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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花与将军[星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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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惊鸿有种偷窥被人抓到的心虚感，不过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笑着点头回敬。
“小惊鸿~你在看什么呀？”
华惊鸿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谢清如，他转头翻白眼：“啥也没看。”
谢清如今天一身香槟色齐胸晚礼服，才13岁，身材却很有料，不过一身糙汉似的气质实在很破坏她的外表。
“我注意到了哦，你刚才一直盯着安德鲁，快有一分钟了。”谢清如摸摸下巴，“长得是挺帅，就是实力有待提高。”
“谢清如你想多了。”华惊鸿无语：“我就是觉得安德鲁站在阿瑞斯身边看着有些可怜。”
谢清如不以为然：“安德鲁这只狡猾的狐狸，才不会吃亏呢。嗳，你不觉得比起头脑简单的阿瑞斯，安德鲁反而更像波曼议长。”
“这倒是，不过谁叫安德鲁的老爹也不靠谱，他想不被埋没得到更多资源，当然要花更多的心思。”
“就你善解人意。”谢清如拉起华惊鸿，“走走走，里面闷得很，那些找我跳舞的烦都烦死了，我们出去透透风。”
“正合我意。”华惊鸿本想跟皇帝舅舅说一声，环视一周发现人已经不在宴会厅了，于是对身后的女侍郑夏爽说：“等下舅舅问我去哪儿，就说我和谢家小姐去花园里透气。”
夏爽原先是皇室亲卫军，后来被选拔上来专门保护华惊鸿的人身安全。这样的女侍还有三名，华惊鸿今天只带了夏爽和郑安安。
华惊鸿不想让人跟着，于是叫郑安安留在宴会厅。
波曼家的府邸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太微垣东北部小山丘的山腰上，隔着大海可以望见东大陆的璀璨灯火。
整个三垣岛有东北三省大小，西面的紫微垣背靠北天极山，是皇宫所在地，隔江向南是商业中心天世垣，往北就是众多行政机构和贵族宅邸聚集的太微垣。
海风徐徐，花叶婆娑，空气里是淡淡的花香，隔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从和蔷薇花墙，宴会喧嚣似乎也远去了。
华惊鸿不舒服地打了个小嗝，拉着谢清如往偏僻处走，最后停在小花亭里，低声说：“谢清如，你帮我把束腰松一松。”
刚才不知不觉吃了些东西，现在就勒得他想吐。
他跟谢清如太熟了，小时候去谢家别庄玩还一起洗过澡，加上谢清如行为举止太过豪迈，华惊鸿让他帮忙松束腰，倒不觉得别扭。
借着花墙和藤蔓架子的掩护，谢清如拉下他背后的拉链，顺手摸了把他的后背，嘿嘿笑道：“小惊鸿，虽然你这肉多到看不见蝴蝶骨，但是摸起来真是舒服啊，感觉手都要被吸住了。”说着还捏了捏。
华惊鸿怕痒，强压笑声，赶紧扭动着身子躲开，微微喘气道：“赶紧松，等下有人来了怎么办？”
谢清如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说：“那我就挖掉他的眼睛。”
“……”
华惊鸿扶额：“别闹了，快点，难受死我了。”
等谢清如终于搞定后，华惊鸿顿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两人离开小花亭，一边聊天一边慢慢散步。
“你看了帖子吗？”
“今天已经好多人问我这个问题了，唉，烦。”
“没想到努德兰还挺有心机的？不过他就不怕得罪你没好果子吃？”
……
人声渐渐消散，巨大的藤蔓架子上跳下一一道瘦高的人影。
月光自花叶间隙里漏下，清幽的月辉中，深紫色的眼眸显得愈发幽深，女孩带着喘息的软糯笑声仿佛还在耳边环绕，少年两颊上的绯红逐渐染上双耳，但是在听到有关帖子的谈话后，又渐渐褪成苍白。
今日是波曼议长的生日宴，他上午例行去实训馆训练，结果半途被皇室调查员叫去喝茶。出来后也不打算这么早回去，但是想到母亲一人，还是提前回来了。
结果，原本该待在西配楼的母亲却不见踪影，想到母亲偶尔闪现的不甘神色，便避着巡逻出来找人。
听到脚步声时他以为是波曼家的巡逻，于是翻身跳上藤蔓架子，没想到竟然撞见这样的画面。虽然他什么也没看，但总归是不好的。
………………………………
13。羞辱
努德兰心事重重，注意着避开巡逻，却被阿瑞斯等人撞见。
“看啊，这是谁？”阿瑞斯今晚穿着剪裁考究的高定礼服，张扬的红发经过精心的打理向后梳去，露出饱满的额头。虽然打扮得人模狗样，说出的话却恶意满满。
“努德兰，波曼家赏你们母子一席之地，你竟敢偷偷跑来宴会，怎么，想结交其他贵族？”这不是学校，阿瑞斯料定对方也不敢在这里回手，顿时毫无顾忌，一脚揣在努德兰膝弯上，“别以为勾搭上朱浩壤那小子，我就不敢动你。”
围着的贵族少年少女们轰然大笑。
阿瑞斯得意道：“来，我帮你问问，谁愿意跟你结交？哎，你们谁要跟这荡妇之子结交？”
“阿瑞斯少爷，他要是跪下来舔我的鞋面，请求当我的看门狗，我或许会勉为其难地答应他。”
“这么奸猾狡诈的小人，他要当我的狗我还不要呢。”
“莱恩斯，贵族的仁慈呢？”
“哈哈哈，”阿瑞斯听得心满意足，转头问一直跟在他身后一步保持着沉默的少年：“安德鲁，我知道这里该属你最恨这个荡妇之子。卡加珊那个荡妇，死了丈夫才还没一个月就勾引了你祖父，不但不嫌弃带着个拖油瓶，还迎娶进门，成了你的便宜祖母。现在你祖父死了，我听家里女仆说，她又开始勾引你的父亲，啧啧啧，安德鲁，你要是再不做些什么阻止这对毫无廉耻的母子，这小子就要从你的便宜叔叔变成便宜弟弟了。”
安德鲁紧紧咬住牙帮，脖子上青筋浮现，他知道阿瑞斯故意把祖父死前做的荒唐事讲出来，就是为了羞辱他，恶心他。
他看向那个低头沉默的荡妇之子，心中叫嚣着杀戮之欲。
他恨祖父的荒唐懦弱，恨父亲的毫无作为，恨阿瑞斯的无情嘲弄，更恨这对寡廉鲜耻汲汲营营的卑贱母子。
可笑的是，这个流着肮脏卑贱血液的荡妇之子，竟然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a级精神力，甚至在学校里赢得许多贵族同窗的尊重。
精神力刺猛地射出，带着浓烈的嫉恨与杀意。
努德兰头一偏，力刺擦过他的左脸颊，留下一道血痕，一滴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安德鲁咬牙笑道：“多谢堂兄给我教训这小子的机会，正好宴会有些乏味，现在就给大家表演个助兴小节目。”
话音刚落，精神力凝成的长鞭挥舞着落在努德兰胸口上，白色的衬衫被撕裂，破碎的布料边缘粘上鲜红的血迹。
“哇哦哦哦。”众人欢呼，“安德鲁再来！”
“力度不错，就是准头不够，安德鲁，加把劲哦。”
一道道力鞭甩过来，努德兰默默承受。他闭着眼，脑海里忽然浮现那日清早的情形，女孩圆敦敦的，看着又软又绵，却能依靠精神力镇压那些施暴者。
不过他很庆幸女孩现在不在这儿，要不然她就会知道，他的身份那样的不堪。
女孩或许会恍然大悟，啊，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发那样的帖子，他这样的人，一定是想出名想疯了吧。
再忍忍，努德兰对自己说，再忍忍。
努德兰的整个胸腹很快暴露在微凉的空中。
他胸膛很单薄，却覆盖着薄薄的肌肉，透着营养不良的青白上点缀红色的鞭痕，看着别样的可怜，偏偏少年的五官深邃精致，他倔强地抿着嘴，脊背不曾弯下分毫，让人不由升起一股施虐的欲望，想要打碎这少年的所有傲骨，看他趴在地上摇尾乞怜。
大抵所有美好被打摔碎的那一瞬间总是美的，能够轻易引发人类的兽欲。
人群中不知何时投来痴迷的视线。
“阿瑞斯，他的精神力真的在一月内从e突破到a？”
“你什么时候来的？”阿瑞斯看向来人，惊讶道。
金发少年十七八岁，容貌俊美，气质优雅，偶尔露出一丝傲慢的风流，他随意道：“看这边还挺热闹，就过来看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小子说他也不清楚，”阿瑞斯嫌恶道：“他自己说自从生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测过精神力，所以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晋级到a的。”
“他中等部毕业后就跟着那荡妇进了波曼家，那荡妇还说服唐纳德想办法让他进了帝学，结果开学的时候唐纳德突然死翘翘了，这小子就没进成帝学，不久就自己突然跑回来说他被帝学录取了。我估计他老早就a级了，一直扮猪吃老虎呢。”
“有点意思。”
阿瑞斯挑眉，看向身边的金发少年：“怎么，奥森，你对他感兴趣。”
财政部部长德里克的二子男女不忌，是个双性恋，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两家自来交好，安德鲁的父亲盖文波曼，庸庸碌碌十年，却没有被人从财政部行政司司长的位置上踢下来，多亏了德里克部长的通融。
奥森德里克笑而不语，等到少年摇摇欲坠时，终于开口：“好了安德鲁，虽然努德兰的生母行为不端，但是迁怒到孩子身上还是有失公平。何况努德兰很有潜力，又同是帝学同窗，还是算了。”
“奥森少爷就是仁慈大度。”
“也只有奥森少爷能这么善良宽容。”
安德鲁顿了片刻，收回精神力鞭，笑：“奥森少爷说得对，是我太小肚鸡肠了。”
奥尔德里克笑笑，抽出礼服上露出一角的胸袋帕，亲自上前将手帕递给努德兰，柔声道：“我来迟了，要是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定会阻止他们。你先拿去擦一擦。”
努德兰避开奥森德里克的手帕，退后一步，声音冷淡：“多谢德里克同学，我先走了。”
奥森也不恼火，将手帕从容地塞进努德兰的长裤裤带里，离开时小拇指滑过努德兰的盆骨部位。
努德兰像是豪无所觉一般，点点头刚转过半个身，忽地浑身一阵，突兀地僵在原地。
奥森德里克眼里兴味愈浓，他越过努德兰的肩头，看到一抹鲜嫩活泼的鹅黄，是龙雀帝国的公主殿下，还有一旁似笑非笑望着他的谢家小姐。
华惊鸿和谢清如原本正随处散步，忽然就听到远处的欢呼声，还有明显的精神力能量波动，谢清如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当场就拽着华惊鸿往热闹处走去。
结果人就看到德里克家的双性恋正往一个少年口袋里塞手帕。
等少年转过身来，破碎的衬衫，交错的鞭痕，交叉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向着毫无心理准备的华惊鸿扑面而来，华惊鸿顿时呆立当场。
卧槽！发生了什么！
………………………………
14。自卑
人群自动分开，露出更多的空间，努德兰看着帝国公主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踩在他难以维系的尊严上面，足音回荡在他一片空白的脑海中。
“哒”、“哒”、“哒”，他卑微的灵魂，因这空旷的回音，一下一下地震颤着。
他觉得自己要合起开裂的衬衫，收拾这不雅狼狈的姿态，可是指尖只是抽搐似地动了几下。
“哒……”
“哒……”
“哒……”
回声越来越近，他的心脏跟着一下一下跳动，缓慢而沉重。
回声越来越响，他分不清这到底是她的脚步声，还是他的心跳声。
那团温暖的黄色火焰渐渐靠近他……
温暖的明亮的火焰没有停下，从他身边经过，继续向前。
“晚上好，公主殿下。”春风般怡人的腔调出自奥森之口，他总能把最寻常的问候说得优雅动人。
“晚上好，德里克阁下。”女孩的声音即使端着公主的架子，依旧奶声奶气。
“殿下也是觉得晚会太过乏味，于是出来透气吗？”
“宴会自然不会无趣，不过此前听闻波曼家的花园十分精妙，便想见识一番，果然名副其实，让人流连忘返。”
这样软糯的音色，即使措辞再怎么像个大人，仍旧显得童趣天真。
“能够得到公主殿下的喜爱赞赏，是我波曼一族的荣幸。”是阿瑞斯那蠢货在搭话。
是啊，尽管他是个蠢货，但是他就是有机会经常接触女孩。
芬芳馥郁的花园，光鲜亮丽的贵族，以及漠然平静从他身边经过的女孩，努德兰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抬步欲走。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少年薄片般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低头死死地盯着腕上的白嫩小手。
明明是绵软的触感，他却感觉自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被火烧了一把。
“可惜的是，景色如此之好，诸位却无暇欣赏。”少年任由女孩将他拉到身边，他听到女孩用惋惜的语气说道：“帝国的贵族子弟，未来的社会精英，抵抗虫族的主力战士，没有对自然花木的欣赏喜爱之情，竟然对自己的同窗，也没有友爱尊重之义吗？”
华惊鸿觉得他现在有些出离了愤怒，这不是别的什么愤怒，而是来自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痛心疾首。
都是祖国的花朵啊，怎么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还是说贵圈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的爆竹？
像什么样子？现在的孩子！
阿瑞斯开始有些慌张：“殿下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说着就踢了下安德鲁。
华惊鸿嘴角一抽，少年，你这么明显的动作是当我眼瞎吗。
他见安德鲁被踢了一脚后，沉默地看了眼他拉着努德兰的手，然后说：“殿下，的确有些误会，努德兰私闯宴会，结果被我们意外发现。按照波曼家的规矩，不经同意，私自擅入宴会场所冲撞贵客，这是要被赶出家族的。”
这借口简直槽多无口，但是安德鲁就是有本事保持淡定，华惊鸿觉得此处应有掌声。
结果阿瑞斯竟然双眼一亮，一脸“这真是个好主意”的表情说道：“对！虽然努德兰犯了大错，但是我觉得赶出家族太不近人情，就让堂弟打他几鞭意思意思，给他长个教训而已。”
华惊鸿脸色一黑，这回倒是机灵了。不等他说什么，右手忽然被人反手包在掌心里，紧紧地握了一下后就松开。身边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的少年微微上前一步，用十分恭顺的声音说道：“我并未闯入宴会，只是在花园附近找一只猫。”
“你还敢狡辩？”阿瑞斯冷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心怀不轨，你们说是不是？”
公主殿下在场，并且一副帮着那少年的模样，这回倒是没人敢站出来附和他。
阿瑞斯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也不懂得掩饰，身边的安德鲁默默垂目，遮住眼里的不屑。
努德兰却点头道：“我的确不敢声张，就是怕惊扰了贵客。”
“猫呢？猫在哪里？你哪来的猫？”阿瑞斯想不明白公主殿下明明五天前才跟努德兰打过一架，怎么今晚忽然维护起这个荡妇的拖油瓶，“殿下，努德兰天生劣种，最爱说谎，您不要轻易受他蒙骗。”
努德兰不慌不忙道：“只是只野猫，我平时会用剩下的营养剂喂着，没想到刚刚被宴会里飘出的美食香味所吸引就跑了进来，结果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现在想想，应该已经被巡逻机器人赶走了。”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调开监控记录。”努德兰定定地看着阿瑞斯，显出十足的自信，众人竟真觉得，他出现在这花园偏僻处，的确是为了找一只贪吃的野猫。
波曼家的巡逻机器人自然有监控录影功能，但是今天宴会来了许多大人物，而且花园常常是隐秘之事发生的场所，监控便被关闭了。
这种事贵族自然清楚得很，彼此心照不宣，也不知道这位寄居在波曼家的寡妇之子到底是真的无知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华惊鸿心里乐得不行，不由眉眼弯弯地看着少年的背影。
尴尬时刻，奥森游刃有余地放下个台阶：“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误会一场，那就小事化了，宴会还未结束，诸位不要坏了兴致。”
“公主殿下，”奥森用担忧的语气说道，“这位努德兰同学的伤势暴露在空气中也有些久了，还是尽早处理一下。”
华惊鸿知道这事也不好继续纠缠，于是顺着奥森的台阶的下来，对着阿瑞斯安抚一笑：“看来真是误会，阿瑞斯，幸好有你通融，误会发生的时候没有立即赶走努德兰同学。”
努德兰毕竟还要在波曼家讨生活，华惊鸿也不敢帮他强出头，要求阿瑞斯道歉，反而还要帮着阿瑞斯挽回面子，以防对方等他离开后，将怒火发泄到这孩子身上。
到时候他远在皇宫，就什么也帮不了了。
华惊鸿亲切有加的态度让阿瑞斯觉得殿下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只是殿下年纪还小，又被保护得太好，心地善良，不知人心险恶，所以努德兰只是装装可怜，就引起了殿下的同情之心。
真是狡猾的平民！
他微咳一声，手背到身后，说：“这是应该的，虽然叔父已经过世，但是努德兰的母亲毕竟已经嫁入波曼家，我还是会照顾一二的。”
显然已经忘了上次华惊鸿在学校里询问他努德兰身份时，他还嫌弃这是件家丑，不该污了公主殿下的耳朵。
努德兰的身体细不可查地颤抖了下，华惊鸿惊异于阿瑞斯话里泄露出来的信息，没有发现少年的僵直。
他露出赞许的笑意，说：“那真是太好了，不知现在能否借用一下波曼家的治疗仪？”
阿瑞斯似乎有些不甘愿，但是看了看努德兰惨不忍睹的胸口和腹部，觉得不能再让对方抓住任何博取公主殿下怜悯的机会，于是大方地说：“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殿下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这小、浪费在努德兰同学身上。”
华惊鸿不想说话，并向阿瑞斯扔出一个关爱智障的怜爱围笑。
在场功力不够的人此时也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最后努德兰被治疗机器人带回西配楼，离开前，努德兰向他行了个躬身礼，华惊鸿见他道完谢后嘴唇又动了动，不知是想说什么。
………………………………
15。你变了
回去的时候皇帝坐了另一辆飞艇离开，华承基有些奇怪，问波曼皇后：“妈妈，爸爸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波曼皇后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轻声道：“你父皇还有政务要马上处理。”
“这样啊。”华承基没有多想，华惊鸿一抬头正好看到波曼皇后的眼神蒙上一层阴郁，明明来之前心情还不错的样子，难道华重明和波曼议长间生了什么分歧？
三垣岛每年大大小小的宴会不知有多少，玩乐倒是其次。推杯换盏间或许就达成某些不为人知的协议，当然也有不欢而散的时候。
等华惊鸿换好睡袍后已经是夜里十点，他躺在床上翻了两个身，最后还是点开光脑，找出白天华承基给他看的那个帖子。
帖子高挂在hot榜上第一位，华惊鸿直接点到最后一页，扫了几眼，虽然不乏一些难听的言论，但是重点已经回到他和努德兰的战术分析。
华惊鸿看到大家理性的讨论，还有对他实力的肯定，眼睛顿时有些酸酸的。
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受影响呢，他要是不受影响，就不会这么偷偷地努力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作为一个小女孩，想想真是不可思议。虽然他还是常常拿小说的设定自娱吐槽，到现在了洗澡也不敢仔细地观察自己的身体，纯情得像个小处男，但他的的确确认认真真地活着这辈子的每一天。
他关掉光脑，闭上眼睛缩进被子里，室内光线慢慢变得昏暗，不知不觉间，华惊鸿渐渐入睡。
他似乎梦见出生前的场景，女皇坐在落地窗边的软椅上，双手抱住已经显形的腹部，低垂的优美脖颈在日光下笼上一层绒绒的白色光边，淡粉的嘴唇微微张合着，像在低声哼唱着一首歌谣。
他忍不住轻轻靠近，女皇忽然抬头，准确地看着华惊鸿的方向。
乌木似的眼眸极其深邃，像是宇宙未知的深深深处，吞噬一切光线。
“他来了。”
华惊鸿被一阵“咄咄咄”的声音惊醒，室内光线在他醒来后自动变亮。他双手双脚爬出被窝，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总觉得忘了什么。
声音来自窗外，像是什么敲着玻璃的声音，华惊鸿来不及捕捉脑中一闪而逝的画面，就见厚重的垂地窗帘下滚出一坨黄色的小毛团。
这什么鬼？！
“啾啾~”小毛团从里朝天伸出两只红嫩嫩的小爪子，“啪叽”一声翻滚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对上华惊鸿的视线，一人一鸡大眼瞪小眼。
“………………”
卧槽！哪来的鸡？！
华惊鸿整个人都凌乱了，为什么会有鸡从窗户滚进他的卧室？不对，重点是一只鸡是怎么入侵帝国最高等级的防御系统的？！
就算是机甲中的战斗机也做不到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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