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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的传说中-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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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延一会儿,只要一小会,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科里亚高高跃起,魔力从他的背后喷发,像是一对巨翼推动少年的前行;他在骑士们头顶留下一道七彩的弧形轨迹,驾驭着彩虹的道路,落在异怪们冲锋的路线上。

    '首先……要给神枪骑士团制造再次冲锋的距离。'

    面对向自己冲来的跑者大军,光是蹄子踏在地面上的震动就足以令胸腔隐隐作痛的军势,科里亚出奇的冷静……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孤身一人冲进异怪的军势中,虽然周围的敌人密集到随便挥手踢腿都能打倒一大片的地步,可无论杀死多少对于整支军队而言都无关痛痒,想要以一人之力阻拦它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喂喂!天上飞的肉块,你们这些四条腿的蝙蝠长翅膀的蜥蜴!”然而科里亚丝毫不在意自己在军阵中的渺小,他张开双臂,任凭跑者的刀刃划过身体,张狂的大笑着,“……觉得生气的话,就把怒火倾泻到我的头顶来吧!”

    “““昂――”””

    一阵饱含战意的龙吟回应了军团长的挑拨,巨龙震动双翼,招致死亡的吐息循着彩虹的行迹织成一道天幕,犁过异怪奔跑的大地。

    身处能够瞬间毁灭一座小城镇的吐息当中,科里亚的脸上却满是兴奋之情,烧灼的痛楚与窒息的压迫感只是为他的情绪浇上更多的燃油;他身上的附加物一件件消融,从衣服、徽章、钱币……最后只剩下上下两件式的贴身短打,那是很久以前,第一次离开与一书库时阿斯娜赠予他的,专为他打造的装备。

    基于纯血者【强弱殊途】的机理,完全舍弃防护能力,近乎于幻影的材质,仅仅有作为“服装”存在的功能。

    那是当然,再优秀的武器与装甲都承受不了他的战斗方式;不过,英雄可不能赤身露体的出现在战场上。

    因为,他要成为引领所有人前进的旗帜。

    “嘿!嘿!别着急嘛~~稍微,占用你们几分钟如何?”

    吐息犁过的异怪大军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科里亚就站在那里,以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大喊着,完全不在意异怪是否能听懂他所说的话,

    “……来看看盛大的烟花吧!”

    异怪们继续向前奔驰,藏身于暗处的主宰犹豫着是否下达绕路的命令,而它很快便不需再做考虑――饱含魔能的巨龙吐息停止向四周扩散的趋势,如同一只难以想象的巨兽在呼吸一般,科里亚所在的位置吸入魔力,再喷吐出毁灭性的闪光。

    每个施法者都曾接受教导,“莫要随意的与同僚合作施法,混合的魔力不是互相抵消,便会引发灾难”。

    “给我更大声的咆哮和更炽热的火焰,你们没吃饭吗?!!”

    “没吃啊,这些爬虫来的太早了。”

    “眼前都是点心,要不要我扔几个上去?”

    “免了,我自己有爪子。”

    在调笑声中,科里亚所处的位置成为了一个大熔炉,每头巨龙都放弃了咏唱,将全部的魔力转化为吐息注入其中,以期熔炼出更强力的爆炸;魔力毫无节制的使用,所有胆敢高于周围同伴的岩石都被削平,仅留一片赤地。

    久一点,再久一点,再拖延的久一点。

    拖到蹄铁踏地,拖到四足奔腾,拖到长枪林立。

    拖到,反击的战歌响起……

    “正义不灭――”

    “““――勇气长存!!!”””

    ――――――――――――――

    “不可能!它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凿一条穿山隧道?!”

    咆哮声从新雷奥森的南城墙上发出,依芙蕾雅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借此发泄出过度激昂的情绪。

    “早有预谋……不可能,它们不可能在科里亚的眼皮底下悄悄潜入……绝不可能!”

    时而低吟,时而高喊,像是在与某人争论。

    是的,依芙蕾雅在与自己争论,然而周围无人上来打断少女的独角戏;在激烈的肢体语言间,偶尔与少女四目相对都令他们浑身战栗。

    从来到这座城市起,依芙蕾雅给所有人的印象一直是谦逊而彬彬有礼,带着些许矜持的高傲;此刻他们才明白,为何裁决教会曾经宣传的“魔女带领魔兽攻击雷奥森城”的谣言早已被澄清,“赤眼女王”的称号却一直在人群间悄悄流传。

    “难道是上次城市陷落后……不,那样的话重建的时候肯定会注意到的……那么,会不会是利用了圣雷奥森废弃的矿道?”过去一直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微笑,依芙蕾雅此刻丰富的表情令哈瓦克不由地看呆了,直到一道刀子般刺人的视线射来,“……该死!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让预备队压上去!给我做好巷战的准备!”

    “是……是!”

    “推倒房屋,制造掩体,在第四大街建立防线!”

    “是……嗯?等等……”下意识的按照依芙蕾雅所说的话将命令传达下去后,哈瓦克才开始思考其中的意义,“……受袭的法师队是在第七大街……”

    “我知道……我们不能尝试在混战地带建立防线,那样代价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要放弃法师队?!”

    哈瓦克向依芙蕾雅怒吼,接着便因他所看到的而沉默了。

    几秒钟前还在喷发的惊怒和激昂消失无踪,依芙蕾雅的脸上只留下阴郁的冷静;但那些情感并未被驱除,只是全部被压入眼瞳深处熊熊燃烧,一对仿佛散发着火山口热量的绯色瞳孔令人无法直视。

    “不仅是法师队,还要放弃后方的工匠……按我说的做,首先要稳住阵线,然后是减少整体的损失;为了更多的生命,必须有少许的舍弃……幸好居民尚未迁入。”

    “……是,遵命。”

    第四军团在城内的预备队还有超过一万两千的数量,由于机动性的考量,出城的仅有神枪骑士团的三千人,以及等量的碎魂者和狂战士的混编步兵队;而且神枪骑士团根本不在第四军团的编制内,而是暂时由第一军团副团长丝莱特交由科里亚管理;除了在最后方主持环法的法师队,主力其实尚未卷入异怪的奇袭当中,若是能够迅速稳住阵线,情况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问题在于,遭受奇袭和抛弃战友会造成的士气低落……他们没经过充分的军事化管理,士兵们会因此怀疑我的命令,而犹疑只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依芙蕾雅担心的望了一眼城外的情况,惊讶的发现科里亚阻止了骑士团和龙族,仅仅让步兵队回防――判断准确快速,命令立即得到执行,连她自己都不能做的更好了。

    “做得漂亮,不知道他那里还能撑多久……”

    依芙蕾雅转回身,眺望遭受奇袭的北城区,观察防线构建的情况……接着,她的身体明显震颤了一下,不得不用手遮住额头及眼睛,才避免在部下面前露出可能破坏威信的表情。

    她用略带颤抖却又坚定无比的声音低声向哈瓦克说:

    “……修正刚才的命令,立刻传达下去:把防线向前推进到第六大街。”

    ――――――――――――――

    “唔……”巴尔艰难的睁开眼睛,视野中还是一片黑暗,支持后背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正躺在某人怀里,“……我昏迷了多久?”

    “两三秒而已。”

    虽然耳朵还嗡嗡作响,不过巴尔还是第一时间判断出说话人的身份――墨菲斯托,和自己在同一个村庄长大,在同一个冒险团共事多年的法师,以及,死党。

    略有些发干的嘴唇喂喂蠕动,一开口就是吐槽:“骗人……天都黑了。”

    “哈,不管你信不信,刚才天突然就黑下来了~~~”

    视野渐渐变得明亮,巴尔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一大片黑色从圣雷奥森之根脉上涌出,将灰与黄构成的山体染成一片污浊的色彩,让他想起酒馆后面污水流入下水道的模样。

    但它们还没有进入城区,看来自己确实没有昏迷太久;幸好环法才刚刚进入聚集魔力的阶段,否则光是反噬的力量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是么……是宝具还是领域呢……”

    “反正不是魔法啦,能够搞出这么大场面的法师,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

    “呵呵……你这傻瓜!现在哪是胡扯的时候,还不快跑!!”

    两人相处的时候总是这样,墨菲斯托缺乏魔法的天赋,也缺乏战斗的天赋,反应总是慢半拍……那种看似训斥的关心正是两人感情深厚的证明。

    “没那个必要……我还想和你多说两句呢。”

    巴尔背后突然一凉,一阵寒战从脚底一直涌到头顶;他此时才注意到,墨菲斯托的背后还站着很多陌生的面孔,看服装应该有工匠、车夫和厨师等等――环法的阵地构建在“安全”的后方,和非战斗人员休息的地方很接近――然而这些非战斗人员非但没有惊慌的逃走,反而都带着相似的笑容,看着对话……不,告别的两人。

    “原来如此……到了我展现荣光的时刻了……”

    曾经见过无数次,也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巴尔闭上眼睛,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不好意思,这次是我的荣耀,和你无关。”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怕死吗?!”

    “……你可是这里唯一能释放禁咒的法师。”

    “……”

    巴尔沉默了。

    由于时代的差别,这里墨菲斯托所说的“禁咒”,其实是指未来分级中的第一类禁咒。

    第三类禁咒其负面影响会难以控制的扩散或是长期存在,包括瘟疫、污染土地和水域、强迫鼠群或虫群爆发性繁殖,【永生伤痛】便是其中的典型。

    第二类禁咒则是不人道或是后果太过严重,主要囊括了一些操纵精神,修改记忆的法术,也包含了少量太过残忍的术法。

    第一类禁咒则是最早被归为禁咒的一类,在纳姆还与各族敌对,诅咒大地的永生伤痛是帝国支撑的秘密研究,对俘虏进行拷问甚至记忆抽取修正都是家常便饭的年代,已经被禁止使用的魔法:地震、海啸、陨石、陆沉,最为单纯的,大范围毁灭的术式,给予其“禁咒”之名并加以限制,体现了人类的荣誉感――

    ――看啊,我们并不弱小,即使放弃了毁灭性的力量,一样能够战胜你们!

    然而“不使用”和“没有”是完全不同的,巴尔存在本身便有着重大的意义,否则也不会由他担任环法的主持者了。

    他的生命已不属于他一人,其价值决定了巴尔甚至不能为了个人的义愤舍弃生命。

    “……我……明白了……”

    视线再度变得模糊,是因为脱力的后遗症,还是因为……

    “那就好,老是你出风头,这次也该我拉风一把了啊哈哈――可惜没时间再陪你喝酒了……把他送到后方去,然后……你,你,还有你们,跟我走!”

    看着墨菲斯托带着十多名工匠渐渐远去的背影,巴尔甚至连一句“活着回来”都说不出口。

    他们都知道此行的意义。

    液石兽直接从山上落下,用沉重的身躯粉碎街道与房屋;紧随其后的梯虫伸展身体,为跑者构建冲刺的道路;异怪们渐渐占据全部视野,从地平线到山峰顶端似乎都充满了嗜血的眼睛;在这极端的力量面前,无论是高高在上的法师或是普普通通的工匠都只能迈开双腿,拼命的向后逃跑。

    然而在这黑色的浪潮面前,十六人站出来,迎着浪潮走了上去。

    渺小,可笑,微不足道。

    直到他们举起右手。

    “守护我族的荣耀!!!”

    意志点燃生命,生命滋养魔力,魔力绽放光辉。

    一道绚烂的虹彩在北城区的中央连成光墙,其厚度和异怪的大军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犹如地图上的一条细线和海洋的区别。

    然而就是这条细线,生生的拦下的黑色的浪潮;收势不及的异怪冲入虹墙,瞬间消逝无踪;及时止步的异怪,被后方的同伴踩踏成泥;就在这条细细的线面前,无尽黑色的前行戛然而止。

    城墙上焦头烂额的指挥官,城墙下全力奔跑的预备队,北城区没命逃亡的法师们,都看到了这道绽放在星空下的虹光。

    仿佛经过了很久,实际上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这道以生命划下的生命线消逝了,一度止步的异怪再度开始侵袭,黑色继续在城市内渲染。

    然后,第二道虹光绽放了。

    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

    一连二十九道,每一次都比之前绽放的更加绚丽,也意味着燃尽了更多的生命。

    近千人的牺牲,也仅仅是阻止了异怪们三分钟的时间。

    可是这三分钟,已经足够逃亡者来到安全的地方,足够战士们将街区化为阵地。

    也足够所有人以战意驱逐犹疑,以怒火燃尽畏惧。
………………………………

164摇篮与墓碑(17)

    近千人的牺牲,也仅仅是阻止了异怪们三分钟的时间。

    可是这三分钟,已经足够逃亡者来到安全的地方,足够战士们将街区化为阵地。

    也足够所有人以战意驱逐犹疑,以怒火燃尽畏惧。

    时不我待。

    纳姆早已习惯牺牲,同伴的生命是可靠的护壁,同伴的生命则是最佳的提神药品――比烟草和吗啡有效的多;而精灵可不习惯受到纳姆的庇佑,他们讲究同进退,舍弃部分同胞的行为极少发生。

    往日里只记得长官的教导“战场上无论何时都要与纳姆保持距离”,但当视角从敌人转到战友时,对于相同的行为又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羞耻。

    极度强烈的羞耻感袭上心头,正如精灵的骄傲一般强烈;“优秀的”精灵战士正在后退,而“生命短暂,力量渺小,丝毫不知道向大自然感恩”的纳姆却勇敢的迎了上去。

    不对,不合理,不可思议,这种场景根本不应当出现……然而精灵并非抱守一己之见不知变通的腐朽种族,多年的战争早教会了他们应学会的大多数事物。

    比如……思考总比狂乱有益,任何时候都应当保持冷静。

    出身历史悠久的名门,又是皇室远亲,布库尔被选为中队长后迅速的成长了起来,更为严苛的要求的自己,更多的去思考关于同胞的事物――荣誉感和骄傲是驱使精灵最有效的手段――此时表现出与身份相符的冷静,指挥同胞进入第六街区,接应不属于军队序列的工匠,以魔法和双手帮助构建防线……

    机械性的完成“必要的”工作后,布库尔才发现其他的精灵都看着自己――无论是从前线撤下的法师,还是前来支援的战士和射手――没有后续命令的情况下,他作为中队长,所有的精灵都以其马首是瞻。

    虽然短时间内唯一的任务必然是守住防线,不过同样的任务也有很多种做法。

    周围的视线仿佛凝成实质,令布库尔觉得肩膀一下子变得沉重――没关系,责任感从不能压倒精灵,只能成为点燃炉火的柴薪――布库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腔刹那间变得炙热无比:

    “同胞们……怎能让我们的朋友孤军奋战?!”

    “““――是!!!”””

    战局的逆转,总是起始与某位士兵带头返身奋战。

    “把这些碍眼的建筑物推掉!大地母亲会给予我们所需要的一切,何必使用锤子和瓦刀?”

    当纳姆和狼人还在用力推倒房屋,依照命令用倒塌的墙壁和屋顶填满街道的缝隙时,精灵们展现了更有效的做法――魔弹射手从满是口袋的马甲里找出种子打进房屋残骸的废墟间,翠绿的藤蔓便从每一条最微小的裂缝钻了出来,蜿蜒的藤条一如林守人的歌声,弥漫与每一寸空隙,团聚成网,将砖块与土石拢起,将泥土和尘沙固定,令一座宽厚的墙壁在城市间拔地而起。

    构成墙壁的材料是杂草与建筑残骸,墙壁的红、黄、白、绿各色交织,比乞丐缀满补丁的衣服更寒酸;美观性惨不忍睹,不过坚固程度一如构成它的材料――

    你越是毁坏,建筑残骸越是遍布各处;

    你越是焚烧,杂草燃灰越是滋养繁茂。

    以法杖支撑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巴尔神色复杂的走到布库尔身后――友军所给予的喜悦还不足以洗净失去挚友的悲伤。

    “看来你们挺适应城市战的?”

    就像精灵们在往日只能看到纳姆的贪婪和疯狂,纳姆过去只见过精灵用滋长的藤蔓摧毁城墙,以蔓延的腐霉锈蚀武器;接受大地恩泽以用于建造和保护,并非在厮杀中能看到的景象。

    “我们适应大地母亲所在的每个角落。”

    “真了不起,我们只适合这里……”巴尔很自然的用右手轻轻推开布库尔,走到最接近城墙的位置却没有攀登上去,只是举起法杖,发射了一颗红色的信号弹,“……让诸神的赞歌,与踏地的鼓点共响!”

    纳姆们踏上城墙,精灵和狼人为其让道,正如刚刚纳姆和狼人为建造墙壁的精灵让道。

    灵气弥漫,纳姆的战士们笼罩在微光的薄雾之中,这是依芙蕾雅听闻已久却未曾相见的术式,与战略法师登场前纳姆军队使用的军团魔法之一,其立意为――与同伴分担苦楚,伤痛将减半;与袍泽共享战意,力量将加倍。

    ……&网……

    战旗高扬,刀剑林立,整齐的军容如钢铁般坚不可摧,而其间高扬的战意坚固更胜过一切有形的物质。

    有什么样的敌人,能够撼动这样的军势?

    战局虽然艰难,但我们必将胜利。

    ……直到长戟将自己腰斩的前一刻,布库尔都是这么相信的。

    “有意思……刚才我可没看到这堵墙。”

    纠缠的根须快速生长以填补缺口,然而,持戟者仅凭一击,便将墙壁上的创伤变得更大。

    ――――――――――――――

    “……最快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对不起,本城的传送站尚未构建,在‘时序’随着‘愚人’失踪的情况下,‘荣耀’和‘恩返’只能使用白露镇的传送站,考虑到白露镇传送站的规模,恐怕……”

    “把撤下来的工匠集合一下……”“……有些事情,既然做过两次,不妨重复第三次。”

    ――――――――――――――

    “有意思……刚才我可没看到这堵墙。”

    长戟轻易地破开植株之墙,砖石和泥土飞溅,用作防线的障碍像个玩笑一般被撕开,从偌大的缺口和漫天的尘埃之中,一个高大的阴影迈步走出。

    强壮的纳姆战士通常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身材纤长的精灵与之相当;变身后的狼人则可以超过两米五;然而所有人在来犯者面前都仅仅是个小孩子:由盘缠纠结的肌肉构成的身体高度接近四米;骨甲覆盖的胸腹展现出的绝非臃肿,而是充满爆发力的完美身躯;头颅两侧的螺旋状长角如王冠般直指天空;呼吸间撒布出的绝望气息,一如他漆黑的皮肤。

    这是恶魔……抑或是魔鬼?朱茵大陆两者并无明确的区分,唯一可知的是他理应属于朱茵大陆一份子的他此刻却是站在异怪的阵营当中,从那杆全长四米半的长戟顶端摇晃着的尸体便可以看出。

    几秒钟之前还满怀义愤与热情带领精灵们反身杀敌的布库尔,如坏掉的布娃娃一样在长戟顶端摇晃着,播撒下一蓬蓬鲜血,接着,像是甩掉鞋子上的泥点一般,长戟的主人随手舞动只适合他体型的凶器,脸上的神情跟拍死了餐桌上的一只苍蝇毫无区别。

    “呵……我听说,第四军团,代表了朱茵大陆最高战力?”

    轻蔑,嘲讽,以及隐藏与更深处的……嗜血欲丨望未能得到满足的饥渴,在他的视线下,弓手忘记射箭,法师忘记念咒,战士忘记挥剑,如同被蟒蛇盯住的小兔子,动弹不得。

    而后,仰望恶魔脸庞的众人,听到了从下方传来的声音,虚弱濒死却未曾退缩畏惧,至死抱持着无谓的高傲:

    “没错……咳咳……我们是最强的……(咳血)……站在‘旌旗’对立面,任何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血如泉涌,碎骨与内脏流淌一地,但布库尔还没有死,他的双手紧紧抱住长戟,狰狞的脸上再也看不出精灵的优雅。

    “【迷宫画廊】!!!”

    小小的画板从他的怀里滑出,转眼间变成一面巨幕,雪白的画布将恶魔吸入其中,旋转着消失无踪。

    “……我们……是决胜的……旌旗……所求,唯有,胜利……”

    失去支撑的布库尔摔倒在地面上,破碎的身躯摊成一堆难以辨识的血肉,生机散去的双眼死死盯住阵线前端,将最后的命令传达下去,随后……

    以血浇灌,以肉滋养,一颗榕树拔地而起,气根从树枝尖端垂落,落地复生根,冬日里的翠绿色呼唤着藤蔓成长,木与藤捧起土石,重新填补墙壁的缺口。

    受大地恩泽而诞生成长的精灵,死后亦将回归大地,所谓的“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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