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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谜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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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给天放点上烟,自己再点上…深吸一口,郁闷道:
“没有…还好。。。”
他便将上午以来,围绕王顺利是否和柳光兰有关联的前前后后—介绍一遍。
天放听完,低头道:
“都是我口没遮拦…‘放炮’害地。。。”
“你…没错。是我思路狭隘、先入为主造成的。”程勇眨眨眼道:
“对于柳光兰,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重视:把她当做重要知情人,下意识排除了她‘涉案’的可能。”
“我不也一样。一会儿…怀疑,一会儿‘否掉’。。。还毫无根据地瞎猜。”吴所变得沮丧,受到大队长情绪感染。
“我们两个不一样。。。你起码昨夜大会上还提到—柳别有隐情…涉案。我自从和她面谈后,就没再朝这方面想。”程大调整心绪:
他原想说——我们两个不一样,我是“大队长”,你是“临时抽来的”;你没想到不要紧,我没有—是能力欠缺。
瞬间感觉不妥…太颓废,便换成鼓励+自我批评。
“那。。。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找柳光兰…再谈?”天放连吸几口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问:
他实在琢磨不透眼前这位大队长的意图?
上午程勇让他看柳光兰的相关材料,准备再找柳问话,他就有些“不乐意”。她的在档信息于他早已烂熟于心,可怜的瘦女人—是他对柳的固化印象。
昨夜会上,他为了显示自己考虑全面,冲口而出“要么其中有‘天大’的隐情”,后来立马自我否定,以“二炮”收尾。但程大揪住不放,给郑哲都安排重要走访任务,把他凉着—看材料?
真正静下心来细看“柳光兰”时,他却冒出个新想法——
如果不再考虑宁光头因赌失踪、排除王顺利是主谋,单看柳寡妇其人其行及外围调查反映,就像亲面兽分析的—她还是有作案嫌疑的。
于是,他边阅材料,边按“柳…涉案”开列谈话提纲和侦探计划。。。
等翻阅完毕,已过了饭点儿。没人叫他吃饭,他也无所谓—吞了一桶泡面。
他兴冲冲来找程勇商量,看他的方案可行?结果遇到两个“不理想”:
王顺利和柳光兰根本没有直接或间接联系;掌控全案的大队长像霜打的茄子—还一味检讨。
他一个抽来的“编外”,就算有绝世金点子,也不宜越俎代庖。。。
大概过了5分钟,程勇起身——轻轻放下烧焦的烟蒂,盯住天放道:
“找—不找不死心,当犯罪嫌疑人…查。。。”
“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吴所欣喜道:
“这是我理的侦探方案,请‘大队长’斧正?”
吴天放连忙从笔记本里拿出两页纸,递给程勇——
程大坐到自己办公椅上,逐行细看?他是行家,很快发现吴所的侦探老底子还在:
这份《关于深入侦探柳光兰的方案》说到了他心坎上,和张局交代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意是—将柳当做“嫌疑人”,围绕她和宁远富之间的债务关系、情感纠葛,全方位侦探。为了发现柳的疑点,具体举措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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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不期而遇
腊月二十八下午3时许,桐溪警局办案中心询问1室。任友军、吴天放、郑哲三人准备询问柳光兰。柳是接到吴所电话骑自行车赶来的。
按照事先拟定的侦探方案,由吴天放主问,老任协助,郑所记录。办案中心监控室内,张正义、程勇、诸葛强盯着询问柳光兰的画面,密切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面部微表情?
吴天放一一介绍参加询问的民警,并出示每人的“警官证”后,便开始问话——郑哲记录:
问:“我们现在依法向你询问有关问题。根据《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你应当如实提供证据、证言,如果有意作伪证或者隐匿罪证,要负法律责任。你明白吗?”
答:“我听明白了。”
问:“依照《刑事诉讼法》有关规定,现将《证人诉讼权利义务告知书》给你阅读,你如果不识字,我们可以给你宣读?”
答:“我可以自己看。”
柳光兰接过任友军递来的“告知书”,面无表情地看完,便放到一边。她瘦削的肩膀稍稍前倾,两腿并拢坐在靠背椅上,双手放在大腿上面——等着听问题?郑哲接着记:
问:“你对作为‘证人’的权利义务是否清楚了?”
答:“我看清楚了。”
吴所接下来循例了解柳光兰的个人基本情况?如:出生年月日?户籍地?现在常住哪里?从事什么职业?家里有哪些人?现在干什么?联系电话?等等。这些情况专案组前期已经掌握,现在必须记录在询问笔录上。
柳光兰回答的慢,条理比较清楚——
我叫柳光兰,1975年出生的…属兔,阴历生日是三月初九。初中毕业。户口在江南省桐溪县北伏镇妙岭村民组,现租住在吉安镇桐溪中学附近…横岭74号,是我表姐张明莉父亲的老房子。我住在那里陪女儿袁姗姗读高中。我没有工作,现在和几个小姐妹合伙做‘家庭保洁’。我丈夫袁明军2006年就去世了。女儿袁姗姗现在在桐溪中学读高二。老表金洪磊住在我妙岭家里。我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我常用的…13856**0333;还有一个不常用,我女儿有时候用,是“13093***115”。
吴天放本身对柳光兰的大部分经历及现状熟悉;上午草拟的侦探方案中,“询问柳光兰”的提纲基本被程大、张局认可。此时,他知道应该询问柳和宁远富之间的债务往来?
“柳光兰,上次在你家里,你说曾向宁远富借过一大笔钱,为了女儿能上高中。请你把借钱经过详细说一遍?”吴所问。
“是借了。。。。。。”女人两手绞到一起,道出了“借钱”的前因后果——
去年袁姗姗中考发挥欠佳,离桐溪中学录取分数线差4分。柳光兰多方打听,才得到一个消息:找关系并多花钱,能“买进去”;起步价2万,每差1分加5000元。她一算:以姗姗的分数,得花40000元。这对于她来说,不啻是个天文数字!
“怎么办?要不要‘买’?如果买,找谁帮忙?就算有活菩萨愿意帮她,钱…还是要自己出;那—钱从哪里来?不能偷、不能抢,只能——借!问谁个借呢?也不是几百、几千,是‘四万’啦。。。。。。”柳光兰愁得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几日下来:长头发掉落不少,连头顶的发根儿都开始“变白”!
她思前想后决定—买。理由主要有三点:一是明军只给自己留下一根独苗,不让女儿继续读书,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丈夫?二是女儿学习成绩优异,只是这次没考好,一旦上个“好”高中,肯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女儿出息了,她将来老了…还有个依靠!三是她一直后悔当年因为“家穷”,考上—却没上成桐溪中学;她极度不情愿自己的悲剧在姗姗身上重演。
找关系?她想到表姐张明莉。表姐就是她的贵人,俨然是个“活菩萨”,一直在帮她母女俩:先是帮姗姗转学,帮她在白马浴场找工作;后来她出了“藏王道汉手包”那档事,在浴场呆不下去了,表姐又把她介绍到云凤饭店,在厨房打杂。一件件、一桩桩,表姐都尽心竭力——不是“菩萨”是什么?
果然,张明莉一听她说…姗姗中考的情况,在电话里当即答应帮她找人,还劝她:姗姗学习基础扎实,上桐溪中学好—不但老师教得好,而且她的同学都优秀,对小孩将来走上社会有帮助!柳光兰虽然对表姐的话似懂非懂、不完全明白,但她“信表姐”!
最后剩下“钱”的问题?这是个大问题!自明军去世后,她一直为钱烦神。在箭山镇,孤儿寡母的生计、姗姗读书,全靠她一双手。她当时想到和王道汉“相好”,主要原因之一确实…为了钱,可姓王的始乱终弃—伤了她的身、碎了她的心。
“金洪磊老表攒的有钱,为了姗姗上学,问他‘要’…他肯定会给;有多少会给多少。”柳光兰想到这一点,但她开不了这个口:不光是面子问题,重要一点是她认为——一旦拿了老表的钱,等于承认自己“接受”了老表。可老表那矮冬瓜般的模样,她过去接受不了,现在仍然无法接受!又不接受…又花血汗钱,她柳光兰绝对干不出这种违心事。
举目无亲、告借无门。柳光兰内心既苦又急,看看“报名”的日子渐渐临近,她感觉自己…快疯了?可在姗姗面前,她却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还帮女儿借高一的课本,叮嘱她:早早预习,开学能领先一步!她努力让自己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像她这么善良、辛劳,一定会得到上苍的可怜。。。。。。
事情往往就这么怪,当一个人遇到困难意念坚定时,周围总有一些人能感受到这种莫名的能量…突然出现,施以援手。心力憔悴的柳光兰就碰上这等啧啧“怪事”——
这一天晚上,云凤饭店“何仙姑厅”的服务员有事请假,客人络绎不绝,上菜人手不够。老板娘临时让柳光兰顶班?她感恩老板夫妇对她天高地厚,便欣然答应!
结果她上菜时,无意中看见方桌上手坐着一个“大光头”:不是别人,正是她切齿痛恨、避之唯恐不及的宁远富!宁光头红光满面,穿着阔气,手上还带着一个金晃晃的大方戒,和一班入席的人海吹!
柳光兰心里又恨又气,恨不得向菜汤里“吐口痰”?她却是不敢:那样做—“被看见”,自己挨骂、掉饭碗不说,实在对不起老板夫妇、对不起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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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戒心甚浓
柳光兰憋着一肚子怨恨之气,忙前忙后,一直忙到夜里九点钟,才算洗手下班。她往饭店宿舍走,经过何仙姑厅—忍不住多望两眼:已是人走厅空。她感觉心头轻松一些,回到宿舍门口,隔窗看见姗姗正在看书,便悄没声息地倒退两步,转身往饭店门口走——
自打来饭店上班,她便拒绝一切男人的搭讪,甚至不和男人说话—除了老板和掌勺师傅。熟悉周围环境后,她发现下晚班后到附近小溪边“云凤亭”坐坐,一个人发发呆…想想心事,挺不错:毕竟还不到四十岁,不想“男人”是说谎。。。。。。
柳光兰走出牌楼不到百米,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大路上走的人多,她并未在意,自顾低头往亭子方向去。突然,脚步声加重,来人似乎冲着她奔来?光兰刚想转身瞧瞧,便被一双粗壮的胳膊…拦腰搂住!
“谁个?放手…干嘛?”柳光兰一面问,一面快速扭动腰肢,使劲挣扎!贴着她后背的男人非但没松手,反而伸嘴舔她脖子…酒气扑鼻!她吓得拼命摆头,双手下意识地抓向男人的大腿—很有效:男人上身停止动作。跟着她听见再熟悉不过的恶声:“兰兰,好兰兰…莫叫。是我…富哥!”
“我管你是谁,快松手…不然我喊‘救命’了…”柳光兰佯装没听出来,低吼道:“你这是‘耍流氓’…是犯法的!”说归说,她手已不再抓挠,抬起来外撑,试图摆脱“仇人”的控制?宁远富还算识相,这时松开了两臂,抓着她的一只手,急切解释:“兰兰,我好几年没看到你,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对不起,没吓着你吧?”
柳光兰猛地甩手…挣脱,跑出近十米才站住,转身喘着气喝斥:“姓宁的,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喊饭店里人‘抓你’。。。送到派出所去…唉哟、唉—”
“我不过来、保证‘不过来’。你莫跑…黑灯瞎火的,当心掉到沟里?崴着脚…不得了!”宁远富赶紧表态,外加关心。“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问你,你找我干什么?害得我‘还不够’啊!”柳光兰一边防着光头冲上来,一边向饭店张望:盼着有人出来,自己好脱身。
“兰兰,你莫怕。我怎么会害你,心疼你…都来不及?跟我到车上去,我想和你谈个心…”宁远富转而又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谁稀罕啦—我去哪里,关你屁事。”柳光兰此刻又怕又气,便动点子:“你往回走,我就过来;你要逼我,我就喊‘救命’…”她想离牌楼近一些,一旦光头再动手动脚,喊人…来的快!“去散心”的想法早就被解困取代。
宁远富边退便问:“你肯定是在这家饭店上班吧?我吃饭时候看到你上菜,都没敢认。兰兰越发漂亮了!多少钱一个月?够不够花呢?”柳光兰小步挪着,未搭腔,心道:“我又不是当年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拿这鬼话骗我。上班挣钱…和你有什么关系?不够花,也不会求你。。。。。。”
一男一女,一退一进,离面包车越来越近——
男人未上车,而是退到离牌楼不远处…站住,望着女人道:“我晓得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回饭店去,不想陪我谈心。今晚不谈…不要紧,我守到天亮再找你!哦,对了—姗姗呢?她还在上学吧?”
柳光兰见光头停下,便盯着牌楼灯住步。听“坏男人”这么一说,心里一颤,杂味泛陈:一是被说中心思;二是紧张光头闹事,在饭店造成不良影响;三是提及女儿…上学,让她想起了“巨款”。。。。。。
病急乱投医的女人踌躇再三,开口道:“看在你还惦记没有老子的姗姗份上,我听你讲5分钟…讲完,不要再来烦我。”她的口气明显软下来。宁远富何等灵光,一听“有门儿”,赶紧跑向车子,打开驾驶室两边门,自己坐上正驾…等?
柳光兰走上前,“呯!”关上副驾门,随后钻进车厢门,在副驾座后坐定:离光头远些;车厢门半开着,随时能下车。她冷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5分钟,我明早上还要‘早起’。”
此时,女人发急,男人却不慌不忙道:“姗姗在哪里上学?成绩肯定和你当年一样好吧?”女儿是柳光兰的软肋。不论是谁,只要和她谈起“姗姗”,她就有几天几夜说不完的话。虽然现在面对的是“可恶的”光头,她也觉得有话讲:可从何说起呢?小时候的事…光头很清楚;初中的事—中考没考好,不好意思说;夸姑娘长得好看,聪明、懂事,也不合适。
“唉—按讲下半年要上‘高中’了,恐怕…上不成?要是她爸在,就好了。。。”女人的话音竟是失望、凄凉的,由不得听者不生同情之心。
宁远富为之动容,扭头…冲口而出道:“为什么‘上不成’?老弟走了,还有‘我’呀!”他此前看到女人对他保持距离…声色厌恶,就打消了狎昵的念头。此刻听出女人“有难”,想到“明军之死”多多少少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便关心起来:当年袁明军出车祸后,他就和明军…兄弟相称,还信誓旦旦表示—从此以后,你女儿就是我女儿;你家有困难,我帮衬到底!现在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柳光兰听出男人不像在开玩笑,便将姗姗上学的困难一五一十地讲出来。讲完后,她看一眼手表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的…我回去了。你不要再来找我;就是来吃饭,要装作不认识我,我怕烦。。。”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想因为宁光头,遭到别人背后指指点点议论?
没想到宁远富一拍方向盘…大声道:“弟妹,我以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4万块钱’嘛,小意思。富哥给你弄!关系…我找不到;钱,我包了!”
女人闻言,紧张地抓住副驾靠背,刚想说:“真的啊!我就指望富哥了!”转而一想:不对。宁远富赌博出了名,现在还开个“破面的”,到哪儿——弄钱去?也不是1千、两千,是“4万”耶!他不过图嘴巴快活,哄自己开心,想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能“上当”。
柳光兰想毕,冷冷地丢下一句“再说吧…”,便下车—“咣”地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向牌楼走去。
“滴——”女人身后响起长长的喇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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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光头送钱
2011年8月19日,是柳光兰刻骨铭心的日子。老天爷像疯了一样,7点钟空气便热烘烘的。她杀死三只老公鸡,拔毛、开膛、扒内脏完毕,将鸡放入饭店冷藏柜,才感觉一丝凉意。她伸手摸摸后颈脖…酸酸的:昨夜靠在床头想“钱”,竟不知不觉睡着—累地!
明天是桐溪中学招收高一新生报名的第一天,现在每过去1小时,她的绝望便增加一份——
昨晚姗姗睡着后,她拿出所有积蓄再数三遍:还是八千元。这个数目离“4万”还差十万八千里!她想过向老板娘预支工资:到阴历年底还有6个月,给老板说说好话、求求老板娘,估计能支两万元。考虑良久,她“放弃”了。主要原因是离不开女儿:姗姗去县城读高中,她必定要跟去陪读;让姗姗住校…吃不好、睡不眠,是她万万不能忍心的。
想到这里,她侧头看一眼睡在床里凉席上的女儿:小姑娘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似乎正做着美梦?她便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但没有钱…姗姗上不成桐溪中学呀。怎么办呢?宁远富虽说打包票—帮她弄钱,毕竟靠不住。凭良心说:少女时代,他说什么…她是信的。现在她从高峰跌落低谷—历经生活磨难,特别是经过“王道汉”那一出,从内心讲:她是怀疑一切的,尤其是男人的甜言蜜语、信誓旦旦。何况“包票”出自酒气熏天的宁光头?
她又想到老表金洪磊:实在没办法,就找老表“借”;借钱时把话讲清楚—桥归桥,路归路;借钱还钱,和感情无关。她知道这样做对老实巴交的金矮子不公平,甚至近乎残忍!为了姗姗的前途,她只能狠下心来。她想到一个报答老表的办法:借钱时,让女儿认他作“干爹”;承诺给他养老送终。万一将来姗姗不愿意…变卦了,她便从生活起居上照顾矮子,就像当年明军瘫在床上时那样。。。。。。
“兰兰,你怎么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当心伤手—”掌勺师傅拎着大勺大声道:“要不…你坐旁边歇会儿!”“我没事儿,昨晚上和姗姗商量‘上学’的事情,没休息好。中午忙完…眯个把钟头就好了!”柳光兰一边答话,一边挥起菜刀剁公鸡——刀刀落在关节上!
厨师是老板花重金聘请的。现在的云凤饭店,不是非常特殊的客人,老板娘是不亲自下厨的。师傅年龄四十又八,长得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厨艺高超且挺会关心人,一副开心弥勒佛模样。柳光兰听见他喊“兰兰”,不由得又想到宁远富:你个死光头,你前几天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如果你到今晚上还不来找我…有钱借钱,无钱给个准信儿,我明天打早带姗姗回妙岭!从此以后,我绝不再和你说一个字。
“小兰,何仙姑厅的客人‘点名’要你服务!你不去,他就不点菜。你快出来…”老板娘的声音穿透“嗡嗡”的鼓风机声,从厨房门口传来!
天底下竟有这种邪乎事儿?饭店客人点名要某个服务员服侍。这又不是在ktv、洗脚屋、按摩房里。柳光兰第一反应是“不信…不去”,但老板娘是不会开这种离谱玩笑的。她突然心里一动:难道是“他”预约而至?便大声答应:“知道啦,剁完这只鸡…就来!”
柳光兰走进何仙姑厅,便见四个男人围着八仙桌打牌,对门坐的正是宁远富。宁光头大声道:“这都是我的好兄弟…吴总、舒总、耿总,叫‘兰兰嫂子’!”
有两个男人依法称呼,嘴角还露出暧昧的笑意。吴总则道:“我不能叫‘嫂子’,光兰弟妹…好几年没见,你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年青、漂亮!”女人此时已认出叫她“弟妹”的—是开加油站的吴晓明。她感觉脸上一阵发热,便讪讪道:“吴总在说笑话,快40(岁)的人了…人老珠黄了。请问:哪位老板点菜?”“你当家…拣好的点,有‘钱’!”宁光头一拍桌角鼓囊囊的皮包,粗声粗气道:“多点些好菜,你喊姗姗一道来吃…”
柳光兰当即拒绝:“宁老板好意我心领了。饭店有饭店的规矩:只服务,不能上桌吃饭。我女儿更不能。”“你说么事?什么狗屁规矩?我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不懂嘛?我掏钱请吃饭,想请谁…请谁!我去找你老板…”光头吼着,站起来。
吴晓明赶忙拉住宁远富,劝解道:“人家在上班,上班当然要‘守规矩’。你是真心实意请弟妹和我们吃饭,看得出来。下次等她不上班…你再请,还是我们哥几个作陪,大家讲…好不好?”“好!”、“好…是这个理儿。”舒大鹏、耿万青齐声附和!
宁远富悻悻地坐下来,摸一下脸上的肉瘤道:“兰兰,你吃不成,叫姑娘来吃…总行吧?她也不上班。”“姑娘不会来的,她要‘看书’—马上要开学了。”柳光兰再次拒绝:一是姗姗长大了,不愿和陌生成年人接触;二是暗示“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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