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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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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衣服往往不是出自宫廷,而是大臣们奉献的贡品。
此番东宫当家侧妃的寿宴,虽然规模小小不过三个小桌子,但是流水般呈上的菜肴与糕点,甜汤与酒水,无不向人们彰显着:皇嗣殿下的心血,除了花在东宫的庭院美化与改造,还花在饮食的精益求精化中。别的不说,其中的一道鸡蛋豆腐羹真是神奇。那豆腐不像寻常的老豆腐,说豆腐脑,比豆腐脑要更紧致些,说是豆腐,又比豆腐要软和些,如同凝脂一般静静地结于青色的瓷碗中,以鸡蛋、肉末、咸鱼及火腿丝等一起蒸,再浇以深红色的玫瑰酱,真是色香味俱全,每人面前摆一碗,让人观之忍不住口水横流,食指大动。
当时寿昌郡主陪着惜福郡主、长信郡主、我以及双儿坐了一桌,荆山郡主和淮阳郡主陪着方城县主、西门雀、杨玉芝又是一桌,豆卢氏及几个东宫宫妃陪着王夫人坐了主桌,寿春王及临淄王两位殿下也坐了主桌相陪。
那边传来王夫人的赞扬声:“这豆腐羹真是美味极了。如今虽然说入秋了,可是秋老虎肆虐,还是吃不下饭。这豆腐羹只消一碗,也不必别的菜蔬或者鱼肉,尽够开胃下饭了。我们家大人如今食饭吞咽都不方便,这菜倒是适合他吃。娘娘可知是如何做的,教了臣妾吧!”
豆卢氏笑道:“这道菜倒不难,就是一道蒸菜。只是这豆腐做的跟鸡蛋羹似的水滑柔软,是有秘方的。这也是我们殿下跟做豆腐的师傅泡制出来的,本宫也不晓得诀窍。夫人若是喜欢,也不值什么,让我们做豆腐的师傅抽空去你家指点一下便可。”
王夫人当即起身谢恩,喜滋滋地道:“臣妾拜谢殿下及娘娘的恩典!”
相邻的一桌,双儿与郡主们都还算相谈甚欢,可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越过众人,追随着主桌上的临淄王殿下。她这倾慕如此明显,不止是我,连西门雀都有所察觉。
菜上了一轮,由寿昌郡主开始,大家起来轮流向豆卢氏敬酒。豆卢氏慈祥地说:“本宫老人家了,禁不得你们这些小姑娘左一杯右一杯的。现在就由寿昌代表,本宫总领了吧!”说着她转头吩咐寿昌,“这些姊妹中,你虽然不是为长,毕竟也是东道主,要好好招呼了姐妹们好生热闹热闹。”
寿昌郡主笑道:“若娘娘允准,我们便要行酒令了。”
豆卢氏笑道:“如何不允?”
西门雀忽然站起来笑问:“不知郡主安排了什么酒令?”
寿昌郡主道:“先来个击鼓传花暖场子。虽然老套,却也热闹。”
西门雀道:“若是击鼓传花,索性将两只桌子拼起来罢。就算等下有投壶,一张长桌也好过两张小桌子看起来孤拐伶仃的。”
寿昌郡主想了想,并不疑有他,笑道:“阿雀说的是。”
于是大家起身,由着宫人过来收拾桌子,将两张桌子并一桌。西门雀殷勤地安排座位,有意无意,将惜福郡主和双儿排在一起,她自己也在双儿的一边坐下。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我的身份与地位都不足以阻止西门雀做出这样的安排。我只能坐到双儿的对面,时不时地盯着,冷眼看着局势往何处发展。
果然西门雀笑道:“双儿姑娘,我似在哪里见过你,这般面熟。”
双儿道:“民女生在民间,贵人住在宫里,民女如何有福见过贵人?”
西门雀托腮道:“让我想想如何这般面熟?”
正说着,荆山郡主把寿春王和临淄王两殿下也拉过来坐在一起,寿昌郡主宣布酒令,便是击鼓传花,花落谁手谁就先饮酒一杯,再说一句关于“寿”的诗、歌、成语或者俗语都行。若是想不到现成的,自己做一句也成。若是说不出,便再罚酒一杯,一共饮两杯。
这酒令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有些难。人人都绞尽脑汁严阵以待,一时都不再闲谈。
临淄王自告奋勇地担任击鼓官,把个鼓点打得一回快一回慢,一回惊如马蹄,一回缓如更漏,花传了十多圈,几乎每个人都轮到一次。惜福郡主、寿昌郡主、方城县主甚至西门雀杨玉芝等多年,腹中典故颇多,都顺利过关,唯独我与长信郡主被罚了酒。
双儿说了一句俗语,也算过了关,但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豆卢氏在高处看了,心中也高兴,笑着对王夫人说:“东宫许多时候都没有这么多孩子在一起说说笑笑了!看见孩子们如花一般的笑容,真让人能多吃半碗饭呀。”
王夫人欠身道:“就是外面平常百姓家,也是要过年过生日的时候才能这么开心。”
豆卢氏道:“双儿这孩子本宫看着真不错。她今天一身红衫格外明艳。这孩子性子爽利,正配这红色。可曾念书不曾?”
王夫人回道:“当初启蒙的时候,族中曾经请了女先生教族中的女孩子们认字,字都教全了便各自回家跟着父母学女红,所以双儿在这上头有限。我有个表姐颇能识文断字,还精通音律,嫁入元家,生了一女比双儿大个半年,传了她的衣钵。我们两家因住得近,倒时时来往,双儿跟着她元姐姐读读诗文,也学个仨瓜俩枣的,玩这种游戏的时候才不至于太丢人。”
豆卢氏笑道:“夫人过谦了,双儿很好。那元姑娘比双儿也只大半年,可议亲了没有?”
王夫人道:“还没有呢。说起来她家也是有些难,祖上是北魏皇室,如今子孙繁多,门第在,可是家里也没有什么显赫的人,说亲有些高不成低不就,没寻到合适的。可惜这孩子一身才学,虽然比不得宫里的女文曲星上官大人,但是也不输大家闺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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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挑拨(下)
豆卢氏道:“我们双儿行为跳脱,也是大家闺秀。以后夫人经常带着双儿来陪本宫说说话,莫要嫌弃本宫啰嗦。”
王夫人喜出望外:“啊哟,娘娘这么说,让臣妾如何担当得起!折煞臣妾了!”
豆卢氏微笑。
坡上风和日丽,坡下却有波漪涟涟。一轮击鼓传花暂止,大家起身洗手的洗手,更衣的更衣,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双儿跑到临淄王殿下身边拿了鼓槌敲了两下,叫住转身要秋的临淄王道:“殿下刚才鼓击得真好!”说着试探着敲了两下。
惜福郡主看了,也走过去接口道:“可不是。殿下这鼓声还真有些像战鼓呢。”她的声音也没有什么语调,却让临淄王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西门雀本来就远远地看着,此时却忽然上前对着双儿说:“双儿姑娘,我倒想起来了,我是见过你的。我记得那时我的车子驶过洛水边,看见你跟临淄王殿下在一起”
一席话说得惜福郡主、双儿及临淄王都变了颜色。三个人变颜色的原因各不相同。双儿因为知道临淄王有禁令在身,非诏不得出五王府,被人看见与临淄王交接,那是欺君之罪忤逆之罪,真的被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临淄王冷眼看着西门雀,嘴巴紧抿着,深遂的眼睛透出冷冽的寒光。他忽然笑了一笑,说道:“阿雀,你眼花了吧,莫非把阿训看成了我?是不是相思太苦?”
西门雀的脸刷一下子红成煮熟的虾,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临淄王眼睛里带笑,那笑意森森,格外让人齿冷:“我什么?说来你也算我表妹,我也听到些风声在耳朵里。站在你的立场,我真心劝你一句但凡有些自尊的女孩子,若那浪荡子负了心,你便该离得远一点,死皮赖脸地硬往上贴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西门雀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已经蕴含了水雾:“你,你说什么?你欺侮人!”
临淄王冷笑道:“我听说的故事多啦,要是讲的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后宫里谁不知道你阿雀顶顶厉害,你不欺侮别人就罢了,谁敢欺负你呢?”说完,灼灼的目光逼视着西门雀。
西门雀一跺脚,跑开了,正撞上往这边走的寿昌郡主。寿昌郡主诧异地问:“阿雀,怎么了?大喜的日子谁得罪你了?”
西门雀理也不里她,一溜烟跑下坡去。
惜福郡主看着双儿与临淄王,脸色阴晴不定她在看看西门雀,脸上显出优柔的神色毕竟这一行人中只得她是天使,又被公主殿下叮嘱要管好这批人,身负职责。
我抬头看她,目光与她相对。也许在宫里相处的岁月足够长,长得让我们有了默契。我冲她点点头,向西门雀的方向做了一个示意意思是交给我吧,我去劝她。
我在人群中找到寿春王殿下,轻扯他衣袖,让他跟我走。他脸上一喜,便随着我走下坡,不料却听我轻声地将早上公主之托说与他听。
“下官人微言轻,西门姑娘不一定听,还望殿下帮着解劝一二。”我轻声说道。
他面色一窒,随即点头,随我去找西门雀。西门雀却在那边大呼小叫找她的侍女,说要回宫。
这次我们来东宫,一人只准带一个侍女。因为春雨性子冲动而东宫又是是非之地,所以我把她留着看家,带的是悠兰。
我在不远处站定,转头对他说:“你在这里不要让她看见。我先过去说两句,我走开后,你装作不知情的偶遇,劝她两句。”
寿春王点头说:“好。”躲在草丛后。
我走上前试着解劝:“西门姑娘还望慎重!临行前公主特地叮嘱,要大家吃好玩好不得滋事。陛下命后宫的女孩子过来给娘娘庆生,也是重视东宫的意思,姑娘这样不管不顾,不给娘娘面子,传到御前,也许有违圣意。”
西门雀直接给我一个鄙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
我不带感**彩,不亢也不卑地继续管自说下去:“姑娘的禁足令刚刚解除不久,若再一次触怒陛下,是什么后果,不必下官提醒吧。各位姑娘正在议亲,之后便会有封号,姑娘这封号还想不想要,自己不妨冷静想一想。”我只管说完我的话,深施一礼,不等她再骂我,转身走开。
我与她的恩怨,此生不会解开。我为她好,她不会承我的情,反而会因着这些实话更恨我,甚至恨我入骨。但是我此番为她好,也不是为她,其实是为了东宫的安宁,为了临淄王殿下的安全,为了惜福郡主的一腔希望,为了除西门雀以外的所有的人。
他们都是好人,不该因此被连累,被陷入泥沼。
在西门雀发作之前,或者是西门雀这一次没有发作,而是真的被我的话震慑了,寿春王假装到处寻她寻到这里,柔声地解劝。他说:“阿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好好地说着话,你怎么生气了?三郎又惹你了?这个人的臭脾气,你还不知道么?”
他是个君子,始终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他是东宫长子,在他父亲做皇帝的时候,他甚至被立为太子而不久又被拉下来。他的父亲从相王直接变成皇帝,从皇帝变成一个莫名其妙的“皇嗣”,这样一个史无前例的称呼。我相信,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自己不是长子,更不是嫡长子。
担子太重他不想担可又不得不担。他自己的生命也许不要紧,但是他父亲的生命,他弟弟的生命,整个东宫他的亲人们的生命,都让他必须担。
我放下,走开,他那如玉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抬头看半坡上的郡主县主们,她们又一团和气地再说说笑笑。我还看见王夫人招手把双儿招到豆卢氏身边跟她要着什么,双儿自袖中拿出那块给我们看过的绢子,恭恭敬敬地奉给豆卢氏。豆卢氏看了,满脸都是笑意,不住地夸奖着。
但是那一群人中,似乎临淄王和惜福郡主不在其中。
我忽然感到无聊。我避开那群人,沿着另一条小路走开去,渐渐远离人群,走到一块大山石后坐下,看着池塘里的芦苇迎风摇曳。
风吹过处,芦苇沙沙作响。
芦苇另一边,我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
187 争吵(上)
争吵的声音如此熟悉,正是惜福郡主和临淄王殿下。
惜福郡主的声音充满了怒气:“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那双儿跟你的关系不一般。你不要跟我说,你是前几日代表表叔去她家看望她父亲,只半日之间,她便跟你混得如此熟络了!”
临淄王殿下喊冤:“啊哟,我冤!双儿她是个自来熟,你莫要多想好不好?我可以对天发誓,对她绝无非分之想!”
惜福郡主冷笑道:“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难保她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那跟我有什么相干?水中千帆过,我只取一舟!”
惜福郡主道:“怎么不与你相干?我只问你,你若不招惹她,她如何会跟你如此熟络?又如何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对了,阿雀早就跟我说见过你跟双儿在一起,提醒我要当心你!”
临淄王气结:“好好好,你不信我,倒去信那个不知羞耻的臭丫头。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话你也要听!她这个烂女人,自己被阿训甩了,也不盼别人好,整天挑三窝四地胡说八道!”
惜福郡主冷笑道:“阿雀虽然人品不正,品性不良,不过她倒有个唯一的好处,便是不会撒谎至少在这种事上她没有必要撒谎。先前她跟阿训好的时候时常求了皇姑祖母出宫去玩,想必是看到你跟那个双儿在一起了,所以才会几次三番到我面前来嘲笑于我!那时我是不信她信你。可是今日我看到双儿的情形,忽然觉得我那时冤枉她了!”
临淄王赌气道:“好,好,我的话不信,你去信她的话吧!原来你跟她是好姊妹,跟我却是仇敌!”
惜福郡主道:“看看,是不是心虚?句句以退为进,却毫无新意,只会指东打西,没有哪一句是实实在在可以解释为什么双儿对你如此熟络的!”
我不得不承认,惜福郡主句句紧逼,始终抓住要害不肯后退一步,而临淄王殿下则显得心虚气短,处处躲避,最后避无可避。似乎看他不语,一味回避,惜福郡主气得抓狂,回身边走:“罢了罢了,既如此,大家掰开,一别两宽,散了吧!”
紧接着我听见裙裾轻响。接着似乎有拉扯的声音,临淄王的语气由硬转软,由气愤转为哀求:“莫走莫走!阿福,我们好容易才见一面,为什么要跟乌眼鸡一样?为什么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阿福,难道你不想我吗?我都想死你了!我夜夜都梦见与你在一起!”
惜福郡主的声音哽咽了:“做梦有什么用?想又有什么用?我也梦到你,不是梦到你跟着狄相去打突厥,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便是梦见你跟别的女人成了亲,满脸喜气梦见你又有什么用!三郎,眼看着皇姑祖母要给宗室男女议亲了,你到底怎样想?你也知道,我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又只偏疼弟弟,在宫里根本无人为我主张。如今想得越深,若将来不能在一起,岂不是失望更大?”
她的声音突然闷住了,像是被人搂在怀里,嘴巴鼻子都闷在那人的胸前。我听见临淄王殿下低声说道:“莫哭莫哭。阿福,这一辈子我只喜欢你,我只要娶你。父王如今受了伤,但是这话我已经与母妃说了。如今东宫是母妃理事,她待我们是最好的。另外,姑母待我们也是极好的,等我设法求求姑母,让她替我们说几句话。皇祖母一向喜欢姑母,姑母若能为我们求情必然管用。只是这一向姑母也不来东宫,我又有禁令在身,你想想办法,让姑母来东宫一次才好。”
惜福郡主渐渐地收了声,想一想说道:“好,我来设法。”
临淄王笑道:“这样才对。有什么问题我们要想法子解决,互相发脾气才是最最糟糕的,平白给小人可乘之机。”
接着很长时间没有声音。空气静谧得不像话,仿佛时间都静止不动了。可以相像,他们一定依偎在一起,手牵着手,肩碰着肩,一幅小儿女的甜蜜。
我忽然想到阿忠,想到阿忠试探地靠近我,想亲近我。他拉着我的手,抱着我的臂,想亲吻我,却被我一掌掴得不知东西南北。他以为我厌憎他!而事实上,我很想他能抱抱我,箍紧我,让我在他的怀抱里感到心安。可是不知怎地,只要他一靠近我,只要他的肢体表现出想要亲近的姿态,我便不由自主地发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风雨之夜,那个畜生一样的男人像山一样压下来的绝望,我便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阵的厌恶和痉挛。
于是我的手便不受控制地甩了出去。那一刻,我是多么地憎恨我自己。也许终此一生,我再也无法让一个男人靠近我,亲近我。
什么冰凉的东西滚过脸颊。我拿手一抹,居然都是泪。我赶紧掏出娟子在眼睛上轻轻地压一压,将泪水吸静用力揉搓会让双眼泛红,像是哭过。这是对豆卢氏的大不敬。
忽然我听见惜福郡主打破了这个寂静,又问:“那你还没说,为什么双儿会跟你这么熟络?”
我似乎听见临淄王在心中绝望地呐喊我说了这么多,那么费尽心机地把话题岔开,向你示好,为什么你还没把这倒霉的话题忘掉?
“说啊!”声音里带着一半的蛮横,和一半的娇嗔,似乎不管是什么理由,她已经打算相信他,原谅他了。女人,你的名字叫情到深处难自禁!
也许是被这声音里的蛮横和娇嗔瞬间征服,我听见临淄王殿下低声下气地解释:“我确实是在阿草被来俊臣收监的时候见过双儿几次。你也知道,那时来俊臣对阿草严刑逼供,要她攀咬宗室,别说父亲与姑母,就是梁王魏王两位表叔也都被牵扯进去。而我当时在五王府,来俊臣派了很多暗线盯着五王府,我出府多有不便,便托付双儿为我打听消息,传递信息。王大人是朝廷命官,引人注目,而双儿只是一个小小民女,没人会留心她。若是没有双儿从中传递,来俊臣不会这么快被大家扳倒。”
“真的?”
“真的!骗你天打雷劈!”
“嘘!谁要你赌咒发誓了?那么现在来俊臣早就去见了阎王,你也不用双儿为你传递消息了吧?”
“不用了。”
“那好,以后不许再私下见她!哦不,公开也不行!以后,哪里有她,你便给我自动从她眼前消失!”
………………………………
187 争吵(下)
我可以把这样的对话看成是打情骂俏吗?我喜欢有情人相亲相爱。我含着泪在微笑。
我听见临淄王说:“好好好,是是是。我一定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不再跟她见面。”
我忽然想起,豆卢氏似乎说东宫所出的皇孙们都要与寒门结亲,那自然包括临淄王。若真如此,皇嗣殿下会答应他这个锋芒毕露的三儿子迎娶惜福郡主,这个武氏的女儿吗?如果皇嗣殿下坚持不答应,而临淄王殿下坚持要娶,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有情人真的能成眷属吗?
我不忍心再想下去,心中暗叹一声,默默地走开。
如果结局注定是分开,又何必彼此相爱。
我想重回山坡上,却看见西门雀正走在前面。我不想与她相遇,便折身沿着池塘与临淄王与惜福郡主相反的方向走到另一面。刚才寿春王殿下就在此处与西门雀说话,西门雀走了,想必寿春王殿下也走了。不想我走过去的时候,寿春王殿下正背着手站在岸边,看向远方。
所谓远方,也不过是隔着小小的水面稀稀落落的仿田园风光,及风光另一面的层层的皇家楼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才发现这种似野趣一样的风光不过是人造的,是巍峨的宫廷里面一片自我陶醉的假象。
我进退两难,不知该往何方。
寿春王显然已经发现了我,轻声唤道:“阿草!”
“下官在。”我垂首应道。
他转过身,凝视我。我将头低得更低,躲过他的目光。
“是不是我面目可憎,不堪为你良配?”他温声问道,语气中并无责怪的意思,似乎是只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拒绝他。
我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声如蚊蝇:“殿下如此说话,折煞下官。下官已经在娘娘面前陈述利害。殿下心中事下官不懂,无以解忧殿下心头好下官也不懂,不能夫唱妇随。下官实非殿下良配。”
寿春王道:“很多夫妻没有这些,也相偕白头。”
“殿下天潢贵胄,金枝玉叶,非同常人。”
“你是否还是中意阿忠?可是我听说你也拒了他,并且他还挨了你一记掌掴。阿草,我真的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你是跟阿忠吵架了还是想孤独终老?”他困惑地问我。
我不知道被多少人问到这样的问题。我怎样向他们一个个解释?我说我害怕跟男人有肌肤之亲?我说男人只要走到我的某种距离之内就能给我造成无法克服的压迫感,哪怕是我至爱的男人也不行?这让我如何开口?
“殿下,下官是个不祥之人,克父克母克兄弟克一切至亲的人。若要保亲人平安,只能远离至亲至爱之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克制,冷静。
寿春王殿下嗤的一声笑了。他不可置信地问我:“阿草,你居然信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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