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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御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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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有个亭子,皇上特许我今晚可以在那亭子中生个火盆,御史大人就随璎珞一道,除旧迎新,何如?”璎珞笑着对张扬说道,璎珞长得不算惊艳,但是周身散发着才气,她可文能武,又烧了一手好菜,这些年在皇宫之中摸爬滚打,现如今早就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
璎珞是巫马皇帝的心腹,不是红颜。
所以,巫马皇帝交给了她一个重任,她明了皇上的意图,她自当会竭尽全力做好一个“眼线”。
“璎珞的安排甚好,甚好!张扬愿随璎珞一道守岁!”
这样爽快的回答,是张扬卯足了劲才脱口而出的。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断臂皇子
御花园,依旧有些冷。
张扬的手不自觉地去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抬眼看向远处,远处的是一尊假山,假山旁边是一棵倒垂杨柳,叶子早就被东风削没了,在黑夜里微拂着。
改头换面后的张扬这些年甚是风光,如今他已从一品,管理了整间都察院,所谓都察院,就是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的地方,想必这都察院的御史大夫应是位通晓古今律法,以史明鉴是非的白发元老才是,可如今这御史大夫却是位草寇出身、其貌不扬、周身匪气的莽夫,纵使金玉加身、牵强附会,也终归是身不正言不顺,但有巫马皇帝撑腰,其他便成了浮云。
巫马皇帝如此安排,其心恐怕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皇帝的心,也是海底的针,让人无法猜忌和琢磨,尤其是这位巫马皇帝,看看他颁布的商铺午休政策就可见一斑了。
“张大人,听说你们都察院里有一个审问室,那里还经常闹鬼”璎珞把火盆的炭烧着了,这亭子里暖和了一些,这亭子不像是普通的四面透风的凉亭,它三面有矮墙,一面有门窗,亭内有桌椅,桌上摆着三盆小菜一壶清酒,椅边火盆中的炉火发出红通通的光。
“噢?竟有这种传言?张扬不曾见过鬼怪,莫不是我那明察秋毫的右都御史手里也握上了错案?才让别人多了嘴舌之言?”原本握着刀柄的手又不自觉得去摸了摸头发,璎珞收进眼中,浅浅一笑,又往火盆里添了点炭。
“这些年,多亏张大人照顾,璎珞在宫中才得以全身,这次得皇命前去东海郡照料国丈大人,想必也会遭遇诸多是非,璎珞心中疑惑,国丈大人一向身体无恙,怎奈的突然之间就得了痴呆之症”璎珞给张扬斟了一杯酒,吐露出心中的疑惑。
璎珞被派往东海郡,皇帝的诏书是这样写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食璎珞,秀外慧中,辅朕衣食多年,深得朕心,今闻国丈身有恙,朕忧心难安,故差璎珞前往东海郡,服侍国丈左右,赐黄金百两以备所需,钦此。”
这道圣旨言简意赅,海公公把圣旨交到璎珞手中,璎珞低语问了下海公公国丈身有恙的症状,海公公老脸神秘,唉声叹气了一番,说是得了痴呆,真是天有不测,西魏之哀!
璎珞见海公公话里有话,也不便多问,就把疑惑放在了心中。
张扬饮下一杯酒,亭外烟花绽放在苍穹中,闪烁的光辉投射进亭子中,扰得张扬心头荡漾,他抬眼看着璎珞,脑子里翻滚着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些“他奶奶的”之类的话呼之欲出,唇齿碰撞之后又忍了下来。
让他糟心的正是这一道皇命,他不愿让璎珞前去东海郡,那里暗潮涌动,稍有不慎,便会人间蒸发,这些年他派遣了许多暗人驻在东海郡,可每一年都会有许多人杳无音信,是死是活查询不得。
更加让他糟心的事,他也得了皇命,作为御史大夫之身份前往东海郡,那里有“烂头张”的过往,说不定还会在街上遇到一两个好汉林中的兄弟,他佯装多年的这身皮囊便会一捅而破,打回原形的他将如何在璎珞面前立足?
倘使他从来不曾换上这一身官服,也许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但凡他看上的女子,大不了强行绑来,一夜风雨后就会让她服帖下来,可对璎珞,他在意的似乎更多,或者在璎珞面前,他更加在意现在的“伪装”。
御医的医术再高明,也只能缓解他满头的烂疮,可这烂疮之毒是由内而外,渗透骨髓中的,表面上的调节只能是克制,可克制之后,终有一天还会变本加厉得爆发出来,“烂头张”永远都是“烂头张”,他佯装出来的“张扬”还能撑多久?
“哎,璎珞,张扬我甚是苦闷,哎,璎珞啊璎珞,你可相信因果?”张扬看着璎珞,眼光繁复,显得很为难。
“因果报应?”璎珞思忖了下,继续说道:“璎珞相信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积小成多,这果便是由无数细小的因造成的了!”
“所以,没有突如其来的病恙,都是国丈日积所得罢了!”
“照张大人所言,国丈的病恙是人为所致了?”
璎珞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她的一句问话,话中已有了答案,亭外夜色正浓,猛地,一阵冷风掠过,一道疾如飞鸟的身影闪过,张扬心头一凛,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弯刀,冲着亭外的黑夜,扬声问道:“什么人?”
皇宫之内竟然有人可以来去如风,在这守岁之夜,出现在御花园中,莫非那些八方的郡王也安插了无数的暗人隐藏在这巍巍宫墙之中?
璎珞也有些疑惑,但并不生惧,身旁有这么一位莽汉,再加上自己也懂些拳脚,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那来者未能占丝毫的优势。
蓦地,前方的假山后转出一位翩翩的少年,一身亮堂堂华贵软猬甲,相连的两眉间萦绕着桀骜之气,只是一只袖管空空如也,张扬刚要继续发问,不料璎珞赶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唤道:“璎珞叩见皇子殿下!”
张扬定睛一看,心中一动,啊,面前的少年正是皇上的义子巫马承少,在这守岁之夜,他应是陪伴公良皇后左右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凄冷冷的后花园中,还撞见了他和璎珞对酒夜谈?
巫马承少又走近了两步,张扬赶紧行礼,巫马承少上下打量了张扬一番,苦苦一笑,带着戏谑得语气说道:“张大人夜留皇宫,还在这御花园中与璎珞姐姐饮酒,真是快活啊!”
璎珞闻言,急忙对巫马承少解释道:“皇子殿下,璎珞得了皇上的恩准,和张大人在御花园中守岁,明日一早,璎珞和张大人就要启程前往东海郡了!”
“东海郡?那里已经乱作一锅粥了,父皇还要趟这道浑水,我说璎珞姐姐,这些年,你可是一次都没有陪我花前月下过,今日有此机缘,还不快快引我进亭中?”巫马承少说着,伸手就去牵璎珞的手,他的眼神却是一直落在张扬身上,还毫不客气得盯着张扬那满头乌发中隐隐若现的疮疤。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子桑过往
巫马承少牵住了璎珞的手,璎珞并未抗拒,在这皇宫之中,除了皇上之外,皇子便有着半边天的权力,璎珞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官而已,即使心中抗拒,也不可挂在眼眸之中,她侧转身来,随着巫马承少进了亭轩之中。
“皇子殿下说笑了,这良辰佳期,若有皇子相伴,璎珞和张大人定当心怀感恩才是!”璎珞款款施礼,进入亭轩中,顺势脱开了巫马承少的手,顺其自然得躬身谦礼,让巫马承少上座。
张扬随其后,收了弯刀,怒怒得朝着漆黑的夜啐了一口唾沫,就像是当年在好汉林中唾弃莽夫一般,扭脸回来,又伪装上一副甘为人臣的谦卑来。
“璎珞说的极是,我张扬冒犯皇子了,自罚三杯,何如?”张扬摸了摸脑袋,躬身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连饮三杯。
“张大人海量啊,承少酒量浅薄,就不陪你这三杯了!”巫马承少把眸光转到璎珞身上,伸手招呼,“璎珞姐姐,来,做到承少身旁来!”
璎珞低头谢礼,余光睇视张扬,张扬得了璎珞的眸光,心中有了着落,放下酒杯,转到一旁去给火盆添炭,璎珞莞尔一笑,入座到了巫马承少身旁。
璎珞是聪明的,她坐到了巫马承少少了一只胳膊的那一边。
这三人,一个虽有皇子的名分,却只是皇帝的义子,又常年任由皇后差遣,放浪的行径背后是无处安放的灵魂,甚至于曾经的记忆都零落殆尽一个是巫马皇帝的工具,乡野间拾回的一个粗俗匹夫,在苦苦与命运抗争中觊觎脱胎换骨而璎珞,原本就是这深闺之中的一介女流之辈,早就已知一生不再由自己做主,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随即而来的“摆布”。
而在东海王府之内,还有一个刚刚打开人生画卷的小浮生,他正因突破了魂识二重关而欣喜着,捧起灵镜龟,诉说着他的希冀:“小龟啊小龟,快些展现你的实力吧,让我快些突破这第三重!”
忽而,那灵镜龟犹如接收到了浮生的一番希冀,他那锃亮的背壳上灵光闪耀,一束光散发出来,投在屋顶之上,浮生惊奇地从床榻上跳下来,仰起头依光看去,见屋顶上人影绰绰、树影斑驳,再仔细一看,屋顶上竟出现了一些画面。
山幽幽水幽幽,一条小路弯弯扭扭。
这不是明月山么?浮生认得这山中景致,泗水河弯弯绕绕,穿过嶙峋的石壁,只是这山麓间不见苍梧宫,狮子峰上也没有八方观。
莫非这是千年之前的明月山?
灵镜龟笨拙得扭动了两下身子,那束光便从屋顶移动到了墙壁上,光影中的画面飞速得变幻,时间似乎在倒流,浮生惊愕得看着,目不暇接着。
天地混沌,污浊的气遮住了双眼。
“这,这莫非是蛮荒时代了么?”小浮生从一些典籍上看到过类似的描述,说是很久很久之前,八荒尚未建立,整个大陆还处于蛮荒一片,氏族混杂,战乱不断,妖魔横行。
手无寸铁的人类力量单薄,根本无法与魔族抗争,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蜗居在地洞之中,在蛮荒的大陆世界之中,人类卑微弱小、惶恐度日。
那时的整片大陆就如同一片未开垦的大地,更像是修为人初出打开的荒芜世界,在这一片大陆之上,是人类与魔族的战场,是人类与人类的角斗场。
魔族纵横,驰骋天地间,人类弱小,蜗居躲藏。
大陆东面延伸至海岸线上,磅礴的东海巨浪拍岸,岸边巨石如削,一面被冷冰冰的海水拍打着,孤傲得屹立着,石头顶上立着一个人。
是一个男人,他赤着脚,健硕的双拳上伤痕累累,身上裹挟着兽皮制成的衣衫,头发蓬乱着,半盖住了双眼,眸光冷冷得从发丝中穿透出来,看向一望无垠的海的尽头。
他知道,太阳是从那里升起的。
别人都叫他“子桑”,那时没有姓与名之分,“子桑”二字来源于他的出生地,传闻说他出生于一株茂盛的桑树下,“子桑”大抵是桑树下出生的男儿的意思。
他握紧了拳头,脸上愤愤难平,一场惨烈的厮杀后,他的兄弟们死伤无数,妇孺将战士们的尸骨抬回地洞中,他飞也似的奔了出来,这场厮杀是为了抢夺一片狩猎场,为了食物同族之间的拼杀。
“不能再如此继续下去了!”子桑望洋兴叹道。
浮生透过闪烁的光影,看到的是一张坚毅沧桑的脸,他是骁勇的战士,也是饱经战乱之苦的人类,矛盾在他的心头滋生,活着就要去厮杀,而厮杀之后意味着失去更多生命,活着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当有一天战士悉数战死,剩下的妇孺将如何延续?
“他就是子桑氏族的祖先了吧!”浮生揣测着,忽而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接着是敲门声,“大王子殿下,大王子殿下,您在房间里么?”
是梧桐的声音!房间内光影闪烁,堪比房外夜空中的烟花一般绚烂,一下子就吸引了梧桐的注意,梧桐敲着门,继续说道:“大王子殿下,扁食出锅了,您要是在房间里食用,梧桐这就给您端来!”
浮生拍了下脑门,这才意识到灵镜龟散发出的光实在是太扎眼,也多亏了外面鞭炮鸣鸣,喧闹的年关吸引了丫鬟小厮们的兴致,才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只是梧桐心念着浮生,见房内有了光亮,这光亮还闪烁不定,猜测定是浮生归了家。
随手从卧榻上抽出锦被的一角,覆盖在了灵镜龟身上,墙壁上的光影画面消逝,房内恢复了幽静的黑,浮生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的梧桐回答道:“梧桐姐姐,我这就去陪母亲一道,不用单独给我端来了!”
梧桐诺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抬眼又看了一眼这宁静漆黑的卧房,不知方才那些闪烁的光是如何散发出来的,自是与烛光有很大的不同,梧桐有些疑惑,但又想到只要大王子归了家,又要与夫人一道“过年”,心中便温暖了许多。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八荒之外
梧桐舒心一笑,转身款款离去。
浮生方才慌忙掩盖灵镜龟,就在他不经意地一瞥时,看见那个坚毅的男子眸光下移,一只小乌龟从巨石的一面爬到男人的脚边,浮生不禁心头一动,那只小乌龟莫非就是灵镜龟?
光束被掩盖了,画面消逝,梧桐离去,浮生急忙扯开被角,见灵镜龟翻了白眼,定是刚才幻化出那些画面动用了体内之气,突然的阻断让小乌龟来不及调节气息,一下子就被真气反噬,不但翻了白眼,还打起了嗝。
浮生连忙把小乌龟捧起,放到木桌上,点燃了桌上的朱雀灯,伸手摆正了乌龟的四肢,可这小乌龟像是喝醉了一般,神情浑浑噩噩,就是面对着糕点盘,也没有了笃定的目光。
灵镜龟翻着白眼打着嗝,一副难受至死的模样,浮生拽拽它的小胳膊小腿儿,它丝毫没有变化。
“怎么办?怎么办?你不是活了几千年了么?怎么用被子捂了一下就这般模样了呢?”
浮生在房中焦急,他忽而小手摸到了腰间的日月乾坤袋,脑子灵光一闪,他把乾坤袋扯下来,放到远处的墙角,大声呼唤:老祖宗,老祖宗!
一缕烟,一道身影,从乾坤袋里溢出来。
黑袍老祖宗伸了个懒腰抖了抖身体,犹如之前的岁月中置身于一个狭隘的空间里,这下里终于获得自由,每一次与老祖宗相见,浮生都感受到亲切,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总是先入为主地占据浮生的心。
“老祖宗,老祖宗!”浮生急切地呼唤着。
“小家伙,莫不是你突破了魂识三重天?”老祖宗斜着眼,余光落在浮生的脸上。
浮生看了眼老祖宗,小脑袋摇了摇。
“那你是找到了至阴的女子?”
浮生又摇了摇头。
老祖宗神情漠然,长袍甩甩,借着朱雀灯的烛光,看向浮生一张焦急期盼的脸,转动了两下眼眸,眸光落在木桌上的灵镜龟身上。
“小魁星,你闯祸了?!”老祖宗看着灵镜龟,先是一怔,而后老脸上挂上一抹笑容,这笑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闲情,这一问让浮生更加焦急了起来。
灵镜龟打了几个嗝,忽而眼皮又翻了一下,没了声响。
“老祖宗,这龟是怎么了?它死了么?怎么发了会儿光,只是用被子盖了一下,它就呜呼哀哉了啊!”浮生说出呜呼哀哉的时候,眼眶里挤出了泪花。
“怎么?灵镜龟发出光了?你看到了些什么?”老祖宗忽然严肃了下来,怔怔的问道。
浮生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原本这只小乌龟就是不周师傅送给浮生的礼物,浮生应是呵护备至的,怎耐的只是几天的时间,就断送了性命,还有那画面中悬而未决的蛮荒过往,那是比老祖宗还要老的子桑的祖辈,浮生想要知道的更多。
抽泣了两下,浮生的小脸阴霾,对着老祖宗说道:“让人晕眩的光,然后里面出现一个男人,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站在东海边上,他的脚边,有一只小乌龟!”浮生说着,更加确定那只小乌龟就是灵镜龟。
“灵镜龟发出了宇宙之光?”老祖宗惊愕得说着,“宇宙之光,洞穿千万年,耗损也是极大的,它竟然给你看,莫不是觉得你真心待它!”老祖宗的神情中竟然裹挟了一些醋意,他看了看桌子上“奄奄一息”的灵镜龟,又看看浮生。
“可是,它就要死了!”浮生哪里顾及上什么“宇宙之光”,现在这只小乌龟的性命是最紧要的,他急迫得问道:“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老祖宗有些故弄玄虚,他踱了几步,幽幽得说道:“用它出生地的水浇灌就好了!”
“它出生地?莫不是东海?”浮生猜测道。
“方才你不是看见了么,这只灵镜龟原本就生活在东海之中,它现在是被自己的真气反噬了,还需取些源头的水来滋养!”老祖宗絮絮说来,一旁的浮生听得更加焦急了起来。
“可是,东海离这里也有几天的路程吧,我看小乌龟很是难受,它还能撑多久?”
“多久?那就看你与它的造化了!”老祖宗说完,竟然扭转身子回到了乾坤袋里,这可是他头一次主动返回,只剩下浮生呆若木鸡得站在烛灯之下。
窗外,又响起了爆竹声,这爆竹声是晚食前的奏鸣。
“来人,把颜颜里唤来!”浮生对着门口的小厮儿喊了一嗓子,颜颜里小跑着到了浮生的房间,浮生已将灵镜龟放置在卧榻上,小心翼翼得照料着,他看了一眼颜颜里,见他双手和脸上脏兮兮得,定是点燃篝火时沾染了飞灰。
“颜颜里,快马加鞭,去帮我做一件事!”浮生神情急迫,颜颜里把身子凑了过去,浮生在他的耳边叮嘱了几句,颜颜里就飞速得奔出了门外。
浮生理了理气,关上了房门,走到母亲房门前,轻扣了两声,母亲就把浮生迎了进去,母亲房内热气腾腾,桌上放着三副碗筷,一见到儿子,浮生娘就笑呵呵得把浮生引到了座位上。
梧桐端上来三盘扁食,一盘放在浮生娘面前,一盘放在浮生面前,一旁放在剩下空位上。
“母亲,这是给谁备的呢?”浮生问道,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些答案。
“这是给你父亲预备的,他公事繁忙,晚些时候才能过来食用,他喜好吃一点的扁食,每个人的喜好啊,还真不一样,为娘就喜欢热乎乎的,带点汤的,生儿呢?”浮生娘依旧是乐呵呵得说着。
“生儿和母亲一样,也喜欢吃热乎的,最好是带点汤的!呵呵!”浮生对着母亲说道,极尽全力在扮演着一副好儿子的模样,对于扁食是凉着吃还是热着吃,对于他来说,其实都一样。
“原来生儿和为娘一样啊,那,梧桐,你去盛碗汤来!我和我的生儿要扁食配汤!”浮生娘的眸光扫过一旁的空位,脸上划过一丝落寞,接着就被儿子那一张可爱的面庞化解了。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北疆之上
颜颜里从马厩里挑了一匹良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天在东海王府内狂奔有了效果,纵身一跃,就上了马背,披星戴月,一路向东。
浮生与母亲一道食晚餐,夜色浓了下来,外面更加热闹了,爆竹声霹雳啪啦此起彼伏,整座尤城火光通明,篝火簇簇,火苗升腾,将黑夜几乎要变成白昼。
红火的城池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漆黑的大地上,与大地呼应的是深邃的夜空,夜空中星斗闪耀,星辉熠熠,无垠的夜空包裹着大地,夜空之上定还有着些什么。
宇宙之光在某一处交错,人类的过往在某一处扭曲。
是什么力量可以穿透这无垠的夜空?一只小小的灵镜龟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浮生手持汤匙,碰触着瓷碗的边际,发出一些脆响,他舀起一勺扁食,果见扁食奇形怪状,是出自母亲之手。
新鲜的馅料,裹着劲道的面皮,浮生品味着扁食的滋味,心中喟然,就是在这样重大节日里,连普通人家的合家欢聚都不可能实现,不禁感慨。
“母亲,您给我讲讲北疆的事吧!”浮生想要转移母亲的心思,每逢佳节母亲定是格外思念故乡。
“北疆啊,母亲好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那漫天的草场地是不是已经被阿爸命人除去了”
浮生娘似乎在回忆。
“是非常高的草么?”
“非常高,人走进去,常迷失!”
“想必母亲也去过那草地”
“那是一个结界,北疆之界,小时候就听阿妈说过,跨过那片草场地,就到了魔界!”浮生娘思绪有些飘离,脸上挂上了些可怖的表情来。
“魔界?那里有许多妖怪么?”浮生倒是来了兴致。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咱们这个八方国还不像现在这般,人们都生活在地洞之中,氏族之间也是会因为抢夺猎物而争斗不断,人的性命太卑贱了,不但又内忧,还有外患,魔族有着强大的力量,我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浮生娘舀食了一勺扁食,低头苦笑了一下,送进了口中,眉梢微微上扬,看来这些奇形怪状的扁食虽然看起来不像样,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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