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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御圣-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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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听得云里雾里的,又见身旁的颜颜里和佛陀手仍在百感交集之中,他努了努小身子,对着念安说道:“去把你那二夫人请过来吧,我和小影子这般打扮,就不去外面惊扰别人了,还有,你的新夫人,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你就别再派人去寻了!”
“小人遵命!”念安面对浮生赤裸裸的童言,没有作出一丝一毫反对之色,他起身退出门外,房间内只剩下佛陀手父子和浮生三人来。
“你们俩也别杵着了,佛陀手大人,您现在是父亲的人,小影子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和父亲又是一家子,这么说,咱们都不是外人!以前在战场上的那些恩恩怨怨就过去吧,我是不知父亲允诺了你们些什么,但是小影子不是坏人,佛陀手大人,我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对于我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小秘密,你们不说,我自然也不会问啦!”浮生摆弄了两下花蝴蝶一般的衣裙,坐到了红烛旁的太师椅上。
颜颜里低声说了一句:“父亲大人!”
佛陀手应了句:“跟着大王子殿下,是你我父子的福分!”
浮生被佛陀手的这句话惊摄到了,他冲着佛陀手哈哈一笑,说道:“佛陀手大人,这才几日啊,您怎么也学会了这些恭维之词了!”
一语落罢,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只见念安随着四个下人进了房里来,那下人手里撑着一个木椅子,木椅子上坐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小妇人,虽是神情憔悴,但是衣着还算光鲜。
四个下人把木椅放下连头都没有敢抬起便作揖告退了,念安对着浮生说道:“大王子殿下,这位便是内人了!”
只见那小妇人抬起一对满是忧伤的眼,唉声叹气得对浮生说道:“大王子殿下,贫妇多有不便,无法行礼,请大王子殿下见谅!”
浮生蹭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跃下来,站到了妇人面前,那妇人上下打量了下浮生,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这面前明明是个俊俏的小姑娘,怎么是东海王府的大王子殿下呢!
“你就是念安的二夫人?”浮生问道。
“正是,贫妇名叫洛溪 ”那妇人细声回复,声音里夹杂着哀叹之声。
“那我问你,你这双腿可是念安所致?”浮生问那妇人。
那妇人吃了一惊,稍微定了定神,转眸看了一眼念安,又是哀叹连连,对着浮生说道:“贫妇命苦,我这双腿是我不慎落入枯井摔断的,与我夫君无干系,只是我变为残疾,无法侍奉夫君左右,这才希望夫君纳个三房来”还不等妇人说完,一旁的念安像是中了什么邪。
他开始挥舞自己的双臂,双腿也不住得颤抖着,脸上挂着莫名的喜悦,犹如跳舞一般,在房内游走了起来。
颜颜里猛地看向了浮生,指着念安,口中惙惙:“大王子殿下,药,药发作了!”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好坏难辨
念安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浮生看着他在房间内发了疯似得舞蹈,他真的是分辨不清楚了,原本就是要来惩戒念安一番的,所以才在交杯酒里下了绕指柔,可现在看到念安也柔软无骨疯疯癫癫了起来,浮生的心里竟然并不快慰。
“这位洛溪姐姐,我这样叫您不介意吧,天色不早了,我和小影子还要回王府去,念安呢,三个时辰之后就恢复正常的,你不用担心!那,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浮生拽了拽颜颜里,颜颜里回头把目光落在佛陀手身上,佛陀手故意不去理会,作揖恭送浮生。
天色真的是很晚了,晚风更添凉意,浮生和颜颜里这才想起来,小洁儿还在清风斋等候。
两人疾步赶到了清风斋,离开的太过于匆忙,连行头都未来得及更换,也许是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见面子桑洁就端着好奇的脸对着两人呵呵笑着,“怎么,怎么,你们两个不是去大闹婚礼么,怎么这般打扮了,远远看去,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娘子携着新娘子出逃了呢?”
浮生和颜颜里互相打量了一番,苦笑了两声。
子桑洁继续问道:“那,那个坏家伙可有受了惩戒?”
浮生和颜颜里沉默了下来,浮生长吁一口气,回复了句:“喝了药酒,疯疯癫癫了起来,只是小洁儿,我问你,那念安是何年何月进的你家府邸?”
子桑洁思忖了下,说道:“我出生的时候,念安就是父亲的小随从了,听说他是父亲买回来的!”
浮生又落进了暗自忖度的思维世界中,颜颜里则是沉浸在了叹息命运的自我世界中,三个小家伙就这样沉默寡言得从清风斋的二楼走下来,在门口与一男一女擦身而过。
那两人风尘仆仆进了清风斋,一进门小二就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是饮茶,还是吃饭,还是住店?”
“你这清风斋是茶庄还是饭店还是旅店?”那男的板着一张铁脸对着小二问道。
浮生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位客人,只觉得这男的看着甚是眼熟。
“客官,小店平日里售卖些茶饮糕点,正餐时间有各式小炒,这楼后面还有十几间上等的客房,饮茶吃饭打尖住店一应俱全!”小二点头哈腰招呼着。
“噢?门外的两匹马你们给好生喂养下!”男人又叮嘱道。
“好嘞,客官,您尽管放心!那先给二位安排个晚饭,稍后带二位去客房探探!”小二躬身相迎。
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兀自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跟着小二的指引,上了二楼,那男人呼呼了两声,像是吐出了连日的奔波劳碌,甩甩衣袖也跟了过去。
浮生诧异于自己的敏感,像是这样萍水相逢见到的陌生人,每日应是应接不暇的,怎么现在对这一对男女起了兴致,又想到白日里在念安府上遇到的事端,就暂时把好奇心收了起来,三个小家伙朝着东海王府走去。
三人各回各房,子桑洁见两人一脸落寞,也没有再多问,一路上,浮生自是没有理会王府内丫鬟小厮们投来的奇异目光,那目光里是好奇诧异,大抵是在思忖大王子殿下还有这等奇怪的嗜好,喜欢穿女子的衣服。
一进房门,浮生就把一身女装褪去,只穿了件开衫端坐到了床榻之上,灵境龟懒洋洋地趴在陶缸的口沿儿上,探着头、眯着眼。
“小龟啊小龟,看来念安也是父亲的人,倘使我说念安是个坏人,那父亲呢?父亲纵容他、扶持他,是不是最坏的人变成了父亲了!”
浮生哀叹。
这真的是最坏的结果,对于浮生来说,惩恶扬善并不难,若是最后看到的症结所在是落在了自己的亲人身上,那不就是一场悲剧么?
“父亲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佛陀手大人、念安、小影子还有侧院里的痴呆的外公哎”
“我答应过老祖宗,要突破三重天,找到至阴女子,为他的残魂找到一方寄托,可,可我现在却是在止步不前!”
“啊,好难啊,好难啊!”
浮生自问自答,念念碎碎。
斜睨一视,浮生见灵境龟慢悠悠地从陶缸沿上爬了下来,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水痕来,那灵境龟四掌交错得抬起放下,小脑袋自始至终都是高高昂起得,骄傲得像是一个将军一样。
浮生站起身来,走到灵境龟面前来,双手捧起小乌龟放到床榻之上,他坐在一旁,心思逐渐安静下来。
“三重天御,卸甲见心。这到底该如何见心?”
神思缥缈,浮生的神识开始了躁动,一旁的灵境龟闪耀出五彩的光芒,这光芒里隐隐约约着五种色彩,比之前的白光还要耀眼,光亮浸润着浮生的身躯,他的神识也得到了慰藉。
那是一个闲适的世界,天际高远,几处薄薄的云,云朵之后是清爽的风,让人的每个毛孔都干净透彻舒爽。
一株夏枯草长在天际尽头相连的一方土地上,孤独地生长着。
“茂老汉,是你么?”
浮生冲着那株夏枯草呐喊,在这样一个转瞬即逝的世界里,真实与虚幻早就没有了意义,只有随着神识的飘离,将所看所感镌刻进灵魂里。
“茂老汉,那一定是你,在我的荒芜世界里!”
夏枯草随着清风摇摆了两下,一片叶子落下。
“卸甲见心!只有领悟了才可走到三重天际呐!”浮生在他的荒芜世界里静心休憩,外界的纷纷扰扰如同被一条丝带抽离,污秽散落,念安的恶、小洁儿的惨痛,所有的一切都如幻影泡沫,在这里留不下一丝痕迹。
五彩的光渗透进来,在云朵间嬉戏。
“茂老汉,我似乎是领悟到了,卸甲见心,透过这外在的皮囊,看到一颗颗血红的心,那心有红色的,有黑色的,红的和黑的只是彩带上的光晕,**之后的灵魂是纯粹的!”
浮生的面庞挂上一抹微笑,他的面容神情宁静而高远,犹如一个强者,与他稚嫩的身躯不相匹配,只有挣脱过皮囊的束缚,才可达到神魂的自由。
“嚯嚯嚯!”五彩的光从浮生的体内散发出来,精光也从他的眸子里迸射出来,是的,他突破了三重天!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至阴女子
清风斋中,夜色在外弥漫,店内灯火荧煌,街上的行人稀少,忙碌的集日之后又进入了萧条的夜晚。
“这熏肉色泽浓重,肉质干硬,嗯嗯,应是所用木炭不纯所致”女子举箸踟躇,发出感叹。
“璎珞!是这菜不和口味么,他奶奶”男子瞪着眼,要呵斥那店小二,可话还未吐露完全,就发现了有些不妥之处,急忙收住了声,沉闷之余又换了个口吻,说道:“这尤城到底是不抵京都,菜肴差强人意,若是璎珞不喜欢吃,我叫那小二换上一盘来!”
一个粗鄙的汉子学着文质彬彬的模样,让人怎么看都像是跳梁小丑。璎珞微微一笑,对着张扬说道:“你都说了这里不抵京都,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咱们自是该入乡随俗的!”
原来这一对男女正是日夜兼程前来尤城复命的璎珞和张扬。
那日在御花园,偶遇断臂的巫马承少,张扬算是度过了一个煎熬的夜晚,花前月下的美梦俨然变成了坐立难安的噩梦,一大早,张扬和璎珞别了承少,挑选了两匹快马,就朝着尤城奔来。
连日的奔波劳碌让两人都显得有些疲惫。
璎珞简单得吃了点饭菜,就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去了客房,客房在三楼,她推开窗户,看着一条伸向东郊的街道,月光洒在街道的石板路上,街上甚是清冷,两旁的商铺都歇了业。
“尤城,我还是来了,多么复杂的地方啊!”璎珞发出一声叹息,她在想象着自己即将面对的东海王府,她的眉心有些微蹙,脸上挂着一抹奇怪的笑。
这些年混迹在宫中,她早就看惯了那些逢场作戏尔虞我诈的宫廷百态,可如今出了宫墙,她并未感觉到一丝轻松,因为她知道她始终是会卷入这场风云之中,早在她还是孩提之时,她看到她的父亲那时常忧心忡忡的脸,还有那些进进出出她家门的奇形怪状的人。
孩提时的她常迷失在蓬莱的雾气里,她享受那份看不清前路和后方的缥缈,她常常独自出家门,走着走着就来到蓬莱郡的城郊。
她故意将蓬莱珠放进口袋里,反正能看到别人星星点点的光亮,她只要看到那光亮在朝她走来,她便转换方向,很是奇怪的是,她总能最后走到城郊。
因为那是她的秘密地带,在那里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她,还有一个神奇的人等候着她。
“师傅!”小璎珞唤作那个人师傅。
薄雾弥蒙,璎珞从来都不曾看清过那个人的脸,只知道他是个独臂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巫马承少少了一只胳膊,她总是格外关注,她相信冥冥之中是有着某种安排。
“我教授你的做菜之法,你可有勤加练习?”那独臂人的声音透过薄雾传进璎珞的耳中。
“有练习过的,只是师傅,璎珞有些不明白,师傅为何会选择我?”小璎珞问道。
那独臂人在薄雾中移步,他挥挥那独有的一只衣袖,头顶之上的薄雾散去了一块,露出湛蓝的天。
他又挥了挥独有的一只手,那一方湛蓝的天变作了深蓝,继而是星斗密布的夜空。
“因为你是那颗星!”独臂人伸着手,指着天上的一颗弱小的星对着璎珞说道。
璎珞抬头看着天,见那星旁还有六七颗闪烁着光芒的星,这几颗星连在一起,星辉熠熠。
“师傅是说璎珞是天上的那颗星么?”小璎珞虽听闻过许多奇怪的故事,可如今见了面前的师傅手可斗转星移,眼中充斥着一些畏惧,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是的。”
“那,那师傅呢?”
“我?我就是这八荒之外的天!”独臂人垂下手来,夜空消逝,薄雾汇聚。
从那时起,璎珞就认定了命运就如同被那些被书写好的书札一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宿命,师傅告诉她要随遇而安,找寻到那最亮的一颗星,那会是她的魂神大人。
“噢,魂神大人!”这也是藏匿在璎珞心中多年的秘密,她被选入宫中背井离乡摸爬滚打,都是在等候着宿命的到来。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她明白。
街道之上晃过一个黑影,那黑影驻足在璎珞窗前,忽而抬起头来,怔怔得看着那扇窗,璎珞的目光与黑影相遇,她感觉到一些空虚,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拖拽住了,有些窒息。
东海王府内,浮生处在喜悦之中,他为自己突破三重关而欣喜着,迫不及待得唤出了老祖宗,老祖宗又迫不及待得让浮生施展魂力斩断了那条锁魂的线。
老祖宗获得了自由,他在浮生的房内自由得漂浮,这一丝残魂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轻松自在,虽是在浮生小小的房内,可他感觉到了天宽地阔,他终于挣脱开了枷锁。
“小魁星,终于不用那乾坤袋了!”老祖宗将那乾坤袋扔在了角落里,投过去鄙弃的眸光,似乎卸去了重重的壳,床榻上的灵境龟歪着脑袋不去理会,它晃动着四只脚掌慵懒得在床榻上漫步,若是灵境龟可以说话,它定会说道:“什么神武大帝,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老祖宗,那现在是不是要找个至阴的女子?”浮生问老祖宗。
“是噢,我这自由的时间可不长久,没有了乾坤袋的束缚,也就没有了神力的供给,这自由是有代价的,得快些找到至阴的女子来!”老祖宗急切得飞身出了浮生的房门。
浮生连忙披了件外衣,追了出去。
果真天宽地阔,老祖宗飞檐走壁,从这房顶跃到那一墙头,他还在享受着自由,忽而被远处的金光吸引住了。
他挥舞着长袍,朝着金光跃去,那金光是从清风斋中发出来的。
老祖宗绕到一条静谧的街道之上,他寻到了那金光的来源,他抬起头来,见到一个清新脱俗的女子,脸上露出坦然的笑来。
“是她,她就是那个至阴的女人!”
老祖宗的眸光里聚集了魂识之力,倏地一下,残魂吸附到了女子的身上。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喜获信笺
浮生追出门外,还未出了神鸟居的大门,就被母亲拦了下来,浮生低着小脑袋,给母亲行礼,母亲抚摸着浮生的小脑袋,问他白日里集市上是不是很热闹。
抬起头看见母亲温婉的神情,浮生嗫嚅着小嘴,说道:“热闹,热闹,还有人家婚嫁呢!”
“哦!那是念安又娶媳妇吧!”浮生娘笑道。
怎么连母亲也知道念安娶妻之事,好似是他太过于敏感,也许念安真的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也许父亲豢养的这些杀手暗人做的都是些惩恶扬善之事,也许……浮生有些想不下去了。
他感觉到了一种叫做“自欺欺人”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翻涌。
“是的,母亲!”浮生点着小脑袋,神思飘向夜空中,去寻觅撒了疯的那一抹黑影。
“念安这都娶了三个媳妇了,他遣人捎来喜帖之时,我还纳闷呢,这填房填得有好快啊!哎”浮生娘发出一声低叹,声音很低,可浮生还是听得真切,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娶第二个第三个媳妇对母亲来说都是一件值得悲哀的事。
“母亲,当真小洁儿长大后也要嫁给念安吗?”不管念安是不是一个好人,浮生依旧是看不惯他,更别提同意把子桑洁嫁于他了,这样问母亲,是希望也能得到母亲的否定回答。
“噢,那自是要等很久了,很久之后,也许会有更好的人选……”浮生娘看着浮生,语气有些怪异,似乎是话里有话。
“更好的人选,那就是还不一定么?母亲,生儿不让小洁儿嫁给念安!”浮生还是倔强得把自己的心里话吐露了出来,这话更加加重了浮生娘的揣测,儿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东海王的怜香惜玉了。
“你父亲派人来找过你两回了,他在书房等你,许是有什么事,你去一趟吧!”浮生娘神情神秘莫测,也许她自己都无法百分百了解自己对于儿子关照除了准儿媳以外的女子她到底该有什么表情,总是这神情看起来很别扭。
浮生心系老祖宗,可父亲那边也不能怠慢,他只得给母亲道了个安,先去了父亲的书房。
一路上,他东张西望,可夜空静谧月光如银,连个飞虫都看不到,更别提老祖宗那嚣张跋扈的黑袍了,看来老祖宗早就离开了王府。
这几日的东海王情志盎然,白日里画山画水,现在又画亭台楼阁,那是一座烟雨中的楼阁。
“父亲!”浮生探身进了书房。
“噢,生儿回来啦,快快,快来看看父亲今日的画作!”东海王招呼浮生近到身前来,把浮生抱到椅子上,好让浮生可以俯看到整张画作。
只见那雪白的纸上是一座廊连廊的宫殿,宫殿之外水榭楼台隔水相望,细细雨丝更添几分诗情画意。
“父亲,这是哪里的楼阁?”浮生甚是喜欢这画作,已被画中景致所吸引,他的眸光扫过那烟雨之中的宫殿,犹如梦中到过的地方。
“我的生儿可喜欢?”东海王的慈爱又在泛滥,他见浮生对这画作颇感兴趣,自豪之情跃然面庞。
“喜欢,喜欢呢!父亲,您画的这到底是哪里呢?”
“是中柱宫!”
“噢,是爷爷住过的宫殿,是父亲小时候在过的地方!”
“那也是我现在时常在梦里去的地方!”
浮生转过小脑袋,见父亲若有所思,眼眸里有一些坚毅,有一些暴烈,更多的是痴迷。
痴迷于中柱宫,痴迷于权与利的争斗,呵,父亲一直都在暗暗较劲,或者早就开始了行动!
“父亲,您叫生儿来是来欣赏您的画作的么?”浮生忽而很想逃离这里,即使不是着急去找老祖宗,他也不想再多窥探父亲的心思,离那个答案也许越远,他越能心安。
“噢,生儿,你去把榻上的那一封信拿过来!”东海王神秘地笑了笑,和方才母亲的表情有些相像。
浮生沿着父亲的指引,目光落在窗前榻上,小身子一跃就奔了过去,见确有一封信置于踏上,他伸出小手来,捧起信笺一看,不觉喜上眉梢。
“父亲,父亲,这是!”浮生有些颤抖了,小手哆哆嗦嗦着。
“是你的小师妹写给你的信,你看那火器封的还完好无损,父亲可是没有偷看的,快些拿回去看看吧!”东海王笑着说道。
浮生怀抱着那封信奔出了书房,临别转头给父亲道了一声“晚安”,转身就奔向了神鸟居。
相比去寻老祖宗来说,小师妹的信显得更加重要,浮生像只脱兔一般飞奔回房,这一天接着一晚,真是惊险连着惊喜,白日里的所见所闻登时都化作了浮云,就连突破魂识三重天的喜悦在小师妹的信件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浮生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又让梧桐拎来了三盏灯笼,把房间内照的异常明亮。
信封之上,娟秀的文字,写着他和小师妹的名字。
“上官若梦寄于子桑浮生”。
每个字的一笔一画都落进了浮生的心里,他猜测信中写了些什么,单是看这信的封面,就让人神弛遐往。
浮生小心翼翼得拆开了信封,闻到那信纸上隐隐含着淡淡的清香,这信竟然是一首诗:
“若风盼兮流水意,
梦中佳期惹人醉,
思旅不解愁苦味,
浮华待去魂识魅,
生死遥望痴人累!”
浮生字字读得认真,短短三十五个字,浮生反反复复读了有半个时辰,忽而他害羞得笑了起来,“呢呢呢,小师妹竟然学会写藏头诗了!不过这韵脚押得有些生硬,又是醉啊又是累的,看来是刚刚学作诗不久才是!”
从时间上算算,小师妹归家后应是就迫不及待地给他写信了,想来浮生又有些羞愧,自己一门心思修炼魂识,竟然都未曾想过写上一两封这般有情调的信笺给若梦,“哎,哎,真是心中苦闷!”
浮生飞快地研了墨,铺开一张纸,执笔写道:
“浮华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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