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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太子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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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混到大理寺当门卫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这些士卫也知道这里边的潜规则,若无其事的就将东西照收下了。而且边上的侧门里一名小侍卫立即入到屋里去了,霄月知道,他是去通报了。

    见门卫买了单,霄月也松了口气,直着就往里边闯。

    大理寺大院中是没有什么人的,大部分当差的都在屋里。

    霄月进到屋中后,立即有个品阶高点的禁卫走上前来。

    不同于门口的侍卫,他的态度好了很多。想是能进来这里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即行礼:“小人叩见太子妃。”

    “废话少说,本宫要见太子。”

    “这。”

    明明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但是脸上却露着贪婪的表情。

    霄月拧了下眉头,背在身后的手,对三七做了个手势,三七立即上前。送上一小盒的珠宝。

    接着盒子的禁卫笑着收下,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还要让人恶心。

    “太子妃,这边请。”

    高大的正堂没点什么灯,黑压压的一片,压的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霄月沉着一张脸快步的跟在那禁卫的后边。

    从正堂的后门直接就通到了后边的一所院子,同样的建筑,屋子却低矮很多。

    禁卫将门一层层的打开,边上处处都是戒备中的士兵,他们站在那像雕像一样,有人经过,眼睛都不动一下。

    霄月冷冷道:“这里的大臣都不管事的吗?”

    禁卫愣了下,回头笑道:“太子妃来的不是时候,这会大臣正好回家用膳了,得有一会才会回来。”

    霄月倒觉得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要等着那些人回来,只怕带的那点家当,是见不到楚逸寒的。

    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木门,霄月终于来到了最里边。

    一根根实木竖着的牢房,里边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要干净些许,但是这里边的寒气却是由脚板心直达内心深处的。

    有几个犯人坐在里边不知在写些什么,也有几个人抬头看了霄月一眼,然后坐下,一盏清灯,继续编写手头的东西。

    比如朝庭中的大臣,霄月觉得,入到大理寺的这些人,有可能更像大臣。

    长长的纸轴落在那冰冷的地板上,霄月的心前所未有的寒冷。

    多少个历史名将都是在这大牢中浴火重生的。如古言,天降大任于斯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其中的含义,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看懂?

    霄月以为,真正能委大任的倒与这话相反,成大事是后话,能忍受一切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事,才是能成大事的大前提。

    走过几步,禁卫停了脚步。

    “太子妃,就是这间了。”

    禁卫没有走过去。霄月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不想被楚逸寒见到,霄月也不管他的想法,点头,便走了过去。

    牢门边只有两盏极暗的长明灯,霄月心中的难过此时如山洪暴发一样,颤颤巍巍的走过去。只见木质的牢门里,楚逸寒一身白色的素衣背对着她,长长的发披散开来,金冠不在。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下。

    “殿下!”

    霄月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似怕认错人一样,声音里带着几分的询问。

    楚逸寒没料到会有人来看自己,一回头,就看到忍着落泪的霄月。拧了下眉头冷言道:“你怎么在这里。”

    霄月看到楚逸寒的脸后,泪终于掉落下来,双手抓着木质的栏杆,想用最大的忍耐力将内心的难过掩盖下去。但是想到此时他在牢中,自己却还不知道怎么救他出来,就觉自己十分无用。

    “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逸寒看着霄月,霄月入府以来折子一直都有经她之手,却一直相安无事,偏偏昨日却出事了。那折子到底写了什么,楚逸寒也不知道。他想了一会看着霄月道:“你昨天夜里可有去过书房?”

    霄月点了点头。立即想到,楚逸寒的事和书房肯定有关。

    楚逸寒继续问:“那折子,你可有动过?”

    霄月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昨天晚上我像平常一样,将折子按时间的正顺摆放后,就没有动过。”

    “正顺?”

    霄月点头,不像是撒谎。楚逸寒知道,这事和霄月是没有关系了。

    叹口气,昨天夜里被金婉儿缠了一夜,早上上朝,并没有再查过折子,看着最后的折子竟然在最上边时,他确实有些奇怪,但以为是甘连翘命霄月来整理过,也就没有太在意。

    在内阁处理祭祀之事时,突然被扣起来,连原因都没有讲,自己也很奇怪。想了半天,最有可能的便是折子出了问题。所以才会问霄月这个问题,而霄月的答案也给了他一个确认。看来这次是有预谋的暗算了。

    “怎么,折子被人动过?”

    霄月问楚逸寒,因为在太子府最后一个碰到折子的人肯定是楚逸寒。

    楚逸寒点头。

    霄月脑中突然闪过自己从书房出来时遇到那个吖环的事。莫不是那时?

    不对啊,金婉儿的人为什么要陷害楚逸寒?霄月想不通。

    “殿下可知道到底是何原因?”

    楚逸寒摇了摇头,看着霄月道:“父皇并没有公开内容。”

    霄月傻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那怎么办?”

    楚逸寒在这朝中一直如履薄冰的前行着,一直都很小心。这次的事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的。这幕后的黑手不像是皇后那拨人。如果不是他们,那凶手就是那个人。

    “霄月,你下午去趟四皇叔那。”

    楚逸寒的话让霄月打了个机灵,不解的看着他,想着他这话中的深层意思,然后突然愰然大悟一样的点头道:“要带什么话吗?”

    楚逸寒想了下说:“书房的第二个抽屉里的缝隙里有把钥匙,你去本殿的屋中,排柜的第四个暗格,里边有份资料,把那个东西交给皇叔,皇叔应该知道怎么办。”

    霄月听的有些晕忽,但还是小心的记下了。

    “还有别的吗?”

    楚逸寒看着霄月紧张的样子,眸子微动,突然勾了个淡笑,修长的手从木柱子的中间伸出来,落到霄月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霄月的泪再次瓢泼而下。

    “殿下。”

    “别哭,本来就生的丑,这一哭,更丑了。”

    霄月愣在那,楚逸寒却笑了,笑的比任何一次都真实。霄月看着他的脸,愣在那,久久回不过神来。

    看她痴呆的样,楚逸寒收了笑,将泪用指尖拨开。

    “去吧。”

    霄月呆呆的点头。

    “殿下保重!”

    看着楚逸寒转过身去,点了下头,霄月这才转身离去。心里已经没有来时那么紧张了,只希望能早早的将他接出来。

    。。。
………………………………

一笑温婉13

    霄月才出内牢,突然回过身,再次冲到门前。

    牢中楚逸寒闻声回过头来,双目对视,就见霄月再次满脸的泪水。

    那样子说不出的凄婉。

    霄月心中是想着早早接他出来,但是一看到这四周的样子,她就没办法真的转身直接离开,哪怕只是多看他一眼,确认他是真的安好,就好。

    “殿下,等我。”

    看着他拧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样子,霄月能说的话,也就只有这四个字。

    楚逸寒心底有些好笑,一勾嘴角,看着她,笑的有些温暖。点了下头,当然知道,这个关押不过是父亲做给大臣看的形式主义,并不是真的要把自己怎么样。但是也难保这其中真的有变。

    让霄月去找楚晨熠只是把本就要给他的东西借这个事的名义送过去罢了。

    见楚逸寒点头,霄月这才抹去挡住视线的泪花,抽了下鼻子,浓浓的鼻音道:“那,我走了。”

    “去吧。”

    又是这样两个平淡的字眼,只是语气和当初他在华轩阁指着她说话时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也正是这样的改变,霄月心里已经好受多了,再次将心里的燥动压抑下去,狠狠的吸了口冷气,头也不回的出了内牢。

    禁卫和三七等人早就退到了外边,见霄月出来。禁卫立即走上来道:“侍卫传信来说,大人们都已经入寺了,太子妃随小的走偏门离去吧。惹人闲语,怕对殿下不利。”

    霄月冷哼,是对楚逸寒不利,还是怕自己收了好处之事暴光?

    不过,眼下已经见到了楚逸寒,她也不想闹出什么声势,点头,就随着禁卫往着外边走去。

    穿过偏门与正门关接的位置时,透过格子门窗,只见屋中确实来往着许多穿着官袍的官员。

    没有多看,霄月就在禁卫的示意下出了后门,四六的马车早已经停在了门后的边上。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以很快的速度下山着。

    霄月抬眼,眼神中的幽凉像一潭寒泉印着天边放红的霞光,低头就见不远处的竹林,身边的禁卫传来告辞的话语。她回过头,看着禁卫行礼,然后又说了两句告别的话,就进入了偏门内。门“吱吖”一声被关上。

    那风掀起霄月的发,霄月看着那紧闭的门,记着楚逸寒说的话,想着,然后立即命四六先回太子府,让他回府后立即拜帖到熠亲王府。就说她马上要去拜见他。

    四六领命后速速离去。

    霄月身后不远处,三七牵着燥动的马车,马车四周是几个男男女女的随,晴天和大一跟在霄月的身后。

    安排完四六,霄月也不急着回太子府,看了看不远处高高的竹林,林子里的竹叶上边一簇一簇的开着黑色的花,许是落了灰尘,才黑的有些怪异。竹子开花,喻言,天降妖邪。

    想到这,看着那花霄月的心莫名的有些慌张。她没有上马车,纤瘦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踩着微湿的泥土往着竹林里去。

    晴天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好跟着,三七对着下人使了个眼神也眼了上去。

    霄月心里想着楚逸寒让她带东西去找楚晨熠的原因,就在他说让她去找楚晨熠时,她就似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对于他的判断,霄月还是心存疑虑的。因为楚晨熠有心要害楚逸寒,应该不会是在这个时候,至少也该是在祭祀时才对。

    因为她始终记得那天他提醒楚逸寒不要让她出席祭祀的事,排除他以外,那又是谁要害楚逸寒呢?难道和自己有关?霄月不是自作多情,因为结合中午宣妃的话,可以知道,宣妃的意思很明确,这事和皇后那边没关系,那代表的就是和凡王无关。想到宣妃,又记起她的提示,她说要小心楚逸寒身边的待妾。

    除了金婉儿,霄月也别无他人选。更巧的是昨天明明从书房出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金婉儿的小吖头,晚上时没注意,现在一想,实在太可疑,金婉儿住的宛子是不可能要经过书房的。但她却说是去拿药。

    既然是这样,那能确定那个吖头在说谎。为什么说谎?这个就很容易想明白了。

    只是霄月弄不明白,为什么金婉儿要这样做。这个金婉儿要害楚逸寒应该也不急于这一时才对,而且,在她看来,楚逸寒完全就没觉得是金婉儿做的这件事。

    “太子妃,天凉了。”

    看着霄月越走越远的身影,还有被风吹的苍白的小脸,晴天有些担心,返回马车上,拿着披风就走上前,将披风披到霄月的身上。提醒着她,太阳已经下山了。

    霄月从冥思中回过神来,回头有些茫然的看着晴天,一暗眉,又在想,这些事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要验证它是否真实的唯一方法就是去见楚晨熠。确定这事和他无关。

    一阵冷风再次吹过来,正好吹到霄月的脸上,经这风一吹,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冻的小手青乌。大理寺府后的太阳已经落山。

    紧了紧手掌,没有多想,就上了马车。

    上马车前,霄月顿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又冷冷的想,这件事,最好和风月坊没有关系。不然,她目露凶光的朝着都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在那边没有站着人,也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回太子府。”

    说罢,霄月稳坐在车内,将帘子放下来,三七驾着马车就往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太子府,霄月没有去找金婉儿,因为在她的意识里,没有证据的事,跑去质问只是去打草惊蛇的,将那小小的想法藏在心底,装作无事一样入到书房,中心盘算着至少要在验证这事不是楚晨熠做的之后,把楚逸寒救出来,再去细查就好。

    这么想着,霄月走到书桌边,按着楚逸寒说的,最后在房中拿到了一卷轴筒。看了看,是个加密的文件,不过文件已经有被拆开的痕迹。此时的屋中只有霄月一人。

    她想了想,再环顾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后,犹豫了一下,就小心亦亦的将文件从密封的轴筒中拿了出来。

    拧着眉头,看着这份文件,看着看着,心里的疑虑就大了。这是一份有关凡王楚逸凡动用军款购走私武器的账簿。

    看到上边的数目时,霄月的手有些颤抖,倒抽一口气后才敢继续看,她是知道在这朝中混的人几乎是没有干净的,只是这凡王买这么多的武器做什么?还有这账簿又是怎么落到楚逸寒的手里的。更奇怪的是楚逸寒不将这个交给皇帝,交给楚晨熠是几个意思?

    本来她以为楚逸寒是觉得楚晨熠是凶手,但是他将这个交给楚晨熠,又好像是在告诉他,陷害他的人是楚逸凡。

    凶手到底是谁?霄月很迷惘。

    但是楚逸寒要让她给楚晨熠,肯定是有所用处的。难道楚逸寒是以这个为信号,告诉楚晨熠,凡王有异心?利用这个事来压制他的这件事,让他好脱身?

    这样一想,霄月才觉得这一切的事是正常的。

    另一边四六已经回来了,霄月小心的将轴筒卷好,藏在袖中。再次让三七准备好马车,就准备着往熠亲王府而去。

    楚晨熠将蓝魅调出去执行任务后,自己就向朝中请了伤假,独自坐在花亭里的轮椅上。

    管家告诉他霄月要来拜访时,他愣了一下,脑中稍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但是玉昕却告诉他,一会他得去工坊勘察。

    楚晨熠在燕京的朝中担任数要职,每日为了朝中之事,都忙的鞍前马后。自东傲战事停歇后,他才好不容易空闲了一些。

    玉昕每每陪在他的身后,总希望他能不要这么忙。奢望着他有那么一会会的时间能注意到她。

    但是尊上向来清心寡欲的很,除了须要说话以后,从来不和自己多言一句。

    就如现在,连个话都懒的搭。

    “尊上,奴婢现在去备车如何?”

    见他不回答去不去,她就直接询问,要不要备车。

    楚晨熠回过头,没理会玉昕,对老管家道:“你去查下,皇上今日为何扣殿下。”

    “是。”

    老管家恭敬的离去。楚晨熠深叹口气,这朝中就没有一日是太平的。那凡王明明和他约好到祭祀时再动手,此时捅这样的篓子不是要坏大事?

    不,这件事,他可能不会做了。如果当天霄月也在场。

    楚晨熠想着怎么才能避免伤害到霄月。玉昕气的脸都紫了。

    楚晨熠虽然寡言,但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大事上无视过她,还是这样痴迷的神情!

    “尊上!你有没有听玉昕在讲话?”

    玉昕的声音很大,楚晨熠这才注意到玉昕,愰然一般的道:“玉昕想说什么?”

    他这一问,玉昕只想一头撞死了去。

    “尊上,一会您得去工部监工。”

    “哦。”

    “奴婢现在去备马车?”

    “好,不,等一下吧。”

    楚晨逸知道,霄月马上就到。也不管她来做什么,只要能看到他,他就觉得很开心。

    。。。
………………………………

一笑温婉14

    “尊上,再不去,天就黑了。”

    玉昕是个女人,所以对于楚晨熠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上次他受伤那天,她有就所察觉,接着他放弃了觅仙计划。原本制定在祭祀时对楚逸寒进行的最后攻击也莫名停了下来。

    楚晨熠在想什么?

    他干干净净的坐在轮椅上,面对着万千盛开的水仙,白色的衣袂被风吹的“噼啪”作响。

    “无碍。”

    如平常一样的淡言,温和而生疏。

    “不行,尊上,您的腿伤还没好,不能晚上出门。我现在就去备马车。”

    玉昕很燥动,不是因为这事很急,而是不喜欢那种明明该是听她安排的事,因为别人而终止了。这种怠慢的感觉,就像失恋一样的难过,让她莫名的就想执着。

    楚晨熠拧了下眉头,有些冰冷的看着玉昕准备离去的身子道:“今天不成,那就明年去。急什么?”

    他冷冷的声音像针一样扎到玉昕的心头,疼的她脸色煞白。

    英气的眸子受伤的看着楚晨熠:“尊上,你变了。”

    楚晨熠看着她,心里明白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意,但是更清楚的知道,她要的那份情意,自己是给不了的。但是自己又不能直白的戳伤她。只能冷冷的说:“玉昕,你太累了。这几日回喋血吧。把初虹换回来。”

    玉昕没料到他会这么绝情,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调离。但是比起伤心,还是更害怕离开他。

    红着眼睛惊慌的低下头委声道:“尊上,是玉昕逾越了,请尊上再给玉昕一次机会,不要赶玉昕走。”

    楚晨熠对于她的曲解很无奈,但看她这样执着,他又有些心软,想到初虹在喋血还有重要的事处理,立即调来,也是欠考虑。叹口气道:“玉昕,本王不是要赶你走,只是让你暂回喋血受命。”

    “不,尊上,玉昕除了这里,哪也不想去。还愿尊上怜惜。”

    楚晨熠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于心不忍。

    “行吧,你先回去休息,这事,日后再说。”

    玉昕惊喜的抬头,英气的眸子闪着一阵光彩,点头感激的说:“谢尊上。”

    面对她这样的一份热情,楚晨熠的无奈又多了几分。一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玉昕也不敢多呆。匆匆就离去。

    才出小亭子的石桥,正好和前来的霄月碰了个正着。寒着一张脸,高挑的身子挡住霄月的去路,睥睨的看着她道:“太子妃入府可有通报?”

    霄月来的匆忙,因为天马上要黑了,且一入府,管家就带着她直接进来了,还让她到亭子来直接找楚晨熠。

    没料到会被玉昕拦下,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个傲气的吖头,更不理解她眸中的那股炽热的光芒是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管家让本宫到这亭中找皇爷,且下午时本宫有拜帖来求见皇爷,这会是有急事要见皇爷的。还望姑娘不要多加阻拦。”

    霄月的话说的很正气,没有一丝求人的姿态,况且玉昕着的虽不是正统的吖环服。霄月再怎么着也是个太子妃,定是不用看玉昕脸色的。

    反倒玉昕看着她,也不知哪冒出来的一份优越感,那种感觉着实令人讨厌。

    穷娇气。

    “玉昕不要胡闹。让她进来。”

    亭中传来楚晨熠低沉的声音,玉昕脸色微变,但是看着霄月的样子还是充满敌意。这让霄月十分不自在。

    好似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一样。想到手中的东西,霄月也没有多和她浪费时间,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伸手就将她推开,然后摆着架子就往亭中而去。

    玉昕看着她潇洒的离去,心中十分气愤。想不明白,这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神气的!

    晴天跟着霄月一并越过玉昕后,横了玉昕一眼,小声道:“不就个吖环,神气什么。”

    这话声音不大,却清楚的落到了玉昕的耳中,气的她脸色发紫。

    越想越生气,脑中一阵算计,接着没有往着自己住处走,而是往着大门走。

    我要你神气!

    边想着,边计划着怎么让楚晨熠不能和霄月多呆一会。

    霄月穿过石桥,低沉的天空下,整片的水仙花兀自的怒放着,亭中的小桌子上煮着茶,楚晨熠明朗的五官永远都露着温和的笑容。那样子清清淡淡的像一杯温茶,有着润物细无声的暖意。

    霄月心中的那份焦急也不觉的冲淡了些。

    脚步不觉的放慢了。

    这天,她穿一身明黄色的宫服,头上的头饰是明黄色的飘带,夜风穿过花林,落到她的身上,扬起了她的衣袂,扬起了她乌黑的发。晴天在上桥的位置停了下来。

    除了盯着她看的楚晨熠外,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的疤又淡了下来。

    “霄月见过皇叔。”

    “太子妃不须多礼。”

    官方教条的言语,没有多余的情感。霄月抬头,对上他平淡如水的眸子。心头有些异样的情素漂过。

    “太子妃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霄月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低着头,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措辞了一路的言语。

    “是为太子之事。”

    既然记不起来,那就直切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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