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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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雁辰站在三人面前不知所措，向来伶牙俐齿，聪慧睿智的他竟然找不出打招呼的话，只是有些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忽然心里就有些发酸，心跳好像停了一瞬，两只手慢慢的攥紧。

　　　　“父王，我有信心能够保护好自己，你安排这些人又是何意？”那应该是邵雁辰第一次当面质问他的父亲达奚。

　　　　达奚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已经对他的秉性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他能问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奇怪。

　　　　“有的时候你也许并不需要一个替你去死的人，但是却缺少一个替你分担多余杂物的人，当今皇帝多猜忌，他从未完全信任过某个人，如果他将来非要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的话你就不能脱身，那又怎么去完成我交给你的所有基业，那么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替身的存在，他只是代替你在某个地方待着，没有生命危险，除了证明你待在那里，其他什么也证明不了。但是仅仅就因为这一个作用，我就为你找了好多年，这才终于定下他们三人。”

　　　　达奚的话萦绕在邵雁辰耳边，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选择了接纳这三人。

　　　　即墨是其中他最富有特殊感情的一个，也是最活泼而不服管教的，其他两人都是中规中矩谨小慎微型的，吩咐给他们的事一般都不会出什么岔子，但也因为这样的谨慎小心，反而没了邵雁辰的灵动。也许这样的形象和状态能骗得了普通的人，但是如果是身边有交好的比较聪慧的朋友和需要欺骗的身居高位之人，不需要过多长时间，也许就能看出端倪。

　　　　“朋友”按理说邵雁辰是不该拥有的，如果有了朋友，可能会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但是达奚似乎并没有泯灭邵雁辰友情的意思，就比如说那几位替他选出来的即将担任下一代总领的六出凝鹬他们，达奚一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的态度令邵雁辰感到惊喜，因为自从童年就没有过朋友不知道生死存亡和来回奔命的他竟然破天荒地有了一丝期冀，直到后来遇见了这帮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才算是真正有了朋友，所以到了最后邵雁辰毫不犹豫地把即墨选出来，担任了最高级别的替身。

　　　　即墨似乎也远远没有想到这个曾跟自己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少年，居然会为了这一点点的恩情和欣赏就选中了自己。因为在他自己看来，自己不是最听话的，13人中学得到技艺最好的，更不是长的和邵雁辰最像的，但意外就是这样降临，自己被选任了代表云鹄影卫最高级别的总领之一。

　　　　而后来的种种也证明了邵雁辰的确选对了人，在很多危急时刻，即墨都用自己灵活的思绪和智慧为他挡了不知多少刀。

　　　　这是个看起来平静，但实际上十分纷乱的乱世。老实谨慎的人不一定能活得长久，只有能够利用自己的聪明头脑为自己争得一方天地的人才能活得精彩，恰巧即墨和邵雁辰都是这样的人，他们不甘活的平庸，身上带着桀骜的光芒，无惧这世间的一切风雨，披着最凛冽的寒风，走在崎岖的刀刃上。

　　　　邵雁辰的狂傲不是谁都能学出来的，但作为一个受尽严苛训练的替身，在经过无数的试炼之后，已然能把邵雁辰的狂狷演绎地闪闪发光，甚至有的时候会让人忘记他的容貌，只记得他最骄傲的身姿，和无比璀璨的模样。

　　　　即墨就是有这种魔力，而且最幸运的是，他没有彻底活成邵雁辰，还保留了自己本身的性格和热情。当摆脱替身的身份之后做自己的时候，不管是任何一个在他身边的人都能理所当然的立刻转变新的相处模式。完全不会有人会在这样的状态下仍然认为他是主人的角色。

　　　　即墨虽然是几乎没出过什么岔子，却也有迷糊的时候，所以后来，邵雁辰在他的身边放了一个云鹄，专门负责提醒他那些重要的时间和事。但他似乎不以为然，从来没把这个云鹄放在眼里过，依旧过得恣意，邵雁辰也从没想过要监视他，但是云鹄在接到这种任务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却是不信任，所以自然而然的充当起了细作的角色，并且还对即墨多加约束。这样被束缚的感觉当然令即墨很是烦躁，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没给过这类云鹄好眼色，邵雁辰不久前才从六出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因为所有云鹄需要汇报的东西都会由六出递交给邵雁辰，所以那些一直跟在即墨身边的云鹄所有的报告都会先交到六出手中，在六出看来，他便会觉得主人对即墨存在不信任。但是这些云鹄显然会错了意，他们的报告中言辞相对来说比较过激，可能对主人派他们过去即墨身边的意思有些误解。

　　　　邵雁辰听说这件事后，你有些自责地吩咐说，“立即把他们叫回来。”

　　　　不过还没等这个命令传达到即墨那边，就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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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意外

　　　　当邵雁辰的新诏令还在路上的时候，即墨的身边，又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之前说过的，虽然邵雁辰并没有把这个意思明显表现出来，但几乎所有被安排到这个任务上的云鹄都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们一直尽心尽力地“监视”着即墨，想拿到“邵雁辰想要的证据”。

　　　　直到昨日晚上，坚持不懈的其中一人终于发现了端倪，拉上几个人拦住了想要背着他们独自去这边关的街上玩儿的的即墨。

　　　　即墨向来是个跳脱性子，跟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邵雁辰他们自然也知道，但是这些被派过来的云鹄却因为一直会错了意，而且整日这样虎视眈眈的盯着，早已是神经极度紧绷，一遇到这样的机会，就有些疯狂了，他们并没有经过过多的思考就直接冲上前。

　　　　即墨看见这些人后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他们是想干什么。既然已经跟在自己身边那么长时间，即使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就看他们平日的言行，也知道他们心中对自己满满的怀疑。他倒不完全认为邵雁辰也是同样的想法，也想过可能是属下自作主张，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寻到这样一个没有什么说服力的契机就敢对自己下手。

　　　　即墨看着面前围住自己的两个云鹄，脸上渐渐起了一层寒霜，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笑，把随身携带的长剑朝地上用力一击，扬声说“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拦我！”

　　　　“总领，我们并无其他意思，只是一开始您已经走到关口的时候却突然决定要离开，现在又这样抛下所有人独自出门，难免会让我们想歪，所以还是请您回去给我们好好说清楚，也不至于大家都误会了，以后的相处会出什么问题。”一个云鹄在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就把语气放得缓和了一些，希望即墨能顺着自己的意思直接把这件事越过去，但是显然即墨并没有这个意思。

　　　　即墨听了这话后眉毛一挑，“哦？听你们的意思是他非要我一个交代不可了？可是本总领，今日还真就没打算给你们的交代，事到如今我们也该把话说开了，既然你们手中有令，我也知道是邵……主人派你们来的，但是在很多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身为堂堂总领，如今却连一个出入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就连主人都因为知道我的秉性而对我格外宽容，你们又算是什么敢平白无故地干涉我！”

　　　　看着即墨冷峻的面容，有一个云鹄还是比较心虚的，他成了身边人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同伴这个态度，再看看面前即墨的态度，那个态度一直比较强硬的云鹄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用力攥了攥拳，“我方才说的那些问题可都是疑点，就算您是总领，也完全没有可以自己做主的道理。”刚开始还理直气壮的话，后来就变得越来越没了底气，因为他已经隐约听见了即墨的磨牙声。

　　　　即墨在云鹄和影卫中是个异类，他从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谁惹到了他，他也从不算计着仇恨，往往是当堂就报。

　　　　若不是今天露出这样一面，这两个云鹄险些都要忘记面前的是怎样一个狂暴之人。但是既然话已经说了，就万万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所以那个最后发话的云鹄也只能硬着头皮跪下来，“总领……请您立即回城。”

　　　　即墨突然就笑了，笑得两人心里发毛，他笑完以后就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云鹄，“我给了你脸面，你却不知道该怎么收着，我和雁辰向来都是兄弟同心，曾想过你可能是会错了意，以为是雁辰派来监视我的，但是现在看来，你可真是蠢到家了。既然回不回去，已经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就不如我先把你处置了吧。”

　　　　那云鹄猛得抬起头，“我是主人派来的特使，您不能这样对我！”

　　　　看见云鹄依旧蛮横的面容，即墨直接提起手中的剑奔了过去，剑尖在地上划过，留下一阵刺耳的剑鸣和耀眼的火花。转瞬间，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即墨就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这样的速度令人惊骇的同时也让那个心中有了反意的云鹄起了杀心。两人很快战斗到一起，另一个云鹄想要分开他两人，却没有插进去的能力。看着云鹄已经充血的眼睛，即墨心中一片冰凉，按照自己剑上的力度和他的表情，即墨就知道，此人决计不能再留了……

　　　　刚才的混战不过是即墨一直在让着他，当下定了决心要杀他之后，即墨手中的剑就仿佛有了灵魂一般专刺要害，不再留一分情面。云鹄的武功一般都是六出凝鹬教出来的，而即墨又算是六出凝鹬的同门，所以这个云鹄不过抵挡了几招就已经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另一个云鹄见状想进去相帮，但是还没等加入战斗，就被即墨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挡回来了。

　　　　“他一定生气了。”云鹄心中默念着，虽然一路上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还从没见过即墨生起起来的样子，如今这副模样，应该就是他的雷霆之怒了吧。云鹄的脚又默默地缩回来几步，逐渐远离了战场……

　　　　当云鹄的鲜血洒在大街上的时候，其他人听着动静都已经陆续赶到了，他们先看见的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和满院子的鲜血，以及站在他身边杀神一般的即墨。

　　　　即墨站起身，他用袖子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用泛着寒光的眼睛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淡淡的瞥了一眼尸体，然后冷漠地站起身直接离开了。

　　　　剩下的人脸上基本没有表情，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邵雁辰派来的特使身份地位相当于只比他低一等，如今即墨就这样肆意妄为的把他杀了，以后到了主人面前如何交代？是偏向于即墨总领，还是坚持主人的意思？他们虽然身为即墨的守卫，本质上却是邵雁辰的云鹄和影卫中的一员……该如何选择变成了所有人心中第一时间要想的问题。

　　　　“备马，回城。”这些人还没来得及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就被这一声又震回了心神。

　　　　前方，即墨已经独自消失在了夜色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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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回应

　　　　一路无言。

　　　　即墨带着人趁着夜色回奔。

　　　　天就要亮的时候，换守的守城兵打着哈欠走上城墙，朝下一望就看见了十几个黑甲卫士队列整齐地站在门口，为首的一人刚好朝上看过来，那冰冷的眼神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正在这时，那人胯下马儿突然打了个响鼻，这才惊醒了守城兵，他用力甩甩脑袋，大声朝下喊道，“来者何人？”

　　　　即墨缓缓垂下眼眸，没有说话，眼见着别人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被派过来的另一个特使云鹄他开口说，“我等都说邵雁辰邵将军的人，如今是回来复命的，我们手上有江军的手令，或者你们也可以去问守城官薛统领，他应该也知道。”

　　　　一听对方已经报出了薛统领的名号，守城兵迟疑了一下，才朝着下面再次喊道，“诸位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赶紧朝城门后面专门为要高级别的士兵准备的休息室。

　　　　即墨进城之后是少有的沉默，这在跟随他多年的云鹄影卫看来是很不同寻常的。当时邵雁辰他却跟在他身边的云鹄一共有三人，既然昨夜即墨已经杀了一人，所以就只有两人随行了。此刻他们的心里也是忐忑到不行，一方面为死去的同伴感到不值，另一方面也对即墨说的话开始仔细深想，因为如果仔细考虑一下，即墨说的这种可能也未必不会实现。

　　　　就在这样一种忐忑中，即墨一行人终于见到了六出。六出向来都是最勤奋的一个，在邵雁辰本来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忙活各方送来的情报了。但是当一抬头就看见院子里的一行人时，还是会有微微的错愕。

　　　　“咦，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应该城门才刚开吧，是急着赶路了吗？出什么事了？”六出看着他们微湿的衣衫还有裤脚鞋边的泥巴，就知道他们可能是一路赶来的，但是当初今日距离邵雁辰给出的期限还有两日的时间，这是很充裕的，绝对没有必要为了这个赶夜路。而且看着即墨的脸，就算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即墨脸上的冰依旧没有融化，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六出一眼，“我要见主人”。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既然即墨是这样的态度，那也不好强求了，六出立即把他们带到主屋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主人，即墨回来了。”

　　　　邵雁辰此时刚醒，他刚要应声但是突然又反应过来紧紧闭住嘴。在这几个人中，他恐怕是最了解即墨的人了，如今是个什么时辰，即墨这般性子的人，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回到这里？不用说肯定是出事了……邵雁辰顾不得穿外衣，就只是披了一个外套就直接出门了。

　　　　一推开门就看见六出和他身后站在院子里一行人。邵雁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小六，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六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这情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即墨从进门以来什么也没说，所以我不知道。”

　　　　邵雁辰皱了皱眉，“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会和他单独谈谈。”

　　　　六出带着即墨身边的人下去安顿好之后，就看见门口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还有一种想说又不敢说的感觉。

　　　　六出见他这副模样就缓缓走上前问，“你可是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那云鹄听了这话就立即跪了下去，“总领，请总领救我！”

　　　　六出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你什么都还没说，我要怎么帮你？”

　　　　那云鹄听了这话之后立即喜极而泣，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抱着六出的脚，“小的前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有一事想问？”

　　　　“什么事？”

　　　　“我等想知道当初主人派我们三人过去即墨总领身边，可是为了让我们监视他，以保证他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云鹄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

　　　　可他没想到听了这话之后六出立即就变了脸色，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把他踹倒。“愚蠢！到底是谁告诉你们我们主人有这层意思的！主人向来与即墨感情深厚，又怎会生出猜疑之心！主人对我们这些总领和对你们这些云鹄低段位的人向来是一视同仁的，就是对你们，也从未有过这样的龌龊心思，我不知道这样的言论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是如果一旦让我发现你传播了，小心我直接把你交给刑司。”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同时听见一阵杂乱之声。

　　　　“谁！”就在那个云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六出就已经提着剑冲过去了没几下就纠出来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另一个特使云鹄。他直接被六出扔在地上，然后脖子上有一个冰凉的触感。意识到紧贴着自己肌肤的是个什么东西之后，那云鹄就彻底不敢动了。他高举起双手，额上渗出一片冷汗，“总领，我是云鹄五部的侦查云鹄，半个月前以特使云鹄被主人派到即墨总领的身边……”

　　　　“那你现在鬼鬼祟祟的是在干什么！”六出拿剑他的脖子，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毕竟对于刚才的事来说，他显然已经触动了作为总领的底线。在这个组织中有很多消息和谈话都是保密的，如果一旦主人有了要保密的意思，即使是作为一个总领，那也是必须要回避的，何况是只是一个云鹄了。偷听这种行为在这里是严禁杜绝的，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人会听见的秘密，将会给未来造成一种多大的震动。要是别人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如今是直接抓到自己人偷听自己的谈话，六出是真的愤怒了。

　　　　“我……我只是想听一听，主人到底是对即墨总领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敢偷听我说话的理由吗！”六出手上的剑已经有些划到那云鹄的肌肤，盈盈的鲜血已经透了出来。

　　　　那云鹄顿了顿，突然开始猛捶地面，“我不过是想死的明白些……”

　　　　此时另外一个站在一旁的云鹄似乎才反应过来，直接跪下去，对着六出磕了一个响头“总领，我们……知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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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回味

　　　　邵雁辰几乎从没见过即墨这个样子，自从他进到屋里的那一刹，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ff不安。

　　　　即墨的种种表现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想，自从进来之后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并且眼神和表情都非常冷漠。

　　　　邵雁辰干咳了一声，只能先开口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样子，可是在哪里受了委屈？不过以你的作风，恐怕也不会沦落到来向我告状的地步吧。”

　　　　即墨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清楚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只为了问一句话。”

　　　　邵雁辰不知不觉地也认真起来，“哦？什么话？”

　　　　即墨顿了顿，才开口说，“雁辰，认识这么多年，你可曾怀疑过我？”

　　　　邵雁辰听了这话之后突然哈哈大笑，他抚着即墨的肩，看着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认真地说，“从选你的那一天起，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又怎会怀疑你呢？”说到这里，他突然脸色一变，“你……莫不是听信了什么人的风言风语吧？”

　　　　即墨嗤笑一声，“哪里有人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不是你派去跟着我的那几个特使，实在是把我烦的不行，刚开始还能一直把他们当透明的因为他们毕竟也没有说出真正攻击我的言论，但是就在昨晚，我不过是过关门而不入，想去这里的繁华地方转一转再回来，可你那特使中的一个却是十分不放心我啊，硬是布了许久的局，然后在我想翻墙的时候把我截住，说你对我早起了疑心，你就是派他们来就是用来寻找证据的……”

　　　　邵雁辰沉吟了一下，“然后你就信了？”

　　　　即墨摇了摇头，“我才不会相信呢，你我之间相处了这么久，再怎么起疑心也得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认识的你并不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我有理由相信你不会对我有这样猜忌之心。”

　　　　邵雁辰突然就笑了，笑得暖意融融，看着即墨的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你把那几个人交给我吧，我亲自替你教训他们。”

　　　　即墨听了这话立即垂下眼眸，“我……昨夜里在争斗失手杀了一个人……”

　　　　这次就轮到邵雁辰瞪眼了，“你说什么！”他立即上前紧盯着即墨，看见后者有些无辜的眼神，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可别忘了，云鹄影卫内部绝不允许相互残杀的规定可是我提出来的，此次你居然直接杀了一个云鹄，如果不惩罚你都没法跟别人交代，你要我怎样……”

　　　　即墨掀起眼皮看了邵雁辰一眼，“公事公办，你没必要为我徇私情，我接着惩罚便是了，是一定得让这群小兔崽子看清楚，若是以后还会有这样你想发生的猜疑，就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这与身份高低无关！”

　　　　邵雁辰两眼无神地瘫坐在椅子里，“你说的倒是轻松，可就苦了我了。若是真按刑司的形式走一遍的话，恐怕你的半条小命就没了。而且此事本就不是你的错，如果我再让你去承担这样沉重的后果，便是铁打的，心也会于心不忍吧。你再容我想想，也许还有可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即墨又嗤笑了一声，“哪里来的两全其美，人我已经失手杀掉了，那群白胡子老头以前就看我不顺眼，如今如果抓住了这个把柄的话，肯定是迫不及待要立刻把我踢下台的，总领之位一有空出，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再安排另一个听话的人补上来，好扶正你的思想，重新听他们指挥……”

　　　　邵雁辰摸着下巴，“关键是当初我派出去的那几个云鹄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如果真是长老院那边的人，恐怕这个矛盾几乎就是不可解的了，但是奇怪的是我明明记得当时是直接叫进来的人，如果是在我院子里待着的，那就绝对不是心里还装有杂念的，这就是我现在感觉最不可思议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