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新地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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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越有些为难，怡儿好像是老娘的贴身丫头，自己做不了主，可沈七又救了自己的命。

　　　　正要答应，发现沈七脸上没有丝毫痛苦之色，还挤眉弄眼，不像受了伤。

　　　　走上去一看，箭插在甲板上……

　　　　“少爷，我真受伤了……”沈七跳起来，脱了裤子把屁股伤口展示给沈越看，白晃晃的屁股上一道鲜红的伤口，分明是被箭擦出来的。

　　　　“穿好裤子！丢人！”沈越气得恨不得一脚把这孙子给踢到海里面去。

　　　　心中感动，沈七是告诉他，不用把这救命之恩当回事。

　　　　“大人，那些人如何处置？放回去，郑氏得到了消息，咱可就麻烦了。”杨山看着主仆闹完，便指着海上漂浮的人担忧地说道。

　　　　被打死的人没多少，三艘海盗船都燃了起来，活着的都是跳入了水中。

　　　　若放回去，郑芝龙知道，以他海匪性格，定然会让手下冒充海贼屠了龙山所。

　　　　别说龙山所，连观海卫镇，都不是郑芝龙对手，加上整个浙江都司下属水师也无法跟郑芝龙抗衡。

　　　　当年招安郑芝龙，就因为他灭了整个福建的水师舰队！

　　　　“我们伤亡了多少兄弟？”沈越问道。

　　　　“死三人，伤9人……”杨山有些哀痛。

　　　　都是一起多年的兄弟。

　　　　“杀了，为咱兄弟报仇！这也能避免郑芝龙得到消息！”沈越咬牙说道，“若非咱们兄弟训练有素，被杀的就是咱们了。”

　　　　对于海匪，没什么好说的。

　　　　何况这些家伙，身上也没有穿官军制服，一言不合就开炮，若是这些人非是训练有素，这一船人或许都完蛋了。

　　　　更重要的是，海贼跟沈越，那可是有着杀父之仇。

　　　　“大人，这？”杨山看着沈越，心中震惊。

　　　　“若咱们落在海匪手中，最终结果如何？”沈越冷脸问杨山。

　　　　杨山这些人不可能不了解海匪。

　　　　哪怕沈越心中好奇，明明各种迹象表明朝廷水师训练荒废，徐娇手下却是如此精锐，里面肯定有内情。

　　　　“大人，海匪劫船，反抗之人被杀，余者皆抓起来，要么干苦力，比如摇橹；要么卖给红毛鬼运到南洋当奴隶。人口，也是财富……”徐多福告诉沈越。

　　　　沈越顿时大喜。

　　　　原本还打算找西班牙人，购买一批黑奴来干工坊的一些环境不好的事情。

　　　　“那就捞起来！”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捞人！”大船停在海面，也没降下风帆，两边小船放下，开始营救落水的海匪，捞一个就把手给绑起来丢船舱里。

　　　　好一阵，落水的海匪全抓起来，清点人数，居然还有27人。

　　　　几名受伤的，杨山正准备杀掉，被沈越给阻止了。

　　　　“大人，这些人都已受伤，救过来也是残废，卖不出去！”杨山觉得，把宝贵的金疮药浪费在他们身上不值。

　　　　受伤的都没伤到要害，护理好，不会有大碍。

　　　　这年头的医疗条件不行，护理方面更是不咋样。

　　　　“你们说是财富，我的工坊也需不少人手，这些人都是免费劳力！”沈越开始说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直面这些眼神凶恶的悍匪，反而下不去手。

　　　　人命啊。

　　　　如同草芥一般的人命。

　　　　“寻船上郎中过来清理伤口，用煮开的清水清洗，再用烈酒消毒，随后敷上金疮药。”沈越不懂护理，外伤只要不感染，就没有问题，不管电视还是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这些人就当用来实验得了，死了也不可惜，又不是自己下令杀的，能不能活，都是天意。

　　　　“大人！他们的头子抓住了。”一名兵丁前来汇报。

　　　　沈越到了船尾甲板，之前那名装b犯的红披风已然不在，白衣被海水浸湿也看不出之前威风，大腿受了伤，血染红了好大一片。

　　　　双手被绳子绑着，披头散发地挣扎的厉害，见着沈越过来，凶狠地瞪着沈越，“老子是郑大帅手下，赶紧把老子放了！老子当没有发生这回事，若不然……”

　　　　却被沈越一巴掌给打断了。

　　　　“啪！”

　　　　一巴掌直接砸在了这货脸上，一瞬间，装b犯嘴角就流出血迹。

　　　　爽！

　　　　沈越刚才就想这样干。“你说当没这回事就没这回事？”

　　　　跟海匪，没道理可讲。

　　　　现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沈越对于郑芝龙手下巡船出现在浙江都司下属海域，很是不解，这些船分明不能远洋。

　　　　郑芝龙归顺了朝廷，也不敢如此嚣张。

　　　　“呸！”一口带血的痰向着沈越飞去，却被他轻松躲开。

　　　　“给我打！”这货看来没有弄明白现在处境。

　　　　沈越当即下令让手下揍这货。

　　　　沿海一带的人，本身就恨海匪。

　　　　特别军户，本就穷困潦倒，海匪上岸，首先就抢他们，但有不从，直接杀人。

　　　　沈越令下，周围兵丁扑上去，拳头手脚尽皆用力，瞬间响起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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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天给捅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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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打了，我说！我说！”让沈越没想到的是，刚才还一副悍不畏死，硬气无比的装b犯，这时候居然求饶了。

　　　　揍人的兵丁意犹未尽地停下。

　　　　“停下干嘛？海匪能如此没骨气？这就投降，肯定是诈降，继续揍！”沈越看这货极其不爽，现如今，不出口气，怎么能行。

　　　　万一这货真把一切交代了，岂不是想揍他都不好找借口？

　　　　“砰！啪！噗……”各种声音再次伴随着“啊……”的惨嚎声响起。

　　　　好一阵子，惨嚎声小了下去，揍人的也累了，沈越才挥手叫停。

　　　　被打的装b犯已经昏倒在甲板上，鼻青脸肿，他娘在前面，估计都认不出来了。

　　　　“把他弄醒！”沈越吩咐。

　　　　一桶海水泼在了装b犯的头上，这货幽幽醒来。

　　　　“咳咳咳……”咳出了好几口的血，挣扎想要爬起来，发现沈越蹲在前面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对沈越双膝跪下不断叩头，“官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如此动作，让沈越一时愣了。

　　　　向着旁边的杨山几人看去，尽皆诧异。

　　　　“停！我家少爷没你这样的孙子！”沈七在一边看不下去了，顾不得屁股上有伤，一脚把这货给踹倒，“你tm之前不是嚣张么？不是叫嚣让咱们抓你么！居然敢射我家少爷！”

　　　　一边踢，一边怒吼。

　　　　沈越想拉开沈七，后者却告诉他，“少爷，刚才那一箭，是他射的！”

　　　　听沈到此话，沈越不仅松了手，更是一脚向着挣扎的装b犯踢去。

　　　　沈七出手凶狠，脚上力度不小，装b犯只能躺在甲板上用双手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沈越只一脚踢在装b犯膝盖上，自己却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能罢手，让沈七去报仇。

　　　　沈七一边揍人，一边嘀咕：“叫你射老子屁股！”

　　　　“行了，再揍就死了。”等沈七气出的差不多，那装b犯已是奄奄一息了。

　　　　嘴角不停地流出血，身体痉挛不已。

　　　　腿上伤口的血，更是染红了甲板。

　　　　连续几桶海水泼到装b犯身上，他才醒过来，见着前面的沈越跟沈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迅捷无比地翻身爬起跪倒叩头：“爷爷饶命！”

　　　　“姓甚名谁？在郑芝龙手下什么官？为何出现在这里？”沈越强忍着笑，板着脸问道。

　　　　“回爷爷，小的郑世雄，乃郑大帅手下前锋营一名小兵……”这货也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本身这尿性，跪下开口就叫爷爷。

　　　　听到姓郑，沈越心中一颤，听这货说自己只是一小兵，当即冷着脸又要叫沈七动手。

　　　　“别，大人，我说！”一直盯着沈越动作的装逼犯，见沈越又要让人动手，当即也不敢再隐瞒，把沈越想要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全给说了出来。

　　　　这货交代的越多，沈越脸色越难看。

　　　　等到他交代完，脸上要滴出水来。

　　　　拉着旁边脸色煞白的杨山跟徐多福两人到一边商谈该如何办。

　　　　难怪这货如此装b，明知道官家战船还嚣张至斯，甚至准备抢劫战船。

　　　　询问其他被俘海匪，皆是证明郑世雄没说谎。

　　　　这真的把天给捅了个大窟窿，因为被抓的人，叫郑世雄！

　　　　这个名字不吓人，让沈越快要尿裤子的是，这孙子的爹叫郑芝虎！

　　　　郑芝虎是谁？郑芝龙长弟，以勇武著称，乃郑芝龙手下第一悍匪，勇猛果敢，武艺过人！跟其兄长郑芝龙被江湖人称“龙智虎勇”，其凶名，可止小儿夜啼。

　　　　“大人，现在怎么办？要不，把人送回去，找人从中说和……”杨山的后悔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郑芝虎，那是绝对惹不得的。

　　　　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啊！

　　　　“不行，以郑芝虎的脾气，不会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何况，咱们找谁从中说和？哪怕观海卫镇指挥室孙不仁，他也不会给面子……咱在他们眼中不过蝼蚁……”徐多福第一个不同意。

　　　　“郑芝虎不是没有娶亲吗？哪里来的儿子！”沈越问道。

　　　　他总觉得眼前的事情不对头。

　　　　郑芝龙跟郑芝虎兄弟两同时被逐出家门，好像是万历48年，那时郑芝虎14岁。现如今，崇祯五年，中间12年，郑芝虎不是应该才36岁么？

　　　　何况，根据历史记载，郑芝虎未娶亲，郑芝龙把日本小妾生的儿子过继给了郑芝虎。

　　　　眼前这货，二十七八，郑芝龙**岁能生出儿子？

　　　　“养子！”杨山跟徐多福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杨山解释，“海匪中，头领收养子的事情常见。”

　　　　“既然如此，咱们只能往东北航行，寻找弗朗机人。吩咐兄弟们，把人全部押到舱底看押起来，回去了也不要泄露风声，没有遇到过。”沈越心中有了定计。

　　　　人是放不得，更是杀不得的。在这茫茫大海上，谁知道是他们干的？

　　　　若杀了，被郑氏的人知道，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了。

　　　　不知道消息最好，但是不能不防备。

　　　　根据郑世雄所说，他们数天前在台湾岛东边发现了弗朗机商船，为了避开红毛鬼，郑芝虎派出数条大船与众多小船前去抢弗朗机人，正在大战之时，被红毛鬼战船偷袭，双方在大屿附近海域海战，而弗朗机的武装商船则是向北逃了……

　　　　主力留下与红毛鬼交战，他们则是被安排追寻弗朗机人。

　　　　昨天晚上暴风雨，五艘船连在一起才避免沉海，船受创的弗朗机人行动更慢。

　　　　郑世雄等人火力不够强，也没了足够补给，留下两艘稍大海船继续跟着，他们则去金乡卫借船，弗朗机人的船弹药所剩无几，船也受创，很容易就被劫了。

　　　　回来的途中，见着沈越等人的战船，便动了心思，若是劫了沈越他们的战船，再抢弗朗机商船，这可是两件大功！

　　　　战船，如同沈越他们这样大的福船，是郑芝龙需要的。而弗朗机商船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银子！

　　　　没想到，居然被沈越他们给灭了。

　　　　沈越一直都以为，他们的船就是大明水师主力战船，却没有想到这么就都没有发现这就是福船！这会儿也没有心思研究福船跟四百料战船的区别。

　　　　惹上了郑芝龙，要想自保，起码也得有百艘大船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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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落魄的西班牙大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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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越认为，在天上没有卫星，也没有电话的年代，郑芝龙不会知道是他们干的。

　　　　除非有渔船或其他船看到。

　　　　被他们抓的郑世雄，或许只是郑芝虎众多干儿子中的一个，如同古代人为让手下更忠心，采取收为义子的方法。

　　　　沈越想不明白，郑芝虎面对一个比他年龄小不了几岁的干儿子，难道就不尴尬么？

　　　　即使知道郑芝龙的人不会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沈越也是让人留下郑世雄，说不定以后就有用处了。

　　　　严加看管，不让他们跑了，虽然这样可能让事情败露，现在得了弗朗机人的踪迹，实在不行就把这些人卖给弗朗机人。

　　　　不管是西班牙还是葡萄牙，跟郑芝龙之间的仇可是不小。

　　　　弗朗机人日子过得不好，这让沈少爷被得罪了郑芝而产生的阴郁心情好了不少。

　　　　“只能如此了。”杨山跟徐多福不得不同意沈越的意见。

　　　　杨山想的是寻到弗朗机人，把张世雄等人栽赃给他们。

　　　　若不是沈越非得寻找弗朗机人，哪会惹上如此祸事。

　　　　再贴着大陆线往南航行，保不齐会被人发现。

　　　　“转向！”有了决议，徐多福便命令船工转向，进入航道向东北方向航行，顺风前去追寻受创的弗朗机船。

　　　　弗朗机船受创，而且还满载货物，航行速度必然不会快，加上昨晚暴风骤雨，沈越甚至担心他们的船沉了。

　　　　“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杀了丢海里喂鲨鱼？”沈越再次对着郑世雄时，一脸的冷意。

　　　　“大人，别杀我，我可以交赎金……”郑世雄本是欺软怕硬的主，见沈越几人进入船舱商议，担心自己下场，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份还好，现在知道了，是人都会担心被报复。

　　　　沈越脸上冰冷的表情让他浑身颤抖。

　　　　“我怕有命拿，没命花。说说吧，弗朗机人是什么船？有多大，船里装了些什么？”沈越开始打听弗朗机人的海船有多大，上面装了些什么。

　　　　郑芝龙的势力在台湾跟厦门，而荷兰红毛鬼同样也是盘踞台湾岛，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大，弗朗机人的商船里面若是没有让郑芝龙动心的，现如今，郑芝龙怎么回去截胡红毛鬼的盘中餐？

　　　　“大人，弗朗机人是一艘西班牙大帆船，装了什么不知道，应该没有什么了。海战时，他们为了逃得更快，很多东西丢了……”郑世雄眼光闪烁。

　　　　沈越脸色阴沉，“看来你还没挨够！”

　　　　“真的，大人，他们船上没有什么……”

　　　　“你当老子是傻子？没有什么，交战的时候，你们还能被派出来追击？要是没有什么，在台湾岛外面海域，郑成功会不怕红毛鬼的船队？”沈越一脚提在郑世雄的肚子上。

　　　　痛得他如同煮熟的大虾蜷缩了起来。

　　　　盯着沈越的眼睛凶光一闪而逝。

　　　　随后便告诉沈越，弗朗机人船上装满了银子跟来自马尼拉的香料等物，前来大明换瓷器等货物。

　　　　沈越并不完全相信郑世雄的话，却也知道，那艘弗朗机船上肯定价值不小。当即叫人把这货押到舱底看押。

　　　　郑世雄的心思，他了解，如果一开始直接说弗朗机人船上都是银子，自己可能会觉得是骗自己不敢前去，为了增加可信度，居然拼着挨揍。

　　　　这小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心中开始防备郑世雄，更是盘算着抢劫西班牙商船，不管上面是什么，沈越都得从他们手中抢过来。他需要银子跟货物。

　　　　“杨总旗，命令大家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把所有的炮里面装上炮弹……”沈越脸色严肃。

　　　　“大人，怎么了？附近有郑氏海船？”杨山听沈越说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心中咯噔一下。

　　　　三艘小船在海上航行，没有大船不可能。

　　　　一直都在担心这事情。

　　　　还好，他们往前没走多远便进入了主航道，顺丰顺水，航行很快。

　　　　“有可能！若是见着了，必须得干掉！”沈越说道，“定然不能让郑氏知道我们行了如此远的消息。”

　　　　这消息必须被封锁。

　　　　杨山也是知道，目前的情况下，必须封锁消息。

　　　　问题是，若遇郑氏船队，一艘战船如何应对？

　　　　“大人，这茫茫海上，如何寻得弗朗机人的踪影？”船行半日，也未见弗朗机人商船。

　　　　“有郑芝龙的人跟着，不可能往东边走，去东瀛更是没可能。琉球国也是郑芝龙的据点……”沈越判断，弗朗机人根本没机会去琉球，更大的可能是寻找附近可以修船的船坞。“再问问郑世雄以及他的手下，不说，就丢海里喂鲨鱼！”

　　　　“轰……轰……”这时候，远处隐隐传来炮声。

　　　　沈越跟杨山两人皆是一愣，随后欣喜起来，当即命令船向着炮声传来的方向加快行驶，为了速度更快，甚至把郑世雄的手下赶到第二层船舱，伸出橹，用刀逼着俘虏们摇橹，在风帆跟橹的双重推动下，一时间船的速度如同脱缰的野马。

　　　　在战船前面数十里的地方，三艘挂着郑字帅旗的四百料战船正跟一艘体型大了一倍，建造样式完全不同，没有悬挂旗帜的三桅帆船海战。

　　　　三桅帆船，尾部桅杆上是三角帆，前面两桅上面皆是横帆。船艏是平面甲板，中间高出船艏，尾部船尾则是有着更高的船楼。船两侧开着不少方形舷窗，黑黝黝的炮口对着外面。

　　　　船上水手尽皆是黄色或银色头发，体型魁梧的白人。

　　　　这艘船，正是沈越苦苦寻找的弗朗机商船。

　　　　此刻，这艘船伤痕累累，不少地方都是有着巨大的窟窿，

　　　　双方的战船，尽皆是伤痕累累，风帆也是残破不堪……

　　　　远处传来的炮声，也是让交战的双方听到了。

　　　　“擂鼓，加快速度包围，该死的红毛鬼追来了！”一艘四百料战船上，一名穿着天蓝色官服，胸前红色补子上绣着一只彪，未带帽子的黑脸武官下达命令。

　　　　看他身上官服，霍然是大明六品武官！

　　　　有了命令，鼓手擂鼓的节奏骤然快了起来。

　　　　前面的弗朗机商船，听到鼓声，顾不得打横对追来的船开炮，调转风帆，向着前面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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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与朝廷无关的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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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特爵士，咱们完蛋了，该死的荷兰人也追来了！”弗朗机商船甲板上，红色大胡子的中年船长对着一名贵族打扮的红发中年男子大声说道。“请尽快决定，我们是向明帝国海盗投降还是向荷兰人投降。我个人更倾向于投降荷兰人，至少他们不会残忍杀害我们的船员。”

　　　　“托马斯船长，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一副绅士打扮的肯特爵士脸色平静地问道，“我们已经击沉了他们两艘，难道不能把这几艘也击沉？我们这可是装备了44门炮的最先进战列舰！”

　　　　“我们弹药已经不多了。即使能击沉这几艘，还有更多呢？他们距离这里很近！”红胡子的托马斯船长摇头，“我们的船必须进行修理！除非有人救我们，海盗郑芝龙不仅不会放弃满船的银子，也不需要您支付赎金，从西班牙到明帝国，太远了！击沉了他们两艘战船，更不可能和平解决！请相信我，我了解这个海盗头子！”

　　　　“托马斯，我没说不相信你！可是我们担负着王室的任务……如果投降荷兰人呢？”

　　　　“任务？爵士，按照之前的协议，沈家的船队应该在台湾岛海域等着我们，可是他们人呢？他们被干掉了！”托马斯咆哮着说道，“若不是他们，该死的荷兰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荷兰人估计被他们击败了。在整个东方，从北方的东洋朝鲜日本，到印度洋的马尼拉，几乎都是郑芝龙这个海盗头子的势力范围，荷兰人都得跟他们合作，现在双方合作结束了，海盗头子不愿意分给荷兰人利益……”

　　　　“不，我相信我们还有机会的！我们要完成交易，帝国需要我们！逃吧，逃不了再说！”肯特爵士一脸的坚定。

　　　　向着海盗投降，海盗还不同意贵族交付赎金，怎么能投降！

　　　　万一荷兰人没有被击败呢。

　　　　“沈家已经没有了！”托马斯劝着爵士。

　　　　“那我们就寻别的买家！”肯特爵士并不愿意投降。

　　　　作为一名贵族，一名骑士，他的荣誉不允许他尚未战斗就投降。

　　　　在台湾岛，荷兰人聚集了十多艘强大战列舰，远比他们所在的帆船还更大的战舰！

　　　　不可能如此容易就被一个东方的海盗头子击败。

　　　　“轰！”

　　　　“轰！”又是一连串炮响，让西班牙大帆船的速度又是快了一截。

　　　　跟在后面的三艘战船，炮的数量不多，发射速度缓慢，安置在上层甲板上的炮在追逐过程中反而有优势。

　　　　大帆船尾部船楼有着4门向后的炮，射程却只有五百米左右！

　　　　欧洲的船，现在装备的都是通过窗口在甲板下向外射击的舷侧炮，顶部甲板并没任何远程武器。海战时间长，若非远距离击沉战舰，或让对方船起了大火被烧毁，哪怕击断桅杆无法动弹，也只能等贴近进行登船战，才能结束。

　　　　大明战船，火炮大多在首尾及上层甲板上，数量少，火力没法跟欧洲战船相比。

　　　　“跟他们拼了！我宁愿满船银子沉入海底，也不愿被那些海盗抢走……”也不知逃了多久，眼看后面的大明战船越来越近，船长托马斯下达了死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