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传说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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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起白天听关注的是白色的魔力球包裹中的人。

　　　　“薇儿？”

　　　　以少年的动态视力，短短的一瞬间足够他看清刚刚经过的人的面容，而且，薇儿也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盯住白天听。

　　　　或许是错觉吧，毕竟除了薇儿不可能具有少年般异常的身体素质，但是莫名的冲动让他追了上去。

　　　　……

　　　　……

　　　　……

　　　　“当警卫四年来，第一次遇到二级警报啊。”

　　　　年轻的警卫守在避难所门外，手持着由魔法强化过的长枪，尽管这些速成的魔法武器使用寿命仅有一两个小时而已，第一次接触到驱逐棒以外的魔法武器仍然让他在紧张之余又有几分兴奋。

　　　　“哼，警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的话，最后一辈子也不要遇上，”身边的前辈掏出弧形的小酒瓶抿上一口。

　　　　“只有我们两个不要紧吗？”

　　　　“放心，雷奥森的城防设施完善，二级警报的程度，不会波及避难所的。”

　　　　“不过，没想到之前派我们保护的地方居然……”

　　　　“凯普，拿钱办事，上面的事情不要多管……比起老爷们的问题，我更关心我刚出生的侄子。老家来信了，要我替他取个名字。等这次工作结束，我也该回家一趟了……”

　　　　“请问……这后面是什么地方？”

　　　　附近插入的第三者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提问的是个黑发的少年，老实说，他脸上的表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呆呆的”，但不知为何，凯普觉得一阵心悸，浑身的骨头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冒险者？算了，还只是个小鬼罢了，赶紧进避难所吧。”前辈揉揉少年的头发，把他推向避难所的入口。

　　　　“避难所……吗？”

　　　　斜指向地下的入口，薇儿应该就在里面。

　　　　站在阶梯前，正想迈步的白天听猛地转过身。

　　　　“吱――”

　　　　一只猿猴状的魔兽从左侧的屋顶上出现，扑向凯普。

　　　　“哇啊――”凯普抱住头发出惨叫，却没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

　　　　前辈收回斩伤魔兽身体的长剑――斩伤的并非要害，但命中一瞬间剑上附加的雷击杀死了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缩成一团的凯普：

　　　　“你活够了啊！”

　　　　“对不……”

　　　　“轰隆隆――”

　　　　道歉的话尚未说完，左侧的房屋突然倒塌，并且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续的倒下，直到几十米以外。

　　　　“嗷――”

　　　　“吼！吼！”

　　　　“咝咝――”

　　　　数不清的魔兽跨过房屋的残骸冲来，透过魔兽们的间隙，远远的能看见倒塌的城门。

　　　　“……起……怎么可能？！”

　　　　“嘁！”

　　　　前辈的反应要比他快得多，一剑柄打在凯普的胸口。

　　　　一半是因为胸口传来的几乎要打断肋骨的力量，另一半则是因为自身的畏惧，凯普连退十几步，直到白天听的面前。

　　　　而前辈面对潮水般涌来的魔兽，竟然放弃了手中的剑，左手将它丢到凯普面前，右手用力拽下胸前的金色水晶高举过头。

　　　　“守护我族的荣耀！！！”

　　　　在呐喊声中，金色的水晶发出七色的光芒，强大的魔力从前辈的右手向四周扩散。

　　　　“哎呀？大叔要变身了？”

　　　　面对全身包围的着警卫，白天听停下前进的步伐，饶有兴趣的看着试图攻击的魔兽通通被缓缓扩散的魔力挡住，七色的魔力完全吞没大叔的身影。

　　　　――＇嘿嘿，会是什么呢？超人？霸王？无敌铁？刚？还是宇宙？士？＇

　　　　＇＇＇……＇＇＇

　　　　――＇怎么不说话？文曲？武曲？＇

　　　　＇＇＇……＇＇＇

　　　　脑海里一片寂静，连平常一定会出来吐槽的文曲武曲都没有动静。

　　　　――＇奇怪……＇

　　　　心里稍稍有些在意，但眼前的景象更能少年吸引少年的注意力。

　　　　魔力形成一个直径近两米的球体，然后……猛然向四周扩散！

　　　　从大叔拽下水晶到魔力扩散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来不及逃开而被七色的魔力吞没的魔兽，身体像是遭到一双无形的大手撕扯般扭曲，肢解，喷洒着鲜血划下一道鲜红的轨迹，分散在数十米的地面上。

　　　　随着范围的扩大，魔力的浓度也在快速减弱，经过白天听的身体时，只剩下推挤的力量了，尽管如此，白天听仍然左移了几步，挡在凯普面前。

　　　　“没想到大叔还是个变身英雄呢~~~”暴风吹得脸上的皮肤生疼，却挡不住白天听的笑容，他满怀期待，盯着魔力中心的身影。

　　　　大叔依然维持高举右手的姿势，像神灵般半透明的身体散发着七色的光芒……

　　　　“哇哇！难道是元素英雄……”欢快的话语戛然而止。

　　　　……半透明的身体流淌着七色的光芒，然后化作一片光粉，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

　　　　“那……到底是什么……”

　　　　＇依照已有的知识，是荣耀之石无误。＇

　　　　“……荣耀……哼哼哼哼……荣耀？”

　　　　白天听的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着，视线锁定在大叔消失的地方。

　　　　难怪芬里厄不愿给白天听“荣耀之石”……

　　　　难怪说要等他结婚生子之后再赠与“荣耀之石”……

　　　　“那种东西……就是他们的荣耀吗！”

　　　　――――――――――――――――

　　　　“喂，那边的人！你走错路了，最近的避难所在东侧！”

　　　　一小队巡逻的警备队员发现了沿着红色标记行走的依芙蕾雅，立即小跑着上前。

　　　　“走错路了？”依芙蕾雅不紧不慢的迎着警卫们，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

　　　　一阵蓝色的光芒从她的指尖射出，游走在六位警备队员之间，融入他们的身体。

　　　　“这……这个是……”

　　　　“麻烦带我去警备队的集中地点，马上……可以吗？”

　　　　“是！”
………………………………

036致英雄的赞美诗（16）

　　　　“嘎啦啦――”

　　　　令人牙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是避难所正在封闭入口。

　　　　“吼啊啊啊啊――”

　　　　“嘎！”

　　　　从惊讶中醒来的魔兽迅速的冲向避难所的入口，这样看来，在大门关闭前会有一部分魔兽冲入其中吧？

　　　　“至少……”凯普左手握在胸前，与普通市民不同，作为随时可能死亡的警卫，他就职的时候就领到了自己的荣耀之石，“……不能让前辈的牺牲白费！”

　　　　攥紧手中的金色水晶，回忆起训练时学习的使用方法。

　　　　没有练习，也没有补考，无论成功与失败，使用“荣耀之石”的机会一生只有一次。

　　　　“守护……”

　　　　学习前辈的模样，凯普攥着荣耀之石冲上前去，知道结局是死亡，却丝毫感觉不到恐惧，也许是因为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缺乏真实感。

　　　　“……我族……”

　　　　时间在他眼中仿佛减慢了，他凯普清楚的感觉到右手心里水晶坚硬的触感，用力踏下的左脚踩在地面上，反震回的刺痛。

　　　　碰！

　　　　似乎有什么声音？但是大脑无法反应。

　　　　一股巨力从右侧身体传来，右脚未能稳定的踩上地面，失去平衡的身体向左侧倾斜。

　　　　嘶――

　　　　右手冰凉而又温热的奇妙感受，手心里的荣耀之石被夺走了，水晶的棱角划破皮肤。

　　　　身体好似腾云驾雾般飞在空中向后急退，划下一道抛物线，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去势不减的翻滚着。

　　　　某样东西紧随着自己，在地面上旋转着前进，摩擦出一连串的火花，最后被自己的右臂挡住，锋利的刃留下一道伤痕。

　　　　“轰！”

　　　　声音又回到了凯普的世界，避难所门前的岩石终于落下，彻底封死了出入口。

　　　　“唔……”

　　　　右臂……不光是右臂，在翻滚的过程中，全身的肌肉骨骼布满深浅不一的淤青，剧烈的疼痛从各处传向大脑。

　　　　前辈的剑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上面还沾着不知是魔兽的还是自己的鲜血。

　　　　“啊……啊啊……”

　　　　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从警报响起，和前辈像往常一样聊天，再到魔兽出现，前辈……像一场虚假的梦境，仿佛随时都会醒来……或者，永远都不会醒。

　　　　全身无力地仰躺在地上，抬起头，看到一位水蓝色头发的少女正盯着落下的石门。

　　　　啊，因为面无表情的关系，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在“看”。

　　　　门外的少年，究竟在做什么呢？

　　　　……

　　　　……

　　　　……

　　　　“这就是荣耀之石？真漂亮……”

　　　　金色的水晶中央，一团小小的银火舞动着，一直盯着它，会有一种整个人都有掉进去的错觉。

　　　　白天听左手拿着荣耀之石放在眼前――抢夺的时候太着急了，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瞳孔中映出金色的水晶；右手看都不看，将扑上来的第一只魔兽抓住当成武器般挥舞，连续打飞一波攻击的魔兽之后，将手上早已残破不堪的“武器”随手丢掉。

　　　　“……爆炸的时候。”

　　　　＇它可不是炸弹，不可能将炸弹交给一般民众的……＇

　　　　＇……而且可爱的爆弹放在专家手里更有趣嘛。＇

　　　　“是吗？”

　　　　＇单纯的“荣耀之石”不存在破坏力，推定目标为储存法术的容器，包含有“将生命转化为破坏力”的效果，原理解析中。＇

　　　　“真蠢呢……自杀之类的……”脸上一点点情感也不表现出来，白天听只是轻轻的呢喃着。

　　　　“权衡。”

　　　　＇廉贞的意思是，刚刚的情况下在大叔看来是必死的，与其持剑抵抗，使用荣耀之石可以消灭更多的敌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

　　　　刚才自己出手的话可以保护他们/依芙蕾雅可能有危险/避难所里面的是薇儿吗/刚刚的大叔死了/魔兽们，想要和我打一场/保护周围的人/纳姆的荣耀是什么/大叔死亡的原因是我/城内各处或许都有敌人/不知道琳蒂丝在哪里/大叔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无数的想法把白天听的意识搞的一片混乱，面无表情不是因为他心情平静，恰好想法，他现在的情绪他太过复杂而不知道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

　　　　小小的脑袋拼命思考，最后摆出了一张满是歉疚与悲伤的脸。

　　　　“……对不起……是我的错……”

　　　　一边道歉，一边杀死眼前看到的所有魔兽。

　　　　“……对不起……”

　　　　白天听一把捏死尸堆中弹起的小虫子，眼睛顺着房屋的残骸望向倒塌的城门。

　　　　――＇对大叔而言，保护同族是值得舍弃生命的事情……吗？＇

　　　　一步一步走向魔兽们涌入的地方，让那凝固的碧色火焰再度在身上燃烧。

　　　　锁链缚住仅剩的理智，思考太过复杂的话，就把一切行为交给本能吧。

　　　　攻击的对象是映入眼帘的所以敌人，两点一线式的思维方式只看得到眼前的敌人……也只需要看到眼前的敌人。

　　　　――――――――――――――――――

　　　　“一二三小队去冒险者互助会维持秩序，四到十二小队前往各避难所，其他的原地待命！”

　　　　雷奥森警备所，演武场的另一侧，芬里厄正在指挥警备队――唯一真正属于雷奥森的武装力量――进行紧急状况下的处理，洪亮的声音清晰的传达给周围的警卫。

　　　　“稍等一下。”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的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你？”芬里厄皱皱眉头，明显是想不起依芙蕾雅的名字了，最后他放弃回忆，对着依芙蕾雅挥挥手，“赶紧和那个小鬼去避难所躲好，还是说你想再被我关进去？”

　　　　“嗯？按照《生存法则》第二条，我想我有权对接下来的战术安排提一点意见。”

　　　　《生存法则》第二条第一款，二级及以上警报级别下，全城进入临时军事管制，指挥系统依军阶高低决定。

　　　　“贵族？”

　　　　《生存法则》第二条第三款，所有文职以及贵族身份，依平行级别，降两级计入军阶。

　　　　难怪芬里厄的语气不太好，对他而言，指挥战斗需要的是真正的经验，而非纸上谈兵的学习，尤其是不懂得战争残酷的贵族。偏偏自己和手下的士兵在名目上只能算警备队（所以一直称那些士兵为警卫），稍微高位一些的贵族，即使降两级之后的军阶恐怕也在自己之上。

　　　　如果她乱来的话，只好动用暴力手段了――芬里厄暗暗下了决定。

　　　　“第二条第五款。”依芙蕾雅微笑着打了个响指，对身边警惕的拿武器对着他的警卫视而不见。

　　　　“这是……”

　　　　一副城市的立体图在空中浮现，由于依芙蕾雅对城市了解有限，这张立体图只包含了从南城门到城市中心，以及这条中轴线周边部分地区的景象。

　　　　趁着周围人都在看上面的立体图，依芙蕾雅又施放了第二个魔法。

　　　　蓝色的光芒从她的指尖涌出，彩带般的魔力流游过在场的所有人之后才消失。

　　　　“‘沙盘’和‘传令兵’，足够证明我战略法师的身份了吧？”依芙蕾雅的声音再度出现的时候，直接响起在芬里厄的脑海里。

　　　　战略法师的出现时纳姆族在近年刚刚提出并加以组建的，作为纳姆“集体战争艺术”的一部分，将战术的进步与魔法的进步相结合而产生的新职业，原本预定的作用就是担任军队的中层指挥官。

　　　　《生存法则》第二条第五款，在战略法师在紧急状况下享有军阶加一的特权，如果是没有军阶的战略法师，军阶记作少尉。并且可以获得临时参谋的职位。

　　　　看似给予了战略法师很多便利，实际上在这个时代，纳姆族的魔法教育并不普及，而战略法师使用的魔法又是特别中的特别，通常只有贵族和军人世家的子女才有机会参与战略法师的培训。

　　　　“哼，大小姐亲自来到警备所准备下达什么命令呢？”从语气到表情，满满的是“敷衍”二字。

　　　　由于战略法师出现后的十几年正好纳姆和其他种族之间少有大规模的战争，战略法师的作用一直没能明显的表现出来，很多人对它的存在价值仍抱有怀疑。

　　　　尤其是依芙蕾雅的外貌……一个年幼的女孩子，对着征战沙场多年的军人指手画脚，“挑衅”的效果确实很强。

　　　　“呵呵，在分配任务之前，我建议你先去提高警报级别。”

　　　　“你在怀疑雷奥森的守备力量？”

　　　　“不不不，当然没那个意思，只是有一个小问题，”依芙蕾雅轻轻摇晃着右手食指，看似谦逊的语气中却令人感到一丝嘲讽，“上午的魔力过载事件后，城里还有多少大型魔导具可以正常使用的？”

　　　　“……”芬里厄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平常确实是二级警报的程度，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呢？”

　　　　“……立即提高警报级别！”

　　　　――――――――――――――――――

　　　　“警报！警报！”

　　　　凄厉的警报声依然回响在少年的耳边，其中的内容已发生了改变。

　　　　一队队警卫从各个街道奔向城门，着装各异的冒险者也一批批的出现，经过白天听身边时忍不住侧目于浑身浴血的少年……也仅仅是侧目了，当下的情况由不得他们再做多余的事情。

　　　　二级警报的意义是，需要中断城市当前正常运作的事件。

　　　　在那之上的分级，会造成重大伤亡与损失，并且有毁灭城市可能的紧急状况。

　　　　一级警报已经响起了。
………………………………

037致英雄的赞美诗（17）

　　　　“警报级别已经提高了，接下来的指示？”

　　　　“指示？当然是依照你的指示，我的意见仅供参考，战略法师只是参谋……而您是统帅。”

　　　　“参谋？真是麻烦的小鬼”，挠挠头上的乱发，芬里厄知道，想让手下的人直接听从一个陌生小女孩的命令是不可能的，“行！说说你‘仅供参考’的意见吧。”

　　　　“得令……呵呵……”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漂浮在空中的影像一下子扩大到相当于四分之一个演武场的大小，被迷雾覆盖的区域正逐渐变得清晰。

　　　　【听得见吗？琳？把你所看到的，全部告诉我！】

　　　　操纵魔法“沙盘”的同时，使用“传令兵”与飞翔在城市上空的琳蒂丝沟通。

　　　　建筑简单的以大大小小的方块表示，绿色的方块表示城内的避难所，灰色的市民，黑色的魔兽，蓝色的警备队，黄色的冒险者……以沙盘上依芙蕾雅所在的警备所为中心，迷雾褪去，城市内的一切显现出来。

　　　　【如诸位所见，敌人从北方进击，由于城防用的魔导具无法使用，被北城门已经崩塌，从城北至城东的区域内都有流窜的魔兽，好在有城外的（废物）驻军光荣的牺牲，争取到了让所有避难所封闭的时间。】

　　　　刚刚似乎混进了奇怪的词汇？

　　　　【被动的迎击只会造成无谓的伤亡，我们必须主动出击！首先，警备队的主力携带保有正常功能的魔导具前往北门，封锁敌人进入的道路，依托城墙，阻断他们的援军。】

　　　　一道铅灰色的横线出现在沙盘上北门的位置，将城市内外的红点分割开。

　　　　【非战斗人员去冒险者互助会联系单兵作战能力优秀的冒险者，清理城市东北角以外的魔兽。】

　　　　在城市的东北角划下四分之一的圆弧，圆弧以外的城市地区闪动着淡黄色的光芒。

　　　　【最后，挑选机动性强的少数精英，把城市东北角的敌人诱引到……这里！】

　　　　大大的红点在东北角的一处闪烁着，那里曾经是名为“葛朗台交易所”的建筑。

　　　　“……以上是我的‘建议’，诸位有意见的可以尽管提出来。”

　　　　不知何时起漂浮在半空中的依芙蕾雅，对着下面安静的警备队员们张开双臂，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

　　　　为她的气势所震慑的士兵们，鸦雀无声。

　　　　“哈哈哈哈！小鬼，战场可不是玩耍的地方，”芬里厄大笑着扛起门板般的巨斧，将一个按有高耸金属牛角的头盔带在头上，“……没有觉悟的话，一步也不要踏进来。”

　　　　“踏进来？”依芙蕾雅拉拉兜帽的束带，把面孔隐藏在阴影之下。“战场是我的领域，一步……也不会放开！”

　　　　“哼……一到9队，和我堵城门去！可不要为了让我老婆治疗，随随便便受伤啊！”

　　　　……

　　　　……

　　　　……

　　　　【特纳奇克，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吗？】

　　　　“卷走……这种说法实在是……”

　　　　【那个不重要，接下来的是爆破工作！】

　　　　“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罪证不好好销毁的话……我推你当替罪羊！】

　　　　“……是。”

　　　　因为上午发生的事情，葛朗台交易所处在被封锁的状态……不过在整个城市的运行都中止的情况下，封锁什么的全部形同虚设。

　　　　把交易所原来的所有人未能及时带走，同时官方人员来不及查没的金银细软，宝石珠玉，反正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通通收集起来，（中途使用了探索遗迹用的“宝物的气息”，话说他真的不是盗贼专业的？）正准备跑路的时候又得到依芙蕾雅新的安排――准备爆破整座交易所。

　　　　好在交易所的规模比起雷奥森的废弃矿坑小得多，再加上这里本来就被白天听破坏的千疮百孔，时间虽然很紧，应该能勉强完成。

　　　　……

　　　　……

　　　　……

　　　　【芬里厄，北门附近的指挥交给你了。】

　　　　使用“传令兵”进行大规模军团之间的通信时，权限上有着上下分级的制度，基本上，上级权限可以随意向下级权限下达命令，而下级权限只能在被允许的情况下向上级发言，以防止指挥系统出现混乱。适当的给予他人权限，就可以将战区划分由不同的人指挥。

　　　　附带一提，“传令兵”消耗的魔力由接受魔法的人自行提供，直接作用范围仅有三百米左右，但是每个受到“传令兵”加持的人都是该魔法的一员，并作为中转站延续“作用范围三百米”的限定。

　　　　“……”

　　　　【毕竟即时性的战斗指挥，不在前线进行除了徒增伤亡外毫无意义……芬里厄？】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知道声音直接响起在脑海里，依芙蕾雅仍不由地捂住耳朵。

　　　　“该死……是谁批准一个狂战士当部队的指挥官的！”

　　　　依芙蕾雅不得不结束与芬里厄之间的单线通信。

　　　　即使抱怨的话多到溢出来也没办法，依芙蕾雅现在同时维持着四线通信，稍微的放松都是不被允许的。

　　　　【琳，裁决教会加入战局了？让他们去北门！】

　　　　【特纳奇克，爆破工作都完成了吗？】

　　　　【第十小队的笨……】

　　　　想要把“笨蛋”两个字骂出口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个黑发的身影突然在依芙蕾雅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蠢货！你们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