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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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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您看看我这里是什么。”

    欧文拉开领口指着自己的脖子,我瞅了半天疑惑的摇摇头:“死神的枷锁。”

    他松开手,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这玩意套着我的脖子很久了,迟早会有收紧的一天,怕什么!”

    我们几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欧文是在表决心呢。

    “您考虑好怎么打了吗,大人?”

    德维德的矢车菊作为全军的预备队一直置于后方,保存着完整的建制,士兵们脸上只是稍有倦色,士气倒旺盛得很。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敌我双方在兵力上势均力敌,无论谁先进攻都得跨河登陆作战。”

    我瞄了眼正在调动的敌阵,骑马的传令兵来回飞奔,一派繁忙的景象。

    “咱们没有弓箭手,缺乏远程压制的能力,对手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起冲锋,尤其他们还拥有三十多名骑士,那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您觉得莱希菲尔德伯爵会首先发起攻击?”欧文追问道,德维德同样满脸疑问的点着头,等待我的回答。

    “倒也未必,老伯爵没那么傻。”

    我尽量凭着对伯爵的了解绞尽脑汁的揣测他的想法:“假如将我俩的身份对调,我绝对不会贸然行动,守在原地等你们打来多好?这边的兵力配置齐全,要弓箭手有弓箭手、要重步兵有重步兵、要长枪兵有长枪兵、要骑士有骑士,打吧,保管让你有来无回!”

    “照您这么说……我们一点优势也没有咯?”欧文沮丧的耷拉着眉毛,变脸快得跟小孩似的。

    “差不多吧。”

    我顺口应了句,觉察出气氛不对,马上改口说道。

    “并不是完全没有。呶!紫罗兰不是在他们屁股后面吗?那就是我们的优势。”

    说实在的,这瞎话编得我自己都心虚,新兵占了多数的紫罗兰能扛得住敌方骑士的一轮冲锋不?即使老兵们卖命但新兵心理素质差崩溃了咋整?

    担心什么来什么,有时候乌鸦嘴比预言还准,大概过了老伯爵约定的一刻钟时间,他们的方阵发生变化,以重步兵为主的部分人从前阵调往后阵,两侧的长枪兵补充上来,在如林的枪戟中间,隐约可见佣兵弩手装饰头盔的白色羽毛。

    “呵呵,要对紫罗兰动手了。”

    我骑上马背,观察着敌人的动向,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将所有的弓箭手留在正面,并辅以一定数量的长枪兵保护,保持火力压制,防止矢车菊强渡过河,战斗力更强的重步兵拿来对付后方的紫罗兰,骑士则负责包抄两翼,预备狠狠一口咬碎这根卡住嗓子的硬骨头。

    德维德紧抿着嘴唇,眼珠不安的转动。

    “我的士兵披甲率太低了,盾牌又少,就算不计伤亡的强行冲锋,百十来人也不够敌方弓箭手两轮射的。”

    他说的是实话,我们捉襟见肘的兵力禁不起这么消耗。

    “大人您快看!”

    欧文始终关注着紫罗兰的情况,下巴昂得很高,好像这样能让他看得更清楚似的。

    “敌人的重步兵采用密集阵形冲锋,盾牌并成一线,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咱们的人长枪居多,面对盾阵束手无策啊……”

    骑士一边说一边无意识的舔着嘴唇,心里肯定急得要命。

    “事已至此,慌有何用?镇定点,天塌不下来!”

    我给欧文打气道,后者目不转睛的盯着河对岸的战况,没听见这句鼓励的话,我转而问着德维德。

    “你的矢车菊装备了多少盾牌?”

    “不超过三分之二,全是骑兵用的小圆盾,步盾太大了背起来行动不便,容易拖慢行军速度,所以不少人嫌累赘扔了。”

    他一五一十的汇报,当时为了赶路,确实下达过减轻行装的命令,事到如今责任在我。

    (本章完)
………………………………

第453章 绝地反击(31)

    “三分之二?那就是六十来面!”

    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沉吟半晌,敌人重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动地面,发出极具压迫的咚咚声,仿佛大地帮他们敲响催命的战鼓,紫罗兰的中坚由战斗经验丰富的军士组成,凝聚着全员的斗志,自然顶在防守一线,无所畏惧的将长枪指向来敌。

    该做点什么,我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对着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齐刷刷的望着我,眼神里都是对领袖的崇拜和胜利的渴望。

    “一百人编为五队,每队再分成前后两组,各自配备六面盾牌,五队人马错落列阵,同时前后两组也隔开必要的距离,大概是这样。”

    我在虚空中比划着排兵布阵,德维德和欧文似懂非懂的皱着眉头。

    “敌人的弓箭手再多,齐射时不可能瞄准每个方向射击,十组士兵里总有躲过箭雨的,交替推进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相互配合着规避打击,将伤亡降到最低。”

    “您的意思是像磨坊的水车扇叶一样,一个下来一个上去,每次只有一半的扇叶沾了水?”欧文脑子转得快,立马猜到我的用意。

    “绝妙的法子,大人!”德维德紧接着应和道。

    我欣慰的冲两名骑士点点头:“理解了就赶紧去动员吧,战机可不等人啊。”

    “战机?”

    “对!当敌人的重步兵被紫罗兰缠上脱不了身的时候,我们便在正面战场占据了相对优势,这时机稍纵即逝,必须牢牢把握!”

    我攥着拳头用力挥了挥:“要是他们的骑士也抽不出来的话……”

    老兵们的执行力很强,分队几乎没费多少时间,我注意到前排士兵个子普遍不高,想必欧文与德维德做了安排。

    “开始吧!”

    我本想即兴来场慷慨激昂的演说,不过情势紧迫,不得不打消了那个念头。

    “大人,您待在后面,我们俩带队。”

    欧文扯过我的缰绳递给侍从,虎着脸严肃的吩咐。

    “我把保护大人的使命交到你们手里,剩下的不用多说了吧?”侍从肃穆的行个军礼,搞得气氛突然凝重压抑起来。

    “呜……呜呜……”

    传令兵吹响战斗的号角,战士们压低身子,紧张的屏住呼吸。

    “出发!”

    欧文扣上锁甲的帽子,长剑往前一指:“上帝保佑奈梅亨!”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矢车菊发动了!

    靠打仗混营生的佣兵也不是吃素的,前排的弓箭手不紧不慢地拉满弓弦,慢慢将奈梅亨士兵放进有效的杀伤范围,然后才射出夺命的箭矢,密集的箭雨交织成网,尖啸着刺破空气,划过优美的抛物线飞来。

    “盾墙!”

    老兵们迅速做出反应,盾牌一个叠一个的构成扇面,所有人藏在其中,准备迎接箭雨的洗礼。

    跟进的后五个小组依旧维持原速,他们处于弓箭的打击范围之外,逐渐缩小了和前队的距离。

    “叮、叮叮……”

    箭矢击打盾牌的脆响同雨点敲落荷叶的声音别无二致,令远远听到的我都跟着牙碜,盾墙周围眨眼间布满箭支,就像蓦然绽放的梨花海,又像草原上诡异生长的蘑菇圈。

    不可避免的,有战士中箭惨叫倒下,旁边的人立刻顶上他的位置,第一轮齐射过后,盾墙岿然不动。

    盾墙拆解的工夫,跟进的后五个小组越过前队继续冲锋,而这时敌人的弓箭手才刚刚拉弓!

    “成功了!”

    我兴奋地伸出手和侍从击了下掌,后者不明就里的愣了,弄不懂公爵大人拍手的用意。

    如此往复三次,在付出可以承受的伤亡之后,递进的队伍终于接近河岸,弓箭手已起不到压制的作用,只得手忙脚乱的撤到阵后,由长枪兵接替他们的防守,残酷的肉搏战即将拉开帷幕。

    “咱们上!”我摩拳擦掌的鼓舞左右道。

    侍从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小心的提醒着:

    “欧文大人命令我们要寸步不离的保证您的安全,远离战场是最安全的。”

    “欧文大人?”

    我故意虎着脸冷冷的扫过他们:“没记错的话,欧文不是奈梅亨公爵吧?你们的主子是我,得听我的命令!”

    侍从胆怯的低着头,谁也不敢吱声:“多些人手多把力,咱们几个人上去就等于多了五把剑,不!五十把,我们的兄弟在牺牲,奈梅亨的热血男儿岂能袖手旁观?”

    他们的眼神动摇,拉着缰绳的手渐渐松了。

    “奈梅亨人!跟我杀!”双腿一夹,战马登时冲了出去。

    再次踏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我禁不住打个寒颤,整个人自上而下的哆嗦一阵,登时精神不少。

    “别停,快冲!”

    有人经过身边大声吼道,也许出自好心想拉我一把,可惜天命不歹,话音未落一支羽箭便斜着贯穿了他没戴头盔的后脑,箭镞赫然停在距离我的鼻尖不到一寸的位置,那人张口结舌的想交代点什么,但干嘎巴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条离开水的金鱼,又像诈尸的木乃伊,画面相当诡异。

    “噗!”

    过了半晌,他脖子上的伤口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淌血,由涓涓细流瞬间变为堵不住的喷泉,厚厚的涂了我一脸,在现实与红色梦幻交织的背景中,那人眼珠恐怖的外凸,鼻翼鼓得很大,嘴巴开合的愈发快了。

    “别管我……快冲!”他终于微弱的说道,可是在我听来更像救命。

    “大人!”

    侍从发现我一脸血,吓得惊慌失措,赶忙从头到脚的检视着:“您没事吧,大人,您跟我说话呀!”

    “低头!”

    我按住他的脑袋,几支羽箭歪歪斜斜的擦着手背落到水里,似乎对没能命中目标感到沮丧。

    “小心点!”侍从心有余悸的点头。

    河岸已经变成血腥的屠宰场,敌我双方不分彼此的厮杀在一起,这会儿是屠夫,转瞬即为羔羊身首异处,许多奈梅亨士兵前脚刚踩上对岸,后脚便倒在血泊中呻吟,身体被长矛扎得千疮百孔,敌人的弓箭手放弃了阵列齐射,转为见缝插针的近距离狙杀,射术精湛的他们当然弹无虚发,弦声一响必有斩获。

    “冲上去!冲上去!”

    身经百战的军士们明白,如果长时间同对手缠斗的话会耗尽冲锋的锐气,好比一只愤怒的鸭子本来撵着狐狸追,跑着跑着没了力气,反做了人家的下酒菜,所以格外卖力的砍杀,希望可以突破防线。

    奈梅亨士兵们肩并肩的站成一排,以圆盾为依托顶住蜂拥而至的敌人,并趁机顺着盾牌的缝隙刺出短刀,时常有对手负伤跌倒,不过后续补位的越来越多,一个倒下,总有十个补上来,杀也杀不尽。

    “该死的,敌人数量太多了,冲不过去啊!”

    欧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旁边,兜帽破了,肩膀血斑涟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会让对手抓住时机反包围的!”

    怎么办?搀着我的两名侍从又有一个中箭身亡,我们立刻蹲进水里,踩着滑滑的卵石差点摔得狼狈。

    等下!

    石头!

    我灵机一动,不顾寒冷探手抄了块沉甸甸的石头,鼓足力气往敌人密集的区域扔去。

    “啊!”

    哪个倒霉蛋嚎叫一声,那动静美妙极了。

    “都跟着扔!”

    我迫不及待的丢出第二块,但是没有收获回声,石头落进敌丛不见了。

    欧文反应过来,他膀子有把力气,挑了块比我还大的石头,扔铅球似的抛个弧线,其他人有样学样的加入,零星的落石密集成雨,纷纷扬扬招呼到敌人头上,惨叫此起彼伏,登时产生奇效。

    对手分神躲着飞石的工夫,奈梅亨士兵再度发起攻势,长枪与短刀纵横交错,残肢断臂漫天飞舞,体能都绷到极限,完全靠意志支撑,没人顾及流血的伤口、没人理会坠地的内脏、没人关心战友的牺牲,他们有的,只是机械的重复突刺和砍杀的动作,近乎兽性的撕咬吞噬面前人的性命。

    经过持续不断的打击,敌人的防线好不容易出现破绽,眼疾手快的战士马上前赴后继的往里冲,小小的裂口渐渐扩大,终至所有防御的崩塌!

    “杀呀!”

    这其中德维德的嗓门分外清晰,我循声望去,只见他胳膊下夹着两三根长矛,正同死不撒手的敌兵搏斗,长剑灵活的在他手中跳舞,招招直刺要害。

    “咱们上!”

    我推了把撇石头撇上瘾的欧文,后者气喘吁吁的咽口吐沫,红彤彤的脸颊汗水淋漓。

    防线失守的佣兵放弃了挣扎及时回撤收拢残兵,同样久经战阵的他们自然清楚,越想堵住缺口越堵不住的道理,几乎未等命令便擅自后退整理阵型,奈梅亨获得了宝贵的登陆场,冰水里徘徊许久的众人急忙连滚带爬的上岸。

    刚站稳脚跟,对面弓箭手的齐射就呼啸而至,大家各自仓促的寻找掩护。

    “散开!散开!”

    欧文扯着嗓子喊道,可仍旧有士兵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羽箭洞穿自己的胸膛,中箭者不计其数。

    “狗娘养的混蛋!”

    一个士兵倒毙在我们脚边,肚子穿着五六支箭,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寡淡的血水从他的鼻孔和嘴里流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难受,心疼得欧文咬牙切齿的直骂娘。

    “我救不了他……”

    “feuer!feuer!”

    敌人口音极重的山地语仿佛催命的灵魂祭曲,弓箭手随着指挥有节奏满弓张弦的倾泻箭雨,压得我们灰溜溜的躲着抬不起头,更射得余温未退的尸体模糊一团惨不忍睹。

    射过三轮,敌人停止了攻击,可能是为了节省箭支,看看我们周围密密麻麻的羽箭,其火力密集程度绝对不亚于多管火箭炮,见识过佣兵极高的军事素质,我不得不对接下来行动的决断谨慎起来。

    “咱们冲吧?”

    欧文小心翼翼的抬头扫了眼立马缩回脖子。

    “敌人好像没多少箭了,我瞅见长枪兵在整队。”

    我将长剑按于胸前,感受着心脏起伏的频率,尽量稳定焦躁的情绪,耳边传来战马的嘶鸣以及另一边战场的喧嚣。

    “奈梅亨的勇士,你们准备好了吗?”

    心底的声音询问道:“没多远距离了,你害怕了吗,兰迪?”

    “不!我不怕!该颤抖的是敌人!”

    神经质的自问自答,我觉得稍微镇定,凌乱的思绪慢慢平复。

    “最后一战了,不是吗?上帝站在奈梅亨一边,我以代表天罚的宝剑斩断罪孽缠身的邪灵,有什么好怕的呢?”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天空在坠落,大地在颤抖,是捍卫正义的时候了,热血早已澎湃,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闪电撕破了远处承重的黑幕。”

    我喃喃吟唱着流传在奈梅亨民间的歌谣,它不知出处,却异常打动战士的心。

    歌声逐渐由小变大,所有人都跟着唱起来:“看!是奈梅亨无谓的武士在前进,无论面对风暴还是雪花,或者太阳对我们微笑,火热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扑面的灰尘,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正如我们享受母亲温暖的怀抱!我们的队伍轰鸣向前,伴随着阵阵尘沙,当狡猾的敌人露出踪影,我们全速向前!我们生命的价值,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队而战!为家园而死是至高的荣誉!”

    “为家园而死是至高的荣誉!”

    我重复着这句令人心潮澎湃的歌词,浑身上下忽然充满力量,不知不觉离开了藏身的角落,在我身后,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每个人都挺直腰杆。

    “奈梅亨的勇士们!”

    “在!”

    “为家园而死是至高的荣誉!”

    我坦然面朝敌人突起的枪林,甚至冲人缝中间鬼鬼祟祟瞄准的弓箭手轻蔑一笑。

    “倘若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战,那边的朋友,请记住你们的对手,奈梅亨公爵和他忠心耿耿的勇士,曾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顽强不屈的同敌人奋战到底,流尽满腔热血!”

    “上帝保佑奈梅亨!”

    “万岁!万岁!”

    战士们发出气贯长虹的怒吼,骑在马上的老伯爵扬起皮鞭,制止了想要偷袭我的弓箭手,他抽出腰间的长剑,那是柄有名的杀器,斩落过无数英雄和宵小的头颅,渴望痛饮失败者的鲜血。

    “公爵大人!”

    头盔盖不住他斑白的头发,竟意外显得英气十足。

    “此刻的您才像个堂堂正正的骑士,既然你我全无退路,便放开手脚大战一场吧!”

    “奈梅亨人听着!”

    我举起长剑,一字一顿自信的说道:

    “把这位让人肃然起敬的骑士交给我对付,谁也不许帮忙!”

    老伯爵跟我对视着,嘉许的笑了:“冲锋,永不低头的奈梅亨人!”

    (本章完)
………………………………

第454章 绝地反击(32)

    敌我双方的士兵蜂拥从身边跑过,仿佛压根没发现我的存在,各自奔向决斗的目标,无数生命在这片阳光照耀的河滩上盛放又凋零,然后被更加明亮的生命火花所取代,我一步一个脚印坚实的行走,视野中只有一个人的存在。

    “终于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伯爵。”

    莱希菲尔德伯爵也在朝我走来,他没戴头盔,头发黑白分明,锁甲擦得闪闪发光,每迈一步都展露出多年行伍的十足气势,长剑在他手里像个孩子的玩具。

    “公爵大人。”

    老伯爵站在几步开外,彬彬有礼的颔首致意,战场的杀伐之气盖不住那依然优雅的修养。

    “让我们来结束这一切吧,你的或者我的,该有个结果了。”他平静的陈述,似乎在讲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

    “这一切本可以结束,但是您不相信,我以对上帝的虔诚信仰再次发誓,利奥的确活着,千真万确!”

    我拍着胸脯,就差哭天抢地的发毒誓了。

    “停止吧,别让我们的战士无谓牺牲,求您了!”

    老伯爵先是微笑,接着咧嘴大笑,然后猛捶大腿狂笑不止,像是看了场宫廷小丑的滑稽表演。

    “事到如今,公爵大人,您还想骗我?”

    他笑得眼角渗出眼泪,整个人变得愈发恐怖。

    “看来您真的无可救药了,圣洁的天使也无法净化您那颗被谎言和肮脏笼罩的心脏,除了亲手将长剑插进您的胸膛,作为朋友,我想不出其他救赎您的办法,对不起。”

    莱希菲尔德伯爵很认真的弯腰鞠躬:“来吧,我的朋友,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至死方休!”

    “伯爵大人!”

    我气得火冒三丈,哑着嗓子的喊道:“您就不能听听我的劝吗!千万不要一意孤行!”

    “想让我信您?好呀,把利奥领到我面前来看看!”

    他胡搅蛮缠的样子像极了大街上碰瓷的无赖。

    “知道您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公爵大人?是您这张嘴,欺骗了无数人的嘴,虽然您有时候会实现诺言,可惜上当受骗的更多,我不愿继续做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子,一头蒙着眼睛拉磨的驴,明白吗?”

    我用力握了握长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信任是相互的,而我辜负了别人的一颗真心,仔细想想,自己无意辜负和有意错过的真心还少吗?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身处的位置决定了行为,装疯卖傻疑惑巧令辞色,全是演给外人看的,以至于时间长了,面具生出触手,死死地攀住脸皮,成为真正的面孔,这种时候甚至分不清,究竟演戏的是我,还是这癫狂的世界?

    “我会拼尽全力的,因为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骑士,一位令人信任的长者。”反抓长剑置于左胸,我满含诚意的行个军礼。

    “正相反,我认为您不是位合格的骑士,却是个天生的领袖和注定的赢家,能同您决斗虽无荣誉可言,但同样了无遗憾。”老伯爵笑眯眯地冲我舒展鹤颜,又恢复了慈祥老人的温暖模样。

    客套完了,双方心照不宣的拉开架势,莱希菲尔德伯爵的长剑有些特殊,比一般的骑士剑要厚且宽,加长的剑柄平衡了剑身的重量,适合双手持握,外观接近双手剑士所用的巨剑,我抿着嘴,摆出防守的姿态小心应付。

    老伯爵面无表情的慢慢绕圈,平淡如水的眼神中毫无涟漪,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懂得如何寻找猎物看似铁板一块防御的破绽,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手,生怕漏过任何一丝肯能影响判断的细节。

    刺眼!

    老伯爵走到一个角度,锋利的剑刃正好将阳光反射到我的眼睛里,只那么眨眼的刹那,他启动了!

    “当!”

    都说重剑无锋,果然名不虚传,两剑交汇迸发巨大的力量,饶是我勉力顶上,仍旧感受到手掌传来的震动,虎口火辣辣的疼,偷眼一瞅,竟裂了个大口子,点点丝丝的血星渐次渗出。

    劲道顺着支撑在后面的右腿泄进地里,我咬牙忍住各个部位报警的疼痛,剑锋轻蹭,闪身错开兵器。

    “这老家伙,劲倒不小啊,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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