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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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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手为帘遮住眼睛往天上看。那大鸟旁边又冒出一只凤凰。那凤凰虽然栩栩如生,但是个头不大,给这只大鸟比了下去又有一只蜈蚣与这只大鸟差不多的身量,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与大鸟并肩而行。
大家顺着蜈蚣的走向寻找,那线却牵在高阳王武崇训手里。惜福郡主皱眉道:“阿训最会煞风景。人家飞得好好的,他偏来挡道!”
武崇训笑嘻嘻地对着回答道:“我跟阿姝比翼齐飞。”
寿昌郡主再好的脾气也恼了。况且她心中对南阳王生了情愫,也怕他误会,立刻从宫人手里夺过剪子,咔的一声把风筝线剪断,冷笑道:“谁跟你比翼齐飞!”
武崇训脸皮也厚,自靴中摸出一把小刀,咔的一声也隔断蜈蚣的风筝线,笑道:“我追随你去了。”
寿昌郡主一跺脚,拖着惜福郡主走开。
此时有人传谕道:“皇上起驾回宫!”
于是众人纷纷做鸟兽散,三三两两向校场集合,准备随扈回宫。
我看见程思德带着两个人自北门骑马进入,诧异地问:“老程你不护驾,为何在此进出?刚才北门明明是锁着的。”
西苑除了经常进出的东门,其他的几个门一般不开。我们刚才放风筝的时候,明明北门还锁着,怎么他突然带人进出?
老程待我靠近,低声对我说:“公主殿下趁着陛下午睡,特地带着我们巡视一圈。殿下说今日人多,要加强防卫。适才我在高处向外张望,墙外似有可疑人影,特地着人开了北门出去看看。”
我心头一丝慌张掠过:“可看到什么没有?”
程思德道:“等我出去,那人影又不见了。要么是路过的农人,要么是我老程困顿眼花了,哈哈哈。”他笑声渐大。
远处有侍卫召唤:“老程,陛下起驾了,你只管东游西荡做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程思德道:“来了来了!”他冲我拱手作别,带着那两个手下匆匆向校场赶去。
我牵着阿柳的手,随着春雨悠兰急急也向校场跑去。
女皇陛下的仪仗已经整装待发,阿忠侍卫骑马护卫在车辇之前,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把手按在佩剑上。他看见我,脸色略松,对我难以察觉地一笑。
寿春王殿下驱马到我身边,笑道:“今日渠边作诗,阿草真让人惊喜。是上官大人亲自为阿草授课的么?”
上官婉儿的才情名满帝国,我在宫廷之内,才入学几天便能做出如此意境与辞藻的诗文,也难怪人人这么想。
我红着脸道:“殿下过赞了。阿草不过是歪打正着。”
皇上起驾。众人敛了声音,纷纷跟着启程。西苑令带着西苑的宫人们在东门跪送。出了西苑大门,太平公主冲着我招招手道:“阿草,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本来与阿忠侍卫在同一边,如此便绕过女皇陛下的车驾后方,打马到另一边的公主身边。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阿草无不从命。”我刚说完,突然自心底涌起一股不安。这不安倒像是给人开药一样,没有预兆,也没有原因,似乎从天而降。
耳边便听到呼啸声向女皇陛下的车驾飞射过来,似乎立刻就要穿透那遮着车帘的华丽车身,直中里面的至高无上者。
我几乎是本能地挺身而出,护在那车壁之前。肩膊上一阵尖利的剧痛,我惨叫一声跌下马去。
与此同时,我听到有数声尖利的呼叫从不同的方向飞来,耳边有叮当地利刃相碰的声音以及阿忠和程思德的呼喝住:“有刺客!护驾!抓刺客!”
接着是一阵阵的马蹄声,尘土飞扬。马蹄踏在我的耳边。我听见公主先是在叫:“母皇,母皇,你没事吧?”
女皇陛下的声音非常镇定:“撤回西苑。追拿刺客。宣洛阳令!”
接着公主道:“快,你们快把阿草抬入西苑!”
这才有人过来将我扶起,坐于路边。又有小内官自随行的车驾中抽出一张春凳,将我趴着放在春凳上,飞快地抬入西苑。
那一日我们到傍晚时分才从西苑回到皇宫。阿忠侍卫与程思德作为女皇陛下的近侍是不可以去捉拿刺客的。他们能做的只是寸步不离地护卫在女皇陛下的左右。羽林郎分头从不同的方向捉拿刺客,却一个也没捉到。女皇陛下脸色铁青地在西苑宣召洛阳令来俊臣,命他勘察现场,限期破案。
“朕的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宫里歌舞升平,宗室和睦相处,有人看朕高兴,心里便不高兴了,也要给朕寻点烦恼让朕过得不痛快。”女皇陛下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最后究竟是谁不痛快!”
来俊臣跪倒在女皇陛下驾前,朗声道:“臣定不辱使命!”
他带着手下的捕快师爷勘察现场去了,并传唤当时随驾的扈从宫人,还原案发现场。
女皇陛下接着传唤太医给我疗伤。来俊臣先于太医来到我临时歇息的榻前,与我还原当时的情景。
“何供奉,你当时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师爷描绘好了当时的场景位置给来俊臣看过之后,来俊臣问我。
我疼得嘴唇都是苍白的,断断续续地回答:“当时并未看见什么,只是听到风声有些奇怪,想也没想,便循着风声扑过去。”
来俊臣仍然不动声色地问:“何供奉可曾习过武?”
我无力地摇头:“未曾。”
“那么何供奉如何能辨得些微风声的不同?”
“那风声不是些微不同,是很大不同。”我微弱地说。事实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对于声音的敏感。我思虑了很久,才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要么我天生敏感,要么我自幼跟着母亲上山采药,识辨各种风声水声鸟虫鸣声,故而对于声音格外敏感。
但是当时我并不觉得这样的回答有何不可。
“所以何供奉并未看到周围有何异常之人?”来俊臣又问。
我摇头:“没有。”
来俊臣欠一欠身,说道:“在下问完了。请问何供奉,当日你身边还有谁一同随扈?”
我想了想,说道:“别人没留神。我只记得程大人与公主殿下。”
当日折腾完这些已经不早了。太医为我清理了伤口,女皇陛下便下命回銮。太平公主那日为了安慰女皇陛下受惊的心,便留宿在长生院女皇陛下的寝殿暖阁内,亲自为女皇陛下守夜。
阿忠和程思德破天荒在寝殿外殿轮宿,以防任何不测。京城羽林郎们加强了戒备,增添了巡夜的人手。
皇嗣殿下与武氏宗亲各自回府,紧闭大门谢客以撇清嫌疑。皇嗣殿下的几位王子也回到五王府幽居,不敢乱动。
当夜没有再发生什么事。
第二日我又发起了高烧。悠兰为我换药的时候发现伤口红肿,一触痛彻心扉。她还未及反应,来俊臣便命人传唤她问话。
女皇陛下特许来俊臣在后宫小教场的休息室内设立讯房,讯问宫人。
第一阶段的地毯式排查开始了。所有参加过西苑春游的宫人都必须配合他的问询。悠兰走后,春雨对着高烧的我不知所措,便要去找太医。我无力地拖着她的袖子,气息奄奄地说:“姐姐,你,你,你看看那紫蓝还有没有,捣碎了替我敷在伤口罢。另外太医开的药方,也加半两干紫蓝进去一起煎。”
春雨拍着自己脑袋,自责道:“真是忙中生乱,倒忘了它!该死!”她亲自跑到平日放药的房间,打开那罐子,干花还有,连忙称了交给小宫女替我煎药。早有阿柳去花圃摘了一堆紫蓝的鲜花进来,放进椎具里捣得一片声响。
春雨看了,笑道:“祖宗,你把那花儿都摘了,明日可用什么?”
阿柳道:“西苑里还有。”
春雨道:“西苑?如今能不出宫就不出宫。出了宫倒惹祸,别功臣变罪臣!”
我呻吟问道:“这是怎么说?”
春雨撇嘴道:“这次行刺,人人都脱不了嫌疑,皇上命来大人一个一个盘查。宫中人人自危。这不,悠兰被叫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呢。”
“怎见得是宫里人做的呢?”我十分不解。
春雨道:“也不是说一定是宫里人做的。据说那日出事之后,来俊臣便下令洛阳城守城对进出人员严加盘查。洛阳市内及西苑附近的街道村庄全由羽林郎及守城驻军全部出动,遇到可疑人等严加盘查。据说洛阳府大狱中已经关了不少人了。”她停了停,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这刺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出这些事来,连累我们!自先皇薨逝以后,我们才过几天好日子,真真不叫人安宁!”
想起高宗皇帝过世后的那些血雨腥风,春雨不寒而栗。
也许这一次行刺,又会给前朝后宫带来一次更大的清洗?
春雨凑到我耳边道:“陛下下旨要彻查,公主都不能不给洛阳令面子。听说今天一早洛阳令第一个传唤的是公主。”
来俊臣罗织罪名的本事是无人能及的。但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至于敢罗织公主吧?他一定是拿公主为自己在宫里立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都要配合调查,何况郡主郡王以及各宫的女官及宫人?所以他先传完公主,再及上官大人,然后是每一个随扈的皇亲国戚及他们的随行宫人。
至于皇嗣殿下及五王府众人,无不波及。
事件持续到几天之后,我因在太医开的药里加了紫蓝,渐渐地好转,烧退了人也可以起来喝粥,听说连同魏王武承嗣,梁王武三思,以及南阳王武延基高阳王武崇训都被传唤问询。至于宫里,寿昌郡主惜福郡主以及西门雀及随行宫人也都不能幸免。据说所录卷宗,还未及半,已经堆满了一个房间。
女皇陛下招来俊臣问话:“爱卿可有眉目?”
来俊臣匍匐在女皇驾前,谦卑地回复:“启奏陛下,为臣初步判断,此案为内外勾结,目标直指陛下。”
来俊臣一扫施粥那日的萎顿,两眼炯炯放射着灿烂的光芒。只要女皇陛下给他案子办,他就像猎狗看见猎物,苍蝇遇到臭鱼。他的生命因办案而存在,因罗织而充满意义。前些日子朝中风平浪静,他只办了白马寺众僧的案子,牵扯出来的都是接头流氓地痞,蚂蚁一般的众生,惊不起大风大浪,实在让他没有存在感久矣。
他需要的是百官惧怕,权臣敬畏。
听到“内外勾结”,女皇皱了皱眉,问道:“何以见得?”
来俊臣道:“案发当日臣命人封锁城门,对进出之人严加盘查又令人在大街小巷巡查,看见可疑之人当即盘问。如此抓捕了二十多个可疑之日,严加拷打讯问之后,有人吐露曾受人指使为人通风报信。”
“受人指使?受何人指使?”
“臣还在查案当中。但是臣有个大胆的怀疑”
“卿怀疑什么?”
“陛下可记得雍王贤?”
雍王李贤?前废太子李贤?女皇陛下一瞬间闭住呼吸,惊得不能言语。
那个被贬居巴州幽禁的前太子李贤,那个唱着“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自可,摘绝抱蔓归”的皇子李贤早已经死了,他的王妃与良媛以及三子一女都被幽禁在洛阳城内的一处禁宅,数年都未曾外出过,他家又能有什么事?
“陛下,当年雍王被贬巴州的时候,随行妻妾之中有赵道生之妹赵氏怀有身孕。到达巴州不久,赵氏便因罪雍王被逐出王府臣以为这是真作戏,假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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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劫数
悠兰脸色苍白地回到百草居。虽然她已经在极力地掩盖自己的不安,我还是感觉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她接替了春雨,让春雨下去休息。我有些忐忑地对她说:“姐姐被人问了半天,也累了。我这里外敷的药也换过了,内服的药也喝过了,无甚大事,姐姐且去眠一眠,休息休息吧。”
悠兰摸了摸我的额头,看见我高烧已退,又起身检点我身边的茶水,叮嘱小宫女几句便告退。她走到寝殿门口停下,想了想又对着值班的小宫女挥挥手命她退下,才走到我榻前坐下,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我想还是要说给姑娘听听,也让姑娘有个准备。若没事最好,若有事,也省得给人打得措手不及。”
我怔怔地看着她。她不过是例行公事去问了口讯,为何会说这番话?我为女皇陛下挡了一箭,不说护驾有功也罢了,难道还能有罪吗?
悠兰缓缓地说道:“不知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些被传唤的宫人,有的是洛阳府府衙里的师爷和刑官讯问的。而我们宫里的人都是洛阳令来大人亲自讯问的。他问我,可知道姑娘前几日休沐到宫外去见的什么人姑娘,你出宫的那日是不是遇到过来大人?”
我吃了一惊,几乎要从榻上坐起来:“什么?他居然向你问起这个?你怎么说?”
悠兰把手轻轻地按在我胸前,抚慰我躺下,温柔地说:“我自然实话实说,告诉来大人阿丑姑娘护送小叔和兄弟上京,在阿忠侍卫府上暂住,要姑娘出宫一见,以叙旧情。我把你和阿丑姑娘的渊源也都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些东西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若不说,或者不实说,改日他若派人查起来,反是无事生非。只是我一路走来,碰到小鱼儿,听他说来大人怀疑是废太子贤的爱妾或者其女干的,我又想着那废太子贤幽禁巴州,而姑娘又来自巴州”
我又惊又怒:“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莫非我是废太子贤的爱妾?哦不,前太子贤的女儿?我倒希望我是”不管怎么说,废太子也是太子。废太子去世之后的几年,女皇陛下复追封他为雍王,他在册的儿女虽然幽禁,但也有郡王或者县主的封号,怎会受西门雀的鸟气?!
悠兰道:“若是狄仁杰狄大人审案,自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皇上命来大人审理此案,这来大人又是最会罗织罪名的。我一路想着,他问得这么仔细,是不是已经想着要往我们这里罗织了呢?”
我想起那日在南市见到的来俊臣,相貌虽英俊,但是神色之间有股异常的暴戾之气,不免绝望起来,觉得定然是这么回事了。我且惧且悲,忍不住握住悠兰的手道:“若是连累你和春雨两位姐姐,叫我实在难以心安。也许我们村里的人说得不错,我确实是个扫帚星。”
悠兰摇头道:“自我们跟姑娘一起迁入百草居,早就生死一处了。我担心这样一来要连累阿丑姑娘。姑娘要不要设法通知阿丑姑娘,还是让她先回家乡避一避吧。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可是,来俊臣的为人我就听说。若他真的想把我罗织进去,我身边的悠兰春雨,哪个能幸免?来自巴州的阿丑更不用说,就算逃回巴州,他也必然把他们追回来。
我立刻说:“不行,你想办法让小鱼儿给阿忠带信,让阿丑出去避一避,但不要回巴州,随便去什么地方都不能回巴州。”
悠兰想了一想,点头道:“我一定设法把消息传给阿忠侍卫。”
可是已经晚了。当天宫门已经下钥,非有诏命各宫宫人在这个时辰是不许出宫行走的。好容易等到天亮,当小鱼儿急急地把讯息带给阿忠侍卫,阿忠侍卫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要托人带消息给我。
阿丑一家四口,具被投入洛阳府大狱,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不准探视。
我闻言泪如雨下。对于张大娘一家来讲,我确实是个不祥之人。先是与我家做邻居,因为作证说了几句实话得罪许氏一族,害得阿田哥被撵出许氏公学,张大娘一家被迫卖了房屋土地,离开家乡搬到巴州城里从头开始如今以为我在宫中做女官,阿丑能够千里送亲赶考,在洛阳立足,谁知却因为我的缘故被人罗织罪名投入大狱,生死不知。
只怕此劫凶多吉少,后果不堪设想。我若获罪,死不足惜,反正我是一个孤女,上无父母要奉养,下无兄弟姐妹需扶持,更无子女需抚育,只是悠兰春雨与阿丑一家又有何辜,要无端被我连累?
我心中一急,顾不得高烧刚退身体虚弱,赶紧起身命春雨帮我穿衣,说道:“去见上官大人!”
春雨也是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帮我找衣裳。悠兰觉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也不劝我了,只命小宫女将刚刚给我煎好的药端上来,说道:“姑娘好歹把这碗药喝了再去。”
我顾不得那药还热着,一口气把它喝下去。喝得急了,差点呕出来,强力忍住。春雨帮我把衣服穿上,悠兰又端给我一小碗蜂蜜水咽下,我带着悠兰便往上官大人的宫里疾奔。
上官大人刚从御书房回来,正宽了外衣在喝茶稍事休息。我不等通报便急急地奔向前,扑倒在地,拽着她的裙摆大哭:“大人救命!”
上官大人从来没见我这个样子,吓得赶紧站起来,旋即弯下腰扶我:“起来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自入宫以来,不是没被女皇陛下责难过,也有过性命之忧,但是每一次我都从容应对,置生死于度外。这样惊慌失措大喊救命,在她看来,还是首次。
“大人,”我伏地叩头不止,“这次非关阿草生死,实在是事关阿草恩人一家生死。我义姊阿丑被来大人投入大狱,生死不知。我义姊是我义母最爱的孩子,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义母势必不能活若我义母不能活,我义母一家便家破人亡。他们于阿草有再生之德,若他们家破,阿草实在无颜独活在世上。”
说罢,我呜呜地哭倒在地。上一次我如此求人,还是替母伸冤的时候。
上官大人转头对悠兰道:“她已经急火攻心,迷了心智。你把事情且说清楚。”
悠兰跪在我身后,一五一十把她所知所得都分说明白。她最后补充道:“洛阳府差人从阿忠侍卫府上把阿丑一家四口带走,外面的消息传不进去,里面的消息传不出来,着人去探视,又不许探视。阿丑夫妇与两个书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大人也知道姑娘的故事,自幼受恩于阿丑一家极多,奉义夫人之案又连累了她家卖房卖地,举家搬迁,所以姑娘心神大乱她一听说这事,就自责是个扫帚星”
上官大人命宫人将我扶起来,又对悠兰说道:“你起来吧。怎么会这样?外朝内宫,这才太平多久,就生出这样的事端。”她使了眼色,令左右退下,只留我和悠兰在她跟前。
悠兰也是不解:“按说姑娘跟来大人纵然没有交情,可也没有什么过节,来大人如此罗织罪名,构陷姑娘,所为何来?”
上官大人苦笑一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我想了一想,终于明白来大人虽然长相俊美,可他不是薛怀义,不是以色事人的男宠。他在女皇陛下驾前的价值就是清道夫,把反对女皇陛下称帝掌权的那群臣子用有或者莫须有的罪名打倒,铲除。一旦天下太平,道路平坦,他怕他这个清道夫于女皇陛下而言没有用了,富贵前程就此终结,所以没有案子也要搞出几个案子来,何况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个惊天大案,他不把这案子做成绝世奇案,他的价值,他在女皇陛下跟前的重要性又如何体现?
如果有必要,就是亲爹亲娘他都可以送进大牢,送上断头台,何况我这个孤女,这个路人甲?
上官大人在我和悠兰面前踱来踱去:“凡是来大人插手的案子,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去的。只怕这次,是你和你义姐的劫数了。”
我赶紧又跪倒在她面前,流着泪恳求道:“大人为阿草想想办法吧。阿草死不足惜,可是阿丑姐姐一家实在无辜。”
上官大人拽我起来,说道:“这事且不能走上头。阿忠这人耿直有余,机变不足。他人憨厚些,不善交际,又不是洛京本地人,地方上的人认识得有限。这事你要找老程,他在洛阳府应该认识人。来大人虽然严厉,但是为人也小气,待下并不宽厚。阿草,你多多拿出银子,让老程找人动之以利,洛阳府便不是铁板一块。”
悠兰闻之双眼放光,连忙说道:“是哟姑娘,上次为了帮阿丑姑娘盘铺子,我已经让小鱼儿帮我把银票又兑了些出来。除了借给阿丑姑娘的,我们还剩下不少,不如都交给老程去打点。”
上官大人点头道:“事不宜迟,你们快快去找小鱼儿和老程合计。另外,你们谁能找到果毅校尉王仁皎,此人颇为豪爽,在洛京交游广阔,或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先探得你义姐一家下落才是当务之急。”
我与悠兰匆匆辞了上官大人。我按照悠兰的指示回宫找银票,悠兰去长生院打探今日小鱼儿和程思德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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