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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新地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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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子告诉沈越，这是沈家自古以来就有的习惯。
毕竟很多代人都是单传，沈家一旦出了败家子，整个家就完蛋了。
“那也应该给孩儿一笔银子，孩儿自己去闯荡不是？”沈越无语，沈家这家风，太过操蛋了。
也亏得是沈家人丁单薄，否则整个沈家也就完蛋了。
“现如今情况不同，以前祖上都是商贾，而且还是小商贾，让孩子成亲之后出去闯荡，并不分家，即使亏损什么的也不会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延续。当然，那都是得等到有了后人才能出去……”沈得富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你是官身，而且尚无后人，自然不能让你冒险。”
“……”沈越无法反驳。
他甚至也不想出去冒险。
外面的世界很广阔，但是他知道，北方到处都是流民，烽火四起去国外？更是下下之策，到个欧洲，得经历无数危险，恶劣的天气，邪恶的海匪等等。
“趁着这几日我跟你爹还在家中，你让你屋里几位好好地跟着了解家中情况。其实也没多少管理的……”秦玉莲说道，“主要还是你自己张罗的那摊子事情。”
“你自己张罗的事情，肯定得你自己安排人管不是？不能什么都指望着爹娘，爹娘早晚有一天会离去的。”沈得富说道。
沈越明知道老两口是撂挑子，自己跑出去快活，却没法反驳。
“连家都管不好，以后如何光耀我沈家门楣？”
沈越只能无奈地回到自己家里面，现在的情况，他不得不去考虑如何管理各种事情。
按照目前的情况，沈家以后的管理队伍将会越来越庞大。
“夫君，如何？”张巧儿等人见沈越回来，急切地问道。
沈越摇头，“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从今日起，你们必须把整个家给管起来。巧儿既然管家，这些日子，你带着月儿跟着母亲了解家中一切事务，管家可以从家中老人中选出来。徐娇明天开始，就得去训练民壮……”
“沈越，你把事情都交给我们了，你干啥？”徐娇很是不满地问道。
沈越把家中事务都安排给了她们，自己却没事情干。
“我这事情可多了，不管是家里，还是民壮，都得管不是？尤其是守御千户所的筹备，现如今朝廷圣旨尚未下来，守御千户所的事情才是大事……”沈越一本正经地说道。
几个女人却非常怀疑地看着他。
………………………………
198 诡异的朝堂局势
“平时你们不是都很能说？个个都有主义？”崇祯高高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下的大臣们。
钦差罗成总算是回来了，还没有等他回家喘口气，就被皇帝宣召，让他进宫。
京城这些日子平静如同往日，敏感的人却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罗成进京，如同一滴水滚进了油锅里面。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罗成回朝之后，被崇祯严令不准走路消息，后面连续几日的朝会上，都没任何人提此事。
“江南乃是朝廷钱粮重地，一旦有事，我大明社稷危矣！你们口口声声保证江南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如今，同样出现了反贼！”崇祯扫视了群臣一圈，却根本没人站出来。“以前你们有人提议重建定海吴家湾守御千户所，有人反对，今天怎么就没话可说了？”
嘉靖年间的最大海匪汪直被杀害，引起倭寇之乱，戚继光跟俞大猷剿灭倭寇之后，海上很难再有匪患。
直到郑芝龙崛起，不断跟朝廷水师为敌，才再次引起朝廷重视。
现如今，郑芝龙被招安，崇祯的精力都被山海关外的野猪皮跟中原不断造反的流民所耗费，何曾想到，江南重镇宁波港有人杀官造反。
罗成不说，崇祯的臣子们，没有一个人提及此事。
无论是张培举还是王永光，还是一直跟他们不对付的温体仁，居然没有任何人提及此事。
崇祯不爽，最终让罗成出现在朝廷上当庭奏报。
让崇祯没想到的是，依然没有任何人开口。
“皇上，定海县赵嘉玉造反之后，定海吴家湾不归观海卫管辖，也不归定海卫，当天晚上若非观海卫镇龙山千户所旗下百户沈越意外发现，并告知定海卫穿山后千户所千户冯震，后果不堪设想！微臣亲赴吴家湾，发现此地确实隐蔽，难以发现……”罗成得到皇上示意，当即就把事情说出来，“而吴家湾后面的数千亩地，都是属于被屠的王家……”
他这话，让矛头直指老尚书王永光。
“王尚书，听说定海王家是你家旁支？”崇祯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永光听到这话，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当即向着皇帝跪下，“皇上，定海王家虽属于我王家旁支，微臣整日忙于朝廷之事，为大明社稷呕心沥血，并不知道此事……”
在一开始的时候，王永光很想去向皇帝哭诉，请求皇上为王家做主，但是想到那边的事情，肯定会被人以此做文章攻讦自己，只能咬牙忍耐着。
“王尚书家旁支出次大事，难道不知情？”崇祯平静地看着王永光，“尚书的忠心，朕心甚慰！”
“回陛下，臣非是不知情，而是不敢用家中失事来让陛下忧心。”王永光声音带着哭腔地说道。
如果说他不知情，他自己都不相信。
“数日前，微臣便得到消息，却不知道事情始末，安排人去查此事，还未得到消息。若是我王家旁支跟海匪有所勾结，微臣万死莫辞！”王永光并不说自己不知情，也未帮助旁支脱罪。
皇帝这几天不发作，如果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一点内情都不知道，显然不可能。
事情刚好在钦差罗成去定海调查张家勾结海匪的时候发生，张培举同样也是脱离不了干系。
崇祯平静地看着张培举。
张培举早就有了应对之策，“皇上，定海张家乃是微臣胞兄，此事钦差大人应该清楚，发生此事，微臣同样得到家人的消息……毕竟钦差前去调查期间发生此事……”
说了一堆的废话，态度却很明显，就是看皇帝处理意见。
张家是反抗主力，否则定海县已经落户赵嘉玉之手，一旦赵嘉玉在定海县城竖起反旗，或者逃窜，那后果不堪设想。
“罗成，张家被弹劾勾结海匪之事，可有依据？他家旁系仗势欺人，可是事实？”崇祯早就知道了消息。
就连赵嘉玉造反之后第二天整个宁波府遭受风灾，房屋被毁无算，无数民众流离失所，龙山所下属百户，罗成任命筹建吴家湾守御千户所的代理千户沈越率领民众救灾，把府中钱粮拿出救灾等事，都由在那边养伤的锦衣卫统领通过锦衣卫消息渠道源源不断地传递回来。
“回禀皇上，定海张家跟沈家之间确实有些纠纷，无论是定海张善禄还是沈家公子沈越，告诉微臣，两家三千亩良田之事，乃是沈家从张家借银无力偿还……”罗成跟沈越等人早就串通好了，何况沈越都没有说什么，他也懒得去追查不是。
显然，这是张家给政敌设套，锦衣卫的消息，皇帝肯定知道，他帮着张家说好话，反而还卖个人情。
“至于张家勾结海匪之事，更无任何依据，赵嘉玉盘踞吴家湾多年，根据龙山所百户沈越民壮队伍抓获的反贼交代，一直以来都是王家在支持赵嘉玉，那些区域皆属于王家……赵嘉玉造反，乃是县令孙德胜贪婪无度而引起6而沈家祖传十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家产，皆被孙德胜跟赵家，王家联手夺取……”罗成现在完全不去考虑别的。
不是他想要得罪朝廷某些大佬，而是他不敢隐瞒。
他也不知道皇帝的意思，但是清楚，锦衣卫的人绝对会如实汇报，甚至比他消息更加灵通。
一时间，整个大殿里面响起了纷纷的议论声。
王永光胸膛炸裂，却根本发作不得，幸亏他一开始就脱罪了。
定海王家的家产，田地，都拿不回来了！
一旦彻查，所有的事情都会浮出水面。
“吴家湾成立守御千户所，防备再有海匪利用此地，众爱卿有何意见？”崇祯见没人跳出来乱咬，叹息了一口气，同时也是有些暗自庆幸。
“陛下，户部难以调度钱粮……”张培举第一个反对。“建立守御千户所，需要从附近地域回收土地，调集军户……”
不是明面上的反驳，而是告诉皇上，户部没钱。
王永光低垂着脑袋，带着杀气的目光却投向了张培举。
这张老儿真不是东西！
………………………………
199 要钱不要命的尚书
“皇上，老臣觉得，应当建立守御千户所，以此杜绝类似情况再次发生！”温体仁站了出来。
“钱粮何出？”张培举冷声质问温体仁。
其实他们都看得出来，崇祯是准备建立守御千户所。
温体仁原本想要借着这事情搞事，最终还是放弃了。
否则，以他的性格，早就跳出来了，此事根本就不是什么机会，要想借此搞掉张培举，很难。整个朝廷，找不出来比他还更懂得审时度势的。
“皇上，山东流民作乱，钱粮都是东挪西凑方能解决，现如今九边钱粮缺口甚大……”张培举同样也希望吴家湾建立守御千户所，而看罗成不断提沈越，他便知道，皇帝肯定是准备任命沈越这样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来当千户。
张巧儿已经嫁入沈家，虽然这事情上不得台面，甚至有些耻辱。
掌握了吴家湾，就有了可控的出海口，何况还不容易被发现，以沈越的精明，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
即使愿意，也得表明态度，不乐意。
温体仁支持，倒是超出了张培举的意料。
“禀报皇上，为了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避免海匪通过吴家湾上岸再度酿成灾难，微臣斗胆，在回来的时候，让此次挫败反贼赵嘉玉阴谋的百户沈越筹备吴家湾千户所……定海大户张善禄带头，筹银万两，沈越表示，以家资募集民壮，为朝廷戍海……”罗成再度回答。
满朝文武，尽皆不再吭声。
不要朝廷钱粮，募集银子建立守御千户所，就连募兵的钱粮，也不由朝廷支付。
“那沈越有何图谋？”张培举皱眉反驳罗成的话。
他的话，问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千里当官只为财，若有人利用家资来募集民壮训练，没有任何要求，岂不是为了谋反？
“难道他想要借此机会掌握兵权造反？”张培举的话，让崇祯都是眉头一跳。
此事一直犹豫不决，他就怕这样的事情。
“尚书大人，沈家在定海数百年，素有善名。沈越并未有要求，因为小人在平定赵嘉玉谋反之后，为了彰显皇上仁慈，把沈家被赵家联合县令孙德胜抢占的沈家百年老宅还给了他们……同时，沈越希望朝廷能把王家的万亩良田以及吴家湾周围山地跟滩涂划归千户所，以此养兵……”罗成慢条斯理地回答着。
一瞬间，众人的怀疑，便消散了很多。
沈越在图谋王家的田产！
他们不也是如此么。
当官了，有着再多的银子，都会在老家拼命地置地，这是能传家的根本。
哪怕赋税重，也是在所不惜。
“若是沈越有反意，如何处置？”王永光可不想如此放弃，王家在定海的田地，荒坡，林木滩涂等，价值近十万两银子。
这次定海王家被灭门，已经让王家损失近百万两银子了。
“一个千户所，兵不过一千，纵使拥有千户，能有多少兵力？”罗成冷笑一声，“定海卫穿山后千户所距离吴家湾不过十数里观海卫下属龙山守御千户所据此也不过二十余里，一旦沈越有反意，以一个千户所的兵力如何抗衡两个卫？”
“为何不划归定海卫？”
“定海卫跟观海卫指挥使都是谁？”崇祯问道。
“定海卫指挥使乃是钱龙锡，观海卫指挥使孙不仁……”罗成刚说出钱龙锡，大殿里面顿时就炸了锅。
钱龙锡那可是去年才被贬到定海卫戍边的朝廷次辅。
崇祯皱起了眉头，他很是不待见钱龙锡，如果有人在此事弹劾钱龙锡，或许他就把钱龙锡给砍了。
不过转念一想，钱龙锡在这事情上面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定海卫下属穿山后千户所千户冯震平叛有功，钱龙锡乃是他的上级……
“陛下，此次平定定海县叛乱，沈越当居首功。若非他报信及时，定海县城当被劫掠一空，县城中人被挟裹为反贼，定海富户家中银钱粮食足以让赵嘉玉部下聚集数千之众。若非冯震千户救援及时，张家被攻破，定海再也无人能反抗。当天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无数民众房屋被毁……后果当不堪设想。”罗成继续说道。
这事情他有了功劳，自然得帮沈越把那千户的位置给坐实。
何况，除了沈越，还有谁愿意自掏腰包去为朝廷建立千户所，自己掏钱募集士兵？
“皇上，定海王家虽是老臣家旁系，此事老臣也无法做主。虽然满门被杀，但是定海王家依然有子嗣在南直隶……”王永光小心翼翼地说道，“若是直接把王家田产充公，此事传出去，皇上与民争利……”
“好一个与民争利！”崇祯被气笑了。
这些大臣每次都以这个说事儿，定海县王家，锦衣卫的消息已经非常清楚地告诉他，王家在与赵家勾结，否则也不会有着定海卫跟观海卫的眼皮下还有如此强悍的海匪势力。
王永光一直都是让崇祯喜欢，他并不想因为这事情把王永光赶走。
“王尚书，根据消息，赵嘉玉一直跟定海王家勾结，莫不是你与那边也有关系？”温体仁明白皇帝的心思，这王永光死到临头，居然还不想破财。
“你血口喷人！若我知道，早就把定海王家的人绑了送到京城由皇上发落了！”王永光气得暴跳。
张培举也不说话，这事情一旦多说，搞不好就引起政敌的攻讦。
毕竟定海张家的关系跟他家不出三代，那是他侄儿。
“皇上，定海王家勾结海匪赵嘉玉，此次乃是王家太过贪婪，逼得赵嘉玉造反，铁证如山！”罗成见王永光拼命想要保住这些地，顿时就冷笑一声，干脆把天捅破。
成立了吴家湾守御千户所，如果在背后全部都是王家的土地，千户所能干什么？
就连吴家湾的码头都是王家所有呢。
崇祯冷冷地看着，也不说话。
“皇上，老臣糊涂了，忘记了定海王家并无子嗣在外，尽皆被灭……”王永光根本就不要脸。
要是引起皇帝的怒火，死的人，就不仅仅是定海王家的了。
可惜了那么庞大的土地。
………………………………
200 圣旨到
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海县沈氏之子越，忠勇无双……钦此！”太监公鸭般的嗓音在沈家宅院里面响起。
沈越等了多日的圣旨，终于来了。
圣旨洋洋洒洒一大篇，沈越却没有听明白多少，但是却把他需要的都说明了。
吴家湾守御千户所千户，王家田产土地尽皆归吴家湾千户所所有，岱山县的海岛，也划给了沈越的吴家湾守御千户所。
朝廷不拨一钱银子，都由沈越自己募集，按千户所制，不调集军户匠户，皆有沈越自己招募。
同时，朝廷给予吴家湾守御千户所足够的权利，一切皆有沈越自己便宜行事，副千户，其余百户，尽皆由沈越任命。
“沈大人，快接旨吧！”宣读圣旨的太监见沈越发呆，咳嗽一声，低声说道。
“谢皇上隆恩！”沈越对着圣旨恭敬地叩了九个头，然后双手把圣旨接过来，“李公公一路舟车劳顿，家中略备薄酒……”
沈越把圣旨交在左手拿着，随后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隐蔽地递给宣读圣旨的太监。
太监展开银票一看，眉开眼笑。
“如此就叼扰沈大人了。”也不推迟，便跟着沈越进花厅。
其他太监亲随，自然有管事杨福安排，每人直接给一锭二十两的银元宝。
“沈大人年轻有为，皇上重视非常。吴家湾守御千户所直接归属浙江都司管辖，却行驶备御千户所的职责，防御海上……”太监李相恩一脸笑容地对沈越说道。
“李公公过奖了。不知这守御千户所跟备御千户所有何区别？”沈越还真不知道这一字之差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龙山所百户？”李相恩目瞪口呆，“居然不知道这个！”
“当初被陷害，家宅被夺，在龙山所安身，承蒙徐大人不弃，让小人担任了百户。”沈越尴尬地说道。
他成了大明的百户，到现在还没有三个月的时间呢。
“难怪。守御千户所，主要防御陆地，归省都司直接管辖备御千户所乃是海防，归卫指挥。吴家湾地处险要，却靠近海边，无论归宿定海卫还是观海卫，皆是不便……”李相恩对着沈越解释着。
五百两银子，足够让他态度变得和蔼。
“谢公公释惑。”沈越还真没有想到，海防跟陆防的不同，仅仅一字之差。
“定海卫指挥使钱龙锡，你知道吧？”李相恩对沈越的态度，很是满意，开始面授机宜。
沈越心中一愣，说仅有耳闻不成见过。
李相恩得了他的银子，加上沈越态度恭谦，没有半分厌恶之色，便告诉沈越，皇上对钱龙锡很是不喜，不把沈越的吴家湾千户所划归定海卫指挥，就是让沈越见识钱龙锡。
明明是负责海防，却给守御千户所的名号，防御的就是钱龙锡。
甚至，李相恩把朝廷的一些事情也告诉了沈越，王家原本是不愿意放弃这些土地的，却被逼着放弃，甚至不敢追究什么的……
“朝廷缺钱粮，无论是战船还是人手，皇上授你便宜行事的权利。”李相恩离开的时候告诉沈越。
“小人定当竭力筹措银两，为皇上守御海疆。”沈越说道。
“皇上令你募兵三千！”李相恩一句话，让沈越吓了一跳。
“公公，此事小人无法办到。”沈越虽然想要这三千兵权，但是却不敢。“之前小人家中不过养三百民壮，每月耗银也超过千两，现在一个千户所上千兵卒，小人都愁着不知道上哪里筹集银两。”
一个千户，没有公开的圣旨，一旦李相恩坑了他，被上面派人来查，随便一个谋反之罪名，便给他扣上了。
“你们不是靠海吗？”李相恩对着沈越提议，“听说海上利润十倍以上，你不妨……”
听到这话，沈越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吴家湾原本就是赵嘉玉跟王家的海港，现在李相恩提出这意见，绝对不是皇帝的意思。
“公公有所不知，这里虽然靠海，原本海匪赵嘉玉便经营着东瀛倭国的航线，出海之船，非是朝廷四百料战船能行的……”沈越不说自己不懂出海，只是说战船不行。
他手中没有船什么的。
李相恩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了。
搞得沈越摸不着头脑，这太监是什么意思？
“夫君，很可能是朝廷中有人看上了这地方，想要利用此地进行海贸，毕竟少爷您在朝廷没有任何根基。”沈越在送走李相恩之后，把此事对张巧儿说了，张巧儿皱着眉头想了半，担忧地说道。
沈越摇头，“应该不是如此，你可是当朝尚书的侄孙女！”
“此事三叔公应该不会泄露出去。咱们的婚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一说到这里，张巧儿就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沈越。
沈越尴尬无比。
“不过朝廷里的那位看钱龙锡不爽，这事情咱们怎么办？他可是咱们的同盟。”沈越叹了一口气。
“告诉钱大人，如何做，由他定夺，按他的性格，应该会要求咱们跟定海卫把关系搞得很差。”张巧儿说道，“如果这样，我们的三千兵卒，便可以摆到明面上。”
“这不行，如果皇帝真的有想法让我们募兵三千，不会只给一个千户的职位，甚至可能把穿山后千户所跟龙三所划归我们这边，而不是只给一个千户所。”沈越觉得这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好像知道他手中有三千的兵力。
难道这消息被人给泄露了？
“不行，必须把兵力分开，咱们这边驻扎一千人，岱山岛上面驻扎一千，其余分散到岱山岛周围的岛屿上面。”沈越担心地说道。
张巧儿根本就没有更多的情报供她分析，也拿不出注意来。
“不如你去问问徐千户？”徐娇在岱山岛上练兵，沈越则是在沈家祖宅等着圣旨，吴家湾的千户所衙门还没有建设完成。
“我还是先去舟山岛吧。”沈越说道。
“如此也好，钱龙锡大人乃是当朝次辅，对于这些事情应该比较清楚，只是他是否可信。”张巧儿担心这一点。“相公你可别把老底全部交给他了。”
若是钱龙锡不可信，交底给他，完全是把小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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