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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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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里一本正经的说着,我的注意力却全部转到士兵端来的那锅东西上,浓汤沸腾咕嘟咕嘟的声音相当悦耳和诱惑,什么敌人不敌人的,统统靠边站。
代号四太了解我的德性,悄无声息的走掉了,欧文这家伙像只烦人的苍蝇,循着味道分分钟出现,两眼直勾勾的瞄着浓汤中翻滚的肉干,馋兮兮的吞着口水。
“走啦?太好了,正赶上开饭,上帝果然眷顾我!”
他先猛灌一口壶里温好的酒,脏手直接就往锅里伸,真是十足吃货。
“作为一名骑士,您的礼仪呢?”
我没好气的狠抽贪吃鬼的手背,这锅汤要是让他碰了,绝对没法再吃,欧文讪讪的缩回手,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的锁定目标,看他如今的样子,谁能把比武场的常胜将军、贵妇少女的梦中情人、奈梅亨鼎鼎大名的太阳花骑士和眼前这个邋遢如乞丐的人画上等号?
“翻过这座山之后,我们怎么走?”
吃东西一时半会急不得,欧文倒安静许多,自斟自饮的酌着美酒问道。
“斥候都打探清楚了,沿着山脚下这条小河溯流而上,有条牧羊人和走私贩子开辟的小道,能直接绕过伯尔尼。”
我接过士兵盛好的汤碗,轻轻吹了吹热气,因冻僵而塞住的鼻子瞬间通透。
“我们去乌里,坐落于哈斯里河谷群山之巅的修道院足够偏僻,咱们在那休整两天,再找机会往圣加耳走。当地教区的主教是我的老朋友了,他也是当年康斯坦茨主教叛乱时唯一没有加入叛军的,到了圣加耳,士瓦本便不远了。”
欧文仰脖喝光了壶里的酒,意犹未尽的咂么着嘴角,倒不怎么着急盛汤了。
“哈斯里河谷的修道院?啊,我当年去圣地朝圣时,曾因为迷路在那里投宿,开凿山崖造成的修道院与其说是神的居所,不如说更像独立的堡垒,上山下山只有一条极窄的小路,左手悬崖峭壁,右手万丈深渊,凶险得很。”
他往我身边凑了凑,火光映得粗糙的脸蛋红彤彤的:“您有没有想过,万一……”
话说一半,他又自我否定的摇摇头:“胡思乱想,修道士们没理由攻击我们呀?”
我帮他盛满汤,宽慰的说道:“来来,你不是早饿了么,多吃点热乎的。”
我能理解欧文的担心,毕竟世道险恶,以我们现在的窘迫,多做打算是应该的。
“咱们的兵力……唉,不提也罢,你当我不想痛痛快快的跟敌人干一仗?谁愿意东躲西藏的做缩头乌龟?忍忍吧,等到了士瓦本,一切都能好起来!”
“打仗么,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大家都懂。”
欧文叉着煮熟的肉干吹着,语气平淡中藏着锋芒:“可总这么躲来躲去,我害怕战士们士气涣散,还没到士瓦本,人就全跑光了。”
他把肉干塞进嘴里咀嚼,含糊的回答:“我刚才去清点人数,马蒂尼农民摸黑跑了几个,要紧的是,奈梅亨士兵,也少了两个人,这个信号,很不好。”
不远处的战士们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从他们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跑路的沮丧,但问题已经隐隐产生在平和的表象之下,我想该重新做选择了。
“真冷啊……”
我颤巍巍地把双手拢在嘴边,往里面哈着热气来温暖冻僵的指头,可惜无济于事,片刻的热度就像沉沉长夜中稍纵即逝的点点星火,嗖的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抗刺骨的严寒无异于杯水车薪。
(本章完)
………………………………
第435章 绝地反击(13)
欧文抖落兜帽上的积雪,长长出了口气:
“我这是来陪您遭得什么罪呢?”
他折腾着解开腰带,将冰凉的手掌插进裤裆,被突如其来的低温激得牙关直打冷战,嘴上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俏皮话。
“哎呀,住的离上帝太近也不是很好,总比别人先感受到他老人家发怒的威力。”
“你手放哪呢?”
我无意中扫到他夹在双腿中间的手,嫌恶的皱起眉头,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各种肮脏龌龊的画面。
“放哪你没看到吗?”
欧文满不在乎的挤出个欠揍的表情,手在裤裆里故意动了动:“这里面热乎,塞进来暖和暖和不行吗?”
我翻个白眼,拿他毫无办法,只得装作深沉的样子扭头望着漫天簌簌而下的白雪。
“呵,上帝真会折磨人啊。”
一枚细小的雪花翻飞着落到手心,很快便消融不见:“其实想想看,未必是件坏事呢……”
天有不测风云,今天的太阳终究未能升起来,它的统治被灰蒙蒙的阴云推翻,令山谷间温度骤降,冻碎的空气化为清雪,仿佛上帝不小心碰倒了装食盐的坛子,纷纷扬扬的洒满大地。
两碗热汤下肚,我已经做好新的决定,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横空出世,疯狂,向来是成功者让人膜拜的特质。但也会成为失败者任由世人嘲笑的缺点,天才和疯子,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回去?”
当我集中众人宣布自己的想法后,他们吃惊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甚至精确到每个人各异的神态,只有代号四平静的站在角落,保持着和其他人的距离。
或者说那些人联合起来有意识的孤立她,代表光明正大的骑士和象征黑暗血腥的刺客头子,毕竟无法亲密无间的站到一起,骑士有骑士的骄傲,埃尼德斯有埃尼德斯的信仰。
“没错,回去,教你们一个新词,叫杀个回马枪!”
我一边眉飞色舞的说着一边活灵活现的摆出动作。
“在古老的东方有位战神,他曾经遇到过和咱们差不多的窘境,自己领着几千名残兵败将,被十几万敌人马不停蹄的撵得跑路,同样缺衣少食狼狈不堪,不过战神没有气馁,他依托一条名叫赤红色的河与敌人反复周旋,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四次渡河,将十几万追兵搞得晕头转向,不断瓦解和拖垮敌人的包围,寻找局部兵力优势,成功突破围剿,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取得了辉煌的战绩。”
我深入浅出的把四渡赤水的经典战例讲给大家听,希望能尽量让他们理解。
“可是……”
一名骑士似乎听懂了,困惑的抓着后脑勺:“这附近并没有哪条河的水是红色的啊?再说,也没有足够大的河……”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好像都很赞同。
对牛弹琴……
我失望的苦笑着,感到一种曲高和寡的孤独,代号四等旁人安静下来,叉着胳膊幽幽的问道:“我们要怎么引敌人从城堡里出来呢?现在又下了雪,他们更不愿意出击了。”
“这就需要你的人去办。”
好不容易有个能交流的同类,我衰竭的激情重新燃烧,不知不觉说话的嗓门都提高了。
“我估计敌人一进城,那帮效忠奥托男爵的遗老遗少,肯定迫不及待的将咱们的情况报告给新主子,想想看,潦倒的奈梅亨公爵领着破衣烂衫的几百人小部队,这条鱼还不够大吗?但凡敌人的指挥官长点脑子,明摆立功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对方不是打着巴黎王室的旗号吗?那目的便显而易见了,分明是冲我们来的!”
“我应该是懂了,拿自己作诱饵,这招您还真是屡试不爽。”
代号四冷冷的回答,十有**想起了当年在意大利不愉快的回忆,我也是用同样的招数调虎离山,攻破数倍于己的叛军防守的城堡的。
我干干的笑着打哈哈:“既然明白了,马上去行动吧,我得随时掌握敌人的动向,包括兵力配置和具体人数,你的人能保证及时完成任务吗?”
“埃尼德斯接受的任务,没有完不成的,我手下虽然人没剩很多,但满足您的情报需求,足够了。”
代号四的自信来源于对战友的了解和信任,这张发展了上千年的情报网即使遭受人为破坏,只要尚存一人,就不会崩溃。
莱昂纳多说过:“巨人冷不丁挨个黑拳,也得花些功夫缓缓神。”
“再趴下去我们都得冻死!”
欧文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鼻头通红的像颗熟透的樱桃:“眼看天要黑了,雪势依旧不减,这个节骨眼不躲在城堡烤火,跑到天寒地冻里受罪?是得有多傻?”
是啊,得有多傻,微茫的小雪渐渐积累成没足的厚度,我分明感觉不到腰部以下的知觉了。
“逆向思维!”
我在心底呐喊着给自己打气:“但愿敌人的指挥官像的和我一样多,可是……该死的,手指好疼!”
“喂,大人,到后面烤烤火吧,有片茂密的松林遮着,城堡里的人应该看不到这边的火光。”
欧文对走过的地方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堪称人肉导航仪,上午过来的时候沿途情况已被他牢牢刻进脑子。
“我带一些人继续盯着,您和其他人去暖暖身子,待会再换班,如何?总比全冻在这做冰雕的强。”
“好吧。”
身先士卒是有限度的,我稍稍寻思半晌,立即打消了示范亲民的念头,恨不得赶紧逃离这冰天雪地,抱着团烈火双宿双飞。
“别硬撑着,我们很快回来换你,坚持住……”
欧文露出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嘴里念念有词:“堂堂公爵大人,真不知道您为什么喜欢同士兵一起吃苦……”
他把手往裤裆深处拱了拱,大概以为我走远了,又牢骚着说道:“吃苦就吃苦,还拉我们陪着……”
顾不得烫,我嘶嘶哈哈的灌着开水,温暖的水流通过咽喉直达每一处神经末梢,可以清晰的觉察到身体正在慢慢解冻,整个半身不遂的人恢复了生机,这时开水的滚烫才反馈回来,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大人!”
一名埃尼德斯出现在火堆边,围坐的士兵知趣的走远,对所谓黑色的魔鬼唯恐避之不及。
“您看那边……”
沙哑的声音让人辨不清年龄,更增添一分神秘,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几座山外的某处几不可查的闪着火光,却恰到好处渺茫的若有若无。
“从城堡的位置观察,那里是个视距狭小的半死角,大概二十里地的样子,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位置的确很理想,继续监视。”
我投给埃尼德斯一个赞许的眼神,后者竟冷冰冰的毫无触动,感情是必须与黑暗绝缘的,也是阻碍人成为神的弱点,所以这群谜一样的埃尼德斯,冷血、严肃、不苟言笑、没有思想,像忠实执行预定程序的机器,眼中只有是或否两个选项。
胡乱塞了点硬邦邦的肉干,稍稍攒些力气,第一批休息的士兵就去把雪地里埋伏的战友换回来,欧文骂骂咧咧的拖着右腿,姿势怪异的慢吞吞挪到火堆旁。
“混蛋,这条腿没感觉了。”
他拽掉皮靴,拆开层层包裹的毛皮凑近光亮处,大母脚趾现出青灰的颜色,显然冻伤了。
“啊,真伤脑筋,这典伊的馈赠。”
欧文边嘟囔边握着匕首,在火焰中灼烧片刻,趁热迅速划破脚趾的皮肤,挤出泛黑的浓血。
“典伊是谁?”我递给他没那么烫嘴的温水,好奇的问道。
“异教的冰雪女神,奥林匹斯山上唯一愿意同冥王哈迪斯一起沦入地狱的神袛,深爱着不爱她的男人,注定凄婉的结束悲剧的生命。”
周游列国的经历开阔了欧文的眼界,也知道了许多动人的传说故事。
“希腊人神话!”
我跺了跺脚,柔顺如棉的雪花荡漾起舞,绽放着绚烂的华彩:“暗恋是痛苦且伟大的,不是吗?”
“没功夫去管什么暗恋不暗恋的,我只关心一件事,城堡里的敌人啥时候才会傻乎乎的追出来自投罗网!”
欧文不解风情的破坏了我努力营造的文艺格调,他这个矛盾的共生体,一半绅士,一半流氓,讨厌得很!
因为有积雪的映衬和折射,天虽然已经黑了下来,四周却没那么暗,明晃晃的像是夏日五六点钟的时候。
潜伏的士兵们倒了四五班岗,寒冷深入骨髓,不少人硬着头皮咬牙坚持,可山脚下的城堡却灯火通明,远远飘来的喧哗似乎在得意的向我们展示他们那边的宴会有多惬意。
“再过一会天就彻底黑了,火光会照亮头顶的天空,敌人很容易便可以发现我们的踪迹。”
欧文用长剑敲碎烧成炭状的木柴,火苗听话的收殓起来,只残留若隐若现的火星。
“喏,铺张熟制的牛皮垫着,躺上去很暖和,在这种不是很冷的冬天,足够撑过整宿的严寒了,您来试试。”
我裹着皮氅蜷作一团,果然感觉到透过牛皮传来的阵阵暖意,有点像东北家里烧的火炕。
“这办法挺有意思的,你哪学来的?”
我舒服的翻个身,让冻僵的那侧挨着热源:“叫大家都试试,真是太爽了……”
欧文捧着渐渐失去温度的热水壶,眼神涣散的望着一个角落,沉沉的陷入回忆:“当年在色雷斯的一个山沟里,那破地方绝对是个冰窟,撒泡尿都得拿棍子边尿边敲,要不十有**会连你传宗接代的玩意一起冻掉……”
他喝了口热水,嘴唇上沾着的残水迅速结成薄薄的一层微冰:“没到马肚子那么深的雪,走起来真是步履维艰,晚上宿营时回头一瞧,奶奶的,还能看到早上出发的地方,雪窝子里摸爬滚打了两天,战马的蹄子冻坏了,一步踏进雪里,马腿就在膝盖的位置齐齐断掉,白色的骨茬结着霜,一点血也没流。”
欧文比量着自己的小腿,情绪稍稍激动。
“媚儿可是我的宝贝,是一位伯爵夫人在比武大会后送我的礼物,温顺、强壮、血统纯正,我再没见过像它那么听话的战马,媚儿肯定很疼,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它在跟我说话,没错,它一直很有灵性,朋友,请帮我结束吧!我懂的,真的,我听懂了,所以,媚儿永远留在了那个贫瘠的山沟,而我,不得不继续向前。”
“换你来躺着。”我不知道该如何抚慰骑士突如其来的悲伤,只能笨拙的让出温暖的皮床。
“没事,我挺好的。”
欧文扬了扬手里的热水壶,可壶口早不见了白色的蒸汽。
“又走了两天,路没了,满目白雪完全遮盖了一切,当时我绝望的跪在地上祈祷,眼泪凝成冰晶滚落,也许是上帝听见了祈祷,在我即将彻底绝望之际,派来了天使。”
他脸上现出憧憬和圣洁的表情,仿佛昨日重现历历在目:“一位姑娘,确切的说,是一位迷路的少女,我们相遇了,命运般的邂逅,她大概来自附近的村庄,进山打柴途中不幸遭遇了暴风雪,和同伴失去联系,在遇到我之前,已经跋涉了一整天。”
“我们语言不通,也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我始终记得她如火的红发和健康的小麦肤色,实在太美太难忘,我叫她命运之吻,这来自我家乡的神话,拥有红头发的孩子是被命运女神吻过的幸运儿,他们的一生将伴随着幸福和好运,远离魔鬼的诱惑以及精灵的恶作剧。”
“红色的头发……”
我迷离的重复着他的话,微笑不自觉挂上嘴角,是的,我记起了瑟琳娜漂亮的金色长发,柔顺、光滑、泛着醉人的香气,一如她端庄自信的笑容,永恒的刻进我的生命。
欧文没注意到我的样子,自顾自接着说:“我们决定结伴而行,诺大的森林回荡着两个人踩在雪地咯吱咯吱的动静,在我听来,那声音别提多美妙了!天不知不觉的黑了,我们找了块避风的山窝过夜,晚上的烈风像锋利的刀子,又像巨龙的怒吼,吓人极了。”
“我带的食物全吃光了,正犯愁如何填饱肚子,命运之吻自有她的办法,不慌不忙扒开树根的积雪,扯下那种黑绿色的苔藓放到火上炙烤,然后两个人就着雪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哈哈,我竟吃撑了您相信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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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绝地反击(14)
“嘿嘿,主人公是你,我想不信都难。”我会意的笑着,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睡觉也是个问题,姑娘披着身乌突突的兽皮,比我穿得厚多了,她教会我刚才的方法,敲碎灰烬,铺好自己的兽皮,可身上没了盖的,于是……”
说着说着,一向大大咧咧的欧文红了脸。
“噢……”
我恍然大悟的拖长声音,促狭的捅捅他,凑近问道:“俩人挤在那么小的一张兽皮上睡觉,还盖着那么那么小的一件衣服,要是没有发生什么,我可就得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了!”
“这是个秘密。”
欧文煞有介事的摇摇手指,其实答案尽在不言中,从他躲闪的目光和红透的脸蛋便可以看出端倪,他们发生了,没准还相爱了,不过过客终究是过客,该离开的总得离开。
我往边上挪了挪:“既然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都不嫌弃你,我有啥好矫情的,过来吧,凑活凑活,但我不跟你盖一件衣服啊!”
骑士被逗笑了,故作扭捏的捧着胸口,明摆着要恶心我:“说真的,你这美其名曰朝圣的旅途……啧啧,究竟睡了多少姑娘?不对,还有良家妇女!”
“朝圣嘛!”
欧文奇怪的扭着身体,片刻后臭味散发开来,熏得我直翻白眼。
“既是对心灵的洗礼,也是对**的试炼……”
“你这混蛋!”
我痛苦的挣扎在臭屁的余韵中,按着肚子不停干呕。
打打闹闹的,时间过得挺快,寒冷仿佛与身体绝缘,每个毛孔都呼着热腾腾的气。
“哪怕待整夜,这样倒蛮好的。”
我弯着眼角,涌出藏不住的笑意:
“欧文那家伙,简直是个大活宝……”
“您不知道,在君士坦丁堡的赛马场,我……”
欧文兴奋地讲着他游历过程中发生的趣事,接连放了好几个又臭又响的闷屁,我堵着鼻孔,艰难的靠嘴吐纳空气,耳朵却竖的倍儿直,一字不落的听他吹牛。
君士坦丁堡、赛马场、罗马人、异域风情的女郎……
剧情跌宕起伏的透着狗血!
“大人!”
传令兵匆忙的脚步打断骑士绘声绘色述说的艳情镜头,我一骨碌爬起来,瞬间恢复到警觉的状态。
“慌什么,慢慢说!”
“敌人,城堡里的敌人,有动作,您快去看看!”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夸张的摇着胳膊。
“带我去。”
我系好大氅,示意欧文整齐休息的战士,倘若敌人真的行动,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得早做准备,我们埋伏的山坡视野开阔,几乎可以俯瞰整座城堡的情况,而此时正如传令兵所说,城墙内外灯火通明,列成两行纵队的敌人从城门里鱼贯而出,远远望去只是一个个缓慢移动的黑色斑点,最先头的已经进入黑黢黢的密林,长长的队伍人数不少,况且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该死,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啊……”
我使劲眯着眼睛,希望能观察的更仔细些:“斥候呢,没回来吗?”
“您找我,大人?”
黑色的魔鬼果然名不虚传,就像寄生在夜幕下的幽灵,拥有随传随到的能力。
“你瞅瞅那边。”
我稍稍努了努嘴:“我需要准确的情报,人数、兵力配置、大致行进方向,你们有掌握吗?”
“您看到的,对,那些黑点是构成敌人步兵的主力,从装束看应该是佣兵,而且不是来自同一个派系,扛长枪的是一伙,拿盾牌的是一伙,装备乱七八糟的是另一伙。”
他指点着敌军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什么长枪盾牌讲得相当详细,我揉揉眼角,表示对小黑点的分辨率无能为力。
“等等!是敌人的骑士,二、四、六……整整十二骑人马,也就是说,城堡里只剩下不到三十名骑士和少量步兵……”
他忽然扬手让我们噤声,闪着精光的双眸倏忽一紧:“没了……这么点人,大概三四百左右的样子,就想追击我们?”
“你估计,城堡还剩多少兵力?”
埃尼德斯口中的这么点人便达到三四百之多,那敌人的实力岂不,我惊讶的张着嘴,有些后悔疯狂的作战计划。
“沃韦是个男爵领,小城堡里装不下几个人,敌人除了提前抵达的先锋,其余都是护送指挥官的卫队,骑士为主,步兵由雇佣兵组成,六百来人而已,大部队仍拖在二十里外的地方磨蹭。”
他轻蔑的一笑:“我担心的不是敌人留下的士兵太多,而是出来送死的人数太少,代号四头领可在路上给他们准备了很多惊喜。
敌人的队伍浩浩荡荡钻进丛林,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满地凌乱而密集的脚印,连同跋涉的喧嚣,一起撕碎在呼啸的北风中,火炬照亮的城堡像是一座黑夜中指引航船方向的灯塔,坚定又温暖。
“放他们走远些。”
我瞥了眼欧文急不可耐的模样:“夜再深些才好动手,难道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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