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许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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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如果你也是心儿碎

　　　　第22章：如果你也是心儿碎

　　　　人间最美不过四月天…天气逐渐温热，春暖大地，万物复苏。从老越家五楼的阳台上看下去，小区绿化带里姹紫嫣红，一片温柔的春色烂漫。

　　　　越安然由冬眠进入春眠，时日已久，人们渐渐的走出她的名字的笼罩下。学校里常来老越家的，除了许诺，就是周校长。

　　　　这个周末，阳光绚烂。看着一室阳光，越俊彦突兀的心血来潮。他把阳台上的摇摇椅擦拭得干干净净，铺上柔软的薄被，再把越安然抱出来，安放在摇摇椅中，轻轻的摇晃。越俊彦想起了老爸坐在这里喜欢哼哼的唱沙家浜的刁德一，老妈坐在这里则喜欢唱美酒加咖啡…

　　　　今儿，老爸与郭秀丽不知去了哪里快乐，老妈，则是一直不见踪迹。

　　　　看着越安然瘦骨嶙峋的身体，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越俊彦的心，好疼。越俊彦的泪，被许诺狠狠的责备过几次，如今也不敢轻易掉泪，无论是独处还是在人前。

　　　　暖暖的阳光倾洒在越安然苍白的脸上，尤为漂亮。越俊彦小心翼翼的拉着越安然的手，开始给老姐剪指甲。

　　　　放轻松些，再放轻松些…上次自己一紧张，就把老姐的肉肉剪到…越俊彦开始囫囵的哼唱起了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由于记不住太多词，越唱越想，越想越唱…

　　　　“老姐，你动什么动！我剪到你的肉肉咋办？那会疼的！”越俊彦继续在脑子里搜寻，一边翻来覆去的剪着越安然的指甲。

　　　　想不起词就拉倒！咱唱美酒加咖啡！越俊彦很自信，不可能再记不得词，他对这首歌简直是熟溜得不能再熟溜！他和老姐听了老妈唱了十多年…

　　　　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你动什么动，差一点就剪到肉了！”越俊彦把老姐的手拉好，继续剪。

　　　　如果你也是心儿碎…陪你喝一杯…我要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我并没有醉…我只是心儿碎…开放的花蕊…你怎么也流泪…“我叫你动，一点都不乖！”越俊彦轻轻的拍了越安然的手背一下，用力拉过她的手，继续唱歌与剪指甲的循环。

　　　　我只是心儿碎…开放的花蕊，你怎么也流泪…一滴眼泪砸在了越俊彦的手背上…越俊彦随手拭去，“歌词而已，你哭个毛线啊！许老师说了，我们不能随便哭，我们要坚强！”

　　　　又一滴眼泪砸了下来…接着，一发不可收拾！越俊彦终于火了，剪个指甲，你也哭！我已经很小心不剪到你的肉肉了，我不就唱了歌嘛，你至于哭成这样嘛！

　　　　越俊彦的手背，承受了越安然的好多眼泪。看来不去擦干，是没法继续剪指甲了！越俊彦很不满，无奈的起身，到屋里擦手。

　　　　越安然的房间紧临阳台，由于长期输液，房间里有纸有垃圾桶。越俊彦每天照顾老姐，对越安然的房间再熟悉不过。

　　　　越俊彦走进房间，擦干净手背，不经意看见越安然的床上，空空如也！越俊彦的意识迅速从歌词的搜索中退出，才惊觉，原来老姐已经被自己抱去阳台上了！那，我手背上的眼泪哪来的？…

　　　　下一刻，越俊彦连蹦带跳的冲到阳台上，仔细看着越安然的脸。眼睛依旧闭着，还有泪珠挂在睫毛上！越俊彦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抓住了唤醒老姐的契机。

　　　　把越安然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越俊彦坐了下来，紧盯着老姐的眼睛，开始唱…当唱到如果你也是心儿碎的时候，越安然的睫毛就开始颤动，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出来！

　　　　越俊彦激动万分，哽咽着继续唱…我只是心儿碎…开放的花蕊…你怎么也流泪…

　　　　越安然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在越俊彦的泪眼朦胧的注视下，扑漱漱的往下滴！

　　　　越俊彦由悲伤到狂喜，缓缓终止歌声，轻柔的给越安然擦掉眼泪。

　　　　“请问许诺老师在家吗？”越俊彦给许诺打去电话。

　　　　许诺正在阳台上享受着阳光，看着书，旁边还有一杯咖啡…“你谁啊，找我有事？”

　　　　“许老师，我是越俊彦啊…我姐，我姐她刚才哭了…”

　　　　“哭了就哭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我姐！我老姐！越安然！越安然她刚才在哭！许老师，你反应过来没有？！”

　　　　电话里没了声息。越俊彦心想，许诺老师肯定是被自己吼懵了…

　　　　许诺的确是被这雷人的信息量雷蒙了…貌似，他现在都习惯了每次去看望睡着的越安然。许诺终于缓过神来，冲着电话吼了回去，“你给我在家等着！哪儿也不许去！”

　　　　越俊彦听着电话传来的盲音，不由笑了…废话嘛！我老姐要醒了，我当然得守着！

　　　　越俊彦接着又给周校长打去电话…再给魏建国打去电话…

　　　　对于那些一直关心着老姐的人们，那些一直不离不弃的人们，越俊彦那是心怀深深的感激！

　　　　最先赶来的是魏建国的老婆李小云和女儿丫丫…她每天早晚都会来老越家，给越安然擦洗，换洗。洗澡的时候，李小云一个人没办法扶着越安然，只得叫上初一的女儿丫丫来帮忙。丫丫对越安然很是敬重，亲近。看着越安然越来越瘦的身体，丫丫都会伤心得想哭…

　　　　许诺和周校长前后来到，看着越安然安详的表情，貌似与以往有些不同。越俊彦仔细的描述老姐刚才的状态，还有那没剪完的指甲。

　　　　许诺在小凳子上坐下，默默的端详越安然片刻，许诺叫李小云，“李姐，你会不会唱美酒加咖啡？”

　　　　“当然会…那是老歌啊！”李小云笑呵呵的。

　　　　“李姐，请你哼几句。”许诺若有所思…若是李姐的歌声像即墨月桂，那就好办了。

　　　　李小云跟他们都很熟络了，因为越安然。

　　　　“越俊彦，你认为李姐的歌声，和你老妈的区别在哪？”许诺问。

　　　　“李阿姨，你把歌声压低点，有力点。”越俊彦想起了老妈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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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来自泪海的呼唤

　　　　第章：来自泪海的呼唤

　　　　李小云跟即墨月桂纯属一个小区的邻居关系…，她们遇上了，也会打个招呼，问个好，聊聊家常。听许诺老师的意思，要自己模仿即墨月桂，李小云当即表示，没问题！

　　　　周校长善解人意的搬来一张凳子，丫丫倒来开水…

　　　　不是好戏，也要开锣…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唱歌，李小云浑身不自在。她紧张的唱了几句，变腔变调，就连丫丫都听出来了…

　　　　周校长轻轻拍拍李小云的背脊，柔声说，“小李，别紧张，我们都不是外人。”

　　　　许诺眼里的鼓励及期许，李小云不是看不出来。于是，她再次收拾好心情，专注的看着越安然苍白的脸庞，声情并茂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演唱会，虽然只有四个睁着眼睛和一个闭着眼睛的听众…李小云来老越家帮忙两个多月，看见即墨月桂和越若雨不在，郭秀丽的登堂入室，她心里明了，越安然的沉睡绝对与此有关！

　　　　即墨月桂在邻居眼里是个极为友善的女人，也是极为贤淑的女人。如此善良的女人，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决然离开？

　　　　对于越安然，邻居们赞叹她的聪颖睿智，惊讶于她的大方得体，还特么的有能耐！当然，越安然也遗传了即墨月桂善良贤淑的优良基因，邻居们对此做出过充分的肯定。

　　　　李小云脑海里掠过越安然的浅浅的浅笑，柔声的问候，烧烤摊上忙碌的身影…如今，这可怜的孩子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两个来月…

　　　　李小云带入了情感…如果你也是心儿碎…李小云的眼泪，似拧开的水龙头，眼泪汩汩而下…有眼泪砸在李小云的手上…大伙都看见越安然开始流泪，看见李小云如此伤怀，没人忍心打断，叫停…

　　　　越唱越伤心，越伤心越想唱，李小云根本停不下来…

　　　　我并没有醉…我只是心儿碎…开放的花蕊…你怎么也流泪…如果你也是心儿碎…陪你喝一杯…

　　　　有点汗湿的手，抓住了李小云的手…李小云哽咽的唱着我只是心儿碎，如果你也是心儿碎…李小云的情绪渐渐崩溃，猛然抱住越安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哭的那个撕心裂肺，哭得貌似失去幼崽子的母兽！

　　　　各种花儿入各种眼是没错，各种歌声带入各种人的情感，也没错！眼见李小云崩溃痛哭，屋里几人都心酸的流出了眼泪，他们怎么可能在此刻去拖开李小云？

　　　　李小云坐的小凳子，抱着越安然，两人的脸部齐平。嘶声大哭中，有只手开始给李小云抹泪…

　　　　李小云浑然忘却越安然的一切，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凉凉的手在李小云的脸上缓慢的动来动去，李小云不满了，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安然好可怜…阿姨好心疼…心疼了就想哭…你别捣蛋，就让阿姨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阿姨憋了好久好久…阿姨硬是没好意思在安然面前哭…”

　　　　在自己静谧世界里漫步游走的越安然，耳朵里不停的听见自己熟悉的歌声，再听到一个女人不停的在自己耳朵旁叨叨的说着安然好可怜…她哪会可怜了？她是学校里的天之骄子！是家人宠爱无比的宝贝！可是，可是这个女人怎么就哭个不停呢…哭得让自己心酸…哭得让自己的心也跟着揪心似的疼…

　　　　越安然努力的睁开眼睛，挣开了被李小云握着的手，再次轻柔的拭去李小云的泪，结结巴巴的说，“你…别哭…你…不要…哭…”

　　　　越俊彦狂喜冲了过来，结果被许诺一把拽住，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周校长泪水涟涟…丫丫不住的用衣袖在脸上擦拭眼泪…越俊彦的脸上泪流成河…许诺抹了又抹泪，丫的…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越安然醒来，是好事啊！

　　　　李小云沉浸在悲伤的河里，岂能说上岸就上岸？泪眼朦胧中，看见越安然一边流泪一边给自己擦眼泪，李小云的心更疼了…李小云伸手为越安然温柔的拭泪，掌心里暖暖的温热，令越安然感觉好舒服。

　　　　两人为对方拭泪，越拭泪越多，越拭越伤心…终于，两人紧紧相拥，一起大哭起来！

　　　　许诺狠狠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把两个大哭的女人拥入怀里…他知道越安然的大哭出声，就是彻底的清醒！

　　　　丫丫趴在了妈妈的背上，跟着哭泣…

　　　　越俊彦趴在了丫丫的背上哭…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只能趴在丫丫的背上哭…

　　　　泪水涟涟的周校长，则轻轻的拍着每个人的肩背，嘴里喃喃着，“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醒过来就好了…”

　　　　如果说命中注定有贵人一说的话，那么，这些人就是越安然命中的贵人！还有魏建国…

　　　　丫丫欢呼着…妈妈你最棒！妈妈你的哭声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早知道妈妈能把安然姐哭醒，我就该拉着妈妈每天来哭！妈妈唱的美酒加咖啡比邓丽君还邓丽君！…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丫丫这一通马屁的海拍，把几人逗得破涕为笑…

　　　　李小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的崩溃，把越安然哭醒了…李小云脸上升腾起羞涩的红晕，“安然啊，若是阿姨知道这样伤心一场，能把你吵醒的话，阿姨早就这么做了…”

　　　　越安然的手轻柔的抚上李小云的脸颊，看着李小云哭得红肿的双眼，嘴唇微微抖动，想说点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看越安然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李小云又伤心了…

　　　　许诺轻悄的走出去，他赶着去给越安然买食物。这孩子，都好久不食人间烟火了啊…

　　　　许诺买回来了几个人的午餐…搬来茶几，几人就在阳台上围着越安然吃了起来…许诺懂得护理的基本常识，只给越安然喂了半碗白粥…许诺还买来一个简易盘称，方便他准确的知道越安然的身体的恢复情况。

　　　　许诺觉得自己好鸡婆…他的人生中，只有别人无限的对他好，他何时这样对别人好过？看着越安然瘦骨嶙峋的身体，猜测她已然戴不上平时的胸罩…他竟然为越安然买来全棉的贴身小衣，那是遮掩胸部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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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凡事都有个选择

　　　　第24章：凡事都有个选择

　　　　许诺安慰自己这不算啥…毕竟，他还为越安然买过苏菲呢…貌似，自己还未为女友买过…

　　　　当晚，李小云留宿在了老越家。给越安然洗澡后，按许诺的要求，李小云给越安然称了体重。越安然的裸身体重才三十八公斤！看着李小云又红了眼睛，越安然手脚无措，只能结结巴巴的出声安慰，“李…阿姨…我会…好起…来的…你…别哭…你哭…我会…心疼…”

　　　　越安然貌似呀呀学语的孩童，只会一两个字往外蹦。

　　　　越安然去掉了输液瓶，去掉了尿不湿，李小云更忙碌了，忙碌到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李小云定好闹钟，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给越安然喂一碗骨头汤熬的粥，或参杂了红枣和人参的鸡汤。还要扶越安然来来回回的去卫生间…

　　　　越长胜和郭秀丽回来，已是周末的傍晚。家里有越安然这个长期卧床的病号，郭秀丽觉得死气沉沉，好不舒服。遂缠着越长胜去了外面游玩…

　　　　在客厅里看见忙碌的越俊彦和李小云，郭秀丽有些意外。她知道李小云是早晚来照顾越安然，为何在这个饭点，李小云仍然在家中？只不过一宿未归，家里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秀丽心里一紧…这个家，除了越安然的事是大事，其它都是小事！她立马奔向越安然的房间，看见倚靠在床头的越安然，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郭秀丽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心一阵阵发冷，敢情是就这一瞬，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郭秀丽一声尖叫，“啊！”貌似白日见鬼的惊悚！

　　　　越长胜迅速赶来…越俊彦和李小云当然也要赶来…在越俊彦和李小云的心里，越安然就是那个让他们想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越长胜看着经过一天恢复的越安然的清亮的大眼睛，声音抖抖索索…“闺女…闺女你啥时候醒来的…”

　　　　越安然目前的语言功能也迫切的需要恢复…李小云和越俊彦当然不会代越安然回答越长胜的任何问题。

　　　　越安然清亮的眼神注视了越长胜一会，貌似在记忆中搜寻眼前的这个熟男是谁…

　　　　“闺女…你不会是不认识我是谁了吧？我是你老爸越长胜！”自家闺女那淡漠的眼神，刺痛了越长胜的心。

　　　　越安然当然不会不记得越长胜是谁。她也记得郭秀丽是谁！于是，越安然缓缓的指向郭秀丽，结结巴巴的说了，“妖精…你…走开…妖精…不许…你在…我家…”

　　　　越长胜愕然，郭秀丽暴怒！郭秀丽双手叉腰，一副我是泼妇我怕谁的架势，戳指开骂：你才是妖精！这是我买的房子，要走，也是你走！别以为老娘会怕你！就你这病怏怏的要死不死的样儿，老娘随便收拾你这样的十个八个！老虎不发威，敢情是你还真当病猫？！

　　　　越俊彦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拍掉郭秀丽指向越安然的手指！李小云的第一反应是快速冲到越安然的身边，她要保护越安然！

　　　　越长胜感觉自己的头部快要炸开…闺女与郭秀丽是水火不相容啊！闺女刚刚从鬼门关回归，自己来不及高兴，这就又要开撕了！

　　　　眼前四个人都在看着自己，明显是要自己表态…他是男人没错，但，他首先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越长胜用力揉揉太阳穴，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拉过郭秀丽的手，一副恳求的口吻，“秀丽，我送你回家吧。孩子才醒来，需要时间恢复身体。我们再这样，会逼死她的。”

　　　　“你…也走…我不…想看。见你们…”越安然结巴的声音再度响起。

　　　　越长胜的表情僵住，闺女连我也要赶走？他忘了当初就是自己把越安然逼得差点死掉的场景！“闺女，你不要老爸了？老爸为了你，这些天一直在自责，一直不好过！你刚刚醒来就不要我了？”

　　　　“不要…你…你是…坏人…”越安然的意识虽然回归，但也不复以往的清明。

　　　　郭秀丽闻言，怪笑起来，“哈哈哈！越长胜，你就睁大眼睛看看吧！你一心一意为了她，她刚刚醒来，就不要你！她的心被狗吃了！她就是一条黄眼狗！白眼狼！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养大的儿女，一个都不要你！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早在郭秀丽来越安然的房间时，越俊彦就悄悄的给许诺打了电话，并悄悄的给许诺留了门。

　　　　许诺想过越长胜回来要出现的任何场景，绝对没有想过有眼前这幕场景！他没听到前面的对话，他看到的是越俊彦李小云和越长胜郭秀丽对峙的画面！

　　　　“越安然家长，我说，越安然才醒来不久，你们这是要闹哪一出？”许诺出声了。

　　　　越长胜看见许诺没有声息的出现在家里，心里极为不悦，“许老师，这是我们的家事。”

　　　　“此言差矣…我是越安然的班主任，她一天不退学，我就得管她一天。”想用家事来封住许诺的嘴，怎么可能？

　　　　越长胜的眉头紧蹙，有心想对许诺不客气…却又想着在自家闺女的生死关头，这个年轻的班主任出钱出力尽心…若不是俊彦说许诺的女友是个漂亮的律师，越长胜还以为许诺对闺女的好是在图谋不轨…思及此，越长胜的声音缓和了，“许老师，你说该怎么处理？”

　　　　“姑且不谈你们的其它是非恩怨，为了越安然的身体恢复着想，她不愿见你们在眼前晃悠，你们就避开一阵，等她恢复好再说其它。我想，你也不愿越安然变成一个白痴吧？”许诺认为晓之以理是最妥当的办法。

　　　　越长胜沉默，细想，许诺老师说的确有道理。天才级别的闺女，若变成了白痴，别说会毁了闺女的大好人生，自己也绝对没办法承受良心的谴责！

　　　　为了自家闺女，就算委屈了郭秀丽又如何？“许老师，那就拜托你多多费心了。我们这就离开，让她静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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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有权利任性

　　　　第25章：有权利任性

　　　　在草长莺飞，百花竞相开放的时节，封闭了自己长达两月之久的越安然，终于回到了人世间。没了老爸越长胜宠溺的欢声的叫闺女的声音，没了老妈即墨月桂在厨房做的满屋飘香的菜肴，更没了小妹越若雨抱着大腿揪着衣角的灿烂笑声。貌似，她和越俊彦，成了有父有母的孤儿…人间太苦太苦…

　　　　随着越安然的苏醒，老越家渐渐喧闹起来。望月初中和高中的老师，还有那些从望月初中考出去的那些同学，轮番前来恭贺越安然重获新生。在那些笑意盎然的脸庞上，越安然看到的是满满的真挚情感。原来，她也不是全然孤单。至少，有那些老师的关怀；至少，还有那些曾经围绕着她，等待她辅导与讲解的同学们。有你们真好…人间也有入心的感动及欢乐…

　　　　在李小云精心的照料下，越安然渐渐的能自己起床去卫生间，能自己洗澡，能自己穿衣吃饭…最令人开心的是，在这个劳动节日，越安然恢复了语言功能，那是她每天不懈的读书再读书，努力的结果。打破了医生所预言的三个月恢复期，越安然仅仅用了二十天…

　　　　步履摇曳的越安然哪能躺得踏实，使着小性子折腾，要去学校找回属于自己的骄傲。她耽误了几个月的学习，中考全科为零，怎能不让她着急！

　　　　看着老姐的身体逐渐恢复，但仍旧瘦削羸弱，还偏偏闹着小情绪…那个一向干脆利落的越安然，那个一向霸气果断的越安然，居然在一觉醒来后会有小女孩的一面？越俊彦仿若才是哥哥，越安然是妹妹。无计可施的越俊彦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许诺身上，因为李小云阿姨对越安然已经宠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许诺果然没负越俊彦的期望，他强行逼迫越安然签下不平等的霸王条款。对于某人不服从老师的淳淳教诲，不履行白纸黑字签订的协议，许诺只要得知来自李小云和越俊彦的报告，就会匆匆赶来给予适当的惩罚。

　　　　于是，在李小云和越俊彦拼命忍住笑意的目光注视下，越安然撅得老高的嘴，狠狠瞪着碗里的米饭，及桌上那碟半肥半瘦的回锅肉…越安然的记忆中，自己就没有吃过肥猪肉！

　　　　而在越俊彦眼中强大无比的许诺老师，则是拿着一块电子表，“对于敢于不履行协议，及严重挑衅的人来说，必须给予精神上和意志上严重的惩罚！越安然同学，你只有十分钟时间！否则，你下一餐还是这个菜肴！”

　　　　有一层薄雾涌上了双眸，泫然欲泣的小样，我见犹怜。狠心的许诺老师强烈制止了想要帮忙解决困扰的李小云，“越安然同学，你还有八分钟吃饭的时间！”

　　　　碟子里的肉目测大概十来块，不多。精明的越安然岂会让自己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洋罪？既然不得不吃，那就吃！越安然微微闭上了眼帘，有泪滑落。泪水伴着半肥半瘦的猪肉入口是何种体验？越安然坚决不说！

　　　　自此，老越家天下太平。不，应该说是小越家。事后，尽管越安然用尽无数手段，试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