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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舆浮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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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陈祀不解,“那些东西您还要来干什么?”
“送去给我的二哥。”男子的嘴角微荡开一丝笑意,籁籁而扬的白雪仿佛也因这一笑而有了一瞬间的停止。
“殷王?殿下,殷王会要这些东西吗?”陈祀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殿下怎么会想到把这些寻常百姓的廉价物件送给堂堂皇室的殷王殿下?
这一手送出去,到底是在打殷王的脸,还是在打自己的脸?
男子却笑的笃定,“我送给他,他就会要。”
“可殿下……我真的不想过去,那边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们。”陈祀满脸难为情,眉眼都挤拢到一处。
“哦?”男子瞥他一眼。
“谁让殿下您非要架一辆载人马车来拉货,还不准我给马脚安蹄踏,不准我好好摆放货物,还要来坊市卖这种现在根本没人会买的东西。”
陈祀开始诉心中积压的埋怨,“这不,所有人都被我们吸引过来看笑话了。”
“这样正好。”男子继续负手踏步。
“啊?”陈祀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一时张口结舌。
“若不如此,怎能引起她的注意?”男子缓缓开口。
殿下说的是谁?要他的注意干什么?陈祀满腹疑团,但这次他并没有问出口。
很多时候,自己都读不懂殿下的心思,猜不出殿下的用意。有些时候殿下说的话、做的事自己根本想不明白,甚至觉得无甚必要,只有那个叫方明源的小孩才真正懂得,真正理解。
虽然他知道,殿下一贯对他们这些下人很是宽和容忍。
只是殿下毕竟是王庭天潢,身份高贵,所以他也不指望殿下能将他的想法清晰的告诉自己。
因为更多的时候,殿下需要的是无需言语表达、无需行动指示就能明白他所思所想的人,就像那个十四岁的稚嫩孩童,虽然跟着殿下的日子不长,但总是比自己更能理解和协助殿下,这也是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的地方。
而对于自己的愚笨,殿下却丝毫没有介意,还是将自己留在身边重用。
因此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誓死效忠,来报答殿下之恩了。
“殿下。”陈祀回过神来,有些犯愁,“这座坊市需要监视起来吗?”
“不光坊市,那名女子你们也要好好监视。”男子的双目中幽潭之色愈来愈浓。
“殿下为何要上心一位普通商人的未婚妻室?”陈祀不明白,殿下每日政务繁忙,而最近朝堂上的事更是让殿下日以继夜,无暇分心,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再去上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的身份可不止这么简单。”男子朗声道。
………………………………
第八章 真相浮现
绍仁十四年,正月十五,丑时末刻。
元府内院女眷厢房中,摇曳燃动的烛火映出女子静默的身影。
未己,噼啪一声,灯花爆烈,元姡诺囊徊硖迕腿欢抖耐保彩栈亓寺さ南萑牖匾涞乃夹鳌
关于初遇那名男子的一切细节,她都已经无所遗漏的回想了一番。
站在今时今日的角度再去看当日当时的情形,果然发现了更多的真相。
比如向芜城的那句‘去替别人遮风挡雨’自己起先还没在意,此时一想,实在是大有深意。
今晚自己去见的人,从头至尾就只有一个。依向芜城的意思,是自己保护了他,如果在他身边就等于保护他,那么对他动手的:
就只有元府。
可父亲一向是步线行针,远虑持重之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理由且必定事前揣度无疑,怎会无缘无故地取人性命?
难道是这男子已经发现了元府和坊市之间的联系?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还是说元府中有他的眼线?
是了,今日之事,父亲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他的眼线,认为是自己背叛了元府,泄露了元府牵涉进坊市经营的秘密,难怪父亲会气到夺了自己经商的权利却又没有一个可以明说出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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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名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值得元府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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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男子来自昱州这一条线索是真的话,元姡丫懿碌剿恼媸瞪矸萘恕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而是当今大旻皇朝关氏王族的七皇子,昱王,关漌。
是自己的姑姑——宠冠六宫的元妃元婥君的养子。
是九重宫阙的王孙公子,也是沉浮风云的当朝皇子;
是系九州天下的皇族血脉,也是承百年帝业的天潢贵胄。
对于昱王关漌,其实自己对他的一切知之甚少,只是从他人口中的评价才得以了解一二:
世人皆传昱王殿下自幼勤于学问,聪颖过人,才智见识远胜同侪。然身世凄苦,六岁丧母,认膝下无子的嫔妃元氏为养母。
十岁被封为昱王,孤身前往万里之外的封地昱州。
十年来坐守一方百姓,革除积弊,减轻赋税;勤政爱民,御下宽和,颇得当地民心民望。
听闻其虽有济世安民之才干,但近年来愈加淡泊权欲,有避世之心,不同于其兄弟早已卷入皇图霸业的争斗之中,只自诩为一世‘书卷文辞、平生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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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情的始末真相清楚地摆在眼前,她虽然更多的是心平气和,坦然面对,但也有对自己大失所望的自责。
初遇那名男子之后,在正月初十这一日,陆柏舟书信给她,说那天坊市中那位来历不明的奇怪男子,派人来转达‘相邀他们二人在上元节一同游赏天阙坊万国灯会’的意图。
而当时的自己,心中因留存对这男子的猜忌,还想着再接触一下,看能不能从细枝末节处去探知他的来历和真正的目的,于是打算亲自去会会这个神秘古怪的男子。
由此,才有了今夜天阙坊的种种一切。
现在看来,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可笑。
到得如今,把所有的经历去回想一遍,把种种零碎的线索连接到一起去推测事情的原委后才发现自己真被向芜城说中,一直在替人遮风挡雨,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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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轻而易举躲过元府的追杀,又保住自己在元府真正眼线的昱王;
这位不动声色用她来击退元府的杀手,又把她推出去顶替元府真正叛徒的昱王,果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个志趣高雅,不喜欲谋,对江山帝位没有丝毫求取之心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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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联手斗奸
“好啊,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可算被我抓到现行了。”门外蓦然传来一道尖细刺耳的女声。
紧接着,元姡姆棵疟蝗舜油饷娲罅仙稀
元姡睦锇到胁缓茫飧鋈棠镎媸且趸瓴簧ⅲ源釉⑼急涣鞣诺搅肃J州,她就天天觉得是元姡α怂樱唤雒客矶宰旁锩嫡肀叻纾故笨潭⒔袅嗽獖|,找她的错处,想为自己儿子报仇。
“元姡阋桓鑫闯龈蟮纳倥垢野胍雇捣拍凶咏牛绱税芑导曳绲囊业锤荆业挂肜弦雌榔览怼!比棠镅杆僭诿磐饴渖咸韵缘靡獾呐氖掷肟
“糟糕,她去找父亲了。”元姡ζ鹕恚房戳讼蛭叱且谎郏叭羰侨酶盖卓吹侥阍谖曳坷铮慌虏缓媒馐汀!
她急急环顾了一圈四周,眼神最后停留在了墙角的樟木箱上,“委屈你钻进去藏身了。
“瞒不过他的。”向芜城淡淡开口。
“我知道瞒不过他,我当然还有办法……”元姡底呕埃非萍蛭叱鞘种胁恢问倍喑隼吹囊槐そ#热坏溃澳阋墒裁矗俊
她话音未落,向芜城便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剑刺向他自己的胸口。
“你疯了?”元姡簧簦拦莘胬某そ#魏位故峭砹艘徊健
向芜城的前胸已经被划开了一道长且深的口子,鲜血刹时如注涌出,仿佛噬杀吮血的野兽,吞噬着他单薄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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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对奸夫**此时就在屋内。”三姨娘令人烦闷的尖嗓音又在屋外响起。
“把门打开。”元达铭威然指挥道。
花梨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向芜城沉郁的双眸看向元姡鋈话愕懔说阃罚婕匆话鸦涌獖|帮他止血的手掌。
“父亲!”元姡诳吹皆锩跞敕考渲保涣巢话驳仄肆松先ィ扒蟾盖拙染扰!
“这是怎么回事?”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元达铭皱了皱眉,凌厉的双目扫视了一遍屋内狼藉的惨状。
“有人想要杀女儿,趁半夜无人闯入房中,若不是向公子闻声来救,女儿只怕…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元姡兔剂材浚煌`ㄆ馈
“这是什么样的杀手?竟然将向公子伤到如此地步。”跟随父亲一同进屋的管家阮利在瞥到向芜城惊心怵目的伤口后,也有些惶恐。
“向芜城,是这样吗?”元达铭略显怀疑的追问道。
向芜城面色苍白,低低咳了几声,“那人深夜潜入,下手狠辣,招招逼命,向芜城未能及时护小姐周全,还请老爷责罚。”
元达铭微眯了眼,不停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心里暗自思量着,屋内打斗痕迹不重,若是只为取命而来,一击不成立即抽身也算说得过去,只是这向芜城…入了夜还能及时赶来相救,实在太过蹊跷。
“胡说!”三姨娘眼见老爷就快相信了他们的说辞,忙愤愤道,“明明是他们二人深夜在房中行苟且之事,哪里来的杀手?老爷…刚刚您可是亲眼瞧见妾身开的锁,这屋内除了他们,可没有旁的人了,你可不要被他们三言两语给蒙骗了呀!”
“三姨娘!”元姡刂匾ё郑信矗叭舨皇悄蝗辉诿磐饨谢剑蚬釉趺椿岱中氖苌耍咳舨皇悄拊滴薰式棵潘似鹄矗衷趸岱湃紊笔痔幼撸俊
“我…”三姨娘一时语塞,反应过来后连连失笑,“我放任杀手逃走?”
“难道不是吗?”元姡檬票莆剩吧笔忠鸭率疲浒芏樱皇悄宰鞔厦鞴室馑朔棵牛Φ孟蚬永в谖菽诓坏贸觯芊湃紊笔衷谖以慈プ杂桑俊痹獖|话锋一转,“三姨娘,您与杀手配合的这般默契,当真不是一伙人吗?”
“行了,都别说了。”元达铭肃然开口,冷眼看向元姡腿棠铮案髯曰匚荩袢罩虏蛔荚偬帷!
元达铭率先拂袖离开,阮利和向芜城紧跟着随侍出门。
只有三姨娘仍愣愣站在原地,似是不可思议般盯着地上赤红夺目的血痕,半晌一声长叹,“为了自己的闺阁清誉,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难怪…连大少爷都栽在你手里。”
“三姨娘既然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何必来招惹我?”元姡砹死硪滦洌厮
三姨娘瞪大双眸蔑了元姡窖郏钪瘴扪岳肴ァ
一时间,屋内又恢复了静寂,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周遭只有清冷的月色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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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凤血玉是她初入元府时母亲亲手为她戴在脖子上的,当时母亲告诉她:凤血意为凤凰之血,是极为罕见的传世古玉,望她好好爱惜。她也一直视若珍宝,直到有一天,她知晓了凤血玉真正的来历,是由人落葬之时衔入口中,久置数年,死血沁透而成,象征着‘仇恨之血,永世不灭。’
因此,她狠心将这块玉摔碎,只取其中一半,意图碎了这阴邪之论,换取半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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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婧,仿佛已然是前世那个懵懂稚嫩,不谙世事的她,而爹爹,也仿佛已经是上辈子与她有过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
正如‘许婧’,她再也不会听到有人这样唤她,爹爹的面庞,她也再不能完整的想起来。
哪怕是在梦里零碎的回忆,也只有冰冷的父女之情,残酷的此生永隔。
寅时末刻,元府内院书房。
凛冽的寒意翻滚而来,彻夜未眠的二人立于窗口,不惧阑夜。
“老奴还是没想明白,究竟何人会对二小姐恨之入骨?竟半夜闯府来取二小姐的性命。”阮利思忖良久,满脸疑虑。
“今日澄萦阁一事,她已卷入皇朝漩涡之中,想要她命的人还会少吗?”元达铭深远的眼眸中几分晦暗不定。
“也是。”阮利想了想,沉声道,“别人老奴不清楚,就说殷王殿下,他不知道老爷派了二小姐去执行约定任务,骤然看见二小姐搅进局中,一定是如以往一般,先将所有知情人通通灭口。”
元达铭神情凝重,眼中寒气渐升,“她知道我们太多的事,今日派她前去引诱昱王,本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回来。如今,既然是天不叫她亡,便暂且先留着吧。”
“是。”阮利恭声应答,随即目光一转,微微叹气,“向公子表面上对她疏远冷淡,但毕竟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多少有些情分,老爷您不必责罚他。”
元达铭微眯了眼,想到自己布局数月,遣送线人从郕州带回的秘密消息,冷哼一声,“责罚?还没到动他的时候。”
………………………………
第二十五章 狼狈落水
绍仁十四年,农历三月初三,上巳节。
春日暖阳初挂当空,寒夜阴晦还未消散殆尽,锦城城南的仙海湖畔就已经聚集了全城所有的妙龄少女。
她们盛装打扮,携亲邀友来到水边饮宴,三五成群一同郊外游春。
疏风淡烟下的澄碧湖水与她们轻盈春服上镌绣的兰蕙青草交相辉映,宛然化作了一幅幅华美绮丽的画卷湮没于光阴的车轮中。
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元姡匀灰膊换岽砉还氪蠖嗍瞬煌氖牵幌渤吃佑导返某∷
于是,湖东的曲水岸人少僻静,虽然只有一亭一舟一树,但仍成了元姡头郊倚〗惴筋谲吣昴甏耸北乩茨种腥【驳牡胤健
元姡沧谒嫠〉吹那嶂凵希诘却筋谲呓酆玫闹酱庞谒嫫碓甘保乃夹饕蝗缢哪抗猓镁弥土粼诹吮北叩耐ド稀
这座可观四面八方人文奇景的中心高楼,早在半个月前就被皇家禁卫军层层围住,除了修缮安防的匠人外,不放任何闲杂人等进出。
目的,就是为了今日迎接皇族宗室的到来。
每年上巳节,望江楼之上与民同乐,分御酒、洒金花,彰显天家仁政,君民一心,已然成为了大旻王朝代代流传下来的规定。
“阿姡憬衲晷淼氖裁丛赴。俊狈筋谲叽战獖|,满脸好奇地询问道。
“啊。”元姡⒙砘毓窭矗殖抛畔掳停蜕溃拔一鼓苄硎裁丛赴。痪褪巧庑寺。圃垂憬铩!
方钰苓不免有些许失望,蹙眉道“钱!又是钱!你赚的钱还不够啊,你到底想赚多少钱呀?”
“我…”元姡皇庇锶次实溃澳悄隳兀扛医步材愕脑竿
这边,元姡头筋谲咦诒怀跞战狙羧竞斓陌着钪凵希诘皇婢淼脑贫湎滤底沤忝弥涞那那幕啊
随风入耳的,只有淙淙的船头激水声。
而在另一边,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古树掩映、幽深寂谧的六角凉亭中,与往年相比,这里多了一位负手站立的薄衫男子和一位翘脚斜坐的赤袍男孩。
那男孩正歪着身子倚在亭中的石凳上,一面磕着手中炒熟的瓜子,一面抬眼瞧着旁边静默许久的男子,看他深沉的目光望向远处掠水低飞的雁群,微微皱起眉头,似在回忆着一件尚未想通的事情。
这件让关漌思量良久的事情,发生在五日前,渔歌坊内一间废弃多时,毫不起眼的酒肆中。
当时,关漌甩了三条街才摆脱了各处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从小路拐进了事先约定好的地点。
“如何?”关漌推开尘封腐朽的木门,直截开口道。
缓缓转身的,正是在此等候多时的向芜城。
“已经以元达铭的名义将密信送到关垣手中了。”向芜城沉声道。
“他怎么说?”关漌微抬眼尾。
“他自然不相信江湖杀手能成事。”向芜城笃定一笑,“但我告诉他,这其实是一个引你入局,断你臂膀的圈套,他当然很感兴趣。”
关漌鼻间轻嗯一声,看着向芜城欲言又止的神色,“还有什么事吗?”
“元兆尧已跑回颖州,他可来找过你?向你说过什么吗?”向芜城径直寻问道。
“没有。”关漌淡淡否认。
向芜城抬眸看了他一眼,几分猜疑,“不是你将他保护起来的吗?”
“是谁让你这样来问我?”关漌的眼中泛起沉郁的寒光,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向芜城的脸色逐渐暗寂下去。
半晌,他开口道“她与此事无关,你不要再利用她。”
关漌垂下眼睫,从袖中拿出那条雪青回纹样式的额带,复杂的目光停留在其上,“你说的是她?”
“你如今既得关炜信任又有方家相助,朝堂之上难逢对手,何必再利用女人成事?实非君子所为。”向芜城恳切的神情中带了些许不屑。
“你想救她?”关漌的唇角扯开一抹弧度,语气漠然道,“可元达铭想要她的命,你如何救?是暴露身份替她铲除敌人?还是舍弃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向芜城的身影顿了顿。
片刻后,他压低声音道“求你救她。”
关漌扬了扬清寒的双眸,“哦?”
向芜城幽深的目光中含了坚定之意,开口道“你公开求娶元家的女儿,关炜深知元家与你的仇对,一定不会有异议。如此一来,元达铭必然会留下她性命将她许给你。”
关漌微微皱眉,有些错愕,“你不是喜欢她吗?”
向芜城别过脸去,久久不愿言语,直到关漌准备离开之际,才听到他极力压抑下平静的声音传来,“只是想她一生安好,其余的,从未奢求。”
“主子!”方明源猛然间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起身呼喊道。
关漌沉浸在回忆中的迷蒙思绪被这一声惊呼所拉回。他轻咳一声,收起投放在远处的漫长目光。
“主子,那阴魂不散的紫衣女又出现了,她一天到晚这样盯着,累不累啊。”方明源蔑了两眼曲水岸对面石山后隐隐被湖风吹露出的紫色衣角。
正说着,他扫视四周的眼神再次一亮。
“主子,你快看那是谁…”方明源伸手指向湖中不停摇晃起伏的小舟,手中的瓜子被他激动地散了一地。
关漌顺着方明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漂浮水面的轻舟上并头而坐了两位春衫女子。他很快认出了其中一人,微眯了眼,神色愈显晦暗。
“姐——”方明源提高嗓门,朝她们朗声唤道。
“是阿源。”方钰苓率先回头,看到弟弟后眼底带起喜色,朝身旁的元姡缎赖溃拔颐枪グ伞!
元姡鹨凰辶娴捻诳辞搴耐ぶ凶诺娜撕螅嫔怀粒仆训馈巴ぶ泻孟窕褂小鹑恕!
方钰苓抚了抚元姡募缤罚崆尚Φ馈懊还叵担掖闳鲜兑幌拢钕滤氡鸬幕首硬煌!
方钰苓拉着元姡呓雇ず螅沧谑噬系哪凶庸Ь锤I恚思感硇σ獾馈巴ド纤恐裆穑巯芽钕略趺椿乖谡饫锿迪校俊
“丝竹吵耳,觥筹烦心,怎比的上流觞曲水,自在惬意?”关漌淡然开口,沉静如水的双目更添月白风清般的俊逸。
他朝着方钰苓微一扬手,“坐吧。”
方钰苓一对娇俏的明眸中多了几分仰慕之情,“殿下静水流深,志趣高洁,一如文人傲世。”
她话音刚落,一旁垂头静立的元姡鋈幌癖皇裁辞鹤×怂频模治孀抛欤蛔】人云鹄础
“阿姡阍趺戳耍俊狈筋谲呗车P牡目醋旁獖|,帮她轻轻拍打着后背。
“没…没事。”元姡思缚诖制闱炕汗⒗础
一抬眼,看到方明源正抄着手冷冰冰盯着自己,气氛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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