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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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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鬟一边走一边解释:“我们夫人与管家娘子在商议姑娘嫁妆的事。我们夫人都愁死了。还好前几日宫里有赏赐下来。我们姑娘还跟夫人说,都是陛下表扬她诗写得好才赏的,叫夫人以后不要老说她不学无术了。”
我被双儿的“无耻”逗得几乎笑出声来。看来双儿房里的丫鬟的性子也一个个都像双儿一样,快嘴快舌。
一时进了双儿的闺房,却见她好端端地坐着,手里摆弄着几片槐树叶,一会儿拿一片撕成两半,一会儿拿一片折起来放在嘴上当哨子吹。
天哪,她怎么还会玩我们乡下孩子才会玩的东西?
见了,双儿连忙过来拉着我的手坐下,亲自给我奉茶,又转头吩咐丫鬟:“去厨房看看,我让她们做的点心做好了没。做好了赶紧拿过来。”
由着这个借口,本来不多的几个丫鬟都退了下去。双儿看着我问:“父亲的伤怎样?”
我喝一口茶,在嘴里慢慢地品着,说道:“令尊伤势无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要好好地养,不可再逞能了。”
双儿道:“说他他不听啊!”心不在焉,显然她很了解自己父亲的病势,并不挂心。
我微笑:“令尊非常爱你。有这样的父亲真令人羡慕。”
双儿道:“光父亲爱我有什么用?家里还不是母亲当家?人她管着,钱她管着,还不是先尽着我哥?前日还跟我抱怨,说不该攀这门亲,高门贵户,光嫁妆都把家里挖空了,以后都没钱给我哥娶媳妇了!”
我愣住了。天呐,这是一个母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我抬头看双儿,只见她眼圈红了,竟然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我怼她说,没有我这个亲事,你能进宫觐见陛下吗?”双儿拿了绢子一边擦泪一边说,“你猜我母亲怎么说?”
我瞪大眼睛。
双儿接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居然说她才不想进宫,打赏的钱还不够亏的。可是我明明听她跟上门来庆贺的亲戚吹怎么见到陛下,陛下的宫殿如何豪华,宫里如何阔大,她得到多少赏赐,如何如何有面子。”
“结果她转脸又对我说,皇嗣殿下位子不保的话,临淄王殿下也不过是个空有封号的穷皇孙,根本不可能贴补妻家,我们家反而每年要贴我许多钱才能让宫里的人不看扁我。”双儿越说越愤恨,“她还说,你看你看,那些郡主县主们哪个是省油的灯?不都在作弄你看你笑话?”
女儿在宫里受了委屈,这位母亲不但不安慰她,反而雪上加霜,百上加斤地否定女儿,打击女儿,把她的自信踩在脚下践踏!简直不用外人来灭,双儿已经被她母亲灭得奄奄一息,只剩得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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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疑思(下)
对有父亲宠爱的双儿来说,母亲的评价真的那么重要么?以后的日子里,我还听过元氏曾经不解地对她说:“伯母的话,好听呢你听着,不好听呢,你当耳边风,听过就算了,不必放在心上。”
有一个感情细腻珍爱女儿的母亲的元氏真的不了解为什么双儿究其一生在不断地寻求母亲的肯定。我在后世也见过不少这样的男孩女孩。不被父亲认可的男孩,一生所做之事不过是讨好父亲,父亲的一声“好”对他来说比皇帝的圣旨更让人喜悦,很多女孩穷及一生都在讨好母亲,只求母亲能给她一点点多于别的孩子的眷顾。这种心灵的亏欠,并不因年龄的增长而缩反而越放越大,以致累及她们的夫君和子女。
虽然惜福郡主也不为母亲喜爱,但是她毕竟在宫中长大,对于母亲的感情并不如双儿那般渴望,所以她活得更自我更恣意。她对于母亲的态度,更多为世俗的道德所羁绊,撇开这层华丽的外衣,她是敢在私下里给自己的母亲摆脸色的。
双儿不敢。
于是出现了这样令我苦笑不得的场景前几日惜福郡主刚刚握住我的手,伏在我肩上为她无法实现的爱情落泪,今日双儿又握住我的手,伏在我肩上为她对母亲的复杂感情流下了热泪。
“阿草,何大夫,你可有什么药给我母亲吃一吃,治好她的偏心病么?原先她总呵斥我没有女孩子样子,嫁不出去如今我不仅嫁出去了,还嫁给了临淄王殿下,可她还是看不上我,这是为什么?”双儿断断续续地在我耳边喃喃自语。
世上真的没有这种药,我无能为力。而且我的母亲对我极之宠爱与呵护,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对自己亲生的女儿有如此的态度。
“双儿姑娘,莫要伤心了,你大喜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等你自己成了家,就是郡王府女主人,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王夫人也说不到你了。”我只能这样劝解她。
双儿更加忧愁:“可我不会做女主人啊!我母亲说我连自己的丫鬟都管不好,将来怎么能管那上上下下几百口家人?阿草,我好怕呀!我去见三郎殿下,他又不见我,说大家已经订婚了,不好再见面。难道我以后只能跟他在成亲那日见吗?”她从我肩上起来,瞪着一双无助的眼睛看着我。
我的心抽紧了。惜福郡主与他不能相见,他却想方设法地见了而她的未婚妻可以正大光明地见他,他却找借口不见,全然不顾她如何惶恐,不安,无助,需要他的鼓励。
说到底,他不爱双儿,哪怕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爱的是惜福,哪怕刀山火海,凭着一腔热血,也会拼了。当然,这种“拼”还是有限度的,那就是保全他和他家人的生命的前提下。
我不知该说什么。不等我说什么,双儿自己又说了:“我与殿下早就相识,我也知道殿下的本事。如果他想见我,必然能找到法子见我若他不想见我,有法子他也不见我。阿草,你说三郎殿下是不是不想见我?”她热切的眼神看着我,我竟无言以对。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又接上一句,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不会吧。”我想我的眼神是闪烁的。我的鼻尖开始冒汗。我坐立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躯,“也许殿下只是忙碌,也许殿下害羞”我结结巴巴地解释。
双儿的眼睛在我脸上睃来睃去。她紧盯不舍地问:“可是为什么这次进宫觐见陛下,惜福郡主对我这么怪里怪气的?她好像在有意为难我。我跟她也算旧相识,她为什么独独为难我?元姐姐比我长得美,比我有才气,她为什么不为难元姐姐,独独为难我?”她企图在我的脸上找出答案,两只眼睛如同两只小月亮,冷静阴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我”我开始额头冒汗,“双儿姑娘,你莫要多心。”我真没想到没心没肺的她居然会省过神来,起这样的疑心。
双儿犀利起来竟然也是如此的咄咄逼人:“阿草,现在回想起来,在你南市的私宅里遇到郡主的时候,她对我的态度就蛮奇怪的。不过那时她只不过看我的眼神奇怪,好像还问我和三郎殿下怎么认识的。我想着他们原是宫中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一般,也没做他想。可是那日在宫里,她处处针对我,旁边还有那个西,西门姑娘帮腔,我这才觉得有些不对。阿草,你日日跟她在一起念书,你说她是不是也喜欢三郎殿下?”
我真恨不得地上裂个缝自己好钻进去。我是奉天治病,却治不了任何人的心病。
双儿盯着我紧抿的双唇,点头道:“我明白了阿草,一定是这样的!惜福郡主定然也喜欢三郎殿下”她双手绞着缠着,神经质地颤抖着,后面的一句话被她咽了下去。我能猜出那句话多半是“三郎殿下也喜欢她吧”。
那句话她是不忍说还是不敢说,我就不敢揣测了。可是她黯然神伤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居然也令我心碎。自己马上要成亲了,可是未婚夫爱的不是她,这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可是,我喜欢并且喜欢我的人要成亲了,新娘不是我,又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两个花样少女,为了一个花样少年心痛到碎,而三个人都无法判定谁对谁错,这该怪谁?
命运的巨轮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不停地转动着。多少人在巨轮内与轮同舞,多少人试图跳出轮外搬动巨轮,想让它改变方向,多少人逆轮而动,被巨轮碾压到粉身碎骨!这三个少男少女,有贵有贱,面对这盘巨大的命轮,居然都是同样的无能为力。他们挣扎,他们呐喊,最终他们收获的都是心碎。
最终他们发现他们同样的无能为力。无论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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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闺怨(上)
我还能说什么?在这深沉寂寞的人生里,谁又能完全地主宰自己的命运?或多或少,都在时间的河流里随波逐流。聪明一点的,可以顺势而游,过得顺遂一点非常不服输的,要有非常人的斗志和精神,如女皇陛下,被命运发配到感业寺青灯古佛,还能重回宫廷,从一个尼姑逆袭成皇后,没有超出常人的智慧,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和古藤一般的柔韧,是绝对办不到的。
“双儿姑娘莫要多想。姑娘马上要大婚,嫁给临淄王殿下为郡王妃,乃皇嗣殿下亲点,陛下赐婚,这是何等的荣耀!”我安慰着她说,“也许下次再见面,下官也要尊称姑娘为殿下了。”
双儿茫然而惆怅:“可这并非三郎殿下所愿。”
“谁又知是不是临淄王殿下之所愿呢?”我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好话,“潮落石出,水滴石穿,双儿姑娘活泼可爱,殿下会喜欢姑娘的。嫁过去后与元姑娘互为妯娌,同在皇家还有所照应,那有多好!”
双儿想了想,复又欢喜起来:“也是,好歹也有元姐姐可以常来常往。只要我敬爱殿下,好好做他的内助,总有一天他会爱我的吧!实在他不爱我,那我一个人爱他也够了。”
我微笑看着她。
她又握住我的手道:“阿草,以后我心情烦闷了,就生个病,到宫里请你来看我,你可不要推托,一定要来哟!”
我一时间啼笑皆非。病也是可以随便装的?双儿的喜怒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后来我才知道,她的性子并非如此简单她的喜怒转换是很快,这不代表她的心思简单,容易想通,而是她没有太智慧的谋略,从而也没有自信,变得喜怒无常。她不是一个适合在宫廷生活的女人。如果她由父亲在自己的手下中选出一个青年才俊,中下级校官成亲,虽然夫妻也会打打闹闹一辈子,但是不管恩爱不恩爱,如她母亲那样平安一生还是可保的。
可是她却由于一个根本不该存在的理由嫁给了临淄王殿下。这位殿下曾祖父是皇帝,祖父是皇帝,祖母是皇帝,父亲也曾经做过皇帝。他身上流着天下最高贵的血,从小接受的是皇统教育,好武,高傲,精通一律并颇有文才。他对于女人的眼光是挑剔的。双儿并非他心头所好。双儿却幻想以自己的真诚与爱打动他。
我仿佛看见她前路有多么坎坷。
东宫的两位郡王与他们的未婚妻再没有见过面。东宫的两位侍疾的郡主也深入简出,与两位未来的嫂嫂也少有往来。但是元家和王家本是通家之好,两个将成为妯娌的女孩子还继续来往。我相信以双儿的性情,定然会找元氏诉说委屈,我也相信以元氏的智慧,也会开解双儿,劝她隐忍,莫要冲动。而双儿实在爱极了她的未婚夫,自然也不愿意因小失大,闹散了这门亲事,大约听从了她的劝导,没听说出过什么新闻。
东宫如今最大的事便是与元王两家走婚嫁前的各种大礼有女皇陛下的赏赐及太平公主随着陛下赏赐所赠的礼物添箱,两位姑娘的嫁妆单子虽然比不上宗室贵女及名门千金,但是也颇为看得了。
女皇陛下已经下旨赐了寿春王殿下和临淄王殿下各自独立的宅院,进行修缮装饰,令其婚后正式开府。开府之前暂住东宫。五王府内其他幽禁的皇孙也被下令回到东宫父母膝下抚养。
而与此同时,太平公主与梁王府之间的一嫁一娶地过礼更是轰动一时。太平公主作为女皇陛下与先皇唯一的女儿,万千宠爱在一身,别说当年建公主府所得的封地之肥沃,物产之丰富,嫁妆中各种奇珍异宝之琳琅满目,就说婚后所得赏赐,尤其是她失去第一任驸马之后女皇陛下给予她的补偿性赏赐,说她富可敌国也不过分。
除了皇位的继承权,她手中的财富不亚于她的任何一个哥哥,甚至超过更多。
公主府所出的聘礼,无人能及。而梁王殿下极为重视这门亲事,恨不得倾其所有来给女儿准备与之相匹配的嫁妆。两家交换了礼单,便是择吉日成亲。成亲之前,照例是要晒嫁妆。
女皇陛下心中高兴,也赏了无数珍宝。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后都会抬到公主府去。她对太平公主笑道:“阿睐她父母要接她回去办添妆礼。做完添妆礼,她便要住在娘家待嫁了。女孩子就是这点不好,总是不能长久养在身边,总要嫁人的。”
太平公主一边给女皇陛下剥橘子,一边笑道:“瞧母亲说的,咱们皇家的公主郡主县主要出嫁,难道皇子皇孙长到成亲的年龄不要出宫开府?一样也是不能陪在母皇身边。又不是外边百姓家,成了亲还是一家子几代人住在一起,今日你掐我,明日我醋你,没个完了。”
女皇陛下说:“挤在一起也有挤在一起的乐趣,这叫天伦之乐!”
太平公主笑道:“母皇这是怎么了?女儿虽然也是出嫁,不也日日陪伴在母皇身边?”
女皇陛下叹道:“如此虽好,朕到底不安,误了你跟驸马夫妻恩爱。”
太平公主脸上飞红:“母皇真是没正经!”
女皇陛下哈哈大笑。
秋色一天比一天深。后宫因为事多,也是许久没有宴乐了。女皇陛下的意思,在方城县主的添妆礼前再游一次西苑赏秋,顺便让这些小女孩聚一聚,热闹热闹,算是为县主的闺阁生活做一次饯别。
女皇陛下口谕,令惜福郡主和寿昌郡主共同主理这次西苑赏秋,荆山郡主与西门雀在旁协理。
寿昌郡主与荆山郡主特地从东宫再搬回来。好在皇嗣殿下已经在进行恢复性锻炼了,两位郡主已经不必侍疾。两位郡王的婚娶之事由豆卢氏及东宫的女人们操持,她们又要代替父亲在祖母面前承欢尽孝。
惜福郡主虽然因为临淄王与双儿的婚事闷闷不乐,但是皇命难违,只得打点精神应付这个任务。经此一事,她与寿昌郡主之间的气氛便尴尬了,情分似乎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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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闺怨(下)
西苑因为广种各种草木及高高矮矮的树木,每到秋天,景色比春天还要美一些。春花固然灿烂,可是高阔之处,只得绿色,无非绿得深深浅浅,比夏天颜色稍多些。而秋天则不同,不同的树叶,有的黄如蜜蜡,有的红如火焰,有的棕如琥珀,再加上绿得苍翠的针松,层层叠叠交相呼应,衬着蓝天白云,别有一番风景。
因为这场游乐是为方城县主办的闺阁姐妹告别宴,故而除了伴驾的张氏兄弟,两氏的郡王们都被排除在外。荆山郡主提议,没有什么男人,倒也不必只玩些闺阁的游戏,不如索性加一场射猎,然后用猎物烧烤,那才有趣。
“西苑里养的那些兔子,山鸡甚至麋鹿,也是很久都没有放出来了。据说这些东西生子生孙繁衍得很快,再不打些吃了,只怕西苑要装不下了,最后像杀猪那样杀了岂不可惜?不如大家各拿弓箭去围猎些,也是好的。”她兴致勃勃地说。
寿昌郡主沉吟道:“这些日子你我都在侍疾,骑射可是有些日子没练了,到时候别猎物没打到,你自己跌下来可是不好看。”
荆山郡主笑道:“骑射这东西又不会忘。最多手生了,还有些日子,多练练就是。”
寿昌郡主沉吟,转头问惜福郡主:“你以为呢?”
惜福郡主强打精神应道:“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这件事定下来后便去回禀了太平公主。公主考虑到安全,便建议把围猎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与女皇陛下的休息处拉开距离。
“你们这些小儿女随便闹吧。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精神难免不济,还是让她在安静处歇息歇息为是。”公主做了指示。
于是这次西苑的闺阁之别变成了一次以秋围为主题的游园会。虽然这些宫中的贵女各怀心思,大多数的人还是跃跃欲试,一有时间便在校场练习骑射。
一日寿昌郡主来找我说:“阿草,有事相求。”
当时我正在后院与宫人一起计划搭暖棚,计划暖房搭好后要种的药材。我直起身子问她:“郡主但讲无妨。”
寿昌郡主道:“这次秋围,别人还可,只有春儿进宫以前从未练过骑射,别说打猎,便是骑马也是刚刚学会最基本的,略快一点便不行了。我想着平日她便有些心怯,沉默寡言的,到那日不管能否打到东西,只看大家都走马如飞,她便更害怕了。我想着找个可靠的人趁着还有几日工夫,陪她练习练习。当然不指望她出类拔萃,跑马的时候能跟上大家也就可以了。可是别看阿雀平日与她千好万好,真到此时要她出点力了,她又推三阻四,找各种借口推脱。所以我跟荆山商量了一下,你们俩能否每日抽出一个时辰,陪着春儿每日练习练习马术。”
陪长信县主练习马术?我打了个哆嗦我永远忘不了当初我从马上跌落的那种惨痛与狼狈。我哪能承担这么重大的责任?我自己骑马是可以了,但是教人骑马,还没那个水平。
寿昌郡主见我脸都白了,拍着我的手笑道:“你放宽心。不是让你和荆山去教春儿。我已经跟阿忠和老程打过招呼,他们每人轮流抽出时间来教春儿。你和荆山只需陪在旁边。春儿认生羞怯,若让她跟男侍卫单独在一起,她恐怕吓得永远也学不会。”
我这才舒出一口气:“好吧,这还差不多。”
日子也不多了,我和荆山郡主第二天就带着长信县主去了校场。阿忠早就等在那里。荆山郡主笑道:“老程性子急,入门的第一天还是阿忠耐心仔细。”
我抬头看着阿忠。似乎每次看到他,他都会变得更高更伟岸更黝黑,脸上的线条褪去圆润,变得越来越坚毅。他早就牵着一匹矮马朝着我们进去的方向张望,看见我们,脸上的期待不由自主变成了微笑。
荆山郡主转头向我低低地笑:“我猜阿忠盼的不是春儿姐姐,是你呢!”
我绷着脸说:“郡主莫要取笑。”嘴角却忍不住绽开。
本来很紧张的长信县主听了我们的对白,想了一想,似乎明白些什么,也飞快地瞄了我一眼,低下头偷偷地笑。
她的紧张得到缓释,而我却手心冒汗。
阿忠行礼:“臣拜见郡主与县主。”单腿跪地。
荆山虚扶一把,笑道:“今日你是师傅,为何行此大礼?快快平身。”
“何大人好!”他起身后对着我行了一个平礼,虽然他的品级比我高。
荆山郡主冲着我眨了眨眼睛,做了个鬼脸,却立刻将长信县主拉了过去交给阿忠:“春儿交给你了。你要像当日教阿草那般尽心才是。当初我虽然没见过阿草学马,却听说了些故事在耳朵里。”说着又是一笑。
我和阿忠的脸具红到耳根。阿忠赶紧道:“臣敢不尽心!”
我拉过荆山郡主让到路边。阿忠给长信县主讲解了一番后,便扶她上马。他在前面牵着马,先陪她绕着校场走。
长信县主直挺挺地坐在马上,如同泥胎一样。荆山郡主皱眉道:“不是说她已经可以慢跑几圈了吗?怎么还这样生硬?这要如何才能跟大家一起策马呢?”
我想起当年自己的狼狈,自觉没有什么发言权,索性闭嘴。荆山却是个急性子,当即便让人牵一匹马过来,要上去跟长信郡主并肩而走,亲自做个示范。
我连忙劝阻:“骑马这事跟吟诗作画一样,也有天赋的。县主应该跟臣一样是个没有什么天赋的人,本来已经很紧张,像阿忠这样强壮有力的师傅在旁,她还可以放松,若是郡主再去说她,她可能会感到压力,更加紧张,那可真是欲速则不达了。”
当初若没有惜福郡主和临淄王殿下一圈一圈地在我身边驰骋,也许不会倍感压力,跌下马来。
呵,当年在这校场,我跟着阿忠和老程学马,惜福郡主和临淄王殿下看我学马,两个人竞相奔驰,那爽朗的笑声,似乎犹在耳边。
也怨不得惜福郡主如今除了跟寿昌郡主一起理事,其他时间闭门不出,百事无心。这宫廷的庭院,甚至这平日人迹不至的校场,都充满了她和她的三郎的回忆。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令她想起他,想起他们注定夭折的爱情。
………………………………
198 惑言(上)
寿昌郡主找西门雀帮忙的时候她百般推脱,可是等到长信县主学骑一事尘埃落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西门雀却携手杨玉芝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地站在我身边,把我吓了一跳。
西门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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