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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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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是吗?”郁采珍理直气壮的反问,“若是采珍没有记错,如今这世上还有情蛊的人,只有小师叔了。可是,采珍还是希望,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于是,采珍入了宫,去了小师叔的琳琅阁……”

    “琳琅阁中的情蛊不见了?”皇甫睿渊惊得扶着椅子把守的大掌紧了又紧,险些没一冲动的站起身。

    “是。”

    若不是如此确定,她怎么会认定是他?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的小师叔为爱成魔。

    “是以,你怀疑是朕给无双中了情蛊?”皇甫睿渊的唇角裂开一抹冷硬的弧度。

    “小师叔想告诉采珍没有吗?”郁采珍看他的反应,这会儿也有些思疑。静默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可是,但见他的眼角皆是戾色,却不肯开口解释半句。

    等不到他的解释,她终是失望了。

    她撩袍,忽然跪了下去。

    “还请小师叔交出忘情水,为无双解情蛊之痛。”
………………………………

第75章 情蛊深中远凡尘(下)

    皇甫睿渊的身子狠狠的一震,怒道:“你这是在逼朕。”

    “采珍不逼小师叔,采珍只想问小师叔一句,是否当真不在乎无双的生死。”

    她亲眼见证过皇甫睿渊与凌无双的情路,又岂会不明白,如此抉择对他来说有多难。

    可是,情与命到底哪个重要,她信心小师叔会分。

    她回来这一趟,也是为了拿忘情水。

    而她之所以知道凌无双中了情蛊,是幻影让教众密信给她的。

    这世上,唯有忘情水能解情蛊。但,代价是,饮用忘情水之人会忘记曾经刻骨的爱。

    初入宫时,她没有告知皇甫睿渊这事,是想看看能不能靠自己拿到忘情水。

    可是,她想了很多办法,最后也没能找到忘情水在哪里。是以,无奈之下,她只能与皇甫睿渊直言。

    既是真爱,自然不会看着凌无双去死。

    “你先下去,让朕再想想。”皇甫睿渊沉着脸,视线下垂,敛去思绪。

    他与凌无双之间已经隔了那么多,唯剩曾经的情谊。

    若是他将忘情水给了她,她便会连那段情也忘记了。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了什么?那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拓跋皇宫,御书房。

    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冀安看到急急赶来的拓跋焰烁,赶忙上前行了一礼。

    “王爷。”

    “大王呢?”拓跋焰烁第一次眉眼间透了戾色。

    “大王正在批阅奏折。”冀安木木地回,不解这位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王爷,今儿是吃错什么药了。

    拓跋焰烁不理他,直接向御书房冲了去。

    “王爷等属下去通报下。”冀安说着要去拦,却被拓跋焰烁带着杀气的视线一扫,吓得一愣。

    而拓跋焰烁趁着这个当口,几步冲到御书房的门前,推门便走了进去。

    嘭的一声,御书房的门被推开。

    拓跋飏早就听到了外边的声音,这会儿自然没有多少惊怒,只是视线沉着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来人。

    “王叔这是做什么?”他扔下手中的奏折,不辨喜怒地问。

    “大王又向边关派兵了?”拓跋焰烁语含怒火的质问道。

    “王叔这是在怪孤王没有事先与王叔商量吗?”拓跋飏冷笑着问,不悦之情已上言表。

    “大王!”拓跋焰烁惊,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缓和了些语气道:“大王明知道臣来找大王,并非责怪大王没与臣商量。”

    “那王叔是为何?”拓跋飏继续问,好似真的不解他的怒。

    拓跋焰烁的唇角含着一抹苦笑,他不信拓跋飏全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故意瞒着他发兵一事。

    但,那又能如何?他是主,他是臣,他即便心知肚明,也不能硬是逼他承认。

    是以,他只得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道:“大王难道看不出,翾国退败得如此之快,其中必然有诈吗?”

    “哦?王叔为何如此觉得?”拓跋飏故作惊讶地问。

    “显国经过几次大战,虽然军力仍在几国之上,但显国为了以防外一,并没将军力全部用在对战翾国上。但,翾国为了提防显国的进犯,却在边关明里暗里安插了大量军力。是以,臣敢肯定,即便翾国的用兵之道不敌显国,也不可能退败得如此之快。”拓跋焰烁冷静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分析出来。

    拓跋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叔知道的倒是真多。”

    “大王这是何意?”拓跋焰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痛心地问:“大王这是不相信臣吗?”

    “王叔过虑了。”拓跋飏不急不缓地回,倒真像是拓跋焰烁多想了。

    “微臣恳请大王为了拓跋的江山社稷,立刻收回成命。”拓跋焰烁撩袍当即跪了下去,“翾国此举,为的就是保存自己的实力,让大王出重兵,引走显国的兵力,他们好借力反扑。”

    “即便如此,皇叔是否就认定拓跋兵士打不赢这一仗?”拓跋飏不为所动。

    拓跋焰烁见他如此,忽然间便明白了,拓跋飏即便没有他这般肯定翾国会耍诈,也不至于一点都没有想到。

    他肯出兵,必然就是已经做好了与显国硬拼的打算了。然,这并不是该有的用兵之道。

    拓跋只要出兵,就算履行了对翾国的盟约,再无其他义务,又何必将自己置于险地?

    “难道,大王此举为的是凌贵妃?”拓跋焰烁终是问出了他最不想问的问题,他当真是不希望拓跋的王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她不只为拓跋立下了汗马功劳,孤王更是欠她一条命,就算为她如此,也是应当的。”拓跋飏的眼中透着坚持,等同于告诉拓跋焰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收回成命。

    共事多年,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拓跋飏的决定任何人都难以改变。

    “微臣懂了。”他失望地领命。

    “王叔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拓跋飏恍若看不到他的失望,径自吩咐道。

    “是。”拓跋焰烁从地上站起,转身退了出去。

    拓跋飏直到看着他离开,也没再拿起桌案上的奏折。

    在不算明亮的书房中,他微眯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帝心难测,便是如此。

    拓跋焰烁出了御书房,本想离宫,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便又转了方向,直奔后宫。

    而他去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沉了多日的纥奚沅紫。

    纥奚沅紫看到他过来,不禁微微有些惊讶,平日里他们之间并无走动。

    拓跋焰烁一进门,便撩袍跪了下去。

    “王叔这是做什么?”纥奚沅紫大惊,赶忙来扶他。

    “臣有事求夫人,便让臣跪着说吧!”拓跋焰烁坚持,纥奚沅紫也不好与他拉拉扯扯,只好直起身,温声道:“王叔有话便说。”

    “臣恳请夫人为了拓跋的江山社稷,告诉臣沫舞郡主在哪里。”拓跋焰烁面色凝重的请求道。

    “这……”纥奚沅紫的眼神一滞,半晌没再发出别的声音。

    “微臣知道,微臣此举为难了夫人,但还请夫人以江山社稷为重。”

    “王叔,沅紫有些不懂王叔的意思。”纥奚沅紫拧眉道。

    沫舞不过是一介女流,她又如何能影响得了江山社稷?

    “大王忽然重兵攻打显国,想引显国的兵力来攻打拓跋,为翾国解围。”拓跋焰烁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大王此举也并无错,凌贵妃对拓跋的江山有功,对大王更是有情有义,若是大王在翾国水深火热时,不伸予援手,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纥奚沅紫没有多想,便回道。

    “夫人?”拓跋焰烁微惊,随即释然,纥奚沅紫一向不懂国事,只知义气人情,她会如此觉得也就不奇怪了。

    “王叔,大王是顶天立地的拓跋之王,自是要以大丈夫之举示人。”纥奚沅紫不是完全不懂国与国之间的利害关系,只是不管谁吃亏,谁占了便宜,她都希望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是顶天立地的。

    “夫人就当真不怕大王的心思都用在了凌贵妃身上?”拓跋焰烁见军事上说不通,便在女人的心思上挑拨。

    “若是我让王叔接了沫舞回来,我失宠的不是更快?”纥奚沅紫讽笑。

    拓跋焰烁被质问得脸色一暗,却还是狡辩道:“沫舞郡主与夫人毕竟情谊颇深,又怎么会让夫人失宠?”

    “嗯。”纥奚沅紫认同地点点头,还不待拓跋焰烁高兴,便又听她道:“可是,我比王叔了解沫舞。”

    “夫人这是何意?”拓跋焰烁的心里已经在打鼓。他本以为纥奚沅紫这种没心机的女子,他只要说是为了拓跋,为了大王,便能说通。

    谁知道这个女子虽不懂那么多,却有着倔强的坚持。

    “王叔还是回去吧。沅紫帮不了王叔。”纥奚沅紫不想多做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

    “夫人当真要看着凌贵妃祸国殃民吗?”拓跋焰烁急切的又道。

    “她不会的。”纥奚沅紫肯定的下了结论。如果在凌无双和沫舞之间选一个人去相信,那她会选凌无双。

    即便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她也是怪凌无双的。但,到底还是认可了她的人品。

    “夫人这般信任她,当真就忘记了康王的遗体是谁烧毁的吗?”拓跋焰烁的视线紧紧地锁着纥奚沅紫,提醒道:“若不是因为康王的遗体被焚,纥奚夫人也不会自缢。”

    纥奚沅紫的俏脸瞬间惨白,可拓跋焰烁的话还没完。

    “大王是不是告诉夫人,康王是周后所害?”拓跋焰烁复又问。

    纥奚沅紫没有接话,呼吸却是一紧。

    “难道夫人就不曾怀疑过,这些都是大王为了凌贵妃开脱的说辞吗?夫人别忘了,康王当日的那一声丑八怪,受辱的是谁。”拓跋焰烁义正词严的提醒道。

    “王叔为达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纥奚沅紫嘲讽的接话,她不相信凌无双那样大气的女子会做如此狠辣的事情。

    “微臣知道,夫人不信微臣的话,那冀安的话呢?”

    “不可能,若是冀安知晓,他定然不会不告诉我。”纥奚沅紫激动地反驳。

    “别忘了,大王才是冀安的主子,若是大王有心瞒着夫人,冀安又怎么忍心说出来让夫人伤心呢?”拓跋焰烁见她的脸色越发惨白,穷追不舍地道:“夫人若是不信,可将冀安招来逼问,相信冀安定然会说出实情。”

    纥奚沅紫的神色狠狠一震,拓跋焰烁的话抓住了她的要害。

    于她而言,对冀安的信任,比对拓跋飏还多。

    因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像冀安一样无条件地待她好。

    “王叔的话,沅紫已经听进了心里,王叔请回吧。”纥奚沅紫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臣告退。”话说到这份上,再不走也没有用了。

    纥奚沅紫目送他离开,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于她而言,是凌无双,还是周清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拓跋飏的态度。若是他当真为了凌无双欺骗了她,她情何以堪?

    真的要让沫舞回来吗?当年她离开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法师说,她是不祥之人。

    是以,她为了拓跋飏安好而离开。

    她说,她要替他看遍这天下的山河。她等他有一日将这一切都划入拓跋的版图。

    对沫舞,她是妒忌的,妒忌她可以得到拓跋飏的宠爱。

    但,对她,她亦是尊重的。因为在拓跋飏难以决定的时候,她主动提出了离开,没有让他为难一分。

    她的心沉了沉,当即有了决定。

    “来人,去将冀统领找来。”

    是不是请沫舞回来是一回事,查证康王的死因又是另一回事。

    她能帮姑姑做的事情已经不多,她绝不能让姑姑和康王枉死。

    冀安很快被宫人请来,纥奚沅紫命令所有人退下,只余他们两人,才问道:“冀安,康王的死因,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冀安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纥奚沅紫会忽然翻出这事。

    “沅紫,为何突然这般问?”冀安不禁疑惑地问道。

    “冀安,连你也要骗我吗?”纥奚沅紫冷了脸。

    冀安平日里看惯了嬉皮笑脸的纥奚沅紫,这会儿不禁因她的反应愣住。

    “沅紫,你知道我对你……”他试图解释,最后还是止住话,问:“沅紫,你是不是听谁乱说了些什么?”

    “我只想听你说句实话。”

    他疑虑地看着她,视乎在犹豫着什么。良久后,沉默的他才开口道:“沅紫,我真的不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康王一事,大王不是已经给了你交代吗?”

    “冀安……”纥奚沅紫的神色哀泣,最后却垂下眼睑,只是道:“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她不想逼冀安,她到底还是珍惜冀安这个朋友的。只是,冀安的隐瞒无疑伤了她的心。

    她对这深宫的怨恨,不禁又深重了些。

    如果她不曾入宫,他们一定还是曾经一起策马奔腾在草原上的豪迈儿女。

    她不怪冀安的隐瞒,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忠臣之举。

    “沅紫……”冀安想哄哄她,可是他的嘴笨,从小便不会哄她。每次她难过,只能任由她欺负,让她出了气。但,这一次,她连欺负他,都不想了。

    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给他的体谅却成了他们之间无形的距离。

    她温和地对他笑笑,可是他觉得这样生疏的宽容不应该存在于他们之间。

    但,他还能说什么?

    他回以她一抹略显歉疚的笑,终是转身离开……
………………………………

第76章 妖女惑君荣宠盛(上)

    显国皇宫。

    绮罗看着满眼皆是戾色的男人,即便已经吓得心发紧,喘息困难,面上却依旧平静,淡然。

    “情蛊是你下的。”皇甫睿渊从牙缝中逼出一句话,一开口便已经肯定了她的罪行。

    “是。”绮罗竟是不曾狡辩一句,直接认下了他的质问。

    “啪”

    皇甫睿渊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她猝不及防,力气大得她直接摔在了地上,口中刹那间腥甜满溢,鲜红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下。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皇甫睿渊的眼中杀气凌冽。

    绮罗将口中的腥甜用力咽下,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臣妾一心为皇上,皇上回报臣妾的就是这一巴掌?”

    皇甫睿渊蹲下身,蓦地掐住她的脖颈,狠狠地用了力。

    “朕回报你的不只是这一巴掌,朕还想杀了你。”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她知道他不是吓吓她而已,他是真的想要杀她。

    “皇上……只有这样……无双公主才能……才能回到皇上身边……”她吃力地说,再也无法淡定。

    她不想死,她想过的日子还没过上。她如果现在死了,那她之前所受的苦便全都白费了。

    皇甫睿渊闻言,手上的力气果真松了些。

    绮罗急切地深吸一口气,缓解了胸间的窒闷,不敢怠慢地解释道:“只要让拓跋王知道,无双公主中了情蛊,只有皇上手里有解药,他必然会将无双公主还给皇上。”

    皇甫睿渊收回掐着她脖颈的手,却是反驳道:“你以为拓跋飏是什么人?若是他将无双还给朕,拓跋的子民会如何看他?他如何向翾国交代?这事不但涉及了他帝王的颜面,更涉及两国邦交,你认为他会在这个时候做愚蠢的决定吗?”

    “那就要看拓跋王是不是希望无双公主活着了。无双公主若是在拓跋的皇宫里出事,他同样无法向翾国交代。再者……”绮罗忽然压低声音,“皇上可用沫舞与拓跋王交换,从此,无双公主是皇上的妃子,而沫舞就是无双公主。”

    “你果真将一切算计得周详。”皇甫睿渊冷冽一笑,“只是,沫舞对拓跋飏到底有多重要,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若是拓跋飏根本不在意她,大可与朕比下谁的心更狠。”

    “皇上是怕拓跋王真的看着无双公主被情蛊折磨而死?”绮罗沾染了血的唇角微微上翘,笑得甚为妖娆、妩媚。

    “看来,淑妃已经想到了办法解决这事。”皇甫睿渊伸手将她扶起,盯着她的眸子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绮罗却被盯得一哆嗦,急忙献计。

    “皇上可以等到无双公主的情蛊彻底发作的时候,将消息散播给无双公主知道。若是她的夫君可以罔顾她的生死,皇上觉得她会恨她的夫君吗?”

    绮罗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脸上的伤,疼痛便剧烈一分。可是没关系,她会好好的忍着这疼,记住这疼。

    “她若是知道忘情水在朕的手里,她一样会恨朕。”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他还会心疼她。他即便恨她的不理解,却也不希望她吃太多的苦。

    “忘情水为何要在皇上的手里?难道不可以在别人的手里吗?”绮罗略一提点,便又继续道:“或者,皇上希望忘情水在谁的手里?到时候,皇上大可以为无双公主把忘情水夺回来,与她重新开始。只是,这事的前提是皇上定要忍一时心疼。”

    “你这女人,当真是可怕。”皇甫睿渊似赞赏,似讽刺地道。

    “臣妾谢大王赞赏。”绮罗笑得张扬,丝毫不再掩饰她的**。

    皇甫睿渊眸如深潭,没人能看透那里边的思绪。

    绮罗定定地看着他,她曾经也妄图看透过他,如今她彻底的放弃了。

    她无需看透他,她只要永远记得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就好……

    拓跋皇宫。

    随着蛊毒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凌无双的身体每况愈下。

    她既然知道了每次蛊毒发作的原因,就不会让自己轻易再动情。

    于是,她每日除去研究花草之外,又开始研读起了佛经。

    无忧楼空旷的大殿中,她一个人静坐,慢慢地洗净自己被世俗沾染的心。

    拓跋飏因为战事太忙,很少再召妃子侍寝,大多在自己的寝宫里,彻夜处理政事。但,即便再忙,他都会来看看她。

    他的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看她侍弄花草。

    两人之间安静的相处,少了算计,反而缓和了两人的关系。

    她在书里读到不懂的地方,会试探着找他研究。

    她这才发现,他果真是博学,便连一本本厚重的佛经,他竟是都一字不落的研读过。

    后来,他告诉她,她如今用来静心的办法,他也曾用过。

    只是,他最后没能超脱成仙,还是满心的征战野心。

    是以,他也不希望她超脱,他希望她可以陪着他一起堕落……

    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脸色越发苍白。但,他似乎看不到,从不关切的询问她的身子。

    她也不在乎,她本就不是个需要别人怜悯的女子。且,她便是毒发身亡,为的也是皇甫睿渊,她有何资格求得他的怜悯?

    日子一天天地在平静中度过,凌无双插栽的花草日渐强壮,只要再等等或许就可以开花了。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一连晴朗了多日的拓跋皇城,这一日忽然阴了天。

    凌无双拧眉看着这样的天气,当即吩咐素月,“素月,你去找些人来,找东西给两棵小花木搭个棚子。”

    花木还那么娇嫩,被雨水一打,定然会被打得折断了枝叶,再无生还的可能。

    只是,这雨水来的太急,素月刚一去找人,豆大的雨点就打了下来。

    她几乎想也没想,便冲出了无忧楼,俯下身子,以身为花草幼苗遮风挡雨。

    疾落的雨点打在她消瘦的背上,渗透她的衣衫,她冷得一阵瑟缩,却坚持着没有躲开。

    须臾,她的衣衫已被打透。雨水顺着她的发髻、脸颊滴落。有雨珠滑过她的眼角,再滚落时,正好滴在了两片嫩叶的中间。她却看着那片叶子,从眼底泛出了笑意。这是她用心呵护出来的成果,她想活着,看它们茁壮成长。

    “你疯不成?”忽然,有暴怒的声音打破这安静。

    她愣了下,微侧头,看向暴怒的男人,只是轻轻的笑。她想他大概是不会懂得她这会儿的心情。

    他被她笑得微愣,狠狠地瞪着她,夺过宫人手中的油纸伞向她而来。

    她以为,他是气得想要拉走她。

    不想,他竟是将油纸伞罩在她的头顶,自己却直直地站在雨中。

    她眼中的笑意微滞,随即泛出欢快得有些傻气的笑。

    她倒是没与他客气,夺过他手里的油纸伞,蹲下身,就把伞罩在了那两棵花木上,自己则被雨水淋着。

    他被她气得哭笑不得,一把将她瑟缩的身子抱进了怀中。

    “跟孤王进去,让宫人守着。”他怒声道。

    她侧头看向他,声音不高,却透着坚定,“我想自己守着它们……”

    他被她的话气得倒抽一口凉气,终是没有难为她,而是陪她蹲在花木前,守着她的宝贝。

    雨水将地面冲得泥泞,很快染脏了他的龙袍,她定定地看着龙袍上的泥垢,心里有一道暖流流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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