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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那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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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那个,钱……”陆捕头呼喊着。
  “事成之后再说吧!”
  那兰头也不回,飞驰而去。
  陆正面露喜色,开怀地目送他走。
  “唉,这回要白干活了。”那兰在马背上大叹口气。“希望南静王府里现银摆多一点,要不然我跑路的盘缠要从哪里来呀?”
  他撇了撇嘴角,再度叹口长气。
  进京城后,那兰选了家以前时常光顾的客栈,打算饱餐一顿,养精蓄锐,等入夜后再潜入南静王府。
  用完晚膳,他走进客栈二楼上房,拎了个酒壶,抬起一腿坐在窗台上,边喝酒边欣赏着如棋盘一般的热闹街景。
  忽然,他听见一阵喧嚣声,接着看见街上走来五名彪形大汉,全都满脸横肉,衣衫不整,正将一对母女逼到了街角调戏。
  “大爷,求求您,饶了我们母女,放过我们……”颇有姿色的少妇怀中紧搂着十多岁的少女,哭着哀求。
  “什么放不放的?被小王爷看上是你的福气,罗嗦什么?快跟我走!”其中一个粗汉抓了少妇的手,连拖带拉。
  “不要啊,大爷!救命啊——”少妇拚死抵抗。
  其他恶霸分别上前,有的拉少妇、有的拉少女,两个柔弱的女子怎么抵挡得了五个彪形大汉?就这样一路哭叫着,一路被拖行着。
  那兰见此情景,勃然大怒,转身抓起桌上一把带壳花生,手一扬,花生一颗颗准确地弹中恶霸们的手筋、脚筋,五个大汉吃疼,纷纷软倒在地,一脸惊讶地前后张望着。
  “谁?什么人?滚出来!”
  路人全都吓得纷纷闪避,就怕莫名其妙地当上了别人的替死鬼。
  少妇见五名大汉被袭倒,急忙抓住女儿的手,飞快逃跑。
  那五名大汉从地上爬起来,还打算去追那对母女。
  见状,那兰更加重手劲,把花生朝他们的眼睛弹过去,顿时间,花生弹中处,鲜血飞溅,五名大汉全都捂住眼睛哀叫不迭。
  但,这样还没让那兰消气。
  他把手上的花生全往他们脸上弹去,原本气焰嚣张的五名大汉此时痛得连连嚎叫,均不知攻击来自何处,吓得一个个止不住脚,没命地逃跑。
  那兰以燕子空云的姿势从窗台飞身出去,翻上客栈屋顶,远远看着那五名大汉落荒而逃的背影,望了一阵,发现他们逃往城南以西的方向。
  城南以西?
  不就是南静王府?
  那兰想起陆正说过,京城里不少貌美少女失踪,现在看来果然是韦世杰所为。
  他总算是见识到南静王府的嚣张行径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完全视法纪于无物,难怪陆正会气到忍无可忍了。
  小王爷韦世杰手下豢养的爪牙恶霸绝对不止这五个,最迟明日就会到此找人寻仇,看来今晚他有得忙了。
  装饰着金玉流苏的华丽马车缓缓驶向南静王府。
  在喜庆的乐舞喧嚣声中,黑夜落下了帷幕。
  华姬一身繁复隆重的装饰,平静地坐在喜床上,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只是动人心魄的美此时正被大红的盖头遮掩住。
  她静静坐在喜床上,虽然是新嫁娘,但她没有半点新娘该有的羞涩,心情平淡得有如一潭宁静的湖水。
  细碎的脚步声走进喜房来,她听见清脆的嗓音带着笑意对她说道:“少夫人,我叫婉儿,日后是贴身服侍少夫人的丫头,少夫人有事只管吩咐我做。”
  “好,我知道了。”
  华姬此生初次有婢女服侍,一时有些不惯。
  “小王爷现在还在前厅被朋友灌酒呢,可能一时三刻还回不来。少夫人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点心?”婉儿细心地问。
  “不要紧,我不饿。”她轻声答道。
  “那请少夫人再等等,小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人就在外屋,少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唤我。”婉儿说。
  “好,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听见婉儿慢慢走出喜房,她忍不住无声叹口气,沉重的凤冠让她的颈子有些酸痛。
  终于,嫁进南静王府了。
  华姬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她希望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她的人生,开始过属于正常人的平凡生活。
  这是她在自己绝望的人生中,所残留的一丝丝希望。
  她不喜欢小王爷韦世杰,甚至可以说是憎厌他。
  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她只是一颗棋子。
  而小王爷,也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第1章(2)
  乌云把惨澹的月光遮住了大半,京城陷入黑蒙蒙的夜雾中。
  那兰一身黑衣,仅露出一双大眼,他飞身跃上客栈的山墙,沿着屋脊疾行,飞快地奔过一个又一个屋顶。
  看见有别于民宅的豪华大院时,他贴在墙顶低头俯视,顺墙看过去,看见大门上挂着“南静王府”四个大字匾额,随即翻进高墙里。
  今晚几乎没有月光,正好有利于他行动,不过要在这么大一座府邸里找出韦世杰的卧房并非易事。
  他贴着墙来到大院,愕然怔住。
  院中竟然处处张灯结彩,沿廊高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灯笼上全都贴满了“囍”字,看样子像是刚办完了一场喜宴,远望正厅仍灯火通明,里头甚至还传出阵阵闹酒声。
  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窜上正厅旁一棵大树,藏身在枝叶间,依稀听见厅内的饮酒作乐声——
  “我真醉了,不能再喝了!统统散了,回去、回去!”
  “我瞧小王爷是想洞房想得心急如焚了吧?哈哈哈——”
  “听说新夫人是绝世无双的大美人,把小王爷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那兰听到此,才知道原来是韦世杰的大喜之日。他要寻的人正在厅内,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王爷不是偏好幼女吗?现在娶了夫人,莫非想改邪归正?”
  “正室妻子有正室妻子的用处,小王爷我娶的正室妻子得要匹配我的身分,华姬是明威将军之女,名门忠良遗孤,那是娶来生儿子继承爵位用的,长得够美,身分也对皇上交代得过去。至于那些含苞待放的幼女,都是采来玩玩儿的,玩烂了便可以丢了!”
  那兰听到这里,怒不可遏,韦世杰简直是丧心病狂!
  厅内又是一阵淫笑秽语,不多久,走出了七、八个男人,由提着灯笼的男仆领路,陆陆续续走进偏殿。
  那兰凝目四望,视线锁住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男人,他正与提着灯笼引路的男仆慢慢穿过回廊。
  方才还喧闹不已的正厅此时灭了灯火,除了沿廊悬挂着昏红的灯笼外,四处黑影幢幢,无声无息。
  他悄声落地,快步尾随在后,迅捷地闪身至回廊转角处。
  提着灯笼的男仆忽见一个黑影翻落身前,脸上现出一股惊骇之色。
  那兰不等他回神出声,左手前探,捏住他的喉头,右肘重重击在他的后颈,将他打昏。
  灯笼一落地,烛火立即熄灭,眼前顿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穿着大红喜袍的韦世杰有些醉眼昏花,根本没有看见男仆被打晕,也没有看见身穿黑衣的那兰正站在黑暗中冷瞪着他。
  那兰实在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如果可以,他真想看着他的血慢慢地、一点一滴地流乾,看着他挣扎,痛苦死去。
  可惜,现下时间和地点都太不合适了,没办法让他好好过这个瘾。
  “怎么回事?灯火呢?”韦世杰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
  宁静的夜里,韦世杰的声音显得特别大。
  那兰的右手火速扑向他,狠狠掐住他的颈项。
  韦世杰的喉咙被箝住,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喘息,一张脸慢慢变得紫胀。
  要让韦世杰慢慢的死,还是有办法的。
  那兰凶猛地使劲,几乎将他整个人腾空箝起,韦世杰拚命蹬脚挣扎,那兰狠狠用劲截断他的气息,直到他的眼瞳逐渐涣散,他才用劲一扭,箝断他的颈骨。
  当他一松手,韦世杰便像块破布般软软地瘫倒在地,气息全无了。
  他把韦世杰的尸体和昏厥的男仆拖到一旁的树丛下,转身施展轻功上房,再跃上高树,提气站在树梢顶上。
  在南静王府后方果然矗立着高墙,高墙内定然就是“七里庄”了。
  他俐落地跳上高墙,几个跨跃,在院内飞身落下。
  一站定,他就感觉到院中寒气森森,原来两侧高墙边皆列满了式样繁多的兵刃,其中一片墙接着南静王府的后门,再往前看,有一排石屋,只有最边间的石屋是铁制的大门,而且完全没有窗户,仅在靠近屋顶处有扇透气小窗。
  宁静的夜里,彷佛听见女子细弱的哭声,就从那间石屋内传出来。
  那兰疑心大起,正要上前一探究竟,不料石屋后方竟走出一名彪形大汉,看似在守夜巡视,在他发现那兰之前,那兰就已快速抽出藏在靴内的匕首,窜身过去,敏捷地朝他喉际一挥,大汉顿时应声倒地,当场气绝身亡。
  他来到那间石屋前,纵身上墙,攀住窗口朝里望去,只见屋内全是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有槌棒、狱杖、手足锁、铜锤索等等,甚至还有一架巨大的木枷,上面有转盘和绞索。
  明明听见了微弱的哭声,但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他翻窗跃了进去,在满屋刑具中寻找着哭声的来源,他听见哭声来自地面时,才发现原来这里有地牢。
  他蹲在地上四下摸索,摸到一块微微凸起、表面光滑的圆石,轻轻一按,地面缓缓掀开一道三尺见方的门,他看见下面是一间石室,摆放着几张木床和木椅,角落点着几盏烛火,有十几名少女分别蜷缩在木床上,个个衣衫残破,裸露着臂膀和大腿。
  这些少女虽然面色惨白,却个个貌美如花,一看见他进来,全都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惊恐地望着他。
  那兰想起了黄昏时在大街上发生的那一幕,五名彪形大汉强抢两名貌美的母女,莫非这些漂亮的少女都是这样被抓来的?
  “你们都是被抓到这里来的吗?”
  他俯身,轻轻问道。
  那兰一身黑衣,又没有扯下脸上的面罩,少女们不知道他是谁,只当又是要来欺辱她们的人,所以全都畏畏缩缩地抱在一起,吓得不敢回他的话。
  “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可以救你们出去。”他向她们柔声保证。
  “连官府都不敢得罪小王爷,你怎么敢救我们?”少女怯懦地问,像是根本不信他的话。
  “你就算今日救了我们,我们明日还是会被抓回来,所以没用的……”另一个少女忍不住低声啜泣。
  少女们个个哭得有如带雨梨花,百般可怜的模样,把个一向怜香惜玉的浪荡子惹得于心难忍,恨不得立刻宰了欺辱她们的臭男人。
  “不会没用,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被抓回来。”今晚,他就会让那些辣手摧花的恶霸们一个个到阎王跟前报到去!
  “你是谁?”少女怯怯地问。“你不怕南静王吗?不怕小王爷吗?”
  “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至于我是谁呢,你们也不用知道,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们就行了。”
  那兰放低了音量,对少女们说。
  少女们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喜悦的反应,大概受尽了苦楚和折磨,所以那兰的话根本无法取信她们。
  “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那兰的语调尽可能温柔。
  “我们是陆陆续续被抓进来的……”
  “一开始,每个人都是伺候小王爷的……后来……小王爷不要了的人就去伺候那些大爷们……再后来都见不到那些人了,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那兰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
  他是男人,当然明白少女所说的“伺候”指的是什么,而那该死的韦世杰在蹂躏过她们之后,竟再把她们丢给手下玩弄!
  “他们……想对我们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反抗……”
  “每天都要……做那些讨厌的事……真想死……”
  少女们颤抖地低诉着。
  “你们难道就一直被关在这里吗?”那兰此刻已愤怒得只想立即宰了那些凌虐少女们的禽兽!
  “不是,我们原是被关在小王爷的后院里,每天要梳洗打扮伺候小王爷,只是因为今日是小王爷大喜的日子,所以那些大爷们才把我们统统一起抓进这里关起来……”少女流着泪说道。
  那兰很后悔刚刚没有把韦世杰剁成肉酱!
  “小姑娘,你们现在仔细听我说。”那兰正色说道。“等一会儿我离开这里之后,你们静静等着,只要一听见救火声或任何喧嚷声,就赶快趁乱离开这里,各自逃回家去。
  “我会把连着王府的后门打开,你们就从后门逃走,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从今以后,欺辱你们的那些爷们绝对不会再有机会把你们抓回来,相信我。”
  少女们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你们先出来,在这儿等我。”
  那兰把她们带出地牢,命她们躲在铁门后,然后自己翻窗出去,来到隔壁石屋前。
  他握紧匕首,挑开石屋的木窗,窜身而入。
  屋内睡着三个彪形大汉,其中两个双目红肿,显然就是在街上被他打伤的其中两个。
  他冷哼一声,出手如电。
  一个大汉睡梦中隐约听见诡异的声音,狐疑地睁开眼睛时,只见一把匕首闪着寒光从眼前降下,硬生生切断他的喊声。
  那兰随便抓起一件衣衫擦拭匕首,在石屋内翻箱倒柜,取出了几袋银两,然后又以相同的俐落手法杀掉其他三间石屋内的彪形大汉,并将石屋内的银两全部取走。
  最后,他打开边间石屋的铁门,将那些少女放出来,并且把银子均分给她们。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那兰再次提醒她们。“记住喔,只要一听见救火声就要立刻逃,一定要不顾一切地逃,这样才能回得了家,知道吗?”
  “好,我们记住了!”
  少女们从他明亮坚定的眼神中终于相信自己可以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了,她们每个人拿着分得的银两,开始激动兴奋起来。
  那兰打开与王府相连的后门,暗暗摸索着地形,找到了柴房。
  不多久,柴房内着了火,火舌乱飞,很快陷入一片火海。
  那兰再转向厨房,提起一只大铁锅扔到院中,巨大的声响惊醒了两旁厢房内熟睡的仆婢。
  “失火了!失火了!”
  “快救火啊——”
  四下里响起了刺耳的敲锣声。
  那兰窜上后院的高树,蹲伏在枝叶间,凝视着这一片混乱,然后看见少女们趁乱逃了出去。
  他淡淡一笑,轻功飞上墙顶,疾奔一阵,又从屋脊翻落下面的夹巷内,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第2章(1)
  次日,南静王府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到处是衙门前来查案的捕快衙役,连皇上都派来了十数名御前侍卫帮忙调查南静王世子的死因,所有的女眷都被南静王下令留在自己的房里。
  华姬呆坐在仍悬挂着大红囍字灯笼的新房内,一听见韦世杰惨死的消息,顿时有如晴天霹雳般,将她打得失去了方向。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韦世杰偏偏在昨夜被人暗杀了?!
  “夫人,您要节哀顺变。”
  婉儿柔声安慰着,一边替她换上白衣素服。
  华姬无哀可节,如今使她大受打击的是另一个直接冲击她的烦恼,她一脸焦虑地在屋内来回踱步。
  “府里只有小王爷死了吗?”她小声追问婉儿。
  “小王爷死了,连小王爷的手下也死了十几人。我看到『七里庄』内一地的尸体还有满地的鲜血,真是快吓死了!”婉儿的声音嘶哑而颤抖。
  华姬深深吸口气,脑中一片混乱。
  “除了小王爷和小王爷的手下,还有谁被害吗?”她急切地问。
  “没有了。”婉儿摇摇头。“我只知道『七里庄』里死了十四个人,加上小王爷就是十五个了。”
  十五个!
  华姬不免感到一阵惊悸。
  王府内竟然可以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死掉这么多人,洗劫王府的人武功必然十分高深,否则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取走了这么多条人命。
  “可有损失钱财?”她又问。
  “有,听说『七里庄』里的银子全没了,不过王府内却一样东西都没掉,真是奇怪。”婉儿大惑不解。
  在嫁入南静王府之前,华姬就已耳闻“七里庄”的事了,她知道“七里庄”里头所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坏事。
  “看样子杀人者应该是冲着小王爷来的。”她揣测着。死的只有韦世杰和韦世杰身边的人,杀人者的目的显而易见。
  婉儿不敢接话。
  华姬低头沉思着。
  是什么人杀了小王爷?为什么要杀他?杀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听说韦世杰作恶多端,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有仇人暗杀他?
  韦世杰死的时间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就这么刚好,在她的新婚之夜,不免引来她的许多猜疑。
  “婉儿,你再去打探一下,有什么最新进展立刻回来禀报我知。”华姬忧郁地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快去。
  “是,夫人。”婉儿退了出去。
  华姬烦躁地咬着指甲,不安地想心事。
  一切的计划都被打乱了,现在该怎么办?
  韦世杰是该死,但不该死在现在,至少,要等到她怀上了子嗣,巩固她在王府的地位之后再死啊!
  这下可好,韦世杰突然死了,就死在和她洞房花烛夜之前,而她现在仍是完璧之身,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生下子嗣了。
  这么一来,她在南静王府里已没有了任何用处,倘若“朱雀堂”将她视为失败的计划,会不会不留她活口?
  想到“朱雀堂”,她的背脊阵阵发寒。
  十岁那年,她仍在北方草原上放羊,那时候她叫圆圆,还不是叫华姬。
  她不知道,当她一边在河畔放羊,一边采花编着花圈玩时,她的部族正遭到另一支慓悍的部族残酷地吞并。
  等她赶着羊,开开心心回家时,才发现整族人不是死了,就是已不知去向。
  她跪在爹娘尸身旁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有个貌美的女子带走了她,她茫然地跟着对方走,小小年纪尚不知人心险恶,只以为是好心人要收留她,却没想到她辗转被带到了很遥远的南方,被送进了“朱雀堂”。
  “朱雀堂”里有非常多和她一样的女孩儿,而且全部都来自北方关外。她们在“朱雀堂”里过着受训般的生活,从来没有人知道堂主是谁,只知道负责调教她们的所有师父都听命于崔叔,而崔叔的妻子崔妈和另一位陶妈则负责照料她们的生活起居。
  所有年幼的女孩儿们每天穿着丝绸锦袍,看似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但是她们必须每天接受一模一样的严酷训练,除了读书识字和琴艺歌舞,她们还得学会调配迷药和防身武功,还有服从与忠诚的德行调教。
  甚至,她们还要学会压抑情绪,若大哭或是大笑了,便会遭到崔叔和崔妈的严厉斥骂。
  “朱雀堂”是个封闭的地方,众多年龄相当的女孩儿们在里头生活,那儿虽然有花有草,有亭台楼阁,但对她们来说却是一个冰冷的牢笼。
  因为,每个人从一踏进“朱雀堂”大门后,就再也不能出去。
  日复一日地,她们接受严苛的调教,没有人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
  她们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并不知“朱雀堂”背后有何阴谋,只是懵懂无知地一天过一天,静静接受命运的支配安排。
  随着时间流逝,女孩儿们都慢慢长大了。
  有一天,她发现年满十八岁的姐姐们忽然间一个个消失不见了,她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也从来不敢问。
  年龄渐长,她开始慢慢懂得思考,隐隐感觉到“朱雀堂”豢养着她们、调教着她们,并不是出自于佛心慈悲的善意,而是背后有一个她无法知道、也无法了解的真正目的。
  终于,在她满十八岁那天,崔叔给了她一个华姬的名字,还给了她一个身分——明威将军遗孤。
  然后,单独地将她带出了“朱雀堂”,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告诉她,她必须嫁给南静王世子韦世杰,而且无论如何都要生下子嗣。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所有从“朱雀堂”出去的女孩儿们,每一个都是棋子。
  而她,也只是众多棋子中的一个而已,时机一到,“朱雀堂”背后的那只手便会伸出来拈起她,将她放到棋盘上。
  但是,对于自己在棋盘上的未来,她并不胆怯也不害怕,因为这八年来,她都是接受着严格的调教和训练,不会去追问给她命令的原因和理由,她早已经下意识地习惯接受服从和听令了。
  在一场刻意安排的巧遇中,她很轻易就让韦世杰为她着迷了,接着再两次碰面,简简单单就让韦世杰为她疯狂迷恋,迫不及待要迎娶她了。
  计划一直都进行得很顺利,她嫁入了南静王府,成了南静王府的少夫人。
  虽然她并不喜欢韦世杰这个男人,但是,她总算是脱离了“朱雀堂”了,终于有机会可以过另一种不同的生活。
  她内心其实是有一丝窃喜的,就算仍受控在“朱雀堂”手里,但至少比那里单调乏味的日子轻松自在,而且她终于可以和一般的正常人接触,也可以过一过正常人所过的日子。
  可是没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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