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风流长孙皇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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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但是时机不对，自太原起兵，大军西进的目标就是长安，到了长安却裹足不前，将士们怎能不急？特别是新附将士更是急于得到立功的机会，全军上下都是急于求战。”

　　　　正在这时，李五匆匆来报，“大都督，一支新归附的军队为了立功，已经擅自开始攻城了！”

　　　　“什么？”李世民眉头紧锁，“哪支队伍？”

　　　　“不清楚！”李五答道。

　　　　“二哥，这不正是个机会吗？”

　　　　无垢的意思，李世民心领神会，她和自己想到一块了。

　　　　李世民匆匆忙忙来见李渊，进门便焦急地喊道：“父亲，我大军自晋阳起兵以来，长驱直入，所过之地，罕有经宿不破之城。今至京师，反迟疑不前，若延误战机，新附之人将在暗中轻视我太原之兵。更何况他们不听将令，已各自先行登城。倘若长安被他们率先攻破，这些毫无军纪可言的山野之人，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到那时我等将如之奈何？”

　　　　李渊担心有所闪失，不得已下令攻城，同时向军中传令，“不得侵犯隋朝的祖庙、代王以及隋朝宗室，违者夷三族！”攻取长安的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攻城义军遭到了守城隋军的顽强抵抗，由于长安城城池坚固，城内武器补给充足，义军久攻不下，双方死伤都很严重。十一月九日，李建成部的军头雷永吉从东面的景风门首先攻上城头，砍掉隋军的旗帜，为登城敢死队杀出一条血路，进而很快控制了城门。大军一拥而入，隋军一触即溃，长安城被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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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招贤纳士

　　　　长安城被攻克后，二十万义军列队入城，井然有序。＇燃^文^书库＇＇＇＇774＇＇buy＇＇＇长安城中的百姓们雀跃欢呼，载歌载舞，迎接义军入城。

　　　　李世民率领部下，一路未遇任何抵抗，顺利进入皇宫。下令严禁掳掠哄抢，违者格杀勿论。他命姐姐李秀宁率一部人马，迅速前去封存和警戒朝廷府库，命刘弘基率兵查封图书典籍，命长孙无忌前去请李渊入宫。他自己则带领几十名亲随，径直往代王杨侑所住的东宫走去。

　　　　此时的代王杨侑，身边所有的侍臣，包括那些太监宫女，皆各自逃散，只有侍读姚思廉和一名十五六岁的姑娘仍然陪侍在身边。代王蜷缩在大殿一角，单薄稚嫩的小身躯就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瑟瑟抖动不止。士兵正要上殿捉拿代王，那位姑娘用自己的身子紧紧地护住了他，面对着这群闯入者，表情冷漠，怒目相向。姚思廉厉声呵斥道：“唐公兴举义兵，号称匡扶帝室，拥立代王。你等不可无礼！”士兵们被他的威严所震慑，停下来，守立在大殿的两侧。

　　　　李世民也是一怔，上前轻施一礼，“代王勿惊，末将正是奉唐公之命，前来保护代王的。”

　　　　“你是何人？”说话的正是那位姑娘。

　　　　“末将唐公二子李世民！”

　　　　“原来是李将军驾到！”姚思廉趋前一步，双膝跪下道：“老朽姚思廉，忝居代王侍读。代王尚在幼冲，谁家没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朝廷之事，他并不知，每日在后宫读书而已。何人有罪，代王亦无罪。将军仁义之名，早已传遍京师。万望将军对代王曲意保全，必欲问罪，老朽愿以身代死。”说着，已老泪纵横。

　　　　李世民不禁为之动容，忙双手将他扶起，说道：“世民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甚感荣幸。先生休要狐疑，唐公一言九鼎，代王可保无虞。”

　　　　见李世民一脸虔诚，那位姑娘上前深施一礼，谢道：“将军大恩，我们姑侄没齿不忘。”

　　　　“敢问这位姑娘是……”李世民还礼问道。

　　　　姚思廉向前回道：“此乃当今皇上的三公主千岁殿下。”

　　　　原来，这姑娘是杨广待字闺中的三女儿，在诸多的皇子皇孙当中，她从小便特别喜欢和疼爱代王杨侑。城破之后，她见众人树倒猢狲散，各自逃命，深怕杨侑受害，便不顾一切地跑到了这里。

　　　　“原来是公主殿下，末将失敬！”说着，李世民冲公主一笑。四目相对，公主不觉一阵心慌，两朵桃花霎那间飞上了脸颊。

　　　　此时，长孙无忌请来了李渊。李渊先向代王行过臣礼，在表明拥立之意后，请代王迁居隋宫正殿大兴殿后面，令姚思廉先扶代王至顺阳阁歇息。处理完毕后，李渊临时住在长乐宫，和长安百姓约法十二章，废除了隋朝所有的苛役和禁令，长安百姓无不赞颂唐公功德。

　　　　当初李渊起兵反隋，李建成和李元吉潜回太原，却把同父异母的弟弟李智云遗落在了河东。当地官吏抓了李智云送到长安，被长安留守阴世师杀死，年仅十四岁。阴世师不但杀了李智云，还挖了李渊的祖坟，毁了李渊的家庙。李智云自幼聪明，善于射箭，虽然是万氏所生，是庶出，但李渊很疼爱这个小儿子。杀子之仇和挖坟之恨，李渊恨不得把阴世师碎尸万段！

　　　　李渊下令攻城后，阴世师别无选择，只能横下一条心，与朝廷这般破船共存亡。他和刑部尚书卫文升、京兆丞骨仪等十几人，组织隋军拼死抵抗。而恰在这个时候，刑部尚书卫文升终因过度惊惧和日夜操劳，突然呕血而亡。整个朝廷更像被抽掉了主心骨，连苟延残喘也难以继续了。

　　　　长安攻克后第三天，李渊遂将阴世师、骨仪等押赴刑场，历数其抗拒义军、贪婪暴虐、残害百姓的罪状后，斩首示众。为了不引起已降的隋朝官员的惊恐，李渊只杀了十几个罪大恶极者，其余既往不咎。

　　　　马邑郡丞李靖，向来与李渊不合。李渊留守太原防备突厥时，李靖就预见到李渊必将起兵，于是将自己锁在囚车上，从马邑前往江都，向炀帝告发。走到长安时，因道路被阻，留在了长安。

　　　　李渊攻克长安后，搜捕到李靖，准备将其斩首。临刑前，李靖大喊冤枉：“唐公兴举义师，本是为了替天行道，扫除暴乱。怎能不顾大业，仅因为个人恩怨，而枉杀志士呢？”

　　　　李渊说道：“我佩服你的胆识，可以不因个人恩怨而杀你。可是你自锁作囚，赴江东告发本将军。这难道是为天下大义吗？”说完，便命刀斧手行刑。

　　　　忽听得有人连喊：“刀下留人！”待来人走到近前，却是次子世民。他未容喘过气，便向父亲求情道：“父亲可记得韩擒虎之言？当今天下，可谈兵略者，惟李靖一人而已。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父亲何不留他将功补过，也落得个不计前嫌的美名！”

　　　　李渊这才说道：“既是我儿求情，暂且饶你一死，你可好生竭忠尽智。若再桀骜不驯，定斩不饶！”

　　　　李靖被取下木枷铁镣，腾身跳下囚车，上前对李世民深深一揖道：“救命之恩，李靖谨记在心了。”李靖又谢过李渊，转身便要走。

　　　　李世民忙一把将他挽住，笑着说道：“将军慢走，请到府上一叙。”

　　　　李靖看看李世民，一副诚恳的表情，也便不再推辞，爽朗一笑：“好吧，那就去贵府叨扰一趟。”

　　　　原来，李世民在太原时，曾与李靖有一面之交，知其有将帅之才，因久未遇到明主，自囚获罪。李世民知道后，才极力相救。

　　　　李世民与李靖来到他的临时府邸，房玄龄早已迎候在门首，见了他们，笑着说道：“恭喜将军又得奇人，从此更是如虎添翼了。”

　　　　李靖问道：“此是何人？”

　　　　李世民道：“记室参军房玄龄。”

　　　　“啊呀，久闻大名，不想能在此相遇！”李靖惊喜地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先生该是齐州临淄人，看来，将军府上可是人才济济啊。”

　　　　他们一边说着，来到客厅坐下。房玄龄又对李世民说道：“将军府上，今日是名流云集。这几日，我去乡下访得一位大贤，已为将军请来府上。”

　　　　“可是那位杜如晦先生？”

　　　　“正是！”

　　　　“快请！”

　　　　房玄龄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领来一位恂恂儒者。李世民见他，年约三十七八，身材颀长，面白髯黑，丰采俊雅。

　　　　对这位杜如晦，李世民已听房玄龄多次举荐。他是京兆杜陵人，字克明。从小聪明绝伦，读书过目不忘，喜欢与人谈史论文，见解透辟，口若悬河。大业初年曾任滏阳县尉，处置各种复杂政务，举重若轻，剖断如流。后因痛恨朝政**昏暗，弃官不做，遁回杜陵老家，务农为生。

　　　　大军进城之后，房玄龄不肯参与封金库、收图籍诸事，却向李世民请假，去乡下访探杜如晦，今日终得聚于一堂。

　　　　李世民一日之内竟得两位高人，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很少喝酒的他大声对下人们吩咐道：“准备美酒佳肴，今日群贤毕至，我等要一醉方休。”

　　　　见李世民如此豪爽洒脱，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开怀大笑。落拓半生，终于碰上了这么一个爱才如命的伯乐，众人都有一种欣逢知己的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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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团聚

　　　　十一月十五日，李渊率文武百官，恭请代王杨侑于大兴殿即皇帝位，是为隋恭帝，大赦天下，改大业十三年为义宁元年，遥尊杨广为太上皇。＇燃^文^书库＇＇＇＇774＇＇buy＇＇＇

　　　　十一月十七日，李渊从长乐宫移居长安城里。李渊以假黄钺，使持节，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尚书令、大丞相的头衔独揽了朝廷的军政大权，进封为唐王。以武德殿为丞相府，改教称令，每日于天兴殿东的虔征门处理军国政事。

　　　　十一月十九日，新皇帝下诏，命朝中军国事务，文武官员任免、赏罚，宪章设立，无论大小巨细，均归相府全权处置。惟有祭祀天地、宗庙，可奏知天子。

　　　　李渊立即行使权力，封裴寂为丞相府长史，分管政务；刘文静为大司马，分管民事、军事。以李建成为唐王世子，李世民为京兆尹，秦国公。李元吉为齐国公。跟随李渊于太原起兵的元谋诸臣，皆各加官进爵。

　　　　至此，不仅朝中群臣，就连京城的普通百姓都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新的王朝就要诞生，大隋帝国已经名存实亡，行将寿终正寝了。

　　　　这天，李世民终于得空陪无垢去长孙府看望高如嫣。马车刚到巷子口，无垢远远地看见母亲站在门口翘首以待。

　　　　马车终于停下了，“母亲……”无垢激动地跳下马车，拥抱母亲。

　　　　“我的观音婢，你终于回来了！”高如嫣抚着女儿的发丝，喜极而泣。

　　　　“母亲，观音婢好想你。”说着，无垢替母亲拭去眼角的泪珠。

　　　　李世民对高如嫣深施一礼道：“世民拜见岳母大人！”

　　　　高如嫣拉着女儿和女婿的手，上下打量他们，“让母亲好好看看你们，我的观音婢长高了，也瘦了，变得更加漂亮了！世民也长高了，更壮了，显得更加英俊了！”

　　　　“母亲，外面冷，赶紧让世民和妹妹进屋吧！”长孙无忌随声说道。

　　　　“对对对……世民、观音婢，进屋再说话。”高如嫣笑道。

　　　　无垢这才注意到哥哥旁边站着一个孕妇，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披帛，肌若凝脂气若丹桂。

　　　　“这就是我的嫂嫂吧！”无垢上前拉着对方的手问道。

　　　　“我叫陈玉瑶，妹妹叫我嫂嫂也好、姐姐也罢，咱们是一家人，不必外道。我常听婆婆和夫君说起妹妹，夫君说妹妹是名满长安的才女，我今日见了，想不到妹妹生得这般绝美端庄。”

　　　　无垢笑靥如花，“嫂嫂可真会夸人，嫂嫂几个月了？看这个样子，我怕是快要做姑母了吧？”

　　　　陈玉瑶笑笑，“八个月了，怕是年底，妹妹就要做姑母了。”

　　　　“那真是太好了！”无垢扶着陈玉瑶一边走一边说笑。

　　　　一家人有说有笑进了正厅。

　　　　午饭过后，李世民随长孙无忌去了他的书房，无垢陪母亲在卧内聊天。

　　　　无垢把这半年来的随军经历讲给母亲听，高如嫣慈祥地看着女儿，“你做得对，孩子，如果你父亲还活着，他也会为你而感到自豪。但是，观音婢，母亲今天……要和你说一个敏感的话题。”

　　　　无垢一怔，高如嫣随即又说道：“如今，以世民的身份，恐怕……身边不会再只有你一个女人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知道，母亲，我嫁给二哥时，他就有妾室啊。”

　　　　“母亲说的不是妾室，她们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母亲说的是将来的女人。”

　　　　高如嫣拉着女儿的手，“观音婢，世民对你是倾心爱慕的，但是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不是他们的全部，你不仅要做他的妻子，更要做他的知己，做他的战友和精神支柱。观音婢，你的身体里流淌着鲜卑人的血液，你的心中应该有辽阔的天空和广袤的大草原。”

　　　　“母亲，观音婢懂了。”无垢依偎在母亲怀里，“我爱二哥，这一生，我注定与他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高如嫣点点头，“你继承了你父亲与人打交道的优秀基因，又学会了你舅舅处理家事的能力，母亲相信，你会处理好将来的事情的。”随即转移了话题，“奥，对了观音婢，你看你嫂嫂都快生了，你和世民……”

　　　　“母亲……”无垢娇嗔道，面颊绯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高如嫣不禁扑哧一笑，“傻孩子，你和世民都成亲好几年了，还害羞啊。”

　　　　母女二人久别重逢，总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中，已临近傍晚。李世民决定，当晚就住在长孙府，明天一早再回自己府上。

　　　　不久，李渊又派李建成率领一支人马，去太原将李家及各个将领的家眷，迎至京师长安。临行之时，裴寂又特意嘱咐李建成，一定要将晋阳宫中的尹、张二妃，秘密带至长安。

　　　　李渊控制了长安之后，便开始着手解除各路反王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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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征薛举

　　　　十二月初，建都天水的西秦霸王薛举，听说李渊已定长安，自为丞相，便派其子薛仁杲以十万兵力进逼渭水之滨，包围了扶风郡，构成了对长安的严重威胁。＇燃^文^书库＇＇＇＇774＇＇buy＇＇＇

　　　　李渊令李世民，西向迎击薛仁杲。于是，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率部出发了。

　　　　李渊又命姜謇、窦轨出兵，安抚陇右；命侄儿、左光禄大夫李孝恭招慰秦岭以南，府户曹张道源招慰潼关以东地区，配合李世民的军事行动。

　　　　与此同时，刘文静将屈突通阻断在潼关北城一月有余。屈突通急于进军，便派桑显和夜袭刘文静军营。桑显和率军攻破二栅，惟刘文静一栅久攻不下。桑显和率军再战，射杀数千人，并箭射刘文静。此时桑显和却因军士疲惫，停止进攻，就地开饭。刘文静抓住战机，派兵重起营栅。时有游军数百骑自南山击隋军背，三栅之兵也呐喊而出，前后夹击，桑部全军覆没，桑显和仅以身免。

　　　　此战后，屈突通的处境愈加窘迫。有人劝屈突通投降，屈突通哭道：“我蒙受国家厚恩，侍奉二主，陛下对我的恩宠照顾非常优厚，拿着人家的俸禄而在困难时背叛，怎能逃避国难？只能以死报国！”还摸着自己的脖子说：“应当为国家挨一刀！”屈突通慰劳勉励将士时，没有不痛哭流涕的，大家对此也很感动。

　　　　李渊攻占长安后，派其家僮去招降屈突通。屈突通当即将家僮杀死，闻长安已失，家属都被李渊所俘，便命桑显和镇守潼关，自率主力东去，准备去洛阳投奔越王杨侗。屈突通刚走，桑显和便献潼关降于刘文静。刘文静派副将长孙顺德、段志玄等率精骑与桑显和去追击屈突通。屈突通在稠桑（今河南灵宝北黄河南岸）被长孙顺德追上，遂结阵自守。长孙顺德派屈突通的儿子屈突寿去劝说他，屈突通骂道：“往昔与你是父子，现在就是仇敌了。”并命令身边的人用弓箭射屈突寿。

　　　　此时桑显和对屈突通的部众说：“京师陷落，各位都家住关西，为何还要向东去？”众人闻听此言，全都扔掉兵器投降。屈突通见大势已去，下马向东南方向（扬州）再三跪拜，并号哭道：“臣力尽兵败，没有辜负陛下，天地神祇，实所鉴察。”遂被迫归降，擒送长安。

　　　　李渊见到屈突通后，问道：“为何相见得这么晚呢？”屈突通哭道：“我未能尽人臣的忠节，所以到了这个地步，让本朝蒙羞，实在是愧对代王。”李渊对他的行为赞赏不已，“这是隋朝的忠臣啊！”下令将屈突通释放。

　　　　十二月中旬，李建成接回了太原的众家眷，也带回了晋阳宫的尹、张二妃。无垢和兰琪小半年没见了，因李世民不在家中，无垢便让兰琪陪自己睡，主仆二人经常谈至深夜，兰琪向无垢讲述了她离开太原后家中发生的事情。

　　　　李元吉在太原常常带着手下人，外出游猎，把百姓的庄稼践踏一空，放纵左右抢夺百姓东西，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鸡犬不宁。他还曾公然站在十字街口对着人群左右开弓，看着人们惊恐地躲避，高兴得开怀大笑。李元吉有奴婢小妾数百人，高兴之时常令她们穿上铠甲，分成左右两队，真刀真枪地相互拼杀，不少人因此丧命。他的乳母陈善意苦苦相劝，他居然叫人将其活活打死。李元吉有一小妾是陈善意的女儿，因替母亲讨公道，也被他亲手掐死。

　　　　无垢听完，叹息一声：“这个元吉也太不像话了，陈乳母可是对他有救命之恩啊！难怪母亲（窦氏）生前对他不放心。”

　　　　原来，李元吉出生时，母亲窦氏厌恶他的长相，不愿意抚养，命令家人将其抛弃。乳母陈善意偷偷将他抱回，秘密抚养，等李渊回家禀告了他，方才使得李元吉没有夭折在襁褓之中。李元吉生性顽劣，勇猛过人，喜欢打猎，狩猎的器具足足有三十余车。他宣称：“我宁可三天不吃饭，不能一天不打猎。”窦氏在世时说过，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元吉，觉得他始终是个祸害。

　　　　十二月十七日，李世民率部攻击围困扶风的薛仁杲。在渭水之滨，将薛仁杲杀得大败，斩首数千级，一直追至陇山脚下。薛仁杲逃入天水城，闭门不出。

　　　　这一仗打得薛举心惊胆战，他担心李世民越过陇山，直取天水，以至于心中有了臣服的念头。他问手下人：“自古以来有没有做了天子再去臣服别人的？”

　　　　他的黄门侍郎褚亮回答说：“有啊，远的有南越帝赵佗臣服汉朝，蜀主刘婵臣服晋朝，近的有后梁的萧琮，至今还享荣华富贵。这叫转祸为福，自古以来就有先例。”

　　　　但卫尉卿郝瑗坚决反对：“皇帝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哪有一次仗没有打赢，就出此亡国计谋的！”薛举这才作罢。

　　　　李世民解了挟风之围，太守窦琎开城迎接李世民。

　　　　十二月十九日，平凉留守张隆率部归顺李世民。

　　　　十二月二十一日，河池太守萧瑀以及汉阳郡守官相继归降李世民。

　　　　李世民率领将士们凯旋而归，李渊亲迎至皇城之外。对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年轻将帅，满朝文武无不刮目相看。

　　　　武德殿内，李世民上奏，封窦琎、萧瑀为礼部尚书、宋国公，李渊同意了。当李渊要置办盛宴，为李世民庆功时，他婉言谢绝道：“这一仗仅是击溃了西秦兵马，算不得大功告成。何时彻底殄灭了薛举父子，荡平了西北各处势力，再庆功不迟”。

　　　　李世民等人辞别了李渊，安顿好所率兵马，便匆匆赶回李世民的临时府邸。

　　　　一路上李世民都在想，无垢肯定知道自己已经凯旋归来，又该在那里倚门翘盼，望跟欲穿了。果然，当一行人跳下马大步跨进府门时，无垢已经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李世民将马交予李五，快步走到爱妻面前，“这么大冷的天，在屋里等着就是了。”

　　　　“二哥，对于无垢来说，那急骤的马蹄声，是再熟悉不过的报春的使者，召唤我快步出迎。”

　　　　“好了，你们夫妻俩晚上再腻歪吧。我们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的了。”长孙无忌不无调侃地说道，惹得众人偷偷直乐。

　　　　“我已命下人备好宴席，请二哥、哥哥和房先生、杜先生，还有各位将军入席吧。”这里虽然只是临时府邸，但不置可否，无垢是这里当仁不让的女主人。

　　　　“知我者，妹妹也。”长孙无忌竖起大拇指。

　　　　“多谢夫人！”众人一揖。

　　　　大厅内，众人落座，只见无垢双手合拍两下，下人们鱼贯而入，端上美味佳肴。无垢亲自执酒壶，为众人倒上美酒。

　　　　无垢落座之后，对着李世民耳畔说道：“二哥，你不胜酒力，要少喝点啊。”

　　　　李世民拍拍她的手说：“放心，我有数！”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李世民得意地举起酒杯，“来，诸位，让我们一醉方休！干……”说完，他一饮而尽。

　　　　“干……”众人说道。

　　　　厅内，笑声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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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杨广之死

　　　　小年这天，陈玉瑶生了一个男孩，长孙无忌给儿子取名长孙冲。＇燃^文^书库＇＇＇＇7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