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传说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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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飘落的外套披了上去。

　　　　“身为战略法师，我认识几乎所有的魔法阵，不过会用的只有两种，连携……”她用脚尖点点地面上已经与地面一同支离破碎的魔法阵，“……增幅。”

　　　　以巨龙一族的性格，受到琳蒂丝压制性的打击之后一定会立即采取反击以证明自身的实力，无论是否有意识到，这种情况下通常会采用声势浩大的攻击――比如说“龙之威仪”。

　　　　当然，不管她用的是龙之威仪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早在之前的战斗中依芙蕾雅就看出凯莉丝的主要攻击方式是“重力操纵”，毕竟巨龙的吐息通常是他们最熟悉最擅长的力量类型。

　　　　雾化的同时，消耗自身的一部分绘制一个大小适当的增幅魔法阵，增幅凯莉丝自己使用的重力魔法，配合琳蒂丝的禁空，足以将俯览终生的巨龙从天空拉下来。

　　　　“我们终于……面对面了呢。”依芙蕾雅轻轻偏过头，带着一贯的自信笑容说道。

　　　　“哼！费了那么大工夫，不过是一瞬间的落地罢了，你以为你能阻止巨龙飞上天空吗？”尽管说的时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失去一贯淡定的假笑就说明他的内心已经动摇了。

　　　　不过他说的没错，同样作为“苍空的遗民”，翼人有着对于风无与伦比的亲和，而巨龙则有着难以被剥夺，在几乎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失去飞行能力，这也是纳姆害怕巨龙的缘故。

　　　　试想象，一头巨龙隔三差五到你住的地方，无视于军队的攻击大肆破坏一番，等到那些无力的武器好不容易把它打到半死，巨龙翅膀一振，掉头回巢了……然后过几天一条状态完美的巨龙又回来的……

　　　　“呵呵呵……”笑着，依芙蕾雅低下头，毫无笑意的眼睛里眼白占了绝大部分，“……当然能了。”

　　　　从巨龙身下的坑里，猛地窜出来一个身影――由于是从同一条铅垂线掉下来的，先落地的科里亚理所当然的被砸在了下面――接住巨龙身上起伏的部分轻松来到克里亚的面前。

　　　　“来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科里亚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克里亚，拥有相同姓名的两人紧紧的拥抱，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副基情四射的画面。

　　　　“等，等等……”

　　　　“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连串神经质的笑声，科里亚周身的魔力再度涌动，全力的开始了魔力对消。无论是巨龙身体外侧铠甲的魔力，青年试图推开他的魔力，甚至连对方体内流淌的魔力，只有敢接触到包围着三人（两人一龙？）的虹色光芒，通通消除殆尽。

　　　　……

　　　　……

　　　　……

　　　　“我觉得嘛，你之前说的那个‘好好谈一谈’的建议相当不错。”依芙蕾雅一身温柔真诚到破表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纯洁善良的白衣天使正哄着刚出生的婴儿。不过熟悉依芙蕾雅的人都知道，看到这种笑容只能说明某人倒大霉了。

　　　　“哼？明明占据了优势，怎么不杀了我？”这么说并非自暴自弃，从克里亚脸上的笑容来看，他一点也不担心依芙蕾雅会杀他。

　　　　“哎呀哎呀~~~杀人多不好啊，陪葬就更不好了~~~”

　　　　“陪葬？你们可是占据绝对的优势，果断杀了我也没关系。”

　　　　“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

　　　　同样狼狈不堪的二人相视而笑，那种貌似其乐融融的笑声听得周围人背后一阵发凉。

　　　　“好了，”依芙蕾雅脸色一肃，“我们都了解对方是怎样的人，不要拐弯抹角的了。”

　　　　“嗯？什么意思？”

　　　　“我不相信你没有在和她们的契约中加一些‘很方便’的条款，比如，如果你被杀了，，如果她们不能在干掉杀死你的人就要陪葬之类的。”

　　　　“……好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扭动着绑起来的上半身，克里亚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说道。

　　　　依芙蕾雅用脚尖点点地面，感受着逐渐变得强烈的震动，看来大队的骑兵队至多还有几分钟就能到了。

　　　　“神枪骑士团就快到了。”

　　　　“我说实话，他们不是我喊来的，当然也没办法劝退。”

　　　　“不，我不是让你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依芙蕾雅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要知道，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们一行不能用传送魔法移动，所以呢，为了躲开那些宗教狂人，需要某种其他性质的交通工具，比如说……”

　　　　“比如说……巨龙？”

　　　　“没错。”

　　　　两人一齐转过头，看向左侧。

　　　　战斗一结束，依芙蕾雅等人就带着俘虏与架设炮兵阵地的娜塔等人汇合。娜塔失去一条腿的伤势吓了几人一大跳，幸好，娜塔并非战职者，找个机会会与一书库使用神术进行断肢再生就可以了，连复健都不需要太久。

　　　　而现在，两人关注的是另外两个，同样有着龙族血统的少女。

　　　　“姐，姐姐！你没事吧？”

　　　　“对不起……又搞砸了……”

　　　　“没关系的，只要姐姐你没事就好……”

　　　　“凯莉丝妹妹~~~”

　　　　“凯芙琳姐姐~~~”

　　　　含泪相拥的两人，身边弥漫着一股百合的清香。

　　　　“唉……”

　　　　“唉……”

　　　　两人又是很有默契的一起叹了口气，转回头来。

　　　　“我也很想帮你们，不过我和凯莉丝签订的契约并非强制命令的类型，我也不能……”

　　　　“没时间慢慢谈条件了。你不是想要我们的帮助吗？”依芙蕾雅双手按住克里亚的肩膀，“……只要你能配合，我们就和你签订契约。”

　　　　――――――台阶――――――

　　　　――――――的话――――――

　　　　我总记得以前有一处凯芙琳和凯莉丝的名字打错了的，原来是准备第二天早晨修改的，结果忘记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

　　　　稍微往前翻了翻，其实这种错误并不少，比如娜塔，有谁注意到了，她一开始的发色其实是栗色的……

　　　　啊……说起来，貌似上一次的预告还少了一点的说。

　　　　还有，最后的一点机会，明天就要公布克里亚？s？桑博得的家世了，求真相帝。他主要的出场就那么一点点，应该……或许……可以猜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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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追求理想的方法（21）

　　　　“没时间慢慢谈条件了。你不是想要我们的帮助吗？只要你能配合，我们就和你签订契约。”

　　　　“哼……要是……那还不如死了。”

　　　　“不，契约以你为主导也没有关系。”

　　　　“我？你（当我是傻的吗？还是说你是傻的？）……”下面的话虽然没说，却清清楚楚的写在了克里亚的脸上，“明明费那么大劲打赢我，现在又主动要求签订契约？如果是担心神枪骑士团，那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答应我？我没理由不保护自己的所（有物）……契约的对象。”

　　　　“第一，我讨厌在占据劣势的情况下谈判……”

　　　　依芙蕾雅伸出右手食指竖在胸前，左手背在腰后，微微弯下腰。

　　　　“……第二，我所提出的契约，和你想要签订的明显有所区别……”

　　　　由于是克里亚上身被绑跪坐在地的，这样子两人脸贴的很近，而依芙蕾雅的的视角稍稍带一点俯视。

　　　　“……第三，严格的来说，这是场‘交易’。”

　　　　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全部伸出来，在克里亚面前摇晃着。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

　　　　“没错，如果凯莉丝还在你的手下，而我们又和你签订了有一定约束力的契约……”

　　　　“这完全可以写进我们之间的契约里。”

　　　　“不，我可不太放心你，比起完全相信契约，我认为再加一道保险比较好。”

　　　　“但是，我为什么要……”

　　　　“不管杀掉多少敌人，自己死了就没意义了。”

　　　　这已经是赤（hx）裸（hx）裸的威胁，“要是你不肯，我们就杀了你，然后干掉凯芙琳，大不了被神枪骑士团杀了。”

　　　　“……好吧，我会解除和凯莉丝之间的契约的。”

　　　　那种互相猜测想法，说一半留一半的对话方式，仿佛是两个人都会读心一样。1

　　　　“太好了姐姐，这样子（不自然的停顿）就可以解除了。”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凯芙琳，雀跃着抱住自己的妹妹。

　　　　“……是啊。”而身为妹妹的凯莉丝，只是淡淡的扬起嘴角，其变化的尺寸想必需要专业器材才能测得。

　　　　看到这一幕，依芙蕾雅再度追加了条件：

　　　　“不行，必须把凯莉丝和凯芙琳的契约都解除了才可以。”

　　　　“你也要给我留点东西才行。”克里亚的背后渗出了一点汗水，但脸上的假笑分毫未动。

　　　　“留？她们两个只要有任何一个还和你保有契约，你可以随时和另一个续签。我想，你是先和凯芙琳签订的契约……是吧？凯芙琳？”

　　　　“……（沉默）……”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还加上了保密条令吗？我想，你一定是用她们中一个的生命来威胁另一个，互相牵制的吧？”

　　　　“确实……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先和凯芙琳签的契约？”

　　　　“这个么……”依芙蕾雅貌似无奈的摊摊手，“看她那副（没脑子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错，真不错……就算没有明确的主从关系，能和你合作似乎也不错。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和她们的契约里明确规定了‘不允许在与我解除契约前再签订契约’，‘不允许在与我解除契约的一周内再签订契约’，这是为了防止我直接或是间接的强迫她们续订契约或是转让她们。所以，一旦我和她们解除契约，凯莉丝愿不愿意带你们走我不能保证。”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条，凯芙琳和凯莉丝姐妹才甘愿服从他的命令。毕竟纳姆族的生命相较于巨龙和精灵都太过短暂，只要忍耐几十年，就可以获得解脱。

　　　　克里亚特意留下这一条自然不是出于良心大发之类的。第一，他与两姊妹的契约只能是“可以通过契约随时，或是设定条件杀死她们”的程度，一些太过分的命令不可以下达，否则她们可能真的会以死相抗，而且“死亡”只能作为威胁，真的杀了的话不是白白亏损了吗？

　　　　所以说，在契约里留下一点希望，保持着希望的姊妹就不可能抵抗的太激烈，反正等克里亚寿终正寝契约自然解除也要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那时候要是他还没完成理想也没什么意义了。

　　　　“放心，这个问题我自己能处理，你只要负责解除原来的契约就行了，”说完，依芙蕾雅又转向凯莉丝，“能……答应我一点条件吗？”

　　　　“……”凯莉丝沉默了片刻。对于龙族，除了她所认定的“骑士”（克里亚不是）之外，通常是不愿意让其他人骑乘的。

　　　　当然，龙族不是会抱着无谓的荣誉感去死的弱智，凯莉丝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只是在她说话之前，依芙蕾雅抢先打断了她，一面用手指轻轻点着她的嘴唇示意不要说话，一边用唇语告诉凯莉丝：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载我们的，只要你答应，解除契约后不要攻击克里亚和我们就足够了。”

　　　　“……（点头）……”

　　　　环视四周。受伤的娜塔和脱力的斯塔分别被琳蒂丝和特纳奇克横抱着，科里亚则蹲在一边和加特莉丝不知在干什么，稍远的地方，几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奈塔飘来飘去的。

　　　　既然人都齐了，依芙蕾雅点了点头，开口道：

　　　　“那么，开始吧。”

　　　　“……”克里亚看着依芙蕾雅，没有行动。

　　　　“唉……我讨厌这种性格。”

　　　　“我们的性格不是一样的吗？”克里亚扭动了一下绑得结结实实的绳子说道。

　　　　“……”

　　　　依芙蕾雅不置可否的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解开了青年身上的绳子，接着扬起手，一连串通用语浮现在她的手心上方，像一张卷轴一样缓缓的向上翻动。

　　　　“当克里亚（青年小声的提醒：“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嗯，当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解除了与凯莉丝？山峦和凯芙琳？山峦的契约之后，我，依芙蕾雅？金？罗斯爱尔以生命保证，白螭白天听会与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定契，并且在他成功签订契约之后，依芙蕾雅？金？罗斯爱尔；琳蒂丝。瓦尔基里；特纳奇克。费斯弗，将依次与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签订契约，保证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配合对方行动。”

　　　　把手心浮现的文字念完之后，依芙蕾雅一边用食指在虚空中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对着青年说：

　　　　“加特莉丝和斯塔是纯血的纳姆，而半龙人你已经有了，不需要她们加入了吧？”

　　　　“确实……没什么问题。”在听到依芙蕾雅所念的契约内容时，克里亚突然睁大眼睛，露出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当然，在任何人注意到之前，他就把这份笑容收起了。

　　　　“依芙蕾雅……”特纳奇克刚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没关系的……”琳蒂丝拉拉他的手腕，“……没关系的，是依娜嘛~~~”

　　　　这句话似乎有着特殊的魔力，让有些急躁的狼人安静了下来。

　　　　但是，会提出反对的不仅仅是特纳奇克，除了已经昏睡的斯塔，娜塔明显也不同意。

　　　　“等一下，这种约定我……”

　　　　“我说，既然他们都同意了，跟你有关系吗？”

　　　　“……是啊，跟我，没有关系。”

　　　　闭嘴，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身上传来的令自己恐惧的气势，更因为那双紫色瞳孔中看待陌生人一样冰冷的眼神。

　　　　等到这边的小闹剧结束，克里亚面带笑容的走到警惕而又略带期待的看着他的姐妹身边，伸出手，两份非实体的契约在他手心浮现：

　　　　“在解除契约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不出意外的看到姊妹俩更加警惕的眼神，克里亚不由地苦笑一声，说：

　　　　“不要那么紧张，我自认为对你们还算不错……我只是想说，签订契约前所说的‘会尽力帮助你们找到父亲’是骗人的。”

　　　　前半句没有说谎，克里亚又不是白痴，他当然知道哪些时候应该保持良好的态度，事实上，在衣食住行方面他一直对俩姊妹狠狠。

　　　　“废话，我早就知道了！”凯芙琳大声地说。

　　　　“不，你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父亲的下落……”

　　　　满意地看到凯芙琳呆滞的表情和凯莉丝更加紧张的抱住自己的姐姐，克里亚继续说：

　　　　“……不过我想，凯莉丝小姐大概也猜到了吧？去问那边的小小姐吧（克里亚对着加特莉丝扬扬下巴）相信和他签订了契约的她可以告诉你们更多，关于你们的父亲――‘圣雷奥森之根脉’。”

　　　　看起来，克里亚是误会了加特莉丝和她能召唤的英灵之间的关系。

　　　　话说到这里就结束，克里亚干脆利落的解除了两份契约。

　　　　凯莉丝和凯芙琳十指交握住对方的双手，惊喜而又略带不敢相信的看着束缚自己已久的契约化作点点光芒消散无踪。

　　　　“好了，该你们履行约定了。”克里亚非常愉快的拿出一纸契约放在少年的面前。

　　　　“等等，这份契约的内容……”和科里亚蹲在一起的加特莉丝看了一眼

　　　　“我的契约……怎么了？”

　　　　“什么叫怎么了，这个……这个霸王条款是怎么回事！”

　　　　那张契约上的条件，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让科里亚服从于与之同名的青年，而不是什么“保证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配合对方行动”。

　　　　“有什么问题吗？我可没有违反约定，‘白螭白天听会在克里亚？斯佛海文？桑博得取出的契约上签名’，这是你们提出的。”说道这里的时候，克里亚脸上的笑容更重了几分。

　　　　“你这是歪曲契约的内容！”加特莉丝愤怒的大喊。

　　　　“哎呀呀……那可不是我的错。”

　　　　朱茵大陆上关于契约有很多固有的规则，其中之一就是，当契约上出现有歧义的文字时，始终按照对提出这些文字的人最不利的意思来解读，以防有人利用文字游戏在契约上做手脚。

　　　　依芙蕾雅刚刚签下的契约的内容最后几句关于科里亚的部分，既可以理解为“白天听和依芙蕾雅等人一样要签下‘保证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配合对方行动’的契约”，也可以理解为“白天听要签下克里亚拿出的契约，其他人签订‘保证在不危及自身的前提下配合对方行动’的契约”。对于依芙蕾雅不利的解释自然是后者。

　　　　事实上，就是因为注意到这个漏洞，克里亚才会那么干脆的同意依芙蕾雅的意见，解除与凯芙琳和凯莉丝的契约。

　　　　“““……（盯）……”””

　　　　在场所有人――除了名字相同的二人――全部把视线投向依芙蕾雅。

　　　　“……笨蛋，在上面签个字。”依芙蕾雅蹲下来，把那份契约推到科里亚面前，轻声说，其他人完全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之前的约定她根本没有和科里亚商量过，要是签下这份契约，科里亚等于是将自己的命卖了――不，还要严重一些，按照契约的强制力，他可能连自杀以拒绝命令的可能性都没有。

　　　　但是不签的话，违反约定的依芙蕾雅就会死。

　　　　“可是，我不会写自己的名字。”科里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犹豫或是不签这种选择似乎根本没有在他的脑子里走过。

　　　　“不要紧，画个圈就行了。”

　　　　签订契约，通常需要的仅仅是“签”这个行为本身，无论你写的是真名假名，哪怕是一个鬼画符的记号甚至只是一条随手画下的线，都可以算是有效的承认――注意，傻乎乎的写下“这种蠢契约我才不会签呢”之类的话也算你签了契约。

　　　　“嗯，我听你的。”

　　　　毫不犹豫的，科里亚在契约的尾部做下了记号。

　　　　记载契约的纸发出强烈的魔法灵光，飞快的燃烧着，上面的文字漂浮在半空，悬停与克里亚的面前。

　　　　然后，青年微笑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台阶――――――

　　　　――――――的话――――――

　　　　有点事情，不得不请假回家两天。舟车劳顿倒是真的，不过接下来几天不用担心断网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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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追求理想的方法（22）

　　　　脱离了纸面束缚的文字，缓缓飘向克里亚。

　　　　“到手了……呃？！”

　　　　青年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份没有实体的契约，而契约却在他面前扭曲变形，转眼间炸裂消失了。

　　　　“怎么回事？！”

　　　　“哇哈哈哈……蠢货我见过不少……蠢成你这样的，倒是少见。”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东西，依芙蕾雅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相较于平常的优雅又是另一种魅力，“动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些无聊的理由把自己和同伴一起卖了？那个笨蛋是我的东西，别说是一头，你给我一群龙我也不换~~~”

　　　　这种与平常不同的表现是一种无意识的宣泄，看来之前依芙蕾雅的压力不小。

　　　　相较于同名者的惊讶和依芙蕾雅的愉快，科里亚异常淡定的蹲在地上，顺手接住因疲惫而睡着的加特莉丝，用着他那充满了脱力感和傻气四溢的声音慢慢地说：

　　　　“依芙蕾雅，为什么要让我来签啊……我不能签订任何契约的嘛……”

　　　　“笨蛋！就是因为‘不能签’才让你来签的。”

　　　　“这不可能！”克里亚猛地跳起来，还来不及做什么动作就被状态完好的特纳奇克按倒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算是什么东西，总之不接受任何契约就是了”

　　　　“居然……居然真的有不能定契的存在……你骗我！”脸被压在地上，克里亚剧烈的挣扎着说。

　　　　“那个……我不是东西，是神降士来的……”

　　　　一旦脱离战斗时的狂热，科里亚弱气的声音立刻被所有人无视了。

　　　　如果说科里亚抵抗常规的魔法是由于无意识的【魔力消解】和自身生命力、魔力储量过大的关系，他不能签订契约则是出于另一种理由。

　　　　契约，之所以能够成立，其关键在于一个对契约双方都有约束力的第三方。在我们的世界，这个第三方通常由国家和法律担当，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出现问题，但还是会有一些人钻其中的空子。

　　　　而在朱茵大陆，担任契约中“第三方”的是某位神明或者世界本身的规则，因而通常不存在违反契约的情况存在。但是，科里亚作为“神降士”，神明的代行者，在判定上是等同于“神明”本身的，而在那位来自异界的神明实力足够强大的情况下，无论是吉斯提斯还是朱茵大陆所在的世界本身都没有资格约束他。

　　　　既然契约对于其中一方没有约束力，契约本身自然也不能成立。

　　　　“骗你？我可是从不撒谎的。要是笨蛋他真的‘成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