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美容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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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文宴

　　　　“这酒，定然是不会再拿出来。”管家摇头想。至于另换酒水？他们薛府定然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再说，这可是“文宴”，餐具皆用金、玉制成，酒水自然也是珍品。那素王嘴里现在叼着的，不正是鹿肉吗？鹿肉的鲜美，不够明显吗？

　　　　说到“文宴”，首先便要提一提大唐的饮食文化。一般而言，像薛元敬这等开国功臣或者国家功勋人物，李世民想来待他们不错。为了帝国建设，这些人勠力同心，呕心沥血。故此，帝国繁荣昌盛之后，这些人的生活品质，那是相当高级的。官员有高低级别，这宴席，自然也有了等级之分。

　　　　一般而言，宴分三级，下为“韵宴”，菜鲜肉肥，羹药柔滑；中为“诗宴”，翅羹多汁，玉盤上餐；上为“文宴”，金碧集聚，鹿以肉鲜”。

　　　　大致意思便是说，宴会分为三级，最低级的是“韵宴”，菜和肉都很鲜美，汤很滑；中等的是“诗宴”，鱼翅与汤都美味，在用玉做的盤子上用餐；上等的是“文宴”，餐具都用金和玉制成，能品尝鹿肉的鲜美。

　　　　一般而言，“文宴”之所以为文宴，也和宴会上浓浓的文化交流、学术之争有关。小到遣词造句，大到三省公文。这些大佬都要品评论道一番的。

　　　　所以，这种氛围下，酒只是助兴用的，和歌姬美女一样，都是用来活跃氛围，以便大家竞相讨论的。这种情况下，你要喝的一塌糊涂，爬在桌子下，或者在美女怀中上下其手，丑态百出，那都是小事情。大事情是真喝多了，忍不住闲扯，说朝廷这政策有问题，那方针有毛病。主上脑子进水了？让那谁谁谁老匹夫出任某某要职，就那老匹夫德性，家里女人都管不好，还怎么怎么滴

　　　　这种事情，不是凭空说笑来着，这是贞观年间当真发生过的事情。故此，但凡是举办“文宴”之时，大家也就心领神会，浅斟慢酌则是，竖起耳朵好好听各大学士讲道理方才是正事。

　　　　“来五坛？”

　　　　当管家凑到薛元敬耳旁说出素王要求说，薛元敬差点跳起来，见大家纷纷投来询问疑惑目光，他连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不给。”

　　　　管家得令，悄悄退后。

　　　　“薛公刚刚所言甚是，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隋炀帝”

　　　　“”

　　　　宴会主题在一番讨论中，渐渐舒展开来，当中修身齐家之类有，针砭时事，朝中政策得失有，关内关外寻常州府民生百态有，街坊当中关于天子政策之类的劝解有

　　　　场中人各抒己见，或据理相争，或点头赞同，总是，大家畅所欲言，丝毫不顾及李家代言人李承乾的身份，随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但其中几点言论太宗行为欠缺的话，李承乾完全是听见了。不管他心下如何做想，面上却是诚恳的点头，表示记下，代为转达。

　　　　“这算是上谏？”

　　　　李帅无语，不过，酒尚未拿来，他也没有一再催促，有些无趣的吃着瓜果，想着这李唐天下，如何能成为五千年文明历史长河当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贞观十六年，这是李唐立国之初。而以李世民为首的政府机构，面对的是隋朝留下的一个各种社会关系严重失衡、社会矛盾高度激化的烂摊子。

　　　　一张打了三百年的地图，千疮百孔，百姓凋零，农田荒废。穷苦人民的生活自然是水深火热，这原本是很烂很烂的基础，和李帅开始的负债经营一样，从负数开始。而以唐太宗为首的这些初唐政治家们，却能在一个较短的时期内，从根本上扭转了濒临崩溃的社会经济政治生活，并达到了天下大治的局面。

　　　　这里，成功的因素有很多，但李帅看来，至关重要的一条，依旧是贞观政治领袖李世民等人为首的政治集团，对人民历史作用的深刻认识。

　　　　正如“水可载舟、亦可复舟”这句千古名言，隋滥用民力，应该是隋朝迅速走向灭亡的根本原因。李家和杨家的关系，让李世民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一深刻历史教训。强大富裕的隋朝因为民心尽失等原因，可谓是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在传统中国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金字塔架构内，李世民能意识人民的超然历史作用，实属不易。纵观历史，能有这种认识是区分伟大政治家和平庸政治家的一道分水岭。无疑贞观政治领袖们属于前者，因而他们才能建立名垂千古的丰功伟绩。

　　　　但无论这些贞观能臣们，究竟提出多少切实可行的施政纲领，又脚踏实地的贯彻落实。目前，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酒，酒，酒没了？”

　　　　酒没了，李帅自然也就没有兴致去分析贞观盛世怎么怎么了。“去个茅厕。”李帅小声嘀咕着起身，毕竟，无故离席算是对主人不敬。

　　　　“我也去。”谁想，太子李承乾居然也有同样的需求，起身快步跟着李帅出门去。

　　　　“哎。”有熟悉太子作风的老臣，不无痛心叹息。太子这么多年，表面工作也懒得做了。当着太宗，言必忠孝；退朝返宫，便与群小亵狎。“或许，是时候换个走法了。”这位老者想着，宗族，是这些大臣首先想到的问题之一。

　　　　两位皇子出门，左转，廊道内，太子问李帅：“听闻你与我一样，好姿容，喜歌舞？那苏盼奴所演练之舞曲，相比也是出自你之手吧？”

　　　　“窈窕淑女，你我好求嘛”李帅笑说，这古代的茅厕，即便是薛博士家，也是渣渣，臭滴狠，两位皇子自然不会并排解决。再说，李帅早就听说这太子好男风，自己长这么帅，一定不能被占了便宜。

　　　　一个一个来，除了茅厕，太子让等等，李帅点头应允，想着这太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自己？果然，等太子出来，整理衣裳之后，便开口支吾道：“那个，我喜欢演戏，听人说起，那苏盼奴时常在院中演些稀奇古怪的戏剧，不知”

　　　　“不知什么？”李帅纳闷，这堂堂太子，说话支支吾吾，一点也没有个年轻人的朝气。看人李世民，顺走自己东西时还摆出一副恩赐的模样。再看这李承乾，气度呀这就是，差得远呢。你瞧，那李承乾搓着手，继续道：“不知不知”

　　　　“不知什么？”李帅揣测下后问：“给你安排个角色？”

　　　　“恩恩，差不多，我喜欢胡风，策马奔腾，仗剑天涯，我对突厥文化习俗颇有研究。”太子颇为欣赏这位素王，一点即通。演戏之类的东西，自然是不入流的行当，万一被于志宁那些呆板老头看见，便又要告状了。

　　　　“胡风？哦，没问题。”李帅笑着应承，这种东西，不会编写也会抄，看了那么多电影了，也是时候自己当回导演了。“胡风？胡风便是少数民族之类的，少数民族的爱恨情仇，那要拿哪一部电影套呢？东突厥，西突厥，天山，丝绸之路，欧洲，法国？吕克贝松？这个杀手不太冷？好吧！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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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为了大唐。。。

　　　　“太子殿下。”

　　　　李帅整和太子聊天，忽闻身后一老者声音，声音当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怨念和恨铁不成钢。“素王。”那老者又与李帅打过招呼。

　　　　“张公，好。”李帅连忙回礼。这老者，他是认识的。

　　　　张玄素，银青光禄大夫，兼太子左庶手。算是李世民安排给太子的辅导老师。这种类型的辅导老师，那是铺天盖地，全方位的指导，只要有一样，太子做的不合格，立马大声呵斥制止。太子若听还好，若不听，要么上书直谏，要么向李世民告状。总之，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太子骑射数游，酣歌戏玩，苟悦耳目，终秽心神。而在太子眼中，这几个老头简直就是神经病，整日围着自己数落不说，还偏偏一个个是命大的主儿。自己排除去的刺客，每次都说完成任务了，但这几个老头静养几个月又回来了。安然无恙，活蹦乱跳。

　　　　“迟早有一点，要拍死你们几个。”太子心下想着，嘴上却是连忙解释。

　　　　“我与素王正在此处商议国家政事，张公莫要误解。”太子说。

　　　　“是吗？歌女之类，商贾之流，也配谈论国家大事？”张玄素轻蔑的说着，那神色，自然是在说：“太子，您别骗我了，就您那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我们还不清楚吗？不是好些小娘子，便是喜欢些小郎君。况且，身旁还有一位出了名的素王殿下。别人好色狎妓也只是去别家院坊，而这位素王，直接豢养了一堆，整日无所事事，不知怎么蒙蔽了圣上，苟得王位不说，还败坏长安风气，滋长不良之风”张玄素在心下狂骂李帅。

　　　　“歌女和商贾那也算是大唐百姓，既然是大唐子民，为何不能谈论国家大事？难道只需里面这些人谈论吗？”李帅反驳说。这张玄素，乍看之上，对自己这素王也算是恭敬。但说话时的神情语态，偏偏透露出一股颇以为然的不屑。说话时，一副高高在上教育人的模样，让李帅难生好感，即便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李帅也很难升起尊敬之意。何况，这人言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贬低商贾歌女之流的神情溢于言表。

　　　　“国家大事，自然是由饱读诗书，理政治国那些大臣来讨论的，此乃天经地义，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张玄素说话时，一脸骄傲的抚须，向下斜视的眼睛已经算是**裸鄙夷了。“乳臭小儿，你懂个啥？”

　　　　“天经地义？从古至今？”李帅不屑。他即便是一位普通寻常的医师，但对于国策方针，民生政策，那也是极为了解的，毕竟好多东西都是涉及到自己切实利益的。更何况，身处信息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界的帝都，无论是从新闻联播亦或是周围下棋的老头口中，李帅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国家政策方面的影响。治理国家的国策方针他可能不懂，但品评这些国策方针的优劣，那可谓是行家。而且，历史的车轮滚了那就久，后人对于前人，自然是喜欢探讨的的事的。

　　　　“哦，如此说来，素王对于我等治国理政之言论，是颇有微词，难道，素王有些别出心裁之见了？”张玄素含笑说。

　　　　“别出心裁算不上，免费给你讲一课吧！”李帅笑后，道：“首先，士农工商，这只是一种粗略的社会分工，像你这样的大学时，像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田舍汉，像那些工人，像我一样的商贾。我们的社会分工不同，但说到底，我们同属一个物种，人。人没有贵贱之分，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是扯淡。读书人，首在泽被后人，然后方才是立德于心，建功于世，宣德功于言。”

　　　　“你先别生气，也不要激动，后面话长着呢。这里呀，我先给你排个顺序。”

　　　　“大唐是以农业为主的国家，“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以食为天”、“家有余粮、心里不慌”等等，这些话，都是要说明一个道理，吃喝，方才是人最根本的东西，没有那些辛苦耕种的田舍汉，您可能不会这么红光满面，声若洪钟的在这儿教训人。然后，是工商，有了工人那些精巧的工具，我们的生活不会这么便利的，比如说锄头，犁之类的，正是有了这些铁器等等，粮食产量才能提升。”

　　　　“至于说我们这些商人，因为当今的社会形势，生产力不足，可供交流的货品较少，自然没什么大用。但如果没用东西市那些走南闯北的商人，你可能不能舒服在此参加这么一个华丽的宴席，那西域来的地毯，南方的水果等等，你可能就享受不上了。”

　　　　“恩，我知道这些你都懂，我只不是需要导入吗？接下来的东西，才是重点。”

　　　　“无论士农工商，皆是人民，人民才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是决定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一个国家，如果想要长治久安，繁荣昌盛，就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执政为民这个概念，五子之歌不说了吗？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正如一个国家需要全面协调发展一样，人民也是一样的道理，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士大夫，还是泥土尘埃里的工农商等等，大家同属人民，便应当一视同仁，共同发展，国家事，不只是士大夫和朝廷的事，国家大事，也是寻常百姓，贩夫走卒的事。大唐儿女，共同参与，共同发展，既能加快国家发展，又能提升朝廷的创造力，凝聚力和战斗力。”

　　　　“现在，你们讨论的问题，不应该是人民究竟重要不重要，这不是重点，人民最重要，这应该是盖棺定论，铁板钉钉的事情。如今之势，你们讨论的应该是朝廷如何全方位，开创性的，深层次的，根本性的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贞观盛世，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这是一个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时代。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各族人民应该勠力同心，齐心发展，团结奋斗、不断创造美好生活，进而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各族儿女应该万众齐心，努力把大唐王朝建设成为一个全球性超级豪华开放共享的国际化多元素的超级大国。”

　　　　李帅声嘶力竭，抑扬顿挫的发出最后的呐喊：“为了大唐王朝，繁荣昌盛。”

　　　　“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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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为了人民

　　　　文字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些时候，可能因为时代背影，文言习惯不通等等，造成沟通交流上的一些小困难。

　　　　但文字激发出的情感，在抑扬顿挫的音律当中，是有一种强烈的感染力的，尤其是责任和担当在内的话。

　　　　李帅说的那些，起初张玄素是不屑一顾的，士农工商之论，多了去了。正如百家学说，百家争论一般，好多东西，士大夫是不喜争论的，千古之间，已有定数。学而优则仕，这是公认的千古真理。但李帅之后又说的那些，又不得不令他深深震撼，以致动容失色。

　　　　这话，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涉嫌谋反这个危险行列了。封建社会历朝历代，无论对于人民如何重视，那也只是施政者心中的重视。重视从来不是来此人民的呐喊，而是施政者的恩赐。也幸好这里是大唐，繁荣昌盛的大唐，强大的民族自信心和宽松的学术环境，可以容得下他们这些人，在“文宴”这种场合畅所欲言。这也算一种朝廷默认的潜规则，无论治国济世之良方，还是夸夸其谈不切实际，这种场合，畅所欲言，随你们说。朝廷大有一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但凡从中可以窥得一二，得到治理国家的思路方法，也是一种政治上的得利，是朝廷允许的。当然，如果被政敌之类的过后利用倾轧，也不是没有。不过，这种人，朝堂之内是相对鄙视的。

　　　　今日，这素王李帅，就这么夸夸而谈，神情激昂，满腔热血，不只是张玄素和之后出来的薛博士等士大夫，还有远处的歌女舞者小厮丫鬟等等。他们此时对于这位素王，心底是没有评论的，因为，他们觉得素王的这些言论，完全是超越他们认知水准的。他们只有立在那里，负责惊叹就好了。

　　　　“拿酒来。”薛博士兴奋，无论之后如何，一旦李帅这些话传播出去，自己这宴会，怕是要火了，这对自己这主人的名声，也算是大大的提升了，这将会是一桩流传千古的美谈，万一哪天传到主上李世民口中，说不得自己这位置，还能升一升？

　　　　薛元敬热情招待素王入座，又借着话题，开始了试探性的讨论。刚刚李帅那翻言论，言简意赅的大白话，不像是在哪儿抄的，而且，那些文字词语，于平淡中见功底，对于贞观时政和大唐局势可谓是有着针针见血的点评。

　　　　“像这种看似浅显易懂，实则蕴含至理箴言的言论，才是正儿八经能传入皇宫，能让李世民擢升他们官职的重点言论。”

　　　　当薛元敬看到下人端来的酒坛时，恨不得捏死那管家老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吝啬那些？一桩千古佳话当中，难道要自己来做这个污点？换酒？抠门？不，这不是自己的风格。自己平日虽然提倡下人节俭，但自己不能节俭。嗯，不能说实话，是有些场合，不能节俭的。”

　　　　不过，好在这五坛酒是单独给李帅的，李帅对于酒，向来是来者不拒，不问好坏，是酒就可以。这种事情，说来也奇怪。以前似乎也没有那么大酒瘾，但不知为何，到了这大唐朝，便完全自我放飞了。李帅一杯接着一杯下肚，旁边一群等着提问的学士和官员见此，纷纷拍手叫好，赞叹素王好酒量的同时，心下揣摩着自己一会儿该谈论些什么样的话题，开话题又要以何种方式开口？

　　　　“这酒，似乎没刚刚的有感觉，入口更加辛辣，不如之前柔和，但下肚之后，明显能感觉到一股火热，显然是度数更高。”

　　　　“自己之所以放飞，估计是度数低，不用做手术的缘故，一点放开，自己也是一条好汉呀！”李帅得意，一杯接着一杯。

　　　　见此，旁边那些成精的老者算是看出来了，这李帅对于酒的执着，非比寻常，真要等他放下酒瓶子再开口，那可要等到天亮了。但，这时候，贸然开口，是不是不符合礼数？大家踟蹰。

　　　　“我从来不知，原来，君王应该是这么做的，受教。”

　　　　大家正不知如何开口，忽闻人声，然后再看，开口之人，居然是太子殿下。只见太子颇为感慨的说着，然后和素王举樽遥望，各饮一杯。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即便是说了，也是一些高屋建瓴，遥不可及的大道理。为了人民，为了大唐，繁荣昌盛！很直白，很带感！”太子李承乾咀嚼着最后这一句话，忽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身为李唐家族之人，自然从小被教育为了大唐之类的话。但那些话语背后，充斥着各方利益的角逐。为了自身利益，宗族利益。各方势力绞尽脑汁，勾心斗角。他年少敏慧，丰姿峻嶷、仁孝纯深，早早展露出了经国安邦的卓越才能。但没有人知道，正是因为熟悉政治博弈里的门门道道和耳濡目染下的帝王之术，让这个天资聪颖，破懂治国方略的少年，逐渐迷失，以致最后放弃了自己。说到底，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即便是擅长，也不喜欢。有时候，他想着自己，宁愿是普通王侯下的富贵子弟，吃喝玩乐足矣，阴谋诡计远矣！因为一直以来，李承乾觉得那些阴谋诡计和天上的云一样，虚无缥缈，却又时时刻刻飘在那里，抬眼，不经意之间，便能望见，倘若又是阴雨绵绵，那更是沉闷压抑，越了解，越反感，越不喜欢。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有何用，用在何处，所为何人？自己？大唐？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之间，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人民，为了人民？为了大唐，为了人民的大唐，繁荣昌盛。

　　　　好崇高？好喜欢呀！

　　　　太子李承乾雀跃不已，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好在他一开口，也有人陆续跑出了心中的问题，与素王探讨，学习。

　　　　大家是谦卑的，素王嘛！是傲娇的，谁让他看的新闻联播多来着？

　　　　当大家分别从政治、经济、法治、文化、教育、民生、民族、宗教、社会等等各个方面抛出问题时，只见素王平易近人的端着酒樽，侃侃而谈。

　　　　从朝廷的领导定位，历史方位，到人民的中心，然后又是贞观发展理念，制度改革，核心价值观等等说到国家安全，军队建设，各民族融合大团结等等。

　　　　有些是大家能听懂的，有些是听不懂，需要记笔记的。

　　　　当张窈窕和苏盼奴她们演出完毕，收拾衣装回来，准备禀告李帅先行回去时，刚进庭院，便看见大堂内的李帅举着酒樽，口若悬河，酒樽在空中画着圈，却吸引不走那些人的目光。

　　　　物质基础发展，精神文明建树等等名词，各种听过没听过的名词统统抛出。堂内各位大佬态度严谨、认真听见。

　　　　“这是？走到国子监了？不对呀！那位薛博士，不是夫子来着？逼着李帅求李世民写请假条那个？怎么现在像个小学子一般，大伙都在听李帅胡诌八扯？这是怎么回事？”

　　　　张窈窕莫名其妙，苏盼奴也是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这种氛围的宴会，不应该是大伙各执己见，挣个面红耳赤来着？甚至争执不下，上手动武的也不在少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了？不过，见李帅招手让她们进来，张窈窕毕竟是给李世民洗过头的人，又是混迹多年的张都知，自然不怯场，走了进来，坐在李帅旁边。

　　　　居然是让给她倒酒？张窈窕无语，但谁让自己喜欢看他吹牛的样子呢？张窈窕斟酒，然后看着李帅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溅落在她那双奢侈的绣花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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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收了这一群

　　　　太子年幼时，李世民担心李承乾“生长深宫，百姓艰难，都不闻见”，于是对太子左庶子于志宁、杜正伦等人说：“卿等辅导太子，常须为说百姓间利害事。……每见有不是事，宜极言切谏，令有所裨益也。”而那时的李承乾，亦十分好学，不仅令孔颖达撰《孝经章句》，还让颜师古注班固《汉书》解释详明，完稿后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