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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无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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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飏沉默了一会儿,才回:“不必了。”
说话的宫人讨了个没趣,却在心里认定凌无双在拓跋飏的心里并无地位。谁都知道无忧楼前的花木都是凌无双花了很多心血培植出来的。如今凌无双离开了,拓跋飏看着娇弱的花朵如此被大雨吹残,却不愿做一点保护措施。可见他有多不在意凌无双。只是,他哪里知道拓跋飏心里的真实想法?
拓跋飏坚信,这花朵同凌无双一样坚韧。看着它,他仿佛看到了凌无双在命运中挣扎的坚强。她是那样美好,美好得让他此生再难忘记。
他自认是个绝情的人,对她更不用说。可是,为何如此决绝的他,这会儿心会如此痛?
若是这会儿她还在他的身边,他定然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在知道她曾委身于皇甫睿渊之后,他曾以为他们已是无话可说。后来,她又执意离开,他便认为她对他也无话可说。他们之间已经只剩下了家国大业,再无儿女私情。可是,原来他还有这么重要的问题没有问她。
一串脚步声响起,冀安急急赶来。在拓跋飏的身侧停下脚步。不待他开口,拓跋飏已经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冀安急促的神色一滞,回道:“还没找到。”
拓跋飏的眼底有一抹失望之色划过,却快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情愫。
冀安顾不上拓跋飏的情绪,禀报道:“大王,前线军情告急。显帝恐怕要强攻我军城池。”
拓跋飏一惊,看向冀安,“当真?”
冀安点点头,回道:“是。显帝已经集结大军,亲自带兵出征。”
这样的情形是所有人未曾预料到的,凌无双以命一搏,换取大军安全撤出五十里。很显然,这个时候显**队若是再追击,胜算并不大。而且塞外之地,天地空旷,中原军队越是深入塞外的土地,供给越难。若是没有粮草供给,便只能全军覆没。
“既然显帝卖我们这么大的人情,孤王岂有不买的道理?”拓跋飏的唇角一寸一寸地扬起,眼中的冷意渐渐地冻结成冰。
“显国的军队强大,如今又士气高涨,想打赢这一仗只怕并非易事。”冀安担忧地说:“除非,联系清……”
冀安的话还未说完,便因为拓跋飏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住了口。
“你尽可放心,翱王定然不会与显**队硬碰硬。”拓跋飏语气肯定地说。凌无双用命换来的局面,拓跋焰烁定然不会罔顾。有他在战场,他并不担心战场的局面。两人之间虽然有猜忌之处,却也有共同的志向,那就是让拓跋的子民迈上中原的土地。
拓跋飏既然如此放心,冀安自然不好再多说。
“下去吧。”拓跋飏对冀安一摆手。
“是。”冀安领命退了下去。心里却存着诸多疑虑,若是翱王不跟显国硬碰硬,是否还准备再次撤退?凌无双命拓跋军队撤退的事情未引起民怨是拓跋飏派人刻意引导所致。要知道塞外人向来骁勇善战,情愿战死,也不愿意做孬种。若是拓跋焰烁再撤,只怕拓跋会人心不齐了。
拓跋飏又在雨中站了良久,才缓缓转身,向院门口走去。眼中的神色远比这秋雨更加阴冷。
周清漪站在宫殿门口,看着雨幕,唇角渐渐地弯起。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阴冷阴冷地。
“主子,您在门口站一上午了,这是在看什么?”墨香顺着她的视线看着,只见雨中朦胧的景色,不见任何特别之处,便迷茫地问。
“大王快来了。”周清漪肯定地说,唇角的笑意又灿烂了些。
墨香一愣,不解周清漪为何如此肯定。从周清漪出冷宫那日来了一次以后,她就没见拓跋飏再来看过周清漪。而周清漪在那次大哭大闹后,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激进,也不见她再去找拓跋飏,每日便望着门口,好似在等什么,期待着什么。墨香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这才知道原来是在等拓跋飏。
墨香不禁担忧地看着周清漪,以为她是因为太过思念拓跋飏,有了臆想。
“主子……”墨香刚要开口劝,就见雨幕中有一行人闯入,而走在最前头的人正是拓跋飏。她惊讶地看向周清漪,惊问:“主子是怎么知道的?”
周清漪未答,唇畔的笑意更美了些,定定地看着拓跋飏走近。
拓跋飏在屋檐下停了脚步,握住周清漪的手,柔声说:“这么凉。”
墨香见状,赶忙说:“主子日盼夜盼大王来,每天都这么等着。”
拓跋飏的视线淡淡地扫向墨香,明明眼神很温淡,却还是吓得墨香一哆嗦。她这种莫名的惧意是从心底发出的。她赶忙低下头去,拓跋飏也收回视线,看向周清漪。
“是孤王的错。让王后苦等了。”拓跋飏的声音温柔得就要沁出水来,说着,他拉着周清漪向屋里走去。
墨香不禁又哆嗦了下,她不知道是因为天真的太冷,还是拓跋飏的温柔太过吓人。倒是周清漪,唇角始终含着笑,对于拓跋飏的表现,丝毫没有半点的惊讶之意,反倒是很享受似的。
“漪儿不苦,大王只要相信,漪儿的心是跟大王在一起的,漪儿就满足了。”周清漪拉着拓跋飏走进内室,在软榻上坐下,“漪儿昨日已经飞鸽传书给哥哥,希望他能够归顺大王,这塞外是大王的天下,漪儿又是大王的王后,便等于是哥哥的家,哥哥理应为大王效力。”
周清漪楚楚可怜地看向拓跋飏,“大王不会怪臣妾擅作主张吧?”
“怎么会呢?”拓跋飏淡淡一笑,用力握了握周清漪的手,“还是王后最了解孤王。孤王真是欣慰。”
“漪儿与大王是结发夫妻,就算是读不懂大王的心,也理应明白以大王为天的道理。”周清漪望着拓跋飏的双眸透着绵绵情意,仿若这是一场真情告白。只是,这里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自己只怕也分不清。
这个英明神武的男人,她从大婚那一日就爱上了。可是这无情动荡的时局却磨灭了她的情爱。若不是周景澜还有用处,她亦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到今天。
拓跋飏的手落在周清漪的肩膀上,感叹道:“孤王自是懂你对孤王的心,若是孤王能入主中原,定然会帮你哥哥恢复帝位。一家人到底是比外人亲近。”
“谢大王。”周清漪说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拓跋飏拉住,“两夫妻无需多礼。”
周清漪的双眼微微泛了红,含泪望着拓跋飏,唇瓣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话,她不只听过这一次,却每次感受都不同。特别是这一次,她的心情尤其复杂。夫妻夫妻,他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夫妻情分在?
她缓缓地靠入他的怀中,柔声说:“大王今晚留在漪儿这吧。漪儿怕冷。”
拓跋飏抱住周清漪,视线含了两道锋芒的直视前方,嘴上说:“好,孤王留下陪你。”心里想的却是:“皇甫睿渊,孤王定要趁着这次机会,重创显国。”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对皇甫睿渊的恨,已经多了一分复杂。他知道,这分复杂源之于凌无双……
不深的山洞中火光闪烁,微弱的暖意却不敌洞外的寒意。
冷君翱背对着洞口,怀里抱着已经陷入混沌中的幻影。这会儿幻影只着了中衣,黑色的外衣被架在火堆旁烘烤着。
“冷……冷……”幻影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不停的呢喃。
冷君翱只好又收紧了些怀抱,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他低头看着怀中红颜白发的女子,心尖不禁一疼,缓缓抬起手,抚过她如雪的发丝。
她曾经多么强势的女子,如今她却变得这般模样。柔弱得把她抱在怀中,都怕折断了她。
她的脉象很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一般。若非刚刚他将自己的真气输给她,她只怕早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尽力靠近火堆,可是她还在瑟瑟发抖。
“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又伤害你了?”冷君翱轻轻的呢喃。
那日大雨中,她的墨发变白的情景,总是时不时地闪现在他的脑中。每每想起,他的心都会跟着疼一下。
幻影本就微弱的声音,最后已经变成了呢喃。微弱得仿佛含在口中,最后一点点消失不见。
冷君翱一惊,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已经感觉不到她的脉象。她原本微微颤抖的身子,这会儿竟是一动不动,越发僵硬。
冷君翱不敢怠慢,赶紧扶起幻影,将右手掌心按在她的背上,将自己的真气输入她的体内,以护住她的心脉。随着真气的输出,冷君翱的脸色越发难看,渐渐一片惨白,唇角缓缓渗出了血水。
他原本就被幻影一掌打出了内伤,之前又已经运功救她一次。这会儿他已是力不从心,却还在硬撑,按在她背上的手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暴跳。
幻影一声轻哼,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冷君翱却是一口鲜血呕了出去。
他一边抬起衣袖在唇边随便擦了下,一边抱住倒下的她。再次探上她的脉搏。在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的一瞬间,他还残留着血迹的唇角不禁上扬,喜悦不已。只是,她的脉搏依旧微弱,这样下去就算他的内力耗尽而死,只怕也不可能保住她。他一定要想办法带她离开这里,去找郎中医治。
他转头看了看外边下个不停的雨,收回视线再次落在幻影的脸上片刻,终于下了决心。他放轻动作,将她放在地上,扯过她的外衣,帮她穿上身。又拿过一旁的蓑衣裹住她,再为她戴上斗笠,这才去抱她。
起身时,冷君翱明显的力不从心,险些又把幻影丢回地上,幸好他咬牙抱住她,才没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站直身体,他喘了口气,才抱着她向洞外走去。
出了山洞,幻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淋不到寒冷的雨。冷君翱的衣衫却很快被淋透。没有了内力的他,身体尤为惧寒,唇瓣清白,身体微微寒蝉。可是,这都不能阻碍他的脚步。因为他要带她尽快去找郎中,他不想她出事……
………………………………
第124章 明君霸主谁情深(上)
拓跋焰烁果真如拓跋飏所料,并没有与显**队硬碰硬,显国刚一有异动,拓跋军队就再次撤退。莫邪并没有再如上次一样反对。上一场战事的惨烈,让莫邪终于看清了凌无双的选择是对的。与显国硬碰硬,不说战略,只说军事实力上,他们就已经输了一大截。唯有不停的撤退,牵扯显国的精力,才是上策。而越是深入塞外,显国的供给越会不足。这样耗下去,显国会不战而败。所以,皇甫睿渊才会发狠,想要速战速决。
拓跋军队一路退,显国的军队就一路追。拓跋的民心因此涣散,显国民间雀跃,一心等着拓跋飏向显国称臣。可是,显国的军中将领却不这般认为。谁都明白塞外荒芜之地,即便现在占了,日后也不好守住。只是,皇甫睿渊往日建立的威信在那,一时间根本没人敢说。时不时地便有人向皇甫烨进言,皇甫烨却淡定的回复来进言的人,“皇上才是显国唯一的君王,本王纵使是他的父亲,亦是臣子。”
这下来进言的人心里更没底了,一时间谣言四起,称皇甫睿渊为了一个女人置军中将士的生死于不顾。一向英明的皇甫睿渊就仿佛听不到这些流言似的,便连皇甫烨也对流言置之不理。
在这样的形势下,皇甫睿渊又推进了五十里。这一日,中军营帐中,皇甫睿渊双目含着锋芒地盯着桌上的地形图。营帐的帘子忽然被撩起,皇甫烨从外走了进来。
皇甫睿渊听到声音,见是皇甫烨来了,便走到椅子边坐下。
皇甫烨跟过去坐下,问:“有决定了?”
皇甫睿渊点点头,道:“这些日子辛苦父王了。”
这些日子军中的情况,他不是不知。只是,即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否则,又如何能骗过拓跋飏?
“为人父,为人臣,理应如此。”皇甫烨看着神色冷峻的儿子,不禁欣慰。皇甫睿渊到底没让他失望,没让皇甫家的列祖列宗失望。
“父王为何笃信朕?”皇甫睿渊的神色平静,却带着一股子帝王的威严。
皇甫烨能在不问一句话的情况下,如此信任他,是他没有想到的。大概在那个雨夜,他扬言要踏平拓跋的时候,就没人信任他了。不想,皇甫烨竟是能抗下所有的进言,支持他一路追赶拓跋军队。
皇甫烨因皇甫睿渊的神色愣了下,这样的皇甫睿渊让他更加认清了一个事实,纵使这是他血脉相亲的儿子,他到底是显国的皇帝,君臣自古有别。
“皇上是显国的君王,臣的亲子,若是臣不能信皇上,还能信谁?”皇甫烨回得淡然,却一口一个“臣”。面对这样的情形,他的内心却是欣慰。纵使他回归田野,却依然希望显国可以壮大。适逢乱世,就算显国不兴刀兵,却依然避免不了战祸。
“父王无需如此客套。若非这次父王点醒朕,朕只怕还在犯糊涂。”皇甫睿渊的语气诚恳。
“嗯。”皇甫烨点点头,不再多做推拒。再多言,就真的是两家人了。
“只怕接下来的事情还要劳烦父王亲自出马。”皇甫睿渊微一思量,“只怕这事不好办。”
皇甫烨点点头,回道:“皇上请说。”
“尽快找一批显国的子民过来,筑墙修城。但不能强制,若谁自愿来此,日后这里的田地,不但平分给这些人,朝廷还会出钱帮他们耕作。”皇甫睿渊简单地将自己的意思说出。
“这点子真是妙。”皇甫烨不禁赞叹。这辈子能让他折服的人很少,这会儿他竟是对自己的儿子有了折服感。在世人都认为皇甫睿渊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时,他却谋划出了如此大事。
若是这百里土地能种出庄稼来充盈国库,显国再有灾害时,显国的子民也不需要挨饿了,更不用害怕征战时的粮草短缺。
“这事听起来妙,只怕百姓很少有人愿意来开荒地。再者,边关战事吃紧,很可能城墙未建好,拓跋的军队已经攻了过来。”皇甫睿渊淡定地分析。
拓跋飏是个难对付的敌人,他从来都知道。是以,他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轻敌?
“找百姓来开荒一事就交给臣吧。”皇甫烨自是知道难度,但他有办成的信心。
“父王无需自称臣,朕能信任的人便只有血脉相连的至亲了。”皇甫睿渊的语气略见缓和,却还是透着疏离。这冷漠不是从心底发出的,却是从骨子里自然散出的。
皇甫烨微微愣了下,在心里微叹,面上却只能点头。收起思绪,问道:“皇上打算何时回朝?”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甫睿渊已经离开太久,长此下去不是办法。
“朕明日就会启程,父王也该回去看看娘亲了。”皇甫睿渊的眼神一暗,又不禁想起了凌无双。
“那这边?”皇甫烨试探着问。
“就交给无垢吧。”皇甫睿渊未加犹豫地回。显然早就想好了这样的安排。
皇甫烨微微一惊,却不禁失笑。到底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儿子。原来这些让他落下骂名的事,都不过是一场足以以假乱真的戏,骗了天下人的眼睛。便是他,也一心以为是自己点醒了皇甫睿渊。
失去凌无双,皇甫睿渊固然痛,但这痛却不足以让他做个昏君。
数日过去,显国的军队始终按兵不动,消息很快传开。
拓跋焰烁拧眉坐在中军大帐中,神色异常的阴霾。莫邪坐在他的下手边,沉默良久,终于忍无可忍地说:“皇甫睿渊至今按兵不动,这事定然有诈。”
“本王也知有诈。”拓跋焰烁看向莫邪,“依莫邪将军看,我们该如何?”
莫邪的神色一沉,“若是攻,只怕皇甫睿渊此番就是想请君入瓮。”
“若是退,只怕皇甫睿渊不追。”拓跋焰烁接过他的话,神色较之刚刚更为难看了些。退到了这份上,怎么自处都难。
“不如当初直接与皇甫睿渊拼了。”淳于莫邪怒道。
“若是当初便和皇甫睿渊拼了,也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拓跋焰烁微叹,“好歹我们现在保住了实力,日后到底是战是和,只要拓跋的实力还在,皇甫睿渊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倒是。”莫邪的神色一下子就黯淡了。
拓跋焰烁打量着他的神色,知道他这是想起了凌无双。
“我总觉得凌无双没那么容易死。”拓跋焰烁玩味的笑笑,“凌无双好歹跟霍无垢一场朋友,霍无垢那小子怎么忍心让她暴死荒野呢?那附近又没有悬崖河流,自是不存在找不到尸体一说。除非,凌无双根本没死。”
淳于莫邪一惊,道:“难道凌无双在皇甫睿渊的手里?他这番安排就是为了引我们中计?”
“不无可能。倒也称不上中计。若是我们不动,与皇甫睿渊硬拼,一样没有胜算。退这一步,双方都保存了实力,倒也不是坏事,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皇甫睿渊会怎么做。”拓跋焰烁的神色凝重,皇甫睿渊这个敌人太强大,让他不敢轻易地下结论。之前他还可以赌他对凌无双的感情,如今便是这一点,他也不敢赌了。纵使皇甫睿渊是真的爱惨了凌无双,但显然这爱并不能影响他称霸天下的决心。
他忽然失笑,倒也是,得了天下,什么女人没有?更何况凌无双要的就是保翾国安稳,若是皇甫睿渊能办到,凌无双本就对皇甫睿渊有情,又有何不愿?
“王爷笑什么?”淳于莫邪不解地盯着他,反问。
“本王在想,翾国这位公主倒是真没白养。不只是可以跟拓跋议和,更可以牵制皇甫睿渊。”拓跋焰烁的语气带了几分嘲笑。
“末将可不这么认为,翾帝也绝非简单的人物。”淳于莫邪不赞同地说。
“你说的对,没准翾帝这会儿就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呢。”拓跋焰烁自然知道凌灏离也不是善类,刚刚那话亦是一半玩笑一半真。纵使凌无双阻止不了几个男人称霸天下的野心,却绝对能起到一定的钳制作用。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淳于莫邪的心里窝着一口气,他真恨不得直接领军杀回去。
“静观其变,派人通知大王,等大王的指示。”拓跋焰烁回。
这件事情如今进退两难,若是不通知拓跋飏,只怕又要被他这个侄子猜忌了。
淳于莫邪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言,毕竟如今的局面莫测。没人知道眼下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必然要请示拓跋飏。
拓跋飏很快收到拓跋焰烁传来的消息,他不禁冷笑,这样的时局就算是他,也是万万没有算到的。
他收到消息,这后宫另一位关心前朝局势的人,自是也收到了消息。
不同于他的为难,周清漪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却是缓缓地扬起唇角,笑得甚为愉悦。
墨香不解地问:“主子在笑什么?”
在她看来,这会儿拓跋军队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周皇子定然也不会愿意再出兵与拓跋合作,那王后的如意算盘岂不是打不响了?
“大王的情况越难,才会越需要我和哥哥。”周清漪唇畔的笑意更灿烂了些。
“只怕鲜于那边见大王危难,会顺势倒向显帝那边。”墨香担忧的猜测道。
周清漪摇摇头,肯定地说:“就算鲜于会有此意,哥哥也很清楚,我这个妹妹才是能真心帮他复国的人。他定会想办法站在拓跋这边。况且哥哥手里的兵马已经囤积在边关。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那个君还是想把江山交到他人手里的君,哥哥又怎么会甘心听命行事?”
“主子英明。”墨香赶忙附和道。她不懂政事,但听周清漪的语气肯定,心里也有了底气。
“走吧。我们也是时候去见见大王了。”周清漪说着,向门外走去。
她今儿的心情格外好,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时,竟好像看出了屡屡的光线,感受到了丝丝的暖意。
凌无双终于不在了,再也没有人可以盖住她的光芒。
经过数日的休养,凌无双的身体终于渐渐地恢复了力气。可以站起来行走几步,却因为躺得日子太久,走得有些不太灵活。
她所处之地放眼望去,山脉连绵,显然已经离那一日的战场极远。但到底身处何方,她并不知晓。
她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山脉,以她的体力,怕是想爬过这座山都已经是难事。可是,不管多难,她都要试一试。她身上的情蛊之毒已深,她不能让自己的人生结束在这山洞中。那样就辜负了幻影的舍命相救。而且,她也急着走出深山,想知道战事如何,那日她拼命保下的拓跋将士是否已经安全撤离。她以前便不敢轻视皇甫睿渊,发生追赶那一役后,她更是为那些好不容易撤离的将士捏一把汗。
她硬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跋涉地爬上山顶时,腿已经酸疼得发软。她仍旧不想耽搁,用手扶着山壁,试探着向山下而去。她不知道还要翻越多少高山,但她一定不会认输。她咬牙硬撑,纵使性情韧性十足,奈何大伤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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