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启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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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有孝深感此人爱民，就说：“朕已决定从内库拨付四百万两白银，户部拨付同样数目的白银，从湖广地区采购粮食，从陕甘地区采购药物，给士兵发足够的军饷，在平叛的的同时，促进周围地区的经济发展，依此解决百姓的贫困问题，这样就解决了战争和发展的相矛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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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西南边陲（二）

　　　　礼部尚书孙慎行却岔开了话题：“陛下，您大婚已过半年，皇后及两位皇妃都还没有喜音，劝陛下以社稷为重，切莫让后宫虚待，要不臣再选妃入宫，为陛下早诞龙子，以续龙脉。”

　　　　朱有孝乐了，“孙大人，切莫再这样说了，朕还年幼，皇后今年也不过十六岁，等过了明年，朕和皇后都过了十八岁，自然会有孩子的。据我从西洋的书上看得，过了十八岁才算是成年人，太小了有孩子，无论对于朕还是皇后，还是贵妃都是很伤害身子的。其次，朕想作为天下的一个榜样，一是十八岁以后要孩子有益于身体健康长寿。二是朕不在纳妃，一后二妃就是朕的极限，希望为官者切莫纳妾超过两个，免得奉银不够花而产生贪腐。”

　　　　“陛下英明，广有仁爱之心。臣下去就去和臣工们讲解道理，纳妾不得超过二人。”孙慎行还是挺有趣的，老爷子了，还管年轻人纳妾的事。朱有孝不知道，孙慎行还真把这当成了一个事去做，那个官员纳第三个妾，孙慎行就去训一顿，说他超过万岁爷了，违制。

　　　　既然都没有太大意见，于是孙承宗被任命为平叛总督御史，代天子巡守西南。在孙承宗走之前，朱有孝就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和孙承宗交代了，孙承宗的确没有朱有孝想得远，当他明白朱有孝的意图之后，那真是从心眼里佩服，自然也是表示服从命令。

　　　　朱有孝召来戚金，戚金现在可威风了。自从朱有孝把他从蓟县找来谈话以后，戚金就死心塌地成了朱有孝的铁杆粉丝。戚金按照朱有孝的意思，把自己本部的一万人马剔除老弱残兵，让他们在蓟县一代屯田，并全部自食，不需要缴纳任何税金，如有不能成家的，则安排他们继嗣，享受和嫡子一样的待遇，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士兵的后顾之忧，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士兵，自然是战力倍增了。

　　　　然后朱有孝让戚金在神机营里面挑选精兵。最后戚金总共选得三万合格的士兵，其中包括孙元化的五百人火炮兵。在选足人马之后，戚金就开始了训练，除了戚金自己的训练方法外，朱有孝还提供了新的训练方法，向什么左右转、队列、跑步、单杠、二十里奔袭等等，还要求每人每天吃三顿饭，每天有肉，这家伙两个月下来，一个个壮的都跟小牛犊子似的，等击发枪，迫击炮都准备好了，开始装备，然后又是一个月的密集训练，这次训练刚结束，四川奢崇明叛变的消息就传来了，虽然训练还没有完全完成，主要是射击训练时间太短，朱有孝决定让他们在行军的路上接着训练。

　　　　朱有孝诏谕湖广巡抚魏光旭，让他即可准备购买粮草，物资，组织部队准备接受孙承宗的指挥，饷银已经拨付，所有行为不得扰民。

　　　　诏谕贵州巡抚王三善，让他调集、组织贵州的防守，不要贸然出击，集结部队，以防御为主，围歼叛军的事情自有朝廷正规军来完成，不要强行出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王三善看着诏谕是满眼含泪，多知道关心臣子的皇上啊！

　　　　诏谕陕甘巡抚张鹤鸣，立刻调集人马准备入川，粮食物资由湖广方面提供，准备在商州地区接受。

　　　　朝廷方面的大网正在形成，而奢崇明也正在拼命扩大他的势力，自从夺取了重庆以后，奢崇明命令部下四面出击，先后又夺取了合江、泸州、遵义三城，并且自封皇帝，建国“大梁”。设丞相、五府等官员。一时之间也是声势大盛，整个四川震惊。

　　　　天启元年十月十八日，奢崇明、奢寅父子在分兵几道数万人，先后攻下了富顺、内江、资阳、简州、新都、龙泉后，数万兵马包围了成都，成都当时只有两千士兵把守。布政使朱燮元一看形势危急，一面马上调集石柱宣慰司、龙安府的官兵前来救援。一面安排成都的守备，和巡按御史薛溥政分别把守各个城门。石柱宣慰使秦良玉（女）遣弟民屏，侄翼明等率士卒4000人进驻南坪关（今四川南川西南），扼重庆叛军归路，又分兵守忠州（今四川省忠县）。秦良玉自统精兵6000沿江西上。秦良玉接到孙承宗的命令，进入成都城，进城以后找布政使朱燮元和在成都居住的蜀王朱致澍，告诉他们坚守成都，就说天子诏谕，蜀王朱致澍须打开粮仓，供应所有成都军民食用，待平叛结束，天子将倍价馈之。蜀王本来想离开成都去到灌县自己的封地躲避，被朱燮元拦住，告诉他这成都城虽然兵马不多，但是濠深墙高，比较容易守住，而灌县城小，且人马更少，一但叛军攻城必破无疑，还不如与成都军民共守成都，于是蜀王就只好留下。

　　　　秦良玉虽是女流之辈，但此人颇有豪气，奢崇明叛军进攻资江的时候其兄战死，侄子秦民屏负伤冲出。待兵合一处后就接到了朱燮元的急报，要求增援成都，于是秦良玉就率兵渡江，然后突然逆流而上，兵进南坪让侄子秦民屏守住南坪，焚烧毁叛军的舟船，自己则带兵救援成都，途中接到了孙承宗的密信，要求她坚守成都即可，不要主动出击，以免造成过大伤亡，只要能够把奢崇明父子极其叛军牢牢地吸引在成都平原就完成了任务，平叛的主力军是朝廷派来的精锐神机营。

　　　　孙承宗是平叛总督御史，当然有权利指挥西南的一切官员，秦良玉接到密信后虽然不太明白孙承宗的意思，但是还是坚决执行了孙承宗的命令，并且把密令交给了朱燮元和蜀王看了。朱燮元和蜀王见朝廷大军不日就到，各路援军也持续赶到成都，心里就稍微有些放心，蜀王怕粮食不够，就有从灌县让人通过水路运来大批的粮食，坚定了死守成都的军民之心。

　　　　朱有孝考虑到孙承宗不可能一直镇守西南，西南边陲必须有一个军政皆优的人来镇守，思来想去就决定拔苗助长，就从官吏学校里把李信给调了出来。李信也是莫名其妙的，自己刚刚在这所稀奇的学校上了三月，怎么就给调出来了呢？让自己去干么呢好事在等着他呢！

　　　　朱有孝认为现时代的读书人能够中举就是有足够的文化功底了，让进士们去“大明官吏学校”的目的是培养他们忠于国家，忠于皇权，不拉帮结派谋取私利的手段而已，所以他觉得李信的能力够用，只是缺乏经验和忠心而已，就让李信拜孙承宗为老师，让他跟着孙承宗锻炼几年，然后回京镀金，在派往西南边陲，让他去征服缅甸、印度等西南国家吧。

　　　　李信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一听说要拜孙承宗为师，当时就激动的满眼飞花，这祖宗可是皇帝的老师啊，呵呵，以后自己也是皇帝的师弟了，这以后机会可就大多了，完全没有想到这是朱有孝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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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定西南（一）

　　　　孙承宗带着朱有孝的期望上路了，李信作为孙承宗的弟子也跟着去混经验、混资历去了，多数人都是认为李信是混经验、资历，但是李信自己却不这样认为，他希望发挥自己的能力，让不服气的人服气，要给他们一个极大的惊喜，自己来证明朱有孝的眼光是很准的。

　　　　戚金则带着三万神机营人马边训练边行军，一路顺保定、邯郸、信阳，直奔武汉。到了十一月初，孙承宗、戚金带领的三万大军已经抵达武汉，训练的目的已经达到，随行的三万后勤人马也先后抵达。

　　　　湖广巡抚魏光旭带领总兵官和副将、参将们一起拜见孙承宗，告知部队所需的船只、粮食等诸多后勤物资已经准备齐全，随时可以启动。

　　　　孙承宗决定先取重庆，因为重庆是奢崇明最早起兵叛乱的据点，其次取得重庆以后既可以南下直捣奢崇明的老巢永宁，还可以西下救援成都，更重要的是稳固重庆之后，可以当做后勤基地。神机营战力强悍，前提是保证有足够的物资供应。为了避免因为后勤供给不足造成失利，建立一个稳固的后方基地是必须的，作为军事大家，孙承宗未虑胜，先思稳是必要的，何况朱有孝是让他彻底平定四川，建立稳固的朝廷统治。

　　　　孙承宗、戚金带领大军从长江逆流而上，其艰难可想而知，一个三峡就让孙承宗费尽了脑汁，好歹损失不太严重，但是在时间上可就拖延到了十二月初。抵达重庆以后，孙承宗并没有让戚金攻城，而是先派兵秘密占领了江津城，以确保重庆的奢崇明败兵不会逆江而上再返回永宁，孙承宗的意思就是打歼灭战，不是击溃就算是胜利。占领江津以后又派兵夺取璧山县城，目的是坚决不让奢崇明的部队向南溃退，免得绕道返回永宁。形成包围圈以后孙承宗这才开始夺取重庆的战役。

　　　　其实对于孙承宗所率领的明军来说，重庆并不太难攻，只是为了尽量少杀伤无辜百姓，孙承宗采取的是围三缺一战术。明军沿嘉陵江而上，抵达重庆东北部，分兵北门、东门加好迫击炮，又命令士兵缓缓抵近城墙，接着开始排炮轰击两个城门以及城门两边一百五十步范围的城墙。

　　　　守卫重庆的是奢崇明的女婿樊笼，樊龙认为重庆号称山城，地势险要，城墙坚固，明军要想攻下重庆势必先围困，然后才能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才有可能攻下来，没有半年六个月想攻下重庆根本不可能。但是明军要是攻上半年，永宁的援兵早就到了，成都城恐怕老丈人也早就夺取了，所以这家伙布置完防守，一点也不担心明军破城。

　　　　孙承宗和戚金二人各自指挥一半人马，分别攻击北门和东门。他们采取的战术是一样的，根本就不是列好队伍射箭、架云梯的传统攻城方式，而是排炮轰击城门两侧各一百步范围，城里用抛射的方式轰击。十排炮击过后，再看城墙上一个叛军也看不到了，城门已被炸开，以五列三排间隔十步方式进入城门洞内，进入城内以后马上变成三五七三排前后掩护的突击队形，遇到少量叛军，直接排枪射击，遇到大量叛军立刻三个小队每排十五人，迅速组成排队枪毙的队形。后面的‘二踢脚’小火炮每三人一组，共计三组对叛军的支援部队，进行隔离打击。

　　　　战役的结果是双方指挥者谁也想不到的，孙承宗、戚金想不到的顺利。樊龙想不到的溃败速度。东门、北门几乎是同时攻破，十轮炮击过后，城门洞开，明军进城后排枪射击，一百步以内，排枪射击之下几乎无人能够幸免，举着长枪、大刀的叛军非死即伤，小队全军覆没，大队死伤惨重。面对明军全击发枪的排射，叛军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机会。两刻钟，也就是三十分钟的时间，叛军就全线溃败了，等樊龙反应过来准备组织撤退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带着残兵败将向南门涌去。

　　　　涌向南门的叛军为了抢先出城，挤得人仰马翻，随后明军的‘二踢脚’小炮赶到，一阵排射帮他们解决了问题，于是叛军就整队整队的投降了，就连樊龙也没有能够逃脱，这家伙有点太贪了，竟然想带着一车子银子逃跑，结果悲剧了。

　　　　拥有三万多叛军守护的重庆，在孙承宗、戚金的新式军队的攻击下，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全军覆没，从南门里逃出去的叛军，在江津又受到了拦截，面对排枪射击，他们乖乖的选择了投降，至于璧山县城的明军根本就没有使用上。在整个战役结束后清点战果，明军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三万叛军守军被俘二万五千多人，伤亡四千多人，俘虏多的原因是叛军被明军的新式枪炮吓得跑不动了，大部分不再反抗，选择投降。

　　　　对待俘虏，孙承宗和戚金有些争议，要以着戚金把他们全杀了算了，孙承宗则说朝廷军队是仁义之师，再者杀俘不详，打算全放了。这时李信说话了，要求把这些俘虏交给他处理。无论孙承宗还是戚金，都没有敢小看李信，因为李信是皇帝亲自塞进来的。虽然是孙承宗的学生，对孙承宗也非常尊敬，对戚金也非常尊重，态度也非常谦卑，这二人仍然不敢小视这个年轻人。

　　　　接下来李信就把自己的打算给二人说了，二人欣然同意了李信的要求，把二万五千多俘虏交由李信管理。为什么李信要找这麻烦事呢？是因为来时朱有孝给他说了两句话，“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收民心，分豪田”。李信在路上琢磨了老长时间，终于明白了朱有孝为什么专门把自己叫到一边交代了这句话，孙承宗官太显眼，不适合干这活，戚金是武将，根本就想不通这话。于是，李信在思考了一路之后，终于想出了两句口号：杀了奢崇明，奴隶不受穷。跟着朝廷走，百姓都富有。

　　　　李信让亲兵们把俘虏分成几波，其中一小波是小头人、小土司，中间一波是这些人打手，最大的一波是普通的反叛土兵。然后李信就把这些普通的土兵集中起来问话，首先李信问他们为什么反叛朝廷，回答是五花八门，有的说朝廷收税太重，我们都没有饭吃，于是就造反，有的说朝廷歧视我们彝人，鼓动汉人抢我们的土地，有的说头领叫我们出来，我们就得出来，不然就会杀死我们。接下来李信问他们，他们打完仗以后是不是就能保证有饭吃，保证头人们分给他们土地，能不能以后不在随便杀他们，买卖他们的儿女。他们的回答是一致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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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定西南（二）

　　　　第三十一章定西南（二）

　　　　听了这些士兵的回答，李信心里就有了数，彻底明白了朱有孝向他讲那两句话的含义。李信无疑是这一方面的天才，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这句蛊惑民心，让大明朝的城池洞开的口号了。现在李信就决定好好忽悠这些土兵一把，说不定就此可以底定西南呢！

　　　　李信讲道：“各位彝族、苗族还有其他少数民族、汉族的弟兄们，我刚才问了你们为什么要反叛朝廷，你们的回答我听的非常清楚，现在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大家的误会，还有受到的蒙蔽，大家就很清楚为什么错了，错了朝廷会怎么对待大家？大家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对。

　　　　“首先，大家认为朝廷的税赋太高，大家种地所收获的粮食都被收走了，大家伙都没有饭吃了，于是就造反了。但是大家谁看到朝廷用大车、小车把你自己家的粮食拉走了，谁也没有看到，大家能看到的只是你的粮食被土司、头人、首领他们拉走了，这就是事实，真正的皇粮其实不到你们收获的十五分之一，简单说就是你今年收了十五石粮食，朝廷只收了一石粮食，收的多吗？也许你要问那我们家那超过一半的粮食都到哪里去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大家，你那些粮食都放在土司、头人、首领家里了，他们蒙蔽了你们，他们骗了你们，他们打着收皇粮的幌子，把你们的粮食都藏在他们自己家里了，有在他们家里仓库干活的人肯定看到过，他们家里有大囤小囤的粮食无数，你见他们下地干过活么？现在他们就是怕皇上派人来查他们，所以才骗大家反叛朝廷的，朝廷派军队不是来收粮、来打大家的，是为了让大伙少交粮，吃饱饭来的，大家能听明白我的话么？我觉得没有傻子啊。

　　　　“还有人说朝廷欺负我们彝族人、苗族人还有其他少数族人，还抢你们的土地，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皇上喻示，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都是兄弟姊妹，都是一家人，不分什么族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祖先，我们都是龙的传人，我们不要自卑，我们都是平等的兄弟姊妹，都是可恶的、罪恶的、自私的、该杀的那些土司、头人们骗了大家，让大家去为他们送死。大家有的人可能看到了，樊龙这家伙昨天逃命的时候，还要带着一大车银子，那要是分给大家不久跑得快了么？他不舍得，他就是属于那群吝啬的、贪得无厌的人里面的一个，想这些人大家值得为他们卖命吗，傻子都知道不能，我们这里面傻子多吗？

　　　　“明白告诉大家，皇上喻示，凡是这次参加叛乱的土司、头人、首领等，他们的土地、财物一律没收，除了朝廷军队需要的部分粮食以外，全部都分给大家，分给为他们家种地的奴隶、农奴们，朝廷给大家开出地契，那土地就永远是你自己的了，由各村、各寨自己推出有威信的长者管理皇粮的收取，大家说好不好？有不愿意干的傻子吗？

　　　　“我们的口号就是：杀了奢崇明，奴隶不再穷。跟着朝廷走，百姓都富有。大家听明白了吗？”

　　　　“杀了奢崇明，奴隶不再穷”，“跟着朝廷走，百姓都富有”。

　　　　“杀了奢崇明，奴隶不再穷”，“跟着朝廷走，百姓都富有”。

　　　　刹那间这两句口号如打雷一般高呼起来，当然领头的肯定是李信预先安排好的人了。

　　　　不得不说李信就是鼓动人心方面的天才，李信这一番演说，真是起到了鼓动人心的作用，两万多叛乱的土兵在李信的忽悠下，瞬间心里发生了大转弯，皇上是好人，朝廷是好朝廷，不好的是这里的土司、头人、首领，是他们一直在骗大家，大家都不是傻子。

　　　　李信迅速把这些土兵组织起来，把每一个造反的土司、头人、首领和他们的土兵放在一起，由大家推荐一个有威信的人当工作队长，去负责分地，并当众处死那些土司等，粮食暂且看住不要动。为了安全起见，李信先组织了十个工作队，每个工作队派出二百人的击发枪兵，并配备五门“二踢脚”小炮，由近及远，逐步向永宁方向推进。李信还号召大家踊跃为朝廷军队服务，包括提供情报，带路等，告诉大家胜利成果要靠大家来保护，千万不能再叛乱，否则那些土司门会强夺他们的土地财产。这些人视土地财产比生命都重要，哪能不尽心尽力为李信卖命呢。

　　　　孙承宗和戚金现在考虑的是进军成都的路线问题，一是逆江而上直达泸州，然后进兵成都，还是从重庆直接向西北，过遂川直插成都。这两条路是各有利弊，从泸州出发可以截断奢崇明的退路，从而达到围歼的目的，但是后面还有永宁的后患。如果从遂宁过去还怕奢崇明解围后撤，然后回到永宁，这样天长日久无法歼灭奢崇明的主力部队，好处是可以很快解成都之围，减少成都的损失。

　　　　就在他俩商议时，事情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也许是朱有孝带来的，因为李信的鼓动，他所忽悠的两万多叛乱土兵在两千多击发枪兵带领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凡是参加了叛乱的土司、头人、首领的土地都被这近三万人给分掉了，很快这近三万人成了李信的铁杆部下，因为这些人也有亲戚、朋友在其他土司们的领地里，所以消息传的特别快。在孙承宗、戚金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这几万人已经把遵义、合江、泸州都给占领了，并且还有向永宁附近蔓延的趋势。形势的变化出人意料，原本在历史上天启二年才反叛的安邦彦反了，为什么呢？奢崇明的妹妹奢社辉是贵州水西土同知的尧臣的妻子，尧臣死了以后其子继位，其子年幼，奢社辉便代领其事，安邦彦是尧臣的族子，他便掌握了兵权。李信那声势浩大的打土司分田地的运动震惊了安邦彦，于是他便联系附近的土司门造反了，一时间整个贵州、湖广西部、川东南部的土司门都联合起来反了，他们组建了近十万土兵围攻贵阳，好歹朱有孝早就有令，命令各地加强守备，贵阳城才不至于被攻破。

　　　　世上之事总是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好事之中含着坏事，坏事之中带着好事。安邦彦的造反直接决定了孙承宗、戚金的进军方向，二人决定先进军贵阳，解决了贵阳问题，然后再从贵阳出兵，杀向水西，最后在成都围歼奢崇明，只不过这样一来成都可能就危险了，权衡利弊得失，为大局考虑，还是先灭安邦彦，安顿好后方再说。

　　　　解决了进兵方向问题，孙承宗、戚金就带着三万神机营将士直奔贵阳，途径遵义城时，二人见到了李信，李信二话不说马上为二人准备了足够的粮草和军饷，按说李信不用这么做，但是李信考虑到进军贵阳再转成都路途遥远，还是告知孙承宗、戚金把一部分物资可以先囤积到泸州，轻装奔赴贵阳更能够迅速解围，粮食问题他可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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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定西南（三）

　　　　现在的李信可不是几天前可比的了，他收降的二万多土兵已经扩展到近五万人，那些被他忽悠的土兵一个个像喝了鸡血似的，兴奋的北都找不着了。分了地、分了钱、分了粮食，然后李信就说，你们分了这些财物，是谁分给你们的，那是皇上，安邦彦为什么现在要造反，是因为你们抢了他亲戚的财物，现在他想着再抢回去，你们愿意把财物再送回去，然后等着砍头吗？不愿意的话就组织起来当民兵吧，也不用你们上前线直接拼死拼活去打仗，打