出窗外,眨眼间已去了老远。
  百里陌并没有费力去追,只是定睛看著方才穹苍把玩过的杯子,那杯子凹陷在桌面上。
  月光青粼粼的穿透窗棂。好令人不舒服的夜。
  第五章
  水榭里不只是水榭。
  洞户连房,飞馆生风,重楼起雾,花林曲池。
  白天碧绿可遮荫的垂柳、桃花、垂枝梅一些花枝垂拱的种类入了夜,侍女们在游廊一盏盏挂上琉璃灯,对照水影,柔条拂波,花影隐约照水,绿柳夹以碧桃,真好个桃红柳绿,完全不输白天景致。
  说是赏月……对有些人来说是满另类的赏法。
  有勾曦玉这么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生,要如同仕女般规规矩矩的席地而坐吃糕点,难度有点高。
  这不能怪她,难得猫儿们都不在,她们这群老鼠抓到好机会造反一下,情有可原啦。
  这一大片紧邻水湖的青草地一片狼藉。
  嘻笑声一直没断过,连天上的月儿都失色了。
  笑嘻嘻的喝著勾曦玉费尽九牛二虎力教厨娘调制出来的“珍珠奶茶”、“炸薯条”还有“鸡排”,一口改良珍珠,一口薯条,人间莫大享受。
  三个女人甚至把酒窖里的藏酒搬了出来,调成一大盆五颜六色的酒,然后你尝尝我也尝尝,连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们统统被拉下水,严格规定要把那一大盆的酒喝光。
  不喝光,大猫要是回来事情就大条了。
  当然啦,为了毁尸灭迹,这些浓度可怕到可以烧房子的佳酿,最后都喂了池塘里的鲤鱼。
  有二十几天,池塘的鲤鱼都是翻著肚子睡觉的。
  当然这事又惹得照顾池塘锦鲤的负责人差点都白了头发。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数数地上的酒瓮酒杯酒瓶子,还有空气里浓郁到可能蚊虫经过就会头晕发醉的酒气,百里陌难以苟同的皱起了浓眉。
  看看这几个女子又在做什么?
  一辆奇形怪状的滑板车被轮流的抢来抢去,有人一下撞到假山,有人把琉璃灯撞毁了,侍女们只好用力的灭火。
  虽然说没期望看到什么附庸风雅吟诗抚琴的典雅场面,可这情况也太骇人了,他这些年不常在家,两个弟弟宠溺老婆的消息时有所闻,可这么失控,也还真是别人家看不到的了。
  可是想向前阻止的脚步被拴住了。
  他看到一双天下最美丽的眼睛,那眼漾著快乐和温柔,那破颜而笑的姿态是他好久好久不见的东西。
  虚名他到手了,可快乐虚荣也就那一霎时。
  当年他坐上盟主位置一呼百诺,天下为之震动都没有像看见她这般笑容时的满足和畅快。
  他就站在陡起的风里,眼湿的看了好久。
  头有些昏,人有些倦。
  隐约听见鸡啼。
  五更天了。
  她翻被把自己连头都盖起来,逼迫自己继续投回周公的怀抱。
  每天,一年四季,即使寒冬大雪,那个男人总会在井边淋上一大桶冷水,然后练上两个时辰以上的功。
  从来不曾懈怠。
  咋儿夜里,他们同睡一室。
  把她从三夫人的手中领回,他二话不说的把她送回西院小屋。
  百里陌从来不是话多的人。
  以前年少的时候还会逗著她笑,说些见闻趣事,一年年过去,他身子风吹似的抽长了,个性成了方块石头,强悍犀利的体魄跟寡言成了对比。
  没有一个女人会不知道自己的房里有没有来了人;夜里二更他去而复返,打了一宿的地铺。
  他以为不说,她就不知道吗?这又是何苦~~
  雨个时辰后,练完晨功的百里陌裸著半身走进小屋,强健的肌肉湿汗淋漓。
  这房实在不大,小小起居室隔开就是拂净的睡房。
  看见百里陌光溜溜的身体她不由得别开眼光,即便他们很早以前就是夫妻了,对他魁梧的体格还是会觉得害羞。
  “我把你吵醒了?”
  她摇头。
  “怎不多睡一会儿?我跟木兰要了麝香,他说麝香有开窍通闭可作为醒神回苏之药,可以让你不再昏昏沉沉的,有没有觉得舒服些?”
  “你到底……想怎样?”她曾经察觉,本来没有任何香气的小屋多了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她从来不在身上抹香料,百里陌又是男子,那肯定是他把什么放进了屋里。
  “只是想看见以前活蹦乱跳的那个你。”
  百里陌毫不避讳自己光著的坚强体魄,把长剑放一边去,在她跟前晃来晃去。
  拂净受不了的抓了衣服往他扔。
  “也不怕著凉,赶快穿起来啦!”
  这一动气,身体晃了下。
  百里陌面带喜色又心疼。“好,我穿。”
  “穿好就回你的大房子去,我这庙小住不起大神,还有别再晃了,你晃得我眼花。”握住床沿,头昏眼花,太阳穴还隐隐作痛。
  昨晚真不该那么疯的,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最后是飘著回来的。
  他压眉,没说话,一只手却贴上她的额。
  他的手心很大,很凉,就这样熨在她额头上,感觉有股说也说不出来的气,让她的头痛获得了大部份的纾解。
  拂净发出舒畅的轻呼。
  她知道百里陌运功替她化去残余的酒精。
  “酒窖里的酒虽然都是好酒,没酒量的人别一口气喝那么多。”
  “知道啦,我会拿工钱抵给你的。”明知道是为了她好,拂净就是要跟他唱反调。
  “唉,谁跟你提到银子了。”
  真拿她没办法~~
  她扁扁嘴,不舍百里陌提供的舒服感觉。
  难得她没有表现出排斥的模样,百里陌也开始认真的将大掌转至她的背心,盘膝坐下,专心一意的替她运气疏通受损的经脉。
  “咦?”
  “别说话,一下就好了。”
  拂净知道现在的自己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让百里陌走火入魔,对方熟悉的气味,待在他身边莫名的安定感促使她也随即阖上眼睛。
  源源不绝的真气很快的遭阻碍,百里陌心思电转很快换掌为指,以指尖丝丝的真气贯进她体内。
  她竟然连一掌之气都承接不住。
  百里陌警告自己切勿心浮气躁,左掌画起千百道掌影,人瞬间转移到她面前,左推掌,右旋指熨贴上女性的酥胸。
  “别动!”拂净才想动,立刻被喝止。
  眼看一滴滴的汗由他俊挺的额尖滑落,她只好隐忍羞涩,任他为所欲为了。
  气运三十三周天比想像中的要久。
  等拂净再度睁眼,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了。
  百里陌扶著摇摇欲坠的她。
  “你觉得怎样?”
  “不要浪费你的真气,没用的。”
  那气如入泥海,她虽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高手,这点常识总还有。
  “别心急,泰山不是一天造成的,我先把毒气逼到一处,就算一时半刻无法立刻解毒,也没有立即的性命之忧。”
  向来人定胜天,他不相信穷自己所有的力量会救不回她!
  “我命不好没死透,也随时会走,你不要对我那么好。”
  百里陌怒急攻心,横著脸回到外头再进来拿著他从不离身的长剑,直直伸到拂净面前。
  “除非你一刀砍了我,我要是死了就随便你活不活!”
  “你是牛头啊,讲不清楚,我要写休书、休书,我不认识你啦!”
  这么任性的话统统往他脸上扔,就不信他还待得住!
  百里陌把剑放到她手里,沉痛道:“我害你伤成这样,我曾经答应过岳母要好好照顾你,你却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小净,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拂净负担不起那么沉重的凶器,摇摇晃晃的把飞仙捧到桌上放好,双掌压在剑棱上,垂睫低语。
  “生气?我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哪来的力气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从来都只是你多余的包袱,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我活不了多久了,不管你要不要,不管是我拖累你还是你抛下我,陌,就到此为止吧我们。”
  要跟这样的男人拔河,现在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情绪大起大落让脆弱如风中烛的她吃不消了,一口甜腥味涌在喉间,用尽力量才能压下去,这千般爱恨纠葛,真的到此为止吧!
  “净净,你别恼。”
  “请你出去!”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踏出房门。
  拂净不知道越是秉性纯直的人犯了错,罪恶感会越发强烈,自从百里陌在荒山失去她没有一刻不自责,离去片刻,他很当然的回来。
  好不容易才把气拂顺的她只能叹气。
  “穹管事去了沧州,暂时不会回来,我让人照药方子煎了药,你趁热喝。”
  除了药汁,一小碟黄澄澄、油亮亮的腌渍金桔就摆在托盘里。
  “那是毒药。”她凄然。
  百里陌凛然,双目尽赤。
  “你知道?知道是腐蚀腑脏的毒药你还喝?!为什么?”要是她能禁得起摇晃,这会儿大概被当作米糠袋子摇了。
  他端进来的当然不可能是毒,是他要木兰连夜调配出来,然后跑遍京师才找齐的解毒方子……即便一时半刻解不了毒,也能压制散发的毒性。
  “我被马贼丢在瓦砾堆的时候是穹大哥救了我,我选择相信他。”
  就像很久以前,就像上一辈子……她也曾毫无心机的选择全心全意爱上一个少年,两人婚后并辔闯荡江湖。
  那时候的江湖好美,尽管荷包不宽裕的他们只能喝白水啃干粮,有时候还会夜宿野地荒庙,可是她完全没怕过,因为身边有天神般的他,那日子仍旧美得像首诗。
  的确是首诗。
  诗句向来只存在书册里,现实的人生并没有那么美丽。
  什么琴棋书画,刀枪剑棍样样精通,不过是女儿家在闺房里打发时间的玩意,那些样样精通、样样疏松的皮毛,可能连只鸡都杀不死。
  百里陌没有要求过她杀鸡,只是万般宠爱的把她带在身边。
  羽翼未丰的少侠,天真未凿的少女,无知的奔走在凶险的江湖上。
  那些让她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是百般辛苦了百里陌。
  当她被人带走,甚至在半途被杀人灭口的同时,惊惶的心里辗转过去的只有瞬间的失落。
  然后,她重见人间光明,又变成这种破败的身子……
  对于这段情爱,她究竟给了她心爱的男人什么?
  什么都没有。
  “你这傻子!”百里陌陌生的怒吼把她从漫长的冥思里拉回来。“毒药,他存心置你于死,你有没有脑袋?!”
  气疯了口不择言的他其实是关心她的:拂净知道。
  “很矛盾对吧?救我又害我。”
  后来无意中知道了她喝下的是毒药,没揭穿,是想要是能死,一了百了也好。
  的确,这一层,百里陌也还没想清楚。
  “除了这个不说,穹大哥对我是好的。”
  “放屁!我就对你不够好吗?你要是敢真的半路撇下我走了,就算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他恶声恶气,表情更是寒戾得像是要一口吞掉拂净,可是她在笑,尽管她瘦得皮包骨,那一笑却如湖水中荡漾的花。
  “把药喝了!”百里陌差一点点又忘了大男人该有的稳重,差一点点就想把弱不禁风的她揉进身体里面,再也不放、抵死……都不放了。
  当然他还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他的小净气还没消,他岂不又要碰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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