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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帝王家:素雅风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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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素雅微微一笑，掩去眸中哀伤：“和太子哥哥的性命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我不相信你换了这颗心就从此变了，那不可能。”
照楚炀的话说，那不科学。
墨玹长叹，幽幽道：“可是我怕，雅儿，我怕一旦换上了这颗心，从此就要被它操控着，变成像晋王那样的人。如果是那样，那我宁愿死。”
“不！太子哥哥！”秋素雅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哽咽道，“不会的！你不会变成那样的，楚炀不是说了吗？我都听到了，只是一颗心，太子哥哥会恢复到原来那样，还会是最爱我的夫君，永远不会变！”
墨玹苦笑。
言尽于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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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老天爷的恩赐
午夜，风声肆虐，夹带着雨丝，凉气袭人。
幽幽深牢之中，墨珏盘膝而坐，双眼微阖，静默的就像一座雕塑。
廷尉大人冷韬特意给他安排了一间上等的牢房，有桌有椅有软榻，一日三餐也有专人送来，简直堪称廷尉府的贵宾。
当然，这一切都是王后娘娘的安排，目的是要让他吃好喝足休息充沛，这样才能奉献出一颗好心。
好心？墨珏在心里讥笑着。他这颗心，可不是什么好心，想拿便拿去吧，只要墨玹承受得起，他也算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活着，比起午门腰斩凌迟处死，这个结局简直是老天爷对于他的恩赐。
只是，他必须要以此为条件，让他们放了玥儿。如此，他也便无所牵挂了。
第二天一早，冷韬便进宫向王后传达了晋王的意愿，王后听罢，甚是惊愕。
“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姨母，这是他唯一的心愿，大王那边微臣也派人去禀明了。”
“大王怎么说？”
冷韬面色凝重，叹息道：“因晋王有谋反之心，大王本来很震怒，但听说晋王愿意以心换太子殿下平安，也便不再多说什么了，看样子是默认了此事。”
“是吗？”王后随口应着，心里却是忐忑不安，“那个玥姬可是个狠角色，就这么把她放了，只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万一她再来刺杀我的玹儿，那可如何是好？”
冷韬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微微点头：“此事确实不太好办。”
“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放了她，又能令她不会再威胁到玹儿的身家性命？”
冷韬想了想，灵机一动：“姨母，不如我们将她放逐关外，只要她出了夜瞿国，想回来那得经过层层关卡，到时候给各城颁布诏令，但凡发现此女出没，一概杀无赦！”
王后却摇头：“不！她完全可以乔装打扮，那日。你就是易容成绿医仙的样子进的东宫，要不是玹儿早有安排，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依本宫看，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王后笑了，那一抹嗜血的微笑宛如盛放的罂粟，妖冶毒辣。
午后，夜瞿王的旨意便下达到廷尉府。
作为一个父亲，他连儿子的最后一面也没有去见，仅有的只言片语只是竹简上那几排刚硬的字体，和玉玺盖下的死亡印章。
墨珏捧着手里的圣旨，呆跪了许久，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滴泪。
所有人都说他要谋反。没错，他不但谋反，还要篡位！但他并不甘心让敌国来占领属于自己的家园，不想卖国求荣，更不愿俯首称臣，他有自己的决断，甚至想上阵杀敌，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此生最对不住的还是母亲和妹妹，只怪自己空有野心却技不如人。如今，地狱之门近在咫尺，他反倒释然了。
“晋王殿下，在去东宫之前，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但说无妨。奴才我奉了王后懿旨，可以全权做主。”靳严站在一边，面无表情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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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以心换命
到达东宫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
墨珏十分配合，宽衣，沐浴，最后换上素白的亵衣，由靳严直接领到东宫正殿。
那边早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所有人都以为墨珏会被铁链拴着拖进来，谁曾想，他就像回家一样淡定自若。
楚炀将周若娟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师父，我有个疑问，你说这晋王死后会不会阴魂不散附在太子哥身上？”
周若娟点点头，表示有这个可能。
“那该怎么办？”
周若娟想了想，朝他做了一堆手语：你留下看着他，万一发现这种情况速来告知于我，我自会化解这股怨灵。
“嗯！师父你不说我也打算留下来，那可是我哥！”楚炀得意洋洋地摸着下巴。
周若娟没时间再和他唠叨，提了药箱便进了内室。
内室中有两张并排的软榻，中间由幔帐隔开，据说这样摆放是楚炀的杰作，周若娟苦笑着，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从一个活生生的人体内取出心脏，再移植到另一具身体中，这究竟是杀人，还是救人？
她看了看左边，墨玹静静躺着，胸口微微起伏。她再看右边，墨珏同样静静躺着，只是他的四肢被铁链紧紧拴在软榻的四角，连颈部都被牢牢固定着，唯恐他临危逃命。
周若娟摇摇头，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谋反大罪该处以极刑，如今她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正当她俯身清点药箱物件时，墨玹把头往旁边侧了过去，对面的墨珏也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过来。
锐利的目光对上淡漠的眼神，墨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真的不明白，为何此刻他还会是这般清冷淡漠的神情，难道他真的心甘情愿被人挖去心脏吗？
回想过去的十几年，发现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墨珏大他三岁，本该被他尊为兄长，可每每碰到，他只能朝他叩拜行君臣礼，从来都是卑微如草芥，而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身边这个人高大了许多。
谋反篡位也好，争权夺利也罢，身在帝王家，又怎能分得清孰是孰非？如果让他们的立场相互交换，他是否也能像他那样忍辱负重，坦然赴死？
这颗背负着千斤重担的心，他真的承受得起吗？
恍惚间，他仿佛飘在一座烟雾弥漫的城池上空，巍峨的城楼下一片虚无。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利箭，直直戳进他的心脏，那一股刺痛让他经不住抽搐痉挛，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缓缓坠落……当触及到坚硬如铁的地面时，他眼前陡然一黑，所有的感知瞬间如雾飘散……
七天后，太子墨玹终于幽幽转醒，醒来的第一眼，只看到一堆人头在卧榻边缘挤来挤去，耳边是嘈杂一片。
王后，墨瑶，秋素雅，楚炀，苏落，卫承，靳严……
还没来得及数过来，外头已经传来悠长的通报：“大王驾到——”
一群人顿时分散开去，清出了一条宽敞大道，随即齐刷刷下跪行礼，场面总算因夜瞿王的到来得以控制，谁也不敢惊喜地喧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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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苏醒
“玹儿……”还未到近前，夜瞿王已经老泪纵横地叫了起来。
墨玹喘了口气，感觉胸口如同万蚁啃噬般的痛，想撑着身子坐起来，肩膀却被一双枯竭的手压住。
“别动，孩子。”夜瞿王看着他，热泪盈眶，“你总算是醒了呀！父王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墨玹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环顾四周，才完全清醒过来，他看着夜瞿王，面无表情，更是只字不吐。
一旁的王后早已抱怨起来：“大王，都怪那个绿医仙！事情办完她就走了，居然走得神不知鬼不觉，三千禁卫军搜遍了殷都以及外围的好几座城池，居然没有她的半点消息。玹儿这一躺就是七天，可把人急死了！”
楚炀满脸堆笑地凑过来：“娘娘别生气嘛！我师父那是游历江湖的神医，当然哪里需要她就去哪儿了！不过她说了，最多半个月，她就会过来接我的！”
“半个月？你这话说了八百遍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她徒弟的份上，本宫早就把你杀了！还神医高徒，一点用都没有！”王后越想越气，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凉凉威武！”
楚炀吃了个鳖，可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后也愣是被气笑了，所幸宝贝儿子已经苏醒过来，这楚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墨玹的身上，夜瞿王和王后问长问短，其余人默默站着，各各都欣喜不已。
然而，没过多久，墨玹却淡然地说了一句：“儿臣乏了。”
王后一听，忙道：“对对对，我的玹儿刚醒，不宜劳累。大王您看，不如咱们先行回宫，晚点再来？”
夜瞿王点点头，深感宽慰：“只要玹儿醒了，寡人也就放心了，今日早朝还得接着上呢！”
楚炀看着这对爱子如命的父母，心里啧啧感叹：我这哥真是走哪儿都是块香饽饽！唉，谁让咱哥是学霸呢？人比人真他妈气死人！
眼看着一个个出了寝殿，秋素雅却站在原地没动，目不转睛看着卧榻上的男子，心中不由期待着他能开口挽留。
然而墨玹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闭上了眼睛，缓缓吩咐了一句：“靳严，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秋素雅心中一阵失落，木然地朝外走去，还没走几步，就瞥见一旁的苏落朝她幸灾乐祸地笑着，仿佛她被赶出去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秋素雅觉得好笑，随即加快了脚步，看到楚炀走在前方不远处，忙又快步追了上去。
“楚公子，你等等。”
“太子妃姐姐？”楚炀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怎么也出来了？”他说着，突然咧嘴戏谑一笑，“你应该留下来和太子哥打情骂俏呀！都忍七天了你还憋的住？”
秋素雅苦笑了一声：“他不是说累了吗？我哪敢赖在那儿打搅他呀？”
“切！什么累了呀？那是他故意要支走不相干的人，好和你……亲亲我我呀！”楚炀说着，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嘟着嘴，甚是可爱。
秋素雅被他逗乐了，干脆把不开心的事先放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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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时来运转
真正让她忐忑不安的不是苏落，而是那个突然对自己冷淡的太子。
“对了，你真的不知道绿医仙在哪儿吗？”
“哎呀，姐姐！你这话也问了快有八百遍了！我师父那个人啊，神龙见首不见尾，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否则就算想破了脑袋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楚炀说的是实话，周若娟的突然离开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挠头想了想，又说：“说起来也怪了，师父很少这么急躁的，这次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她说半个月后来接我，就一定会来的。姐姐，你不用担心，太子哥的病只要按时吃我师父开的药，好好进补，很快就会痊愈的。”
秋素雅点点头，楚炀这小子确实话特别多，不过她倒觉得是个挺容易相处的朋友。
“我相信绿医仙的医术，只是……”
“只是什么？”
秋素雅也不知该怎么说，皱着眉头苦思了良久，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太子毕竟刚刚才醒过来，看上去比之前还要虚弱，也许过两天就会恢复到从前那样了。
楚炀见她不说话，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刚巧感觉肚子饿了，干脆笑着转移了话题：“姐姐，要不咱去吃饭吧！吃完饭我给你看点好东西，保准你爱不释手！”
一听有好东西，秋素雅立刻来了兴趣：“好啊！我现在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并肩朝着御厨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这厢，苏落也回了暖香阁，正倚着藤椅细品燕窝粥，贴身婢女翠柳则在一旁不停地给她捏肩敲背，如此享受，简直如神仙般惬意。
“娘娘，这燕窝粥可是慧娘亲手熬的，奴婢想看一眼她都不让看呢！”
翠柳一边服侍一边随意地说了一句，谁知，突然“啪”地一声，苏落将手里的白玉碗重重地摔在地上，回头恶狠狠瞪着她。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她做的东西我一口都不会尝！”
翠柳吓得扑通跪地，连连认错：“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苏落“哼”了一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袅娜着身姿款款走到窗前，漠然地说了一句：“那你就把地上那堆污秽给我舔干净，什么时候舔得一尘不染，什么时候再起来！”
翠柳委屈地撇着嘴，只好乖乖地应了：“是。”
苏落看着她像狗一样在地上舔着，不禁幻想她就是秋素雅，心里顿时感觉一阵痛快。
这段日子她常常在想，一个人如果换了一颗心，会不会连性情都随着那颗心而变化？如果真是那样，那她简直时来运转，只要太子殿下不再独宠着那个贱人，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当然，这个机会远比她想象中来得要快。
午后，阳光明媚。
秋素雅和楚炀吃饱喝足后便来到了风雅阁，楚炀急不可耐地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把里面一大堆物件全都倒了出来，摆放在地上，一一解说。
“这个是望远镜，一般隔得较远的，你拿这个放在眼前一看，清晰度立马飙升！还有这个，叫手机，可惜我来这快三个月了，充电宝里的电也用光了，现在连开机都开不了，要不然我一定和太子妃姐姐拍个合照，姐姐这么漂亮连美颜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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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这些算个毛
秋素雅听得目瞪口呆，却见他说得唾沫横飞，根本停不下来。
“你再看这个，也跟手机差不多，叫ipad，不过这是我哥的，也早没电了！这个是蓝牙耳机，我哥就喜欢一边开着路虎越野车一边戴着这玩意儿，简直酷毙了！哦对了，还有这个，我哥的警官勋章，不过你一定想不到这是公安局硬塞给我哥的，我哥他可是南大犯罪心理学专科的高材生，帮警察破了不少大案呢！整个南城的风云人物，那就是我哥，楚离风！”
秋素雅张大的嘴巴完全能塞下一个拳头。
谁知，楚炀又一下子泄了气：“唉！可惜呀！现在我哥不但不记得我，甚至还把自己也当成了古人，虽然当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儿啊！老妈一下子失去俩儿子还不得急疯了？唉……”
秋素雅使劲地摇了摇头，又掐了自己一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楚公子，你说得这些……未免也太过于奇幻了……”
“奇幻？”楚炀乐了，哈哈大笑，“比起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历史上都不存在的空间，这些算个毛啊？不过姐姐，你要不要听我哥的故事？保准你听后会深深地仰慕他！你不知道南大的校园里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小女生在背后偷偷暗恋着他呢！可是我哥一个都不放在眼里，狂炫酷拽吊炸天！”
秋素雅讪讪笑着：“那还是算了，反正你说得这些我也听不懂。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
“嗯，姐姐你说。”
“你以后可别在太子面前说这些，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你哥，最多也就是长得像而已，要是你没完没了地说这些让人听都听不懂的话，我觉得他会把你当做疯子。”
楚炀撇撇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看我再说，姐姐也要把我当做疯子了！算了！不说了！”
秋素雅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过我倒是挺喜欢你的，以后没事你就陪我玩呗！算起来你也才比我小两岁！”
楚炀连连点头，像只乖巧的猫，就差没兴奋地摇尾巴。
两人又在风雅阁聊了将近一个时辰，回到朝阳殿时天都已经黑了，楚炀和她别过，径直回了自己的临时住处，秋素雅则黯然地走回了寝殿。
其实她真的很想去正宫看望墨玹，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地去见他。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三天后。
经过三天细心调养，墨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一大早便在靳严的搀扶下出来走动。
“殿下，今儿您的气色真是比前两天好太多了，依奴才看，再过不久您都能驾马飞奔了！”
墨玹听着，只是轻轻一笑，什么也没说，只专心致志地踩着地上的落叶，一步步向前走。
靳严又道：“殿下，此地离暖香阁不远，不如去侧妃娘娘那儿坐坐？”
墨玹遥望着远处的锦绣阁楼，淡然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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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太子殿下会不会
恰巧的是，这一幕刚好被远处的怜心尽收眼底，一向机灵的她立刻向朝阳殿跑去。
“小姐小姐不好了！”
秋素雅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见怜心急赤白脸地冲到面前。
“什么事啊？这么慌张？”秋素雅紧张地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不好的念头，该不会太子哥哥的病恶化了吧？
怜心咽了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奴婢……奴婢刚刚看见靳公公扶着太子殿下往暖香阁的方向去了！”
这话说的条理清晰，是个人都能听懂。可秋素雅却一脸的茫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勉强扯着笑意。
“是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急的。”
“小姐！”怜心故意加重了口气，一脸的悲愤，“这都三天了，太子连提都不提小姐，您去找他他还以身体不适为由一次次拒见，今儿个刚下床走动就去找苏落了，这不明摆着不要您了吗？”
“闭嘴！别瞎说！苏落好歹也是个侧妃，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名讳呢？要是传到太子耳朵里你还不得受罚？”
怜心这会儿倒是傲气的很：“奴婢才不怕呢！太子殿下可从来没罚过下人，宫里一个姐妹曾经打翻了太子的酒盏，太子还帮她一起捡，笑得温和可亲呢！”
秋素雅不禁淡然轻笑。
是啊，太子哥哥对于地位低下之人向来宽容大度，甚至屈尊以礼相待，对于权贵反而不怎么放在眼里。这样一个谦逊有礼爱民如子的好储君，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责罚一个婢女？
可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怕了。就像当初刚刚嫁进东宫一样，一种没来由的恐惧令她不得不如履薄冰。
怜心见她失魂落魄，犹豫着，还把心里的不安说了出来：“小姐，我听宫里的老人说，换心这种事只有妖魔鬼怪才能办到，而且人的心一旦换了，那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小姐，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已经变成晋王了？”
秋素雅瞪了她一眼，真想骂她一句妖言惑众，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她最害怕的事吗？与其整天一个人胡思乱想，还不如过去看个究竟，问个明白。
这厢，靳严扶着墨玹刚到暖香阁的门口，里头的苏落已经闻讯匆匆跑了出来，领着几个宫女内侍，满脸亢奋，上前便伏地叩首，声音也因激动禁不住颤抖。
“臣妾……恭迎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墨玹淡淡俯视着她，又扫了她身后一眼，随口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众人齐呼：“谢殿下！”
苏落这才款款而起，亭亭玉立地原地，喜不自胜地看着他：“殿下今日怎么会想到来臣妾这儿？好让人惊喜啊！”
墨玹打量着她。
眉如远山，眸若星辰，琼鼻玉挺，火唇妖娆……好一张绝色容颜！再看那丰满圆润的双胸，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眉宇间的妩媚妖艳尽显万种风情，简直堪称人间尤物！
墨玹眼里含笑，把手从靳严手中抽离，伸到了苏落的面前。
苏落聪慧机敏，忙托住他的手，扶着他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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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速之客
靳严的手还伸在半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莫非殿下开窍了？知道什么叫雨露均沾帝王之仪了？
啧啧，这是好事啊！想不到他不过随口一提，殿下不但来了，还让侧妃扶着进去，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靳严乐了，觉得自己真不该留下来碍事，倒不如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当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不久之后，暖香阁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而此时，墨玹正倚在暖香阁的软榻上，静静品尝着美人递来的糕点，眉眼含笑，似乎极为享受。
“殿下，您不能光顾着看臣妾呀！您就没什么话要对臣妾说吗？”苏落故作娇羞地低着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期待着他能把手伸过来做点什么。
墨玹注意到，自打进了屋苏落就把外衣脱了，眼下身着柔滑的丝绸低胸装，看着甚是诱人。无奈身体还未痊愈，他就是有心想做点什么，也没那个精气神。
偏偏不凑巧，就在他心猿意马的同时，一名内侍前来禀报：“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求见。”
苏落一听，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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