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太子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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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

　　　　不过，霄月有些可怜东方莘醉。

　　　　“送客！”

　　　　东方莘醉悦耳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

　　　　小伺只能硬着头皮再拉霍梓修的袖子，不料却被霍梓修再次甩开，他冷眼看着东方莘醉厉声道：“妄我今日来是想道歉的，果然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今日就当我霍梓修自讨没趣。以后再来找你东方莘醉，我霍梓修就是畜生。”

　　　　说罢愤然离去。

　　　　霄月拧着眉，霍梓修，这名字好耳熟。不过她又发现了另一个件，那就是她似乎成了这场闹剧剧情转变的一大节点。

　　　　小伺歉意的将门关上，霄月仰头看着东方莘醉的脸色惨白下来。

　　　　“东方，你没事吧。”

　　　　东方莘醉摇了摇头，没有看霄月。

　　　　“对不起。”

　　　　经过青鸾的事，霄月深刻的认识到，有时候只因自己的出现就会打乱别人的人生，此时她最不希望自己打乱了东方莘醉的生活，毕竟刚刚感觉到了东方莘醉的变话，也猜出，东方莘醉确实在她和霍梓修间确实做了牺牲。如果她不在，也许两个人也不会闹成这样。

　　　　“有什么对不起的，倒是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他只怕还要纠缠我更久，就当做了个完整的了断吧。一段早就该断的。”

　　　　后面的话，东方莘醉没有说下去，他笔直而寂寥的走回阳台，坐在那，拿起烟杆继续抽着烟。

　　　　烟雾肆意的随着风飘动，环在他的身边有种说不出的凄婉。

　　　　霄月觉得，有时候，有些感情放下比拿起更须要勇气。

　　　　这一刻，东方莘醉的勇敢，是她所不能企及的。

　　　　解下自己的披风，走到阳台，挂到东方莘醉高大的肩头。

　　　　东方莘醉回过头，看着她，带有三分嘲讽的笑，霄月也淡淡的笑，即使是嘲讽的笑，那也是笑，那笑也美的惊天地泣鬼神。

　　　　“你，很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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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过情迁26

　　　　霄月直白的话，让东方莘醉哈哈大笑，他单手托着烟杆，皓白的腕臂露在外边，桃花眼凄迷的看着霄月收了笑，淡淡的说：“也许，从今天开始，我会是你的敌人。”

　　　　霄月点头。两人对视了一眼，霄月选择性的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双夺目的璀璨。看向门口准备离开，但转念一想楚逸寒刚刚下的楼，这会下去，指不定就碰上了。

　　　　所以霄月又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屋子，最后目光落到东方莘醉坐着的阳台上。她越过东方莘醉，轻盈的跳上阳台，在夜色笼罩之下张开双臂，像下坠一样的朝着楼下倒去，那动作太快太突然，东方莘醉来不及反应，霄月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下，她如燕翩飞的身子隐约能看到正以自然的弧度落到下边的民房屋顶上，再一个飞跃，跳到边上的树杆上，轻功好的让东方莘醉眼界大开。

　　　　“北燕第一丑女，太子妃？”

　　　　东方莘醉轻念，暗付这太子妃也算是燕京最为神秘的存在之一吧，他放眼看着夜色笼罩下的燕京城，宽广的城市灯光璀璨，像铺开的画卷一样美不盛收。他带有几分悲伤的眸子淡淡的笑了，有了霄月的加入，燕京只怕要更热闹了。

　　　　东方莘醉吸了一口烟，脑仁微疼，想到霍梓修离去时说的话，他的心隐隐作痛。

　　　　一天离不开这风月坊，那他们两个人，这一生都不要有纠葛才好。不过，如果能利用音哨任务掌握霄月，也许自己就有了和主上谈判的筹码！月色下，东方莘醉目光冰凉如水的漂远。

　　　　霄月回到太子府时，天已经很黑了。

　　　　华宛里补了一天眠的甘连翘正好醒来。昨天夜里因为怕楚逸寒情况反复，所以她是直到天明时才去睡的，这会醒来，她才记起霄月来，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从昨天回来，到现在还没看到那个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于是她立即喊来了管家三七。

　　　　太子府的一切事物基本都是由甘连翘在一手操持。甘连翘是前皇后唯一留给楚逸寒的保命符。当朝皇帝的异姓妹妹，楚逸寒的亲姑姑。

　　　　三七一五一十的将霄月在太子府的遭遇说了出来。甘连翘气的怒不可揭。

　　　　“糊涂，霄家小姐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太子不懂事，你们怎么也跟着糊闹！太子妃要在这太子府有三长两短，皇帝不追究，霄将军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帮蠢货！还不带我去看看。”

　　　　管家唯唯诺诺的应是，带着甘连翘一众人就往着关押霄月的地方走去。

　　　　霄月回到柴房，还没站稳，门就被推开了。

　　　　馨儿慌慌张张的进来：“姐姐，管，管家带着甘夫人来了。”

　　　　霄月不知道甘连翘的来历，但听闻是管家带着她过来，猜着来的这人地位肯定是不低的，于是立即说：“知道了，馨儿，你快走。”

　　　　馨儿点头离去。霄月以最快的速度换下身上干净的衣服。还捣乱了梳理整齐的头发。摸了些灰就往脸上擦，才弄好，屋门就被打开了。

　　　　熊熊的火把将柴房照的通亮。

　　　　甘连翘进到屋里时，入眼的是霄月瘦弱的身子裹着皱皱巴巴的大红色嫁衣，卷缩在柴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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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过情迁27

　　　　一抬头，狼狈的小脸上凄楚的表情像个乞丐一样。

　　　　甘连翘愣住了，心想着这个烫手的山芋似乎比想像中的更不好处理。

　　　　她扫了身后一群人一眼，目光定到三七身上，灵光一动，大喝：“三七！你好大的胆子，太子妃乃皇上亲赐的，你竟听信谗言说太子妃不洁，还动用私刑？”

　　　　三七一听这话，吓的立即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叩头。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要倒霉了。

　　　　“甘夫人，你听三七解释！”

　　　　“住口，来人，把这个大胆的奴才带下去！”

　　　　说罢，三七还未再开口，人已经被带走了。

　　　　霄月趴在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被称作甘夫人的三十出头女人，想着她突然出现以及莫名其妙处置管家的理由是什么，直到管家被带下去，她才愰然大悟，明白这个女人的最终目的，她先是往自己身上泼盆脏水，于是又将泼脏水的责任丢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为的就是帮楚逸寒开脱关押自己的罪名。

　　　　“晴天，雨露，还不快扶着太子妃！”

　　　　被点到名的两个吖环从惊讶中回过神，立即上前扶起柴堆上的霄月。霄月愣在那里没有反抗，因为她还没有想到怎么应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会对自己怎么样。

　　　　扶上霄月，甘连翘没有说多余的话。直接下令回太子妃宛。于是一行人就匆匆的离开了柴房。

　　　　往着太子妃院而去。此时的霄月处于备战状态，随时都准备着怎么逃命。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太子府并不是什么极乐世办，更清楚的记得大婚那天被赶出太子妃宛的事。她知道，她若真呆在那苑子里，不说楚逸寒不会善罢甘休，她自己也会因精神压迫而疯掉。

　　　　果不其然，一想到楚逸寒在那屋中做过的事，霄月的心就像沉入了冰窖里一样，冰冷而疼痛。

　　　　扶着霄月的晴天、雨露并不知道霄月的感觉，很快他们就进到了太子妃苑中。就在晴天和雨露将霄月扶到床边时，霄月回过神来，娇小的身子刚碰到床的一角，她疯了一样的挣开了两人的手，以最快的速度的冲出了屋子。

　　　　甘连翘随后进到苑，听到声响，接着就看到霄月娇小的身子像受惊的小鸟一样，颤抖的卷缩在院子栏杆之下。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屋中的吖环也冲了出来，脸色十分不好看，纷纷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

　　　　“夫人饶命，太子妃她，她疯了。”

　　　　吖头想不到更好的措辞，甘连翘拧了眉走到霄月的面前。

　　　　越走近，甘连翘的心就越沉重，夜色下，那颤抖的小身板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这情形让她突然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当年的自己是不是也像眼前的孩子一样无助呢？想到这，回忆像根刺一样扎到她的胸口上。

　　　　恍忽中，她伸出了手：“别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轻柔的声音让失神中的霄月回过神来，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仰着头呆愣的看着甘连翘，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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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过情迁28

　　　　甘连翘的手停在半空中，神情怔忡的看着霄月失措的小脸。院子里安静极了，慢慢的她清醒过来，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了。看着霄月担然的将手搭到她的手上时，她反而轻松了，既然霄月是放在太子府的棋子，那么将这棋子用好，就是她的职责。

　　　　“霄月？”

　　　　霄月点头。

　　　　“不想住这？”

　　　　霄月继续点头。

　　　　甘连翘了然的点头，看了院子一眼，深思了一下，她明白，如果把霄月丢在这里，是对楚逸寒是不负责任，这么些天，她一直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个霄月，这会，她倒是想开了。目光再次落在霄月的脸上。

　　　　“那随我去初华宛可好？”

　　　　既然是个危险的棋子，那就不能放到楚逸寒身边，放到自己的身边，再从长记忆，不是更好的方法吗？

　　　　就这样，甘连翘决定将霄月被安置在初华宛。

　　　　不管是眼前的这位甘夫人还是整个太子府对于霄月来说都是陌生的。此时要靠自己是不可能的。因为楚逸寒的反应已经令她绝望了，而她必须要在太子府里活下去，要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一个能自保的方法。眼前的女人就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所以霄月同意了甘连翘提出的意见。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霄月经常会想起这一夜，想起甘连翘温暖的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离开太子妃宛的情形。

　　　　朦胧的月光下，那双洁白的手是那么的温暖。

　　　　只是为什么最后，却是她用这双冰凉的小手将她送入地狱的呢？霄月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

　　　　昏暗的灯光下，她们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鹅卵石小路，边上的水谢楼台不停闪过，过了好久，她们终于来到了座落在太子府后花园边上的初华宛，霄月被安置在前院边的一间名叫华轩阁的小楼。

　　　　吖环推开小楼的正门，一股因常年无人居住而散发出的腐朽味道扑鼻而来。熏的众人睁不开眼。

　　　　直到点上灯，才看清屋里四处盖着白布的家具，甘连翘松开拉着霄月的手。

　　　　开始吩咐着下人准备起霄月的日用品。还嘱咐要按照太子妃宛的规格来安排，从这架势上看，霄月猜着，甘连翘留下她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要留下她。

　　　　而甘连翘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她觉得左相都已经将她送来了，想必早早就做好了隔岸观火的准备，既然这样，那么她也不介意将这火点燃了，烧得更旺起来。谁让这朝中安静的太久了呢？才离开几天，这些人的刀子就直接架到楚逸寒的脖子上了，她再不有所动静，指不定这皇后还有左相会再闹出什么事来。

　　　　三七从柴房被带走后，还没来得及被处置，就被刚从风月坊回来楚逸寒碰上了。

　　　　听闻甘连翘将霄月从柴房带离了，楚逸寒怒不可揭，晚膳都顾不上就带着一大群人往着初华宛而来。

　　　　甘连翘拉着霄月的手在桌边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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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过情迁29

　　　　甘连翘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她有意避重就轻的和霄月说她被打，以及被关押的事，还一味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管家三七的身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提楚逸寒半个字。还问霄月对住的地方满不满意，还缺什么，平常喜欢做些什么，等等等的关怀。

　　　　霄月看着她虚伪的样子，也不点破，因为她本就没准备追究楚逸寒之前做的事，也就淡笑着将那些事一笔带过了。

　　　　当楚逸寒怒气冲冲的闯进初华院时，甘连翘就听到了动静。就在楚逸寒一抬脚入到了屋子里时。

　　　　甘连翘像算准了时间一样，这厢和霄月说的话题刚好结束，一回头就见她站了起来，掬着一捧温和的笑，走到楚逸寒的面前。

　　　　“寒儿来了！”

　　　　霄月顺着楚逸寒所在的位置看去，大门下他高大的身子背对着月光，显得异常的气宇轩昂，穿着的还是在风月坊里看到的那件深色华袍，屋中的灯落到他严峻的五官上，不近不远的距离让霄月的内心掀起逛澜。

　　　　他并没有看霄月，而是表情难看的瞪着甘连翘，抬手就指向了霄月的方向。

　　　　“姑姑这是何意？”

　　　　被指到的霄月心跳的很快，快的连边上的人都已经跪地行礼，她都久久反应不过来，脸色苍白的站在那，看着他冰冷而陌生的颐指。紧握的双手掩饰着内心深处的难受，她虽然清楚的知道，楚逸寒不记得自己，也不认得自己，更不是上辈子的那个他。但是她还是不能克制自己的心，哪怕从嫁过来到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没有一件事，都可以让她对他无限死心。但她就是做不到放弃。

　　　　执着是一种致命的利器，伤人于无形。

　　　　“寒儿！休得无礼。有什么事，随我到书房里说。”

　　　　谁都听的出来甘连翘口气中的警告之意，楚逸寒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表情严厉的甘连翘后，也只是咬牙瞪了霄月一眼，然后一甩袖就将指着霄月的手收了回去，他看都不曾看霄月一眼，负气的出了小楼。

　　　　甘连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后，屏出一口气，抬起头，在转头之际又扬起了那一惯可掬的笑容。

　　　　“最近殿下身子不大好，脾气大了些，太子妃别往心里去。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好生的照顾着太子妃。我就先走了。”

　　　　说罢，甘连翘没等霄月回应，就带着一群人离去。

　　　　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中。霄月全身发寒的站在桌边一动不动，她很矛盾，心中即想见楚逸寒又怕见到他，因为他每出现一次，霄月就感觉心被狠狠的被丢在地板上供他狠狠的踩上一脚。踩完后，他是拂袖离去，而她却还要将碎成渣的心重新捡起来拼凑回去。想到这霄月的泪从眼框中流下来，谁叫这个人是楚逸寒呢？

　　　　离开小楼的甘连翘想到自己放在书桌上的新砚台，不觉加快了脚步，即使如此，她还没到书房，就听到屋中传来一阵物品落地破碎的刺耳声响。

　　　　“你们都下去吧。”

　　　　进到屋中，看到砚台还在，甘连翘的心也放下了，立即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走到楚逸寒面前，用身子挡住砚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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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过情迁30

　　　　“殿下！”

　　　　“姑姑！”

　　　　被挡着的楚逸寒脸色极其难看。

　　　　甘连翘知道他对自己安排霄月的事十分恼火。

　　　　“姑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是姑姑不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眼下这霄月嫁过来已经成为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实了，不说这霄月在太子府出了什么事，不好对天下人有所交待，就皇上那边，都不会这么轻易带过。”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丑女稳坐在本宫的太子妃位上？”

　　　　楚逸寒一掌落到桌上，震倒了砚台边的笔架。笔架以自然的弧度砸到上好的白玉砚台上，甘连翘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好在砚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她才松了口气，立即拉住暴怒中楚逸寒的手，生怕他再有所动静。

　　　　“太子妃位不过是个头衔，寒儿大可不必在乎。”

　　　　“不在乎？这样的羞辱，本宫如何能做到不在乎！”

　　　　“那你抗旨去！”

　　　　甘连翘不想多开导他了，因为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

　　　　“姑姑！”

　　　　见楚逸寒的表情有所缓和，甘连翘继续道：“行了，姑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这霄月长相是丑了点，倒也不至于让你动这么大的怒，再说，那霄将军即将回朝，我们除了安置她，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不过，你放心，这霄月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翻过去的一页。”

　　　　甘连翘阴狠的样子让楚逸寒不解，他知道霄月的存在有多敏感，但是做为太子爷，他可没空去想她的存在还暗藏着什么玄机。

　　　　“姑姑想怎么办？”

　　　　甘连翘勾了个冷笑说：“这丑女也有丑女的用法，既然她是皇上封的太子妃，那么，就让她去皇后那取回太子妃印好了。”

　　　　甘连翘的话没说完，楚逸寒就蹙眉了，不赞同的说：“姑姑虽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姑姑你可知这霄月不仅是个痴儿，还是个傻子，就这样，皇后会把太子妃印交给她？”

　　　　“傻子？”

　　　　怎么可能？甘连翘不知道楚逸寒怎么会认为霄月是傻子，但是从刚刚接触的所有过程，她都很清楚的能感觉到霄月不仅正常，而且还能算得上聪明。

　　　　楚逸寒没发现甘连翘的异常，继续说：“一会本宫让人把资料送来，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资料？甘连翘没有回答楚逸寒的话，只是感觉这件事非常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楚逸寒见甘连翘不说话，然后说：“本宫困了，此事明日再谈。”

　　　　说罢，楚逸寒就走出了书房。

　　　　阁楼里的霄月沉默了一会，然后下意识的就走到了窗边，窗外一棵老树安静的立在那。

　　　　她像个失神的布偶一样，一直盯着书房的方向，果不其然，很快她就看到了楚逸寒从书房中走出来的身影。

　　　　她不觉将身子靠向了窗栏，扶着窗台，看着那个让她魂牵梦絮的身影，有那么一刻想冲上前拉住他，扑到他的怀里。但是楚逸寒英气的背影走的太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门外。

　　　　霄月知道思念是一种瘾，一种戒不掉的瘾，哪怕现在的楚逸寒和她心目中的楚逸寒有着天壤之别，但她还是无法克制住想见他，想抱他，想吻他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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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算情越伤1

　　　　如楚逸寒所言，他确实送了份资料到甘连翘的手里。

　　　　资料上印着风月坊独有的标志，这独有的标志让资料看起来真实性特别的高。但是甘连翘第一反应却是，它是怎么传到楚逸寒的手里的，安理说上官婉儿是没有这权限，更没有这个权力的。那是谁呢？甘连翘不知道。

　　　　她带着这个疑问开始浏览起这份资料来，才翻开第三页，她的眉头就锁成了川字，她是不知道传资料来的人是谁，但是能肯定的是，那人绝对是没怀好意的。

　　　　她又继续翻了几页，最后终于翻不下去了，她怒气冲冲的将资料一把甩到书桌上，站在那气的直喘气。

　　　　回想书中的信息。大概就是霄月五岁大病，六岁毁容，七岁再次大病，大病后脑子开始不清楚，接着智力停在八岁就没有再成长过。

　　　　她不知道楚逸寒在看到这份资料后，是有多么的生气，但从他对霄月的种种行径来看就可以知道，这霄月就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不拨不痛快。甘连翘承认，霄月这些日子没死在太子府，真的算得上是个奇迹。难怪这么有身份背景的吖头，会落到太子府。她真是太低估那帮人的心计了。

　　　　只是霄月的神智真的有问题吗？甘连翘不敢肯定，必竟现在想想，这霄月的行径也确实可疑，她污蔑三七说她不洁时，她是没有反应的，在她让她离开太子妃宛时，她也没有反抗，就连楚逸寒到华轩阁时，她竟然都不下跪！

　　　　难道这个霄月的神智真的有问题？

　　　　甘连翘在屋中来回走动，不断的回想着自己从见到霄月再到从华轩阁离开时所有的细节和片断，希望从中找到一点点的正确讯息来让自己得到正确判断，很可惜，这点时间的接触太短了。

　　　　看来，她必须要用别的帮法了。

　　　　如果这个霄月是个智障，那控制起来就不容易了。

　　　　如果这个霄月并不是个智障，那么控制起来只怕是更不容易了。

　　　　显然霄月如她所料是个狠棋，要用好，着实太不易。

　　　　她再次将目光投到资料上，灯光下风月坊的金色标记极其惹眼。

　　　　甘连翘有一万种设想，其中有一条就是，这资料兴许是假的，如果这资料真是假的，那么意味着，一直保持对朝政中立的风月坊终于按耐不住也加入到这场混战中来了。而且目标还是楚逸寒！

　　　　如果真是这样，灯光下的甘连翘脸色深沉，眼中是深深的绝望。

　　　　许久，她将那深沉的绝望藏到了眼皮之下，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六年的风风雨雨，她都抗过来了。没道理栽在一个痴儿的身上。

　　　　书房里的灯一直是亮的，直到三更的梆子声打响，甘连翘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

　　　　夜幕下，她借着月光看着华轩阁的小楼，隔着空气，霄月的小脸浮现在她的面前，毫无掩饰的神情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那双璀璨如星辰一样的眼睛就那么仰视着她。

　　　　甘连翘在内心中深是不相信霄月存在神智问题的，但是这一夜里，她的反应确实不像个正常的十五岁少女，如果她的神智是清楚的，那么她该有多么的警醒？或者，她该拥有着多强大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