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新地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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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长！”

　　　　“托马斯船长！”

　　　　大副跟肯特工具两人异口同声。

　　　　等到对方更近，船上大小炮同时开火，怎么受得了？

　　　　船更大，船上的炮，自然也就更多。

　　　　“这艘船一直没有开炮，很可能不是他们的援兵。”托马斯说道，“若是贸然开炮，我们现在如何应对得了？这是大明帝国水师的福船，他们大型主力战舰，装备有两门射程超过两海里的红夷大炮，至少十二门仿制我们的弗朗机炮，还有更多其他种类的火器……”

　　　　福船的战斗力，根本不是四百料战船能比的。

　　　　托马斯了解明帝国战船配置以及他们作战方式。

　　　　“郑芝龙本身就是海匪，投降了他们的皇帝，现在别的官员不帮他也很正常。”托马斯继续说道。

　　　　“要是他们等我们干掉这些海匪，再抢劫我们呢？”肯特爵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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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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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那样，咱也没办法。面对一艘战船，比同时面对三艘轻松很多！”托马斯耸耸肩，“他们的官员，缺银子。”

　　　　大明官员，没有不被银子收买的。

　　　　一开始荡过来的海匪，已被杀光，唯独船头甲板上，越来越多的海贼通过跳板过来，在弗伦斯号并不宽阔的船头上建立了一小块阵地，让弗伦斯号的兵丁无法扩大战线。

　　　　“转舵，退回去，拉开距离！别让下面小船靠近！”托马斯不再理会远处像是看热闹的大船。

　　　　虽然，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已。

　　　　弗伦斯号作战人员数量，超过标准配置一半以上，甚至有些拥挤。

　　　　标准的战列舰，配置人员两百左右，而这艘船上不仅有标准配备人员，还有整支舰队其他船上救下来的人员，数量可想而知。

　　　　长时间的战斗，伤亡不小，目前依然超过三百人，虽然平时让船上资源匮乏，作战时，就体现出好处了。

　　　　船上作战，各种岗位人手都是超规格配备，远程火力不断，贴身肉搏也能支撑。

　　　　从缆绳荡过去的海匪，很快被人海淹没，任由他们有天大本事，落在人群中施展不开，也只能如同待宰羔羊。

　　　　唯独船头海匪人数多，一时间占据不小地方，东方人身材不如弗朗机人魁梧，却矮小灵活，加上训练有素，强大的杀伤力让他们死死地钉在船头，让更多人涌过来。

　　　　“让船撤离，不能让他们逐步扩大阵地！”托马斯见另一艘船的意图，不由大急。

　　　　若让那艘船人也过来，远程火力占优势的他们，不得不跟擅长船战的大明悍匪近身肉搏。

　　　　让船后撤，不让更多人涌上船头。

　　　　同时，他还关注着越来越近那艘大船。

　　　　船长命令下，风帆转向，借着风力让船头尖锐撞角从大明400料战船中缓缓地脱离出来。

　　　　“不能让他们撤走，开炮，干他们的风帆！”另一艘船见弗伦斯号准备撤离，捕资急了，当即下令，让船上火炮手瞄准对方风帆，之前担心引起大火让船沉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

　　　　拿下这艘船才是当务之急。

　　　　六艘小船周围，不时有炮弹落入到旁边水中溅起数丈高浪花，海上风浪不小，弗伦斯号船上众多远程兵力针对他们，一时间，伤亡惨重，六品武官只能咬牙下令先行退后。

　　　　远处沈越的船过来，让六品武官有了新的想法，若是借着这艘船靠近进行船战，弗朗机人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了。

　　　　当即命令船上的人向那艘距离他们只有数百米的船划去，不管那船上是谁，他都决定征用了。

　　　　大明海上，敢拒绝郑氏手下的海船，还没有出现。

　　　　“大人，两艘小船向我们来了，船头那人好像穿着六品官服！”沈越虚眯着眼睛向远处看时，发现根本无法看清楚。

　　　　数百米的距离，没有望远镜，实在是难以看清楚船上发生的事情。

　　　　之前两艘船撞在一起，比小黑点大不了多少的人利用缆绳荡到另外一艘船上，有人从西班牙大帆船上面落到海里，六艘小船的行动等能看到，却无法看清细节。

　　　　杨山的汇报让他皱起眉头，本来只是看热闹，逮着机会捞一票。

　　　　过来的两艘小船上面有着六品官，跟自己一样统领至少一哨人的六品武官！过来干什么，还不明显？

　　　　“六品武官？”沈越问道，“穿着官服抢劫？”

　　　　“炮火准备，干掉他！”没有让杨山反应过来，沈越就下达了让所有人意外的命令。

　　　　作战，行船，他并不干涉，唯独行船的方向，以及队伍要干的事情，皆有沈越把控。

　　　　“大人，干掉他，跟郑氏真的不死不休了，且有弗朗机人看到。”杨山眉头完全皱在了一起。

　　　　“那又如何？难不成弗朗机人会告诉郑芝龙，然后郑芝龙就不抢他们了？”沈越不认为弗朗机人这么傻。

　　　　弗朗机人巴不得郑氏的仇人越多越好。

　　　　郑芝龙起家时，就开始抢弗朗机人的商船，拦截他们东方的商路，弗朗机人想报仇都没找着机会，巴不得东方再出现一个强力人物，最好是能抗衡郑芝龙的人。

　　　　至少，在沈越没有跟郑芝龙势均力敌抗衡资本时，弗朗机人不会出卖他。

　　　　“瞄准，准备开炮！用行动告诉弗朗机人，我们跟他们是盟友。”沈越的命令，不容置疑。

　　　　杨山看了他好一阵，双方的距离再次拉近了不少。

　　　　“大人，他们的船太小，打不准，要不等他近前，用弓箭或火枪？”杨山见沈越铁了心跟郑芝龙作对，作为手下的他们，还能如何？

　　　　不是他们非得听沈越命令，而是徐耀宗跟徐娇父女两皆是千叮万嘱让他们听命行事，沈越是徐家准姑爷，他们这些徐娇手下的武装家丁，在徐娇跟沈越成亲后，自然就得效忠沈越，否则未来就不美妙了。

　　　　“不错，用弓箭，打枪的不要，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不一定知道怎么回事！还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沈越眼睛一亮。

　　　　弓箭手开始偷偷地准备，等着两艘小船过来。

　　　　双方距离不停拉近，沈越在船上一直盯着两艘小船，特别身上穿着六品官服的家伙，跟徐耀宗丢给他的那套官服一样，只不过他从来没有穿过，他也觉得自己船肯定比那货穿好看很多。

　　　　“等再近一点！”双方距离还有五六十米，已能看清对方容貌，弓箭手要射箭了，沈越摇头。

　　　　对方也不说话，两艘船依然快速划过来，小船在海面随着海浪高低起伏，那名武官双腿跨立在船上，却丝毫不动摇，而脸上的神色，则是倨傲至极，他正在寻思，如何让那艘船上官员主动把指挥权交到自己手中。

　　　　距离三十米左右时，一脸倨傲的武官正要开口让对方船上官员滚出来拜见自己，沈越站出来下达了命令：“射！”

　　　　“嗖嗖瘦！”早就埋伏好的弓箭手迅速从埋伏的位置冒出来，对着两艘小船上的人就是一阵乱箭，数十支弓箭，对着两艘形成了密集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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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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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噗噗……”利箭入肉之声传出，武官旁的小船上划桨之人大多中箭掉入海水之中。

　　　　“叮叮叮……”武官手中的钢刀舞成了一片刀幕，大多箭矢被刀幕挡下，跌入海中或甲板上。

　　　　如此凶悍之人，无论沈越还是杨山，皆忘下令继续射箭。

　　　　弓手也是不知所措，一时间忘了继续搭箭。

　　　　“船上的混蛋听着，我乃福建游击郑芝龙将军座下，速速停止射箭，饶尔不死！否则我们援军到来，不仅尔等得沉海喂鲨鱼，连你们家人，也以谋反罪论处！”船头昂然而立的武官，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身体绷紧，对方指不定就会再突然射箭。

　　　　眼前的船，看不出是哪家的商船或者那个卫所的战船，之前他正谋划如何让船上人听从号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身后弗朗机帆船已转向脱离，眼见要逃跑了。

　　　　“误会，实在是误会！大人，你们未着官兵服装，咱以为遇了海匪，船上之人一时紧张……”杨山目光如水地看着沈越，沈越让他悄悄吩咐手下准备，趴在露台上声音颤抖地对外说道。

　　　　“误会？什么误会！没看到老子身上的官服？”六品武官也是嚣张惯了，大明海上的船，谁听着郑氏名头不害怕的？

　　　　饶是处于劣势，依然也是不服软。

　　　　扭头对船上众人道，“弓箭准备，一会儿待他们头儿冒出来，直接射死！”

　　　　沈越声音年轻，他并未当回事。

　　　　不管是管家的船还是商人的船，躲了船，自然任由他处置。

　　　　干掉对方头子，以郑氏的名声，言语吓唬一番，躲船干掉弗朗机人后，把船上的人跟弗朗机人一起卖给红毛鬼当奴隶去。

　　　　想到这里，武官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容。

　　　　“射！”沈越武官扭头，对面小船上的人放下船桨偷偷给弓上箭，小动作看得分明，当即手一挥，命令已经搭箭的弓手射击。

　　　　“嗖嗖瘦……”又是一阵密集箭雨，大部分向着武官而去。

　　　　旁边船上仅剩的人员，在这一轮射击中也都落入了海中。

　　　　武官完全没想到，对方听到郑氏旗号害怕得颤抖，居然还敢射自己，一时动作慢了半拍，数支箭射向了他身后，手下刚举弓时，就有不少被射中掉入水中，仅有少数几支箭射向大船……

　　　　而那武官，腹上也是中了一箭。

　　　　“重点射那武官！”已然无法挽回，杨山大喊。

　　　　郑芝龙手下这武官，着实厉害，双腿稳稳地立在颠簸不已的船头，饶是肚子中了一箭，手中钢刀依然舞得密不透风，大量箭矢被他击落到海水之中。

　　　　“竖子尔敢！”武官身上不时地被射中，动作越来越慢，凶狠之色，反而更甚。

　　　　“切，射都射了，还特么的敢说这话！”沈越趴在露台看得分明，心中也是颤抖不已。

　　　　远处那武官身上如同刺猬一般，被射了起码七八箭，血染红了衣服，反而更加凶悍，此人不死，他晚上睡不着，跟月儿xxoo之时估计都会不举。

　　　　沈越有些后悔了。

　　　　这货实在是有些凶悍。

　　　　“死吧！”沈越从旁边沈七身上拿过掣电统，把统架在船舷，按着当初军训时候打枪的姿势，左手托着枪管，右手扶着握把，偏着脑袋，虚眯着一只眼，瞄准那名武官的胸口。

　　　　在他感觉差不多的时候，重重地扣动了扳机。

　　　　“砰！”掣电统枪管喷出一团火光，一蓬烟雾从枪口升起。

　　　　武官应声向着船头前面栽倒。

　　　　小手指头粗细的弹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中了不到三十米距离的武官额头。

　　　　凶悍无比的海匪小头领，就此殒命！

　　　　“少爷好枪法！”沈七在一边，对着少爷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他完全没想到，少爷不曾摸过统，也是如此厉害。

　　　　根本想不到，他家少爷这一枪，完全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沈越有些得意。

　　　　热武器的出现，武术失传，非是没有道理。

　　　　那般凶悍的悍将，也被一枪打死！

　　　　“大人！”杨山担心弗朗机人及其他人看到，才提议用弓箭，现如今，火器的声音，定会让那边发现动静。

　　　　可这开枪之人是沈越！

　　　　沈越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解释。

　　　　“托马斯，那边打起来了！”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那艘大船的肯特爵士兴奋地对托马斯说道，“我们的援兵！”

　　　　船上枪声大作，关注船头战斗的托马斯船长本无心关注远处。

　　　　这时看过去，那艘大船旁边不远处，两艘小船随海浪不断地起伏，上面空无一人。

　　　　“干掉所有船！除了那艘大的！”被追的憋屈，让托马斯船长当即下达了命令，也不再管船头被围起来的少量凶悍海盗还未解决。

　　　　更不去先弄清楚那艘船的来意。

　　　　弗伦斯号已经伤痕累累了。

　　　　郑氏旗下还有一艘海盗船，被弗伦斯号撞角撞穿的船，弗伦斯号后退时，窟窿里大量涌入海水，船身已经开始倾斜。

　　　　等到郑氏剩余的那艘船重新调整航向后，等待他们的，则是弗伦斯号一侧二十门火炮近距离同时开火。

　　　　一轮齐射完，船也不转向，所有炮管快速后退，随后再冒出，又是一轮齐射。

　　　　仅三轮齐射，一艘四百料战船就倾斜着沉入海底，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船头的近身战也是结束。

　　　　数百米处近距离观察的沈越，看着如此战斗场景，热血沸腾。

　　　　西班牙大帆船的火力，着实凶猛无比，自己的船，也要如此！

　　　　杨山跟徐多福两人脸色怪异，对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弗朗机战船的火力，又凶猛了很多！”徐多福叹息了一声。

　　　　沈越不由诧异，“弗朗机人的战船，难道之前火力不凶猛？”

　　　　“大人，弗朗机船确实火力凶猛，这些年，却被更凶猛的红毛鬼战船打得在咱们大明海域失去了踪影。对面那艘船，虽然不大，却有至少四十门大炮，开炮速度，远比红毛鬼战船要快！咱大明战船对上，十艘大福船都不一定能与之匹敌！”徐多福有些惋惜。“咱们这艘福船，上面配备的火炮根本没法与他们比。”

　　　　“……”沈越无话可说。

　　　　他恨纳闷，自己这艘船，不说就是四百料战船？怎么又成了福船？

　　　　他更痛心，领先世界的华夏，明末时期，已开始被欧洲列强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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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请用金子表达你们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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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他们，冒了如此大风险帮他们，没点好处说不过去！”沈越好奇西班牙大帆船的火炮射击速度如此之快。

　　　　想上去看看船的设计，到时融入到改造的那艘两千料铁甲战船上。

　　　　远处的西班牙大帆船旁边，两艘小船被放下，弗朗机人开始抓落水海匪，轻伤或未受伤的从水中拉起来绑着丢船舱，伤到要害或伤重的，直接用剑刺死。

　　　　“少爷，弗朗机人如此残忍，咱就眼睁睁看着？”沈七在一边看的咬牙切齿。

　　　　杀俘虏，实在不人道。

　　　　沈越紧咬着牙看着弗朗机人做的这一切，也不说话。

　　　　感觉有目光盯自己，向杨山跟徐多福两人看去，两人正看他。眼神中，沈越能看到一丝轻松，他们跟自己想法一样――永绝后患。

　　　　一艘不小的皮艇从弗伦斯号上放下来，大胡子托马斯跟肯特爵士不顾手下大副及他人劝阻，亲自上了皮艇，由几名精锐手下充当水手划着桨，向沈越这边而来。

　　　　船上的人见皮艇过来，不仅弓箭手紧张地弯弓搭箭，就连火枪手，也把手中火铳对准那艘小皮艇的人瞄准，船上的炮，也填充好发射药，对着远处数百米外风帆下降了一半的弗伦斯号，红夷大炮跟佛朗机炮，射程皆能达到。

　　　　弗伦斯号一侧的炮口，同样对着这艘船不明身份却救了他们的船。

　　　　“大人，他们想要上船！”沈越在露台上偷偷观测着皮艇中间的大胡子中年白种人，随后则是被那名穿着打扮跟电视中欧洲中世纪贵族相似的中年人吸引。

　　　　手下来报，弗朗机人想上船。

　　　　“询问他们目的！”沈越正待开口，杨山下达命令。

　　　　“大人，海上航行，必须谨慎，若他们是对方派来的死士，在船上纵火……”随后杨山对疑惑的沈越解释。

　　　　沈越依然不明白，却点了头，旋即想着之前那名被他走狗屎运一枪打死的郑芝龙手下武官的凶悍，倒也佩服杨山的谨慎。

　　　　“尊敬的先生，我们是弗伦斯号的代表，感谢你们在我们最危急的时刻，伸出援助之手……”肯特爵士一脸诚恳地对着不让他们上船的人说道。

　　　　他旁边一名年轻的短头发混血青年用蹩脚汉语翻译着。

　　　　沈越也是听见了那名翻译的话，勉强能听懂。

　　　　见着英国人他或许还能说几句，见着弗朗机人，就无能为力了。

　　　　“不用感谢，我们并没做什么。”杨山回答。

　　　　沈越则是不满，“要感谢，请用金子代表你们的诚意！”

　　　　船上人的话，肯特听了之后，不由向着脸红的托马斯看去，见托马斯神色，便知道托马斯也没有想到，当即指着船舱中间的两个箱子说道，“尊敬的先生们，为了表达我们谢意，我们特意送来了两箱银子表达我们的诚意！”

　　　　大明的人喜欢银子，所以准备的也是银子。

　　　　何况欧洲人用美洲开采出来的银子跟大明帝国换取金子也是业务。

　　　　“让他们给金子，不要银子！”杨山见皮艇中有两箱银子，银光闪闪，准备让人把银子吊上来，沈越开口道。

　　　　“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徐多福皱眉道，“咱并没帮他们什么。”

　　　　“若不我们也跟着攻击，你觉得他们还能落得了好？”沈越反问，“兄弟们冒这么大的危险，岂能白干？”

　　　　来自后世的沈越，金子的吸引力远比银子更甚。

　　　　也没有这世界文人的那种礼义廉耻。

　　　　“我家大人说了，要感谢我们的帮助，两箱金子就好！”杨山一边衡量两箱金子值多少银子，一边开口。

　　　　船上人的反应，超过了托马斯船长跟肯特爵士的预期。

　　　　以他们对大明帝国人的了解，要么贪婪无边，如郑芝龙那样的，全部抢到手；要么就是自诩正人君子的，明明想要，口中却不屑。

　　　　他们就喜欢跟后者打交道。

　　　　眼前之人，开口直接要金子，让他们不知如何应对。

　　　　“托马斯，怎么办？”肯特爵士担忧地问着托马斯船长。

　　　　托马斯船长更了解大明帝国的人。

　　　　“爵士，弗伦斯号已经伤痕累累，一场风暴都会沉没。大明帝国海域都被郑芝龙控制，敢跟我们交易或者帮助我们的除了海盗，很少有官方的人。这艘船属于大明帝国朝廷……”托马斯小声说道。

　　　　他们需要港口修理船；也需要物资补给，船员们需要上陆地休整。

　　　　更需要的，则是一个非海盗的固定贸易对象。

　　　　从爪哇岛到大明帝国，历经艰辛，冲破荷兰人以及郑芝龙势力的阻拦，好不容易到了这边，遇到肯帮他们的官方战船。

　　　　“给两箱金子？”肯特爵士肉痛地问道。

　　　　“得跟他们的统领见面，最好能见他们的上级……”托马斯说道。

　　　　弗伦斯号情况肯特爵士清楚，启航时一艘刚制造出来的新战舰，大半年，这艘西班牙最先进战船，已是历经战争，随时要散架。

　　　　“大人，他们同意给两箱金子，但是提出要求，需要见您之后才给。”托马斯两人的话，沈越也听到了。

　　　　“让他们先把两箱银子作见面礼！”沈越舔了舔嘴唇，送上门的银子不要，老天爷会看不过去的。

　　　　船上之人要求先把银子吊上去才让上船，托马斯跟肯特两人无论如何不同意。

　　　　沈越更不同意，不先拿到银子，不准他们上船，也不见他们。

　　　　无奈下，托马斯只能先给银子。

　　　　沈越看到两大箱银子，不是元宝，而是方形的银锭，对于这玩意儿他也没个数，杨山估计了一番，居然有三千两之多！

　　　　“两箱金子，也得三千两吧？”沈越想象着两箱金子摆在自己面前，旋即又摇头，“不对，金子的密度几乎是银子的一倍，两箱怎么也得有六千两金子吧！”

　　　　沈越决定了，不管这些人要谈什么，都得先拿到六千两金子再谈。

　　　　“尊敬的先生，我是弗伦斯号船长托马斯，这位是肯特爵士……”托马斯上船后，见船上人服装凌乱，装备统一，身上有着一股大明劲旅的悍勇气息，而统领则是一名十多岁少年，不由失望。

　　　　“你们是西班牙人还是葡萄牙人？”沈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肯特爵士跟托马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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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敲西班牙人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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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人还是葡萄牙人？”沈越的问题，确实让托马斯跟肯特两人发蒙。

　　　　西班牙跟葡萄牙，在大明帝国，统称弗朗机。

　　　　并没人在意这是两个不同的国家，能了解这两个名字的，对欧洲情况肯定无比了解。

　　　　“尊敬的阁下，我们是西班牙人。”肯特右手抚胸对沈越行了一个贵族礼节，开口说道。

　　　　“西班牙人啊？不知道荷兰七省联盟是否已经宣布独立脱离西班牙统治了？跟英国人之间的战争如何了，无敌舰队被打败的仇，报了没有？”沈越弄不明白，对历史明明不了解，每到需要时，这些东西便突然出现在脑海。

　　　　哪怕不详细，却也能有大用。

　　　　此话一出，肯特跟托马斯两人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