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烟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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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可惜，如果你不是我的敌人那该多好。”

　　　　“嗤！”

　　　　这位于家的凝气境圆满在反应上面超出了莫念南的想象，在这么短的距离之下，他竟然还能够避开了他这必杀的一刺，为了这一刺，他甚至不惜假死，甚至真得让自己受了这一剑。如果没有从周威那里所得来的小段，再加上他的心脏本就是稍微的比常人要偏向左一点，那他这一次就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于姓少年狼狈的从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莫念南的左刀，但是背后的那道足足有着两寸之深的伤口却是让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身的冷汗。

　　　　“你是装死。”于姓少年的眼有些愤怒！他愤怒于自己竟然会被一名凝气境初期的家伙的装死给骗了过去！更愤怒于这个家伙还对他造成了如此之重的伤势！

　　　　“你在找死。”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莫念南看着眼前的这位已经和刚才判若两人的于姓少年，在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但是这抹歉意刚刚从眼底升起，便随之被抹去。

　　　　“身为敌我，段不论。”

　　　　“说的对。”于姓少年将颤抖着的身子努力的控制回平静。

　　　　“所以你我之间，便只能活下来一个。”于姓少年的脸上，第一次明明确确的表露着那股子直让人心寒的杀意。

　　　　莫念南没有这个时间去看那少年脸上的表情，他此刻正在仔细的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灵力已经见底，除了体力还未曾消耗太多之外，他竟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他细数着自己剩下来的东西，几张师兄交给他的符隶，一张替劫符……然后就是莫爷爷留给他的那一整个储物袋。但是到了这个地步，除了替劫符之外，在这个距离上一旦使用，在这符隶激发之前，他便已经被那姓于的少年削去了脑袋。

　　　　这般想来，他此刻，竟然只剩下逃走这一条路而已。

　　　　可他却不能逃啊，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这个时辰，他们都没有分出胜负来前往其他几人的打斗，那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分出胜负来帮他们如果他现在逃走的话，那眼前的这位于家的弟子，将会轻易的帮助其他两人将周威和牧青璇两人逼到绝境。

　　　　所以在这里，他决不能逃走。

　　　　但是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眼前的这人？

　　　　“说句实话，以你这凝气境初期境界的家伙能够坚持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如果你现在能够退去，那我便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一个报仇的会。”

　　　　就当莫念南正在思虑的时候便被这人打断，听着这人的话语，再想着不过是在几次眨眼的时间之前他还满脸的怒气，不禁心生感慨，这个世上是真的没有一个世家子弟是真正的易于之辈。

　　　　“那为何师兄你不能够退去？让你来替自己的兄弟们报仇呢？”莫念南在说完这句话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从腰间取出一颗蜡丸。

　　　　这颗蜡丸，是一整份的阴霾散。自从那天马季和周威两人在他身上使用了一点阴霾散之后，他便死皮赖脸的从他们的要了一份。

　　　　他要了这一份的阴霾散，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在遇到一般情况下绝没有可能做到的事情的时候，让自己的“另一面”来做到。

　　　　他原先以为，那一个阴暗的面容，是他平日里积攒而来的负面情绪，所以才会被阴霾散给激发出来。但是自从他感受到他那一面是从自己的血脉之为根本开始，他才真正知道了一件事情。

　　　　阴霾散之所以能够影响到他，不是因为其包含的各种珍稀灵材，而是因为炼制阴霾散的主要原料……竟然会是一份至少也是提元境境界修者的本源精血。

　　　　他看着眼前的那位凝气境圆满的修者，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刚才我还在说，如果我承认自己不是人就能够赢你……可笑的是，我竟然会真的承认自己不是人。”

　　　　于姓少年听到这些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他依然感受到了这名少年里所握着的那颗蜡丸，就是这家伙说出这句话的原因。

　　　　也就是这家伙的最后一张底牌。

　　　　当莫念南合上眼睛，将那颗蜡丸从嘴里咬碎。他的胸口上，溅起来一片血迹。

　　　　于姓少年看着沾在自己身上的血液，看着被自己这一击击飞十余丈的少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在胆颤！
………………………………

第八十章血

　　　　（）　　这好像是一个梦，而且，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面，他好像看到了个人的影子。

　　　　一个人穿着明黄色的袍子，应该是个男人，因为那身明黄色的袍子很宽很大还很高。这个男人好像是在抱着自己，在对着自己说着什么东西，说的是什么呢？他仔细的想要记起，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这个男人在对他说完话之后，他好像就换了一个环境，来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的怀里好像很熟悉，有种莫名的肃杀，又好像是慢慢的慈爱，上一次感受到这个感觉的，还是在莫天仁莫爷爷的怀里……这个人，不会真的就是莫爷爷吧？他努力看清楚，终于是看到了一个看上去不过才十出头的青年，长相和记忆之终的莫爷爷有那么的八分相似，看起来应该就是莫爷爷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好像在莫爷爷的怀里待了一段并不短的时间，这间，那位穿着明黄色袍子的男人好像就一直在跟莫爷爷说话，然后说到了最后，他梦梦到的那最后一人终于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很漂亮很漂亮，除了那张看上去不过只有二十多岁的美丽面容，在她的头上还戴着一个金色的凤凰般的钗子，顶着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发髻，上面满满的都是金色的小物件，就那样的插在她的发髻之上。

　　　　她好像是从什么地方赶来，美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汗水，都流到了他的脸上。又好像不是汗水而是泪水，从她的眸子里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好像是在对着他说些什么，他觉得，他和这个女子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看着她的脸，就一下子再也移不开了一样。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名女子是谁。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母亲。

　　　　而那名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

　　　　莫念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一下子变得那么的安稳，那么的舒适。

　　　　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伤害到她，没什么人，能够从母亲的怀抱里将他夺走。

　　　　他无忧，他无虑，他还是个蜷缩着身体的婴儿，不用担心今天吃什么，不用想着，明天该怎么换掉身上那破烂的衣服。

　　　　他是莫念南。

　　　　这是他的梦，让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则是他的母亲。

　　　　他的眼角，划过的，是喷涌而出的泪。

　　　　当他的意识渐渐醒过来的时候，他首先感觉到的，是胸口那一道按照常理而言可以让他彻底动不了了的重创。但是现在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胸口上的那处伤，已经开始开始愈合，愈合的速度虽然不快，但却可以让他明确的感知到，自己胸口的那处伤势，已经将破坏了的的他体内的脏器重新“粘”在了一起。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莫念南从地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着那位已经吓呆了的于家弟子，语气甚是温柔的对他说道：“很惊讶么？”

　　　　“你不是人。”这名于家弟子看着莫念南胸口上的那一道剑伤竟然已经开始止住了流血！这一次，不只是他那握剑的右在颤抖，而是整个身子都在莫名的颤抖着，就像个抖动的筛子。

　　　　“我之前好像就已经说过了。”莫念南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上的筋骨。

　　　　“如果能够赢了你的话，那我就可以真的不是人。”

　　　　话落，人已经奔向对。

　　　　此刻剑远在数丈以外的莫念南双成掌，避开了这位于家少年刺向他的剑锋，身体轻轻一绕，就像那风的鸿毛来到了这于家弟子的身后，双掌一下子就这般印在了这人的背上！

　　　　“噗！”

　　　　于家弟子应着那两掌拍在他后背上的声音喷出一口血雾，他眼的惊骇此刻依然消失，再度化为深沉无比的深邃目光闪过一丝坚决，只见那莫念南原本印上双掌之后还要一拳砸破这人的心口之时，这位于家弟子的身上猛地爆发出一阵灵力的奔涌！而莫念南就是被这灵力的喷涌一下子喷出了数丈之远！

　　　　待得莫念南止住了向后退的趋势，他放下用来挡住刺向面部强风的双臂，看着那一位此刻境界已经超越凝气境圆满的于家弟子，离那提元境也就只差那么一线。但就是这一线，他终究还只是一位凝气境。

　　　　“《沉浮》秘法果然精妙。”莫念南知道他也已经见眼前的这一位于家弟子的最后一张底牌掀了出来，他的嘴角有些自傲和骄傲。谁能够在凝气境初期便能够和一位凝气境圆满打到这种地步？马季当年不行，郑虞城当年不行，就算是陈公瑾！当年也不行！

　　　　他看着眼前灵力几乎是在瞬间便恢复了一半的于家弟子，不知道为何，嗅着空气的那一缕有些苦涩的血腥气，他竟然有种隐隐约约而莫名的兴奋。

　　　　“就算你不是人，那我也要看看你是不是就真的不会死。”这位于家弟子看着相隔数丈和自己对视的少年，面容上不再有着半分表露着他心情绪的表情，他此刻，就像是一只野兽，一只看到猎物就会兴奋不止的野兽，一只竟然会被猎物逼到绝境的，一只不甘而有着凛冽的杀意的野兽。就算是死，也要跟着自己的猎物一起死去。当猎物和猎人的位置不再如此的明确，同归于尽的决心，是这野兽最后仅存着的骄傲。

　　　　“我是不是人，对你而言真的重要么？你所在意的，不过是我能够凭借着现今凝气境初期的境界，却能够将你这位凝气境圆满逼到这种地步的不甘和不忿而已。”莫念南将剩下的灵力最后一次打开了储物袋，从挑选除了一把最为合用的长剑。

　　　　“所以你注定会死在我的里，即便你已经可以被称为最接近提元境的凝气境修者，但你也终究只是一个凝气境而已。”

　　　　“真是莫名的狂妄啊。”于姓弟子看着眼前几乎是和刚才判若两人的莫念南，虽然眼有些惊疑，但是更多的却依然是那满腔的杀意。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只见那一片剑光闪烁，寒光凛冽，但就是再这样的紧张近身之战里，这位凝气境圆满的弟子竟然还有释放法术！

　　　　只见莫念南和这于家弟子上的长剑相互错开的一瞬，一道风刃便猛地从刚刚闪过了的于家弟子身后直冲莫念南而来！

　　　　莫念南看着眼前这带着划破空气的风刃，作为肉身远超常人的存在在那风刃来到他面前一尺之时竟然一下子低下了头来躲了过去！

　　　　“噌！”

　　　　莫念南只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一股热流流了下来，他清楚这是他自己的血液！他刚才虽然躲闪了过去，但毕竟只是仓促之间的事情，到底还是受了点伤。

　　　　不过莫念南早在低头的时候便倒提着那把长剑向后狠狠一刺！让正想着从其背后出的于家弟子只能够是下意识的一挡！也就是这一挡，已经转过来身子的莫念南左拳狠狠的砸向了这于家弟子的小腹！

　　　　“嘭！”这位于家弟子也是反应不慢，用了一直空着的左拳和莫念南的这一拳对上，这一对，虽然是止住了莫念南那汹涌的攻势但可惜毕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在力量上面自然是和早有预谋的莫念南不能够相提并论。

　　　　所以他也只是在一开始挡住了莫念南的拳头之后便不得已的被莫念南一下子击退了丈许远，但是就在他这向后飞跃的丈许距离之间，他的双竟然仿若幻化成了一片云影！不等莫念南看清楚，他的身边周威竟然便已经凭空生出来了数十道土石、火球、风刃、冰刃！

　　　　原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位于家弟子竟然是舍弃了威力更大的灵术，而是在那几乎于数次眨眼的时间里面选择了更容易掐诀和释放更加快捷的法术！仅仅从这一点来看，就足以看出这名于家弟子绝对是身经百战之辈。

　　　　莫念南原是想着在击退这人之后紧跟上去，让战斗一直保持在对于他有优势的近身战里。但是就当他刚刚准备欺身上前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是被了这漫天的小法术给围困在了心。

　　　　“轰！”

　　　　这位于家弟子在看到那数道由自己引起的小法术落在那少年的身上之后的爆炸，眼的紧张稍缓，可是不等到他的心神放松，一道满身冒着火焰的身影便已经从冲了出来！

　　　　“你到底是是人是鬼！”这位于家少年看着眼前猛地离自己只有一臂距离的少年莫名的大吼着！他举起了的长剑，往着这个火焰的身影上径直撞了上去！

　　　　“嗤！”这一声，是他的长剑从莫念南的胸前穿透了的声响。

　　　　“嘭！”这一声，则是莫念南的双同时穿过了这于姓少年左右两个胸口而溅起的血液。

　　　　“咳！”这位于姓的少年咳出一口鲜血，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不仅仅是他被莫念南两只掌所贯穿的无法治愈的致命伤势，更大的原因，是他的心境在一战之，已经产生了心魔。

　　　　心魔是个很玄妙的东西，不会因为修者的境界而消失，也不会因为修者的强弱而不存在。这东西就像是寄居在所有修者的灵魂里，只要开始修行，便永远脱离不去。那心魔是什么呢？

　　　　从天地间第一位修士出现开始，自从人类从天地间获取到第一抹灵力开始，心魔便好像就此突兀的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之内。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清楚，但是所有修者都知道一点，那便是心魔的出现，便代表着这名修者的心境之留存着无可弥补的缺陷。

　　　　就像是那郑虞城因为周子杰的原因，在被马季打败之后到这秘境之前，他的心境之便一直对于此事耿耿于怀，这种缺陷如果不是在这一次的秘境之被弥补的话，那久而久之便会化为了一种执念，而这种执念如果再进一步，便有可能转化为了心魔。

　　　　所以在修者的修仙之路上，除了资源和天赋，除了遇和运气，各种危就像是山间小路的荆棘，说不定就在哪一处倒下，成了荆棘的养分。

　　　　那这位于姓少年的执念是什么呢？那便是对于莫念南的恐惧。他作为于家的嫡系弟子，更是能够在凝气境便能够将于家的嫡系功法《沉幽》和《浮幽》两相理解而能够修行《沉浮》的天才修者！他这一路走来不是没有遇到过对，也并非是没有败果，但是这一次将他逼到这种地步的只是一名凝气境初期的弟子啊！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渐渐的开始变得模糊，但是他的眼睛却仿若回光返照一般的越来越亮。他看着那火光已经渐渐散去了的面容，那张被火光烧的已经只能够分辨出双眼了的莫念南的脸。

　　　　他对着他说：“我知道你是个怪物。”

　　　　“但是我一定要杀了你，这是我这一生最后的一个愿望。”

　　　　他原本已经渐渐松开了的双又一次紧紧的握住！他握着的长剑，缓慢而又坚决无比的满满的转动着剑锋，让原本是竖直的剑锋翻转成了横平，然后他用尽了最后的一份力气，从左向右，从右向左，反复的切割着这名不知道是人是鬼了的**，一直到他好像是感受到了他将他的心脏划破了之后，他才露出了他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个微笑。

　　　　莫念南不觉得痛。他不是不能够在一开始便用双将眼前的这一位于家弟子给撕裂成两半，也不是不能够制止这人握着剑锋反复切割着他的胸膛，一直到将他的心脏划破。

　　　　但是他没有阻止。

　　　　他感受着因为心脏破裂而越来越冷的身体，将右从这具已经是尸体了的胸口拔了出来，将这把长刀从自己的左胸拔出来扔到了地上。

　　　　然后。

　　　　他举起了还插在这于家弟子右胸的左，张开了自己已经被烧焦了的嘴唇，露出了那两排整洁的牙齿。

　　　　对着那血流不止的尸体右胸口，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

第八十一章修心

　　　　（）　　当一个满是烧伤、刀伤，被风刃、土刃穿透身体，尤其是心脏还被划破了的人将一具尸体的心脏和血液都吞噬进口的场景是个什么样？

　　　　莫念南不清楚，因为他就是那位心脏已经被划破了的垂死伤者，所以他看不到这一幕。他能够看得到的，只有那鲜红无比带着诱人香气的血液，和那颗虽然已经停止跳动，但却不停保持着微微的抽搐痉挛的心脏。

　　　　他将那颗和自己拳头大小一般的心脏送进到了自己的口腔里，他合上那已经被烧焦了的嘴唇，用那两排已经是血红色的牙齿咬了下去。

　　　　只见他的身上，胸口上的那一处几乎是必死无疑的心脏上的剑口在缓慢的闭合，原本血流不止了的胸口，原本被划破了的各大血脉经脉犹如有人用胶水给黏合在了一起，原本的烧伤渐渐化为了伤疤，然后从身上脱落，原本的刀伤和被土刃、风刃穿透了的伤口渐渐愈合在了一起……

　　　　这是神迹，一个只有神才能够做到了的奇迹。

　　　　莫念南的伤势随着他咀嚼着的心脏吞入腹的多少而缓慢并坚强的恢复，一直到他的身上重新变回到了没有一丝伤痕的光滑身躯。他将这具已经没有了半点血液了的尸体扔到了地上，指尖冒出来一缕火苗将其烧成了灰烬。

　　　　他看着眼前遮挡视线的林木，听着马季和于老八依然还未曾分出结果的决斗，他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在这个地方，他还有着四个人可以杀掉，可以品尝到更加美味的心脏，更加让人欲罢不能的血液……

　　　　他一想到吞食那血液的爽感和愉悦，他就浑身兴奋的发抖！然而就当他的脚步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的意识在一瞬间变得虚弱无比！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就像是被填鸭式般的充斥在了他的脑海里！

　　　　“该死！”莫念南抱着头痛的跪在了地上，他未曾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啊！”

　　　　随着这一声直穿灵魂的惨叫从莫念南的口喊了出来，他终于是抵挡不住脑海的那些画面闪过，疼的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此昏了过去。

　　　　“啊！”

　　　　周威隐约听着莫念南的惨叫，眼闪过一丝紧张。

　　　　“看来今天是我们赢了。”于十对着周威笑了笑，捂着自己腿上的伤，从地上勉强的站了起来。

　　　　“这可不一定。”周威转眼便将眼的担心隐去，也靠着身后的树木支撑起了身子。

　　　　“如果只是听到一声惨嚎就能够代表着胜负的话，那你我两人又何必在此坚持白白浪费时间？”周威看着眼前已经恢复了几分实力的于十，再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灵力，他的嘴角有些泛苦。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近身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灵力的多少，说实话已经是判断这场胜负的唯一因素。

　　　　他作为凝气境期，而他的对则是凝气境后期。

　　　　他的舌头泛苦，他的眼神有些发冷。

　　　　他看着自己已经开始凝聚灵力的对，没有半分怯意的他开始掐诀。

　　　　“来吧。”

　　　　…………

　　　　牧青璇和于十一两人虽然离着马季的战团最近，但是离莫念南他们却是要比周威他们远一些。所以当莫念南的惨叫已经入了周威两人的耳的时候，牧青璇和于十一只是隐约的听到了一声喊叫，根本辨别不出是谁所发出的。

　　　　“你既然已经能动了，为什么不起来？”

　　　　牧青璇拖了拖身体，让自己躺着的位置舒服了一点。

　　　　“因为懒，所以不想动弹。”于十一呆呆的将插在背后的黑色尺子拔了出来，在这尺子被拔出来之后的下一瞬，于十一的另一只便已经将早已准备好了的外伤药涂了上去。

　　　　牧青璇听到血液落到地上的声响，眼有些不解和疑惑。

　　　　“你恢复的力量比我多得多，甚至如果从刚才你刻意的恢复灵力的话，我现在已经是只能够由你宰割的鱼肉罢了。”

　　　　“那又如何呢？”于十一挠了挠背上伤口附近的地方，有些疼，也有些小小的痒。

　　　　“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没？”

　　　　“你能够去帮你其他的兄弟。”

　　　　“然后等出去被你们牧家给玩死？你看我像是那么蠢的人么？”

　　　　“像。”

　　　　这对话没法继续了。于十一叹了口气，动了动身体，除了背后之外既然已经没了大碍，那他自然也要翻过来身子，否则光看着地面上的那几种单调的颜色他还真是有些受不大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样看着天空……好像也就只有蓝色和白色两种颜色……

　　　　“怎么不说话了？”牧青璇斜了下头看着他问道。

　　　　“因为我蠢，不知道说什么。”于十一看着天上已经有了些蓝灰色的光芒，眼有些纠结。

　　　　他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该怎么办？是等着自己的那几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