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英雄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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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不是赵大哥吗！”赵勇此时却是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对着他吃惊！

　　　　“哦，你是那张柔！”赵勇此时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眼前的年轻人，正是那年他闲来没事出去打猎的时候遇到的张柔。赵勇记得老王掌柜后来还跟他说了这家伙领着自家庄客来到这京师找他的事情。

　　　　“呵呵，赵大哥，真是赵大哥，看来这次没有白来，总算遇到赵大哥了。”

　　　　“哈哈，张兄弟，来，来，里边请。这里不是说话所在。你我二人怕是有几年没见了，想不到上次一别，现下能在这里见到张兄弟。”

　　　　跟柜台上其他伙计吩咐了一声吼，赵勇就把这张柔带到后院里。赵勇真是没有想到这张柔还记得他，那次出去散心打猎，赵勇原以为和这张柔不过是萍水相逢，却是没想到这家伙后来真是想着他，每年都是往这中都城里头跑，看来这家伙倒是个好客之人。

　　　　…………

　　　　“赵大哥，这次可算是见到你了。呵呵，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吧。额，老王掌柜跟我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倒是没想到，赵大哥这般年纪，就已经走南闯北了。真真是让小弟羡慕，若是没有家里那些俗事缠身，小弟还真想跟赵大哥一起走南闯北，看看这天下各地风俗，结实天下各地的好汉，到老了，也是不枉活这一生了。可惜，可惜啊，小弟现下已然接了家中长辈的生意，还要管着庄里的庄客。额，你看我，此次还有些事情要和那老王掌柜说，倒是光顾着和赵大哥说话了。赵大哥，老王掌柜何时能回来？”

　　　　“额，这个倒是不打紧，老王掌柜的去西街的钱庄了，现下该是能回来了。不着急，前头的伙计们应该会跟他说，他一回来，肯定就会到这里。来，先喝茶。”

　　　　赵勇一听这张柔竟然跟老王掌柜的做起了买卖，心中也是觉着惊奇。看来这张柔也是不简单，和他一边大，现下已经开始打理家中生意了。不过赵勇却是没有问他和老王掌柜的做什么买卖，他知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好，若是问了，怕是要让双方都觉着不好开口了。”

　　　　“额，那就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买卖，就是老王掌柜的说，让我帮着他搜集一些流民，亦或是乞丐、庄户什么的，说是若是过不下去了，他这边能有活，会雇佣他们，总能赚些吃食。我家那边赵大哥也应该清楚，不比中都这边，还是很清苦。许多佃户给大金贵人们种地，若是赶上好年景，倒是能混个全家吃饱，但要是碰到不好的年景，那可就不好说了。便是兄弟家里，现下也是没法更多的接济他们。兄弟觉着，既然老王掌柜能给他们一条活路，那也是好事。这不，现下人都送来了，额，就在城外那庄园里，那边的管家已然收下了，不过我觉着总要和这边的老王掌柜的说一声。另外这些年来也是从老王掌柜的这里没少拿布往回卖，这眼瞅着到年根底了，总要过来看看。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赵大哥。”

　　　　赵勇没想问，却是不想，这位张兄弟竟然自己先说出来了。如此看来，这张柔还真是不对他认生，别是以为他是这布庄里的东家吧。

　　　　“哈哈，时日过的快，那年我和张兄弟相逢，总以为就是萍水一聚，却是没想到张兄弟以后还时常挂念哥哥我。今日来此，便住上一些时日吧，你我兄弟倒是可以互相切磋一下箭术，记得当日张兄弟的箭法也是了得。”

　　　　“呵呵，赵大哥可就别寒碜兄弟了，若是兄弟没看错，当初赵大哥带的人都是塞外来的吧。那些壮士大概弓马都是娴熟吧。不过既然赵大哥相邀，兄弟便也不推辞。到时可要赵大哥让让兄弟我了。”

　　　　赵勇和这张柔寒暄了这半天，暗里也是想明白了。这张柔对他如此热忱，大概真是以为自己是这布庄的东家了，再有就是当初他领着那些现下的家丁，只要是有些眼力的人，怕是都能看出那些家丁个个都是不简单。这样说来，人家这就是有意交好自己了。赵勇一琢磨，便把这内里的道道给弄明白了。现下看来，他倒是沾了他师傅的光了。那姜雷能让他娶这杨四娘，还有他那兄弟看上他，估计都是和他师傅的庞大实力有关。看来他这是无形中借用了他师傅的势了。

　　　　老王掌柜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听说这张柔来了，便马上来到这后院。两人寒暄一阵子后，便到了别处商谈生意。赵勇自己还是很主动的回避，到前边去继续卖布。

　　　　晚上这张柔就领着人住在了这里，老王掌故的出面，摆了酒席，赵勇也跟着出席，但是没带姜雷和孟明，就是那跟着来的陈和尚，也都是没带。赵勇不确定这老王掌柜的会不会在酒席上说那买卖，既然是和那张柔做的，他就不想知道的太多。

　　　　酒席上张柔说了很多他家乡的事情，还说了那布卖的如何好等等，大致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当然，他也没有冷落赵勇，还和赵勇说起了那箭术。赵勇并没有喝酒，只是那张柔和老王掌柜的在喝。此时赵勇仍旧习惯性的观察起这张柔来。虽然这家伙看似憨厚，但仔细一看，却并非如此。只看他时刻没让这酒席冷场，就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待到散场后，赵勇也回自己的屋里去睡下。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却是看到老王掌柜眉头暗中皱了一下。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妙

　　　　第二天一早上，赵勇正在进行锻炼的时候，老王掌柜的就来到他栖身的院子里。赵勇看到老王掌柜来到这里后，还觉着有些奇怪，见到这老掌柜的正跟他招手，便跟一起练武的杨四娘说了一声后，来到这老掌柜跟前。

　　　　“小勇，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按说，这事也该让你知道，或许你还要帮着办呢。只不过之前你一直没在中都，我就没顾得跟你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四公子那边正在招人，哦，公子他跟我说了，还让我告诉你，船队在倭国北边发现了一个大岛子，土地比较肥沃，可以耕种。船队正好每年都是要来往倭国的，那边倒是可以建一个港口，顺带种点地，也是能补贴一下船队。但是大宋那边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倭国那边的岛子，即便花钱雇，人也是不多。于是便想到在这大金这边找人。之前这河北张家少爷来找小勇你，和我便认识了。我觉着他大概能帮着找些人，便跟他说了这事。却没想到这孩子还把这事给办成了，现下已然送了好几批人过来了。既然你跟他是朋友，我觉着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昨个儿喝酒的时候怕你误会，今天我觉着还是跟你说吧，省的你到时候要误会我了。其实误会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你误会公子。公子还是很看重你的，额，这事你要是能做也可以，公子说了，按人头算，一个青壮十文钱。女人和孩子五文。我寻思你现下在草原那边有路数，那边鞑靼人买卖奴仆什么的都是方便。你不妨也可以做做这买卖。”

　　　　两个人离着其他人很远，老王掌柜说话的声音又很小。所以其他人也都是听不到，但赵勇听的却是很清楚。

　　　　“哎，人心啊。”听完这老王掌柜的这么一说，赵勇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不过既然这老王掌柜的特意跟他说了，他也不能说什么。虽然他还是他师傅的弟子，但现下已经分家过了，自己也算是自己独立支门过日子了，这些事情，人家告诉他。那就是还想着他了，他也不能再有什么别的奢求。

　　　　“哎，掌柜的您想多了，小勇我从小也是您看着长大的，若非没有师傅，我又哪里有现下这般模样。这买卖做就做了，我知不知道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张家兄弟，我看着也算是个实诚人，老王掌柜若是和他熟悉了。这买卖也能做大。若是师傅那边人手真的就不够，那我也可以从草原那边帮着买些人回来。额，老王掌柜的该是不知道这中都城里专门有人贩子吧。呵呵，看我。倒是忘了老王掌柜的本事了。既然师傅要人，那可以跟这中都城里头最大的人贩子那里买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家伙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缺德事情可是没少干。眼下我也就是事情太多，不然。我倒是要找那几个家伙算算一笔旧账。不过若是老王掌柜的真是需要人手，我倒是可以帮帮掌柜的。”

　　　　“额。那当然好，那当然好，这中都城里头人牙子我也认识，但他们先下看到我要人，便把价码都抬上来了，尤其是那麻子张，原本就是坑蒙拐骗的主儿，回头还问我要那么多银钱。小勇若是和他熟悉，不妨打探一下。也不瞒小勇，少爷那头也是给了话了，一个人十文是本钱，找一个人回来，少爷那边还能给十文钱的添头。加起来就是二十文。那边买人什么的，那都是另算。”

　　　　“哦，看来师傅那边还真是缺人了，不然也不能下这么大的本钱。草原里，二十文都能买一头羊了，反倒是奴仆什么的不值钱。行，掌柜的，那我就帮着您去做了。这添头什么我也不要了，到时候用我师傅那布匹来结算吧。”

　　　　“那行，那更好。嘿，要不说公子怎么想着让小勇你帮着办这件事吗，公子说的对，还是你小子有办法。哎，公子这么多年，教出来的弟子，现下看，倒是小勇你最先管用了。”

　　　　“得了，掌柜的，你可别夸我了，我这叫不务正业，书不读了，出来瞎混。书院里那辛先生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气的从坟里头窜出来了。”

　　　　“呵呵，你小子，这笑话倒是不少。行了，既然把这事安排妥当了，那老夫就走了。哦，小勇，老夫看那杨家丫头却是不错，回头你若是真的和她有结果了，老夫看来还要随上一份彩礼，唔，怕是到时候公子那边也要给你当这主持婚礼的人了。怎么样，要不要老夫帮你先开这个口。”

　　　　“哈哈，行了，老掌柜的，您忙您的吧，这事我自己有数。”

　　　　看着老王掌柜的渐渐远去的身影，赵勇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自己并没有在意的事情，倒是被那老掌柜的在意了。看来自己在这些掌柜们的心里头还是有比较重要的位置的。或许应该说，自己这个书院弟子的身份，让这些掌柜们的忌惮了。不过从刚才的话中，赵勇倒是知道了自家师傅在海外还占了岛子。看来自家师傅还是很有本事的，那大海船真真不是白造的。

　　　　“赵大哥，老王掌柜的跟你说什么，临走还暗自偷笑？”正琢磨着的时候，杨四娘跑了过来。

　　　　“额，其实也没什么，他老人家说，我什么时候娶你，他给我当媒人。”

　　　　“呸，没羞没臊的，没个正经，看来真真是路遥识马力，日久见人心。”杨四娘一听赵勇这种调侃的话，脸一红，娇哼一声，便转身躲得远远的。

　　　　赵勇一看这四娘的模样，便觉着此时的她要比当初那强拽着他比武的小丫头耐看多了，也惹人喜欢了。看来真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

　　　　张柔在这布庄又盘亘了一日，便又马上领着人往回返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跟赵勇说让赵勇到他那庄里边做客。这家伙虽然外边给人感觉是个实诚人，但内里绝不是那样。不管怎么说，这个年纪管理一个大农庄，心智肯定不是简单之辈。

　　　　十一月初十那天，耶律明安来到了赵勇栖身的布庄。赵勇一看就知道是那蒲鲜万奴大人要他去了。而且这次肯定是有大事，不然随便打发一个下人过来就行了。可是现下却是这耶律明安亲自过来，看来是那皇帝陛下有着落了。

　　　　人倒没带多，就是那几个家丁加上孟明，赵勇领着人便去了那蒲鲜万奴大人的府邸。门子此时也不拦人了，明显是得到家里主人的授意。

　　　　跟着耶律明安来到这家主人的书房中，一进屋，赵勇就看到那蒲鲜万奴大人已经坐在那里了，而且还一脸的凝重。

　　　　“行了，先坐下吧，明安，你领着人再去找一下这些人。”蒲鲜万奴看到赵勇进来了，便又给耶律明安安排了一些事情，虽然这耶律明安并不是他家里的奴仆，但此时让他去做事，明显的是在告诉他，这位蒲鲜大人还是比较信任他的。

　　　　没有在意已经很快离去的耶律明安，赵勇脑子里琢磨的都是这蒲鲜大人找他来做什么。

　　　　“陛下去了，新皇帝是卫王殿下。额，你该知道的，听说之前你还跟耶律明安参加过这位卫王殿下的酒宴。不过这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新皇帝并不同意我们那计划。章宗皇帝之前让某做的事情，现下怕是要搁置下来了。本官找你来，其实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北边那个庄园，你待不长了。你这人才学不错，本官还是很看重你的。这次把你叫来，就是想告诉你，既然咱们知道这些事情了，别人也会知道。你若是想保住你那家业，那就赶紧从桓州那边撤出去。不过你放心，本官已经替你想好了退路。辽东南边现下缺一个谋克，本官跟新皇面前保举了你，说了你的功劳，新皇帝陛下便答应本官替你求的情了，你可以领着你的人去辽南那边。当然，本官也不是白白保举你。实话跟你说吧，虽然皇帝陛下不同意本官那么做，但本官还是想继续做那事情。所以以后本官就留你这一条线了。本官始终觉着塞外的牧民们是我大金的大患，这危害大概要比南边的大宋和西边的西夏要严重的多。所以，你还要继续做那事情。通关文碟没有了不要紧，你到了辽南后，可以从东边进入草原。那边本官还是有些关系的。额，这是本官的凭证，你待把人安顿好后，再出塞的时候，这东西便能用的上。记住，别光想着做买卖，做事才是主要的。做的好了，说不准新皇帝陛下反倒是有可能看上你。”

　　　　自顾自的说了这么一些话后，蒲鲜万奴并没有放慢语速，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许多事情，都是给赵勇做了详细的吩咐。赵勇也是没闲着麻烦，而是很用心的在记这位将军的话。

　　　　此时赵勇也是知道了，那章宗皇帝真的就是西去了，而接他皇帝宝座的是那个喜欢汉人书生生活的卫王永济殿下。既然这蒲鲜大人已经提醒他了，他就要赶紧回返塞外庄园，趁着这消息还没有散出去之前，先把那庄园给处理掉。好歹那可是当初他师傅派来的工匠帮着他建起来的，不能说扔就扔。

　　　　大金中都城中，此时也是四下里风雨飘摇。高层的变动，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但对于大金贵人们却是有很大影响的。其中，就连赵勇这样的一个虾米一般的人物，此时也是感受到了权利更替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这让他再一次认识到权柄的重要。做别人的棋子，感觉很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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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盖州

　　　　风雪刚停，车轱辘压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从桓州往大金北京的官道上，一大队人马在缓慢的移动着，四**车是这支队伍最主要的运力。

　　　　这么一大队人马，按说在大金地界上迁徙，那是肯定要被各处官府重视的，总要问个明白，毕竟，此时并非战时。但此时大金的章宗皇帝刚刚故去，接位的是卫王殿下，中都城里头各位贵人们想着更多的是如何继续掌握手中的权力，如何在新皇帝陛下那里有一个位置，至于这官道上由西往东的队伍，便是知道了，也没人关注了。

　　　　再说，这队伍看似军兵，但仍旧有大车，倒是更像个商队，而且人家还有朝中贵人签下的通关文碟，没人愿意管这闲事。

　　　　“主人，咱们好容易在那边建好了庄园，弄好了田地，还有那牲口栏子，就这么放弃了，就这么不要了？我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很多消息。叶赫连安，你说狼会把自己的窝安在猛虎身边吗？即便那个庄园再怎么富裕，但在没有足够实力保住它之前，我们都要舍弃。有些事情你还不是太明白，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些部众，现下已然不是几年前了，只知道放牧，别的不会。现下咱们不是已经有了那么多手艺人吗，辽东那边我都接洽好了，年根底过去，明年开春咱们就重新开灶。咱们在那边能建起那个庄园，到了辽东那边。一样能建起来。到了那边，田地咱们一样能开出来。也不用非得指着放牧过活。不过那买卖咱们可不能扔了，该做还要做。往汪古部那边你也要经常跑。这次咱们把牛羊什么的都卖了。回头来年，咱们就用货物到那边换。莫要想不开，只要咱们有本事，这天下，咱们哪里都去的。”

　　　　赵勇开始是为那叶赫连安解释，说到后来，便有些自我开解的味道了。

　　　　他何尝不难受。好好的在桓州那边安了家，几年下来，财货和家业也是越来越多。却哪里知道他和他的那些部众。本来就是那蒲鲜大人往桓州那边安插的一根钉子，一颗石子，一颗试探的石子儿。能被那蒲鲜大人看重，这中间大概和那耶律明安也是有关系，若不是领着他去汪古部，让那家伙知道了自己和那阔克汗的关系，还有自己还有那么多的部众，估计那蒲鲜万奴大人也不会把自己放到那个地方。自己想的还是简单，不然。早就应该看出来，又何至于此等到那石抹明安的管家来自家找事之后才弄明白呢。又一次当了棋子，不能左右自己，还要给别人当枪使。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当然，他没在意这事，也更多的是因为当初他一心想着要南去报仇。若是静下心来仔细分析这些事情。他大概早就能弄明白。

　　　　好在把他当枪使的那位蒲鲜万奴大人还算够意思，在这种关键时刻。还知道告诉他那边不能再待了，最为关键的是。他竟然能在辽东那边给他腾出一个地方，让他安置跟着他的这些部众。总算自己没有白给他干活，看来这蒲鲜大人还不算是一个薄情之人。但赵勇此时却是知道，对于自己的命运，不能就这么由着别人操纵了。对于这位蒲鲜大人，赵勇觉着更多的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就如同现下，自己能从那桓州左近脱身出来，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本身对于那蒲鲜大人还有利用的价值。这价值更多则是体现在那本文书上。赵勇如是想。若是没有自己那篇很是详细的调查报告，大概自己和部众们现下还不会知道那章宗皇帝薨了的消息吧。想到这里，赵勇倒是觉着有些庆幸了，自己总算还很认真的办了那刺探的事情。至于那调查报告一般的文书，则是要归功于他在书院读书时寒暑假要做的实习。当时他的师父可是要求他们这些弟子，每个假期做完实习，都要做一个总结报告的。不单是对自己所做事情的总结，一样要对实习所在地和工坊以及工坊产品做全面的调查总结，这中间就包括那工坊所在城市的经济情况。对于这种事情，赵勇当时虽然也在做，但用心程度却是不如他那师弟魏平的。现下想来，师傅教给他的东西，还真是有用。此等事情，其实细算起来，已然是军国大事了。

　　　　看到自家主人说完后自顾自的在马上沉思，叶赫连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他总觉着心里过不去这个坎，那么多的田地还有那开出来的小煤矿，就那么扔了，穷日子过贯了的叶赫连安，自然是舍不得。即便赵勇刚才跟他说了那么多，但他心里还是觉着像什么东西在那里堵得慌似的。

　　　　“主人，您说的也对，我也知道，但我这心里就总觉着咱们亏了。主人，以后咱们是不是给那片地方拿回来，就算不拿回来，也不能便宜了那个什么石抹家的管家。”

　　　　“呵呵，行了行了，叶赫连安。你呀，这就是穷日子过的太多。以后啊，你可要学着大度一点。做了这几年买卖了，有些时候，莫要把银钱看的那么重要。只要咱们人都在，那些财货早晚咱们能赚回来。”

　　　　看着叶赫连安一脸的不舒服，赵勇也只得这么说。他心里清楚，即便他这么说，这叶赫连安要想真的做到他说的那般，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人的性子，想要转变过来，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嗯，我听主人的。我觉着只要跟着主人，以后咱们能赚更多的银钱，养更多的牛羊。呵呵，主人，这次去那辽东，是不是在给咱们这部落里添些女人。现下还有些部众还没有老婆呢，若是他们都有了女人，那咱们这般日子过下去，过个十来年，咱们的人就会增加更多。草原上，山林中，牛羊固然重要，但人丁也是主要的。”

　　　　“嗯，你要不说我还忘了，老王掌柜的还要咱们帮着买人呢。呵呵，行，这不该是你又想多找一个女人了吧。我记得你那女人也算可以啊。”

　　　　“嘿嘿，这都是托了主人的福，若非遇到主人，我叶赫连安现下大概早就不知埋在哪里了。主人放心，只要我叶赫连安有一口气在这，就会帮你把这部众们带好。话说回来，现下这些部众们的生活，比他们在草原上可是好了十倍百倍了。这也就是遇到主人你这样的好人了。若是一般主人，哪有这样对待奴仆的……”

　　　　叶赫连安一想到现下这美好的生活，这话就多了起来，絮絮叨叨的，赵勇也不管他，却是想起了那将要到达的辽东。按照那蒲鲜万奴大人给他的指示，那地方实在东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