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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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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阿忠,让他派得力侍卫跟随,加强警戒。
于是公主批复,既然恒安王太妃已经痊愈,准惜福郡主还愿并在还愿后择日回宫。
公主对于“西门雀、杨玉芝和长信县主”的三人猪队友组合已经忍无可忍,早就盼着这个还算明白的侄女回来号助她一臂之力。
我于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我直觉地认为惜福郡主出宫去寺庙还愿是别有企图。其实她若真的只是想为母祈福还愿,大可以在宫里的明堂还愿,也可以到皇家寺庙白马寺去,何苦跑到闹哄哄的南市旁边的景兴寺?
南市,这个地方曾经是我们从五王府溜出来偷偷玩耍的地方也是我们在皇宫之外唯一熟悉的地方。这里承载着我们多少不可磨灭的新鲜记忆。
大隐隐于市,这是个容易隐蔽容易逃匿也容易相见的地方。后宫之内虽然也有皇家自己的内道场的佛寺与尼庵,但是宫墙高深,耳目众多,混进不易,混出也不易。
惜福郡主应该是与临淄王殿下相约私见的。临淄王殿下马上就要大定并娶亲,他们这是要相约拼死抗争,还是私奔,或者是用别的方式重修海誓山盟?
我的脸上现出担忧之色。公主咳了两声,冷笑道:“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吗?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死了心早点回宫帮本宫做事吧!”
于是我知道,惜福郡主和临淄王殿下那点小心思,瞒得了局外人,瞒不了洞悉一切的公主殿下。她默许了他们宫外相见,要阿忠亲自部署保卫,自然不是阻拦他们相见,而是做好保密工作,绝对不能让皇家生出什么丑闻。
也许还包括,如果他们胆敢私奔,一定会被抓回来严惩。
亲爱的们,杭州七八月是桑拿天,热得不行不行的。我有时候还要顶着烈日出门干活,脑子被蒸得有些不好使。不过只要在家里还是把空调开了吹冷风的。现在开始,宫里的女孩子们开始涉及感情及婚姻了,感觉难写一点。希望我能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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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陛见(上)
惜福郡主与临淄王殿下在景兴寺相会的情形是怎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日惜福郡主是摆着全套郡主仪仗过去的。景兴寺几乎清了半日的场。阿忠负责护卫,将郡主从恒安王府护卫到景兴寺,再从景兴寺完璧归赵地护送回恒安王府。
那一日我在东宫给寿昌郡主复诊。出面接待我的是寿春王殿下。我闲闲地问道:“临淄王殿下呢?”
寿春王殿下回复道:“他今日闭关。”他不能说他病了,因为我是女医,怕我要求给他视诊。
我的嘴角泛起了然的微笑。寿春王殿下不是一个习惯于撒谎的人。他微微有些不安地转移话题:“皇祖母近来可好?姑母这般操劳,身体可无恙?”
我给了一个官方的回复:“陛下安好,公主殿下亦安好。”顿了顿,我又是一笑,微微行了个礼,“下官恭贺殿下大喜在即!”
他停住脚步,回望我一眼,一脸无奈地说:“阿草”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只得打住。
我连忙敛容,温和地说道:“我听说元氏极具才情,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定然能跟殿下夫唱妇随,白头偕老。”
寿春王殿下道:“若她真是如此,我与她习性相近。”他的意思大约是他们只见过一面两面,从表面上看性格与爱好确实相得。但是真性情是否如此,还须时间验证。
并且,据说时间男女,越是习性差异大,越是互相吸引,而夫妻能否相得,则越是习性差异小越是长久。这似乎是一对纠结的矛盾。习性相异,往往爱得天崩地裂,轰轰烈烈,而习性相近,也许一开始并不怎么相爱,相处久了,才能日久生情,细水长流。
寿春王殿下大约此时正处在不怎么相爱的遗憾中,心有不甘。他的性子与临淄王殿下不同。临淄王殿下遇到不平或者不甘的事,会得反抗,会得挣扎,会得嘶吼,会得哭喊而寿春王殿下,则只会默默接受命运所给予他的一切好的坏的,公平的和不公平的,自我消化。
我袖着手,平静地抬头看他:“我阿丑姐姐跟姐夫成亲前也不过见了一面,大致看他是个老实憨厚,模样周正的,便也同意了。我干娘亲自跟亲戚打听了姐夫的性情,婆婆的性情及家底,为爱女计,也不会坑害自己的亲女,必是千思万虑过的。果然阿丑姐姐嫁入婆家后,婆婆喜爱姐夫敬重,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别看阿丑姐姐嘴里不说,平日都是姐夫呵护姐姐敬让姐姐,若是哪日外人欺负了姐夫,阿丑姐姐定是会拿着棍杖去维护姐夫的。”
大约是最后一句“阿丑姐姐定是会拿着棍杖去维护姐夫的”好笑这种画面在皇家是再也看不到的。皇家贵族们打起架也是斯文的,御史大臣会写那些名垂千古的弹劾表章,家里的贵族们撕扯起来,多是禁足我,我不搭理你,全武行上阵若传出去便会被人耻笑他居然看着我嘴角上翘,莞尔一笑,道:“阿草,阿草,真有你的!唉,自从我订亲的消息传出,最高兴的便是阿忠了。如今他恐怕见了你便会笑吧?”
我的脸上飞上一片红云:“殿下休要取笑。”
寿春王殿下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阿草,我虽然没见过你家阿丑姐姐的姐夫,但是我想阿忠也似他那样的人吧。而且我看你也是喜欢他的。若是如此,莫要错过了。”
他不等听我回复,便仍旧在前头带路。我跟他他身后默默地走。
寿昌郡主无甚大碍,只是劳累过度而已。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越是心焦,越是好得慢。如今听说惜福郡主已经病愈,不久将回宫,她长出一口气道:“阿草,你回去替我启奏公主,就说宫中这么忙的时候偏偏我就病了,竟然帮不上忙,心中实在惭愧。”
我微微笑道:“公主也让我传口谕给郡主,宫中的事不必挂心,在东宫辅佐父亲与娘娘也是好的。”
寿昌郡主道:“好在惜福不久便要回宫了。”
是的。等惜福郡主回宫的时候,刚好帮着公主操持宫中的仲秋家宴。仲秋之前,女皇陛下特地宣诏与东宫两位皇孙订亲的元氏女和王氏女陛见。
王夫人原是因为丈夫救驾有功,特赐了诰命而为了这门亲事,女皇陛下也赐给元夫人诰命,命两位诰命夫人陪同女儿进宫。
当时的规矩,未婚男女双方订婚之后便要避嫌,不再相见,所以陛见的当日,陛下并没有传召寿春王与临淄王进宫,只招了两位姑娘未来的婆婆豆卢氏,未来的小姑子寿昌郡主与荆山郡主,以及一直住在宫里的淮阳郡主陪同,然后就是所有养在宫里的宗室及亲眷,包括惜福郡主、长信县主、方城县主、西门雀、杨玉芝以及我。当然,我是作为女皇陛下的御前女医陪侍的,坐在上官大人之下。
两位诰命夫人带着两位闺秀先去了东宫,在豆卢氏、寿昌郡主和荆山郡主的引导与陪同下入宫。一路上两位姑娘倒还好,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但是两位身穿大礼服,戴着沉重诰命头饰的两位夫人紧张得浑身冒汗,肚子抽筋,豆卢氏一再地劝解:“莫要慌张。陛下待臣民是最最和气不过的。”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时自己相信不相信。但是我知道两位夫人是不相信的。在夫人们的圈子里流行的传说,女皇陛下的形象是六亲不认,凶神狠毒得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了狠手的蛇蝎心肠的妇人。
元氏女看了双儿一眼,拉拉她的手又很快分开,上前一步握住自己母亲的手,用力地握了一握。说也奇怪,元夫人经此一握,居然镇定了很多,脸色很快地恢复了常态。
双儿见了,也有样学样,上前一步握住王夫人的手,拉一拉小声说道:“母亲莫慌,女儿一定不负所望。”
王夫人也很快镇定下来。
后来的寿昌郡主给我转述这个场景的时候,叹道:“如果说这门亲算是撞大运,我大哥的运气真不坏。这个元氏温柔沉默,但并不是个懦弱无能的。我大哥就需要这样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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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陛见(下)
也许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元氏可以应对自如,但是她的娘家与皇家的门第太过悬殊,在这充斥着出身高门大户贵女的亲贵群里,她能否应付得从容,就很难说了。我自己的出身比她还低,面对这些皇子皇孙和贵女们所怀着的深刻自卑感,我自己太了解了。
寿昌郡主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抿嘴一笑道:“放心,我大哥只是无心争权夺利,但是维护自己女人的心还是有的。你想想,他也曾维护过你是不是?再不济,元氏也可以把她家那辉煌的老祖宗搬出来镇场。
元家的老祖宗便是北魏皇室拓跋氏。自北魏到武周,江山都在有鲜卑血统的皇帝手中转来转去,贵族之间对于这样的血统是认可的。
这话听得我一笑。看来我拒嫁皇家是对的,我姓何,往上数多少代都没有做皇帝的祖宗。
当天元氏以握手安慰自己母亲的举动赢得了东宫女眷的一致好感与认可。豆卢氏更是觉得自己为大郎挑的这个媳妇算是押对了宝。东宫被人刻意打压,男人都抬不起头,若是女人再弱,会被人欺负至死。
豆卢氏带着两位诰命夫人,两位诰命夫人带着两位皇孙的未婚妻在寿昌郡主和荆山郡主的陪同下,在长生院的大殿对着女皇陛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并呈上献给女皇陛下的礼物。女皇陛下开口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起来罢。”
豆卢氏又给她们引荐太平公主。几个人又要对着公主行大礼,公主连忙亲自起身搀扶,嗔着对豆卢氏道:“你也不帮我!如母皇所说,都是自家人,莫要多礼。”
女皇陛下赐了座,问豆卢氏道:“早几年就说给两个孩子看人家,挑挑捡捡的总是不如意,怎么一下子倒都定下来而且这两个孩子都还不认识。”
豆卢氏赶紧起身回话:“谁说不是呢!皇嗣殿下惊马一事虽然不是好事,可是促成两个孩子的婚事倒真真地应了那句话因祸得福!那日妾妇生日,特地请了王夫人带着女儿来吃碗寿面,谁想着三郎与双儿一见钟情。因妾妇看见双儿手里的帕子绣得精巧可爱,随口问了问,竟然是元氏女的手工,妾妇便生了相见之心,谁知道大郎又与她一见钟情。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豆卢氏居然把一个完全的父母之命的婚姻,说成是两对男女的真心相爱,两情相悦!我暗中看向惜福郡主,惜福郡主脸上果然现出嘲讽的神情。
女皇陛下对着元氏和双儿招手道:“过来给朕看看。”
元氏与双儿对看一眼,起身双双走到女皇陛下御前,屈膝行了个常礼。女皇陛下先招元氏:“再走近些。”
元氏走近些。女皇陛下对左右做了个示意,一个侍女向前扶起元氏的手递到陛下身前。女皇陛下拿着那只手抚摸着,仔细打量着。元氏的手白皙纤长,元氏本人,虽然不是倾城绝色,但是脸部线条柔和亲切,一团和气。
女皇陛下点头道:“听说你识音律,会弹琴,也绣得一手好女红。”
元氏脸色微红,低头答道:“跟着母亲学得一点皮毛,不能登大雅之堂。”
太平公主示意宫女将元氏方才行礼时献上的礼物呈送到女皇陛下跟前,解说道:“母皇看看这孩子做的针线活吧。”
女皇陛下就着宫内的手认真地端详元氏亲手做的一条黑色绣富贵牡丹的一条腰带。那牡丹绣得确实栩栩如生。
元氏自谦:“时间仓促,绣得简陋。”
女皇陛下笑道:“好孩子,看你这般我便放心了。”转头对太平公主与豆卢氏道,“如此,这孩子与大郎确实是天作之合。”
放开元氏的手,宫人又把双儿的手递到女皇陛下手中。双儿的手没有元氏的手那般白嫩好看,反而是骨节嶙峋,甚至还有老茧。
女皇陛下诧异:“你习武?”
双儿惭愧地说:“母亲逼迫我绣花的时候我便说我去习武,其实是花也没绣好,武也没习成。”
一句话逗得宫里宫外,上上下下都笑了,惜福郡主的脸上现出鄙夷的神色。
女皇陛下笑吟吟地问:“那你送朕什么礼物?”
双儿的脸腾一下红了个透。她扭扭捏捏地说:“臣女实在无才无德,花儿没有元姐姐扎得好不敢出乖露丑。臣女想着,陛下昼夜为国事操劳,久坐批奏章定然劳累,所以用木棉做了一个特别大的靠枕,让陛下累的时候可以好好靠一靠,歇息歇息。”
豆卢氏忙站起来解释道:“那个东西太大了,没有拿进来,放在外面呢。”
女皇陛下来了兴趣,命人抬进来。大家看时,原来那不仅仅是个靠枕,还有木头做的四方边框,带着扶手,三个硕大的靠枕将三面围起来,累了便可以靠着休息。
说得简单一些,就是今天的沙发锯了腿。
女皇陛下龙心大悦,笑着拍着双儿的手道:“这孩子的天分不在绣花上,就别难为她了。她这性子,跟三郎也很相得,怪不得一见钟情!”
双儿高高兴兴地谢恩,回头还对她母亲做了个鬼脸,意思说你看陛下都这么说了,你以后据别逼我装淑女了。
我不知道这一上午惜福郡主是如何度过的。女皇陛下对两个女孩子的嘉奖鼓励,每一句都像刀片一样切割着她的心。我从她的面色上看,就知道她的心已经被切得七零八落,鲜血淋漓。她脸上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淡定,到后面的鄙夷,再到后面变得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陛下对两个女孩十分满意,令豆卢氏陪两位诰命夫人,惜福郡主和寿昌郡主陪两个女孩用膳一起在宫中用膳。
公主笑道:“今儿天气好,不如就摆在上阳宫,用完膳还可以请妇人们和孩子们看看洛水风光。”
女皇陛下要休息了,公主带着众人告退。惜福郡主和寿昌郡主带着客人们起驾上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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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相救(上)
这次的上阳宫之宴也不是临时决定,其实前一日就计划好了,只是今天才宣布而已。女皇陛下的本意是让这些即将成为姑嫂或者表姑嫂的女孩们彼此熟悉,相亲相爱。可是那一日的赐膳,却有些波涛汹涌,剑拔弩张。
洛阳拥挤,房屋昂贵,一向居之不易,两个女孩几乎从普通下级官员的交际圈,一步登天地进入精巧别致的东宫,还能强作镇定,那么今早又见识了阔大宏伟后宫,已经难掩激动,如今跟随着众人又游览了巍峨雄伟的上阳宫,登高领略了俯瞰洛水与洛阳城的风光,便不能克制地流露出她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好奇与赞叹。她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宫殿,这么辉煌的皇家气派,有些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记得当年我也是如此,可是惜福郡主并未流露出对我的鄙夷。今天面对这两个生涩的近乎民间女孩的准郡王妃,惜福郡主忍了又忍,终于把她的鄙薄一览无余地表露出来。
今天她的表现有些刻薄,刻薄得像西门雀。当然她并没有把她的鄙夷公开表达出来,而是不住地在我耳边说:“哈,你看看她们两个那个样子,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然而,她们不是村姑,我才是。可是惜福郡主并没有觉察自己的失言。她的心已经被疼痛所占据,失去了知觉。
她没想到这两位看起来出身低下的准郡王妃会得到女皇陛下的喜爱,正如她没有料到东宫会为两位皇孙选择这样出身的女孩做郡王妃一样。
也许是为了让她们出丑,席间惜福郡主特意笑道:“那日陛下带着大家宴饮上阳宫,命大家都以洛水为题做每人赋诗一首。当初的盛况两位姑娘没有赶上,今日何不补上,也让我等愚姐妹也见识见识两位的才情?”
西门雀嘿嘿嘿地笑着,在惜福郡主耳边说:“先前我跟你说的如何?三郎这家伙一直脚踩两只船。如今他抱得美人归,把姐姐你闪个空哟!”言语中的幸灾乐祸遮都遮不住。
惜福郡主像一个浑身长刺的刺猬,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冷笑着说:“还好他并没有把我推到湖里去。”
西门雀脸一红,翻了个白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有本事你对着那个双儿姑娘耍威风去呀!一个武家的郡主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野丫头抢了男人,说起来都丢人!”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便转身找杨玉芝说话去了。
很显然,相比双儿,元氏女的嗅觉更灵敏。从女皇陛下的长生院出来之后,她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她这才知道,在这充斥着贵女们的皇家,她和双儿这两个中了头彩的幸运者虽然得到了女皇陛下初步的肯定,得到了公婆的认可,可是还有一堆堆的大大小小的亲小姑表小姑堂小姑的关需要过。在婚后的日子,她们大部分时间,她们将不得不跟这些贵女们往来社交。这些贵女自幼养在宫里,跟女皇陛下与公主的情分日积月累,有相当的信任。她们不过是新妇。若贵女们在至尊者面前说道几句,那真够她们喝一壶的。
这些日子她们家里在跟东宫过礼。当被贵人挑中的荣誉感过去,她们两家切切实实地遇到了非常现实的问题:若女儿入宫为侧妃也就罢了,做姻亲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门当户对的婚姻,男家付出多少聘礼,女方要拿出差不多份额的嫁妆与这些聘金一起陪送过去当作小夫妻成家立业的启动资金,女方的嫁妆单子是要在中间人的公证下签字画押作为女方私产,婚后由女方自由支配,若是夫妻不和,不管是和离还是义绝,这些嫁妆女方可以带走。如今东宫出了聘礼,女方家里却拿不出与之匹配的嫁妆。东宫皇孙的婚礼,将是帝都多么轰动的婚礼,婚礼前一天过嫁妆,即使女方以倾家之力给女儿办了嫁妆,这嫁妆晒出来也还是不好看。
嫁一次女总不成让女家以后不过日子了。此时元氏王氏两家已经为女儿的嫁妆愁白了头,差不多后悔应了这门亲事。
此时惜福郡主要她们作诗,元氏女自己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双儿。据双儿自己对她说,宫里有个惜福郡主再和气不过,她们在宫中女医何大夫的外宅见过,相处得很好。现在元氏女已经怀疑,这个惜福郡主的这个提议,是不是针对双儿,故意让她出丑。
谁想双儿全不放在心上,嘻嘻哈哈地直白道:“做诗?这个我哪里行?不过我们元姐姐的诗做得很好。若是你们以后开诗社,不要忘记叫上她!”
方城县主笑道:“那元姑娘就即兴一首,让我们姐妹学习学习。”她没有强求双儿。她马上就要跟公主的二公子成婚了,而她也知道,公主一家与皇嗣殿下一家都极为要好,幼时薛崇简经常与两位郡王殿下玩在一起,她自然要对两位殿下的未婚妻开一面,不想为难她们。她听说元氏女才情很好,也想让她露一手,给她在宫里扬扬名。
惜福郡主笑着对双儿道:“双儿你就不要太自谦了。不管怎么说也是识字的,就是随便诌也能诌出四句来,大家取乐而已。”
双儿大条地说道:“郡主姐姐真是难为我了。你让我上树掏鸟蛋也比写个什么鬼诗来得容易些。”
一句话刚落,引得众人无不哈哈大笑,惊动了邻桌陪着豆卢氏聊天的两位诰命夫人。王夫人让身边人打听了怎么回事,气得脸色铁青,隔着人群恶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
西门雀今天显得特别聪明,忍着自己搀和的**袖手旁观。
惜福郡主装作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好吧,若双儿你真的爬上那棵树找到鸟窝,掏出一枚鸟蛋下来,就免了你作诗吧。”
这些女孩以今天的标准来看不过是青春期的女孩。这个时期的女孩热情,冲动,并且有时候有点尖酸刻薄小卑鄙。本来各有心思的几个女孩,笑开之后便忘了之前的各种思虑,都想着凑个热闹看个笑话,也好奇双儿这样的女孩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于是七嘴八舌地鼓动她说:“那棵树上好像有个鸟窝,我看见有鸟儿飞进飞出,王家妹妹你去看看,掏个鸟蛋给我们看看是什么样子我们还没见过鸟蛋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孩多的地方是非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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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相救(下)
如果没有王夫人那严厉的一瞥,心无城府的双儿也许真的会脱下外面的大衣裳挽起袖子去爬树掏鸟窝偷鸟儿的鸟蛋下来给众人看一个新鲜。可是因为她着实被王夫人那一瞥吓住了。在家里双儿虽然很得父亲宠爱,可是父亲毕竟有职在身,双儿大部分的时候是跟母亲相处。而母亲待她颇为严厉,比哥哥严厉得多,如果她哪些地方做得不符合母亲的要求,每逢亲戚聚会,她便要在亲戚面前诉说她的种种不是。王夫人一直认为双儿被父亲惯坏,行为做事不像她们这种人家的女孩。尤其是与东宫订婚之后,她更加紧了对女儿的管束,务必要使自己的女儿一言一行都符合郡王妃的身份。
双儿这有限的童年生涯和少女生涯中,一直在寻求母亲的宠爱和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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