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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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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尔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她果真没有易容,便又换了一套说辞:“既然你真是凌无双,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进去了。若是你死在鲜于的锁龙坳中,皇甫睿渊不是更要找鲜于的麻烦了?”

    “本宫的相公在里边,本宫今夜一定要进去。若是将军不肯放行,本宫便只能硬闯了。本宫相信,将军也不敢下手杀本宫吧?”凌无双顿住话,打量着胡尔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但,若是将军肯放行,本宫这里倒是有一封自愿入锁龙坳,一切与鲜于无关的字据。”

    “我抓你去与皇甫睿渊交换更大的筹码,不是更好吗?”胡尔眸色微闪,有些动摇,却还是不愿意就此妥协。

    “抓本宫?那你抓的只能是一具尸体。”凌无双冷笑着回。

    “若是你入谷后死了,鲜于一样脱不干系。”胡尔反驳道。

    “鲜于的兵马不曾入过锁龙坳,本宫若是入谷后出事,难道不会是拓跋飏做的吗?”凌无双挑眉反问。

    只有让胡尔觉得有利可图,他才会放她进去。

    “公主的心倒是狠,刚刚还口口声声地叫拓跋飏相公,这会儿就想拉他下水了。”胡尔鄙夷道。

    “怎么样?这个交易将军满意吗?”凌无双不理他的嘲讽,拿出之前写好的字据展开,置于胡尔的眼前。

    “好,我就赌一次。”胡尔急着救鲜于出水火,又觉得凌无双的话在理,若是她出事,他大可以借此挑拨拓跋与显、翾国两国之间的关系。

    或者,凌无双不出事,他也可以想办法让她出事。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这种书面凭证,凌无双能写给他,便能写给拓跋。

    凌无双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的字据给了素月。

    “公主这是何意?”胡尔因她的举动生了怒意。

    “本宫若是这会儿就给了你,你直接杀了本宫,本宫不是连拓跋飏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凌无双说着翻身上马:“信就在本宫的婢女手中,一个时辰后,她将信交给你,你放她离开。切记,不要动她一根头发,若是她没有回去禀报这里的情况,就会有人昭告天下,本宫死在了鲜于人的刀下。”

    “你……”胡尔忽然有点上当的感觉,但凌无双不待他多想,已经打马直奔坳里。

    他只能气得直跳脚,却不能将凌无双和素月怎样。

    好在,凌无双不过是一个女人,即便她入谷,也改变不了战局。

    就算是皇甫睿渊这会儿来了,也没有理由阻止他们抓拓跋飏。

    只要他顺利拿到素月手中的信,放素月回去复命,凌无双的生死便与鲜于无关了。
………………………………

第27章 众将逼宫入险境(下)

    锁龙坳的小道极窄,两侧生满了灌木,凌无双策马奔驰了两刻钟,才彻底的进入锁龙坳中。

    这么长的一段距离,里边的人若是想躲过埋伏出来,定然不可能。

    只是,锁龙坳甚大,外边的人想进来找里边的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只能将人困在里边,让其绝粮断水。

    她勒马,伸手摸了摸玲珑的鬃毛,柔声道:“玲珑,你能找到逍遥吗?”

    玲珑好似听懂了她的问题一般,顿时长鸣一声作为回应。随即向锁龙坳里的密林奔去。

    凌无双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在玲珑能找到逍遥。

    这样的话,便能找到骑逍遥的主人了。

    当然,这个主人有可能是拓跋飏,也有可能是莫邪。

    拓跋飏做事本就谨慎,肯定不会在马匹这种小事上让敌人生疑的。

    玲珑驮着凌无双冲进林子中,在林子中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一转便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找到拓跋的军队。

    凌无双仔细观察玲珑奔跑的范围,发现它停留最多的地方就是一处荆棘丛前,而且每到这处,它都会嘶鸣。但荆棘丛太厚,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让人除了荆棘,什么都看不到。玲珑若是从这里冲过去,只怕会血肉模糊,也难怪它不敢过去。

    它一直不停地转圈,大概便是在寻找第二条通往荆棘丛后的路吧!

    凌无双拉了下玲珑,让它放慢速度,在附近又找了几圈后,还是没能找到通过这片荆棘的第二条路。

    而玲珑的嘶鸣声却越来越长,甚至透出了悲戚,不肯再走。

    凌无双摸了摸它的鬃毛,安抚了它后,紧紧地盯着荆棘丛,想着通过的办法。

    蓦地,她的视线停顿在一处。

    这些蔓藤式的荆棘本生长得纵横交错,织成了一张网。但细看那一处,竟是有些支出来的断荆条。

    她旋即跳下马,抽出藏于腰间的软剑,去拨那一处荆棘,一时间竟找到了许多断的荆条。

    这些荆条像是被人砍断后,又手工垛堞回来的。

    看来,这里就是通往荆棘丛后的路。

    “玲珑,你在这里等我。”凌无双嘱咐了玲珑一句,挥动软剑,砍向错乱的荆棘,一路向里而去。

    越是往里,她的心便越是高悬,因为没有人能肯定里边的人一定会是拓跋的军队,也有可能是另外一支敌军,故布迷阵,只为请君入瓮……

    蓦地,一股剑气从侧面而来,她大惊,想躲之时,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凌无双绷直身体,一动不动,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架在脖颈上的长剑的凉意。

    “什么人?”不高的质问声,明显带着提防。

    凌无双微斜视线,打量来人,想从衣着上辨认来人是不是拓跋的将士。

    可是,来人却是一件灰色的麻布长袍,加一件皮坎肩。

    看这人的打扮更像是扈达的普通男子,根本不可能是拓跋军中的人。

    “问你话呢!”来人听不到她的回答,微怒:“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无双尽量放松自己,略扬唇角,答非所问地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男子不禁猜疑。

    “你说呢?”凌无双笑眯眯地看着来人,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身子,好让自己的脖子离他的长剑远点。

    她不敢轻易地说出自己的身份,怕还没找到要找的人,就已经被抓。

    但,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子并非歹人,因为他的眼中并没有杀意。

    男子认真地想了想凌无双的问题,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来救他的?”

    “你怎么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来意?”凌无双故作惊喜地问。

    别管男子说的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她先去看看再说。

    男子被她这么一夸,不禁红了脸,憨厚地嘿嘿一笑。

    “能把剑先收了吗?”凌无双趁机提出要求。

    “好好好,让姑娘受惊了。”男子赶忙收剑,偷偷地打量她一眼,试探着问:“你是中原人?”

    “为何这么问?”凌无双故作惊讶,不敢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

    “因为我觉得你和我朋友长得一样好看。”男子憨厚的笑,挠挠头,便连那双明亮的眸子都晕染出了笑意,可见这位朋友在她心里的地位。

    “你的朋友是中原女子?”凌无双了然的问。

    “嗯。”男子立刻点头,明亮的眸子里有思念闪过。那情绪纯净得甚至不关乎情爱,只是纯粹的思念而已。

    “能被你思念的人真幸运。”凌无双由衷的感叹了句,问道:“可以带我去看看那个人吗?”

    “好,你跟我来。”男子赶紧点头,走在前边,挥剑去砍交错的荆棘。

    这些荆棘和她之前看到的那些一样,都是被砍断后,又布置回去的。这样一来,每走一步都要砍断,或是拨开这些荆棘才行。只是,这种没有路的情形下,眼前的男子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在荆棘丛中?”

    “我从荆棘丛上边飞进来的。”男子随口回了句,复又提醒道:“姑娘千万不要碰到那些刺,都是有毒的。”

    凌无双看着根本望不到头,不知道蔓延出去多远的荆棘,肯定眼前之人的武功一定很高。

    只是,不知道这男子到底是何人,带她去见的会不会她想见的人呢?

    男子边砍着荆棘,边问:“你是中原人,为何会一身铠甲的在这里出现?难道和我一样,也不能入中原?”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失落。

    凌无双被他问得愣了下,不答反问:“你不能入中原?为何?”

    “爹说,他犯了错。向他的主人立过誓,不会踏足中原一步。”男子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伤痛地道:“可是娘亲病了,她想回去再看看中原的山水。”

    凌无双闻言,心里的一角不禁被牵痛。

    若是换了从前,她还可以帮帮他。

    可是如今,她怕是自身难保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不禁问,毕竟相识一场。

    “我叫冷君翱。”男子的声音忽然又生了丝兴奋:“你叫我君翱吧!好久没有人这般叫我了。”

    “为何?”凌无双不解地问。

    “爹说,入乡随俗,既然要一辈子生活在扈达,就不能再念着中原的东西。”冷君翱兴奋的声音回落,再次染了忧愁。

    “你爹一定是个英雄。”凌无双真心地说。

    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应该被尊重。

    “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爹说,他只是个满身罪孽的人。”冷君翱有些失望,又有些不解。

    “活在世俗中的人,若是追究起来,哪个不是一身罪孽呢?”凌无双感叹,她的手上不也沾满了鲜于人的鲜血吗?

    “你懂的真多。”冷君翱满眼的艳羡。

    凌无双回以他淡笑,心里却在说,不是她懂得多,只是她身上的罪孽比他重,所以她自然比他多了一分感慨。

    她收起感伤,打探道:“我听说这坳中并没有人居住,你为何深夜会在这里?”

    “我也是来找人的。”冷君翱不加提防的回。

    凌无双微愣,追问:“找到了吗?你找的是什么人?”

    “没有。”冷君翱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你认识拓跋王吗?”

    “你是来找他的?”凌无双的心不禁一紧,不动声色地问。

    “是啊!娘亲说,只要我效忠于他,他一定能帮我们回到中原的。我来时的路上,听说他被困在锁龙坳中,便寻来了。”冷君翱有些失望的回,可见是真的没有找到拓跋飏。

    “坳外有鲜于的重兵把守,你是如何进来的?”凌无双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

    “我从密林里穿过来的。”

    “没有人拦你吗?”凌无双心中的希望又升腾了些。以为会有什么捷径离开这里。

    “没有。”冷君翱接着道:“估计他们以为我是在这附近住的人,才没加理会吧。我当时感觉到那附近是有人的。”

    凌无双心中的欢喜瞬间被击散。那些人没有拦下冷君翱,大概就如他所说的一般,以为他不过是普通农户而已。而这里又是鲜于的地界,他们定然不想屠杀自己的子民。再者,突然死了人,也有可能暴露了他们的布置。是以,他们才会放任冷君翱进来。看来,捷径是没有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认识不认识拓跋王。”冷君翱又绕回之前的问题。

    凌无双微迟疑,回道:“认识。”

    “真的?”冷君翱惊呼一声,随即又苦着脸问:“你一身铠甲,也能进来这里,你不会是鲜于的将领吧?”

    凌无双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却见前边已经露出了一条小道,两侧依旧满是荆棘。而这条路显然不是被砍出来的,更像是被踏出来的。两侧的荆棘染着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她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心惊地问。

    “估计是那匹马为了救它的主人,将这里踏成这样的。”冷君翱难过地道:“那匹马估计是活不成了。”

    凌无双的心狠狠一疼,难怪玲珑会那般悲戚的在附近嘶鸣。冷君翱口中的那匹马是逍遥吧!

    冷君翱将被踩踏在地上的荆棘用剑拨开,大概又走了一刻钟,才有一片开阔入眼。

    他先她一步,走出小道,站在端口处,说:“那里边有一个人,伤得很重,估计活不了多久。”
………………………………

第28章 以命换命月中仙(上)

    凌无双屏住呼吸,快走几步出了小道,看向冷君翱指的方向,便见一匹骏马躺在地上,悲切且微弱的嘶鸣着,而它的身上正靠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身上青色的袍子几乎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墨发未束,散落在肩上,挡住了脸颊。

    躺在地上的骏马视乎看到了她,嘶鸣的声音不禁大了些。

    她几乎一眼便认出了那不远处的一人一马是拓跋飏和逍遥,她整个人不禁僵在了原地,看着这惨烈的一幕,竟是不敢靠近。

    “他是你要找的人吗?”冷君翱见她站着不动,好奇地问。

    凌无双这才从怔愣中醒来,踉跄地向一人一马跑去。

    她已经到了他的近前,他却还是纹丝未动。

    她缓缓蹲下,颤抖着抬起手,刚想去拨开挡在他脸上的墨发,刚刚还一动不动的人却蓦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动作间,挡在他脸上的墨发随之滑落,露出他血迹斑斑的面庞。

    她被掐得呼吸困难,对上他狠辣的视线,却在狠辣的深处看到了挣扎的痛苦。

    冷君翱刚要上前制止,却被她一个眼神示意制止住。

    “子……子慕……我是……我是无双……”凌无双费力的发出声音,眼中没有急,没有怨,只有满满的心疼。

    虽然,她怀疑过入锁龙坳的人会是他,但她真的不希望是他。

    因为,即便他能活着离开这里,他的心结只怕也会结得更深了。

    他要如何面对,他父王曾经败过的地方,他再败一次。

    拓跋飏眼中的狠辣微闪,手上的力气不禁松了些,一瞬迟疑后,他蓦地推开她。

    “滚。”他虚弱的怒吼,直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她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泪眼蒙眬地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他。

    她很想伸手将他抱入怀中,安抚他的痛,他的不安。

    可是,她明白男人的心,有的时候是很脆弱的。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的同情,那样只会更伤了他的颜面。

    她强忍下泪水,拄着地方蹲起,故作冷漠地看着他:“我有办法带你离开这里,若是你还想活着为自己一雪前耻就起来。若是你想死在这里,我也没有时间多与你废话。”

    拓跋飏被她的斥责声骂得恢复了些理智,声音虚弱的反唇相讥:“即便我死了,你一样离不开拓跋。”

    “我知道,拓跋焰烁那奸诈之徒,一定会先抓住我。”凌无双讽笑:“可我不认为你若是出事了,他抓了我,就能改变拓跋的败局。”

    拓跋飏闻言,嘲弄地笑:“皇甫睿渊还真是可悲,他为一个女人大举兴兵,可这个女人根本不信他是爱他的。”

    “爱?”凌无双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那你问问他,他愿意为了爱放弃他的野心吗?若是男人口中的所谓真爱这般不纯粹,那我情愿不要。”

    拓跋飏看着她眼中的决绝,嘲弄的笑意僵在唇角,好一会儿,才嗤笑道:“女人的心狠起来,果真比男人还要决绝。”

    “对,我的心够狠。是以,我可以狠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跑来这里救你。”凌无双自嘲的笑,心间打翻了五味**,各种滋味混杂。

    “你以为被困的人是莫邪吧?”他冷飕飕的一句话脱口而出,若是细听,不难听出里边泛酸的味道。

    可是,这足够搅碎人心的话,伤得她已经注意不到被他掩饰起来的醋意了。

    “对,我以为被困的人是我大哥。是以,我不顾一切的来了。”她顺着他的话,赌气地说。

    随即,她站起身:“你若是跟我走,就自己站起来。”

    她的回话很好的报复了他,扎伤了他。他的心间忽然升起了一丝对莫邪的羡慕,却随即被他自己打散,他不允许自己生了这些没用的情绪。

    他提了口气,扯得身上的伤生疼。而这疼好似在提醒着他,要永远的记住这次的教训。

    这些年的战无不胜,让他自认为可以为父王一雪前耻。是以,他临时改变了策略,想要铲除鲜于英珠特别训练的这支精锐小队。不想,历史再次重演,他同父王当年一样,被困在了锁龙坳中。手下的将士在寻找突围的办法时,死于鲜于的刀下大半。最后只剩下一小队人马,护送重伤的他来到这片荆棘附近。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里可以再搏一搏了。

    若是荆棘后有路,他们也许还可以离开这里。

    一般人寻路都不会从这么大的一片荆棘丛而过。是以,荆棘后即便有鲜于的兵马,也定然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可是,让拓跋飏没有想到的是,便是这荆棘丛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先是开路的将士中毒倒下,他惊诧之下,更加认为这里是可以突围的地方。

    这里是鲜于的地方,他们自然知道这片荆棘有毒。是以,他们定然不会派兵把守在荆棘丛后。他命人将那些中毒而死的士兵,丢进荆棘丛里,再命人将拨开的路再次挡回去。

    这些士兵身上都是多处伤痕,被毒刺碰到伤处便一个接一个的中毒倒下。

    这时,昏昏沉沉的拓跋飏也有了支撑不下去的迹象,最后由跟随拓跋飏多年的副将决定,让逍遥带着拓跋飏冲出这里。

    逍遥是匹良驹,它似乎明白,只有它才能救主人。

    于是,它一声嘶鸣,向荆棘丛冲了去。

    幸存的几个人不敢怠慢,甚至没有时间去挑开地上的荆棘,便顺着逍遥踏平的路快跑着跟了上去。

    只是,冲出了密林,眷顾他们的不是希望的曙光,却不过是被荆棘围住的一方土地。

    为了帮拓跋飏争取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副将脱掉了拓跋飏的铠甲。

    拓跋飏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是以,每次出征时,都会在盔甲里穿上普通的衣衫。为之后的变故,乔装,做好准备。

    其后,副将又将他的发髻打开,取下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发带,让他看上去像个普通人。博一线活下去的希望。即便这希望渺茫,但也许会有奇迹的,不是吗?

    之后,副将领着幸存的几个士兵顺着来时的路,再次折了回去,将荆棘路上的将士尸首都拉进了荆棘丛深处掩埋。

    若是这里有太多尸体,难免会被人怀疑。

    只有消除了一切痕迹,才更能让人相信拓跋飏不过是误闯这片荆棘丛的普通人。

    而那么多条性命,果真没有白牺牲。

    冷君翱也是同凌无双一样,看到荆棘条有被砍断过的痕迹,才会去查探。

    他的武功尽得父亲的真传,却还是险些失手在这片荆棘丛里,更甚是其他人了。是以,他认定里边的人不是普通人。或许是他要找的拓跋飏?

    当他看拓跋飏的那一身装扮时,不禁失望地以为他是个普通人了。

    他想带他离开,却力不从心,自己一个人飞过这片荆棘丛,已经很困难,更何况再带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了。

    他只能稍作歇息,再次出了荆棘地,想砍出一条路救人。

    于是,有了后边他遇见凌无双的那一段。

    凌无双看着拓跋飏吃力地站起,强压下想要伸手去扶他的冲动。

    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这一刻更是如此。

    他的身子还没有站直,便不稳地晃了晃,险些再倒下。好在冷君翱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

    他不解地看着凌无双,问:“你为何不管他?”

    他从看到她对他展露第一沫微笑开始,他就觉得她是个好人。可是,他不懂为何她要这么对她的朋友。

    凌无双对他笑笑,依旧真心,却透着无奈。她想,像冷君翱这样性子的人,大概不会懂得他们这些满身罪孽的人身上的无奈吧。

    她从袖中拿出幻影给她的白瓷**,倒出一颗药丸。

    “把这药吃了。”她将药丸放到拓跋飏的唇边,语气不善的命令道。

    拓跋飏狠狠地瞪她一眼,吞下药,并不担心她会害他。

    凌无双见他吃了药,刚要将瓷**塞好,神色忽然一愣,竟发现瓷**里有张小纸条。

    她轻拧眉心,倒了下,没能倒出来。她立刻拔下头上的发簪,一头柔顺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滑过她身上的铠甲。将她本就不大的惨白脸蛋挡去了大半,褪去她满脸的倔强,故作的强硬。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竟生了种我见犹怜的美。两个男人的眼神都不禁一滞。

    若不是她还身着铠甲,冷君翱真的会以为她是从月亮里走下来的。

    拓跋飏的眸光轻颤,脑中忽然闪过童年的回忆。

    “娘亲,您别离开阿飏。”稚嫩的同音里满是哀求,那双懵懂不知人间苦难的纯净眸子里不停地滚出晶莹的泪珠。

    “阿飏,别哭,娘亲会住在月亮里,一直看着我的阿飏。”仍旧美丽,年轻的一张娇颜却惨白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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